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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进击的炮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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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家的王小姐填了一阕词,云麾将军家的付小姐舞了一手鞭子,工部侍郎家的沈小姐打了一个珠络子……最出彩的是太史令的邵家小姐,只用短短的一盏茶时间,便勾勒出了这次赏花宴的盛景,谁都可以在画纸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赢得了一室的赞誉。
姜馨急的手心冒汗,两眼一眨不眨的瞪着对面正在翻滚的红彩球,心中暗自着急:怎么还不轮到我!
姜宁则神色悠闲的尝了一个制成花形的芙蓉糕,入口甜而不腻,齿狭留香,十分怯意,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得姜馨一阵气恼。
姜宁刚放下筷子,突然,鼓声一停,不知道从何飞来的彩球便落到了姜宁的手里,姜宁眼疾手快地把球丢到了旁边姜馨的怀里。
姜馨一脸喜色的抱着彩球站起身,正打算开口说自己要表演的节目,便听到自游戏开始以来,始终保持沉默的荣昌公主出声道:“本宫怎么看见鼓声停下的时候,是落在旁边那位穿妃色衣裳的姑娘手里。”
姜馨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凝固。其实方才看的仔细的人都看到了刚刚姜宁在鼓声落下时还传球的动作,只是她们都没有说,毕竟姜馨只是一个庶女,就算表演的再出彩,公主也不可能让一个卑微的庶女当惠王正妃,而姜宁就不同了。在姜宁满了十三岁以后,姜夫人就带她出席了许多宴会。宴会中各家小姐的竞争是少不了的,就算姜宁再怎么回避,也难免去比了几回,只是这几回而已,外面便有姜太傅府中嫡女歌舞双绝,琴声引人的传闻。一个出彩的嫡女,就算再没有竞争之心,也终究是一大威胁。
荣昌公主没理会其他人的纠结,扶着宫女的手站起身,随意整了整衣饰,便向姜宁走来,公主头上宫髻高耸,髻边簪着的步摇光华流动,雍容华贵。
“这两位姑娘都长得娇俏动人,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姜宁连忙起身,同姜馨一起向荣昌公主施礼,姜宁表情沉稳,态度不卑不亢:“家父太傅姜公伯章。”
荣昌公主舒展了笑意,又问:“你便是那个歌舞双绝的姜三小姐?”
姜宁敛眉忙道不敢,其余并未多说。
姜宁听见身边有人轻笑一声,偷眼望去,却见荣昌公主微微扬脸,脸上堆了笑意,目光看向姜宁后上方,姜宁记得那儿有一座楼阁,据说是公主闲来读书弹琴的娱兴之处。
“那你便是姜四小姐了。”
姜馨在一旁早急得如百爪挠心一般,荣昌公主的问话恰如雨后甘霖,姜馨屈膝一礼,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道:“臣女姜氏四娘拜见公主,公主万安。”
话音未落,却见公主一个利落的回身,裙裾飞扬,姜馨脸微僵,便听荣昌公主发话了:“既是姜四娘最后拿到绣球,便由她先给大家表演,姜三娘次之。”
姜馨虽然不愿意让姜宁有出彩的机会,但她自信能把姜宁比下去。
姜馨站在台上,翠裙垂曳,身姿婀娜,她选的是前世姜宁跳的水袖舞,苦练多年,她就不信姜宁能比过她。姜馨先是侧着身子在缓缓转正时,双手拢着朱袖微掩面部,半遮娇态,然后双手轻轻向前一扬,抖出水袖,双手徐徐扬起,长袖轻舒,摇曳生姿,形成各种轻盈的姿态。
此种水袖舞,最讲究的是舞者的臂力与体力,以及身体的柔韧度,往往等舞者跳完,早已是香汗淋漓。
姜馨脚步轻移,舞姿飘逸,此时额头上已经有了些许薄汗,却仍然坚持着。
舞步渐缓,姜馨背过身去慢慢仰下身子,两手向后依次翻转,两条水袖如同雪花一般上下翻飞,速度减慢,待水袖无力将要落地时,姜馨顺势直起腰身,两手移至腰侧,微微福礼:“臣女献丑了。”
荣昌公主抚掌称道:“好舞。”四周的女眷也不禁对姜馨表示出赞赏。
坐在不远处姜夫人看着浑身洋溢着笑容的庶女。她也习过舞,看方才的舞技十分熟练,至少也练了十年,看来文氏还没死心。
姜夫人的手死死攥紧,要攀上皇家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姜馨今日施了点淡妆,古代的化妆品是不防水的,她刚刚大幅度动作以后,出了汗,偏偏现在她怕失礼还不能擦,汗水一点一点滑下,姜馨的妆容不意外的花了。
她甚至听到了坐的离她近的小姐们嘲笑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姜馨尽量面不改色。
直到公主发话,姜馨才像得到解放命令一样,掩面走下台。
既然姜馨已经选了舞蹈,那她就弹筝。姜宁承认,今天姜馨虽然在妆容上准备不足,但是她的舞技却十分纯熟,就算是原主上场,也不一定能超越她。
姜宁选得是一首《幽兰》,空谷幽兰,静谧悠远,这便是整首曲子的意境。
《幽兰》的曲调清丽委婉,节奏缓慢悠扬,弹得好了便会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但稍有差错,整首曲子就都毁了。
弹到一半时,姜宁总感觉有人盯着她,凭着感觉抬头,不自主的瞥向对面楼阁上,其中有一间屋子被轻纱掩住,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依稀的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影定定的站在那。
琴声渐渐低沉,姜宁食指轻挑,落下最后一个音。
沉浸在乐声里的荣昌公主还未回过神来,好半响,公主身边的侍女拍了拍,公主目光灼灼的看着姜宁:“你弹得可是失传已久的古曲《幽兰》?”她爱琴成痴,平日里除了抚琴便是寻找孤本,她偶然寻得了《幽兰》的下半阙,却因失了上半阙而无法演奏,如今乍然听到前朝失传已久的《幽兰》完整曲,心中难掩激动。
姜宁道:“臣女偶然得到了《幽兰》的曲谱,平时闲来无事便以此为乐。”
“不知可否让我看看曲谱?”身为公主的她问的小心翼翼,连“本宫”这个自称也忘了。
姜宁略一迟疑,然后点点头:“明日臣女叫人送来府上。”
“好好好。”荣昌公主一连道了三个“好”,这时,有一个宫装女子从楼阁中走出来,凑在公主耳边低声耳语几句,荣昌公主霎时展开一抹笑颜,那笑似春风化雨温暖人心。
她向姜宁招招手,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根金凤衔珠流苏步摇,仔细帮她簪上。
这支步摇由纯黄金打造,制成凤凰形,凤凰喙衔一颗圆润饱满的明珠,其尾上缀以珠玉点饰,嵌着珠玉的穗状流苏六朝而下,晶莹辉耀,一看便知是极为稀罕珍贵之物。
有了解情况的夫人低声向其他人介绍,这是当年魏贵妃的陪嫁,魏贵妃是谁,魏贵妃是前朝端淑皇后的亲侄女,她的陪嫁就算不是从宫里出来的,那也是精心打造,价值连城的。
这支金簪,就像是今日赏花宴的闭幕词一样,给赏花宴圆满的落下了帷幕,同时也给姜宁拉足了仇恨。
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刺在她身上,似乎是要将她灼伤一样。其中以姜馨最为痛恨她,那一双挤得猩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姜宁看。
第20章 庶女重生文
自从赏花宴以后,上门求亲的人差点把太傅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求亲的对象当然不是姜宁了,而是在公主府舞出绝妙的水袖舞的姜馨。姜宁已经被惠王内定下了,谁会那么不开眼去和王爷抢老婆!
在众人眼里,太傅府已经和惠王绑在一条船上了,如今储位之争激烈,二皇子生母位分低,三皇子不得圣宠,算来算去也只有大皇子和四皇子最有竞争之力,按说立嫡立长,大皇子身为长子又是嫡子,是最合适的储君,但近些年,皇上对大皇子的态度十分微妙。反倒是年纪最小的四皇子异军突起,如今和太傅府结亲,夺嫡的把握又大了一分。
人心贪婪,从龙之功的诱惑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抵挡住的,有些官职低微的大臣都想借结亲攀上惠王,急匆匆的跑来谈亲事,但有门路的人都知道未来惠王妃和这位庶妹关系不是很好,未免娶回来的不是一个□□,大多人都选择的姜家五服之内的嫡女儿,一时间姜家一族的适龄女儿十分抢手。
而来姜府求亲的几乎都是门路短浅的七八品小官家的儿子。
姜夫人坐在姜宁屋里,瘫着脸再次回绝一个媒婆,气道:“才出去一回就招蜂引蝶,果然随了她那狐媚子娘一样,专门勾引男人!”
姜宁斟了一盏茶,放在姜夫人面前,劝道:“母亲别动气。妹妹嫁得好,对母亲的声誉也是好的,当年二姐下嫁的时候外面便有些风言风语,这回给妹妹相看个如意郎君,也好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
当年姜夫人做主把二姐姜云嫁给了自己族里父母双亡的侄子,虽然二姐夫身边没有妾室,但当时身上也没有任何职务,年纪也稍大了些,很多人家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二姐的亲事定下的时候,外面多少人都说姜夫人只顾提携自己侄子,不把府里的庶女儿当回事。幸好周姨娘看得清,没有出来闹,不然就真是一桩笑话了。
姜夫人振振有词:“云姐儿我是为她好,她的性子太绵软,要是嫁到高门大户里去,里面的弯弯道道迟早把她吃的连骨头都吐不出来,还不如嫁给我族里的侄子,虽然他门户简单,但是他肯上进,这才几年啊,就爬到了六品。这些年待云姐儿也是好的,身边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加上有我看着,云姐儿亏不了。”
“母亲既然肯这样为二姐操心,想必也能放下芥蒂,为四妹妹寻门好亲事。”
姜夫人顿了顿,旋即恶狠狠的说:“我一见着她那双肖似文氏的眼睛,就会想起文氏当年做过的恶事,又想起我可怜的儿子,你的大哥啊——”姜夫人愤愤说着,一提到大哥,她竟捂着帕子抹泪。
“母亲。”姜宁拿起帕子帮她擦拭泪痕:“我生的晚,没见过大哥,但听母亲父亲时常说起,想着大哥必定是个贴心孝顺的,若是让大哥知道女儿没能宽慰母亲,反倒让母亲掉金豆子,肯定会生气的。”
听姜宁这么说,姜夫人渐渐平静下来,她幽幽叹了口气:“毅哥儿是个孝顺的,只可惜……如今,我只剩下你和宇儿了。”
姜夫人的目光落在姜宁妆奁匣子上,里面珠宝首饰晶莹璀璨,最显眼的便是那支金凤衔珠流苏步摇,“还好你争气……”
姜夫人的速度很快,当晚就把来提亲的哥儿按照家世高低给拟了个单子,旁边家世身份品行都批注出来,姜夫人连夜给姜太傅看了,那副不计前嫌的善良大度,得到姜太傅的连连赞赏,两人一夜*,直到天明正院才彻底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姜夫人满面红光的派人把单子送去云馨苑给姜馨。
看到名单,姜馨想也不想就拒绝:“劳母亲多虑了,我现在还小,这事不急。”
“哎呦,瞧四姑娘这话说的,当年大姑娘和二姑娘都是在这个年纪定下的。”王嬷嬷笑着打趣。
“四姑娘,这可是老爷夫人精心挑出来的人选。”王嬷嬷翻开名册,一一给她介绍说:“这位陈公子,是殿中侍御史陈大人的儿子,听说陈公子样貌英俊,一表人才;这位方公子的父亲是宫里的御医,据说今年他自己也要考进御医院。还有这位韩公子,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前儿刚破格封了校尉,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嬷嬷每念一个字,姜馨的脸色就黑一分,直到王嬷嬷把整册名单念完,姜馨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姐姐还未婚配,妹妹不敢嫁。”
王嬷嬷道:“只是先把亲事定下,等三姑娘出嫁以后四姑娘再出嫁,不会乱了规矩。”
姜宁塞了个荷包给王嬷嬷,王嬷嬷连忙推拒:“这可使不得,怎么好拿姑娘的东西。”
姜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托王嬷嬷回去告诉母亲一声,我年纪还小,想等两年再谈这事。”
王嬷嬷本来就觉得姜宁不会答应嫁,略作推脱以后,拿了荷包就去向姜夫人回禀。
好不容易遣走了王嬷嬷,姜馨一回身眼泪就下来了,伏在圆桌上嘤嘤直哭。
文氏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女儿梨花带雨,忙道:“这是怎么了?”
姜馨扭头把脸埋在文氏怀里,哭了好一阵,才说:“方才夫人身边的王嬷嬷来给我说亲,可是那些人,不是寻常勋贵家的庶子,就是芝麻小官的儿子,我爹是堂堂一品太傅,她为何要这么作践我!”
文氏一听,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是我不争气,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个没名分的通房,连累了姑娘。要是姑娘托生在夫人肚子里,必定是风光大嫁。”
姜馨也有些埋怨文氏身份低,但子不言父母之过,狠心的话到底说不出口:“好歹娘你也伺候了她那么多年,她怎的连半分情面也不顾,这些年,她让我们吃最差的伙食,穿下人的衣服。现在还拿这些低门矮户的歪瓜裂枣来搪塞我!”偏偏父亲还一味偏袒,对她们母女俩视而不见。
文氏目光微闪:“不怪夫人,是我做错了事。当年,我不该在老爷醉酒的时候去伺候,那便没有下面的事了。你也不用遭人话柄。”
姜馨冷笑:“她自己把不住男人的心还不许别人来,像她这样的女人活该只能在后院的女人身上耍威风。”
文氏吓得一身冷汗,捂住了姜馨的嘴,忙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偷听:“姑娘疯了!这话怎么好乱说?”
文氏含着泪:“姑娘放心,我就算舍下这张脸也要为姑娘挣一门好亲事。”
“不用了,自己的未来要靠自己挣。他日我必定要让郑氏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姜馨目光坚定的看向屋外,文氏顺着她的眼神望去,那是皇宫的方向。
墙角根一个身影快速闪过,匆匆往漫香苑走去。
“她是看中了明年的选秀了。”姜夫人半靠在榻上,听了派去监视那对母女的侍女传来的消息,对姜宁挑了挑眉:“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有一个身份比妾还低的生母,也敢痴心妄想!”
“要是妹妹真能入宫或者被哪位王爷看中,也是她的本事。”姜宁不担心惠王会看上姜馨,以惠王的脾性,既然选了她,就不会再在姜家挑一个女儿,娥皇女英这种事,也不是所有人能消受得起的。
姜夫人嘴角含了一丝笑意:“以她的身份,入了宫摊不了高位,进了王府也顶多是个庶妃,凭她还想让我对她卑躬屈膝?我身上可是有诰命的,除了正室王妃,谁还敢接我的礼?”
正说着,王嬷嬷捧着一个锦匣进来,“夫人,三姑娘,这是公主府查人送来的,公主为答谢姑娘借书一事,特地选了几本孤本送来。”
“公主有心了。”姜夫人感慨道,又问:“送东西的人呢?可还在外头?”
王嬷嬷道:“公主府的人不肯多留已经回去了,奴婢差人给了五两银子的打赏。”
姜宁打开锦盒,一股怡人的书卷香气涌出,姜宁翻了翻,一共有五本书,都是十分珍贵的曲谱,封页泛黄,但纸张干净,一看便知保养极好。
一本一本小心拿出来,拿出最后一本的时候,姜宁惊讶的发现锦匣底部有一张叠的正正好好的纸,打开来一看,是一副画,画上一个女子低眉抚琴,岁月静好,时光安然。
姜宁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她自己,画上方还有几行小字,作了一首诗,落款:从谦。
从谦是杨珣的字。
姜宁臊红了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姜夫人在一旁已经乐开了花,看来惠王妃已经是她闺女的了,瞧惠王这番动作,也可知他对这门婚事有多满意了。
“快快,叫人去裱起来,日后等你出阁的时候,一块儿带过去。”
第21章 庶女重生文
选秀的时间定在明年三月,消息一出来,姜夫人就先把姜宁的名字报上礼部,然后准备去请一个从宫里放出来的嬷嬷教导姜宁的礼仪规矩。
往年宫里出来的嬷嬷一向是各家争抢的对象,今年也不例外,有门路的早就把几个主位娘娘宫里的嬷嬷预定走了。姜夫人也打算托托关系,正愁着要找谁的时候,没想到公主府十分贴心的送来一个教导嬷嬷,而这嬷嬷正好是在惠王身边当过差的。
姜宁双手置于小腹,端正敛容,莲步徐移,走到嬷嬷跟前,膝盖微屈:“许嬷嬷好。”
这位嬷嬷身上是有品级的,姜宁现在还不是惠王妃,还是要乖乖行礼。
许嬷嬷暗下点头,目前对这位学生还算满意。
许嬷嬷是魏贵妃的贴身宫女,当年魏贵妃仙逝以后她不愿意出宫,就到了公主府伺候公主和惠王。
这回听说公主已经替王爷挑好了王妃,就自告奋勇担了来太傅府的教导之职,一则是教导规矩,二则就是来看看未来的惠王妃品行如何,要是不好现在还能换,反正皇上还没有下圣旨。
姜夫人还不知道嬷嬷的心思,她心底乐开了花,忙叫人去把姜宁旁边的院子整理出来,好叫贵客住的安稳。
许嬷嬷是伺候惠王长大的,那惠王的喜好她肯定是一清二楚,要是能教些给宁姐儿,那宁姐儿在王府可会顺利多了。
姜馨站在不远处,脸上平静无波,可心底就像烈火灼烧一样难受。
涂着嫩粉色蔻丹的指甲死死抠着手里的一枝月季花,碧绿的枝干被她的指甲抠出一道道痕迹。
“凭什么?凭什么你想要什么都有,而我只是想要他,只要他一个,为什么连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姜馨在心底嘶吼,面孔狰狞:“姜宁,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她的目光移到一旁笑容满面的姜夫人,脸上厉色一闪而过。俏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朵四零八落的月季花。
当晚,听说姜馨去了姜太傅的书房,房门禁闭,也不知两人谈了什么。只是第二天一早,姜太傅去了姜夫人房里用早膳,膳食上桌,姜太傅却沉着脸迟迟没有拿起筷子,姜太傅没动,姜夫人也不敢先吃,屋里伺候的下人看主子神色不对,个个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主子生气,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
半晌,姜太傅开口道:“把馨姐儿的名字也报上去吧。”
姜夫人一怔,装作惊疑的模样:“四姑娘也要去选秀?”
“馨姐儿的心不定,就算入了宫,也会给府上惹麻烦,我会向皇上禀明情况,这次馨姐儿只是走个过场,待选秀后你赶紧找户合适的人家,把她婚事定下。”
姜夫人点点头,她虽然不待见姜馨,但也不希望她做错事连累姜家,要是因此宁姐儿的婚事出了变数,新仇旧账她们一起算,她就是把那对母女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只是给姜馨挑人家……
姜夫人示意王嬷嬷把上回列好的名单拿出来,递给姜太傅,然后一脸为难的说:“四姑娘眼界高,妾身挑的人选她都不满意,妾身实在不知道四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哥儿,派人左探右试几回,偏偏她还不愿意与我说,妾身实在是无从下手。”
姜太傅翻了几页,姜夫人特地选了一些家世简单,风评较好的哥儿。上面列出的人选都是比较适合姜馨的。
这样的人她都不想要,她到底想要什么?
难道真的想去那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姜太傅合上折子,思忖道:“馨姐儿的婚事你暂时不用管了,等明年科举我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先派几个嬷嬷去把她的规矩教好。”
姜夫人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脸,柔顺道:“老爷,妾身知道了。”
第二日,姜夫人便请来了一个李嬷嬷,这位嬷嬷在宫里待了三十多年,规矩自然是严守谨记,只是年纪大了才被放出来,李嬷嬷是在宫里的浣衣局里当差,身上有一个正五品的品级,因为刚放出来的时候李嬷嬷染上了风寒,就没有人来找她。姜馨只是一个庶女,倒没那么多顾忌。也因为现在各家小姐都早已经开始学规矩礼仪了,姜夫人能找到一个规矩好的嬷嬷来已经是不错了。
姜太傅没有说什么,只是姜馨颇有微词,“秋宁苑里已经有了一个嬷嬷,为何还要再去外面找一个,我和姐姐一块儿学规矩就行了。”
这句话姜馨实在给姜夫人请安的时候说的,姜馨说的大义凛然,一副与姜宁姐妹情深的样子,可把姜夫人给膈应透了。
当时没什么事,只是转脸就让人把姜馨刚刚说的话给散出去,一句话经过很多人口口相传之后往往就会与本意差之千里。当天下午流言传到姜太傅的耳朵里就已经彻底换了一种意思。
“听说四姑娘想与三姑娘抢教导嬷嬷?”
“什么呀,明明是四姑娘看上了惠王,想把三姑娘压下去呢!”
姜太傅下朝回来,走在自家小花园的鹅卵石路上,就听到有三个丫鬟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凑着脑袋闲聊。
没等他发怒,又听见一个娇软的女声响起:“这怎么可能,三姑娘和四姑娘平日里看着感情还不错。”
“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主子们的事儿你们这些小丫头如何看得明白!”
其中一个橙色衣裳的丫鬟自恃入府的年数大,呛了两个小丫鬟一句后,得意的转身。
却看见姜太傅满脸阴鹜的看着她们。
三个丫头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鹅卵石路上。
“这……老爷……”
姜太傅的贴身长随富贵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拖出去杖打二十,发卖了。”姜太傅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往书房走。
富贵看着三个瘫倒在地上的小丫头,默默摇头,却没有同情她们,自作孽不可活,做奴才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三姑娘四姑娘再怎么不和,到底是主子,哪儿轮得到她们嚼舌根!
姜太傅发卖了两个丫鬟的消息传到正院姜夫人的耳朵里,姜夫人微微一笑:“我近日忙着两个姐儿学规矩的事儿,倒松了对她们的管教,如今这府里也该整治了。”
文氏的手笔越来越大,要不是姜馨要选秀,她忙着收买人心,一时疏忽放松了戒备,她倒是不知,原来文氏蛰伏了这些年,攒了不少银子,暗地里还开了几家拢钱的铺子。
有了银子底气就是足,瞧瞧她有多少人被收买去了,趁着这次正好全都打发出去。
这时,姜宁带着丫鬟进来请安,站定以后,两手交叠放在左腰侧,双腿并拢微微屈膝,低头道:“给母亲请安。”
不过被许嬷嬷教导了数日,便已经有了大家正室的风范,姜夫人心道:果然是她生的,比文氏那个贱人生的强了不知多少!
姜夫人微笑着向姜宁招招手,姜宁顺势坐在姜夫人罗汉床的另一边。
姜夫人细细问了学规矩的情况,姜宁一一答了,她的目光一直在旁边小桌上置的一个小莲花香炉上,莲花高洁,清烟袅袅,暗香浮动。
“母亲何时燃起香料了?”姜宁略感兴趣的问道:“这是什么香料,好似没有闻过?”
姜夫人捻起帕子在嘴角点了两下,“这是冬梨家乡的香料,是用初绽的莲花花瓣制成。她见我这几日睡不好特意呈上来的。”
“母亲夜间睡不好吗?怎么不与女儿说?”姜宁担心道,“无事,只是被那对母女气狠了,一时没缓过来。不过自打用了冬梨的香料,感觉人越来越精神了,也有力气了,到了午后也不会犯懒。”
姜夫人说着,可姜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姜夫人脸色虽然红润有精神,但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眼中也有明显的红丝。而且姜夫人午睡的习惯已经有几十年了,用个香料就可以改掉习惯,这不太可能吧。
原著并没有说明姜馨是如何对付姜夫人的,只是提到姜夫人的身体在选秀之前半年就开始不好了,临近选秀的时候竟然疯了。
目光落在漫着轻烟袅袅的香鼎上,沉思良久,姜宁果断道:“母亲,这香暂时不要再用了。”
姜夫人一下瞪大了眼,惊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姜宁蹙眉道:“女儿也不是很确定,总觉得这香有些奇怪,或许是女儿感觉错了,但小心一些也无妨,还是请大夫来确认一下吧。”
事关姜夫人自己的生命安全,她来不及想,火急火燎地下了罗汉床,赶紧叫人把香炉扑灭,又说:“快拿我的帖子去请薛大夫来。”
姜夫人猛然想起一件事,急急道:“对了,把冬梨那个贱婢关进柴房,先不要给她饭吃,等事情明白了再说。”
第22章 庶女重生文
过了小半个时辰,王嬷嬷领了一个发须发白的老大夫进来。
老大夫先是给姜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在随身携带的药囊里拿出一块洁白的丝帕铺在姜夫人手腕上。两指搭在经脉上,闭目沉思,大夫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睁眼道:“夫人身体无恙,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吃两剂药便可。”
姜夫人长吁一口气,放下了一半的心。
“薛大夫再看看这个。”王嬷嬷捧来了香炉,里面的香料屑都沾了水,黏糊糊的还散着清香。
薛大夫拾起一些凑在鼻边嗅了两下,说道:“这香料没问题,反而还有安神静气的佳效。”
姜夫人心底的那块大石卸下,眉开眼笑的叫人置备赏银。
这时姜宁却突然开口道:“母亲,咱们换一个大夫看看。”
姜夫人愕然的看着她。
薛大夫脸色骤然涨红,怒道:“姑娘可是不信任老夫的医术。”
“薛大夫说笑了,这些年府里的大病小病都是由薛大夫治好的,薛大夫的医术可是连父亲都赞赏的。只是……”姜宁语锋一转:“只是事关母亲的安危,还是小心谨慎好。”
薛太医固执己见,冷哼一声,道:“哼!老夫行医几十年,还从未断错过脉,你就算把太医院的御医都请来,结果还是一样的。”
姜宁微微一笑,没有计较老大夫的失礼。却还是叫人去多请几个大夫来。
老大夫待在这儿不肯走,非得要证明自己的诊断是正确的。
姜宁没有反对,作为医者,他有自己的骄傲,当引以为傲是医术受人质疑的时候,老大夫的表现还算理智。
太傅府的小厮脚程还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带回来四位大夫和一位比较年轻的制香师。
夫人身体有恙,一连请了五个大夫外加一个制香师,整个府里都是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夫人不行了?
姜宁她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出意外的惊动了姜太傅,他处理完公务也来了。
姜太傅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几个大夫轮流给姜夫人把脉。
前三位大夫的确诊词和薛大夫的如出一辙,他们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诊断万万不会错。
薛大夫闻言笑的得意忘形。
第四位大夫是个面白如玉、长衫翩翩的中年人,姓万,他沉默片刻,然后郑重的说:“夫人体内有少量麻蕡,麻蕡有毒,多服会使人神志不清导致癫狂,幸而毒性还没有深入骨髓,服了解药,日常饮食上加以调理应当无碍。”
“不可能!”薛太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喊道。
其他三位诊断出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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