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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迎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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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朵花儿:“奴才们恭迎史老太君,老太君万福!”
贾母在宫中头一次被如此捧迎,顿时笑成了弥勒佛,那手一挥,鸳鸯红包下似的发放下去了。
凤姐笑得合不拢嘴吧,邢夫人直接晕头晕脑,脚底放了飘。亏得迎春早有防备,綉橘司棋早罩着她了,见事情不对,手脚快捷上前拽住了,邢夫人才没出大丑。
贾母气得直瞪了好几眼,她才咬破了舌头,清醒了少许。
一时进了起坐间,迎春落座,贾母邢夫人凤姐三人见礼,这是国礼家法,迎春不敢废弛,只有在贾母等生为拜下之时,忙叫:“免礼,赐座!”走个过场尔!
一时,贾母落座,迎春命蓝云水英领着邢夫人去配殿挑礼物,这才把邢夫人给支开了。
贾母却看着杜若,不敢多言。
迎春便命杜若上前给凤姐磕头:“你家里事情,二奶奶已经替你料理清楚了,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她。”
凤姐便跟杜若去交代事情,起坐间独留下迎春祖孙。迎春下了座榻,福身给贾母行礼:“孙女拜见老祖宗,请老祖宗安!”
贾母顿时落了泪,伸手拉起迎春:“我的儿,可不敢这样,你如今可是贵主子了,国礼家法可是乱不得啊。”
迎春笑着坐了:“圣上以仁孝治国,见了太后娘娘也是要行礼问安,年节寿诞之期也是要磕头的呢。我这是向圣上看齐,圣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
贾母闻言笑得满脸褶子,满眼泪水。
迎春劝说半日,好容易才忍住了。
一时,迎春问起家里事情,贾母脸上那个笑啊,真是比蜜糖还要甜些:“都好,都好,如今府里托了你们姐妹福气了,你大姐姐册封贵妃之后啊,你二叔也升了官儿,如今已经是正四品太仆寺少卿。”
迎春一听这话,知道这是掌管车辂、厩牧官儿,上头还有正卿,少卿不过是胁从,只要按部就班也就成了,这种差事二叔应该可以胜任,关键还是官阶上去了,人前体面最要紧。
想起贾琏还是个正八品,因此讪讪一笑:“二哥还好吧?”
贾母便笑:“他好的很,莫看他官儿不大,人缘活泛,如今凭是什么东西,只要你说得出来名字,他就弄得来。”
迎春又问:“宝兄弟,林妹妹呢?”
贾母越发笑成弥勒佛:“说起这话,都要感谢你这个姐姐了,你宝兄弟与兰哥儿两个都接了国子监李祭酒的入学令了,他两个不用考了,直接特赦入学呢。”
说着眼眸一黯,抚抚迎春手:“哦,还有你大嫂子跟兰哥儿两个,当着我的面给你们姐妹磕头了,你大嫂子也糟心得很,娘家嫂子嫌弃她不祥,她归宁回去闹个没脸,回来遇见会亲,也是我们高兴过头了,不怪她,她寡妇失业,怪可怜见得。”
迎春知道李纨这约莫是好了光景了,一笑:“怪她作甚,都是我跟姐姐不经事儿,忘东忘西,做事不周全。这一次礼物我都写了签字了,府里上下都有,老祖宗安心。”
贾母额首。
迎春又道:“老太太,年下要给太后进年礼,不知道府里如何准备呢?”
贾母蹙眉:“太后娘娘如今病着,论理这礼物最好是贵重药材,只是府里药材再好,那里比得过番邦进宫跟太医院呢,如今正不知道该如何呢,一家人愁得很。”旋即看向迎春,眼眸一亮:“你可是有什么主意?”
迎春额首:“老太太说的不错,太后娘娘什么都有,如今病体违和,敬献贵重药材最实在,不如老太太就让二哥哥去谋求一颗上了年份人参吧。”
贾母叹气:“你二哥哥现今倒是跟人合伙子开了生药铺子,贵重药材是不缺,只是这个人参,若无百年以上,宫中也不稀罕,只是这百年人参可遇不可求啊,纵然万金在手,也是谋求无方呢!”
迎春道:“老太太直管各处求去,成不成的是缘分,心意到了,或许机缘巧合就成了。”
贾母沉吟片刻,一笑:“倒是这个理儿。”
这边说完了私房话,凤姐合着邢夫人也回来了,邢夫人眉开眼笑,一幅沾了天大便宜的模子。
稍后,承乾宫来了抱琴相请,说是御膳房宴席到了。
贾母坐轿,迎春跟凤姐落后一步跟凤姐并排,笑道:“方才见你几次杀鸡抹猴使眼色,有什么事情,需要瞒过老太太呢,这会子老太太听不见了,说吧!”
凤姐轻声道:“还不是学家事情,薛姨妈前儿寻了我了,对大姑奶奶好一通,埋怨,说是从前每年五万银子供奉大姑奶奶,如今,答应事情影子也不见,她请求会亲折子,大姑奶奶也不理睬,直差没说大姑奶奶没良心了,这话我哪里敢让老太太知道,更不敢跟大姑奶奶说去,只好告诉二姑奶奶您一声,我是怕薛家逼急了,在外头胡言乱语乱造谣,与大姑奶奶不利。”
迎春知道这是自己拦了她们的撺掇元春,如今进宫,婚事都不成,省亲也不成,薛家着急了,去凤姐面前乱投医,冷笑:“这话就是放屁,大姐姐在宫里坐着,难道上门去勒逼了不成?睬他!”
凤姐笑道:“我也是这般劝得她,当初银子是她自己送上门,原本也是要二姑妈帮着她们疏通上头意思,如今不成,二也是薛蟠自己作兴,怪得谁来?”
“姨妈哭了一场,哭得我这心里只是发酸。后来又转了话头,说是哥儿不听话,一个姐儿倒是争气能干,有每个姐妹兄弟帮衬,说是愿意出五万银子,只求宝钗进宫来当差。”
凤姐说着看下迎春脸色,顿一顿又道:“如今你哥哥是可以替她们办,只是我这心里不踏实,毕竟他哥哥事情贾雨村一清二楚,薛蟠在户籍上头已经暴亡,人却在京都晃悠,只怕一个不好,要出大事情。”
迎春眼眸一凛:“这必定是薛宝钗还想着要学大姐姐进宫做女史,这般看来薛家并不死心,我说一句,凤姐姐想要子孙从此富贵荣华,回去就把薛家开销了,他们家也不是没宅子,家里也不是没银子,这样子住在荣府实在不成体统。”
凤姐额首:“这事儿如不是挨着二太太,不过一句话事情。说起来,这宝丫头的意思我约莫猜得到,大约是觉得她比姑奶奶们不差什么,如今竟然连宝玉也嫁不得,索性进宫来博个大的,也让人瞧一瞧,当初不该小瞧她。”
凤姐说着瞧一眼迎春:“这若是干脆就把林妹妹跟宝兄弟亲事定了就稳妥了,再没人上赶着巴结给人做妾道理。”
迎春知道,这是凤姐暗示自己做手脚给黛玉指婚,蹙眉道:“我如今在太后跟前情分,求个指婚不是不可以,只是姑父还有三年孝呢,咱们家也不缺当家主妇,且林妹妹也不大,这般着急定亲,娶荒亲似的,还不被人戳脊梁骨,怎么也要等到三年孝满,做个水陆道场,在风光赐婚迎娶,这才是美满姻缘呢!”
凤姐龇牙:“这倒也是!”
迎春凝眉暗忖,看来薛家母女进宫搏击的心思并未熄灭。薛宝钗其人志向远大,关键时刻可以牺牲一切牺牲之人。倘若答应她们弄进宫来,一个不好,达不到她心中所想的远大目标,她一狠心反了水,投奔自己姐妹敌人淑妃惠妃这些害人精。反头谋害自己姐妹,薛宝钗对荣府事情比迎春还清楚些,反戈一击更能伤人。
再者,贾雨村终究要倒霉,一旦有心人把薛蟠的事情翻出来,也是个大麻烦,若不当机立断,到时候荣府就会被他牵连。
对于薛家,杀人或许要抵命,赶出去却是不犯王法,顶多是坏了亲戚情分,薛家这种亲戚,不要也罢。因道:“不如姐姐回去替她做个媒吧,宁府蔷哥儿不是没娶亲呢?若是你做媒,她不应,自己也该搬出去了!”
凤姐暗忖片刻,扑哧一乐:“妹妹这个主意倒是好!”
旋即瞧着迎春讪讪一笑:“咱们太太今儿,本来老太太不想带她来,谁知道,临出门,她竟然自己个赶出门来,老太太没法子,才叫她上上了车。唉,二妹妹,你要担待些!”
迎春勾唇摇头:“不碍事!”心里猜测邢夫人大约拿了自己不少东西吧。
恭送众人出宫之时,迎春终于知道邢夫人笑些甚么了,也知道大家尴尬何来。
却是邢夫人把迎春小库房锦缎几乎搬个罄尽。出宫时候,延禧宫一遛太监跟着她送行,足足装了两满车。
迎春惊愕之下忙看凤姐,难道荣府克扣了邢夫人份例不成?
凤姐尴尬的低头装聋。
贾母一见邢夫人这般打秋风行径,气得鼻子冒烟,差点要动武行。
最终,迎春拦住贾母:“这些东西原本要年前派人送回家去,劳烦太太带回去倒是省了事儿。”
让众人知道邢夫人贪婪,对迎春来说并非坏事。不过,她在自己这里出丑也罢了,再不能让她上外头去出丑败行得好。
临别,迎春低声交代凤姐:“她贪些小东西无关紧要,凤姐姐切忌不要让她插手中馈,代表荣府处理俗务,万别让大太太再走了二太太的老路!”
凤姐闻言眼眸一凛,知道迎春这是暗指自己跟王氏当初合伙子开当铺,发放高利贷事情,凤姐收敛笑意,正经的额首:“这个娘娘尽管放心,谅她不敢。一来她手里没有可用之人,二来,大老爷如今可厉害了,在府里那是说一不二,太太若是胆敢乱说乱动一下下,捶不死她!”
迎春额首:“如此最好!”
临行,贾母拉着迎春再三叮嘱:“姐妹齐心,其利断金,你姐姐如今身子重,我看她心事也重。这种时候,原本娘家人陪着开解最好,且是咱们进来不容易,你二太太指不上。
祖母瞧你是个聪明的,心里比你姐姐还要通透些。你如今又得了太后娘娘缘法,这可是别人求不来福气。迎丫头,千难万难,也要保住你姐姐这龙胎,这是你们姐妹今后立足根本,切勿马虎啊!”
贾母说话间把迎春抓的死紧,只得了迎春郑重承诺,这才抹泪上了暖轿。
贾母跟元春会面之时,迎春并未陪伴,瞧着贾母这个摸样,难道元春又跟贾母发生了什么分歧不成?
回宫,迎春忙令綉橘下去打探,终于从紫墨口里得到了消息,元春跟贾母因为王氏病体发生分歧,元春跟贾母提出,让大老爷贾赦让出花园里小别墅来,给王氏养病调理身子,并要求贾母让薛姨妈一家随同王氏进驻花园子,方便开解王氏。
元春心思,希望王氏快速康复,明年正月能够进宫会亲。
贾母因为贾琏刑讯贾菖,从而得知王氏思谋害死黛玉,心中厌恶王氏至极,又因为荣府药材来自薛家铺子,老太太如今见不得薛家母女,已经到了举而不坚地步。贾母如今在府里,各方面限制王氏行动,若非怕人察觉,贾母很想一碗药送她回去金陵永远安息。
却又怕折了宝玉黛玉的福分,这才容他活着,岂能容她再进宫来搞风搞雨呢!
祖孙因此差点翻脸,各自气得不轻。
许多事情迎春乐意劝慰元春,独独王氏事情,迎春无法开口。
因为迎春心里其实有些愧疚,王氏病症迎春有法子,却没替她医治。
三思之后,迎春决定维持原状,王氏这人一旦出来,只怕又要拉虎皮做大旗,张罗明年省亲事情了。
了解贾母跟元春心病,迎春最终下了狠心,与其王氏出来把大家折腾死,不如让她一个人去死好了。
当晚,迎春进了空间,问那锦鲤:“你若是离开这里出去办事,可以维持多长时间不现原型?”
锦鲤早知迎春心思,笑道:“如今我已经炼化三支人参,拢共获得了三百年修为,一个对日之内,没有任何问题。”
迎春看着锦鲤芙蓉面,柳条腰,这个模子贾琏见了岂不是要勾动天雷地火?蹙眉道:“变个男人来瞧瞧!”
锦鲤一晃身,变成一个白衣书生,手摇折扇,摇摇摆摆十分风流俊雅。
迎春看了一眼:“面皮黑些,眉毛粗些,腰身粗壮些。我要你去卖人参,你几时见过跑山之人如此俊秀?”
锦鲤依言,眨眼间变成一个粗壮的黑脸汉子,一眼瞧见,就是常年在风雨中往来之辈。
迎春终于满意,低头画出贾琏的人头像来,递给锦鲤吩咐道:“你取一根五百年分紫皮人参,干制后去荣宁街寻找这个人兜售,再以三千金价格出卖给他,他若问你出身,你便说是高丽国人,特特前来天朝寻找长期合作商家,专门替你销售高丽国人参。”
锦鲤瞧着贾琏画像啧啧称奇:“这人是主人兄长吧,长得可真俊!”
迎春看了锦鲤眼眸一闪:“他有老婆孩子,不适合你!”
第62章
回头却说元春,贾母去后很久了,她依旧难以平复兴中愤懑,元春不知迎春已经了解她与贾母争执,因怕迎春嘲笑她出尔反尔,甚至给抱琴下了封口令,敲打宫中上下不允泄露她跟贾母谈话内容。
元春每年年关都会给皇后敬献一笔银钱,供她挥霍赏赐。这一回,元春摸捏着手里剩余银票甚是踌躇,今年王氏再没让人转送银票,薛家也没敬献银子,迎春带进来玖万银子如今已经不足五万银子,皇后那里往年元春都是孝敬贰万两,太上皇太后那里再备一份体面礼品,也要万两银子。再有太上皇、太后、皇后、皇上跟前伺候嬷嬷、掌事姑姑与太监,也要打发,各处千两算的话,元春手中银子便所剩无几。
这一次玖万银子并非份例孝敬,乃是作为妆奁,今后荣府只给自己份例银钱,今年是三千两,明年大约也不会超过五千吧,这怎么够花,还不够她各处打赏用度,太上皇太后皇后三处孝敬怎么办呢?
想起迎春,元春嘴唇勾一勾,她曾经是荣府最尊贵小姐,众人仰慕对象,如今,她竟有些嫉妒迎春,嫉妒迎春没花一分银子竟然得到太后喜欢,得到皇上喜欢,更嫉妒迎春身上饽饽青春与朝气。
元春挪动一下已经有些显怀腰身,叹口气,迎春那般天真纯善境界她是回不去了,最终,元春还是决定按照自己往年路数行事,她换来抱琴:“你拢拢帐,皇后那里除了孝敬银子二万,再备一份贵重礼品,太上皇太后孝敬也添加一成进去,各处掌事姑姑,掌事太监,还有咱们各处暗线赏赐也要往上提一成,看看银子够不够,把数字给我!”
抱琴很快算出来了:“娘娘,婢子算出来了,拢共需要五万八千银子,咱们手里银子还有一万二千两银子缺口。”
元春蹙眉:“你去瞧瞧,咱们库房有无东西可以当当?”
抱琴吓了一跳:“娘娘,这不行,娘娘嫁妆三万银子,且都是日用东西,无法当当,内务府赏赐东西都是御制之物,若是抵押当当,被人知道可是大不敬之罪,不如,咱们跟二姑娘求助吧,娘娘除了嫁妆还有玖万银子,二姑娘纵然少些,手里必定有些私房银子,不如咱们先挪借一用,他日有银子再还回去也就是了。”
元春低头想了想:“你私下去跟二妹妹大丫头綉橘念叨几句,一句莫提我,看看她是什么意思,若是她有意帮衬必定要送银子来,若是无意,你让御膳房老张头给舅舅传话,就说宝丫头做女史我没法子,不过来我可以让他到我宫里来做宫女,叫她们拿出十万银子,若是她想承宠做采女,再拿二十万银子来。”
抱琴眉峰一跳,三十万银子啊,自己主人这口咬的也太深了。
元春想法却跟抱琴不同,自己花费十年青春,百万银子花销,才有今日,薛家商贾下贱之家,三十万银子买个人上人的娘娘做,今后昂首做人,子嗣从此成为最尊贵主子,薛家也不亏了。
元春想着不由凛一凛眼神,只可惜薛蟠这个孽障,无辜打死人命,如今都成了死人了,否则,薛家继续做皇商,自己哪里需要愁什么银子呢?
然后,元春再次想起自己母亲王氏,若是今日母亲尚主中馈,自己岂能这般作难?
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她自己这种做法,本身就是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试问几个功勋之家女子够像她一般,把娘家银钱流水一般丢出去呢?
人都说王府贵妇,人家郡王一年份例也只有一万呢!
迎春这边正在陪着太后礼佛,太后念经,迎春则在一边抄写经文,忽然间,锦鲤飘了出来,告知迎春:“主人还是快些回宫去吧,承乾宫娘娘想跟主人借银子,若是不成,则会十万银子买一个宫女名额给薛家,若是薛家丫头想做奶采女,便再添二十万银子。”
迎春愕然,自己八月才给她玖万银子呢,竟然这么快就花光了?难道往年王氏送进来银子更多不成?不由暗暗摇头,这般花费下去,荣府不消几年就当当了,怪不得王氏要开当铺放高利贷了。
人家指着女儿进宫飞黄腾达,荣府养这样一位娘娘,就跟下雨天背棉絮一般,总有一日要被她压死了。
采女二十万?
迎春不由一嗤,元春这是要卖皇帝苦力钱啊。
这日傍晚,迎春伺候太后晚餐后回到延禧宫,果然就听綉橘跟她回禀:“娘娘,适才承乾宫抱琴来了,跟奴婢说了些话,你家觉得吧,抱琴看似不经心,却有似乎特特为了说这话来的。”
迎春额首:“什么话?”
綉橘便把抱琴的话说了,承乾宫要办年礼,差银子,承乾宫预备要请太监当当一些御制赏赐。
迎春咬唇暗哂,元春这是故意勒逼自己啊!
御制东西岂能轻易抵押,自己若是心疼银子,她一日犯了事儿,还不反头怨恨自己?
好在迎春手里还有些银子,凤姐给了红利五千,分红三千,加上之前结余八千银子,除却给元春填坑一万二,下雨四千银子,延禧宫自己过个年绰绰有余了。
想着马上就可以叼来凤姐三万银子,迎春干脆把一万六千银子悉数装进荷包,然后去了承乾宫,屏退左右之后,迎春把荷包递给元春:“我刚刚回宫就听说姐姐银子不凑手要抵押御制赏赐,这怎么成呢?我上次不是给姐姐说了,姐姐手头紧怎么不跟我开口呢?我越不知道姐姐倒地差多少,这里是之前家里给我嫁妆银子,再有今年红利三千两,拢共一万六千,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元春捏着荷包,眼圈有些发热,暗暗啐了一口自己,这才笑道:“够了,还多出来了。”说着开了荷包,抽出来三千银子把换迎春:“妹妹自己也要过年,余下一万三千,算是我跟妹妹挪借,等下次我手头宽裕了,必定还给妹妹!”
迎春微笑摆手:“总归都是家里银子,说什么换不换,改日我若是需要银子,再跟姐姐开口就是。”
想着元春明年还需要送礼,只怕到时候又要生事儿,顿一顿又道:“姐姐知道,二哥哥弄了个了个生药铺子,咱们家在东省地有老林子,有许多贵重药材,东省地也是寒冷之地,药材也不必藏药蒙药差什么,二哥哥也是实诚人,药材质量不用担心。姐姐若是手里有人脉,给哥哥牵个线儿,太医院总归要采购,这谁人求别人也要花费,必定不会亏待姐姐。”
元春甚是讶异:“琏儿开了铺子怎没告诉我一声呢,内务府黄阿福这点面子还是能卖我呢。”顿一顿又笑了:“这可是好了,我手里正好有好些贵重药材,都是皇上太后赏赐,我哪里用的许多呢,送人又忌讳,白放着生虫子,托人家我又丢不起这个脸面,正好托付琏儿。”
迎春拍手:“哈,这可好了,不瞒姐姐,我手里有一条安全出宫通道,被人手三成好处,他只要两成,眼下正值年关,各部官员正在挖空心思走门子,贵重药材尤其紧俏。姐姐若是信得过,只管把东西交给我,必定万无一失!”
元春一笑:“嗯?莫不是太后娘娘手底人呢?”
迎春眉眼弯弯:“这个不能告诉姐姐,他说了,若是叫第三人知道了,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姐姐若是有东西出手,却要快些,他最近正好要走一趟呢。”
元春失笑:“嗯,知道了,坐下来,咱们好生说说话。”
迎春额首做了。
元春抿抿嘴角:“最近丽贵妃可曾去过宁寿宫么?”
迎春眼眸暗了暗,睨着元春殷切眸子,迎春决定给元春一个警告,叹息道:“就在今天,丽妃去了宁寿宫,太后娘娘原本蛮高兴,她又没出月,大雪天气跑出来,太后娘娘心疼的紧,后来她竟说最近听到流言,自己滑胎并非偶然,乃是人祸,惹得太后娘娘伤心不已,后来被皇帝知道了,震怒不已,强令把丽贵妃送回去了,并发话说,今年年宴丽贵妃不必参加,安心静养以便上元省亲。”
元春急促挑眉,她在宁寿宫的钉子不再核心,但凡太后娘娘有什么机密都在佛堂卧房进行,所以,元春并不知道丽贵妃吃瘪事情。
此刻闻听皇帝震怒,元春终于知道皇帝打算了,看来皇帝是想摁住此事,自己挑唆丽贵妃闹事,触怒了皇帝了。元春知道此刻必须要做好善后了,否则被皇帝摸到自己身上,说不得就要被厌弃了。
这可不成!
元春蓦地蹙眉:“哎哟,我这头晕的混,要去眯眯,妹妹自便就好。”
迎春即刻一笑起身:“那姐姐好生歇着吧,我得回去想故事了。”
元春挑眉:“你不是说那个神雕可以说一年么,怎么又要像故事?”
迎春故意撅嘴:“是啊,原本是这样,我好容易想出来故事,结果,最近太后娘娘口味又变了,说是年节将近,太后娘娘改了口味,不喜欢苦情戏,改而喜欢喜庆热闹故事了,我啊,准备回去想几个大团圆的故事。”
想着太后娘娘对自己和悦许多,赏赐也多起来,光是老参就赏了三回了,每次一对,都是千金难买东西。只可惜,元春接受了迎春观念,做个瘦身孕妇,根本不敢大补,以免临盆艰难。
心里对太后娘娘怨怼少了许多,笑道:“你好生服侍太后,别人想去还没资格呢!”
迎春去后,元春忙看抱琴:“请出来没有?”
抱琴额首:“太后娘娘赏赐四盒人参,年份俱在八十年以上,这中在外面一支却要一二千纹银,皇帝赏赐也是四盒人参,年份在百年以上,这种要看行情,卖得好,一支能有五千两,最差也有贰三千。皇后娘娘赏赐一对人参也在五十年以上,每支五百银子好卖。再有跟咱们东西南北四王府贺喜礼单中也都有人参,还有八大公府,二十四家侯府。奴婢拢共折算了下,贵重药草机计价在五万以上。余下还有许多宝石古董玩器这些,奴婢算了算赏赐贺礼才,除开御制物品不能折卖,其余价值应在十万以上。这一批东西出手,十三万银子是稳妥的。”
元春蹙眉:“把三十年份的留下,这中东西外头不喜欢,不如拿来做人情,赏赐给下头嫔妃,储秀宫不是有个怀孕的宝林么,等下你挑一盒送了去。余下的悄悄送去延禧宫,跟她说,这东西按照礼单,价值二十万,我只要十四万。”
抱琴嘴唇嗫喏几下,最终额首:“奴婢这就去办。”
这边锦鲤听得嘻嘻怪笑:“主子,承乾宫贵妃要想讹您呢!”
迎春淡笑:“也不算讹诈,毕竟她还留了一万中介费。等下你就出宫去,直接把这些东交给济仁堂老板贾琏,那紫皮人参要条品相最好的送去。”
稍顿又道:“昨日那事儿办得怎样了?”
锦鲤嬉笑:“我办事儿,主人请安心吧。”
结果,贾琏很大方,出开了照数目付给十八万宝钞,还给锦鲤二万银子定金,拢共凑成二十万银子。
迎春闻言瞠目:“他傻呀,你一个陌生人,钱多了做烧么?”
锦鲤笑道:“非也,之人,这个人很有头脑,昨日那只紫皮人参,刚国他手,就被一个叫做冯紫英的,主动出了黄金五千两挪去了,所以啊,他赏到甜头,要跟我再定一支,说是若有千年的,万金不惜!”
锦鲤说这话咯咯娇笑:“主人,要不咱们爱买给他一支千年份的?我看了他的眼睛,他想用千年人参讨好太后娘娘呢!”
迎春思忖半日,上来就是千年,以后年爱你加码其非要万年人参了?最终摇头:“找一支六百年左右的卖给他,收他五万银子。”
迎春将元春十五万银子一分不少给了她:“那人说了第一次走货,不收我的中介费,下次要收一成。”
元春微愕之后,笑着一拍迎春手:“妹妹,你瞧人本事叫人嫉妒!”随后,元春挑出两万五千银票给了迎春:“这一万是你的人情,姐姐不偏你。余下二千两给你打赏用罢。水至清则无鱼,宫里人也有家小,也要吃喝,给他们些甜头,关键时刻才会替你出力买命!”
这话虽然赤裸裸,却是实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银子却是好东西。
迎春睨着元春银盘似的笑脸,蓦地想起薛宝钗来,道:“前儿凤姐姐进来有一句话没敢对大姐姐说呢!”
元春笑问:“这个凤姐,自骨肉,有什么不敢说呢?”
迎春道:“却是薛姨妈,她找上凤姐姐了,说是只要凤姐姐帮忙把把宝钗送进宫来,哪怕只是做宫女,也愿意出五万银子酬谢。”
迎春说这话盯着元春眼睛,元春可是想一个宫女买十万呢。
果然,元春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心中猜测,只怕是姨妈说了什么话不中听,凤丫头才会吞吞吐吐不敢说吧。遂一笑:“必是薛姨妈说了我什么吧?罢了,自顾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条人命子在她们眼里只怕不值什么吧。”
元春说这话想起林黛玉,也想起那日贾母不同意薛宝钗进驻伺候王氏之言:“薛家大姐儿一心都在宝玉身上,娘娘要她伺候二太太,宝玉是惯常往二太太房里行走,薛家哥儿是个浑不论,那薛大姐儿自幼聪慧,如今什么都精通得很,若是她起了心思,闹出什么风声,宝玉娶她还是不娶她?不娶她,宝玉要坏前程,娶了她,她家里一摊子烂事儿,不说薛家大哥儿今后再惹事儿,直说哪一宗人命官司,宝玉有这样一个杀人害命妻兄,总有一日要被人诟病攻击,娘娘自幼最喜爱宝玉,岂能如此误他?”
元春想起王氏曾经传信,说是宝玉黛玉一桌吃饭一床睡觉,顿时恼了,自己亲戚日常行走也怕出事,这是瞧不起自己外家么?莫不是自家亲眷都是下贱人不成?
这话元春不敢问,却是憋在心里了,是故,在王氏养病这件事上头越发强硬起来,宝玉可以不娶宝钞,宝钗却必须跟着王氏伺候。
因为,王氏喜欢宝钗,自己身为女儿,必须达成她的心意。也因此逼得贾母说了实话:“娘娘莫以为我是偏疼你姑妈,我其实最是偏疼宝玉啊,我为什么要他迎娶黛玉,一来,林家世代书香,在官场有人脉,有声望,历来清官不屑功勋人家,宝玉有了林家人脉,不至被人排挤。”
“二来,我是最偏疼你老子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住在荣禧堂这些年,以至你大伯父成天跟我红鼻子绿眉毛闹腾。让宝玉娶黛玉,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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