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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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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地方在水汷爷爷那辈,还是一个未开化的不毛之地,经过三代人的努力,现在才多少有了点人气。
  边陲小城,环境恶劣,到底无法与中原腹地的风调雨顺相比较。
  水汷这一趟去京都参加大朝会,少不得要在新帝面前哭诉一下戍边战士的辛苦,与挣扎求生的贫民们的饥寒交迫,好让天子多少拨点善款,改善一下生活。
  “袁起,你瞧着这个簪子如何?”
  薛蟠进了一个首饰店,手里捏着一只珠花簪子,兴冲冲地问道。
  薛蟠之所以问水汷,原因是他幼时也富裕过,眼光自然比自小跟着薛蟠为奴的小厮们要好上一些。
  水汷忙收了思绪,打量着薛蟠手里的簪子。
  那是一只雕着白色玉兰花的珠簪,下面缀着三两行流苏,流苏上面缀着水滴,看上去不像是中原的款式,更像是南方来的东西,他在家里也曾见过几只类似的。
  水汷眉目动了动,正欲答话,转念一想,按照薛蟠以往的作风,说不得又是送给哪个相好的,于是拱拱手,象征性的问道:“敢问大爷是要送给何人?”
  “你这话问的,当然是给我妹妹了。”
  薛蟠没有好气道。
  水汷差点忘记这茬,忙行礼赔笑:“大爷若是送给姑娘,不妨换个款式。一来姑娘不爱这些花啊粉的,二来姑娘毕竟是待选的人了,带这个。。。”
  水汷笑笑,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薛蟠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忘了。”
  薛蟠素来说话没什么遮拦,这次也不例外,没影儿的事也能说个信心满满,好似那宝钗已经成为了天子宠妃一般:“身为姑娘带这个虽然清雅,但成了皇家的人了,再带这个就有点失身份了。”
  于是把簪子扔在柜台上。
  薛蟠身后有眼色的小厮抖擞威风,吆五喝六的招呼着伙计把最贵的簪子全部呈上来。
  店里的伙计见来了个人傻钱多的,连忙叫来的掌柜的,将店里的压箱宝统统取来,一一呈上,然后又颇为感激的瞅了一眼水汷。
  水汷心中好笑,面上仍是不显,装模作样的跟着薛蟠看了一路的金簪子。
  或凤衔牡丹,或雀上枝头,或海浪伴着日头,总之个顶个的金光闪闪,璀璨异常,让水汷看了一半眼睛就止不住的发酸。
  心里想着,若是在战场上立着这么一排金光闪闪的盾,只怕对面敌人还没冲过来,就先被这金光闪瞎了眼睛。
  想到这,水汷忍不住笑出了声。
  薛蟠诧异回头,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店家空在街上有这么大的名头,只是这里面的东西嘛。”
  水汷随手捡起一只金簪,拿在手里把玩,不屑道:“空有贵气,却没有什么内涵。”
  水汷拿着金簪指着这一排的金闪闪,道:“小的瞧着这一排的簪子,还不如大爷先前看上的那只珠花簪呢。”
  掌柜的脸上挂不住了,正欲开口说上几句反驳话,不料却被水汷从怀里取出的东西震住了,半天哑口无言。
  水汷从怀里掏出来的也是簪子,虽也是金簪,但却不似柜上摆着那一排的金闪闪。
  那是一只赤金簪子,雕刻成海浪祥云式样,下面没有一丝的流苏点缀,仅仅是祥云流水,却将这一屋子的珠光宝气衬的俗不可耐。
  薛蟠一把夺过簪子,欣喜的连身份也忘了:“好兄弟,这是哪里来的?”
  水汷道:“小的祖上也曾在海上经商,这支簪子便是那时候流落下来的。小的家道中落,手里的东西也只剩下了这支簪子。若是大爷喜欢,只管拿去,权当小的孝敬姑娘了,横竖也不值几个钱,只不过图个新鲜罢了。”
  话虽这样说,但当薛蟠真给他钱时,水汷一点也没见外,接了银子就揣在了怀里。
  薛蟠有了送给妹妹的簪子,心情大好,正准备离去时,忽然想起白让掌柜的忙活了半天,不但没买成他家的簪子,还让水汷把他奚落了一顿。
  薛蟠早年丧父,家里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艰难之下,也知这做生意的不易,于是想了想,又问了原来那只珠钗的价格。
  掌柜的彼时还没从水汷手里的那只赤金簪子的震惊中醒过来,薛蟠的小厮又高声的重复了一便,伙计连忙搭话说是二两银子。
  薛蟠的小厮取了二两银子递给伙计,伙计连忙接了,又将钗子包好,递到小厮手里。
  薛蟠买了两只钗子,心满意足,带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离了店,刚走没两步,又被人拦住了。
  薛蟠看了一眼来人,正是刚才发呆的掌柜,不解道:“珠钗大爷也买了,你又拦路做什么?”
  掌柜拱拱手,道:“不敢劳烦贵客,那赤金簪子老朽实在喜欢,只求贵客让刚才那位小哥出来说两句话。”
  薛蟠不耐烦的挥挥手,算是应了。
  水汷道:“那簪子确实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只因家里出了些变故,这才到流落到此,你若不信,只管问我家大爷,我是否在薛家做工。”
  薛蟠听得一头雾水:“不错,他确实在我家。”
  素来糊涂的脑子难得聪明了一次,一把揪过掌柜衣领,怒道:“你莫不是怀疑他是偷的?我可告诉你,别瞧我这兄弟现在为奴为俾的,以前他家也是富裕过的!你这老头狗眼看人低。。。”
  掌柜轻轻挣过薛蟠的挟持,摆手道:“不敢不敢,既是祖传的,老朽也知晓了。”
  掌柜细细的打量着水汷眉眼,恍然大悟,抱拳冲着水汷深鞠一躬,立在街边,让出路来:“唐突小公子了。”
  经过这事,薛蟠也没了逛街的兴致,只让小厮捡些城里的特色东西买了来,他好孝敬母亲,哄哄妹妹。
  待买齐了东西,薛蟠也就准备回客栈了,正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街头。
  水汷顺着薛蟠的目光瞧去,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边站了个小女孩,身形瘦小,却生的不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的瞧着街上行人。
  水汷摇摇头,心想薛蟠这老毛病又犯了,果不其然,薛蟠大步走上前去,端的是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向的凛然模样:“你这汉子,欺负小女孩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

  ☆、解救

  那汉子见薛蟠一身富贵打扮,后面跟着一群衣着也颇为光鲜的小厮,眼珠子一转,心里已有了计较,搓搓手,赔笑道:“大爷说的哪里话?这是小人的闺女,只因她娘重病卧床,需要银钱看病。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实在没了法子,这才把她领了来,换几个钱花,好救她苦命的娘。”
  说着挤下了几滴泪。
  水汷瞅了一眼这汉子,三十岁上下,瘦高身材,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精光,再看看女孩,圆圆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眉间长着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怎么看怎么不像那汉子能生的出来的品格。
  又看那女孩畏首畏尾,显然是十分的害怕那汉子,估摸着是自小被拐来的。
  水汷正在思索的时间,薛蟠已与那汉子谈好了价钱,十两的白银,便得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薛蟠欢天喜地的把人领回了客栈,带到母亲与妹妹宝钗面前。
  薛母见女孩长得标致,便问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女孩摇摇头,问她什么也不说。
  彼时宝钗正在描花样,听女孩问什么也不回答,便抬头瞧上一眼。
  模样倒也十分的标致,身形袅娜纤巧,眉心的一枚红痣,平添几分风情,言谈之间,颇为温柔安静,不像是穷苦之家能教养出来的孩子。
  又听薛蟠提及女孩父亲急需用钱救命,宝钗不免起了疑心
  现虽不能说是太平盛世,但也算风调雨顺,平民百姓们也大多过得去,哪里有那么多舍儿卖女的?谈及父母时,她也没有丝毫的留恋之色,只是双目含泪,面色凄苦,宝钗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
  宝钗想着自己兄长以往的作风,只怕这会儿欢喜得很,于是往薛蟠那瞥了一眼,果不其然,薛蟠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女孩,嘴角微微翘着,一时间连丫鬟给他上的茶是他素日里最不喜的也没有发觉。
  宝钗叹了口气,道:“让她伺候我吧。”
  薛蟠一怔,道:“好妹妹,你若是缺丫鬟使唤,哥哥再去给你买也就是了。”
  “不用花费银子了,我瞧着这个就很好。”
  自家兄长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宝钗比谁都清楚。
  喜新厌旧,不明是非,这女孩到了他手里那可真是活活糟蹋了,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好生的教导着,若是以后能寻到女孩的父母,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若是实在寻不到,等兄长以后行事收敛了,性情也平顺些,再将女孩给他也不迟。
  一来不耽误了女孩,二来也让兄长改改性子。
  宝钗打定了主意,温声细语的劝诫着母亲。
  薛母素来没什么主见,儿子顽劣,又是个不撑事的,丈夫死后,事情多听从女儿的意见,因而这事也不例外,忙让女孩上前给宝钗磕头。
  薛蟠本欲想再分辨上几句,但见母亲与妹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恋恋不舍的瞧着香菱,一步三回头的离了母亲屋子。
  彼时水汷因识着几个字,做事也机灵,刚被薛蟠提升为书童,这会儿薛蟠带新买的女孩去薛母屋里,薛蟠不在屋,小厮们也颇为随意,水汷百无聊赖的坐在屋子里,想着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他离家已有月余,与侍卫走丢后,连一封平安信也不曾往家里寄,若是母亲得知他遭遇了刺客,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子。
  庶弟年幼且体弱,母亲与妹妹又是妇人,难以支撑大局,若是他再出了什么事,只怕他家就此没落下去了。
  纵是庶弟能顺利袭爵,也不过强撑着一副空架子罢了。
  一来并非嫡出,二来身体又弱。
  水汷揉了揉眉心,心里哀叹父亲走的早,留了这么一副烂摊子给自己。
  水汷正在思索着,忽然听门外望风的小厮低声道“大爷回来了。”
  屋里的小厮们赶紧回归原位,毕恭毕敬的去迎薛蟠。
  水汷见薛蟠没了刚才领着女孩去见母亲的喜气洋洋,相反,面色还有着几分不悦,又见他身边没了那个标致的丫头,水汷想着宝钗以往的性子,八成是不忍把那女孩丢给薛蟠糟蹋,留在自己身边伺候了。
  想到这,水汷倒为女孩庆幸了。
  宝钗性格温柔,待下人又和善,能在她身边当个丫鬟,也算是女孩的造化了。
  只是这薛蟠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丫头,又被他妹妹抢了先,只怕又要生事了。
  水汷默默退了一步,以免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上赶着献殷勤,给薛蟠奉茶的小厮被薛蟠用茶杯扔了满头。
  茶叶混合着碎了的被子,堆在小厮头上,湿嗒嗒的茶水伴着血丝,从小厮捂着的指缝里流出来,落在地上。
  小厮一脸张皇失措,跪地求饶。
  薛蟠发完脾气,胡乱吃上几口饭,早早的睡了。
  水汷同小厮们挤在下人房里,呼噜声伴着白日里被茶杯砸了一头的某个小厮的呻/吟声,水汷翻了个身,瞧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叹了口气。
  水汷正瞧着月色,忽然发现窗户动了动,从外面探进来一根筷子粗细的东西,须臾冒出冉冉烟气。
  水汷眯着眼睛,屏住了呼吸,警铃大作,想着自己这是又被盯上了?
  迷香缓缓在屋内扩散,一直呻/吟着的小厮也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从窗外跳进来一个黑影。
  水汷微微睁眼,趁着月色瞧去,那黑影虽换上了夜行衣,却不曾遮住面目,细眉长髯,颇有几分文人气质,赫然却是白日里首饰铺子里的掌柜。
  掌柜的顺着一排小厮瞧去,在水汷面前停住了脚步,低头便拜,口中还念念有词:“王爷受苦了,属下这就救王爷出去。”
  说着就要抱水汷出去。
  水汷嫩脸一红,终于装不下去了。
  一手推开掌柜的,大口的喘着气,低声道:“掌柜的不经营铺子,来我这做什么?”
  掌柜忙叩首,道:“王爷,属下是府里打发在这里做生意的,名唤刘希。白日里见到王爷的翻云簪,方知王爷流落至此,现来解救王爷的。”
  水汷白天在他铺子里见到的摆设以及首饰,确实是自己府上的字号,又见他手里拿着府上信物,问他府上事物,他也能对答如流。
  水汷这才放下心来。
  掌柜的老泪纵横:“王爷,自您与秦统领走散之后,府上都乱成一锅粥了。”
  水汷问道:“我娘如何了?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您与秦统领走散没几日,陛下便派了锦衣卫接了夫人并府中众人,说是太上皇六十大寿,有心想要庆上一庆。夫人念及您遇刺之事,一时也没了分寸,又见锦衣卫手里拿着圣旨,也不好支吾,只得随他们一路进了京。他们走的是水路,只怕这会儿早已到了京都了。您失踪之后,府里传了消息,让各地商号好生打听您的消息,一有消息,便让人飞鸽传书夫人,好让夫人安心。”
  水汷皱眉道:“母亲此行糊涂。”
  刘希连忙道:“王爷莫要太过担心,临出发时,二公子将兵符交给了府上的老人,去京都时又带了一些府上家将,说是一路打探您的消息。二公子态度强硬,锦衣卫们也不好反驳,竟让二公子这样去了。”
  水汷揉揉眉,以前总觉得庶弟文弱,难撑大任,没想到在自己出事之后,竟也能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以前倒是小瞧了他。
  再想母亲的性格,八成是太过担心自己安危,这才方寸大乱,去了京都,想到这,也不好再去埋怨母亲。
  “秦统领呢?”水汷问道:“有没有秦统领的消息?”
  刘希答道:“秦统领前几日带着几个护卫从这经过,没打听到您的消息,又一路马不停蹄向北去了。”
  水汷点点头:“他没事就好。我遇刺的事情,府上可查出什么眉目?”
  刘希面有难色:“劫匪倒也抓了不少,只是。。。”
  “罢了,此事牵连甚广,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来的事情。”
  水汷道。
  府上不精通于刺探消息,打听不出来也属于正常,况那些刺客绝非草莽,又是冲自己而来,八成是某位心热自己位置的人下的黑手。
  此去京城时日良多,倒不如留心一下京中局势,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眉目。
  “你给母亲去信一封,就说我很好,无须担心。”
  想了想,水汷又加上一句:“到了京城之后,让她万事听二弟安排,不可自作主张。”
  刘希一一记下,道:“王爷呢?您不跟属下回去吗?”
  水汷笑笑,道:“我跟着薛家一起进京就好了。”
  刘希面色踌躇,道:“这。。。”
  “你无需担心,我跟着他们自有我的道理。”
  “王爷既然早有打算,属下自然不敢过问。”刘希连忙解释道:“只是薛家这几日必有麻烦临头,属下担心,到时候又耽误了小公子行程。”
  水汷疑惑道:“什么麻烦?”
  刘希轻咳一声,老脸微红:“今日薛家买的那个丫头,原本是城里喜男风的冯渊冯公子看上的。冯渊见了那丫头,一改往日作风,立誓不再结交男子,此生也不再娶第二个女子,并订好了良辰吉日,三日后迎那丫头进门。谁料拐子贪财,又将那丫头卖与薛家,冯渊若是知道了,可不就闹上门了吗?”
  水汷嘴角抽了抽,平时里没少在话本上看那些因色生事,因色误国的故事,水汷只道是胡编乱造,哄人开心一乐的故事,然而没想到今日里竟然真能碰到这种事情,也算是一种奇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东西应该没那么辣眼睛吧=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零分呢= =委屈巴巴QAQ

  ☆、金簪

  “你在这个地方经营这么多年,有什么能解决的法子?”
  水汷支着脑袋,打了个哈欠,问道。
  刘希回答道:“方法倒也有,只是不大地道,说不得要委屈那冯渊几日了。”
  水汷挥挥手,示意他只管去做:“薛蟠素来做事莽撞,下手又没个轻重,若冯渊来闹,轻则受伤,重则送命,倒不如委屈他几日,也省了来这吃一遭的苦。”
  水汷安排完事情,便打发刘希早早回去。
  水汷遇刺之事颇为蹊跷,府里发出的信碟也是只让管事的人知道,因而
  次日清晨,水汷刚梳洗完毕,去寻薛蟠,便听到小厮们讲着城里的稀奇事。
  说是多年的悬案终于找到了凶手,竟然是本城里一个小乡绅的仆人犯下的案,这会儿已经让官兵把人捉了去,不日便能结案。
  说来也是奇怪,那小乡绅一口咬定不是他仆人做下的案,现在正在鸣鼓,央求了不少街坊邻居前去作证。
  薛蟠听罢来了兴致:“竟有这事儿?”
  水汷观薛蟠言谈,颇有想去凑凑热闹的心态,于是连忙岔开了话题:“昨日的赤金簪子,不知姑娘是否喜欢呢?”
  “哎呦!”薛蟠一拍脑袋:“昨天只顾着看那小丫头,竟然把这宗事给忘了。”
  说着就要出门去寻宝钗。
  刚走出了门口,又连忙转回了身,笑道:“瞧我这记性,又忘了问你了。”
  “这簪子叫什么?出自哪里?可有什么典故?你好好跟我说说,若是妹妹问起来了,我好歹也答的上来。”
  “会大爷的话。”水汷拱拱手,道:“小的祖上曾在海上经商,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淘了不少,这簪子便是那时候传下来的。原来的名字挺拗口,时间久了,便也没人记得了,只因上面雕刻着祥云与海浪,又叫它翻云簪。”
  水汷笑笑,又道:“若说典故,这簪子里面,倒有一个皇妃的故事。”
  “哦?”薛蟠一把抓住水汷胳膊,急切道:“什么皇妃?说来我听听。”
  “这便是上个朝代的事情了。天子重色思倾城,选举天下秀女,以充实后宫。”
  水汷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小的那时候家族正是鼎盛时期,因而也有适龄女儿。临行前,家主摆了一桌子的名贵首饰供她挑选,那女孩在众多首饰里挑了这个。说来也是奇怪,选秀当日,她竟被天子一眼相中了,此后平步青云,荣宠六宫。后来她问天子,为何这么多的秀女,偏偏选中了她,是否她的相貌确实惊为天人,让天子沉迷其中?天子道:“离得那么远,哪瞧的清楚你长什么样子呢?不过看你头上的那只簪子有趣的紧罢了。””
  薛蟠忙问道:“不知是前朝的哪个妃子呢?”
  水汷道:“正是居关雎宫的宸妃。”
  薛蟠惊叹道:“竟然是她。”
  前朝宸妃宠冠后宫,天下无人不知。
  天子爱屋及乌,对宸妃的母家袁氏,也是颇为照顾。
  袁家原本也只是一皇商,因着宸妃受宠的缘故,父亲被封为国公,兄弟们皆为列侯,一时间风头无两。
  后来改朝换代,水家的人做了皇帝,袁家就此沉寂,也就不足为奇了。
  薛蟠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袁家是皇商,也能凭着一个妃子做到了国公,自己家也是皇商,妹妹也是处于待选,况妹妹的才貌心性,未必就低于那宸妃,假以时日,妹妹入宫受了宠,自己也能混个侯爷当当。
  想到此处,薛蟠掏出怀里的簪子,痴痴的笑着,仿佛有了这簪子,宝钗就能独宠后宫了一般。
  不一会儿,又回过了神,见一屋子小厮正望着他,忙一整衣襟,拍拍水汷肩膀,道:“好兄弟,借你吉言,若姑娘真能得偿所愿,大爷我必重重赏你。”
  说完话,一阵风似的去了宝钗屋里。
  水汷低头笑了笑,早知道薛蟠好骗,但没有想到能有这么好骗。
  不过胡乱编了个宸妃受宠的原因,他就兴冲冲地去找宝钗了,宝钗若听了他的这套说辞,指不定又好气又笑,待生完气,说不得又要把簪子戴上,好不去拂了自家兄长的这一番好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进宫时她把簪子戴上,也就了了水汷的一桩心事。
  宫里头但凡有点阅历的,都知道这簪子是个什么物件,代表着什么意思,权衡利弊,自然多少也会给她行个方便。
  彼时薛蟠刚跑到宝钗屋里,宝钗给新买的小丫鬟取了个名字,名唤香菱,这会儿正在教她识字。
  薛蟠瞧了一眼香菱模样,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不免心猿意马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她,连小丫鬟奉的茶也忘了去接。
  宝钗见了自己兄长这个痴样,眉头轻蹙,轻咳一声,道:“哥哥来我这所为何事?”
  “哦哦。”
  薛蟠忙回过了神,从怀里掏出簪子,道:“我给你买了个前朝的簪子。”
  “你上次给我买的,还被我收在箱子里不曾戴过,今日又买它做什么?”
  一面说,一面接了过来,细细的看着。
  薛蟠正色道:“妹妹,这个与之前的不一样,这个名叫翻云簪,可是个大有来历的东西。”
  然后把刚才水汷讲给他的事情又添油加醋的说上了一便。
  不出水汷所料,宝钗听完,果然是又好气又心疼。
  气兄长心里没个成算,这样的事情也相信,气完又心疼这个痴心妄想的傻哥哥。
  像前朝天子那般昏庸重色的人,满打满算又有几个?
  宝钗让小丫鬟取来铜镜,对着镜子将钗子斜斜插在头上,笑道:“这簪子也确实有几分稀奇之处,戴在头上也比寻常簪子大方些,又没有金子的俗气。”
  然后话题一转:“不知哥哥是多少钱买来的?”
  薛蟠比了个手指,道:“也不贵,五十两银子罢了。”
  宝钗取下赤金簪子,捏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与寻常金簪子分量差不太多,这个价格倒也不算太贵。
  宝钗道:“这簪子我收下了。只是哥哥以后莫再买这些首饰了。你之前给我买了多少,也不过在箱子里堆着罢了。”
  薛蟠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以后再不买了。以前给你买的簪子,你若不喜欢,只管收着,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这个簪子,千万要好好戴着。”
  宝钗笑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以后我天天戴着,可好?”
  薛蟠点头,道:“正应该这样呢。”
  水汷见薛蟠回屋时面上有着几分喜色,便知道宝钗收下了这支簪子。
  想着以后宝钗进了宫,又像上一世一般,从此再无交集,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上一世好歹还有着同窗相伴的情谊,这一世倒好,拜他父亲所赐,连个正儿八经的会面都不曾有过。
  若她进宫以后承了宠,不知会不会想起给她献簪子的自己?
  想到这,水汷又连忙甩了甩头,她是待选的秀女,记不记得住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水汷办成书童,跟着薛家的商队,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十分的平阔。
  偶尔也经过水汷家里置办的字号,水汷随着薛蟠进去逛上一圈,也就出来了,管事的没有的得到准确的消息,自然也没有认出水汷。
  水汷也不想再惹来什么风波,一路上安静的装着书童,这样走了月余,终于即将抵达京城。
  薛蟠本欲提前让人把京城里的老宅打扫一遍,却被薛母驳回了。
  说是住在亲戚荣国公府上,让人好好教导一下薛蟠。
  薛蟠虽心生不满,但也无可奈何,骑在马上,耷拉着个脑袋。
  水汷见了忍不住好笑,父亲去后,他倒是想让人好好教导他一下,如何去应对军营里各种突发的事情,以及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奈何天不从人愿,慈母弱弟,就这样挣扎着也过来了。
  想到母亲,水汷又是一阵不安。
  自己家手握重兵,原本就遭人忌惮,新皇又志在削藩,这一趟火急火燎将府上的人接了过来,指不定又有什么新想法呢。
  水汷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地再重新规划一下府上的出路,这样老是惹皇帝忌惮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这样想着,便听到了小厮们的一阵欢声:“可算是到了!”
  水汷收了思绪,抬头去瞧,不远处,城墙高约十丈,连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头。
  城墙上锦旗飘飘,士兵皆是一身戎装,极具威势。
  城门下,一队人马正低头与守城士兵交谈,见了薛家旗号,也顾不得与士兵寒暄了,快马加鞭,忙奔了过来。
  为首的公子哥轻衣缓裘,眉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世家子弟特有的风流写意,下了马,将马鞭丢给身后的小厮,冲着薛蟠行了一个平辈礼,笑道:“可算是到了!老太太与太太念叨好几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是不是有点偏武侠风了QAQ
以后要改时间更新了,暂定到晚上9点左右

  ☆、说亲

  薛蟠也连忙下马,上前寒暄:“让老太太和太太们挂念了。”
  来的人是荣国府的贾琏,平日里他负责府上的庶务,人来送往的一般也都是他出面。
  更何况现在新娶的妻子是薛蟠的表妹,名叫王熙凤的,若论上年龄,还要叫上薛蟠一声表哥。
  一阵寒暄过后,贾琏领着众人来到了荣国府。
  水汷作为下人,自然进不了内院,跟着薛家的众人,住进了荣国府旁边的一个梨香园里。
  到了晚间,水汷寻个借口出了门,凭着记忆,往与侍卫统领秦远越好的地方走去。
  天色渐晚,街道上没有了白天热闹的喧嚣,偶有传来成群结队的巡城卫兵盔甲碰撞的清脆声音。
  水汷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轻轻叩响了房门。
  先是轻两下,然后重三下。
  这是他与秦远约好的暗号。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从阴影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恰是与水汷在逃亡路途中分散的侍卫统领秦远。
  秦远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让王爷一路流离行至京城,是属下的失职。”
  上一代的南安王战死沙场,年方一十二岁的他承了爵位,为收复军队的各部势力,没少使用雷霆手段,自然也就得罪了不少人。
  因而在回京城参加大朝会的路上被人一路追杀,也就不足为怪了。
  水汷将秦远扶起,一边走一边说道:“此事与你没有什么太大干系。眼热南边这点兵权的官员大有人在,若是这一路平阔,那才是见了鬼。”
  秦远道:“谢王爷体谅。”
  水汷走到屋里,屋内一点摆设装饰也没有,空旷的房间里,几张半新不旧的桌椅,桌上摆着一套胭脂朱砂色的钧窑茶器,旁边放着用白玉罐子装的茶叶。
  这房子原是水汷父亲私下买的宅子,极少人知道,就连南安太妃也不知晓,平日里用来商讨机密事。
  秦远取出茶叶,三两下洗茶泡茶,递给水汷。
  水汷轻轻刮去茶末,抿了一口,是他最喜欢的华顶云雾。
  “母亲他们安置好了吗?”水汷问道。
  秦远道:“都已经安置好了,在京城先前的王府里。”
  水汷点点头,道:“那边好。京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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