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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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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一样,”锦觅正色道:“真的凤凰花树会随季开两次。假的,便是用仙术定了它的时间,它也只能一直开在那里不动,毫无变化,有什么好的。”

见邝露抿唇轻笑,锦觅拍了拍她肩膀道:“你等着啊,看我给你变一棵真的凤凰花树出来。”

说着,双手笼出一道光朝那块空地散了去。

光芒洒下,一棵随风飘逸的杨柳在原地显现。

“恩?”锦觅歪头,“这是……杨柳?我怎么种出来一棵杨柳?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手一挥,将那棵杨柳拔了去,双手笼光再度挥去。

一棵姹紫嫣红的桃花树逐渐长大,粉色的花瓣漫天飘下,香气溢满了整个院落。

“桃、桃花?”锦觅眨了眨眼睛,“不对啊,怎么是桃花?我明明种的是凤凰花树啊!再来再来!”

手一挥,桃花树也消失无影。

邝露眼看着她种下一棵,拔掉一棵;又种下一棵,拔掉一棵;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开出来的花树已有十来种,就是没有凤凰花树。

偏偏锦觅还不气馁,立誓今天一定要种出凤凰花树来。

邝露只得走到一旁坐下,单手托腮看着锦觅种一棵拔一棵,忍不住摇头,心道,不知道一会儿她走了,这地上会不会留下一个好大的坑。

又等了半晌,只等得实在是百无聊赖,邝露才走上前拽住还在努力不懈的锦觅道:“锦觅,我看你种的那些树都很好,不一定非要凤凰花树的。”

“啊?”锦觅一愣,“是吗?别的花树也可以吗?”

她还以为邝露就喜欢凤凰花树,所以才拼了老命想给她种出一棵来。

无奈她平时热衷于吃喝玩乐,甚少在修炼上下功夫,所以到如今这种树也是种得惨不忍睹,仙术捏在手中就是不听她指挥,明明说好的是凤凰花树,可几十种花树都开遍了,就是没有想要的那一棵。

“都可以,”邝露点头,“你随意种一棵便好,只要这块地上有棵树就行了。”

“那这就简单多了。”锦觅随手一挥,原地一棵大树逐渐长成,枝叶茂盛的顶端开满金色的七瓣花朵,宛如被剪碎的阳光一般,映耀出夺目的华光。

“梵龙花树!”锦觅大惊,随即高兴地跳了起来,“我居然种出了梵龙花树!长芳主说,便是到了她这样的修为,要种出梵龙花树也得尝试多次,想不到我竟然能种出梵龙花树来!”

这是邝露第一次见到西天佛祖脚前的灵树,也不禁为它的美丽和光芒而惊叹。

但听锦觅这般说时,又忍不住笑道:“你尝试的也不少了。”

“可我本意是要种凤凰花树的,”锦觅骄傲扬脸,“不过梵龙花树比凤凰花树更难种,我这误打误撞的能种出它来,也是不易。便就它不换了,好不容易种出来一棵,拔了太可惜,下次再让我种,说不定试一百回我也种不出来一棵了。”

“这么好看,为何要拔,便留着吧!”邝露抬头看着树上金灿灿的花朵,心中却有微波漾动。

梵龙花……

龙……

那人也是龙。同样的金光潋滟,贵不可言。

比起红得美丽却温柔的凤凰花而言,梵龙花更加华贵耀眼。

这一花一人,倒也不太相似。

明明润玉更加温和润泽,可他的花却仿佛要引万众瞩目般,金光璀璨到令人目眩神迷。



第41章 第 41 章



锦觅下凡历劫之时,天帝也派了旭凤前往弱水河畔招兵。

近期魔界常有异动,天魔两界大战一触即发。

邝露本欲去送送旭凤,但锦觅下凡也是要紧之事,相比起来旭凤倒时不时出一趟远门,便还是选择了去送锦觅。

到机缘台时,水神该叮嘱的已经叮嘱过了,锦觅下凡的时辰已近,就等着邝露来。

“邝露,”见她过来,锦觅忙朝她挥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要下凡历劫,如此大事,我怎么会不来。”邝露上前握住她的手,“等你下了凡后,我会时不时过去看你的。”

“真的?”锦觅眼睛一亮,“那你可别忘了,要常常过来看我呀!”

“一定。”邝露起笑,眼眸弯如新月,“别误了时辰,快去吧!”

“爹爹,临秀姨,邝露,我走了。”锦觅朝目送她的几人挥了挥手示意,转身跳下了机缘台。

邝露眼见着锦觅消失在云雾缭绕的机缘台下,回身后与水神、风神又闲话了几句,才走在回去缈玉仙宫的路上。

等沿着长长的玉桥走了一半后,才见桥的尽头站着一人。

邝露脚步渐渐缓了下来,只等到看清楚那人后更是直接停住了步伐。

“露儿。”润玉转过身看向邝露,嘴角含着一抹浅笑。

“夜神殿下。”邝露点头示意,低头看去时,才见他手中还拿着一副卷轴。

润玉朝她走近,“日前我曾去了省经阁,本是想查阅一些东西,不想看到了这幅画像。”将手中画轴轻轻展开给她看,“从前我也去过省经阁多次,却从未看到过这幅画像,直到最近它才挂到了阁中,想来是特意有人挂出来给我看的。”

卷开的画轴上画着的,分明就是润玉的亲母簌离公主。

“露儿可认得画中之人?”润玉双眸直定定地看着邝露,却不含一丝的胁迫和质问,反而目光如水漾动着点点温情。

邝露目光落在画轴上,面上却并无变化,心中却道,定是扑哧君没有听她的劝告,擅自将簌离公主的画卷找了出来,又知道润玉素来喜爱阅读,时常要去省经阁,所以才将之挂在了显眼之处。

“露儿认得此人?”尽管邝露不曾回答,但润玉已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

邝露眼睑轻抬,看向润玉。

她不擅长说谎,更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对润玉说“不识此人”。

“润玉怎会将她的画像拿来问我?”邝露避开他的问题,问道。

“我见画中之人便觉莫名的熟悉,”润玉将画轴卷起,转身眺望着远方道:“可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一见她就觉亲近?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内心甚至有一种畏惧感,告诉我不要去追究真相……”

清风缭绕起润玉肩上的发丝轻悠飘动,他看着无际天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孤寂,“这天宫虽大,我却无一可问之人。便是想寻一人倾心吐意,却不知从何寻起。思来想去,唯有露儿是我推心置腹之人,”润玉扭头看向邝露,“这才冒昧前来。”

邝露从他黑如墨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心底深处。

那一瞬间,她甚至能看到他的心里的冷清与寂寥。

邝露从他手中接过画轴,轻轻展开看了半晌。

画上的簌离公主还是年轻时的天帝亲手所画,那时他大概也真心喜欢过对方,才能将她的眉眼、一颦一笑画得这般传神。

“润玉,你想知道真相吗?”邝露抬头看向润玉。

她不会刻意阻扰润玉去获得真相,但也不希望是在此刻、至少是润玉还未准备的好时候,就去得知这一切。

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计划,不能让润玉马上就去洞庭湖。

“真相有时是美好的,有时却是残酷的。”邝露将画轴一点一点卷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已然柔和了几分,“若只跟随感受走,将来你必要承受你不愿去面对的一切。”

“你认识画上之人,”润玉口气逐渐落寞,“可你不会告诉我她是谁,对吗?”

“我会。”邝露道。

润玉眼睛绽放出一丝亮光。

“但你做好准备要知道她是谁了吗?”邝露又道。

润玉眼中的光在顷刻间淡了下去。

是的,他确实没有做好要知道这个人是谁的准备。

尽管他好奇、疑惑,可更多的却是犹豫、彷徨和惧怕……

见润玉脸上浮现软弱,邝露的心也随之微有一动,拿着画轴的手稍稍用力后再度松开,“并非所有事都需要马上求一个答案,你可以再等等,等到你的心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时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邝露将画轴递给他。

润玉伸手接过画轴,刚要将之拿回来,却发现邝露并未松手。

他抬眼看向邝露,正对上邝露蕴着温柔笑意的目光,润玉欲要说话,她却已松开了手。

“露儿,”润玉问道:“你曾直言不讳,将来润玉必要登天帝一位。只是这条路漫长且不易,途中多有艰险拦阻,若润玉身心疲倦之时,露儿可愿让润玉来身边暂且歇歇?”

邝露一愣,料想不到他会有此一问。

若在昨日,她会断然拒绝,告诉他:天界可供殿下倚靠之人何其之多,又何必苦苦执着一人。

可今日,她知道在天界他确实孑身一人,并无亲近、信任之人,这拒绝之言已到嘴边却怎般也无法说出来。

见邝露犹豫着不开口,润玉便知还有希望,又道:“润玉绝不会做令露儿为难之事,如今,润玉已别无所求,只愿站在离你相近之处,看着你,护着你,当你有需要之时能第一时间来相助于你,便于愿足矣。”

“多谢殿下好意,”邝露定了定心神,轻声道:“邝露一切都好,殿下无需挂虑。邝露不能给殿下任何承诺,但若将来殿下有需要,邝露能做到的,也愿为殿下为之。”

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润玉自然知道,也不忍再要求更多,便笑道:“好,露儿此言,润玉记下了。”

邝露笑笑,朝他点头行礼后,越过他离开了。

润玉转过身目送邝露背影远去后,才低头看向手中画轴,嘴角漾开宛如清风的笑意。

不枉费他在省经阁查书数日,古籍上果有记载,三生姻缘绳以情而起,以情而终。

若两人真心相悦,只会令羁绊越来越深;反之,才会令三生姻缘绳无结自解。

叔父果然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

天道待他从未仁慈,然而此次却又格外厚待于他。

难道是天道也不忍见他诸事坎坷,所以才将这三生姻缘绳系在了他与露儿身上?

若是如此,天道也尚算还有可取之处。

润玉眼底有微光浮动,嘴角挽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露儿,便是日月变幻、斗转星移,润玉对你的之情也不会更改。

若这世间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回心转意,便是逆天悖理,润玉也要放手一试!

璇玑宫中,润玉正在写字的手一顿,墨汁从笔尖滴了下来,在纸上晕开成黑色的一圈。

“你说,天后暗中派了人前往蓬澜洲?”润玉问道:“消息可确实?”

“千真万确。”书桌下方所站之人青衍君点头道:“如今魔界异动,赤陵玄圣真君常年领兵驻扎弱水河畔,又曾数次与手握五方兵权的火神殿下联手退敌,战功显赫;加之蓬澜公主品阶与鸟族族长穗禾公主平齐,蓬澜洲水涨船高,在天界声誉直逼鸟族,天后忍到如今才动手,属下倒是诧异。”

“母神素来杀伐果断,若真要对付蓬澜洲,必然已在心中筹谋许久。”润玉将笔搁下,起身走到殿中,“境仙湖是入蓬澜洲的必经之路,且是唯一的路,蓬澜洲地处湖心,虽易守却不擅攻。”

“蓬澜洲毕竟是海外仙山,太巳真人又曾拜入西天灵祖座下,”青衍君道:“难道天后便真不忌惮这些,敢流于明面对付蓬澜洲?”

润玉想了想,只觉此事必不会如此简单。

蓬澜洲声望再高,它也早已淡出朝堂数千年,根本就不会对鸟族造成任何威胁。垣霖手中握有的四海重兵,与旭凤的五方兵权也并不冲突。

如今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蓬澜公主邝露,一则她散仙的品阶确实已与鸟族族长平齐,听说这件事还让穗禾公主气闷了许久;二则旭凤心心念念要娶邝露,为此几次见着穗禾公主时也不愿给她好脸色。

“穗禾,”润玉轻声道,“这么看来,便也说得通了。”

“怎么?”青衍君忙问:“殿下怀疑此事是鸟族族长一手策划?”

“她倒是有这胆子,”润玉嗤笑,“只可惜野心有余谋略不足,蓬澜洲若真被她重创,鸟族岂能安然无忧?”

“殿下,可要属下送信给赤陵玄圣真君和太巳真人,也好让他们早做防备。”

润玉微微摇头,展颜一笑,道:“何需劳烦他们,本神替他们打发了这琐碎之事便好。”说着,走到桌边,持笔在纸上写下数语,等墨迹干后手一挥,那纸便自动飞到了青衍君的手中,“你将此信送到鸟族松鸦长老的手中,他见信必知该如何做。”

“是。”青衍君接信行礼,转身之际消失在了原地。

“穗禾,鸟族,”润玉走至门口,看着云雾缭绕的天际勾唇轻笑,“倒也不急。母神与鸟族一脉同宗,一荣俱荣,将来失势时……也是一损俱损。”



第42章 第 42 章



穗禾数次派人前往蓬澜洲窥探,最终还是忌于太巳真人乃西天灵祖弟子的身份不敢擅动。

虽动不得蓬澜洲,但却几次三番在天后面前进言,要天后想办法说服天帝,拿回垣霖的兵权。

天后虽心中颇为赞成穗禾之意,却觉此事并不好办。

“旭凤掌管的是五方兵权,与垣霖的四海兵权并无干系,”天后道:“何况他常年驻守弱水河,陛下对他信任有加,要拿他的兵权,谈何容易。”

穗禾闻言,轻轻一笑,道:“信任就像海边的沙,水一冲便垮了。陛下信任垣霖,是因他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且战功显赫。倘若战绩不佳,又无能力统领四海兵将,这兵权为何收回不得?”

“你的意思是?”天后看向身旁之人。

穗禾凑近天后身边,附唇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天后听完一惊,“这……这若是让陛下知道,可是要……”

“姨母何必害怕,”穗禾安抚她道:“此事只要穗禾亲自去办,保管滴水不漏,无人知晓,陛下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旭凤,便是冒些险也是值得的。”

天后想了想,穗禾提议要在垣霖的兵将中插。入外族之人,此事虽可行,但垣霖常年护卫天界安危,若弱水河失守,将势必危机到整个天宫。她便是再不喜邝露,也不能拿天宫来做赌注。

“让本宫再想一想吧!”天后抬手制止了穗禾的话语,“你先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是。”穗禾起身行礼,转身的瞬间嘴角笑意却完全收了起来。

天后念及旭凤,终有这诸般的顾虑。

可越是疼爱一个人想要给他最好的时候,这些顾虑最终只会催逼她狠下心来,为那人铲除前方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穗禾一步步往前走着,眼睛里有隐隐若现的杀机逐渐浮现。

天后会不会真的照她的建议去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做的那些事都需要师出有名。

为了旭凤,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会让旭凤和邝露渐行渐远,直到再也走不到一起为止。

邝露收到扑哧君送来的书信并快速看完时,只觉怒火中烧。

“天后真的暗中派人去了蓬澜洲?”邝露问道。

“恩。”扑哧君点头,“此事千真万确,干娘说,那些人终日徘徊在境仙湖外窥视,若寻到了开启结境之法,便会强行攻入了。”

邝露将信笺拍在桌上,怒然道:“天后未免欺人太甚!”

“你和火神的亲事,始终是她的心头刺,”扑哧君据实道:“何况如今天魔大战在即,天帝仰仗赤陵玄圣真君和火神,也不会在此时对你们的亲事提出异议。如此一来,天后岂不是对你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说罢,见邝露脸色沉冷,不由得打趣她道:“这天界青年才俊何其之多,你择何人不好,非要选天后的儿子。就是选我扑哧君,也比火神强上许多。”

邝露本还觉心口有怒气难以压制,如今听扑哧君一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扑哧君所言极是,倒是邝露目光短浅,怎么那个时候就没能先认识扑哧君呢?”

见她总算脸上漾开笑容,扑哧君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便是不认识本君,择润玉也强过于火神。这火神啊,上有天后这座太岁压着,旁有鸟族族长穗禾虎视眈眈,你倒是真不怕麻烦,一头就撞上去了。”

见邝露抿唇轻笑,扑哧君双手一拍道:“依我看,你就择了润玉也挺好。你看看,这润玉是天帝长子,真身又是冰夷白龙,与你一样同修水系仙术,你们一个蓬澜公主一个九曜星君,无论哪方面看都相配的很。”

邝露等他说完了,才绕着他走了两圈,只看得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才笑问:“扑哧君往日从不做这红娘之事,如今是受了何人所托,竟也给人拉起红绳来了?”

扑哧君被她一语拆穿,也不觉尴尬,反而眸光一亮道:“我就说邝露聪明,一眼便看穿了本君心思。倒也无人托我做这说客,只是干娘总放心不下润玉,恐他在天界孤单寂寥无人照顾,盼他身边能有个知冷暖的贴心人。我思来想去,天宫里与润玉关系亲近还能贴他心的人,也就非邝露你莫属了。”

“若簌离公主心忧润玉,邝露自可替她照顾一二,”邝露笑笑,“但这‘贴心人’,邝露可就愧不敢受了。”

“怎么,你不喜欢润玉?”扑哧君疑惑,“可我怎么见润玉对你倒是痴心一片?说起来,天后派人日日夜夜徘徊在境仙湖外,还是润玉替你暗中处理了此事。”

邝露一惊,“他处理了此事?”

“你竟不知道?”扑哧君摇了摇头,“原来他替你做了诸多事情,一件也未曾告诉你。”

“他还做了什么?”邝露忙追问。

扑哧君道:“他为了你得罪了天后,曾不止一次替你挡下天后的发难,否则你和旭凤岂能平安走到现在?又为你退了与锦觅的婚事,你可知那时他本与水神达成一致,要暗中联手除了天后的权势,但他急于退婚,导致水神对他不再信任,此事便就此作罢了。”

顿了顿,见邝露听得认真,扑哧君又道:“润玉所做之事我并不能尽都知晓,但我却知他暗中为你筹谋许久,又几番护你助你,若非有他在,你在这天宫只怕也是步步维艰。”

邝露问他:“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锦觅告诉我的。”扑哧君道:“锦觅曾与他相处过一段时日,说有次他暗中为你部署、派人保护你时被她不小心看见。后来退婚一事,也是她不忍润玉为难,主动向水神提出的,否则润玉就要被削神籍,贬下凡间永世不得再回天宫。”

邝露往后退开一步时脚跟撞上椅子,站立不稳地坐了下来,整个人却惊地说不出话来。

扑哧君的话宛如一块大石砸入她的心湖,激起了千层巨浪万丈水花。那话语缭绕脑海,从思绪缓缓下沉至心底,有什么东西仿佛随着这些话语落在了心中,好像要敲开心里的一扇门,却又苦无开门之法。

邝露伸手抚上心脏处,觉得那里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散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难过地蹙紧双眉。

“你怎么了?”扑哧君见她脸色发白,忙上前扶住她道:“可是哪里不适?”

“还有什么?”邝露握紧他的手,问他:“润玉还做了什么?”

“太细节的我也不清楚了,”扑哧君面露难色道:“这两件还是锦觅跟我说的。但我想,肯定不止这些,润玉对你之心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清楚,他既然有心要护你,必然会事无巨细为你设想周到。”

边说,边打量着邝露的神色,见她还听着,便又道:“我以为这些你都知道……谁也不曾想到,他做那些,竟是一件也未曾告诉你。”

是啊,若真要将她从旭凤身边夺回来,告诉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岂不是更好?

扑哧君也不明白,为何润玉会隐瞒着只字不提。

“我知道他为何不说。”邝露笑了起来,笑容却极为苦涩。

扑哧君和锦觅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润玉所做之事,若是从她这里深挖进去,定是更加隐晦、黑暗和不能道与人知。

所以他不敢说。

不敢冒险,不敢面对她知道全部真相时的态度。所以宁愿什么也不说。

“你……,”扑哧君惊诧地看着她,“你哭了?”

“我哭了吗?”邝露也疑惑,在扑哧君的目光中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湿湿的,果然是眼泪。

可她怎么会哭?

是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她竟全然不知?

“没事,”邝露笑了笑,将泪水擦去,“大概是风吹了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口中虽说着无谓之言,心却依然还有难过之感。

揉了揉心脏位置,邝露才刚缓了缓,便听见扑哧君叹道:“天后此番行迹,大约是真不愿见你和火神太过接近。”

“天后若真要如此,邝露也不会过于隐忍,”邝露等心口那点不适散去后,站起身道:“难道我蓬澜洲就要任人鱼肉不成。”

“那你想如何?”扑哧君反倒坐了下来,“天后虽不仁,但她毕竟大权在握。若非天帝亲自下旨褫夺她的天后权势,我们终究奈何她不得。”

“那就让天帝下旨,褫夺她的天后权势好了。”邝露坐在了扑哧君对面,眼睛晶晶亮。

“你有何妙计?”扑哧君忙问。

邝露从袖中掏出那颗闪着烈烈红光的灵火珠,展颜一笑。

扑哧君的洞府毕竟不在天界,也不能每次来了天宫后就去缈玉仙宫,因此此次他在缈玉仙宫也只停留了少许时间便要离开。

临走前邝露问他:“是不是你将簌离公主的画像找出来挂在了省经阁?”

扑哧君扬唇一笑,“聪明。”

“不是说了先不要告知润玉吗?”邝露道。

“没有告知,”扑哧君伸手挽开额角垂下来的一缕长发,忽然俯身凑近邝露,轻声道:“别担心,不过是将计划加快了些而已。你若不愿相告,他便是想知道也无从得知。”起身之时又拍了拍邝露肩头,口吻已有了几分亲近感,“一切仍旧在你,总归……你也是为了润玉好,不是吗?”



第43章 第 43 章



锦觅下凡前曾为天宫各处种下不少的花花草草,可一夜之间,好些地方的花草都被尽数焚烧。天帝知晓此事后勃然大怒,派近侍武平君前往查看,究竟是何人所为。

武平君带了一众天兵几经勘查之后,发现焚烧花草之人行踪极为谨慎,并未留下半点人为的蛛丝马迹,唯有那被烧毁后的花草灰烬上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灵火珠气息。

武平君将这仅剩的一点凭证小心收好带回了九霄云殿,呈给天帝看。

天帝乍一看到灰烬上残余的灵火珠之气时,心中便有火要发出来,但转念一想,天后乃天宫之主,怎会自掘家门焚烧天界好不容易得来的花草?便令武平君将灵水镜调出来,一看不禁雷霆大发,直接下旨道:“来人,将鸟族鸟族穗禾和红鹛长老一并押来!”

等天后、润玉、水神、月下仙人、邝露等人闻风而来时,穗禾和红鹛长老已被天兵压着跪在九霄云殿下,红鹛长老更是嘶声力竭喊道:“陛下,小仙冤枉,小仙冤枉啊!小仙怎敢焚烧天宫花草,就是借小仙十个胆子,小仙也不敢啊!”

“证据确凿,岂容你在此喊冤?”天帝手一挥,灵水镜在半空中隐隐显现。午夜寂静无人时分,红鹛长老怀中捂着一包什么从小路的另一侧走来,边走边打量四下,见并无一人在此,遂将手中抱着之物打开。

有光从中透了出来,红鹛长老小心抱着那光在花草上洒下,烈烈火光点点洒下,落在花草上时,娇嫩的花草顿时被焚烧干净,只留下一缕青烟。

等这一片的花草皆都被烧得一根不剩,红鹛长老才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冷笑,转身迅速离去了。

“红鹛,你干的好事!”天帝震怒,又对跪在一旁的穗禾道:“穗禾,你身为鸟族族长,御下不严,出此逆天犯上之人,竟毫无察觉,依本座看,你这鸟族族长一位也尽可推贤让能了吧!”

“陛下!”天后忙喊道,见天帝脸上遮掩不住的怒容,忙赔笑道:“陛下,灵水镜虽能记录过往,却无分辨之力。鸟族对天界素来忠心,红鹛长老更是臣妾一手提拔,他为人如何陛下又怎会不知?若真要焚烧天宫花草,何必让灵水镜记下?岂不是故意留下证据给人知晓吗?”

“哼!”天帝冷哼道:“红鹛既是天后一手提拔,红鹛犯此滔天大罪,天后难道还能独善其身不成?”见天后欲要再言,天帝又道:“武平君,将证据呈上来。”

武平君依言上前展开乾坤袋,一缕轻烟从中飘出,众人循烟望去,不禁心中皆惊:竟是灵火珠,这未免也太过荒唐。

“灵火珠?”天后大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天帝冷眼看向她,“天界唯有的一颗灵火珠就在你手中,本座还狐疑怎么红鹛长老就敢跟天借了胆子,原来竟是天后授意。”

“陛下!”天后慌忙跪下,“若是臣妾授意,臣妾是为何要如此行?臣妾乃天宫之后,自家门前纵火,难道就不怕引火烧了房帷吗?”

“父帝,”润玉上前行礼道:“此事尚有蹊跷。正如母神所言,母神乃天宫之后,用灵火珠毁灭花草如此儿戏之事,又岂是天后行径?何况明知天界唯母神有此一颗灵火珠,纵要毁花也有千种方法,何必独独用此一种,自曝短处?”

邝露见他有条不紊说的有理有据,嘴角不由得漾开一抹几不可见的赞许笑意。

“何况,”润玉又道:“还故意召了红鹛长老从鸟族过来做此事,不是更加怪异吗?母神手握凤符,与父帝平掌天界大权,手下能人辈出,便是真要做些什么,难道紫方云宫便无可用之人?还需得千里迢迢从鸟族请了长老来做此事,如此大费周章又光明正大,可谓是令人匪夷所思。”

“夜神殿下所言极是,”邝露也上前,掬身行礼道:“陛下,此事究竟是谁嫁祸给鸟族和天后娘娘,还需得明察才是。”

“嫁祸?”天帝皱眉。

“正是。”邝露含笑点头,“灵水镜自然不会说谎,可当夜怀揣灵火珠前来之人是否真是红鹛长老,无从证实。对方留下这般拙劣的痕迹故意将一切缘由引至天后娘娘身上,或许最终想要看到的便是天帝震怒、帝后不合的一幕出现。还请陛下勿要中了幕后之人的诡计才是。”

“润玉和邝露所言,并非全然无理,”天帝神情缓和下来,眼底却依然漾动着浓郁的疑虑,也不愿多看跪在一旁的天后,只问润玉和邝露道:“但又是何人会故意留下痕迹来诬陷天后?何况,”目光瞥向天后,“灵火珠是否还在天后手中?”

“这……灵火珠日前被盗,”天后心虚地移开目光,支支吾吾道:“臣妾已经派人追查,只是还未有贼人的下落……”

“灵火珠被盗?”天帝眉头紧蹙,语气里蕴着一丝讥讽,“怕是监守自盗吧?”

“陛下!”天后震惊抬眼看向身旁所站之人,眼底满是不敢置信,“您怎能怀疑臣妾?这万年来臣妾对陛下、对天宫如何,难道陛下不知吗?”

“父帝息怒,”润玉道:“如今明着看虽是证据确凿,但依然疑点重重。就凭此几点而判定此事乃母神所为,实在言过其实,毕竟母神确实没有非要如此做不可的理由。若父帝相信儿臣,就将此事交于儿臣亲自来彻查,儿臣必将此事的原委查个清楚,还母神和鸟族一个清白。”

“陛下,小仙冤枉,小仙真是冤枉的啊!”红鹛也连忙磕头道。

“陛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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