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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是薛姨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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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眉不散的雪宁闻言嗤道:“我哪里能不担忧,太后自来疼爱郡主,赏赐东西也就罢了。这会皇上也赏了东西下来,且招摇过市,这明摆着就在利用咱们薛家。”
  薛虬坐于下侧,面色与他父亲一样的冷静。而后笑道:“母亲放心,您只管收了各府的礼,有多少收多少,只您要把那礼单放好,还要细细登记造册。”
  雪宁侧头来回打量父子二人一回,哼道:“得了,我知道了。”可不是知道了,当今既然想利用他们薛家看看有几家站在他队里,那她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发一笔横财。只吃到她嘴里的,别想着她再吐出来。
  说了两三日的礼,这日又有人携礼前来道喜,不想刚进了薛府的门,便听见一声悠远的钟声响彻京城。这时响起这丧钟的,也只有太上皇驾崩了。
  屋内众人立马收了面上笑容,那几个送礼之人也是匆匆告辞。雪宁哪里还顾得他们,忙让人将府内喜庆的还有金银物件皆收了起来。而后回屋换了素服卸了妆容。
  正待去虬儿院子,便遇着了薛谦,忙轻声问道:“怎的回事?怎说没就没了?”
  “快别问了,以后也不许说。”薛谦轻喝一声,雪宁见他对着讳莫如深,转而问道:“那郡主可要入宫哭灵。”
  “论理自是要去的,只七王爷让人传过话,郡主听闻太上皇驾崩噩耗,已哭晕几回。如今实起不来身,愿闭门一年,每日里为太上皇抄经念佛。”
  雪宁总算放下心来,她就说七王爷定会帮着檀儿的。只这理由?古人可是真信鬼佛的,既这么说了,难不成还真叫清檀抄经念佛不成。
  许是瞧出雪宁的忧虑,薛谦勾起嘴角,“这佛家不是还有替身一说。”
  可不是,原著中妙玉小时身子不好,家中不就找了好几个替身帮着修行么。清檀这会怀有身孕,自是也能用此法。
  
☆、第67章金陵来信

  国孝之际;各家皆是紧闭门户。别说是办宴吃酒了;就是串门的偷着往来。
  不过这京里边的权贵们都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哪能真个过得惯这清汤寡水的日子。只各家也都是关了门偷着吃些荤菜什么的,大的事儿还真不敢。
  清檀郡主有孕在身,这荤菜自也必不可少。清檀这几日孕吐的厉害,雪宁也是急的不得了,好在郡主能喝些蓝水熬出来的粥;叫她放心不少。刚从薛虬院子回的自个屋里坐下;就见满面春分的薛蟠走了进来。
  把茶碗搁在小几上,横了他一眼;“这是做什么回来了?笑成这样。生怕没人逮咱们家的小辫子啊?这会可是守着国孝呢。”
  “见过母亲;这不是回屋里了吗?不然我哪敢在外头笑呀!”薛蟠闻言;赶紧凑近雪宁身侧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掐媚笑到。
  摆手让人都下去,雪宁给他倒了茶,“说吧,也不怕憋得慌。”她一瞧次子就遇着什么高兴的事儿了,这会蹦跶到她这儿,准是想说给她听来着。
  “您猜儿子今儿在外头遇着谁了?”得了雪宁一记白眼,薛蟠也没恼,嬉笑着接着道:“就是贾家大老爷。您是不知道,他今儿在茗香楼里和卫国公家的三老爷抢一个姑娘呢,那叫一精彩。”
  不待薛蟠接着往下说,雪宁直接拎起他的耳朵,“胆肥了呀,还敢到茗香楼去?你是当我不知那是什么地方是吧?”至于贾赦找不找姑娘,关她什么事。
  按说这国孝期间,花楼戏班子都得关门。只有些子挂羊头卖狗肉的茶楼可不就没事儿,就如这茗香楼。面上瞧着是一般的茶馆,上了二楼可是大有内容。雪宁要不是有一回听二嫂子说了,还真不知道这地儿。
  薛蟠歪着脖子,他还真不知雪宁会知道茗香楼,不然他绝不敢大喇喇的说出来。只得赶紧补救道:“诶呦呦,我的亲娘诶!您听我说完呀,儿子哪会去那地儿去。那不是您儿媳妇……”薛蟠赶紧捂住嘴,心里暗道完了。
  果然,雪宁一听起了身,本轻捏着薛蟠耳朵的手实实在在的使了劲,“好啊,自个去不算,还敢带贺姑娘去,我……”正想教训来着,便见薛谦拧着眉进来。
  雪宁赶紧放了薛蟠的耳朵。到不是怕被薛谦知道要罚这小子,而是薛谦近日本就有诸多事缠身,再者薛蟠也不是真个没脑子的去那地儿还带媳妇,里头定是有旁的事。
  不用雪宁示意,薛谦自个便有眼色的给薛谦行了礼告辞退了下去。薛谦这会正烦着,哪里还有心思管儿子,径自走到雪宁左边坐下。
  叹道:“你着人给我收拾些行李,明儿我要回金陵一趟。”
  雪宁这下闹不明白了,担忧的问:“怎的好端端要回金陵去?是圣人要你回的?”
  “不是,南边来了信,说是二弟病的下不了床。你也知金陵的信到京里,最快也大半月过去了,这会也不知二弟如何,我这做大哥的定是要回去一趟的。”
  雪宁愣了半响回神道:“二弟病了?怎的先前一点音讯也没?诶!既是如此,你自该回去。我这就让人给你拾掇行李去。”
  薛询他们家里头的事儿,雪宁还真许久没关心了。本来早在分家之后,他们联系也不是太多。这几年他们家上了京之后,更是除了节日里送礼,平日就没多做联系了。这会听闻薛询大病不起,雪宁才想起原著中是说薛蝌他爹是早死的。
  让人简单拾掇了行李,雪宁回过身,道:“你急着回去,我让人给你简单收拾下。只你在路上也不可太急,也要注意自个身子。再有就是,”终归是丈夫的弟弟,她的小叔。她也好说些不吉利的话,只得婉转的说道:“我记得小叔的长子也就比蟠儿小一岁,现今也不知怎样了。若是爱读书的,你就带他进京来吧。”
  薛谦又哪里不知雪宁心中所想,抿了下唇,微一点头应下,他也正有此意。这些年虽是联系不多,只那是他亲弟弟,这会来人传信说快要不成了,他哪里真如面上看来那样镇定。
  翌日一早,薛谦便驱马离京。雪宁回了屋还没坐下呢,就有人来说王李氏遣人请她过去。
  她只得换了正装去王府去,才进了王府的门,便见王李氏在那来回走动着。雪宁心下一惊,她可从未见过大嫂这幅模样,别是出了大事?
  挥手让跟来的人退下,走近王李氏,“大嫂嫂这火急火燎的叫了妹妹来,可是何事?”
  王李氏拉着雪宁的手,眼眶里的泪一直转着圈,好一会才哽咽道,“这都造的什么孽呀?年前凤哥儿成婚,你二哥二嫂嫂进京来。正直年关,你大哥哥就让他们留在京里边了。不想前儿你二哥在外头喝酒闹事,被人给参到圣人那去了。”
  雪宁心下一紧,“有这事,大哥知道吗?”
  王李氏闻言,眼圈逾发的红,“为的这事,圣人今早就宣了老爷进宫去了。我这也是六神无主的,就想着妹妹的长媳不是清檀郡主,可否帮着探探消息?又不好直接打发人说,只得请来妹妹亲自说道。”
  雪宁蹙紧双眉,“大嫂先别急,我这就回去让郡主遣人到七王府问问。只二哥哥在外头吃酒的事儿,是谁参到圣人那去的?”
  “我也是不知呀!诶,让妹夫帮着查查到底是何人。”王李氏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没等人进门,声音先传了进来,“诶呀,大嫂,你可得救救我们家老爷啊!刚来了好几个官兵,把我们老爷给抓走了。”
  王李氏这会恨不得打死那惹祸的小叔,只听了王于氏说二老爷被抓走了,却又更是焦急。这会官兵都来抓人了,可见老爷在宫里是不好了。
  “成了,二位嫂嫂先都别急,我这就回府去让郡主帮着到七王府问问。只是让我家老爷帮着查探之事,却是不能了,他今早刚回的金陵。妹妹会叫虬儿帮着查看查看的,嫂子们且等我消息。”
  一直抽泣着的王于氏这才见着雪宁在屋里,赶紧过来抓了她的手,“妹妹也在,有你这番话,嫂子也就放心多了。那就劳烦妹妹了,你快些回去让郡主帮忙问问。最好是能让郡主到七王爷跟前说说情,把你二哥给放出来。妹妹又不是不知,你二哥哪里受的住牢狱之苦啊。”
  王李氏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忙道:“妹妹无需听你二嫂的,她也是给急糊涂了。只需让郡主帮着打探一下就成,听闻郡主近日吃不下东西,我这做舅妈的实不该劳烦她才是。”
  雪宁这才缓下面色,抽回手,道:“成,那妹妹就先回了。”
  回了府,雪宁就直奔薛虬院里去。不等她开口,清檀郡主先言道:“母亲可是想问舅舅家的事儿?”果见雪宁眼底流露出惊讶,清檀接着道:“今早母亲刚出府,母妃就打发人来告诉我了。说是让您还有舅舅家的两位舅母无需担心,该不是大事。”
  “那就好,今儿可好些?”七王妃既传来这信,想来真无大事,雪宁也总算放下心来。
  “赵嬷嬷的手艺很好,我今早喝了两碗粥呢,一点事儿也没。”清檀轻轻摸着还未显形肚子,笑道。
  “那就好,你先歇着,我去把这消息告诉你舅妈去,免得她们急坏了。”拍拍清檀的手,雪宁笑着出了屋。
  饷午,王家果然来人说大老爷回了府,只二老爷要关上几日,以免有人说圣人徇私。整好王子腾也想着教训这弟弟一番,却是不让府里尤是王于氏给关在牢里的王子胜送东西去。更是遣人给王夫人和雪宁传了话,也不许她二人送。
  等王子胜出来,却是一个多月后的事儿了。雪宁也到了王府等王子胜,却见原本颇为风流倜傥的王子胜,这会子瘦的几乎脱了人形。更别提乱糟糟的头发胡须,还有那又脏又皱的褂子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简直活脱脱就是外城的乞丐。
  王于氏晃了晃身子,显现厥了过去。等王子胜跨过火盆去了晦气,赶紧让人抬回院子去,边走着还边让人去找大夫。
  “哼!还不快去请大夫。”终归是自己弟弟,王子腾也不想他出事。
  雪宁也见了王子胜,这就携了王夫人一道辞了兄嫂。才出了门,原本挽着的手就撩开了,两人对视一眼,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府门。
  早年就因着王史氏,姐妹二人关系就差结仇。后来二人关系缓缓变好,也是因着二人无多大利益相交。现如今薛家改换了门庭越过越好,再者雪宁也事事违背王夫人,且多番膈应她,这会两人关系能好才有鬼。
  才回的府,就有人来说金陵来信了。雪宁接过一瞧,是白河来的信。再展信一瞧,顿时面色大变。
 

☆、第68章所谓何事

  薛谦昼夜兼程的赶回金陵;未曾歇息便先前往薛询院里。刚到正院门前,就听一个女子在内里传来阵阵喝斥之声。
  皱眉停下脚,侧头问道:“你们老爷这会如何了?还有这里头是谁人在伺候二老爷的;这么大声?你们太太也不管?”
  被问之人是薛询府里的老管家,他原是薛老太太身边得用的人。薛母临死之前;怕自个走后次子吃亏,就将此人给了薛询;好照看一二。
  薛询本就是喜好才子佳人这一套;原先有薛谦在金陵压着,自是不敢如何。只这几年薛谦阖家去了京城;哪里还按耐得住。没几日就被结交的‘知己’给带到各色烟花之地;而后更是纳了几房美妾。老管家终归是下人,又哪里能管得住。
  这会见薛谦问话,因说道:“二老爷原本身子就弱,这几年又每日操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大夫说怕是不成了。太太听闻这噩耗就昏了过去,这会也是卧病在床。至于里头的,是王姨娘。太太病着这几日,都是王姨娘在照顾着老爷。”
  瞥了眼这成了精的老头,薛谦默不作声。他人虽在京城,这金陵里头的事,该知道大多还是知道的。操劳过度?哼!每日里寻欢作乐,可不是操劳。只他们兄弟早已分了家,他也只能偶尔来信提点。可薛询皆是阴奉阳违,久了他自然不想再多管。
  进了屋,斜眼哼了声,屋内刺耳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王姨娘不曾见过薛谦,却知晓能让府里这油盐不进的老管家这般恭敬的人没几个,至少金陵城里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她能在薛李氏卧病之时代管家事,自然不是个笨人。
  见老管家待这男子不似旁人疏离,再一想往京里寄去信的时间。媚眼一转,便猜到来人是谁。
  务须老管家说,自个便殷勤的上前笑道:“见过大老爷,二老爷这会正醒着呢,知道您来看他了,不定多高兴。”
  “去打发人瞧瞧二太太是否好些。若是实在起不来身,去祖宅请林嬷嬷过来先帮着理家。”薛谦这话刚一落,王姨娘便白了脸。这是要夺了她手里的管家之权?可她瞅着薛谦的面色,却是不敢有争议。
  而方才王姨娘在外屋喝斥的人,正是宝琴。她比宝钗要小上几岁,乃是白薇所出。白薇生她之时难产而去,让薛询抱到薛李氏院里记到她名下养着。这会怯生生的上前,行了礼,小声的叫了声大伯父,便不再多言。
  微一颔首,不再瞧宝琴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便抬步进了内屋。终归是内眷,雪宁又不在,他这做兄长的实在不好多管。只等林嬷嬷来了,想来会好上许多。普一进门,就见原本虽文弱却也健康的薛询面色苍白双目半阖的靠躺在床上。床沿则坐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哥儿,正小心的喂着药。虽有两年没见,薛谦却还能认得这是他的侄儿薛蝌。
  “大哥?”抬手抵开薛蝌申过来的手,撑起身子叫道。
  薛蟠回过身,立马放下药碗。叩头请安,“侄儿给伯父请安。”
  “起来吧。”虚扶一下,遂面色冷然道:“既身子不好,就躺着别乱动。蝌儿先出去,顺带让外头的人也都下去。”
  兄弟二人在屋内谈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晓得薛大老爷面色铁青的出来。而后也不在府中多留,便回了祖宅。
  “咳咳……大老爷真这么吩咐?”薛李氏喘了好大一口气,这才说顺了。她早年生子落下了些病根子,后又得了回风寒没调理好,这胸闷气喘便再没好断过。
  让人扶起半靠着,勾唇笑道:“定是没错的,大老爷最是守规矩的人。既是他回来了,哪里会对宠妾灭妻的事儿瞧得过眼来。”随后低低笑出声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其实又哪里是薛谦等人进京之后薛询才变的,早在先前白薇难产去世,薛询就对她逾发冷淡了。可她是真的没对白薇下手,为何老爷就是不信?回回想到这个,她就想起那死了都不让她安生的白薇,想起白薇就想起过得幸福无比的雪宁。
  “大老爷回来之事,已经打发人去知会姑奶奶了吗?”见奶嬷嬷点头,薛李氏方躺回去,“一会姑奶奶来了,先带到我这儿来。”
  说到薛语,因着薛家逾发的显贵,郑家明着也不敢亏待了她。便是这么些年她只得了两个姐儿,在夫家也无人能越过她去。只是她如今在郑家,也就剩下正妻之位了。
  她的丈夫郑文博早在她生下第一个姐儿之时就纳了房妾,不久就给他诞下长子。原本对她和善的婆婆,转眼就变了脸。等她去和丈夫说时,开始还哄着她,之后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府里带女人。
  薛语也不是回薛府求过,只薛谦雪宁却不好多管。一来薛语不能诞下嫡子,二来则是雪宁教了她几个法子,薛语却皆是不赞同,还一脸你真阴险的模样,把雪宁气的不成。
  到了如今,薛语心下其实颇为后悔没听雪宁的话。而且经过郑文博后院那群女人的锻炼,她觉得雪宁当初教她的就是小儿科。只是等她明白之时,后悔也没用了。
  人就是这样,在自己过得不好的时候,有人过得比你好的时候心里就会不舒坦。再者薛语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怨恨雪宁的,想着她当初为何不多劝她一下。要是她和大哥哥极力劝阻她,不许她嫁到郑家?要是她和大哥早前为她撑腰,不许郑文博纳妾?她如今又怎会这样呢!
  这边薛语坐了马车去到薛询的府邸,薛谦这儿也是回到了祖宅。沐浴更衣,又歇了一番,总算回复些许精神。
  傍晚,晚膳刚摆上。外头就有人来报说二太太有请,想到昨儿薛询那一副快没气的模样,顾不得吃饭,薛谦立马赶了过去。
  只到了正院,二老爷今早所待的那屋。便瞧见里头空无一人,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颇为疲惫的说道:“说吧,到底何事?”这会要还瞧不出有问题,他就不是薛谦。
  “这……小的也是不知。要不小的去问问”
  薛谦闻言皱起眉,摆了摆手,“不必了。”说罢便要甩袖离开,却发现身子突然没了力气,猛地抬头望向那下人,却哪还有人影。
  没多会,却见一座屏风之后闪出一个只着轻纱,千娇百媚的美人缓步前来。
  “见过薛老爷。”
  东厢房里,薛语一面吃茶,一面侧身对贴身的丫鬟问道:“大老爷带来的人都绊住了?”见她点头,才又道:“嫂嫂,你说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儿。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只等大伯尝过我从扬州买的瘦马,定会意犹未尽。到时感激咱们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怪咱们。”
  说回看过信件的雪宁,自看过后,便一直坐在那未有换过姿势。直到彩菊进门,方回过神来。却是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轻叹口气。
  “我没胃口,你们都下去吧。”虽然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只需等薛谦回京就能真相大白,只她心底却闪过隐隐的难过。
  这么多年来两人朝夕相处,那感情自是不必说。就算不是热恋间断,可这转换而来的类似亲情的爱情,也是真真正正的感情。
  而同时间收到信的薛虬,面色一会诡异一会阴沉,遂起身到了雪宁院里。
  
☆、第69章所谓算计

  “这是他给你寄过来的?”一抖手中的信纸;雪宁淡淡的问了一句;遂又道:“这信里不是交待了不要给我看的;怎的又拿来给我瞧了?”
  这不是怕说不明白吗?薛虬心下嘀咕一声;扬眉笑道:“母亲不气了吧?”
  其实这信中也没多写什么;薛谦不过在其中说了算计并未成功。让薛虬这几日好好瞧着他母亲,若是有何反常,就帮着解说一番;再等他回京详说。
  “哼;不气?我为何就不气了。真真是我的好弟妹;好姑奶奶。敢算计到我头上,这事没完。”雪宁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薛虬垂着头;不再做声。这是长辈间的事儿,他一个小辈实在不好插嘴。尤其是这回牵扯到父亲后宅的事儿。不过想到差点就要多个姨娘,薛虬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且不论这厢雪宁母子心中作何感想,身在金陵刚办完弟弟丧事的薛谦却是身心疲惫。亲生的弟弟和妹妹伙同弟妹算计于他也就罢了,事后竟皆是理直气壮地不知悔改。要不是薛蝌突然闯了进来,那次他还真被给算计了。
  原还想着弟弟走后留下这孤儿寡母的不好过,就带他们上京去。如今出了这事,他却是决计不会带了李氏进京的。只薛蝌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孝顺却非愚孝,也懂事好学。真留在这金陵了,他怕李氏将这孩子给耽误了。
  这事到可先放在一边,也不知京里怎样了?薛虬那小子有没有安抚好他娘?
  正思索着,外头来人称姑爷前来拜访。沉吟少许,薛谦让人将其引到偏厅去。自个则拿出账本看了起来。
  许久,他方问道:“姑爷在外头等候多久了?”
  “回老爷的话,已有半个时辰。”
  “恩!”扔下账册,这才起身去到偏厅。进了门便见郑文博笑脸起身见礼,薛谦一摆手,径自坐到上首,问道:“今儿来这,所谓何事啊?”
  其实薛语有所不知的是,郑文博早在他二人成婚没多久,就私下来拜访了薛谦。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推,无非就是想让薛谦帮着引荐京中权贵,好捐个官。只可惜,薛谦都给推脱了。
  “弟弟哪有什么事儿,这不就是来拜访拜访大哥哥么。”等了半响,见薛谦只饮茶不语,郑文博只得接着说道:“听闻大侄儿娶了郡主娘娘,弟弟在这恭喜了。”
  瞥了郑文博一眼,薛谦还是未做声。直等郑文博涨红了脸,方才说道:“二弟昨儿才入的土,姑爷今儿就来府中道喜,倒选了好日子。”不等他辩解,薛谦接着道:“老圣人驾崩,守国孝三年,孝后皇上必定要开恩科。姑爷读了这么些年书,皆是定能榜上有名。”
  郑文博双目大睁,他也不是真的笨人,一点儿也分不清薛谦与往日不同的态度。往常大舅子虽说没答应他捐官之事吧,却也没这样直接回绝。
  思索半响,郑文博面露悲戚:“是弟弟的不是,二舅兄年轻轻的去了,弟弟也是伤心不已。还有语儿,这几日也是茶饭不思,夜夜垂泪。”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的打量着薛谦的脸色。却见自己说到薛语之时,大舅子面色阴沉,郑文博便有些明白这其中有薛语之故。难不成?薛语哪里惹了大舅子?
  薛谦的面色阴沉,却不是故意的,只是气的狠了才会如此。终归是他自小瞧着长大的妹妹,日后不多理会就是,他到不会暗示郑文博整治薛语。
  “恩,小妹身子本就不好,别让她伤心病了。既没事,你就先回吧。”让郑文博离开后,薛谦顾不得歇息,打发了人去将薛蝌带了来。他要问问薛蝌,愿不愿意随他进京。
  没多会,薛蝌便到了祖宅。规矩的见了礼,等薛谦道明因缘,薛蝌回道:“大伯厚爱,侄儿原不该辞了。只父亲刚走,家中只剩卧病的母亲和年幼无知的妹妹,侄儿哪里能放下她们走了。”薛蝌小心的看了眼薛谦,他自是想去京城的,只他哪里能丢下母亲妹妹。
  薛蝌其实很想说要不带上母亲妹妹,只母亲做的那事儿,便是大伯心宽原谅同意了,京中的大伯母能愿意。
  颇为复杂的看了眼薛蝌,薛谦摇头一叹,“你既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了。我留了白河在金陵,往后有事只管让他去信到京城便是。还有林嬷嬷,我也让她在你那府里待着帮衬着。还有什么需要的,趁着我在金陵,你一并提了。大伯能帮的自都帮上一把。”
  薛蝌抿了抿唇,垂头掩下发红的眼眶。母亲这样算计大伯,大伯现今还能这样帮他,他还能说什么。
  好一会,薛蝌方道:“旁的倒也没什么,只是……”犹豫半响,才支支吾吾的接着说道:“侄儿还不想那么早成婚,还请大伯帮忙跟母亲说说。”
  “成婚?你母亲给你相了亲事?”李氏那人,能看上什么好亲事?果然,薛蝌又轻轻的吐出郑家大表妹几个字。
  薛谦揉了揉太阳穴,他自从回到金陵,这头痛就没停过,“成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让人备了不少的东西一道让薛蝌带回去,顺便还让人给李氏带了话,薛蝌的亲事他这个做大伯的给接管了。
  瞧着薛家乱糟糟的,扬州林府也不差相离了。
  原是本就体弱多病的贾敏又昏了过去,这次可不比以往,已经连看了几个大夫,皆是摇头让准备后事了。
  现今已长成小小少年郎的林钰也守在床边,扶着哭的快要晕过去的黛玉,小声的安慰着。他在家这些年,许是林如海有意为之,他与黛玉的相处多了,感情自也好上不少。
  林如海从衙门匆匆赶回,让林钰带着黛玉出去,自个坐到床沿守着贾敏。早前虽对贾母不满,贾敏终归无辜。且二人先前情分也不是作假,现今妻子不成了,他自是悲从心来。
  贾敏缓缓睁开双眸,勾唇一笑,“老爷回来了?”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
  林如海按住她双肩,“身子不好就不要乱动,好好躺着。”而后端来药,小心的喂给她。
  贾敏小口喝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如海,仿佛回到刚进门那会。等一碗喝净,贾敏方幽幽说道:“我怕是不成了。”握住林如海的双手,止住他说话,“我自个的身子,自个知道。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晃,来扬州都有十来年了。我也有十来年没见老太太了,也不知她现今如何。”
  收回追忆的思绪,贾敏望向林如海,目录哀求,“老爷不经我意,便将黛儿许配了人,我也就不说了。只黛儿终归还小,我这一走也没个人照看她。她是咱们唯一的孩子,求老爷看在这么些年的夫妻情分上,将她送至京城吧。老太太是黛儿的外祖母,定会好好照顾与她的。”
  林如海真的很想立马回绝,可瞧着贾敏面色苍白,且大夫也说时日无多,实在说不出拒绝之话来。可要他把女儿送到那虎狼之地去,也是不能的。
  沉默许久,林如海才轻声道:“你刚喝了药,且先睡会吧。”
  贾敏难过的阖上眼,撇过头,“也好,老爷只管去忙你的。”她就知老爷不会那么容易说动的。可老爷的年纪不算大,等日后娶了继室,她的黛玉可如何是好?
  当晚,贾敏的病情便加重了。挥开药碗,贾敏拉住林如海,“老爷,今儿我与你说的,你可答应?咳咳……”见林如海还是不作声,贾敏急的丝丝血丝咳了出来,而后喘了好一会的气,方哭道:“黛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还能害了她不成。老爷这是想要我死不瞑目吗?”
  贾敏的苦苦相逼,终是让林如海点下头。贾敏这才合眼睡过去,只翌日清晨,却再未醒来。
  身在金陵的薛谦,少不得也去扬州烧了几株香。闻言林如海答应贾敏之事,也未曾多说。妻子临终前苦苦哀求,林如海若是无动于衷,他才要林如海有问题了。
  
☆、第70章宝钗的变换

  黛玉要不要上京;答案毋庸置疑。林如海既然答应了贾敏;自不会做那食言的小人。只是想到贾母还有王夫人早年间所做之事,林如海心中却是担忧不已。
  林黛玉和林钰可是不同,她是女儿家;没个长辈教导与名声不好。再则她是贾家正经的外甥女;届时贾母或是王夫人动些手脚;薛家这个远亲也不好多说。
  偏在此时,皇上发来密旨让他查询甄家罪证。林如海深知甄家在江南一带有如参天大树且盘根错节;与诸多家族都有关系,又岂是那般好对付的。本就消瘦的身子;逾发羸弱。
  回金陵办妥诸事;薛谦便要返回京城去。路经扬州;自是要去林家一趟。林如海收到密旨之事他也是知道的;此次林如海遇到的麻烦可谓不少。
  林府书房内,书桌上的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上飘着几缕青烟,淡淡的清香在空中散开,让人闻之头脑清明。
  薛谦屈指轻轻的敲了几下小几,皱眉道:“我已去信给你表嫂,让郡主找两个教养嬷嬷给侄女。这样一来,侄女进到贾府行事该是便宜许多。”
  林如海闻言双眸一亮,起身一鞠到底,诚挚道:“弟弟多谢兄长之助,这样一来弟弟可算是能放下一半的心了。”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其实还有一法最为妥当,可惜你却不用。”薛谦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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