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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养了一只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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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有时去拜见舅舅,贾赦便要给他讲些见闻,讲那瘦西湖如何优美,莲花桥如何婀娜,还有荷花池、二十四桥……听得黛玉心驰神往,她虽日日呆在扬州,却不大出门,很多地方还真没去过。这些名胜古迹也只是在书文里见过,不知那二十四桥明月夜究竟是何等的优美?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女人出门,总不是那么方便,尤其是女孩,弄不好要被人笑话,便是以后的婚姻也受影响。
  黛玉将这些话跟周航说,她越来越发现自己跟周航简直无话不谈,连女儿家的矜持也不顾了。周航却说:“你想瞧瞧有什么难的?等哪日闲了,我带你去。”
  黛玉说:“那怎么行,传出去我不要见人了!”
  周航道:“这还不简单,你穿上男装,扮成女人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黛玉道:“这更了不得了!”
  周航笑了笑,说:“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过!”
  他指的便是前些日子二人从土匪窝里逃出来,黛玉可不就是扮作男子么。
  黛玉急的跺脚,暗道周航欺负人,那次不是形势所迫,若有别的法子,也不会那样。现在想想都很是难为情,好在爹爹没说什么,不然羞也把她羞死了。再想让她扮作男子出去,是万不能够了。
  周航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林妹妹一时接受不了,他有耐心,可以等到她愿意改变的那天。他不是古人,没那么多讲究。至于被人知道了,传出不好的名声,不好找婆家之事,更不在他考虑之列,横竖林妹妹以后是他的。
  他的林妹妹就该活的肆意些,有他做着坚强的后盾呢。


第70章 
  贾赦在扬州呆了有五六天; 将扬州城有名的地方逛了个遍儿; 便启程往金陵去了; 听说还要去杭州、益州。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出来一趟不容易,定要将天下好看的地方都看一看; 才不枉此行。
  想起贾府中的姐妹,黛玉便挑了几样东西托贾赦带去。
  谁料贾赦说还有许多地方要去,如今带着倒不方便。再者; 山高水长,人谁没个疏忽的时候,万一弄丢了倒可惜了的。横竖回程的时候还要路过扬州的,不如到时候带去更便宜。
  黛玉想想也十分有理; 不过给个人的东西她倒预备下了。
  给迎春的是一个她亲手穿的珠花; 一般富贵人家的女眷虽然也买外面的首饰戴,但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取了金银、珍珠、宝石等物,交给能干的匠人打制。黛玉是闲着无聊,想自己亲手做些首饰,她库房里的那些珠子白放着也没意思,特意请了十分手巧的一个女匠人; 跟她学了好几天的。
  同样是宝珠; 猛一看差不多,成色上差别大着呢; 一套头面往往需要很多宝石镶嵌,外面买的哪能个个都是好的。比如黛玉拿出来的这个珠花; 六颗纯白珍珠拼成花瓣状,中间是一簇米粒大小的淡黄宝石,恰似花蕊。珍珠和宝石都是莹润晶透、成色极好的,几百颗里面也只挑出来这些,镶以金玉,耀眼生辉。乍眼看去,犹如一朵玉洁冰清、散发着馥郁芬芳的水仙花儿。淡雅中透着奢华,既不过分奢华,也绝不降低品味。
  黛玉想迎春比她大两岁,如今也有十三岁多了。女孩儿这个年纪正是应酬多的时候,也该说亲了,总要有几样拿得出手的头面到外面才挺得直腰杆。
  惜春不喜这些俗物,若送她头面首饰这些东西,则不免落于俗套,她也未必喜欢。因此黛玉送她是一个香袋,也是自己亲手所绣。除此外,还有一套笔墨纸砚,虽不是顶好的,也是江南有名的铺子所卖,京城不容易见到。
  至于探春,则是一副点翠头面。自家铺子里做的,前儿才送过来,黛玉不喜其太过富丽华贵,原打算送回去的,一时忙起来还没顾得上,后来一想探春倒喜欢这种繁缛之风,不如给了她,反倒各得其所。
  至于外祖母、舅母和表嫂子们,或是翡翠摆件,或是各色头面等物,不一而足。虽然黛玉在京城的时候她们未必个个真心,但是既给姊妹们带了东西,不给长辈们带,未免落人口实。再者,林家也不差这些东西,面子上还须周全一二。
  最终,贾赦还是没见到神医。二人一个整天往外跑,一个不是呆在荷花池旁,便是窝在屋子里鼓捣。黛玉便是想引荐也没有机会。
  后者说的自然是神医,已经到了如痴如醉废寝忘食的地步。
  经常下人们摆了饭催他吃,他不是发呆就是碾药,要不就是拿些瓶瓶罐罐在那鼓捣。常常是早上的饭摆到了中午他还没吃,中午换了新的饭菜他又剩到晚上,饿了的时候也不拘是什么,抓住就往嘴里塞。
  下人们谈起他来都发笑,都道看着不像神医,倒像是疯医。
  黛玉听了也笑,不过笑笑也就罢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理解。能被冠以“神”字的,都非常人,有些异常之举也不足为怪。就这么又过了几天,神医要走了,在林府呆了将近一个月,已是远超预期,不能再停留下去了。还没有弄清林府荷花池的秘密,虽然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过于急切,再呆下去也好使如此,倒不如换个环境,好好思虑一番。临走前,他向黛玉讨要几颗莲子,说是打算自己种种。
  黛玉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不仅给了他,给的还是空间里出产的莲子,比荷花池里的那些功效更好。
  不是她粗心大意,不过是些荷花而已,已经被人发现了不同,再多些也没有什么,横竖只要守住最大秘密就行了,这些荷花不是她种的,外人也怀疑不到她身上。
  黛玉请神医再给父亲诊个脉,调整一下方子。
  神医不知林如海身上原本无解的毒能有转机是黛玉每天一壶茶的缘故,还只当是荷花池的功劳,笑道:“毒已经清楚的差不多了,以后只要坚持吃你们池子里产的荷叶莲子粥,用不了几个月,便可将余毒肃清了。坚持吃下去,定能固本培元强身健体。”
  “如此就多谢神医爷爷了。”说着,黛玉一招手,紫鹃拖着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蒙着一块绸布,不知道下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这种事神医经多了,这也便是他为什么不喜欢跟富贵人家打交道的原因。以为有几个臭钱儿就了不起了,他还不稀罕呢!唉,黛玉这小娃娃他老人家还挺喜欢的,没想到也是个俗气之人。想着,神医不由有些吹胡子瞪眼。
  黛玉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揭开红布,道:“神医爷爷你瞧,可不知是银子呢。”
  神医闻言往那托盘上一看,却是一件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的衣裳。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倒也洒脱,大笑几声道:“我就说嘛,小玉儿定不是那等俗气之人!怎么,这是给老头子我的?”他身上穿的便是石青色的衣裳,小丫头倒有心,虽然他不是个讲究穿着之人,但是身上这件衣裳到底旧了,衣角出都破了几个洞,也是他这几天忙,竟没注意到。
  黛玉笑着点点头,“我亲手做的,一共做了两件,家父已经有了一件,这件是给您的。”遂将那衣裳取下来,递给神医。后者接过,又是一声爽朗的大笑,顺手从身上摘下一块玉递给黛玉,“好丫头,谢谢你记挂着我这个老头子,几十年没人特给我做过衣裳了。这块玉,是我早年游历西域的时候偶然间得的,跟了我几十年,现在给了你吧。”
  黛玉一听是神医戴了几十年的,料必是有什么故事,断不肯收,神医道:“我无家无眷,无儿无女,留着这个也不知以后埋了哪块黄土,倒不如你留着,好歹也算个念想。”
  既说到如此地步,黛玉也只好收下。
  林如海原说要设宴给神医送行,谁知还没等开筵,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潇洒的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黛玉倒有几分伤感,他跟神医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却喜他和蔼、风趣的性子。可能是市井中流浪惯了的缘故,其为人十分放得开,没有架子,对谁都是不卑不亢的态度,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官宦权贵,全以一颗平和之心待人。何况他对黛玉也是真的疼爱,黛玉平时也会看些医书,家里没有人懂这些,看不懂的地方只好自己琢磨,或放着不管。神医不嫌她幼稚,还十分有耐心的给她讲解,倒是让黛玉感动。
  林如海道:“神医是随性之人,不会在一个地方做长久停留,能在咱们府里呆这么长时间,也是难得了。”说到这,他话锋一转,笑着对女儿说,“爹的好玉儿,别伤心了。咱们府里有那老头感兴趣的东西,他还会来的。”
  黛玉道:“他带了莲子走的,等他种出来,许就不会来了。”
  “是么?”盯着女儿,林如海笑的有些意味,“难道我的玉儿就没有留下一手?”他是知道的,女儿每天泡的茶才是问题的关键。
  看着林如海笑眯眯的眼神,黛玉知道他早已经猜到了。荷花、荷叶、莲子虽然有解毒的作用,但是效果缓慢,父亲身上的毒是她每天用灵泉水泡茶,才能这么快肃清。不过,空间出产的莲子自然比外面的更胜一筹,就是不知道在外面种出来,沾染了尘世的浊气,效果会怎么样。
  至少,黛玉觉得不会比现在自己家里荷花池的那些差。
  “爹爹,您怎么知道女儿还留了一手?”黛玉道。
  “你爹爹若是这都看不出来,就白在官场上混几十年了。”
  “爹爹——”
  林黛玉上前一步,刚要说什么,却被林如海伸手止住。
  “女儿,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秘密。为父今日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将自己的秘密捂好,别让人看出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世上你想象不出的龌龊事多了,为父不想让你受伤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秘密跟周航殿下有关吧。”
  他没告诉黛玉,好几次二人都露出了马脚,被他给悄悄抹除了。但他难免有疏忽的时候,未必能时刻护他们周全。唉,终究是孩子,防范心不够强,这世界远不如表面看到的太平,风平浪静的表面下面是波涛汹涌的狂风巨浪,一不小心就是船毁人亡。原本他可以选择不趟这趟浑水,哪怕辞官带着女儿归隐,也不值什么。可圣上指定了他辅佐周航,还将黛玉定下,他别无退路。周航虽然聪明,到底年纪小,阅历不足,该多些历练了。
  那些阴暗的事,也该让他知道了。
  不然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如何护黛玉周全?
  黛玉蹙着眉头半天,抬头道:“多谢爹爹提醒,女儿以后会加倍小心的。”
  她想,确实是自己疏忽了。既然爹爹能看出些蛛丝马迹,别人就也可能看出来,好在还没酿成大错,得告诉周航,以后须得更加小心才是。在羽翼未成熟之前,一定不要有什么把柄握在别人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傲娇小鱼和另一位读者的营养液,爱你们~
  呃,只知道为什么,另一个灌溉营养液的读者在作者菌的后台显示不出来昵称,只有两个双引号,抱歉


第71章 
  是夜; 黛玉便遣卡通小人给周航传话; 将父亲所说转达。
  小人走后黛玉便拿起一个鞋面端看; 其上一展翅腾飞的大鹏鸟已绣了大半,只剩半个翅膀尚未完工。大鹏鸟十分神骏,威风凛凛; 气质不凡。黛玉有些出神,眼睛盯着那大鹏鸟呆呆的,半晌突然抿嘴儿笑了笑。她自己又觉得笑的莫名; 而且不应该,遂忙压下上翘的嘴角,却唯恐别人看见了似的,四下一瞧; 见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才深吸一口气,从针线匣子里找出一根绣花针,拿起还没绣好的鞋面穿针引线起来。
  周航近来常出去走,鞋子穿的最费,上次见他,黛玉发现他脚上的鞋子竟然破了一块。黛玉不好意思直接问他; 却也问过家里的下人; 知道家里不缺做针线的绣娘,周航每月衣裳、鞋子也是七八套的做; 他还说穿不了那么多,不少衣裳只穿了一两次就赏给底下人了; 鞋子更是穿都没穿,都便宜了那帮小子。
  黛玉大概明白,周航并不缺鞋穿,之所以仍旧穿着一双旧鞋,怕是因为那双旧鞋是她做的。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但总不能让他穿着一双旧鞋日日招摇过市,丢林家的面子事小,万一给圣上知道,倒像是林家苛待皇子似的,罪过倒大了。
  两只鞋面已绣好一只,另一只也快了。
  一面绣一面算着时间,等自己的小人回来,周航的怕也紧随而至了。正想着,听得外面一阵微风,窗帘子晃动一下,那小小薄薄的纸片人先是露出一个头,四下一瞧,见除了黛玉并无旁人,才“嗖”的一声迈着小短腿儿窜到对黛玉身上。经过了改进,小人的警惕性也很高呢,加上个头又小,伪装起来很容易,一般不会有人发现。等筑了基可以给小人施加隐身术,就更安全了,不过现在还不行。
  小人爬到黛玉身上,法术已用的所剩无几,便如力竭一般躺着不动了。黛玉咯咯一笑,掐诀撤了法术,纸片人便真成了纸片人,再无一丝生机。打开装纸片的小匣子,黛玉将其余几个小人一一端详一番,一个个抚过,越看越觉得好看。
  周航还真有意思,弄出来这样的东西……
  想到周航的小人也该到了,便将鞋面放在针线匣里,打算闲暇时再绣。奈何等了好一会儿,别说小人,两个影子也没见,黛玉心里疑惑。从前都是前脚后脚,这次反常,太反常了,简直不像周航的作风。不来就不来罢,她从前还总觉得不胜其扰呢,可这次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似的,说不出来的别扭难受。
  正想着,脚下“喵”的一声。
  黛玉一怔,瞳孔猛地一缩,这声音,她不会听错。
  “胖胖!”没敢大声叫,毕竟胖胖乃是已故人士,丫头们所在的厢房不远,而且窗户没关。
  小猫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眼睑下压,瞳孔变成一条竖线,充斥着不爽的情绪。胸口被砸了一下,是小猫扑过来的冲击力,然后眼前一亮,已经进了空间。这次速度快,大黑猫没有跟来。
  “说了,我不是猫,以后不准再叫我胖胖!”胖胖这个名字很傻很难听好不好,当初他不能反抗没办法,这简直是黑历史啊黑历史。可惜他这种疾言厉色的愤怒在猫脸上表现出来,就是可爱到炸梦萌到爆,根本无一丝一毫的威慑力。
  黛玉憋笑憋到内伤,她也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是猫干嘛学猫叫,而且你看你现在——”她指着周航小猫,“这毛茸茸的小脑袋,毛茸茸的小身子,还有毛茸茸的小尾巴,不是猫难道还是狗吗?”
  周航:“……”竟然让人没有反驳的理由。
  “欸,你别跑啊!”
  “别急着穿衣裳,好久没见你猫身的样子了,挺怀念的……”
  说话间,小猫已经飞奔进小木屋了,片刻后,一锦袍玉带的少年款款走出来。黛玉垂下头,脸颊有些飞红,心里想还是猫身好些,起码可少些顾忌多几分亲近。
  见黛玉有些愣神,周航歪头叫:“玉儿妹妹?”
  他是想直接叫玉儿的,显得更亲近,但是黛玉说不合适,还是加上妹妹二字吧。其实对他来说,加不加倒没妨碍,不过能让林妹妹更舒服更自在,他也不介意。
  被叫回魂,黛玉抬眼看了看周航,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周航盯着黛玉瞧了瞧,因为是晚上,黛玉只穿了一身家常的衣裳,脸上粉黛未施,头上的簪环也都卸了,只松松的挽了堕云髻。那一头乌云又亮又黑,似乎能闻见隐隐的芳香气味,映着白皙娇俏的小脸,搁到现代绝对是萌翻人的国民闺女级别。怕再看下去林妹妹生气,周航哈哈一笑,道:“你歇着,我去摘些水果。”
  不知从何时起,进空间吃些水果,然后再修炼,成了二人约定俗成的流程。
  黛玉软软的“嗯”了一声。
  周航道:“玉儿妹妹想吃什么,苹果、樱桃、枣子、葡萄、橘子……”一口气说了许多让黛玉选。
  黛玉这才意识到原来空间里已经种了这么多种类的果树。想了想,问:“妃子笑可有?”妃子笑便是荔枝,相传杨贵妃喜食荔枝,奈何其不易保存,一离本枝,一日而变色,二日而变香,三日而变味,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而荔枝的产地躲在两广、岭南等地,距唐朝都城十分遥远,为了贵妃能吃到新鲜的荔枝,唐明皇命快马日夜兼程运送,不知累死多少神驹。所以,晚唐诗人杜牧有诗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妃子笑之名,便是从此来。
  空间里果木种类虽多,却没有荔枝。黛玉心里知道,故意这样问,不过要难周航一难,谁让他方才用那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人看的。
  岂料周航愣了愣,摸着下巴道:“这一样却没有。不过玉儿妹妹,你正好提醒了我,明儿就让人找荔枝种子去,等弄了来,我日日提灵泉水浇灌,保证让你尽快吃到又新鲜又好吃的荔枝。今天,就先迁就着用些别的水果如何?”
  黛玉道:“那就樱桃吧。”她喜欢樱桃酸酸甜甜的口感。
  “好嘞!”周航答应一声,便往一个小山坡去了。那里地方广阔,种了许多的果木树。
  周航摘了许多樱桃,还有一串红的发紫的葡萄,洗干净用一个大荷叶式粉彩牡丹纹瓷盘盛了端来。黛玉正坐在草地上用刚折的花枝子编花篮,周航将找来一个小炕桌放在黛玉跟前,将盘子放在炕桌上。
  黛玉也不编花篮了,舒舒服服的坐着,一边吃水果,一边看周航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演练武艺。虽然她早知道周航跟暗卫习武之事,却是第一次看他练武。一招一式,她虽然看不大懂,瞧着倒是挺气势蓬勃、勇猛威武的,透着一股子生命力。
  黛玉又想起园子里北风刮到原本被判了死刑的那几个松柏树,前儿听人说,都已经活了,贴着地面扎满了新生的根茎,管园艺的人看了说,别看是受过伤的,过不了两年,管保比那些没经过风雨的长得还好,从那些发达的根系便看得出。
  练了一会儿,周航脸上已伸出薄薄的一层汗。他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走过去,黛玉递给他一方帕子,笑道:“你学的这是什么武功,姿势倒还优雅。不像我从前见到的那些武夫,使出来都是笨力气,让人欣赏不起来。”
  这话也就是说,他还是挺能欣赏起来的不是。周航心情大好,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笑道:“暗一说过几天教我舞剑,等我学会,舞给你看,管保比这个还好看。”
  黛玉道:“招式华丽又有何用?关键得有杀伤力。”
  周航笑:“谁说华丽的招式就没有杀伤力了,暗一暗二可是皇家影卫中数一数二的,那一招一式看着华丽,使得好了,绝对也是招招毙命。”
  黛玉觉得招招毙命什么的,跟自己目前的生活有点远,因此也不再追根问底。
  夏天夜短,又修炼一番,出得空间,二人脸上都有喜色。平日里在外面修行缓慢,在空间里修行一日可抵外面的一月。二人的修为都有明显的增长,黛玉已进入炼气巅峰,再冲击一下便可筑基。周航也进入了炼气后期,在修行上来说也算是极有天赋了。
  黛玉向那钟表上一看,已是寅时三刻,不由道:“都这个时候了,修行起来竟不觉得。”
  周航探头往外一看,天虽未亮,东方已经有些发白了。
  趁着这个时候众人未醒,倒可趁机溜回去。因此,嘱咐黛玉趁着天还没亮,好好睡一会儿,修真之人修炼打坐虽然也算休息,但是只要还没凝丹,便仍是肉体凡胎,人的基本诉求还是有的。当然,打坐一晚上,便是不睡也没关系,周航却不忍黛玉辛苦。
  说罢,便化身为猫,一溜烟走了。
  “喵~”一声猫叫扰的黛玉一惊,低头一看,却是大黑猫盯着她,满脸委屈的样子。这黑猫,也越来越妖孽了。看它一眼,黑猫更委屈了,眼珠子里满是控诉。黛玉掏出从空间里带出来的一串葡萄,当在屋子里的猫食盘子里,道:“乖乖吃葡萄,我睡一会子,你可不许吵。”
  大黑猫兴高采烈的抱住自己的食盘不撒手了。


第72章 
  郑同知在扬州为官将满三年; 循例要往京城述职。他在扬州官声不错; 其恩师又是有名的大儒; 故交颇多,在吏部也有些关系,都说他这次八成是要升了。
  提前两个多月; 郑府便开始整理行装,买船买土仪,预备出行之事。
  郑莉华也不管黛玉用不用的着; 将她带不走的大件一并都弄到林府,什么插屏啊、梳妆台啊、插丝珐琅面盆啊,还有许多泥人、风车之类的小玩意,一并都送给黛玉。说这些东西都是她平常宝贝的东西; 她母亲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 只能捡轻便的带,所以除了头面、首饰、细软等之前之物,只给了她三只箱笼让她装平日玩的那些小玩意儿,多的一律不许带。这些她不不舍得随便送人,扬州城只有黛玉跟她最好,所以只能都给黛玉了。
  还说什么他家住的是衙门的宅子; 不是自己家的产业; 这些东西又带不走,到时候不知道便宜了谁。那人若是个爱惜器物的还好; 如若不然,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黛玉不想她走了还记挂着她那些东西; 少不得捡一回破烂。这么说也不妥当,郑家虽然门第不高,但是身为同知大人唯一的嫡女,郑莉华的东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相反还很精致。那些风车、泥人之类的玩具虽然不值什么钱,贵在做的都十分精巧,收起来时常把玩一番也是不错的。
  “林姐姐,我好舍不得你!”拉住黛玉的手,郑莉华说的满脸真诚,“我好不容易才交了你这么一个至交的好友,我不想就这么跟你分开呢。我好不容易才在扬州混熟了,这次家父又不知要派到哪里去。”她愁的眼镜眉毛几乎都挤在一处,“一个地方呆几年,颠沛流离的,真让人觉得崩溃。”
  黛玉安慰她:“别这么想,你到一个新地方也会结识新的朋友。”
  “可她们有你这么好吗?”郑莉华鼓着脸。
  黛玉失笑:“这可是孩子话了。”拉了郑莉华的手,语重心长,“世上好女子多的是,自然不独我一个,你还小,等大了就明白了。”
  “好吧好吧好吧,”郑莉华崩溃似的摇着头,“你们都这样说,你们都有理。”
  至于你们指谁,不用问黛玉也猜得到,无非是同知大人和夫人。有时她倒觉得傻乎乎也挺好的,比如郑莉华,什么都懵懵懂懂的,一问三不知,碰到什么麻烦事,也不需要她动什么脑子,自有父母兄弟为她料理。不过,这倒也不值得提倡,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是经不了外面的风霜的。娇生惯养的娇小姐总有嫁人的一天,除非是天家金枝玉叶的公主,没人敢给她们气受,便是公婆见了也得行礼,寻常人家,媳妇哪个不得立规矩?
  郑莉华这种性子,再不改变,以后嫁了人肯定吃亏。
  找个机会,黛玉便委婉的提醒了同知夫人。对方甚是感动,拉着黛玉的手,双眼蒙着一层水雾,几乎要掉下泪花,“好姑娘,我们华儿能有你这个闺蜜可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往常我虽觉得这丫头过于实心,没有什么算计,奈何总狠不下心来管教。总觉得她还小,再晚两年也使得,却不想拖了一年又是一年,总也舍不得。连你也看出来了,再这么下去,就是害了她呀!”
  那泪终是落了下来,“这丫头也是个命苦的。她六岁那年,大冬天里,不知怎么突然掉进了冰天雪地的假山池子里。幸亏有一个丫鬟路过看见,吓得大喊大叫的叫人,这才救了上来。可是自此便大病了一场,半年多才渐渐的好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如珠似宝的待着,再不敢委屈一分,就养成了这么个性子。我也知道她这样以后到了婆家要吃亏,每次说完严加管教,老爷也心疼,她哥哥们也心疼……”
  落水那件事林黛玉也听郑莉华说过,好像是跟郑大人的一个妾室有关,后来那个妾室便被打发出去了。
  “郑妹妹有你们疼她,也是她的福气。”这句话黛玉说的真心实意,一般的父母都是疼儿子多过女儿,像郑莉华这样有父母兄长护着,不是幸运还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紫鹃问黛玉:“姑娘,您也舍不得郑姑娘吧?”
  “嗯?”扭头看紫鹃,黛玉眉头微蹙,舍不得么,好像是有一点。人只要相处久了,脾气又相投,总会有些感情,比如紫鹃、雪雁、慧儿等,她们虽是丫鬟,跟在黛玉身边久了,也是有感情的。若是有一个人突然要走,也会有点舍不得,此乃人之常情,若连这都没有,岂不是冷血动物了?想着,不由笑了笑,“扬州城的这些大家闺秀们,我也只跟她可称得上熟悉二字。”
  紫鹃笑道:“郑姑娘最好相处的,对我问这些丫鬟也从不颐指气使。”
  雪雁也道:“是呢,我们也都舍不得。”
  黛玉笑笑:“别伤感了。瞧你们,说的跟以后都见不了面似的。”
  她虽有不舍之心,却谈不上伤感。一则,又不是立刻就走,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一个月不长,但提起来,感觉似乎也并不短,总觉得还有许多相聚的时日,没感到那种急促的分别之情。二则,郑同知此去京城述职,千里迢迢,路上少说也得一两个月,到了京城还要到吏部报道,考察政绩,进行种种考校,少说也得半年。黛玉偶听林如海透露,快则数月,慢则半年,圣上必诏他和周航进京的,届时便可在京城相会了。
  只是此事乃机密,不了透露,她便谁也未曾告诉。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郑莉华便隔三差五的往林府跑,最后一次还十分愤慨的抱怨,说她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她母亲在京城给她找了一个很严厉的教养嬷嬷,据说是从宫里出来的,花了很多银钱托了很多关系人家才答应。这些都是她偶然听见母亲跟父亲说的。
  “也该一个严厉的教引嬷嬷管管你,不然将来嫁了人,你当婆家也像令尊令母那般纵着你?”
  郑莉华跺着脚无聊,“林姐姐你说什么!”
  “这会子倒臊了?”黛玉笑着拉她的手,“前儿也不知道是谁要找个像你哥哥那样的夫婿。”
  郑莉华羞的满脸通红,“哎呀,人家的玩话,你也拿来取笑!”
  如果周航在旁边,一定又要感慨古代人真是眼熟,这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已经开始谈论未来夫婿什么样了。
  郑莉华走的时候,黛玉去送行。郑莉华拉着黛玉的手,哭得泪人一般,嘴里念叨:“林姐姐我会想你的,你可不要忘了我。对了,等着我给你写信啊!”
  “好,我等着!”黛玉揽着郑莉华的肩膀,把人交到郑夫人的手里,说了些珍重的话,目送郑家的车队走了,才转身上车。
  ——
  吏部任命文书已经下达,新任同知名唤王谊,字友之。说起这人,与林如海倒有些渊源。其父王英与林如海乃是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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