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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进击的炮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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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苏培盛轻声叫他,他才恍然,已经看了年秋兰近一个时辰了。
雍正压低声音问道:“何事?”
苏培盛见雍正这样在意贵妃娘娘,也降低了说话的音量,道:“皇上,众位大人们如今正在勤政殿等着。”
雍正知道,这个时候,群臣聚集勤政殿,无非是为了年羹尧的事,年羹尧嚣张跋扈,得罪人无数,现惹得朝臣群起而攻之,但是他们到底还是顾忌着年羹尧的贵妃妹妹,怕年秋兰吹枕边风,会让他改变想法,所以,要是他再不表明态度,很可能会引起朝廷动荡。
雍正再看了眼沉睡中的年秋兰,转身往勤政殿的方向去了。
苏培盛看着雍正一直沉着脸,暗自打气好机会才出声说道:“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雍正扫了他一眼,“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
那一眼看得苏培盛是心惊肉跳,刚到嘴边的话就想咽下去,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是不说,铁定死的更惨!
“民间有冲喜一说。当家中有人身患疑难病症之时,往往会办一场喜事,以喜气而冲散晦气。”
说完,苏培盛心中惶恐万分的看了眼雍正的脸色,只见雍正低垂着脑袋,好像确实在认真思考一样。
第二日,雍正就下旨,封年秋兰为皇贵妃。
紫禁城正飘着雪花,永寿宫内,熹妃穿着湖色绣花氅衣,手上带着紫貂皮制作的棉手捂子,正带着一群宫女在宫内的院子中赏梅。
此时并不是梅花盛放的季节,但永寿宫内已经梅香浮动,满院缤纷。
熹妃钮祜禄氏不禁赞道:“内务府的人今年办事得力,竟然有法子让一二月才绽放的梅花提早开放。”
她身边的宫女谄媚道:“要不是娘娘和四阿哥得宠,想来咱们也看不上这样的盛景。”
钮祜禄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扶了扶头上插着的金嵌珠宝翠花簪,闲闲问道:“富察氏怎么样了?”
那宫女名叫竹枝,因为嘴巴甜,才钮祜禄氏新提上来的。
竹枝道:“富察格格小产后身体虚弱,精神也不好,但是四阿哥日日往高氏的院子跑,从没去看过富察格格,格格心中不平,郁结于心,身体便有些不好了。”
钮祜禄氏微微皱眉,冷声道:“你给我盯紧了高氏,本宫看她那妖妖媚媚的样儿,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就敢谋害皇嗣,真当本宫不存在吗!”
竹枝轻声道:“娘娘明知道高氏心怀不轨,为何不助富察格格将孩子生下来?”
钮祜禄氏纤细的手指点上一朵开的正艳的梅花,嘴角噙着得意的微笑,说道:“富察氏自有孕以来诸多猖狂,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翻身?就能脱离本宫的掌控?本宫就是让她知道,没有了本宫,她什么都不是。”
钮祜禄氏目光悠远的望向天空。轻叹一声,“年氏,快不行了吧。”
竹枝点点头:“行宫迟迟没有贵妃身体好转的消息传来,想来,也就是这几天了。”
钮祜禄氏唇角勾起,似笑非笑,“本宫等不及要去给贵妃姐姐上柱香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转过去一看,是竹翠跑进来,她气儿还没喘匀,就急忙道:“皇上,皇上封了年氏为皇贵妃。”
钮祜禄氏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她满眼质疑的看着竹翠,语气不善的问:“你说什么?”
竹翠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皇上今日下旨,封了年贵妃为皇贵妃。”
“咔啦”一声,钮祜禄氏硬生生折断了一截梅枝。
竹翠急道:“娘娘,您别动怒,皇上这时候突然封年氏为皇贵妃,这不正是说明了年氏的大限之日已到!”
钮祜禄氏仔细想想,确实年氏都要死了,皇上封个皇贵妃只是让她面子上好看罢了,说难听点,这就是提前追封!
熹妃冷笑道:“就算当上了皇贵妃有怎么样?也得看她有没有命享。”
……
“钮祜禄氏真的是这样说的?”
“七十三号亲书的信件,想来不会有假。”七十三号是竹枝在血滴子里面的代号,任钮祜禄氏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亲手提拔上来的人,竟然是雍正的血滴子!
忠诚是作为血滴子的必要条件,七十三号虽属一介女流,但也是摸爬滚打从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雍正当然不会怀疑她们说假话,只是他不相信,在他面前一向温婉柔和的熹妃,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辱骂年氏可以当作是她心里嫉妒,可是她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孙儿流掉,而不出手相救,弘历有这种很毒的额娘,简直是皇家的不幸。
“钮祜禄突然变年轻的事查出来没有?”
血滴子拱手道:“查出来了,熹妃用了红玉膏。”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说的就是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了。
据说杨贵妃有着倾城倾国之美,除了因为杨贵妃天生丽质之外,还与她的美容秘术有关。古往今来,打着杨贵妃旗号的美容秘药数不胜数,其中便有一种名唤“杨太真红玉膏”的秘药,据说这红玉膏只要日敷十日后,便会面色如红玉,肌肤滑嫩。
钮祜禄氏是机缘巧合之下拿到这红玉膏的,那日钮祜禄氏的弟弟碰上了一个道士,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了钮祜禄绍钧一盒膏药,念着白居易的《长恨歌》走远。
钮祜禄绍钧觉得奇怪,就带回家和家人分析。
《长恨歌》是白居易赞颂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的诗篇。
杨贵妃是谁?那是天子的妃嫔。
这道士莫不是要让他们拿给德妃娘娘?
不管是不是,先把东西送进去了再说。
德妃收到膏药,里面还附上了那个道士写的一张药方,她直接召来自己信得过的太医,把药方给太医过目,得知这确实是上好的美容养颜秘方,熹妃这才放心用了。
那道士一共才给了一盒,熹妃每日拿来细细涂抹,结果没出十日,她的皮肤越来越光滑,人看着也越来越年轻,只是后来怕别人起疑心,熹妃忍痛断了一阵子,在她过敏的时候用过一次,所以她的脸才会好的那么快。
但是圆明园侍寝,听见雍正问她为什么看着越来越年轻,熹妃看似冷静的回答,其实手心急的连汗都出来了。
自此,她也不敢用了,就一直把膏药压箱底放着。
雍正派去的血滴子轻而易举妃拿到了这盒膏药,同时也分析出了这药丸的成分。
杨贵妃的红玉膏主要成分就是杏仁,熹妃的红玉膏主要成分虽然也是杏仁,但却用了太多的麝香为辅。
麝香这东西,能致人不孕,也能使孕妇流产,是宫斗小说里面必备的杀人利器。
熹妃知道药方,同样也知道里面有很重的麝香,但她还是用了,显然是破罐子破摔了,仗着有个优秀的儿子,她已经不需要和宫里其他女人一样在生子事业上奋斗了,况且她已经三十了,想要生儿子也不大可能,所以自己只要得宠,能帮到儿子就够了。
雍正阴沉着脸问到:“这东西用了,会不会对朕的身体有损害?”
第82章
其实这种东西终究会对男子有所伤害,但是雍正近来和熹妃在一起的日子不多,所以这种损害虽然有,但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血滴子如是说了,很明显感觉到雍正松了口气。
看着药盒里面的透明胶状膏药,膏药盒已经见底,可以看出熹妃用了多大的量,而这其中,麝香的药量非常重,基本上用四五次就差不多可以断绝女人怀孕的机会了。
一如年秋兰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熹妃为了美貌,为了得宠,放弃了生育机会。
可是雍正却沉了脸,熹妃这样做,岂不是认为他是一介昏君,轻而易举就被她的美色所迷?
雍正唤来苏培盛,沉声道:“你立刻回宫传旨,命熹妃降为熹嫔,禁足永寿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苏培盛心里一惊,怎么好端端的就把熹妃给贬了,要知道,熹妃虽然比不得年皇贵妃受宠,但有一段时间,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再说,熹妃还有四阿哥呢,熹妃要是降了位,四阿哥可怎么办?
他犹豫的说:“那四阿哥……”
雍正一瞪眼,“朕说任何人,没听到吗?”
苏培盛身子一抖,连忙告罪,然后才快马回宫去传旨。
回宫的路上苏培盛还在想,这熹妃娘娘,不对,马上就是熹嫔娘娘了,也不知熹嫔娘娘是哪里做错了,惹得皇上震怒,就算远在圆明园也要让他回宫传旨,看来,熹嫔这次是凶多极少啊,他得重新掂量掂量后宫众位娘娘的分量了。
黄河水患一直是个大问题,雍正就治理黄河给几个儿子都布置了一道功课,当然,小儿子福惠连黄河都不知道,所以不用算在里面。
弘历是交作业最快的,同样质量也是最好的。
但是雍正却很不高兴,因为写这道折子的人,对治理黄河太清楚了,提的问题每一个都压在点上,可是弘历一个从未离开过京城的皇子,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雍正冷笑,果然是钮祜禄氏交出来的好儿子,闲杂连弘历都知道找枪手走捷径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冲喜真的有用,年秋兰的身体倒是一日一日的好起来了。
“娘娘,今日觉得怎么样?”
紫菀见年秋兰醒了,连忙扶她起来,把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的舀给她喝。
年秋兰喝了几口,抬手将碗推开,问道:“紫菀,是不是你在太医的药里面加了什么?从前吃太医开的药,本宫总觉得全身没力气,现在吃这药,本宫感觉肚子里暖暖的。”
紫菀轻轻一笑,替年秋兰在背后加了个靠垫,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在年秋兰面前。
她眉目肃然的样子,把年秋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着做什么?”
紫菀解释道:“娘娘,奴婢在太医的汤药里面加了自己配置的药,奴婢见娘娘服用太医的药久也不见效,且常常陷入昏迷,有时竟还叫不醒,偷偷替娘娘诊脉以后发觉娘娘情况大不好,便没有经过娘娘同意擅自用药,请娘娘饶恕奴婢自作主张之罪。”
年秋兰松了口气,听了紫菀的回答,年秋兰觉得自己让她进宫这件事是做的最正确的。
她笑道:“本宫怎么会怪你,本宫的身子多亏了你才能好,你现在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了。”
“额娘。”
年秋兰扭头一看,见福惠正跨过门槛,颠颠的朝她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宫人。福惠已经五岁了,刚被雍正扔到尚书房和他几个哥哥一起读书,所以母子俩见面的时间不多。
年秋兰刚张开双臂,准备抱抱儿子的时候,福惠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张肉呼呼的小脸严肃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年秋兰笑着拍拍床沿,“福惠快到额娘这边来,好端端的还请什么安。”
福惠脸上一喜,刚要冲过来,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福惠,身为皇子应当有礼有节,横冲直撞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福惠瘪瘪嘴,哭丧着脸转头,拖长了音调:“给皇阿玛请安——”
雍正皱了皱眉,“好好说话。”又说:“你额娘身体不好,你这样吵吵闹闹会打扰到她休息”
“皇上,臣妾已经大好了,与福惠玩闹一会儿没事的。”
雍正却态度坚决的说:“不行,等你痊愈以后再陪他玩。”又低头看向福惠:“今日师傅布置的功课你还没有完成,赶紧回去做功课。”
“皇上,臣妾感觉你对福惠太过严苛了,福惠才五岁,正是玩闹的时候,这样拘着他读书,会不会拔苗助长。”年秋兰说。
雍正反驳道:“难道放任自流就对他好?你别担心,其实福惠很聪明,他只是不肯定下心来学习。”
福惠有些不情愿的去了自己的书房,等福惠走了,年秋兰打量着雍正的脸色,惴惴不安的问:“皇上准备如何处理我哥哥……”
雍正沉声道:“朕将年羹尧身上所有官职罢免,爵位全部收回,罢官免职,也算是给了朝臣们一个交代了。”
突然,年秋兰从床上坐起来,双膝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两手撑着雍正的肩膀,雍正怕她一个不稳摔下去,两手搂着年秋兰的腰,还疑惑她想干什么呢,连屋里面伺候的奴才也是满脸兴趣的偷眼看他们。
没想到年秋兰的唇突然就印上了雍正的唇。
雍正瞪大了眼睛,才恍然她干了什么,他赶紧把年秋兰推开,低声斥道:“胡闹!”
年秋兰笑眯了眼,说:“皇上,这是臣妾给您的奖励。”
此时,屋里的奴才已经一个一个接连退了下去。
“简直轻浮!”雍正绷着脸,但是年秋兰还是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耳根一点一点变红,嘴角的弯度也是时有时无。
年秋兰绷着笑:“皇上开心就笑出来,这么憋着,难道就不难受吗?”
雍正没有笑出声,但是眼中笑意更浓了。
年秋兰控制不住咳嗽了两声,雍正赶紧帮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说:“身体都没好呢,就这样闹腾。”
“皇阿玛,额娘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让额娘禁足?”
弘历突然跑进来,大声质问道。
曾经在王府的时候,熹妃也禁过足,但是当时主理后院的是皇后,皇后对于这些妾室一视同仁,不会因为熹妃禁足而做出克扣分例的事,所以当时熹妃禁足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可是早前,皇后身体抱恙,位分仅此于皇后的年氏远在圆明园,所以皇后就将宫务都交予熹妃和齐妃共同协理,齐妃和熹妃斗了大半辈子了,可齐妃感觉自己从没赢过,连弘时都输给了熹妃的儿子弘历,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齐妃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的,所以,永寿宫被克扣分例什么的,也就是家常便饭了。
弘历虽然是隐形太子,但到底没有真正被册封太子,所以,多少也受了点波及。
他不明白,为什么熹妃会突然被贬,所以凭着一股子逆反心理,就从紫禁城单枪匹马杀到了圆明园来。
弘历突然冒出来,年秋兰吓了一跳,轻呼出声。
雍正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轻声的安抚了年氏,让她好好躺下休息。
弘历见到这一幕,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盘旋,他皇阿玛何时对人这样温柔体贴过。弘历又仔细看了看年氏,年氏此时躺着,弘历也只是能看见她的侧脸而已,他发现这年氏人虽然还在病中,但就这么看着也是一个病美人,他这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这个永远压在他额娘头上的年氏,从前需要避嫌,两人就算偶尔遇见,他也只是客套的请个安就走。所以还没有仔细看过这位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庶母,弘历觉得年氏比他的高氏要美上百倍,怪不得皇阿玛这样宠爱。
雍正皱皱眉,他很厌恶有人这样看年秋兰,然后缓缓站起身,放下床幔,彻底遮住了弘历的视线,目光森冷的盯着弘历,“你竟然没得朕的允许就冲进庶母的寝宫?”
弘历的瞳孔猛地一缩,刚刚苏培盛在外面死死拦着他,但他一怒就冲进来了,完全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儿臣恕罪。”弘历低头请罪,又说:“儿臣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额娘会突然被贬为嫔。”
“弘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两个未出生的孩子都是怎么流掉的?”雍正冷哼一声:“熹妃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流掉,却不相救,这种毒妇,朕觉得降位已经是便宜她了。”
弘历大呼一声:“不!额娘不会这样做的!”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朕看你这几年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弘历还是不相信雍正说的话,他连磕了几个头,“额娘不会这样做的,求皇阿玛明察。”
“朕查出来的东西岂能有错。”雍正摇摇头,“你年纪越发大了,不宜再住在宫里了,朕已经派人替你在宫外修建好府邸,改日让钦天监选个吉日,你就搬出宫吧。”
年纪大了?他才十五岁而已,在毓庆宫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宫?
皇阿玛说府邸已经建好了,可是他完全没有得到消息,难道,皇阿玛早就对他起了戒心?
“皇阿玛,儿臣做错了什么?”
“弘历,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你仔细想想,这两年朕派你办的差事,有哪一件是你真正用心去做的?”
弘历沉默了。
第83章
雍正四年,雍正正式对允禩、允禟的进行处置,所以銮驾即时回宫。
明年将有选秀,年秋兰已经是皇贵妃,位同副后,选秀之事她需要和皇后共同协理,所以在病愈以后,也回了宫。
回宫以后,年秋兰就去见了皇后,皇后健在就封了皇贵妃,这对于皇后不可不说是一种打脸。
没想到皇后待她一如往常,并没有对她的身份改变而产生什么不良情绪。
其实皇后看得很清楚,年秋兰封皇贵妃已经成了定局,就算再怎么不情愿,这是皇上的意思,她不会违背,这些年,她早就看透了,年秋兰得宠,再进一步是迟早的事,既然年秋兰识时务,宫物什么的半点不沾,她也不会无事生非。
皇后说道:“明年年初就要选秀了,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选秀,此届秀女中,将选出两位皇子嫡福晋,实在不可马虎。”
“臣妾没主持过选秀,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皇后娘娘提点。”年秋兰语气恭敬。
“本宫也是第一回,其实一些冗杂的事都有下面的人去做,你只需要仔细核查名单而已。”皇后笑的温婉。
和皇后商量了选秀的大致流程以后,见天色已晚,年秋兰就回了宫。
坐在轿撵上,远远见一个穿浅绿色宫女服装的人正在宫门口等待,等年秋兰下了轿撵,她立刻来扶着,低声唤道:“娘娘。”
年秋兰欣喜的看着她,因为年秋兰向皇后请旨,所以杜蘅早已经从浣衣局里出来了,一直在翊坤宫内守着。
杜蘅扶着年秋兰跨入宫门,年秋兰看到宫中仆侍都是井然有序的在做事,见她回来,皆是面露喜色的请安,正殿前的月台上摆上好时令花卉和盆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年秋兰夸赞道:“大家做的很好,今日本宫回宫,全都有赏。”
宫人们都是喜滋滋的谢恩,年秋兰走进正殿,刚坐下,杜蘅已经递了杯茶过来,年秋兰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饮了一口,问道:“最近宫里怎么样?”
杜蘅道:“旁的倒没什么大事,只是永寿宫那边听说四阿哥从毓庆宫挪了出来,砸了好些贵重的东西,熹嫔如今正在设法解除禁足。”
钮祜禄氏从宫人口中知道弘历为了她一个人去圆明园,回来以后竟然直接被雍正赶出了皇宫,发了大怒,当晚杜蘅就听说永寿宫里的一个宫女,因不当心打碎了熹嫔最喜爱的几件瓷器而被送回了内务府。
熹嫔正在禁足,不能去见皇上,所以便叫人偷偷联系上了好姐妹裕嫔,裕嫔耿氏和钮祜禄氏的关系很好,在王府一直互相扶持。裕嫔是雍正妃嫔中少有的福气人,在乾隆时,她被尊为皇考裕贵妃。乾隆四十二年,钮祜禄氏崩,乾隆回想耿氏和钮祜禄氏的姐妹情深,如今母亲去世,就剩裕贵太妃一个人,所以晋贵太妃为裕皇贵太妃。乾隆四十九年,耿氏薨,谥号为纯悫皇贵妃,她是雍正妃嫔中最长寿的。
虽说裕嫔现在不受宠,但是她还有一个五阿哥,有弘昼在,雍正也会时常去她宫里坐坐。
朝堂上接连有大动作,允禩改名为阿其那,福晋郭络罗氏被赶回娘家,其子弘旺为菩萨保。允禟改名为塞斯黑,两人双双拘禁。
为此,年家也收到不小的打击,毕竟,大哥年希尧曾经是支持允禩的,还好,大哥志不在官场,只一心研究他的西学。
八月,允禟卒于保定;九月,允禩卒于禁所。
随着这二人的去世,雍正压在心头的大石卸去了大半。
选秀的时间定在雍正五年的三月初八,选秀前,也不知裕嫔是怎么说动雍正的,雍正跟她去了永寿宫一趟,出来时,熹嫔解禁的消息也传遍后宫。
年秋兰听了倒是不觉得什么,熹嫔解禁是迟早的事,弘历要娶福晋,生母总不可能不在场吧?
这一日,秀女入宫,同时,翊坤宫也来了一位稀客。
年秋兰早起梳妆,听见杜蘅说熹嫔来了,还以为是听错了,再确认,真的是熹嫔。
年秋兰奇怪了,好端端的,她来做什么?
换好常服走进正殿,就看见熹嫔拧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出神。
杜蘅喊了一声:“皇贵妃娘娘到——”
熹嫔吓回了神,慌忙跪下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年秋兰坐上地平宝座,让熹嫔起身,然后笑道:“多日不见,听说熹嫔妹妹解除禁足了,如今可安好?”
年秋兰这一句话就好像在熹嫔心口扎了一把刀一样,钻心的疼啊。
多日不见,她已经是皇贵妃了,而她呢?非但没进一步,还被打下了妃位,可笑她现在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贬她为嫔。
“多谢皇贵妃关心,臣妾今日来,是想向娘娘问问,可知道四阿哥的婚事,是如何安排的?”熹嫔是特意为弘历的婚事而来了。历来,皇子嫡福晋都是皇上观察良久以后,觉得家世品行都可以才会下旨赐婚。但是在赐婚前,都有一张名单,上面写好了有哪些秀女列入考察范围,而这份名单,一般都会交给主理选秀的人,所以,不光皇上皇后那里有,年氏这里必定也有一份。
“两位阿哥大婚之事全由皇后娘娘主理,本宫只是挂个名儿,熹嫔要问也得去问皇后娘娘才是。”年秋兰拨弄着衣饰,似笑非笑的说:“莫非熹嫔是看中哪家的秀女了,想让本宫去向皇上提一下?”
“娘娘说笑了,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对弘历到底有何打算而已。”熹嫔脸上堆着笑,她确实去景仁宫问过,可是皇后口风紧,连一点消息都不给她透露,她只好放下面子来翊坤宫问问。
她早早就看中了李荣保的女儿富察氏,以富察氏的身份,嫁给了弘历,必定是一大助力。可惜现在她被贬为熹嫔,弘历也被赶出宫住,她不敢确定,弘历到底还是不是皇上心里的人选。心里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不惜向死对头低头,也得弄个明白。
年秋兰挑眉:“皇上的心思,本宫怎么能猜出来。要不本宫陪你一块儿去乾清宫问问皇上的意思,你是四阿哥的生母,关心儿子的婚事也是应当的,皇上一定会好好回答。”
熹嫔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要是能去求皇上,她不是早就去了,还用的着跑到她这儿来?
说来也巧,雍正刚好下朝过来用早膳,见到熹嫔,雍正有些惊讶:“熹嫔怎会在此?”
熹嫔刚想说话,就听见年秋兰抢声道:“熹嫔是来问问皇上到底想给弘历指一个什么样的嫡福晋,熹嫔这个婆婆,还等着看儿媳妇呢!”
雍正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熹嫔回宫去吧,弘历嫡福晋的事,朕自有打算。”
熹嫔一噎,皇上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
低声说了句“臣妾告退。”熹嫔就灰溜溜的走了。
正式殿选的那一天,年秋兰面对着满殿燕环肥瘦的少女,她们个个都散发着年轻的朝气,不光其他妃嫔心里不舒服,就连年秋兰也不免有些担心的看着雍正。
雍正好像有感应一样,在年秋兰看他的时候同时也转头,他冲着年秋兰微微勾了勾唇,然后,继续看着大殿里的秀女,倒是把年秋兰弄得一头雾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雍正那个含蓄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后来,选秀结束,雍正自己没有留人,只给弘时挑了一个汉军旗的格格,又给弘历和弘昼挑了嫡福晋,弘昼的福晋是吴扎库氏,而弘历的福晋是察哈尔总管李荣保的长女富察初云,同样也是富察格格的族妹。
给弘历定嫡福晋的时候,雍正一直很犹豫。
弘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在雍正眼里已经是完全不合格的皇子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得起储君这以重任?
所以他现在在细心培养福惠,希望福惠不会让他失望。
富察氏一族在朝堂上影响甚大,雍正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个亲家,同时,富察初云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可惜啊,福惠太小了,要是再长个五六岁,完全可以把富察氏先留着。
斟酌再三,最终,雍正还是给弘历和富察氏赐了婚,希望有富察氏这个贤妻,能好好规劝弘历,就算不能恢复往日的聪慧,也好歹要改了现在的毛病。
熹嫔见儿媳妇是这届秀女里面实力最为强硬的富察氏,觉得雍正心里并没有放弃弘历,所以见人就带了三分笑。
对此,年秋兰只能表示摇摇头,她怎么可能让熹嫔得偿所愿?
弘历的婚期在今年的七月初,而弘昼是在七月底大婚,两人的婚期间隔时间很近,所以内务府都忙坏了,两个皇子接连大婚,所要准备的东西可就多了,这些东西都是要先交给皇后看过才能觉定,但皇后操劳过度,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叫年秋兰一起来帮忙。
第84章
在弘昼大婚后没两天,就听说三阿哥弘时言语触怒雍正,雍正大怒,以年少放纵,行事不谨为由,当场革去弘时的黄带子,削去宗籍。
其实早在雍正四年,雍正就已经把弘时逐出皇宫,让他去做允禩的儿子,但是后来并没有拦着弘时进宫看望齐妃,所以所有人都把这句话当成是雍正的气话,只是谁能想到,今天事情会再度恶化。
当时,后宫的妃嫔正在皇后的景仁宫里喝茶聊天,等皇后的贴身宫女一说出这个消息时,齐妃当场晕倒。
结果,这个消息还没有消化,宫人又跑来传话,说是三阿哥在乾清宫触柱,当场死亡,雍正大惊昏倒。
景仁宫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妃嫔们一个一个都想去看望雍正,她们有的是真正担心雍正的身体,又有的只是想在雍正面前露个脸。
皇后当然懂这些人的心思,乾清宫的情况尚且不清楚,当下也没时间惩处她们,马上叫了年秋兰一起去乾清宫看看,景仁宫的事,暂且交给了裕嫔和懋嫔。
两人到的时候,乾清宫外已经围满了侍卫,弘时倒在乾清宫正门前没了气息,他的额头上血肉迷糊,旁边的金柱上也沾满了鲜血,侍卫没得到皇上的命令,不敢妄动三阿哥的遗体,所以就只能让弘时在地上躺着。
皇后沉痛的闭上眼:“将三阿哥送到齐妃宫中。”
皇阿哥自戕,此事是皇家的耻辱,若是将三阿哥的遗体运回府邸,定会引得大乱。送到齐妃宫里是最好的办法,但愿齐妃能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
两人急急忙忙进了内殿,太医已经来了,正跪在地上把脉。
皇后问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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