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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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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曼青道:“臣妇愚昧,也觉得这实在是两难之局。依臣妇之见,这事儿皇上不如问问太后的意见,毕竟太后她老人家曾主掌内宫多年,处理这类事情定是不在话下。”

皇帝见她不愿发表意见倒也没有强求,毕竟这韩家势力再大也不过是个世族,难道还会怕他们掀出改朝换代的浪来?

如今更令他揪心的并非是这类后院起火的杂事,反而是东鲁的征夷之战最令他忧心——一则是羌人蛮横更擅长海战,若要拿下并非易事;二来是翼王因羌人作乱又重掌了兵权,多多少少还是让他内心升起不安。

如今他虽知向徐曼青探问东鲁战事结果极有泄露天机之嫌,但也还是忍不住一试,便问道:“那你觉得东鲁之战将是胜是败?与我大齐国运而言是喜是忧?”

徐曼青一听皇帝老儿忽然将话锋一转,径直由这内宫之事转到了对外战争之上,思维跳跃之快真让人觉着瞠目结舌。且这两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饶就是生了个现代人的脑袋且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徐曼青也愣是没猜出眼前这位帝王的心思,登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徐曼青的脑袋瓜子飞快地转着,又觉着是不是皇帝老儿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害怕前线战事失利祸及咸安,还是担心翼王故意保留实力养匪自重?

无论如何,徐曼青第一反应便觉得这皇帝是对东鲁征夷的决心起了动摇之意,生怕他一个抽风下令撤兵或者是要拿办翼王,进而影响前线战事进程,便立刻露出十分坚毅的神情,斩钉截铁地给皇帝鼓劲道:“皇上放心,臣妇相信,这东鲁之战必定是军民同体上下一心,将那羌人蛮族教训得落花流水,再也不敢冒犯我大齐领土半步!”

皇帝一听果真龙颜大悦,哈哈大笑了几声便捋着下巴的小山羊胡子连道了三声好,便要下令给徐曼青封赏一番。

谁知还没等他想好要赏徐曼青些什么,便听到殿外有传令兵飞奔而至,亮出腰间令牌之后层层通关,满脸振奋地将手中的捷豹高高举于头顶道:“大捷,东鲁大捷啊皇上!!!”

徐曼青是绝对没有想到,这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喜讯会来得如此突然。

有些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徐曼青这才没有发出惊讶的呼声——若是东鲁之战大捷,那不正是说明,她日思夜想的夫君项望山便可凯旋还朝了么?

此刻的徐曼青若不是还有半分理智拉着,都快要忍不住冲上前去揪着那传令兵的衣襟好好探问一番项望山和聂定远的生死安危了。

不过当场有一人显然比徐曼青还要激动,那便是皇帝德宗。

只见皇帝老儿激动地猛拍了自己的大腿三下,如今是连好字都说不出口了,只是那样欢天喜地地乐着,笑得嘴都合不拢。

还未等仔细听得那传令兵将东鲁一战大齐大获全胜的细节细细道来,便转过身去不顾君臣之别男女大防,便拍了徐曼青肩膀几把道:“好!你果然是朕的福星,是我大齐的福星哪!”

这巧合也来得太突然,谁又能想到偏偏就在徐曼青说完东鲁之战大齐必胜的话语之后,这好死不死的捷报就被送进来了?如今想让德宗不信她是仙女托生都不得了,德宗此刻真恨不得把这徐曼青高高地供起来,每日高香厚奉地伺候着才好。

徐曼青原本腰上就还带着伤,如今被皇帝这不知轻重地拍几下,差点没给拍趴下地去。

不过听到东鲁大捷,她心下也实在是高兴得厉害,就差没有喜极而泣殿前失仪了。

她匆匆向皇帝贺喜,又结着龙颜大悦的当口道:“恕臣妇失礼,能否让臣妇问问,我家夫君他……”

心情大好的德宗自然无不可,徐曼青便赶紧问了项望山的情况。

若说到这在东鲁征夷中屡立奇功的项望山项将军,军中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虽然是以皇城禁军之名到的东鲁,但到后来,声威却军功大振,险些没把东鲁之主的翼王给比了下去。

那传令兵得知眼前的美貌妇人正是项将军的结发妻子且还看样子还颇得圣宠的样子,便更是不遗余力地将项望山大大赞颂了一番,听得徐曼青终于是忍不住落下欢喜的泪来。

可那传令兵好话说得差不多之后,倒也多少有些面露难色,仿若有些话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的样子,让好不容易刚把心定下来的徐曼青一下又紧张起来。

那传令兵见瞒徐曼青不过,便也支支吾吾地说这项将军虽然如战神般勇猛,但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在最后的决战中,项望山为擒拿羌王而被敌方大将所伤,但听说伤势不重,并没有生命危险。

徐曼青这心呀起起落落地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般,此刻听得那传令兵说项望山虽然受伤却性命无忧,但也不敢十成十地相信。毕竟这种传令兵都是报喜不报忧,谁知他会不会是因为怕说了不好的事情扰了这大捷的喜气,故而便编出善意的谎言诓骗自己一番?

再说这古代大齐又没有抗生素,哪怕是一些不起眼的伤最后也极有可能引发感染夺人性命,别的不说,光是被生锈的铁器所伤就有可能患上破伤风,此刻没事不代表就真的没事了。

只要没见着项望山的人,徐曼青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颗心来。

徐曼青的担忧满满地写在脸上,德宗还觉得徐曼青既然是仙人托生那也应该能知晓项望山的情况才对。可是转念一想有句老话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或许就算是仙人,对于与自己有关的命数也有参不透的时候罢。

德宗见项氏夫妇果然是伉俪情深,便好奇问道:“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子,想嫁哪个权臣贵族不得?怎就偏偏看上了这项望山?”

项望山虽然神勇非常能以一当百,但毕竟出身平民长相也不算特别出挑,究竟是何种原因会让徐曼青对他这般牵肠挂肚死心塌地。

徐曼青觉得今日的皇帝实在是反常得有些出奇,怎么连这种别人家的私事也问将起来了?

徐曼青也不愿多答,只是囫囵应道:“那是因为夫君对臣妇有大恩,臣妇这辈子除了他,是谁人都看不进眼里去的了。”

德宗一听,登时了然于心——这果然就是传说中的仙人报恩哪!也不知这项望山究竟是结下了什么样的仙缘,今生才能得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为妻,实在是三生有幸。

沉浸在自编自导的神话传说里的皇帝高兴得飘飘然,不久之后又收到了翼王决定尽快率军入咸安述职的上表,便说明翼王在东鲁大捷之后决定把兵权交回,更是将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让礼部核定了犒赏三军的日子,又下了旨意让聂定远和项望山率领的禁军先行班师回朝,又解了徐曼青和孔恩霈的禁,虽说还是只能呆在宫中,但两人却可以随意行走,只待等自家的夫君回来,一起升官封诰之后再一同回家便是了。

☆、

第171章

阳春三月的咸安还带着料峭的春寒;护城河旁的柳树开始抽芽;远远看去枝条上似是覆有一层毛茸茸的新绿;但走近一看却还是只见枝条在风中晃动;非得细细地凑过去才能瞧见从小缝儿里挤出来的嫩芽。

过了年关之后便已开春,此时正是冰雪消融之后的农忙季节;原本就热闹非常的大街小巷里如今更是人头攒动,小贩中已经有扎着总角的小姑娘提着小竹篮子开始叫卖迎春花了。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意;民众也因东鲁战事大捷而欢欣鼓舞,干起活来也更带劲了些。总之,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繁盛景象。

此刻站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俯瞰四方的徐曼青却没有太多的心思欣赏这真实版本的清明上河图;昨日她便已听说先行班师回朝的禁军已经抵达了安定门外,数千精兵需悉数驻扎在安郊军营中休养,待翼王的人马抵达之后再一并受赏受封。

只不过并非所有的将士都有机会出席宫廷里举办的犒赏三军的宴席;为了安全考虑,一般也只有一定品级之上的将领才能入宫面圣听封。故而回抵安郊军营之后大部分的士兵都要回归各自的属营,待安置妥当之后,项望山一类的将军才会上朝述职。

可虽然心里明白大战之后诸事繁忙,项望山极有可能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跨进这咸安城里一步。可明白归明白,徐曼青却从来没有这般深刻地体会过什么叫做相思熬人瘦。

日日这般牵挂着,到了后来,就连在梦里能见着这男人一面都能让她高兴许久。如此这般,在已经知道项望山一行已经回到离她并不算远的地方的时候,心潮的激动和澎湃便不用言说了。

原本同样是对聂定远牵肠挂肚的孔恩霈也想跟着徐曼青一起登上皇宫的城楼远远地眺望一番,就算看不见,但借此解解心中的思念之苦却也是使得的。

奈何孔恩霈如今已经显怀,加之现下春寒未散有些地方还积着些许积雪薄冰,徐曼青便好说歹说地才把人给劝住了。

登临远眺,古代大齐的繁华让她叹为观止,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多年,自遇到项望山之后,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开始让她有了归属感。

而这种归属感却又时常被搁置在惶恐和不安之上,此时还真有点诗中“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意境。只不过这觅封侯并非是她所教,而不过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

徐曼青自觉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患得患失得厉害,再也不复之前的洒脱。如今虽谈不上见景生情睹物思人,但确实明白冥冥之中情根早已深种,只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能再等了才是。

身后的婢子见她矗立城楼上对外凝望许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人群微若蝼蚁,密密麻麻的又哪能辨出个张三李四来?这阵子风又起来了,垂得身着棉服的她们都有些遍体生寒,便小声劝道:“夫人,这会儿出来也有些时辰了,聂夫人在宫中也等急了。不如就回了吧?”

经婢子这么一提醒,徐曼青这才回过神来。这城楼空旷,风刮得确实厉害,如今她已是手脚冰凉,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还真给冻病了。

徐曼青点了点头,由着婢子给她重新拢好了被风吹开的披风,一众人等这才开始往城楼下走。

徐曼青依旧有些晃神,再加上下城楼的石梯在背阴处,原来在上头积的雪如今被踩成了坚滑的薄冰未曾化去,这石梯窄小又仅容一人通过。身旁没有婢子的搀扶,徐曼青脚下一个不留神便狠狠地打了滑,眼看就要往梯子外扑去。

“啊呀!”

身后跟着伺候的宫婢和太监都吓得脸色发青惊声尖叫起来,奋力往前捞可愣是没捞着。

这项徐氏可是皇帝千叮咛万嘱咐要看照好的人,难道这皇后的为难没让她脱一层皮,反倒要阴沟翻船栽在这小小石梯上了么?

徐曼青也被这意外吓得不轻,可等她回过神来却也为时已晚,眼看着就要往倾斜度极高的梯子下摔去。

可待她紧闭双目用手护着脑袋等待着地面给她的重重一击之时,却感觉自己砸在了一个虽然硬邦邦但是却不至于伤了人的东西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徐曼青颇有些惊魂未定,又感觉自己的腰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箍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福大命大地又被人救了。

徐曼青先是抚了抚自己活蹦乱跳的胸口,这才反应过来救她的应该是一男子。

可还没等她开口,宫婢已经在旁边叫道:“哎呀,这位壮士,快快放开我家夫人!”

原来方才那千钧一发之下,石梯的转角处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影。

来人是个彪形壮汉,加上天气寒冷穿着厚重的黑色狐皮大氅,忙乱之间也没看出来里头是不是着了官服。只见他噌地一下几步蹿上前,便张手将正往外摔的徐曼青给抱在了怀里。

奈何摔下的冲力太大,那男子往后遁了几步,这才险险地停在了石梯拐角处的小平台上。

虽说这男子危难之下救人有功,但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项夫人又是官门贵妇深得圣眷,这男子就算再有功,救人之后也该迅速放开双手并避退到至少三步开外的地方才对。如今却见那男子不但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反而还似诚心揩油一般搂得更紧了些。到了后来,还很过分地将唇抵在徐曼青的发顶上,怎么看怎么像个登徒子!

那宫娥见状自然在一旁急得跳脚,要知道这官门贵妇最看重的就是清誉,如今被这登徒子打着救人的名头行揩油之实那还了得?

可那宫娥未曾注意到,徐曼青一开始在慌乱之下确实没整明白这救人男子的身份,可当她回过神来,被那熟悉的怀抱和温暖的气息包围起来的时候,眼眶顿时就酸了。

顾不上一旁快急得跳脚的宫娥太监,徐曼青突地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腰,丝毫不顾形象地将脸埋进那狐皮大氅里,尽情地将眼泪鼻涕往上边蹭。

只那闷在大氅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哽咽道:“回来了?!混账东西……舍得回来了……”

“呜呜,我等得你好苦啊……”

一旁的宫人们见状先是目瞪口呆,毕竟这徐曼青在宫中向来姿容高贵举止得当,嘴角总是挂着一抹和颜悦色的微笑,比正儿八经的主子还像主子,如今见得她这般情绪外露的模样,完全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看到两人的互动之后,众人错愕之下却又有些回过味来,面面相觑了半晌,这才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到看不着二人的地方暂且回避一下了。

待徐曼青窝在项望山怀里哭了个够本,感受到男人的吻直落在自己的发顶,待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觉得自己今日失态实在是丢脸丢大发了,说什么也不愿抬起脸来让项望山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模样。

项望山看着徐曼青闹别扭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眼神中的宠溺之色更甚。

见徐曼青捂着脸像只猫儿一般不愿抬头,项望山索性一把打横抱起。

“哎呀,你做什么?!”

这下可由不得徐曼青不抬头了。

被项望山这样完全不打招呼便抱了起来,徐曼青略有惊慌地看着由于出征在外无暇修整,这段时日以来又变回了那个初次见面时那个络腮胡拉杂的模样,也难怪方才那些不明他身份的宫娥见徐曼青忽然被个像江洋大盗的男人抱住,不慌才奇怪了。

项望山见徐曼青抬头起来伸手搂着自己的脖子,心下更是欢喜,看到自家媳妇儿虽然发鬓凌乱但一双大眼却哭得红通通的,更衬得脸蛋如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一般吹弹可破,登时只觉得丹田里冒出来的一团火径直地往下/身某处蔓延过去,噌地一下让他浑身燥热得想爆炸。

被这样灼热的眼神注视着,徐曼青和他做夫妻也有了段时日,哪能不知道他此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歪念头?觉着这众目睽睽的也忒有些明目张胆了,便挣扎着要他将自己放下地来。

但项望山哪能让她如愿?只见他如掂量只小鸡崽一般把怎么说也有几十公斤重的人抱在臂弯中随意掂量了一下,便沉下了脸道:“这些时日不见就掉了这么多肉,看为夫的怎么罚你!”

这话说得是义正言辞,但在徐曼青耳里听来却是情/色满满春/情荡漾,又哪里会对着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杀神感到害怕?

可还没等徐曼青辩驳,便见项望山向陪着她出来的一众宫人道了一句:“我的夫人我便先带走了,回头自会跟皇上请罪。”说罢便施展了轻功跃下了还有快两人高的城楼,跨上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战马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

徐曼青被项望山用脱下的大氅紧紧地裹着,项望山怕她受凉,恨不得连个透气的缝都不想给她。

徐曼青挣扎着好不容易才露出脑袋来,又想到这大熊般的汉子竟然只消那么点功夫就将她在宫里苦心经营出来的形象毁于一旦,登时是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来就猛扯了项望山的胡子一把。

原本只在专心策马驰骋的项望山忽觉下巴微痛,视线一低便看到双颊泛红的徐曼青正调皮地扯着自己的络腮胡。

项望山不禁大笑,再加上马上功夫了得,干脆腾开抓住缰绳的手,反捏住徐曼青的下巴,二话不说地就给吻了上去。

徐曼青被项望山这一吻可差点没窒息马上,待他好不容易松开自己,徐曼青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项望山的胡子给扎穿了。

可那种微微的刺痛感却带着无尽的亲昵,端的是那么真实。

她的男人是真的回来了。

徐曼青也伸出手去毫不客气地环抱着项望山的腰,无数次证实自己并非是处于梦境之中,这才又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伤感多久,便有一只贼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她的衣裳来,愣是握住了胸前的一只柔软。

徐曼青娇呼一声,虽然外头有厚重的大氅包着也不会有人能看到里头发生的事情,可她禁不住还是脸皮薄,忍不住狠掐了项望山的手背几把,但愣就是这样也没把那只贼手给掐开。

很快地,徐曼青就感觉到身下有个隆起的硬物顶着自己,随着马跑动起伏,那异样更为明显,就是想故意忽视都难以做到。

只听项望山在她身后啧了一声道:“原本应当回家给老母磕头,可若是现下回去,岂不是又……”

于是项望山一扯马缰调转马头,直奔咸安城内最好的客栈。

还没等徐曼青发表任何意见,便见他如悍匪一般伸手将大氅一合一裹,徐曼青就整个人都被拢在了大氅里。

项望山如疾风一般下马进店,从腰带里取出一颗银锭子径直丢给小二,这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天字一号的上房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声明,此处绝对不是卡肉。

原本这个地方,夫妻两久别重逢,本就应该上肥肉伺候各位看倌才是。

可最近河蟹横行,小编一再警告不可顶风作案,无奈之下此处只能省略N千字。

目前打算是将这部分被省略的内容放进定制里面去,非常时期只得无奈行事,希望大家谅解!

☆、

第172章

俗话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项望山和徐曼青可不是小别。这段时日的分离无论是之于她还是之于项望山;都可以算得上是一场煎熬人心的生离。

两人如今久别重逢正恰似干柴遇上了烈火;徐曼青倒还好说;只要项望山回来自己情感上有了依归,更多的只是如释重负松懈下来的畅快之感。

但项望山正值虎狼之年;加之身体强健需求极盛,这一憋下来;好家伙,见了自家媳妇儿之后正像那碰上了肥肉的饿虎一般就把徐曼青这只白嫩的小绵羊连皮带肉地啃了个干净,用徐曼青的说法;那就差没敲骨吸髓了。

一阵春潮狂野被翻红浪,徐曼青直被折腾得娇/喘不已求饶声连连,好在项望山还不至于真心想要往死里折腾媳妇;见缓解得差不多了也便歇了下来。

徐曼青趴在项望山的胸前喘了许久才在欢愉的余韵中缓过神来,掀开帐帘一看,这天色竟已暗了下来,原来在不经意间,时间竟然已经这般快地便溜走了。

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徐曼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穿衣,谁知却被项望山大手一压,反又压趴到了他的身上。

徐曼青吃痛,下手小掐了项望山一把,生怕这点身体摩擦又制造出多余的情/欲来,便只得刻意装出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娇斥道:“你这胡天海地的也不注意下时辰!现下这宫门大约已经关了,你要怎么送我回去才是?”

虽然自韩皇后事件之后徐曼青已被解了足禁,但只要皇帝金口未开,她便不能随意离开皇宫。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是项望山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在城楼上半途将她给掳走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若是不能在宫禁之前赶回去,好端端地因为这种小事被问责岂不是晚节不保?

再说了,徐曼青想到此不仅面泛桃红——若是届时让人问起来为何会错过了宫禁时间,她究竟要如何解释?

项望山带着粗粗茧子的手在徐曼青光裸的背部上游移着,虽已没有了方才的情/色气味,但那种属于有情人间特有的亲昵无间的感觉却让她眷恋不已。

只听项望山笑道:“你又觉得我是如何能得知你那个时候会出现在城楼之上的?”

徐曼青是何许聪明的女人?只消项望山一提点,她立刻回过神来,问道:“莫不是皇上告诉你我去那散心了?”

居于偏殿许久,就算再富丽堂皇也难免生厌,加之皇宫的御花园她陪着孔恩霈不知转了多少次,时日一长就越发觉得自己是被困在笼中的鸟儿,虽然飞不出去却也想到开阔处转换下心情,这才决定去朝着安郊军营方向的城楼远眺。

项望山道:“我也是思你心切,原本可以待翼王进京述职的时候再一同汇报的奏表便先行递上去了。”

“皇上看我和定远在作答的时候颇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怪罪,直接就下了恩旨让我们找你们去了。”

项望山说完,看了眼满脸在自己肩窝仔细听着自己言语的徐曼青真像猫儿一般可爱,又情不自禁地凑过脸去想要亲热。只是徐曼青的皮肤跟嫩豆腐似的经不起折腾,之前荒唐了这般久脸上差点没被过于激动的项望山给啃下了一层皮来。如今见他又想再亲,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抵住了项望山胡子拉杂的大脸嗔道:“不许再凑过来,脸都给你扎肿了。”

项望山定眼一看,果见徐曼青的脸上有点轻微的红痕,自然是舍不得,但又想再亲,只得想了想之后翻身下床,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吭哧吭哧地修起脸来。

徐曼青一听这项望山掳人的背后原来是站着大靠山的,这才松了劲懒洋洋地躺在被褥堆里歇息,可视线还是禁不住锁在自己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点都没舍得离开。

话说这徐曼青可不同大齐的其他女子,夫妻间关起门来的那点子事儿是完全能放得开的,对于自家男人这种相貌端正身板又练得极好的可是欣赏得很,平日里若是再穿上那套官服,那由内散发的男性特有的魅力就甭提有多诱人了。

项望山这模样,放到现代社会也能做个顶尖男模,只是这大齐的女人多爱文官,毕竟多数女子都喜欢嘴蜜舌甜,没事就能举杯望月赋诗一首的风流才子。

徐曼青原本还只是单纯地欣赏所谓的男色,可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项望山的手臂上肩背上竟然多了几道她以前从未曾见过的疤痕。

徐曼青心下一紧,自然知道在那刀剑无眼的战场上都发生了什么。原本的那点子打趣逗乐的心情嗖地跑没了,她只觉得自己眼眶一热,便披了被单赤脚下了床榻,轻步走到项望山的身后,伸出手臂将男人的腰紧紧地搂着。

项望山手里的动作一顿,幸好徐曼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脸修得差不多了。

他向来对徐曼青的声音免疫,待那娇娃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自己身后忽然被一种异常的温暖和柔软包围起来,背上的肌肉很自然的就是一绷。

背上有温热的泪滴落下,他看不见自家媳妇的脸,却能感受到她异常的情绪波动和微微颤抖的娇躯。

徐曼青什么也没说,但夫妻间的心有灵犀却已经让此时无声胜有声。

项望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饶就是战场上最难缠的对手也从没见过这面容冰冷手起刀落之间分毫不眨眼地收割人命的杀神会露出这般为难的表情。

只听项望山道:“你也莫要恼我。这次上东鲁征夷,定远完全是被我拖下了水的。你也知道孔九小姐已经有孕,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定远上前线去。”

徐曼青被项望山抱起来送回床上,用大掌一探果见媳妇的脚丫子被地面弄得凉冰冰的,便赶紧用手给徐曼青暖了。

徐曼青舒服得哼唧一声,又问道:“就聂兄弟那样的性子,还能听你摆布不成?”

项望山失笑道:“他自然是不肯乖乖镇守后方的,但架不住翼王和我将他五花大绑地捆着,又用军令如山的大帽子压上。”

“他这小子也是狂得很,见我和翼王联手诓了他,当着翼王的面连直娘贼一类的都给骂出来了。”

徐曼青叹气道:“那是自然的,那憨货若不这般作为便不叫聂定远了。”

项望山道:“只是这次随军出征的禁军多是北方的汉子,到东鲁前线去的作用大家都心知肚明,本就是指望不上能打海战的。”

“海战还是得以翼王手下的兵将为主力,而那几千禁军若不参战,自然得有个领头的带着。我一走便只剩下定远能担此重任。”

“若这几千禁军没看好,到时候被羌人钻了空子伪装成翼王的人袭营,造成翼王谋反诛杀皇上委派的钦军的假象,那翼王便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定远比谁都要清楚这其中的厉害,闹将了一阵之后倒也消停了。”

徐曼青听罢却也还是忍不住落泪道:“这东鲁之事原本就不该由你这骑兵出身的人使力,你却偏要当这个冤大头,哪儿险就往哪儿冲。”

“若不是不晓得你的为人品性,真还以为你是只为功名不顾家里老小的人了。”

徐曼青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埋怨,虽然说出来的气话多少有些自私的成分在,但听在项望山的耳朵里倒十分受用。

“我何尝不惦记你和娘?只是因你与太后的关系,我项家如今已是多少被归入了翼王一派中。”

“若翼王不得保全,太后必受重创,你我在这咸安城的处境也会跟着微妙起来。”

“还不如尽心协助翼王立了这大功,将功补过之余也趁着这股激流勇退,这便再不会落人口实了。”

徐曼青瞪大眼睛惊道:“这般说法,难道是翼王要借此次……”

“嘘。”项望山止住了徐曼青想要继续说出口的话,“此事还未成定局,莫要祸从口出才是。”

徐曼青自知兹事体大,自然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才斜斜靠在项望山身上道:“这样也好,若是回来京城,做个整日只赏花逗鸟的闲散王爷,也总比手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反刺自己一刀的大权来得好……”

项望山点了点头,如今这般抉择,是对任何一方都有好处的决定,只不过牺牲最多的人是翼王罢了。

夫妻俩又说了阵体己的话,项望山的嗓音低沉醇厚,听他说得战场上的事儿又惊险又有趣,徐曼青听着听着有些乏了,眼皮子直打架,眼看就要睡过去一般。

项望山怜惜地看着自家媳妇儿打瞌睡的可爱模样,搂着徐曼青的手臂却忍不住又收紧了一番。

“我知你性子稳重……但这般对自己在宫里所受的委屈只字不提,光顾着操心我了。你又可知我回咸安之后得知你的种种为难处境,又是如何的焦心愤慨?我真真恨不得将那些欺负你的贼人都给活活剐了,挫骨扬灰了都还算轻的!”

☆、

第173章

徐曼青一听连忙安抚道:“你可莫要再计较此事;如今韩皇后已经失势;人也被禁在宫中不得出来半步;长久下去废后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又哪里轮到你来出手?”

项望山听罢冷哼一声,并没有接话。

徐曼青见他这般反应;心中担忧之心更甚。

忆起与孔恩霈在偏殿里被禁足之时,二人整日闲着无聊肯定要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以排遣长日寂寞。待说到项望山之时;孔恩霈是不无羡慕地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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