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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养了一只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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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命贴身丫鬟去拿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一个珊瑚摆件给黛玉做表礼。
  黛玉连说了几次不敢当,卫老太太执意让她收下,还说长者赐不可辞,不收就是看不起她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黛玉可担不起不敬老的罪名,只好收下了。
  很快,黛玉便被一帮子姑娘们拉走说话了,扬州体面人家的姑娘几乎都到了。大部分黛玉生日的时候都见过的,只是当时混混乱乱的,又突然来了圣旨,搞得她脑子更混乱了,所以虽然看着面熟些,却不大记得谁是谁了。
  这些闺阁小姐们大概也知道只见过一次,黛玉未必能记住她们,因此搭话的时候都还不望自报一下家门,免了黛玉张冠李戴的麻烦。
  基本上所有的姑娘们都很热情,但也有个别的。
  比如高雨柔,比如卫府卫老将军的长孙女——纹姐儿。
  前段时间还听说她被高知府禁足了,不知为何,这阵子倒又活跃了。
  高雨柔蒙着面纱,在一种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中十分显眼。面纱做的极为精美,点缀着数不清的各色宝石,用一根硬硬的铁条子穿了,勒在耳后。猛一看,跟唱老生的戴的那夸张的假胡子似的。黛玉只是扫过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了。有几个小姑娘们还在那里偷偷地看,不仅看,还捂着嘴笑呢,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传到黛玉耳朵里。
  “欸,你们说这么热的天儿,她戴着那个不热么?”
  “谁说不是呢,我看着都替她闷得慌。”
  “这是把能找到的宝石都缀上了吧,也不知是炫耀她家里富贵呢,还是心虚。”
  ……
  黛玉虽然不喜高雨柔,但对这种捧高踩低的,更加不待见,悄悄记住这几个背后议论人的女孩子,打定主意以后不跟她们来往。
  看着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黛玉,高雨柔眼里闪过怨毒之色。
  郑莉华也收到了请帖,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到了现在也不见她的人影,黛玉心里有些奇怪。
  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这,便见一个小丫头引着郑夫人和郑莉华进来了。郑夫人是满脸的笑意,郑莉华则嘟着小脸,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先是拜见了卫老太太,之后郑莉华才出来找黛玉。屋子里人太多,没有说话的地儿,二人便携手出去,穿过一条青石板的小夹道,来到卫老太太的正房后面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一片竹子,一条羊肠小道贯穿,中间稍大的一块空地放着一个石桌并几个石凳子,倒还僻静,二人便一起到那石凳子上坐了。
  “我以后可再不来了!”一坐下,小妮子郑莉华就气哼哼的道。
  黛玉问:“怎么了?”
  “她们忒看不起人。”郑莉华气呼呼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卫府是高门,为了来参加他们老太太的寿宴,他们提前几天就在准备好了。今儿起了个大早,用了饭便出发了,到了卫府门前先递了拜帖。那些门童都是看人下菜碟儿的,见是同知府,就不那么恭敬。让他们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好容易进了府,谁知又受了一个小丫头的诓骗,引她们到一废弃的小院,人就没影儿了。
  她们费了好久的功夫才找来,本来是最早的一批,如今倒成晚到的了。
  “林姐姐,你评评理,这不是故意给我们难堪么?我们郑家门第低又怎么了,我们又没哭着求着要来,还不是他们巴巴的送了帖子。”
  黛玉皱了皱眉说:“不应该呀,你家跟他们又没有过节。若说他们看不起你家门第低,也说不通。你们家门第虽然不高,总也比那些商人强吧,她们尚且还没有被如此对待,何况于你们?”
  郑莉华起身,站在一杆竹子跟前儿,泄愤似的使劲儿揪掉上面的几片叶子,咕哝道:“总不能是那丫头不认路吧。”
  黛玉道:“这也不可能。卫府堂堂伯爵之家,怎会让一个不认路的丫头去迎接客人?退一万步讲,便是真的不认路,也该实告诉你们,不该把你们引到错的地方才是。除非那丫头是个傻得,不然一个怠慢客人之罪扣在脑袋上,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整我们了?”郑莉华歪歪头,满脑袋的雾水。
  黛玉回了她一个你终于聪明了一次的眼神。
  “林姐姐,你说是谁在整我,我们没得罪过卫家的什么人啊!”
  “谁说一定是卫家的人了?”黛玉反问。
  “啊?”郑莉华愣了愣,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般,“林姐姐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这里。我想了一路都没有想通,母亲只是一味的让我忍耐,我一直以为肯定是卫家的看不起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才故意给我们下马威,却没有想到有可能不是卫家的人干的。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可能不是卫家的人,他们若真心看不起我们,大可不必下帖子。请了人又弄出这样的事,便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哎呀,林姐姐,你可真聪明,比我强多了。唉,我若是有你一半的聪明劲儿,哥哥也不会整天说我满脑子浆糊了。”
  “怎么,想到是谁了?”黛玉问。
  郑莉华茫然的摇摇头,黛玉有些无语了。那傻妮子还拉着黛玉的袖子,满脸真诚的摇着黛玉的胳膊,“林姐姐知道是谁?快告诉我,我倒要瞧瞧谁这么下作!”
  林黛玉:“……”你平常都得罪了什么人,我怎么知道?
  郑莉华苦恼的皱着眉又想了会儿,没想出什么门道。她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嘟囔道:“罢了罢了,不想了,我还是回去问我娘吧。”一把拉着黛玉的手,“林姐姐,我方才来的时候路过一个锦鲤池子,一池子的或红或白或花的各色锦鲤在水中来回穿梭,别提多好看了,咱们瞧瞧去!”说着就要走。
  林黛玉皱眉道:“天热,不要乱跑了,一会子出一身汗。”
  郑莉华说:“就在花园子那便,没几步的路,我们从竹林里走,太阳也晒不到,穿过竹林转过一个月亮门就到了。今儿刮的东方,咱们就在西边的亭子里看,风从池塘上吹过,极是凉爽的,林姐姐就陪我去看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黛玉也不好不去。
  “等一下,我的丫头们还没跟来呢。”
  方才郑莉华拉着她出来,气鼓鼓又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什么事,她没让紫鹃她们跟着。紫鹃她们正在不远的地方张望呢,因为距离有点远,喊得声音小了听不到,大了未免惊动其他人,因此黛玉只是冲着紫鹃挥手,示意她们跟来。
  二人到了锦鲤池,不想高雨柔和纹姐儿也在那,四人见面寒暄一番,怪没有意思的。
  丫鬟拿了些鱼食,分给众人,黛玉喂了一会子鱼,便在凉亭下坐着吹风,高雨柔阴沉沉的坐在另一边,郑莉华倒是饶有兴致的喂鱼。不都是一个小丫头跑来这纹姐儿,说是荣哥儿在她房里,死活闹着要找姐姐。荣哥儿是纹姐儿的胞弟,今年才五岁,很黏这个姐姐,常常不见了就要到处找的。
  纹姐儿便说了几声抱歉,随着小丫头一块走了。
  不多时,高雨柔也走了。
  黛玉本来也想拉郑莉华走,却见远远的又走过来几个女孩子,都是来赴宴的姑娘们,也是听说卫府的锦鲤养的好,特意一道来看的。黛玉倒不好马上走了,不然看着跟躲着她们似的。
  “林姐姐,你也来喂鱼呀!”郑莉华拉着林黛玉到随便,很兴奋的叫着。
  说着郑莉华抓起一把鱼食,撒在池子里,立刻有一群红色的锦鲤游了过来,在清澈的池水里显得既活泼又热情。黛玉一时也来了兴趣,刚抓起一把鱼食要撒,只听得一个身穿藕荷衣裙的小丫头大喊着“林姑娘”、“郑姑娘”,急速的跑来。
  那丫头看着很焦急的样子,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子,鬓角的碎发浸透紧贴着皮肤,也不知是急的这样满头大汗还是跑的这样满头大汗。
  黛玉皱皱眉,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小丫头红着眼往黛玉身边冲,被紫鹃眼明手快的拦住。
  “有什么事你倒是好好的说,别冲撞了姑娘们。”紫鹃道。
  小丫头大口喘着气,急的直跺脚,只觉得嗓子冒烟,半天说不出话来。等能说话的时候因为又着急又害怕,不免语无伦次起来,“林姑娘、郑姑娘,我们……我们姑姐儿玉不见了……”
  雪雁、慧儿等此刻也都挡在了林黛玉面前,一听这话便都不高兴了,冷着脸问:“你们姑娘的玉不见了,与我们姑娘有何关系?”
  “这,这……”小丫头“这”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那块玉是我们姐儿的宝贝,两位姑娘要是知道——”
  话还没说完,便被紫鹃厉声打断:“你们姐儿的玉不见就该各处找去,找我们姑娘是什么意思啊?”
  “这,不是……”小丫头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方才,就喂鱼的时候还在呢,回去就不见了……当时,这里只有林姑娘和郑姑娘……”
  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紫鹃气的两眼一瞪,话也不说一句,当场就给了那小丫头一个耳巴子,骂道:“瞎了眼的小蹄子,你说谁是贼呢!我们姑娘是什么身份,由得你一个奴才秧子在这里浑说呢!”
  黛玉也气的满脸通红,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冤枉是贼。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么?打她的脸便是打爹爹的脸,打林家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黛玉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小丫头不过是别人支使过来给她没脸的,她若是拿小丫头出气,倒失了主子的体面。
  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问身边的郑莉华道:“好妹妹,你听出什么意思了么?”
  “听出来了,她说咱们是贼呢!”郑莉华指着那小丫头道。
  黛玉将眉眼一凛,“人家既然说咱们是贼了,咱们还腆着脸留在这里做什么,给人在背后指着骂么?”
  “自然不能,林姐姐,咱们走!”
  说着便拉着林黛玉要走,黛玉回头对紫鹃道,“你去告诉老爷,听说知府大人也来了,既然是遗失了东西,就让官差好好查查,我可不当这冤死的贼!”
  紫鹃应了一声就要走,被一种姑娘丫头们拉住。
  彼时,纹姐儿的奶娘也带着几个丫头赶了来,见此情景都道:“好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家事,可千万不敢报官。”
  说着那婆子便一把揪住小丫头的头发,“啪啪”又打了几个耳刮子,嘴里骂道:“什么下作东西,好好的让你来找玉,你攀扯林姑娘做什么!”
  回头想着林黛玉又是满脸堆笑:
  “我的好姑娘,都怪这小丫头不懂事。我们姐儿不过是让她出来找玉,她就没轻没重的浑说了。姑娘不知道,那块玉对我们姐儿来说很不一般。那是吐蕃国出产的血玉,极为罕见的,原是十几年前老将军大败柔然班师回京的时候,当今太上皇赏的。老将军刚回到家,可巧赶上长孙女降生,一高兴就将这玉给了姐儿。十几年过去了,我们姐儿日日戴在身上,从未离过身的。所以一时丢了才这样着急,这小丫头怕找不到挨打,一时吓破了胆,才这样胡言乱语的,若是说了什么混账话,姑娘就当是小猫小狗叫了一嗓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紫鹃道:“她可不是胡言乱语,她分明是有的放矢。”
  那婆子道:“哪能呢,林姑娘是府里的贵客,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一声不是的。”
  小丫头被打的晕头转向,嘴角流出了鲜血,既委屈又害怕的瑟缩着。耳边是各式各样的指责声,好像还有说这样的贱蹄子就该打几十板子卖到勾栏里的。小丫头更委屈了,她知道勾栏是什么地方,进去了便一辈子翻不了身。她做错了什么,还不是主子吩咐的。
  想着小丫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抬起头道:“不是我乱说,是姐儿——”
  话还没说完,那婆子一巴掌又打过去,“再说一句,拔了你的舌头!”又骂跟来的几个丫鬟:“都绑着手呢,还不将人拉下去大板子伺候,给林姑娘出气!”
  林黛玉不好跟这样的粗俗婆子吵,跌份儿。她给紫鹃是个颜色,紫鹃便上前道:“这位妈妈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姑娘有什么气可出的?你们惩罚下人是你们的是,与我们姑娘无干!你们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别攀扯我们姑娘。”
  这里闹成这样,早有丫头跑去禀告卫老将军的夫人蔡氏。
  蔡氏不敢惊动老太太,只得找了个借口出来处理,先把纹姐儿的奶娘骂了一通,又让人去叫纹姐儿,又不住的给黛玉说好话。
  说实话,黛玉以前听到的关于卫老将军的事儿,都是如何杀伐决断,如何勇敢无畏的,是战无不胜的大英雄。谁曾想他治家竟如此糊涂!也可能是早年连年征战,鲜少在家中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卫家的内宅混乱至如此地步,子孙纨绔的多,出息的少,他也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
  面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黛玉也不好一点面子不给,只得表示卫府若能还自己和郑莉华一个清白,这事她便不计较了。
  不多时,纹姐儿来了。
  蔡氏便命她给黛玉道歉。她对黛玉似乎很有敌意,嘴里虽然说着道歉的话,眼里还满是不屑。蔡氏气的浑身乱颤,指着她骂:“怎么,你还不服气么?”
  纹姐儿垂了头,道:“不敢!”
  蔡氏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东西丢了你好好找便是,怎么还往客人身上浑赖呢,这就是你的教养!”
  纹姐儿道:“没有赖,就是白问一句,万一她们知道线索呢。那可是祖父给我的玉,还是御赐的呢。”偷盗御赐之物可是死罪呢,她不过是白问问怎么了,又没有说一定就是她们偷的。
  “你还狡辩!”蔡氏似乎气得狠了,指着纹姐儿浑身乱颤。没见过这么蠢的丫头,丢了御赐之物也是大罪呢,这死丫头不说私下里好好找找,倒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乱嚷,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丫头,敢是得了失心疯了,还不快带下去,请大夫医治!”蔡氏咆哮。
  纹姐儿的爹便是卫老将军的第二子,名唤卫标,是个不学无术之徒,身上现捐的一个通判,还在候缺,整日只顾自己花天酒地,对家事、子女一概不管。她娘是府里正经的二奶奶,倒是个温柔和善之人,对子女十分宠溺,可惜身子不好,时常病病歪歪,如今已经卧床一月有余。
  黛玉冷眼看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亲的小天使农夫三拳的地雷,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第64章 
  纹姐儿被几个婆子强行拉下下去; 之前那个小丫头哭闹着也被压了下去打板子。最后; 连纹姐儿卧病在床的娘听说了都颤颤巍巍的扶着小丫头的手走了过来; 说了几句“纹姐儿口直心快,没有别的意思,两位姑娘别放在心上”之类的软话。
  论理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换成别的未出阁的小姑娘,也不好意思再闹大了。不然一个泼辣、得理不饶人、没有教养的帽子扣头上,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偏黛玉最近被周航灌输了许多自立自强的女权意识; 如何咽得下去这口气?
  她执意要报官,查个清楚,不担这个污名。
  用黛玉的话说,便是; 查不清楚的话她们都背着贼名。她们好心好意的拿着东西来给老太太拜寿; 不能背一个贼名回去。传出去以后她和郑莉华可怎么见人呢,便是她父亲和同知大人的名声也坏了。
  “卫太太!”黛玉叫了一声,“这个时候那贼肯定还没走出去,不如干脆封了院门,楼上、楼上、假山、池塘,并这院子里的人都检查一遍; 看看究竟是谁作的妖!”
  蔡氏的脸色很难看; 查,怎么查?!满院子都是扬州体面人家的太太、姑娘; 好心好意来给老太太祝寿的,难道竟要查到她们身上?这还不得罪了全城的权贵?此刻她恨不得把纹姐儿揪到跟前儿; 照脸给她一巴掌。平常刁蛮任性也就罢了,也不讲个场合,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的又都是什么人,便是丢了东西也该悄悄的找,不该闹腾出来。现在好了,碰到个硬茬,怕是不好收场。
  将军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若是报了官闹到外面,别看她是长孙女,照样拿马鞭子抽。
  蔡氏身边跟着的一个老嬷嬷,见蔡氏的脸色不好,忙上前陪笑道:“好姑娘,这可使不得。谁敢说两位姑娘是贼?我老婆子先上去打她两巴掌!好姑娘,这原本就是个误会,我们姐儿说话也有些不着调,又派了那样一个不着五六的小丫头子,说了那些浑话,林姑娘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奴才一般见识。”
  言下之意,你若是还拿住不放,就是跟个丫头一样见识了。
  可惜,黛玉不吃这一套。
  说话的功夫,黛玉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已经悄悄跑了出去,告诉跟林如海的小厮,那小厮便悄悄的告诉了林如海,周航也知道了。这两个男人都是见不得黛玉受一点子委屈的,当即便拉住知府高鹏飞,问偷窃之事该不该知府衙门管,高鹏飞不敢说不该,只得点头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于此同时,在内宅,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那块血玉又找到了。
  是在花园子的一簇花丛底下找到,那个地方丫头们已经找过许多次了,之前都没有的。不用说,肯定是偷了这个血玉的人见事情闹大了,恐瞒不住,便将东西扔在不显眼的花丛下,冒充是纹姐儿路过时不小心掉在那里的。黛玉可不相信是不小心,但卫家的人执意说是个意外,还说之前找东西小丫头们粗心,没看见。
  但一个丫头粗心,难道好几个丫头都眼瞎了么,都没有看见?
  等知府大人派人来问的时候,听说已经找到了,是误会一场,也只得罢了。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都没事人一样,该说说该笑笑,好像把这件事忘了,老太太更是毫不知情,还在跟客人们玩闹。花厅里搭了大戏台子,已经敲锣打鼓的唱了起来,蔡氏带着许多人去听戏并奉承老太太,黛玉和郑莉华落了单。
  再呆下去也没意思,黛玉打算带着自己的丫鬟先回去。
  郑莉华道:“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可是方才我派了小丫头去问母亲,母亲不许我先走。”
  对此,黛玉表示理解。不是每个人都有任性的资本,起码郑太太就不行。卫府的门第比他们高,虽然卫老将军如今解甲归田,但卫家大爷还是手握重兵的边将,况且世交颇多,盘根错节,不是郑府惹得起的。
  听说女儿被气走了,林如海也以实际行动表达了“女儿受了委屈,我很生气”的意思。
  马车上,黛玉微微垂着头,双手交握,内心似乎有些纠结。她原来只是气不过,不想在卫府呆,而且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才走的。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女孩子,今天来了那么多女孩儿,恐怕也没人会注意她。可是没想到,爹爹知道了便带着周航也走了。于是,黛玉心里就有些变化,这样是不是太下卫府的面子了,好歹卫老将军是有功之于朝廷之人,还是个伯爵呢。
  “爹爹,我是不是有些任性了?”
  “没关系,谁让他们委屈我女儿。”林如海说的云淡风轻,完全没把开罪伯爵府一事放在心上。
  黛玉叹口气说:“伯爵府的行事,倒真是让人看不上!”
  不是说老伯爵很低调么,怎的他家人如此行事?
  林如海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他捻了捻胡须,款款的道:“老将军治军可为良将,治家嘛……”他摊摊手,“你也看到了。”说到这,他顿了顿,“其实也怨不得老将军。老将军六十岁之前,基本上就是在军旅中度过的。老将军三子一女,其中大儿子和小女儿是夫人所出,其余两子为庶出。将军常年不在家,子女均由夫人管教,未免纵容太过。”
  黛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谓纵容太过也是有针对性的吧。
  不然怎的长子就没有长歪,而且子承父业当了将军,剩下的两个儿子全是草包。
  这菜夫人也不是聪明的,不然不会做的这么明显,不用怎么想,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
  丢玉一事,一看就是有人陷害她和郑莉华,黛玉回扬州城不过半年时间,出门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她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倒不知是谁这么处心积虑?
  这事在卫家算是过去了,在她林黛玉可没有呢。
  女儿白白收了委屈,还被人无赖是贼,林如海自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对林黛玉说:“女儿,你放心,为父一定将此事查明白,便是不能将那陷害之人正法,好歹也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多防备些。”
  黛玉道:“这点子小事,女儿自己就查明白了,爹爹的人手,还是留着做大事吧。”她知道林如海很忙,圣上临走的时候做了许多安排,也留了一批人手。这批人手是留着在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的,像这种小事,她把大黑派出去就能差个八*九不离十了,她觉得没有必要浪费父亲的人手。
  说到这,便不得不说说大黑。
  最近大黑可能耐了,除了不会说话,几乎可媲美曾经的周航。
  自得了灵泉水的好处,大黑便时常缠着黛玉进空间,一进去就泡澡灵湖水里洗澡,曾经无数次的被周航提出来吊打,仍是不改初衷。靠着这股子锲而不舍的精神,大黑猫的智商如踩了火箭,蹭蹭蹭往上涨,现在堪比十几岁小孩子的水平。
  所以,打探消息再也不用周航亲自出马了,有大黑一个便足以。
  当初周航的一众小弟,如今在大黑的带领下也还算听话。
  对了,大黑现在不叫“大黑”了,改名叫“鱼丸”。
  原因是大黑觉得“大黑”两个字太傻了,衬托不出来他的威猛霸气天下无双。虽然黛玉觉得“鱼丸”更傻,还不如“大黑”呢。但是,大黑猫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因为,它最喜欢吃鱼丸了。
  ——
  “鱼丸!”
  黛玉喊了一声,不消片刻功夫,一只大黑猫便歪歪扭扭走了进来。估计是刚吃饱,它的嘴上还沾着些许肉屑,肚子圆鼓鼓的,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小衣裳,走起来便看着身子一扭一扭的,倒煞是可爱。
  黛玉忍住笑意,板着脸训道:“你又偷吃鱼丸了!说说,该怎么惩罚?”
  因为大黑猫喜欢吃鱼丸,而且一吃就没个节制,常常吃的肚子鼓鼓的,几天不笑话,黛玉便定了个规矩,每天只能吃两小碟子,不许再多。
  大黑猫自发走到墙角,颤颤巍巍的支起了两只蹄子,罚站!
  黛玉偷偷捂着嘴笑,拿了一本书假装歪在床上看书,其实余光不停的瞄着大黑猫的动静。直到看到它立在地上的两只爪子不停的乱颤,连带着身子也抖个不住,知道这是快到极限了,才大开恩典将大黑猫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查的如何了?”黛玉问。
  大黑猫从小衣裳里巴拉出一封信。大黑猫虽然能听懂人言,却不能口吐人语。因此它查到什么消息,得先到外书房找到周航,因为只有周航听得懂它喵喵乱叫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由周航再告诉林黛玉。因为有林如海的限制,周航很少能见到林黛玉,所以一般都是写成书信,让大黑猫带来。
  当然,也可以顺便带些别的什么。
  看过信后,林黛玉才知道罪魁祸首竟然是高雨柔。
  原来高雨柔和纹姐儿还有一点渊源,高雨柔的姨母嫁得是江陵府甄家,纹姐儿的母亲与甄家也有些老亲。高雨柔和纹姐儿小时候就在一块儿玩儿过,如今卫府举家搬到江南,来往就更密切了。在老太太寿诞之前,二人就见过不止一次的面。对于高雨柔的遭遇,纹姐儿表示十分的同情。她不了解扬州各家的情况,初来乍到,自然要打听一下,打听的对象便是这高雨柔。
  也正是因为如此,高鹏飞才解了女儿的禁足,想靠高雨柔拉近与卫家的关系。
  高雨柔曾是扬州城闺阁中的领袖,很得那些世家小姐们的奉承。可自从来了林黛玉,便抢了她的风头,她心中十分不喜,却也知道林如海势大,不敢随意得罪。谁料后来又遭了无妄之灾毁了容,连她以前从没来在眼里的几个毛丫头都敢蹬鼻子上脸,让她觉得自己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第一个便是她那个庶妹高雨琴,还有郑莉华,不过是一个小小同知之女,因为巴上了林黛玉,也以为多了不起似的。
  从前她看不起她们,现在在她们面前高雨柔又觉得自卑,慢慢的,那点子自卑便转化为怨恨。
  渐渐的,她连林黛玉并整个扬州城的闺阁姑娘们都恨了起来。
  大抵是自己没了美貌,看见别人整日花枝招展打扮的五彩缤纷的便嫉妒羡慕恨吧,到后来,看见年轻漂亮的媳妇心里也生气,为这个,她身边的丫头们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
  高雨柔恨天下美貌的女子。
  最恨的,莫过于黛玉。
  因为黛玉不仅抢走了她在扬州闺阁中的领军地位,还是她见过最为美貌的女子。心理越来越阴暗的高雨柔自然不会说林黛玉什么好话,连带着,郑莉华也被她损了个彻底。
  于是,黛玉和郑莉华在纹姐儿印象中便是心狠手辣、嫉妒成性、虐待下人、而且还不守闺阁之礼,随意到外面抛头露面、勾搭男人的不齿女孩。
  今儿一早,郑莉华和郑太太被摆的那一道子,便是出自纹姐儿的手笔。
  林如海的身份高,而且是皇帝的宠臣,说一不二,别说扬州,便是江南也找不出来几个敢得罪他的。纹姐儿不敢拿黛玉开刀,只好在郑莉华身上出气。这也就是为什么身为主家的纹姐儿,自始至终都对黛玉这个贵客十分冷淡的原因。至后来,她身上的那块血玉丢了,她理所当然的便怀疑到林黛玉和郑莉华身上。
  完全忘了林黛玉、郑莉华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干那样上不得台面的事?何况若论起富贵,林家上百年的世家,比她卫家还深厚呢,什么好东西没有,会稀罕她的一块玉?
  偷窃之事,一旦传出去,那就是彻底毁了名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哪个大家闺秀会傻的做这些事,还给人留下把柄的?
  何况,那玉戴在她身上,黛玉和郑莉华不过是远远的站着跟她说了几句话,哪有机会偷玉。倒是高雨柔她们俩亲亲热热的,又是拉手,又是拽衣裳的玩闹,才有机会动手呢。
  纹姐儿不怀疑高雨柔,倒怀疑她和郑莉华,黛玉觉得也不是个明白的。
  事实上,那块玉就是高雨柔偷的。不是她稀罕那块玉,毕竟偷了又能怎么样,还敢戴出来么,那不是上赶着告诉人她就是贼?她就是想下下林黛玉和郑莉华的面子,当然,也没想过能成功嫁祸给林黛玉或是郑莉华,毕竟二人身边跟着许多丫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想把玉塞到她们二人身上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不大。
  她是笃定了以纹姐儿的性子,定然会怀疑她们二人,到时候她再加把火,怂恿纹姐儿把事情闹大,林家和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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