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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个性名为羞耻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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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再也没能站起来。
  他们踏过她的身体,尖叫着逃离教室,好像没有意识到脚下的异常。
  等到逃亡的机会降临到立世的头上,已经太晚了。整个走廊除了火焰,几乎没有别的可以立足的地方。现在,最后的逃生通道也没有了。
  立世蜷起身子,试图抱住自己。她有些想哭,但眼泪好像已经被火烤干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知道自己是个孤僻的人,也知道她和同学们的关系一般,也很清楚身边的朋友只有辻村创一人。
  自己有多么失败,她都明白。
  是因为这些失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吗?可能真是这样吧。
  泪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她开始回忆着短暂的十几年中度过的一切。
  人生走马灯,这应该是每个人死之前都应该看一下的玩意儿。她是个俗人,所以也得像个俗人一样做点这类俗人的事情。
  小时候她想要成为魔术师,努力地背下了那么多咒文,却被告知自己根本没有成为魔术师的资质。拥有着奇怪的个性,却根本不会使用,她也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中,究竟是否真的有意义。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些事情,现在再想起来,还是会觉得痛苦,痛苦得想要大哭。
  她从来就不是讨人喜欢的孩子。小时候,小伙伴们讨厌她的发色,哥哥立香会用石头狠狠砸他们,把他们统统赶退;现在,她的同学们依旧会嘲笑她的发色,但立香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去了迦勒底,成为了伟大的魔术师。
  而她却连捡起石块的勇气都没有。并且,要死在这里了。
  其实这样很也不错吧。她一直都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办法成为魔术师的自己拥有怎样的选择。现在挺好,她不用再做出选择了。
  或许她也不应该努力地尝试自救,在火场中东奔西走——因为在她被同学们推倒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不该再如同蝼蚁般做些无聊的挣扎。
  地板被火烧得脆弱,无法再负担她的重量,碎裂了。滞空感只持续了几秒,立世感到自己被狠狠丢在了地上,内脏都快移了位。一块烧红的木板落在她的手臂上,烧心般的疼。
  立世几乎已经感觉不出什么了。意识开始混沌涣散,似乎散在了烟雾中,将连人形都不再有。
  慢慢的,她垂下眼。被烧热了的玻璃在耳旁爆裂,尖锐的声音却好像被拉得好远。火,能看到的都是火,她很快也会被这些火吃下去了,如果火也是活着的话。
  啊……
  她呼出一口气,决定闭上眼。比起看着火焰吞噬自己,还不如遁入黑暗之中。
  忽的,眼前闯入一抹并非鲜红的颜色。她看到手臂上的木块被踢飞了,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贴在额上。而后,扭曲的视线中出现一张清晰的脸。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穿透了火焰的猎猎声响,“还有意识吗?”
  立世眨了下眼。眼皮几乎快要黏连在一起了,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气力才睁开。
  眼前的人,有那么几分眼熟,但却又叫不出名字。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的声音微弱得近乎像是耳语。
  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困在了这里,居然还有别人在吗?
  不要待在这里,快点逃出去。她想这样告诉眼前的人,但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别担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近旁的火已经逼近了,轰焦冻用冰挡住,围出了一片安全的区域,将火隔绝开来。他粗略地扫了一眼立世的情况,除了手臂的烧伤外,没有明显的伤痕了。听得见话,意识也清楚。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能放心了,该如何带她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能动吗?”
  “好像不能。”
  四肢都变得疲软了,立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挪动身体。
  “没关系。我马上就带你出去。”轰焦冻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些话,试图打消她的恐惧。
  他小心地抱起立世,轻柔地,不敢碰到她的伤口。他惊讶于立世竟然是那样的瘦,连骨头的棱角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窝缩在怀里,看不清神色。
  二楼的火势比三楼更加恐怖,几乎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处。轰焦冻用冰压下火焰,硬是开辟出了一条路。立世能感觉到丝丝凉意渗入颈间,她并没有太多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事实上是丝毫没有。
  “你为什么不自己逃出去?”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砾,磨得心脏也是一阵阵钝痛。发生踩踏的那一刻的记忆总是不经意间就会冲入大脑,带来宛若扼住脖颈般的绝望。
  “我就是来救你的。”玻璃炸开,轰焦冻用冰挡住了,用决绝的语气说,“大家在外面等着你呢。”
  “大家”……这词究竟是在指代哪些人呢?置身于大火中,立世没有答案。
  被践踏的疼痛,被火阻断的道路,只有她一人的校舍。她的脑海中仅剩下这些图景了。
  轰焦冻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着,也听到了她的啜泣声,微弱的,几乎要被火吞没。
  “但是他们把我丢下了……为什么啊……谁都不在……好可怕……”
  一字一句,她的痛苦也在刺痛了轰焦冻。他可以想象的,独自一人困在火场的孤立无援的痛苦,他都能想象得出来。
  但现在已经不必绝望了啊。他想要告诉立世,现在决不能放弃生的意志,想要告诉她自己一定能够安全脱离火场,也想和她说,她的朋友一直在急切地寻找她。
  想说的有那么多,最后脱口而出的,却只是极简单的一句话。
  “有我在!”
  立世一怔。抬眼,看到了他决然的目光。他没有在撒谎。
  “有我在……”
  他说。
  冲破最后一道门,猎猎火焰被甩在身后。像是伴随着电影中“唰”一声的音效似的,透蓝天空映入眼前。视线刹然变得开阔,但立世的眼里却只剩下了轰焦冻。
  是啊,不用害怕。
  因为有他在。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你

  ——有我在!
  伴随着这一句话,轰焦冻的身影永远地刻在了立世的生命中。这话也植入了心间; 难以忘却; 支撑着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想旁人永远也没有办法体会到那一刻她所体验到的感动——她也绝不会轻易地把这份触动分享给其他人。
  “可惜直到最后也没有向前辈询问名字呢。”她有几分抱歉地笑着。
  将她带出火场后,轰焦冻就被事务所的其他人叫走了,立世那时候原本是想要询问他的名字; 然后向他道谢的; 然而却卡在了胸中; 始终没能问出口。
  后来能够得知轰焦冻的名字; 还是因为病房的电视里在重播着雄英体育祭的精选片段。看到了个性冲撞的激昂场景,她才想起自己曾经在户外电视上见过他的英姿。她想起了那就是她曾惊叹过的,能够将个性运用得出神入化的英雄。
  不知为何,立世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渴望。
  想要一直一直看着他。
  成为英雄的源动力,大抵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念头而已。
  “该怎么说呢……怀揣着对前辈的感谢(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她想),所以追随着前辈成为了英雄。”她咳了几声,将脸埋在臂弯间; 藏起嘴角的笑; “其实只是因为那段时间没有什么目标,恰好前辈又在那样的情况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所以就不自觉地把你当成了标杆。”
  火灾刚结束的几天,她像是魔怔了一样,搜刮着关于轰焦冻的一切信息。她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地想要知道轰焦冻是个怎样的人,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本质是不是个变态。
  关于轰焦冻的资料,能够查到的并不太多; 多是些关于他在体育祭的报道。
  还想要了解更多。
  像是灵光一现一般,立世突然萌生了去雄英的念头。她空白的人生规划中,终于添上了一笔。
  当她向父母说出自己想要考雄英时,他们首先是有些诧异,而后迷茫地问她,这是一所怎样的学校。他们对英雄哥个性都不怎么了解,因为魔术师并不需要在英雄的庇护下生活——魔术师自有保护自己的方法。立世有些记不清当时是怎么说服父母的了,可能是说了些类似于“我想要成为一个将来能够做些什么的人”这样的话吧。
  父母同意了。他们对她一直是很自由的,有没目标和限制;同样的,也没有寄予期待。
  立世笑着微微摇头,让自己不要再遁入这些记忆之中。但她的嘴还在絮絮叨叨地不断讲着,好像恨不得把这么久以来没有几乎告诉他的话全部都说出口似的。
  “我有的时候会胡思乱想——我想,如果不是前辈把我从火场中救出,或许我也有可能被其他的职业英雄拯救,或许也有人能向坠入深渊的我点亮烛火。同样的,在火灾之后,前辈也有可能不再有机会见到我,我们的人生各自驰骋在不同的大道上,没有一点点交际……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知道我是在胡言乱语,但我的意思是,能和前辈相遇、能被前辈拯救,能够像现在这样与前辈同坐一处,我真的……真的……”
  真的很高兴,真的很感激。
  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脸烧红了,就连气息也有些不稳。剩下的话哽在了喉间,明明只是简单的字眼,她却怎么也没有胆量说出来了。
  呼——呼——
  她用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直以来,她都没能和轰焦冻好好地道过一次谢——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但不好好地说出感谢是绝对不行的。
  立世按住胸膛,感受心脏在掌中的清晰跳动。
  轰焦冻久久没有说话。立世被沉默逼退了,她小心翼翼地朝他的方向瞄了一眼,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然后,她发现,他睡着了。
  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沉入了梦乡。
  很意外的,立世没有觉得难过,也没有太多的失落感,倒是有几分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她在轰焦冻身旁坐下,帮他捋顺额前的碎发。她知道他感觉不到等的,所以还胆大包天地将手贴上了他的脸颊,不过只一秒就缩回了手,怯懦地打量着他的表情。
  看来是真的睡得很死呢,她想。
  立世倏地变得轻松了。
  “这么久以来,真的很谢谢你,前辈。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没有应答,立世却是笑了,故作恼怒般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动作却轻柔得像是爱抚。今晚她好像比平时更加胆大,甚至能被划入胆大妄为的范畴中了。
  “真是的……下次可别在这种时候睡着啦,笨蛋焦冻。”
  他的气息忽然顿了顿,嘴角似乎牵扯出了一个笑容。立世猜,他一定是做了一个美梦。
  轰焦冻确实做了一个美梦,但醒来后他却已经不记得梦中的情节了。他难免有些失落,然而失落感很快就被惊愕盖住了。
  不自不觉中,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立世用脚踩灭了火堆,现在正收拾着烧过的灰烬。
  “咦,你醒啦?”她看上去精神抖擞,甚至比平日里看起来还要更加精神些,带着灿烂的笑,对他说,“早上好,前辈。”
  轰焦冻挠了挠后脑勺,向她一点头,也道了一声早上好。
  “你一整晚都没睡吗?”他帮着立世一起收拾,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抱歉,我昨晚好像睡得太迷糊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如果感觉不太舒服的话,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立世总觉得他好像很紧张的模样。她悄悄掩去笑意,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现在特别精神哦!”她一眨右眼,“超精力十足。”
  立世看起来确实也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但轰焦冻心里的忧虑绝不是三两句就能打消的。他留心着立世的一举一动,像是想要找出她疲惫的证据似的。不过还没有寻到什么端倪呢,立世已经催着他赶紧继续上路了。
  魔力的流转重新恢复正常,立世能够判断出前进的方向了。尽管一夜未眠,但她总觉得自己的状态比前一天还要好上很多。
  走着走着,轰焦冻突然提到了昨晚的事。
  “对了。昨天你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轰焦冻相当诚恳地向她道着歉,“唔……其实我也记不清你昨天说到哪里了。我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内容?”
  风停了。立世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她觉得自己成了活体自走胡萝卜精。
  “哈……没……没讲什么……没什么……”她不受控制地结巴了,每个字都透满了欲盖弥彰的气息,她又继续欲盖弥彰地为自己打起掩护,“这会儿真热啊……哈哈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呀前辈?”
  她装模作样地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心里却恨不得赶紧让脸上的红晕褪去。
  她的话成功让轰焦冻的注意力从昨晚的话转移到了今天的天气上。他倒是不觉得今天热,事实上他有些奇怪于立世为什么会热到满脸通红,他一直以为立世是比较怕冷的体质呢。
  不管怎样,他短时间之内应该是不会再谈及有关昨天的话题了。立世松了口气,但却不敢就这么掉以轻心,她已经开始在思考,如果轰焦冻再一次不经意地把话题引到昨晚时,她应该怎么顺势把话题扯远的这个问题上了。
  感天动地,轰焦冻没再问了,否则立世怎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不过……
  立世偷摸摸偷瞄了轰焦冻好几眼,心里浮起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前辈他,好像有些迟钝啊……不不不,说是迟钝好像也有些不够贴切。难道这算是迟钝兼天然呆吗?
  她抚着下巴,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自觉地露出了一副了然一切般的表情。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立世。”
  突如其来的一声唤,吓得立世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轰焦冻微蹙眉头,俨然一副正经到严肃的模样。
  “没没没……怎么会……”立世昧着良心撒了谎,光速收起失礼的妄想。可不能再被前辈察觉到端倪了,她想。
  魔力的中心好像遥不可及。他们走了许久,好像还是没有靠近多少,甚至也未走出这片森林。立世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了,她安慰自己,现在是瓶颈期。她不想在轰焦冻面前表现出不安,这样会让他也不安的。
  身后的树枝颤动了一下,他们停下脚步。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却无法辨明方向。
  “喂,你。”很简单的一声呼唤。
  轰焦冻微抬起手,挡在立世身前,四下搜寻声音的主人躲藏在何处,但能够看到的只有浓绿之色,并未见到人形。
  “别东张西望了,我在和你说话。”那声音又响起了,这次距离更加近。
  唰啦一声,头顶的树枝被压下了一截,枝上摇摇欲坠的树叶不堪其负,簌簌落下,一点不落全都掉到了轰焦冻头上。轰焦冻甩甩头发,有些恼怒。他看着半蹲在树枝上的年轻男人,却不说话。
  最后还是这个陌生人开了口。
  “你。”他指着轰焦冻,“你就是主人在找的那个,叫做藤……唔……藤丸,的家伙吧?”
  

  ☆、树上的人

  藤丸?
  立世有点懵。
  显然眼前这男人把她和轰焦冻认错了,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藤丸是谁。立世原本还想解释说自己才是藤丸; 但细想了一下; 决定不要作声。在无法确认他是否怀有敌意的前提下,最好还是保持沉默。
  轰焦冻也没出声,默默地打量着树上的家伙。他蹲在树上; 看起来很年轻; 至多不过二十岁。他的背后放了一把木弓; 粗一看像是简单的自制弓; 弓旁的箭筒中放了几支箭。他穿着深褐色的像是猎人模样的厚重衣服,肩上搭了块同色皮毛,头戴一顶毛毡帽,帽顶还缀了一根鲜艳的羽毛。这样的装束能让他完全隐藏在林中而不会被轻易发现。
  轰焦冻怀疑昨晚出现的家伙就是他。话说他是个猎人吗,穿得这么格格不入……
  “别用这种失礼的眼神看着我啊,臭小鬼!”他抓起背后的弓朝轰焦冻狠狠一敲,气鼓鼓地说,“给我道歉!”
  轰焦冻当然没有道歉; 冷冰冰地看着他。现在好像有些一转攻势的意味了。
  突然出现的陌生家伙不满地哼了几声; 甩着手里的弓,久久等不到轰焦冻的回答; 他有些不耐烦了:“快说,你是不是藤丸。”
  “这里没有叫做藤丸的人。”轰焦冻冷静地撒了谎。
  “没有?”他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难以置信似的,困惑地抓了抓头顶的帽子,“不可能啊……主人抓错人了?”
  这问题他自己当然没办法刚明白; 他便也干脆放弃思考了,站起身,向他们招招手。
  “那么没办法了,过来吧,我带你们出去。主人怎么把没关系的人的扯进来了……”
  轰焦冻和立世有几分惊讶,更警惕了。
  “你找藤丸做什么?”立世大声问他。她这是在用提高音量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心虚,毕竟听他的意思,她就是他口中的主人想要抓到手的人。
  “没必要告诉你们。”他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明亮的眸子扫过轰焦冻和立世,最后落在了立世的脸上。
  立世被他盯得有些害怕。轰焦冻挪了挪脚步,将她完全挡在身后。
  那人似是而非地笑了两声,坐了下来,晃荡着右腿,饶有兴致似的透过轰焦冻去看立世。
  “难道是主人记错了,那个叫藤丸的是个女孩子?”他又笑起来了,“也是,主人年纪大了,记不清楚挺正常的。所以你就是藤丸?”
  “这里,没有叫做藤丸的人。”
  轰焦冻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但那人并不怎么在意轰焦冻凶巴巴的话,他随手摘下了一片嫩叶,衔在嘴里,仍由腥涩的草味在嘴里扩散。
  “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我还想帮你们呢。如果这小姑娘真的是藤丸,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他吐掉叶子,俯下身,凑近两人,“而且,我会告诉你们出去的方法。当然了,前提是你们帮我击败主人。”
  立世有些困惑,他这番话实在有些意义不明,但却充满了吸引力。立世不得不承认,他的目的达到了。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轰焦冻拦住了。他把这件事大包大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呢?”轰焦冻格外冷静地说着,“你的话有些前后矛盾,你没有察觉到吗?况且,想把我们拉到你的心阵营中,你起码应该说出自己的身份,还有你口中的那个‘主人’的身份。”
  “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这是我的名字。”他回答得很快,毫不顾忌似的,“听过吗?”
  轰焦冻和立世都没有吱声。他们的记忆中还很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但不得不说,这名字真的很长。
  柯希莫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然而却没有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自己期望中的反应。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自嘲般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还以为我有名到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呢,看来是我想太多……”
  他像是很难过似的,反倒是让轰焦冻和立世更警惕了。
  “前辈,你不觉得他很怪吗?”立世小声地在轰焦冻耳旁念叨。
  轰焦冻还不及回答,柯希莫已经恢复了正常,甩甩头发,把不甘甩到脑后,再一次站起身。
  “我口中的主人,是伊塔罗·卡尔维诺,我的创造者。而你们现在就在他的宝具中,而我们这些在他的宝具中得到实体的‘人’,都是他书中的角色。”他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需要提醒你们的是,现在的这个卡尔维诺,是个Alter。”
  “Alter……”
  立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但她压根就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就是黑化了,不正常了!”柯希莫拔高声,生怕她不懂似的大声说,“自从被你打败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很极端。”
  “我?”立世懵了,“可我没见过这个人啊。”
  “你不是藤丸吗?”柯希莫板起脸,相当凶恶地说,“别撒谎。”
  立世当然不可能被他吓到。她快被现在的情况绕晕了,便不再隐藏下去,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就是藤丸。
  柯希莫的表情愈发纠结,他也快晕过去了。很显然,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轻松绕开的,他想了几秒,向他们招招手。
  “上来吧,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这儿实在是不够舒服。”他瘪了瘪嘴,还煞有介事地向他们保证道,“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而且,你们不是也挺厉害的吗?过来吧。”
  立世陷入了犹豫之中,忙看向轰焦冻,希望他能给出定夺。轰焦冻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轻重,决定冒一次险。虽然柯希莫这人看起来神神叨叨有些诡异,但不像是个大恶之徒,轰焦冻觉得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下来?”轰焦冻问他。
  “我生活在树上。”他说,“我少年的时候和父亲发了誓,这辈子都不会回到地面了。所以劳烦你们上来,我带你们去我的树屋。”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轰焦冻在心里这么想着,还是接受了这个请求。
  他攀住树枝,用力向上一擎,很轻松爬到了柯希莫站着的树枝上。立世够不到树枝,半天都没能上来。
  她急红了脸,然而并没有用。
  轰焦冻感觉她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妙,便问道:“立世,你还好吗?”
  立世停止了尝试,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报告前辈,我爬不上树!”
  虽然当着轰焦冻的面承认自己的缺点确实很丢人,但这真的是事实。
  “是吗?”轰焦冻俯下身,向她伸出手,“我拉你上来。”
  “唔……”立世脸红了,讷讷应着,“谢谢……”
  她握住了轰焦冻的手。她第一次发觉,原来轰焦冻的手比她的大那么多,好像能够把她的手掌完全包裹其中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开心。
  有了轰焦冻的帮忙,立世一下子就爬上了树枝。柯希莫走在前面,他的动作敏捷得某种灵巧的动物,在枝条间走得飞快,几乎像是跳跃在树与树之间。轰焦冻没办法做到向他一样灵活,便在枝条间凝了一层厚厚的冰当做道路,这样一来便能走得稳稳当当了。
  不过走在透明的冰上,总不免让人心惊胆战。
  柯希莫亲眼看着轰焦冻制造出冰来,眼睛都直了。他吹了声口哨,惊叹道:“哇,这是什么魔术?”
  “不是魔术。”立世很骄傲似的,就连眉梢都带着得意,仿佛这是她的功劳,“这是前辈的个性,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是吗?虽然听不懂,不过感觉挺厉害的嘛。”
  柯希莫说着,蹦到了另一颗树上。跟在他身后又走了十几分钟,一间树屋出现在了眼前,搭在树冠间,小小的,却相当精致。树屋旁还有一个平台,是用木板搭出来的,放了些绳子和锅子之类的工具。
  柯希莫请他们在平台上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闪身进了树屋,不一会儿后拿来了两个竹制的杯子,里面是冷的巧克力。立世道了声谢,从他手中接过,轻抿了一口,枫糖的甜味在嘴中绽开。
  她本想再喝一大口的,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放下了杯子。
  “所以你是藤丸,对吧?”关上树屋大门时,柯希莫问立世。
  这一次立世没有撒谎了,相当诚恳地点了点头。
  柯希莫在他们边上坐下,摘下帽子,挂在一旁的树枝上。许是因为回到了自己家的缘故,他看起来更放松了些。
  他看着立世,右手不自觉地抚摸下巴。
  “嘛……我不知道现在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反正,先给你解释一下吧。”
  他盯着一片树叶,大概是在心里梳理一切的起因。片刻后,才开口。
  “这里原本是个特异点,我的创造者——就是卡尔维诺——他在得到了圣杯之后,用宝具把整个特异点的地界都吞噬了,就像是装满了东西的大盒子一样。你能想象吗?不能?那也不要紧,因为我也不太清楚,那会儿我还没被主人从书里拽出来呢。”他嘿嘿笑了两声,“反正呢,有一天有个叫藤丸的魔术师闯入了特异点,然后……”
  他才刚开了一个头,就被立世打断了。
  “等等等等!”立世不自觉地蹙起眉,表情前所未有的纠结,“这是个魔术师?叫藤丸?”
  柯希莫点点头:“对啊。”
  立世心里哐当一声。她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其实都快哭出来了。
  “你说的,不会是我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柯希莫出自《树上的男爵》
咕哒闯入卡尔维诺掌控的特异点,这个情节来自于我写的上一本《五元神明的灾难》,不过没必要专门去看因为那边写得很虎头蛇尾而且下一章会讲
所以我推翻了咕哒子当立世姐姐的设定转而用咕哒就是因为想要让下一部分的情节作为卡尔维诺世界的延续

  ☆、混沌恶

  柯希莫困惑地眨眨眼。
  “你哥?”他突然凑近了立世,像只猎犬似的在她身旁嗅了嗅; “原来你不是魔术师啊。”
  立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僵硬着身子朝边上挪了几寸,问他:“你能再说说他的特征吗?这样我好确定你说的魔术师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哥哥。”
  “唔……关于这个嘛……”
  柯希莫坐直身子,又开始摸下巴了。他好像很为难似的。
  “我说过了嘛; 我是在藤丸出现之后才被主人从书中拽出来的; 所以他在我这儿完全就是个陌生人。不过……”他抬头看着天; 很费劲地思考着; 顿了几秒才说,“不过啊,我听说他是从一个叫做什么……哦,迦勒底的地方过来的。”
  立世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一拍大腿,用力点头:“没错,那就是我哥了。”
  这下柯希莫也想明白了,向他们解释说:“难怪主人会把无关的你们俩拽进宝具里来了,原来是把你认做是你哥了。”说着; 他指了指轰焦冻; “至于你,应该是不小心被乱入其中的无关者; 对吧?”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轰焦冻问他。
  柯希莫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这不是正在解释嘛,别急。对了,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你说我哥闯进了特异点。”
  “对对对,就是这里。”柯希莫连连点头,顺手从一旁的树枝上摘下颗一个不知名的红色果子; 咬了一大口,有些口齿不清地继续叙述,“我主人——黑化的主人,他的宝具是巨大的结界类宝具,为了维持这个结界,他需要庞大的魔力,所以才把整个特异点都吸收掉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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