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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迎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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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看了通篇关于荣府几位小姐少爷的详细记载,这个薛宝钗果然是有胆识有才色之人,从前竟然有欺负侯门千金迹象。太后娘娘身为女子很快明白了薛宝钗何故要入忠义郡王府了:“哼,这丫头是个有心之人,她这是跟迎丫头姐妹别苗头了,下一任忠义郡王?那么容易么?”
  忠义郡王爵位必定是要旁落的!薛家实在不值得一提,太后娘娘将资料丢开了手:“烧了吧!”
  从此,太后娘娘越性信任迎春,跟贾母的关系越发亲密无间了。
  时光如梭,转眼间秋霜染红了树梢,又到了丹桂飘香枫叶红的日子。也是亲人想念相聚的日子。
  这一日,皇帝派遣天使信差,各色节礼成车的送了来。
  这一日,太后娘娘接到了几个好消息,宫中又有三位嫔妃怀孕,其中就有刚刚解禁的周婕妤,或者要说她因为怀孕刚刚解禁了。
  再有一位竟然是承乾宫的贤德妃奶奶。
  却是元春听从了迎春建议,产后第七日开始便开始接受宫女按摩身子,满月之后,她已经将孕期长出来赘肉悉数减掉了。再又调理一个月,于七月复宠,以势不可挡之势宠冠后宫,倒不是元春如何的媚功了得,却是皇帝发觉,只要到了承乾宫用餐歇息,当晚必定一夜好睡。
  当然不排除睡觉之前跟贤德妃干下那么一星半点私活儿。
  太后娘娘十分高兴:“贤德妃是个有福气的,这个样子要三您两胎啊!”
  桂嬷嬷一边凑趣儿:“太后娘娘,敢是送子娘娘听见您的祷告了!”
  太后娘娘额首:“来年若有嫔妃产下皇子,本宫必定要兑现诺言,替送子观音重塑金身!”
  另一个好消息则是有关北疆,北静郡王坚壁清野策略取得了成功,于秋收之际成功伏击了前来截取粮道的蒙古鞑子兵,还一句荡平了隐藏很深通敌内奸,此人竟然担任着军中主簿之责,我军在四处追击贼寇踪迹之时,贼寇利剑已经刺进咱们心脏,却扼住了咱们命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掌管粮草的竟然贼寇探子,这探子只是想要截取粮草,没有一包毒药将全军将士悉数毒死,实在是仁慈了。
  主帅很冤枉,却也不得不卸甲归田了。
  然后,北静王全权接受北疆军权,与饿晕了敌军兵车相会,大败敌军,最终,与蒙古鞑子签订了称臣纳贡,永不犯边协议。
  北静郡王传回来消息,如今已经将草原三个不落的世子收归军中,不日移送进京,以为质子!
  迎春除却得知上面两个公开的消息之外,锦鲤传给迎春一个跟荣府大有关联的消息。
  海疆却在同时将战败简报送进京都,海疆总督战死,王子腾眼下暂时总领海疆兵马,希望圣上速速派兵驰援。
  北静郡王摘得头功,四大王府蠢蠢请战,最终,圣上派遣南安郡王领兵五万,前往海疆督战。
  迎春却知道,南安郡王此去便是肉包子打狗了。
  探春正是因为此人战败,不得不跟番邦议亲,如今看起来竟然是跟倭寇或者是占据孤岛的海盗议亲了。
  果然如此,果敢敏锐的探春实在太可怜了!
  迎春因此打定主意,暗示贾母早些儿求下免选恩旨,替探春早早择定婚事要紧。
  南安郡王出征消息成了全城军民的茶后饭余消遣,有人比照北静郡王之例证推理,南安郡王必定半年荡平贼巢穴。有人担忧,海疆总督跟这些人周旋十几年了,如今落得个身首异处,尸骨无存,南安郡王多年不上战阵,只怕悬得很!
  除了远在天边海疆不太平,大军出发之后,京都一片祥和之气,因为北静郡王即将带回来胜利战表以及贼寇的降表与质子。
  太后娘娘这边也是一片喜气洋洋,北疆胜利了,宫妃怀孕了,这些都是兴旺之兆。同时,皇帝承诺,九月初九重阳节,将来碧云寺探望太后娘娘。
  这日正是八月二十六日,南安郡王开拔出城的翌日。
  太后娘娘整日笑得嘴巴合不拢,她已经整整半年没瞧见儿子了。
  如今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顺遂,太后娘娘如何能够不高兴!
  太后娘娘一早吩咐起来,亲自过问了节气采购清单,并添加了几个皇上喜爱菜色,自从茹素一来从来不食荤腥的太后娘娘,命厨房进京采购几篓子阳澄湖螃蟹,皇帝最喜欢吃螃蟹了。
  迎春闻听甚是疑惑,去年重阳节,宫中曾经开过螃蟹宴,迎春亲眼瞧见乾元帝食用螃蟹不过一只耳,实在算不得喜爱!
  转眼便是九月初八日了。
  这一日,碧云寺净水洒扫,太后娘娘更是早早等在大殿之前。
  乾元帝如期而至,远远的下马,见了太后娘娘,单腿下跪,双眸晶莹:“不孝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
  太后娘娘泪眼花花,却是笑容满面:“忠孝不能两全,皇帝不用自责,只要国事安稳,皇帝康健,百姓安居落叶,母后完事不求了!”
  这一日晚宴,太后娘娘设宴替皇帝洗尘接风,满席素斋,唯有一盘菜肴例外,这便是子红红的,一个个碗口大小螃蟹。据说是皇帝十分喜爱美味佳肴。
  太后娘娘将宴席设在后院子亭子间,为的就是怕螃蟹荤腥冲撞了菩萨。
  迎春吃过螃蟹,却都是丫头们挑好了蟹黄夹子肉,沾好了姜汁儿五味,迎春只需要美美品尝即可。
  司棋上前一步,预备替迎春拆螃蟹。却不料皇帝哈哈一笑:“给母后表演个小戏法。”
  乾元帝一个眼神,两个太监在皇帝桌上竖起来一方折叠屏风,正是迎春刚刚着人烧制的青花清明上河图。
  及至屏风撤去,乾元帝面前已经挑好了三叠子蟹黄夹子肉,只是盆中螃蟹却是一个也没少!
  
  第81章
  
  人到中年的乾元帝忽发少年狂,恶作剧一把。
  迎春实在没想到询日一本正经的乾元帝竟然如此小儿行径,蓦然惊吓之下,受惊的小鹿一般。
  迎春这等无措呆懵的模样,逗趣了乾元帝。
  乾元帝笑声响亮爽朗,十分开怀。
  这些日子边疆不宁,国库空虚,可谓内忧外患,皇帝日夜操劳,心里一根玄儿绷得死紧,北静郡王捷报再晚些时日,乾元帝估计就要崩溃了。
  好在如今番邦臣服了,北疆至少了可以安宁二十年了。
  乾元帝已经很久没有今日这般轻松了。
  乾元帝率性的笑了半日,蓦地变戏法一般摆出三碟儿蟹黄夹子肉,笑眯眯招呼迎春:“来,来,来,尝尝朕的手艺,吃蟹肉精髓在于调配佐料,葱姜醋的分量要拿捏好了,这味儿才正宗!”
  虽然在座主子,除了皇帝迎春就只有太后娘娘,可是,迎春依然觉得很丢脸,很尴尬。这般傻哈哈的被戏耍,迎春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维持的聪明灵巧形象,瞬间坍塌了。
  欲哭无泪,是迎春这会子真实心情。
  乾元帝这种恶趣味,太后娘娘见惯不怪,见迎春面色难堪的很,知道小姑娘面皮儿薄,顿时笑问:“迎丫头可是吓着了?”
  迎春面色讪讪的,心中余悸未消:“也不是,就是觉得自己蛮傻的,让太后娘娘笑话了!”
  太后娘娘笑道:“这不算什么事儿,受过皇上作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当初,皇帝五岁的时候,就用此招骗过太上皇,好好一盆子螃蟹整整齐齐排列着,太上皇以为皇帝不喜欢吃螃蟹,吩咐太监们分享了,结果,却是一盘子空壳儿。还有皇帝那些兄弟,被他作弄过得不在少数。”
  太后娘娘眉飞色舞一番解说,迎春方知,圣上小时候为了逃避太子嫉恨,惯常装傻充愣,兄弟,们上书房的时候,这种嬉笑耍乐的荒唐事情可没少干。这才成功蒙蔽了太子母子们,让太子以为自己这个兄弟荒于嬉,不成威胁,因此放松了警惕,被乾元帝成功反噬,取而代之。
  不过,皇帝自从位登九五,便痛改前非,甚至有些矫枉过正,许久没有这般跳脱欢快了。
  话说乾元帝这个皇帝做的实在不轻松。说是皇帝,九五至尊,金口玉言,许多时候,却要被太上皇或者是功勋权臣清流门勒逼着改口,食言而肥。
  大老婆徐皇后是当年结盟对象,谈不上什么情情爱爱,不过是利益驱使之下的权权结盟。元春却是皇帝自己看上了,然后,耍了心机,让皇后自己个把元春双手奉给乾元帝。
  当然,皇帝喜欢云春知性与美貌,更看重元春身后的背景人脉。
  尤其是手握兵权的王子腾,当初一个回马枪反了太子,投奔了当今圣上。无论是太子被废黜,还是今上上位,王子腾居功至伟。
  荣国公宁死还最后一次给太子求了情,贾代善没有笨到要求皇帝复立太子,只是哀求太上皇善待废太子,让他能够寿终正寝。以安元后在天之灵。
  同时,贾代善也给荣国府划下了道儿。荣府从今后尊贵与权力分开来,大儿横不愣,袭爵了,就不再授实缺,安心吃个俸禄,做个富贵闲人。
  小儿子性格古板,胆小怕事,是个典型的文人,贾代善替他求了个五品小官,从此一家子远离权力中心,免得位高权重,被废太子一系惦记。
  太上皇对于贾代善临终醒悟十分感慨,允诺只要荣府不谋反,自己有生之年,必定保全荣府荣华富贵。
  这也是乾元帝容忍荣国府荣的缘故。
  当然,元春被荣国府送进宫去伺候新出炉的太子爷,也足见荣府继承人改弦更张的诚意。
  至今为止,皇上看不上荣府一伙子纨绔,万事依靠女人斡旋,整个一个混吃等死。这等人家虽然不能皇上倚重,却也让人放心。
  这也是元春能够怀上龙脉们顺利产下子嗣的原因。
  皇后寒宫之症当初并不那么严重,不过是入宫之后调理之后越性严重了。就像是如今徐王妃也在接受调理,至于能否痊愈怀孕,那还两说了。
  这是闲话了。
  迎春吃了一场小小惊吓,又受了太后娘娘解说,心里倒是豁然开朗了。九不开怀圣上面对自己可以如此放松表露真性情,对于自己今后在宫中生命安全有了一定的保障吧。
  目前看来,圣上不排斥自己姐妹,且在自己姐妹面前能够放开心胸,哪怕只是表象,也足以让自己凭此立足了。
  迎春为自己摸清了皇帝些许性情儿松快不少,相较之前见了皇帝就紧张的手脚无措而言,迎春这一回伺候皇帝不那么拘谨了。
  迎春一边细细的替皇帝研磨,一边抿嘴想着,却不防被皇帝抬头瞧见她似喜似嗔面色,顿时盯了半日。迎春一张粉面虽不算绝色,却是眉眼脸蛋鼻梁肤色无不精致,尤其一双眸子,黑瞳瞳的,犹如星子一般璀璨生辉。
  正是这一双聪慧灵动眸子,让迎春整个人灵气十足。
  而今的迎春,稚嫩青涩,不及元春妩媚成熟,却已经让人见之难忘,不说辗转思谋,皇帝没见一次,总会在心里回味几遍。偶尔还会神往一下下,这丫头承欢,一到那承欢,必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这种心向往之,思而不得的情感,让皇帝久无波澜心湖燃起了久违的骚动。
  皇帝顿时觉得精神康亢奋起来,似乎浑身有事不完的劲儿。皇帝放下书本,冲着迎春一招手:“你这样站在对面,会挡住朕的灯光了,过来跟朕共用灯光。”
  迎春咬唇,一间屋子四只角上都竖着丈八烛台,没个烛台上都有十二根儿臂粗的蜡烛,哪儿哪儿都是亮堂堂的,自己何曾挡住灯光了?
  迎春轻嗽一声,道:“回皇上,臣妾左右试过许多次了,站在皇上左边会挡住左边的光亮,右边又挡住了右边光亮,只有这个左侧前方,臣妾的存在感最小。”
  迎春站在御案左前侧,因为要悬腕,迎春微微勾着腰身,矮着身子,遮住的灯光实在有限,不过是造成砚台周边些许地方,且这些阴影被前头光亮一冲,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丝毫不影响皇帝看书,就是写字儿沾墨汁也无妨碍。
  皇帝眼眸一眯,哼一声:“朕觉着吧,你这么站着,会有一个影儿在头里晃来晃去,影响朕的思维,读过书页转眼就忘记了。这个不成啊。不如你站在朕这边,这影子应该投在地上了,嗯,就这样!”
  迎春尚在犹豫,边上伺候小条件已经将迎春手边上小水缸儿砚台一起换了地界,摆在皇上右手边二尺地方。方便皇帝伸手能够沾墨,又不至于宣纸铺展不开。
  迎春呆愣片刻,只得屏住呼吸挪步至皇帝右手边,再次干起活来,汤匙舀水,顺时针方向缓缓研磨,按照惯例,摸出个十汤匙墨汁儿,皇帝一晚上就够用的了。
  只是这磨墨不能性急,清水一次不能多了,墨就会松软了。你得悬腕,握紧墨方,顺着砚台最大面积缓慢画圈圈,里手磨墨,哪怕最后只剩下寸许墨块,也是四四方方方,不过是先头墨块的缩小版,若是墨块歪斜成了刀锋,会让学子之人觉得不舒坦。
  同时,你这个侍读生涯也就到头了。
  迎春且不敢弄巧,大家都知道你磨得一手好墨,你忽然见把人家几十两银子一方,还有价无市的宝墨给磨坏了,你就擎等着吃瘪吧,掉脑袋不至于,这一辈子就等着倒霉吧!
  之前,迎春磨满砚台,皇帝就会挥挥手:“好了。下去歇着吧,有事再叫你!”
  今日,皇帝似乎专注于看书,给忘记了。
  迎春已经磨好一盏墨汁了,却灭听见皇帝发话,偷偷瞄了皇帝好几眼,皇帝似乎沉迷于书中,不曾察觉。迎春只好另外寻了墨汁盏儿出来,然后再舀清水,继续研磨,这一次,迎春越性磨得缓慢了,迎春胳膊酸软得很,满一点可以歇息歇息,慢工出细活呗,皇帝也不能挑剔这句话!
  迎春正在神经叨叨腹议皇帝,蓦然间,耳边响起皇帝声音:“嗯,定性不错,墨汁磨得浓淡适合,默默的功夫了得,字儿写得如何?”
  迎春心神一松,开口就好了,忙着停下活计,微微肃身:“回圣上,臣妾正因为字儿写的差强人意,这才在姐妹们聚会之时专伺磨墨,逃脱比试,不过是要在姐妹面前藏拙而已。
  皇帝一笑:“贤贵妃的字儿很有功底,说是你们老公爷起得蒙,你也当差不离吧!”
  迎春满面讪讪:“臣妾的字儿是家兄贾琏教导,实在不敢献丑。”
  皇帝却亲手润笔铺纸,然后固执的将笔管递给迎春:“这里又无外人,美丑都不妨碍,且写一个来瞧瞧?”
  迎春无奈只得接过去,走到案前,凝神,抬腕,写了一句话:孔夫子不嫌字丑!
  迎春的字儿禁止公正,曹颖不会毛笔,所以,合起来,迎春的字儿毫无灵气。
  当然,这是迎春不乐意进取之故,若是她肯用心,灌注灵气于字上,那边是笔笔灵秀了。
  皇帝一瞧这字儿,实在跟迎春所言不差,差强人意尔。
  皇帝拧眉看了迎春半日,打开手边书匣子,抽出一本来递给迎春:“你这字儿功夫也有,就是缺少灵气,这是我前些日子失眠临摹的米芾字帖,左不过无事,你照着临摹,不消得三五个月,写字儿功夫必定见长。”
  迎春细细观瞧,这字儿与其说是米芾字帖,不如说是皇帝手笔,自己临摹皇帝字迹?
  迎春眼眸一转,露出一副贪婪眼神:“米芾?圣上有米芾真迹么?”
  这话显然瞧不起圣上字儿,只想着观瞻名人书法。皇帝顿时不乐意了:“嗯哼,怎么,朕的字儿不够分量做字帖?”
  这话酸溜溜的透着醋味儿。
  装傻充愣是为了表白自己并不知道皇帝字迹的重要性,却不是为了得罪皇帝。迎春忙着收起字帖:“怎么会,这字帖卖出去可比米芾的字儿值钱呢!”
  皇帝再次嗯哼一声:“你这月钱虽然少,这吃饭穿衣玩乐也不要银子,哼,你给太后娘娘寿礼也是朕把你的寒兰花儿,可别说你银子不够使唤!”
  迎春抿嘴笑,捧起案子上头水点桃花笔洗,在皇帝眼前一转悠:“皇上您瞧瞧,这笔洗可好看呢?”
  皇帝之前眼睛盯着迎春粉颊桃腮呢,那里主意这书房文房四宝换了风格,此刻一瞧,额首:“嗯,不错,瞧着甚是喜庆。”
  迎春道:“您写字儿累了,抬眼一瞧,哎哟,这里正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呢,是不是疲倦顿消,心里透着丝丝欢喜呢?”
  皇帝仔细瞧了瞧笔洗,又看了看迎春粉腮,眯着眼睛抿嘴笑:“嗯,有那么点意思!”
  迎春道:“这是臣妾最近着人烧制,皇上您说,这公费成本要不要银子呢?”
  皇帝讶异:“嗯,难道造办处狗奴才还敢跟你要银子?我记得你有份例啊,每年是可以吩咐他们打造几件玩物摆件的?”
  迎春蹙眉:“您这儿恨不得扫了钱柜子置办兵马粮草了,后妃用度都缩减了,内务府哪里敢靡费呢。我弄这些小东西,虽然不值得许多银子,毕竟只是玩物儿,吃不得喝不得,把玩玩赏的东西,我自己补贴银子犹可恕,不过紧缩些,不打造金银首饰罢了。若是靡费公费,叫有心人知道了,奏上一本,臣妾是没关系啊,最多被人说成愚昧不知柴米贵,叫人说您御下不严,可是不美哟。”
  迎春说这话,微微偏着脑袋瓜儿,一幅完事不过心的模子,一双眼睛清凌凌水杏眼睃着皇帝会说话:看咱觉悟有多高,咱这是给您皇子老子长面子呢!表扬表扬咱呗!
  皇帝顿时气馁,这样子古怪精灵的,看自己像是看长辈,让皇帝顿生罪恶感,似乎自己这会子动了手脚,就万恶不赦了。
  皇帝嗯哼,咳嗽一声:“那那是,不过呢,朕就是再穷,奉养老婆孩子的小钱还是有的,大臣再是耿直,他也管不着我帝王家务事儿。安心啦,明儿回去我就给增加份例,你这儿玩个瓷器什么,朕还供得起。”
  迎春忙着福身:“多些圣上恩赐,嗯,您这会儿肚子饿了吧,臣妾去给您做些宵夜来,您这忙碌国家大事儿也要爱惜身子才是,举国上前几万万人都指着您过日子呢!”
  皇帝给她一打岔,嗯,摸摸肚子,似乎有些饿了:“那就这样子!”
  迎春得道赦免一般,脚底生风,一阵连环步飙了出去。
  司棋候在外边打瞌睡呢,迎春都不敢出声,拧了她的胳膊,一路拖着飞奔,回到自己个房里累得一身是汗。借口沐浴,闪身进了空间,泡在灵泉之中,这才常常嘘口气儿。
  双手抱着平胸,迎春蹙眉不已,这个皇帝越发骚动了,难道最近战事紧张了,改了口味儿?
  皇帝这里其实没想跟迎春啥啥,只不过,这些日子下来,宫中女子似乎都有满脑子心眼子对付他,周婕妤的胎儿就是这般来的,明明说病得起不来身了,自己才去瞧她,结果一进房间,吃了一盏茶水就浑身骚动起来。
  皇帝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欺压病人色痞子,曾经把茶盏拿去太医检验,结果并无催情成分。但是皇帝认定周婕妤耍了把戏,却是拿不住证据,只好捏着鼻子被皇后挂落几句。

  第82章
  
  保柱不过是接替家族使命,全权保卫皇帝安全,关键时刻,他可以舍命,但是不代表他愿意为些许之事费神。闻言,他自己瞧了瞧皇帝,然后,拱手抱拳,道:“回皇上,微臣看不出,微臣从小所学就是保住皇上安全,臣妾可以负责告诉皇上,此刻,环境很安全,圣上身体很康健!”
  乾元帝本来满腔郁闷,此刻变成了满腔愤懑了,他很想一脚踢飞保柱这个不识趣儿东西。
  只是保柱虽然性子拧巴,嘴巴不甜,却对皇帝忠心耿耿,自从做了皇上影卫,没少替皇上挨刀挨枪,多少次,保柱浑身生死一线,皇上自己却连油皮儿也没擦破一点。
  乾元帝虽然手握生杀大权,却对保柱无可奈何,很大程度上,保柱的存在就是皇帝生命的保障,且乾元帝不是嗜杀的性子。罢罢罢,乾元帝心知跟这个拧巴的家伙较真,除了让自己更加愤懑,一点好处也没有,难道跟自己性命较劲儿么,遂哼一声:“知道了,退下!”
  不过,不等迎春想出法子来,乾元帝自己走了。
  北静郡王前哨到了。
  北静郡王建议乾元帝城门受降,以张国威!
  满朝文武一致通过北静郡王的建议,所以,快马来报,催促皇帝速速回京,预备受降!
  乾元帝虽然嘴上说着大臣们小题大做,心里十分欢喜,万国来朝,应当是历代帝王的最高梦想吧。青史留名的美誉当头闪耀,那个帝王不动心!
  至于迎春这个小白兔没有吞下肚也顾不得,匆匆拜别了太后,又走到迎春面前,笑得大眼贼似的:“母后一切偏劳爱妃了,等着朕的赏赐吧!”
  爱妃二字整个把迎春打懵了!
  爱你个大头鬼啊,谁跟你爱爱呢?
  迎春瞠目结舌:爱妃?至少也要爱上了,睡过了,然后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才能够叫爱妃吧?
  乾元帝却没有功夫琢磨迎春接受能力,言罢昂首转身,意气风发,飞身上马,然后快马扬鞭,飞奔而去。
  太后娘娘神情很落寞,心里很遗憾,她跟儿子还没热乎够呢,就又走了。虽说儿大不由娘,心里任然不舍,眷念不舍,唉,再见儿子又要等上一个月了。
  迎春正好相反,眼见皇帝依仗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心头欢喜雀跃不已:艾玛哟,吓死个人儿了,十分感谢水溶这个能干王爷啊,把这个胡乱抽风的皇帝老子召唤走了。这下子好了,本姑娘又可以清静二个月了。
  十月是皇帝的万寿,要接受百官朝贺,应当不会在上碧云寺了。
  迎春心里只觉得晴空万里,因为她不仅可以避开乾元帝这个压力,还可以跟黛玉探春见面了,因为贾琏托付自己武功师傅小李子给迎春带来密函,贾母已经痊愈,下月准备递帖子前来探望太后娘娘。
  这一次探访人缘,增加了史家表姑娘史湘云,因为史湘云马上要说亲了,一旦订婚,就不能在四处行走了。
  史家因为史湘君残废了,保龄侯嫡次女才刚十岁,联姻的重任落在了史湘云身上,所以,史湘云如今在保龄侯府的地位有所提升,如今,保龄侯夫人也知道叫史湘云四处交际了,为的是给他说一门好亲事,将来可以拉拔几个堂兄弟。
  贾琏之所以给迎春些来密函是贾母授意,贾母也是受了保龄侯夫人所托。保龄侯夫人心里有些惭愧,当初她曾经不遗余力打击迎春,如今有求元春提拔自己侄女儿,有些张不开口,因此求到贾母面前。
  贾母倒觉得保龄侯夫人口舌之争不算什么,只怕迎春嫉恨当初史湘君落井下石之仇。
  再者,贾母很疼爱史湘云,希望史湘云能够借一借迎春的势。
  只是迎春今非昔比,已经渐成气候,贾母不敢托大,替迎春拿主意。是故,贾母暂时稳住史家,托词说,下个月未必会上碧云寺,等递了帖子,太后娘娘答应召见再做道理。
  暗地里却叫贾琏托人递口信,探一探迎春的口气。
  迎春对于史湘云这个表妹没有什么坏印象,虽然湘云曾经因为黛玉进府而疏离迎春,又因为宝钗进府得宠而疏离黛玉,迎春不是掐尖的性子,有心地纯良,从来没有及恨过湘云,毕竟,史湘云一个孤女,那时候年纪幼小,面对不可逆转逆境,她不断选择对自己有力盟友,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实在无可厚非。
  再者,当宝钗因为查超大观园事件看清了宝钗本性,从此跟黛玉亲近起来,再没跟着旁人诋毁黛玉。这说明,史湘云是个知错能改爽快性子。
  毕竟宝钗一贯以知心姐姐形象示人,不是近距离接触,很难看穿她趋吉避凶,趋红踩黑本性。就连黛玉这般心思缜密的玲珑人儿也是临死方知人性恶,何况史湘云这种大大咧咧性子?
  再者,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史家手握兵权,未尝不是一种资源,他们乐意跟荣府同气连枝,荣府也没有拒人千里道理。
  毕竟史家跟宁府不同,在外人眼里,史家并没有对荣府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虽然,史湘君曾经袖手偶旁观,甚是想要借刀杀人,但是这谁人除了帝后与荣府外人并不知情。
  这个世道,得道多助,多个朋友多条路。
  荣府现在正在走向康庄大道,若有可能,她很乐意拉拔一下史家父子,毕竟,史家父子手握兵权,若是他们一如北静郡王,对带圣上一心一意,想来皇帝也不会傻到自断臂膀。
  是故,迎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史家得请求。
  迎春甚至提示贾母,可以去拜访一下北静王府老王妃,相信太后娘娘再见不到儿子时候,很乐意会见一下宗室亲眷。且迎春知道,北静郡王府很看重史家父子们,若是能让史家投在北静郡王门下,或许将来能够避免将来的海疆之祸。
  虽然眼下俱是不是很明朗,可是,迎春已经看出来了,皇帝如今最像没掉的并非四王八公,乃是忠义郡王跟忠顺王府。
  忠义郡王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圣上庶出身份,在那些精通儒家学说的清贵们眼里,这无疑就是得位不正。
  国传嫡枝,才是正道!
  太子虽然昏庸,但是,皇太孙毕竟没有牵涉其中,按照有些亲贵大臣想法,太子废黜了,可以将太子位顺延至嫡系所处皇太孙。
  毕竟前朝朱元璋便是如此行事!
  所以,皇帝现在最想没掉就是自己嫡亲侄子忠义郡王。
  再就是跟忠义郡王府黏黏糊糊,隐有威逼皇帝就犯的忠顺王府。忠顺王仗着祖上功德,太上皇的迁就,只把自己当成三足鼎立中的那一只活动鼎足,似乎只要皇帝不顺着他敬着他,他就要倒向废太子一系。
  似乎皇帝离开了他就不能坐稳皇帝位了。
  这种居高临下姿态,叫今上这个原本坐这儿皇帝的九五至尊如何不恨?
  当然,忠顺王不会傻到去跟着忠义郡王造反,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存在,跟着忠义郡王造反,容忍与否还是未知数。
  当然,这些都是锦鲤偷来的信息,倘若锦鲤消息无误,那么当前情况下,四王八公府反而十分安全了。
  当然,前提是四王八公不跟着忠义郡王瞎参合。
  如今,迎春如何能够通过史湘云给史家递话,让他们跟忠义郡王划清界限,那么,无论对皇帝还是对自己,无异都是好事。
  史家跟荣府同气连枝,倘若史家参与谋反,荣府很难置身事外。
  仅凭谋反连坐姑舅姨,荣府就是史家姑母姑丈家,除非荣府当家人贾琏旗帜鲜明的拔刀而起,亲手砍下史家阖府脑袋去投诚!
  所以,收复史家很重要!
  当初宁府设下就箭道,纠结一般纨绔歃血为盟,意图拱卫废太子之子忠义郡王正本清源之时,史家也牵涉其中。并因此招致升上嫉恨,将他们派往海疆,结果,史家父子们不善海战,勉强作战,全军覆灭不说,自己也落得个夺爵毁家,断子绝孙的下场。就连湘云也官卖流落烟花巷。
  倘若不能够让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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