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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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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了。
郎弘璃看了看令牌从她手中接过,不满地皱眉说:“你做什么这么客气?搞得跟我是外人一样,你对你的那两个丫头也没这么客气啊,难不成我还不如她们?”
还谢谢,说得这么僵硬,一点都不可爱。
明珠面上微窘,忙道:“殿下说哪里话,没有的事。”
说声谢谢而已,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如何能跟外人不外人扯上关系,于她而言,可没有比他来得更亲了。
“是么……”太子殿下撇嘴,把令牌拿在手里晃啊晃的,却不收起来。
明珠看得眼皮跳,想说赶紧收起来吧,收起来就把这事儿给过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太子殿下就拎着令牌的穗儿看着她,说:“不如就把它放在你那算了,以后也好方便你出宫办事。”
办事?!
明珠心里一惊,放在袖子里的手也下意识紧了紧,嘴角的笑略显僵硬。
“这可使不得,”她在心里安抚自己,面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不自然,“殿下的令牌乃贵重之物,放在我这里万一再被我不小心给忘记放到哪儿了可如何是好,再者我也没有什么必要的事非要出宫,今日不过就是突然想出去逛逛罢了。”
说完,看他还是没有反应,明珠又道:“殿下还是赶紧将它收起来吧,时辰不早了,想必殿下也累了,还是洗漱后早些休息吧。”
应该不知道吧,她听竹青说他今日一整天都在忙,想来也没有时间去管她的事。
但显然,明珠低估了太子殿下对她的关注程度,于太子爷而言,现在他要做的事不仅仅有郝正纲这头,鞍国那边,最重要的就是他家宝儿会被那个叫吟风带走的事。
所以在保护明珠这件事上,他同样也有事没有告诉她。
因此他对她的动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她今日拿他的令牌出去要做什么,她前脚走他后面就知道了。
因此现在在看到明珠这么一脸不自在时太子殿下玩心大起,眨巴着眼睛说:“可我现在一点都不瞌睡,宝儿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病了?”
明珠闻言心里更加地紧张了,笑了笑说:“没有,殿下看错了罢了,既然殿下不困,想必也还有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我去叫人准备宵夜。”
说着,明珠转身就要走。
郎弘璃起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偏着头说:“不用准备宵夜,我不饿,倒是你,瞧瞧,额头上都出汗了还说没病,就知道逞强,一定是今日出门受了风,快去床上躺着,我让人请御医来。”
说完,也不给明珠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把就将人拦腰抱起往内间走去。
“殿下不用了,我……我真的没生病,”明珠反射性地搂住他脖子,心里咚咚跳,“你快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
她表现得有那么不自然么?天,这要是真把御医请来,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还说没病,”郎弘璃把人轻轻放到床上,抬手就往她额头上摸了摸,然后把手拿到她面前让她看,“瞧,一头都是汗,分明就是病了,躺好!”
他唇角一下拉,神情也变得严厉了起来,弯腰就去给明珠扯被子。
明珠忙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手帕在他手上擦了擦,慌忙道:“我没有生病,真的,殿下。”
郎弘璃停下了动作,假装不悦地皱眉,道:“既是没生病,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会莫名生这么多汗,这还未入夏日,应该不至于这么热吧?”
说着,他还故意扭头往窗外看了看。
明珠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的谎言好像一戳就能破,若是不告诉实话,以他的脾性,一定会让她在床上躺着,然后叫人去请御医。
不能叫御医,绝对不能叫御医!
思及此,明珠心里一狠,索性一咬牙,起身就一把将太子殿下那精壮的腰身给抱住了。
太子殿下一挑眉,在明珠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却是假意紧张道:“怎么了宝儿,是哪里不舒服?”
如此担忧的语气,让明珠的内心简直愧疚到了极点,哪里还想再继续瞒着他。
于是想了想,明珠内疚着收了收手,闷声说道:“对不起殿下,我不该骗你的,其实……其实我的令牌没丢,今天出去也不是为了逛街。”
算了,知道了就知道吧,现在说总比以后他知道了发脾气的好,何况他本就担心她,这样瞒着他实属不该。
明珠愧疚至极,太子爷得意至极,心道:小样儿,让你以后还敢有事瞒着我,嗯哼,最后还不是得全部告诉我,哼……
“没丢?”太子殿下演得一手好戏,他将明珠从怀中挖出来,皱着一双俊眉不解。
明珠对上那双疑惑又纯澈的凤眸,愧疚感都快把她给淹没了。
她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的那双眼睛,双手揪着他的袖子,垂眸道:“没丢,我……我今天出去是为了送郝明珍去坟园的,只有殿下的令牌才能叫得动展护卫他们,所以我……”
抠了抠他袖子上的绣花,明珠又抬头看着他,怕他会不信连忙补充道:“是真的殿下,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你那么忙,我不想你分心便没告诉你,你别多想,嗯?”
他这人脑子通常比别人转得快,一件事不说清楚他能想到很多事来,她可不能让他误会。
郎弘璃见她如此紧张,心中优越感更盛,暗自哼了一声后嘴巴一撇在边上坐下。
“你的意思是,拿我的令牌是为了让展雄帮着抬棺了?”
明珠闻言连连点头,“嗯,是这样。”
郎弘璃气哼哼地哼了一声,哀怨地看着她,说:“你说是因为我忙才不想让我费心,但这也相当于你是为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骗我,宝儿,你真伤人心。”
明珠一听,双目顿时睁大,想也没想抓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殿下,对不住,我是不该骗你,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信你可以问竹青。”
郎弘璃听后兴致缺缺地叹了声气,然后用手拍了拍明珠的手,说:“算了,没什么信不信的,我说过,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信,就是现在事情繁多,外面也不安生,我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将士,饭堂的心思
他的表情柔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温柔的似是能滴出水来,明珠触动,挽住他的胳膊轻轻靠了上去,没有说话,然心里无疑是感动的。
郎弘璃低头垂眸,看着那一头乌黑秀发的脑袋,眨了眨眼,抬手摸了上去。
像她将他抱在怀里轻抚一样。
明珠抿了抿唇,嘴角洋溢出一丝弧度,屋中谁都没有再说话,静谧一片。
接下来的两日,郎弘璃都无闲暇时间在宫中待,虽说马上就是大喜事,但显然就现在的情形来看,稳定局势无疑是必要的。
尤其是郝正纲曾经所带的部下,虎符被盗,钱横被抓,除去民间众说纷纭,军中也早就沸沸扬扬,流言不断,这其中自然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是郝正纲的忠诚拥护者,坚持郝正纲是不会做出让人去盗虎符这种事的,但要说曾经身为心腹的钱横为何要如此作为,他们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第二部分则是对此事抱着愤愤的态度,认为钱横是郝正纲的心腹,能使唤得动他的自然也就是只有郝正纲,再加上他平日的表现和人品。
这部分人是如何都不会相信钱横会在没有命令的前提下有所动作的。
除去上面的两部分,还有一小部分人则是处于中立位置,作壁上观,等待结果。
郎弘璃早就将如今的局势看得透彻,因此才会在第二日的一大早就带人前往军营。
当然,在此之前要想将那部分对郝正纲忠心耿耿的人的人心动摇,有些动作是必要的。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大牢好像闹得动静不小。”
一大早,天际才刚翻开白肚皮军营的汉子们却早已汗流浃背地结束了一天的晨练,此时正聚在营中边吃饭,边谈论着自己无意中听闻的事。
“听说了听说了!”
一说起这件事,立马就有人出来应声,而随着他的应声,人们将视线也聚集在了说话人身上。
“听说啊,钱副将昨晚一直在牢里喊,要求上面的人把郝将军给放了,足足喊了一晚上,到早上嗓子都给喊哑了。”
“我也听说了,不过好像到半夜的时候还被带到刑房了,据说是出言不逊,在牢里就给骂上了,骂的还是上面的人。”
“啧啧,钱副将平时看着不怎么爱说话,但只要事情一关系到将军,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回将军在里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想来钱副将心里早就沉不住气了。”
“是啊,谁叫将军是钱副将的恩人呢,而钱副将又是那种滴水之恩涌泉报的人,虽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他跟林副将对将军可都是忠心耿耿,也是难为他们了。”
“唉,就不知道上面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一件事说完饭堂也恢复了安静,汉子们的神情也是说不出的沉重。
“太子殿下到——”
饭堂外,一声高亢的喊声之后屋内的人纷纷虎躯一震,面面相觑,似是没料到太子殿下会在这个时候来军营。
“殿下请。”
负责带路的人笑盈盈地将那尊贵之人领了进来,顿时一阵兵乓作响。
前一刻还在吃饭的汉子们慌乱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从位置上站起来,整顿好衣冠朝来人行礼。
郎弘璃见状勾唇,大手一挥,“免了,不必拘谨,坐下。”
说完,他人已经走到了屋中央,捏着下巴眨巴着眼睛往将士们吃的饭食上看去。
这让那些将士们更加地面面相觑,说了让坐,然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当着还站着的太子殿下的面坐下。
心中纷纷疑惑,不明白这么早的时辰太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现在还一副兴致满满地望着他们的饭食。
那样子,怎么越看越像是对着他们的早饭流口水?
应该……不会吧?
“本殿也要这个。”
就在大伙在心里对太子殿下的到来猜测不已时,那对着别人饭菜流口水的人已经伸出了手指端端就指在了桌上的那几个馒头和红薯上面。
“殿下?”那带郎弘璃进来的将士瞪大了眼,“使不得殿下,这些东西怎么能入您的口,属下这就吩咐底下的人为殿下准备早膳。”
说着就要扭头吩咐下去,只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郎弘璃就将其制止住了。
“有何不能入口的,”他皱眉,往整个饭堂环视了一周,双手负后,最后将视线往众人的脸上看了一圈,说道:“在座皆为人,既是你们能吃的,本殿自然也能吃,你莫不是当本殿是那娇生惯养,不知疾苦之人?”
比这更加难以入口的他都吃过,难不成还会介意这些么?
再说了,他可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何况他今儿来这不就是要拉拢军心么。
吃这个,正好。
“可这……”
依旧觉得不成体统,那人还想说什么,郎弘璃在心里瘪了瘪嘴,转身就往前面不远处的位置上走去,边道:“别这那啊的,本殿腹中可是饥得不行了,快。”
说完,撩袍而坐。
见劝不住,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下来继而转身交代人下去准备饭食。
这不禁让饭堂里的将士们狐疑不已,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郎弘璃哂然,看着他们,笑道:“突然叨扰,看来果然还是打扰到尔等的清净了,既是本殿在此如此让尔等不自在,依本殿看,还是走好了。”
说着,起身就要走。
这可不得了,太子殿下能来军中,可是他们的福分,怎么能让人走了。
一阵慌乱,众人纷纷出言。
“殿下息怒,您能来是属下等人的福气,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废话,就是他们走也不能让这位爷走啊!
郎弘璃挑眉看了一圈,面上迟疑,“本殿在这你们都不自在了,难不成都要站着看本殿用膳?”
言下之意不就是让人坐么?
“谢殿下恩典,”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赔笑,“能与殿下一同用膳乃属下等人之福。”
边说,众人边给最近的人使眼色,示意对方等殿下坐下后也都坐下。
郎弘璃憋笑,面上却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犹豫地重新坐回位置。
待他坐下后,方才那些站着的将士们也都纷纷谢恩坐下,而这个时候负责去准备太子饭菜的人也将东西都端了上来。
食不言寝不语,这规矩在一堆糙汉子中平日里哪里会拘泥,然而此时此刻饭堂却是出奇地安静,只听得见碗筷碰撞和众人咀嚼的声音。
而导致这种情形的原因显而易见。
郎弘璃心里憋笑憋得难受,想说方才在进来之前他们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这会儿倒是安静得很。
想想他来此地的目的,郎弘璃暗自莞尔,随即自行找寻话题打破了这一屋子的沉寂。
一开始说的自然是无关紧要的话,类似于饭菜,平时日程,以及大伙作息等琐事。
众人刚开始讶于太子殿下的平易近人,毕竟在他们眼中那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何会对这类的小事关怀。
然随着谈话的展开刚开始的紧张感也渐渐随之消散,汉子们看太子如此好说话慢慢也就放松了,最后索性聊开了。
早膳结束,众将士脸上也都带着爽朗的笑,郎弘璃见状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在结束一段谈天后他幽幽叹气,开始将话题引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上。
“说来这段时日也是辛苦你们了,先是郝将军,又是两位副将,本殿心甚痛,自认对不住尔等,今日前来不为旁的,实则是来向各位赔罪的。”
起身拱手,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垂眸,面露痛色。
突如其来的沉重让屋内的人心中皆是一紧,有人先反应过来,忙上前道:“殿下何出此言,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管是郝将军还是两位副将皆是经太子殿下之手入狱,这一点整个京城众人皆知。
也正因如此,众人先前才会如坐针毡,担心一个不慎便将这人给得罪了,如今闻言,怎会明白他话中意思,但显然在这件事上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郎弘璃当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于是抬首,沉叹一声后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不可一日无将领,虽说一切皆有缘由,然造成尔等军中如此情形到底是本殿。”
“尔等若有怨气,大可不必憋在心里,想郝将军与两位副将为我大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立下不少功劳,眼下却身陷囹圄,尔等心中有怨是自然的。”
“本殿今日在这也把话给各位说明白了,三位将领的惩罚是必然的,要想他们再如从前那般重回军营是不可能的,所以……”
说着,他顿了顿,将众人脸上那微妙的神情看在眼里,随即遗憾叹气,注视众人。
“所以今日起,尔等之中若是有对此事处理结果不满的皆可无任何惩处地从这里走出去,本殿绝不追究任何一人。”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些年他也算是把人类的这些学得炉火纯青。
身在曹营心在汉这种人他是不需要的,而他也不想留下那些人来动摇旁人。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策略,林西岳又不高兴了
“这……”
自古从军就是一辈子的事了,身为将士,战场便是其归宿,除非因战事致伤,否则要想从军中退出必然要受到应该有的惩罚。
无故退军乃军中不容之事,更别说想无责一身轻地全身而退。
在场的人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片刻地怔愣后有人开口了。
“殿下,这……这是行不通的,从古至今,哪有无故从军中退出的,更别说因为这种事,这……这……”
撇去本中立和本就对这件事抱着肯定态度的人,即便是那些本就对郝正纲忠心耿耿,心里对这件事持有怀有态度的人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心里也是一番震惊,不曾料到会从太子口中听到这番话。
“没什么行不通,”郎弘璃看着他们,说:“规矩是人定的,本殿既然如此开口,便是言出必行,既是不追究那就是不追究,本殿的话,难道还信不过?”
军中哪些人是郝正纲派,哪些是中立派,而哪些又是完完全全为了大兴,他心里自有一把明镜,这回他只是想把一些人清除出去,身心不一的人只会坏了风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谁还敢说一句不信的话,然即便如此,也不是说走就走的,这其中大多数人都在猜度太子话中的深意。
毫无疑问,身为未来储君,他是绝不会做出有损大兴利益的事的。
于是,一时间在场的人心思各异,面面相觑,饭堂重新陷入了新一阵的沉默之中。
郎弘璃也不急,因为他知道,凡是人都会思考,而只要是人,就都会把自己的利益摆在最第一位,他们的怀疑也不是没有原因。
“殿下,”有人踌躇,也有人有了结果。
郎弘璃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壮的汉子从后面站了出来,拱手开口:“殿下乃明理之人,知属下等人皆为郝将军带领多年,必为其想,但殿下忘了。”
那人顿了顿,顺带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随即继续说道:“属下等人乃大兴子民,于将军身下也是为了为我大兴效力,或许属下这样说有失偏颇,然属下却不得不说,不管属下等人为谁带领,属下等人都是为大兴效力,而非某个人,旁人属下不知,但属下势必是要留在军中为我大兴出力!”
他说话中气十足,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让人有种不由自主为之信服的感觉。
郎弘璃眯眼,将视线定格在他脸上,还未开口,便听得另外的声音说道:“祁劲说得对。”
随着声音响起,高壮汉子身后又出来一人,身形瘦削,双眼炯炯有神,似是属于精干型的。
只见他从人群中出来后站在那高壮的人身边,两眼看着郎弘璃,“殿下,属下同祁劲一样,誓为大兴效力。”
说完,他拱手垂眸,神情恭敬诚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两人的话说完,其余人脸上神情各异,不乏蹙眉不屑,只大多在片刻的迟疑后纷纷效仿二人上前一步。
“属下誓为大兴效力。”
“属下也是。”
“属下一样。”
“属下……”
一个一个,一声又一声,饭堂不再沉默安静。
外面的日头高照,透过窗户门帘照射进来,洒在碗筷还未被收起的桌上,漏到边上的矮凳上,将那陈旧的红漆透亮。
放在身后的手渐渐收紧,那双如清潭一般的眸子泛着涟漪,将每个人的神情深深刻在眼底,如星辰,却也深不见底。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一声声响应落下,屋外微风乍起,吹起那掩门的帘子,再落下,屋中又陷入了沉寂之中,不同的是屋中情形一目了然。
郎弘璃勾唇,赞许之色从那大部分人身上扫过,再到不值得一提的那一小部分。
“剩下的,就是要走的了是么?”
这是最后一个,天还未亮时他就来了,将操练场转了个遍,却选择封锁他来的任何消息,为的就是想看看这样的效果是否会比将所有人集中在一起要好。
当然,也为了不耗费他的嗓子。
而现在的结果显然比他预想的都好,可以说是好到了极致。
自然,这其中究竟是有多少是真心,而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一眼就能看穿,这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满意的结果。
一个大势已去,一个未来帝王,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众人不知这位未来帝王心里在想什么,当然也不敢去妄自揣测,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儿地去承认什么,所以那些没有站出来的人依旧选择了沉默。
郎弘璃轻叹,微微点头,没有再追问那些人,却是从上面的两步台阶上下来,站在最先说话的那高壮汉子身前,抬手就拍上了他的肩,视线却是往身前的一干人等身上转了一圈。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拍了拍祁劲的肩而后迈步往外走去。
“传本殿旨意,凡是决定要走的皆发放白银五十两为盘缠,归还身契,从此不得踏进我大兴任意军中一步。”
话说完,他身边的人也将帘子掀起,再落下,那道身影便越渐地远去。
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开口责备,就如同他先前说的那样,言出必行,甚至还发放盘缠,这不禁让那些本来还信誓旦旦的人内心动摇。
“殿下他……究竟什么意思……”
人群中有人小声出言,众人往他身上看了看,然后谁都没有说话。
“殿下,要走的人不少,您犯不着还给他们盘缠,多亏啊。”出了军营,身为太子殿下近身侍卫的陶竹替自家殿下心疼。
八十万大军,除去分散在外的六十万,光是在京城留守的就有二十万。
此番加起来约莫两万人走,每人五十两,那可就是十多万两出去了,更别说分散在外的也派去了人游说,这加起来得多少银子啊。
这不败家么?
“你懂什么?这叫策略,”郎弘璃上了回宫的马车,顺带给陶竹一个白眼。
陶竹不可苟同,“您这叫什么策略,您可是太子殿下,犯不着为了他们放低自己,完全可以高压政策,本就不是您的错,他们若是敢有一句不是,那就是叛乱,处死得了。”
反正平时也没见这位主子有多仁慈手软。
“怎么说话的?”郎弘璃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陶竹的小腿上,“本殿是要做明君的人,能滥杀无辜么?知道什么叫‘得民心者得天下’么?”
将人无条件放出,再发放银两作为归乡的盘缠,不论是百姓还是军中的人,都不会有人觉得他哪里做得不对。
更别说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那些拿了他银子的人,就算出了军营,也不会有正当的由头反过来咬他一口,更别说能为郝正纲做什么了。
当然,那些拿了他的银子又不识好歹的,他就不能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了。
陶竹摸了摸小腿不再质疑,因为他好像明白自家殿下的打算了。
郎弘璃半躺在马车上,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哈欠,“回头安排人去换班,那老东西估计该急了,这段时间多注意点。”
他把老东西要送出去的虎符给抢了过来但却没有把消息放出去,老东西等两天没有动静,而鞍国那边没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毫无疑问两边都会有动作。
陶竹改了方才的迷糊模样,眼中精明闪过,颔首应下。
时间一晃两日过去,这两日郎弘璃多半时间都在外,明珠知道他忙,自然不会去追问什么,而且她自己也有她的打算是不想让他晓得的。
于是连着好几日就在两人各自的忙碌中度过,眼见着大婚典礼在即,宫中忙碌一片,有人的眼也越渐地红了起来。
“这算什么?算什么?!”
清幽苑,平静一天的院子到了傍晚传出一道杯子破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气急败坏的声音。
“小姐,您小点声儿,隔壁就是其他美人的院子,当心被她们给听了去。”
灵芝进屋,赶紧着把门给关上。
林西岳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听到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她们没有怨言!这都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连面都不露一个,是想把我放在这老死么?!”
好不容易坚持到从兰沁殿出来,按照原先的流程出来的当天就该是给封号的时间,然而这都过了多少天了,凭她的关系,竟然还跟那些人一样仅仅是个美人而已。
难道在那个人的心里,她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么?
“小姐,”灵芝无奈,上前边收拾东西边劝说,“您冷静些,这些天宫里的事您不都看着么,殿下那边不过是忙不过来罢了,皇后娘娘不也说了,等这段时间过了自然就好了,急不得。”
过了这么几天都没有动静,她都以为她家小姐是真的冷静下来了,没想到今日不过就是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太子妃那边的丫鬟就把这几日的平静都给打破了。
“冷静冷静,还要我怎么冷静!”林西岳气不过,一脚踢倒了椅子,双眼微红。
“他忙,他是忙,忙的话不就应该把那该死的大婚典礼给取消了么?为何迟迟都不见他发话?明明都那么忙了却还不忘给那老女人去拿衣裳,他到底是忙还是闲?!”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动手,是时候了结了
她姐分明告诉她,进宫后的事已经同干娘说好了,凭着她的身份怎么能跟那些女人一样的等级!
灵芝甚是无奈,她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随即往门外看了两眼,而后走近林西岳,小声说道:“小姐,您急什么?那青玉不是把东西给给您了么?时机眼看着就要成熟,您可不能因一时冲动就把接下来的计划给打乱了。”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那青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能整到太子妃不就是好的?
她是想通了,既然已经跟小姐进了宫,小姐就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小姐好了,她这个做下人的才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必须得好好提醒她家小姐才行。
林西岳要骂出口的话在听到她的话时憋在了喉咙里,一吸气,咽了下去,顿了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把东西拿来。”
至于什么东西,灵芝一听就明白了,“是。”
话说完,人已经转身进了内间,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个小瓷瓶。
林西岳从她手里把瓶子拿了过去,小心翼翼打开上面的木塞,扑鼻而来的就是故意淡淡的幽香。
说不出什么味道,却沁人心脾,闻着甚是舒服。
“你说,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她凑近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端详着瓶子抬眼问灵芝。
灵芝歪头,蹙了蹙眉,摇头。
林西岳也没有再问,心中难免思虑,片刻后终究还是没有去深入追究手中的东西究竟会是什么。
管他呢,左右她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她不能让现在的这种情况一直发展下去,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明日就是大婚,绝对会是个最好的时机。
太子大婚,身为主角的太子却将太子妃独自一人冷落在宫中,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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