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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宠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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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转过身来,“京城三大营虽掌管着京城的安全,实际却是皇帝的私军!你手中已经掌管了燕京大营,又剑指皇帝私军,意欲何为!”
太子说完话,眼神一使,立即有官员跳了出来。
“臣附议!汪起此人狼子野心,怕是不能留了。”名字是汪起,只是谁都明白,这是说的二王爷瑞清。
一时间纷乱无比。
瑞清也道:“绝无此事!”
太子冷哼一声,道:“去拿了汪起来!”又瞪瑞清,道:“至于你——”
老三跟老四两个对视一眼,前后出列道:“此是还是要父皇做主,太子毕竟是监国。”
“不错,五军营即是父皇的私军,太子殿下莫要逾距了。”
太子冷笑,“凭你们两个,还管不到孤头上!”说完太子跟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瑞定问道:“五弟呢?五弟觉得孤说的可有道理?”
瑞定看了看他的二哥三哥还有四哥,他为什么先找二哥下手。
他小时候太子几次作践他,差点将他害死。
二哥不显山不露水,却也在贾元春那次给了他重重一击。
瑞定犹豫片刻,道:“五军营即是父皇的私军,却是不能被外人插手的。二哥,你逾距了。”
太子大笑,走下来拍了拍瑞定的肩膀。随即冷了脸,道:“去拿汪起!至于你——”太子等着瑞清,“孤的确要禀明父皇,让父皇来处理你!”
瑞启和瑞明隐晦的扫了瑞定一眼,瑞启道:“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别说汪起了,詹事府一个正九品的辅臣,庄子都不比他少。”
瑞清气的浑身发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口中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朝臣各有支持的皇子,再加上看热闹的,还有墙头草,一时间乾清宫里竟然比菜市场还要热闹了。
老六瑞安才刚入户部,上朝没多久便遇见这种事情,急得直跺脚,道:“哥哥们不要吵了,让人看了笑话。”
瑞诚跟瑞启微微一笑,悄悄的退后了一步,留了地方让太子跟瑞清继续争辩。
瑞启见状,立即回过味来,拉着正要上前的瑞明一把,贴在他耳边道:“我们看着!”两人也抽空退了出来。
足足一个时辰,这场吵架才算是结束了。
太子毕竟监国,他的东宫辅臣也是人手充足,早在上朝之前便去拿了汪起,太子得到消息,也不跟瑞清牵扯太多,直接去养心殿求见皇帝。
瑞启跟瑞明两个对视一眼,先一步出宫去了。
瑞定走到箭亭,这地方是宫里拴马停轿子的地方,刚建朝的时候是给文武百官用的,只是几十年过去,敢用这地方的,也就只剩下几个皇子了和内阁六位大学士了。
瑞定是骑马前来的,刚叫了他的侍卫“李晨星”,也就是原来的张得力,便听见后面传来瑞清的声音。
“张得力。”
瑞定微微一笑,他今天带了张得力前来,就是故布疑阵的。
府里十几个侍卫,变着方儿的叫他李晨星,对于这个新名字,张得力适应的很好,当然,除了这名字,身份户籍也都一应俱全。
果然,张得力就跟没听见一样,步伐不乱,练肌肉都没绷一下。
瑞清一击不成,道:“五弟。”
瑞定收了笑容转头,面无表情道:“二哥。”
瑞清虽跟瑞定说这话,但是眼神不停的往张得力身上扫。
“这是上回去你府上的那个侍卫头领?”瑞清突然问道。
瑞定也不装傻,直接答,“对,就是上回二哥说武功高强,反应敏捷的那一个,我提了他做侍卫总管。”
瑞清点了点头,“的确不错。”说完眼神转向张得力,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李晨星。”
“无事,我就是问问。”瑞清看见瑞定怀疑的眼神,解释一句。“回头找你比武。”瑞清笑道。
两人客气两句,瑞定道:“想必二哥还得在宫里待一阵子,我就先走了。”说完,张得力牵着马,跟在瑞定身后头走了。
刚走出去两步,又听见瑞清叫了一声,“李晨星!”
果真,张得力浑身一震,脚下也停了停。
瑞定满意极了。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瑞定冷了脸,转身问道。
瑞清摇摇头,“倒是觉得他像一个故人。”
两人转身离开。
张得力犹豫道:“二王爷怕是认出我了。”
瑞定笑道:“你放心,当日他没认出你来,怕是早忘了你的长相了,现在再去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再说瑞启瑞明两个,他们俩对坐在马车里,已经出了皇宫。
“五弟今天到叫人看不透了。”瑞明疑惑道:“我早先以为他跟太子更不对付一些。”
“但是跟二哥相比,太子更不容易对付。”瑞启道:“你想想,那年除夕,瑞清的说法,还有他可是打了瑞定一拳,要不是瑞定能说会道,又有吴妃跟虞嫔两个帮着,他可是要坐实了强迫母婢的罪名。”
“要是真有这么个罪名,别说昭豫二字了,他能不能得亲王位都两说。”
瑞明道:“不过将老二拉下来也好。”他盘算道:“五军营了有了空缺,燕京大营里怕是也能插进去人手了。”
瑞启立即兴奋起来,“父皇还病着,就看我们跟太子谁的手更快一些了!”
瑞明点头,掀了帘子让车夫再快一些。
等到下午,瑞定去宫里给皇帝请安,路上遇见了二哥,到了养心殿又看见三哥和四哥,刚在偏厅坐下没喝两口茶,便见六弟跟七弟结伴而来。
瑞明笑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恶意,道:“七弟的书抄完了?”
瑞诚点头,很是腼腆笑了笑,“下次必不再犯错了。”
瑞启冷笑,刚想说什么,只见进忠进来,略有为难,道:“陛下还没醒。”
“往日都是这个时辰请安,父皇今日怎么……”瑞清第一个开口了。
进忠更加为难了,结结巴巴道:“早上太子过来,跟陛下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气急,一早上都没休息,方才太医专门开了安神的方子,这才睡下。”
几人上前又一一关心的问了几句。
瑞诚才被太子罚过,也不敢顶着上,第一个告辞了。瑞安自己身子也不好,更加害怕被扣一个不安好心的罪名,跟着也走了。
瑞启瑞明两个对视一眼,他俩本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安插人手,现在已经有人先走了,也不算太过打眼,第三个离开。
瑞清看了瑞定一眼,上前问道:“也不知道太子说了什么,竟将父皇气成这个样子。”
进忠一抖,瑞定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冷笑了一声,这是连父皇身边的人都演上戏了。
只是进忠这一抖,在瑞清眼里就是暗示了,瑞清塞了荷包给进忠,大步离开了。
瑞定笑笑,这人是皇帝眼耳,虽然表面看起来,皇帝时而宠信他,时而也会斥责他两句,还挨过板子。
但是看他头上已经快要爆表的忠心值,就知道这一切就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进忠在外人眼里成为一个略受宠,但是又能拉拢的对象。
瑞定上前,也问了两句精心挑选过的问题。
比方父皇昨天吃的什么,今天早上吃的什么,昨夜里睡得可好,又比方早上的药喝干净了没有。
进忠一一作答,脸上表情好了许多。
瑞定见状,吩咐的越发仔细了。
“……虽然白天也能睡,但是我问过太医了,夜里那一觉才是最养身的……”
“……药一点不能剩,得看着父皇全喝干净了……”
瑞定絮絮叨叨的,觉得自己直逼老妈子了。
不多时,只见偏殿里又进来一个人,海忠,他贴在进忠耳朵边上说了几句,只见进忠道:“王爷,奴才还有事儿……”
瑞定摆摆手,道:“你去忙你的,我这就走了。”
说完,进忠便转身离去,海忠跟在他身后,悄悄冲瑞定点了点头,瑞定知道这是皇帝醒着的意思,决定再在宫里等上一会。
只是干坐在养心殿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瑞定想了想,便慢慢朝箭亭踱去,一到箭亭,他便笑了,高大人的轿子在里面停着。想必来了还没多久,几个轿夫正在清理轿子,头上的汗还没擦掉呢。
养心殿里。
高景林垂首站在龙床边上,老老实实回报这半天查探的结果。
半响,皇帝叹道:“这么说,太子说的是真的了?汪起已经被老二收买。”
“是。”
皇帝摇头,“你再跟朕说说早上朕几个儿子的表现。”
高景林又重复一遍,力求面无表情,一字不差。
“唉……你说朕几个儿子,这件事上,究竟谁有道理。”皇帝问道。
高大人一头冷汗冒了出来。
皇帝这般行事,他早就看出来是要试太子,以及……选择下一任储君人选,但是这种话其实轻易能说出口的。
他位高权重不假,但是这个时候一旦站错队,又或者跟皇帝意见不合,那就是立即从云霄跌倒烂泥里的遭遇。
况且一来皇帝没表态,二来也没皇子找他表态……
“这……”不过短短几息,高景林已经想好了说辞。
“几位王爷出发点都是好的,虽然意见不太统一,倒是各有各的道理。五军营相当于陛下私军,不管任命还是调动,都得经过陛下首肯,二王爷和太子都有不妥之处。”
听到高景林这番说辞,皇帝有些意兴阑珊,道:“你一向谨慎……不过关乎祖宗基业,朕也得谨慎行事才是。行了,你走吧。”
皇帝沉默片刻,道:“方才瑞定真的只问了朕的饮食睡眠?”
进忠立即道:“确实如此,奴才不敢妄言。”只是语气里带了点感动,倒是没瞒过去。
皇帝道:“想必他这会儿还没出宫,你去找他过来。”
进忠老胳膊老腿了,如何跑得及,便叫了海忠,“你去追五王爷前来,快去!”
第101章 101
不多时,海忠带了瑞定前来,瑞定去了内殿,海忠抹了抹头上的汗,跟进忠道:“这次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进忠笑道:“那你就去歇着,我倒茶进去。”
“父皇看着精神了许多。”瑞定一进去便惊喜道。
皇帝听了这话很是开心,笑道:“过来坐。”
从多方面例证,皇帝是实打实的装病,瑞定心里不免有了几分鄙夷,只是面上依旧是惊喜和仰慕,坐在床边的矮凳子上。
皇帝随意问了两句,便道:“早上太子……说你二哥在五军营了插了人手,听说你们兄弟几个里,只有你出言支持了太子。”
瑞定一惊,皇帝爹这句话问的,怎么听怎么觉得私心很重。
瑞定点头,又听皇帝支吾一句,道:“你跟太子……倒是没想到你会出言。”
“父皇,”瑞定抬了眼,“儿臣的确与太子……私下里略有不和。只是太子监国,是父皇当着众位朝臣,还有儿臣几个宣布的。父皇的旨意,儿臣自然是要遵守的。”
皇帝刚想说好,生生的又咽了下去,略想了想问道:“那你二哥……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瑞定早就知道高景林进宫,况且汪起是瑞清的人,他自己也查到了。
只是在皇帝面前,还是要装作一无所知的好,他道:“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要仔细查证,五军营是父皇的私军,不管是任命还是调动都需慎重,切不可动摇军心。”
这话其实也跟没说一样,只是对皇帝来说已经够了,他命瑞定出去,一人坐在那里叹息。
“太子监国,太子监国。太子竟是什么都查好了,才跟朕来汇报。”皇帝摇了摇头,一阵沮丧,躺下来翻过身去。
进忠端了茶进来,看见皇帝已经睡着,倒是不疑有他,去外间等着了。
皇帝正在脑子里将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再过一遍,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外面两个人小声说话。
“师傅。”是进忠新近带进乾清宫的小太监海忠的声音,这人来了也快一年了,很是勤快,而且从不冒尖,皇帝对他也留了不少好印象。
“陈妃插了人手在御膳房里。”
“嗯?”这一声里满是“你说实话”的意味。
只听得海忠一笑,略有不好意思道:“这不徒弟的干儿子想去御膳房……”
进忠没说,海忠说话越发的结巴了,“我这就退了银子给他。”
皇帝心头一震,太子为什么要紧紧盯着五军营不放。
只有一个可能,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安排人进去,这才发现了瑞清的人手,皇帝猛然间翻身坐起。
这一个个好儿子!
他不过病了一月,便一个个迫不及待的登上台前来。
太子可恶,瑞清更是可恶!汪起在五军营里已经十几年了,瑞清用心如此险恶!
只是皇帝暴怒之下倒是有点冤枉瑞清了。
汪起刚进五军营的时候不过是个普通兵士,他也是近几年才升了起来,况且瑞清成亲才过去十七年,这丫鬟又是在他们出宫建府之后三四年才被送回王妃娘家,之后又过了两年才嫁给汪起做妾的,算起来也不过将近十年而已。
不过就算皇帝想起这茬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有人动了心,对他的皇位出了手,那就是死罪。
瑞定走出养心殿,不由得叹了一句皇帝渣爹。
而且这渣爹已经开始往糊涂的昏君方向去了,装病试探儿子,让儿子这么相互揭短,互相残杀,真要当了皇帝,估计就只剩下往死了虐了。
皇帝家里本来就亲情单薄,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从小就是相互竞争。
比谁先说话,比谁先走路。
去了上书房要比,入了朝更是要比。
瑞定叹了口气,想起红楼里皇帝家里只出现过的四个人,一个太上皇,一个皇帝,外加忠顺亲王和义忠老亲王一只。
那他剩下的兄弟们呢?
怕是都在皇帝这一拨又一拨的试探里烟消云散了。
瑞定算了算时间,觉得海忠应该是差不多已经说完了,便掉头又往养心殿里去了。
进忠听见瑞定说要求见皇帝,“陛下已经睡了”几个字才说出来一半,便听见里面皇帝的声音,“你让他进来。”
瑞定进去一看,皇帝披着衣服已经坐了起来,脸色……很是精彩。
瑞定低下头,像是不敢看着皇帝一样,小声道:“父皇,儿子想了想,觉得还有一句话要说。”
这便是铺垫了,把皇帝的心理预期拉升起来。
“你说。”
果然,皇帝冷冰冰道。
“若是父皇觉得身子好了,不如每次上朝的时候去露个脸,哪怕只略坐一坐,他们也不会如此……嗯,胡闹。”
瑞定说完,也不等皇帝招呼,跟逃跑似的几乎是冲出了养心殿。
同时心里略略鄙视里自己一把,不过想想以后的收益,这种略带愧疚心情没等他冲出养心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皇帝叫了两声没将人叫回来,不免有些好笑,只是笑着笑着,又开始心酸了。
老大老二安插人手。
老三老四也跟着去了。
老五倒是不停的说让他快点好起来,好去上朝。
老六怕给他过了病,不敢来看他。
老七整日的在床边伺候着。
皇帝叹了口气,道:“进忠,去叫太医,朕这两日觉得好多了。”
二月十五,二房连带着贾母,还有荣国府一半的仆人都搬了出去,几十辆马车绵延前行,一直从内城区到了外城区。
贾赦跟邢夫人送了人出门,邢夫人狠狠道:“我觉得老太太多半是故意的。事先不让把东西搬过去,也不让我们送他,这是要坐实了老爷不孝的名声。”
贾赦早就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笑道:“怕什么,老子头上有人。再说了,她都敢去大理寺说我不孝了。”贾赦转头,吩咐人关了大门。
“将来她百年,就是要借着这个,嫁妆全部归了二房了。”
邢夫人心疼银子,贾赦道:“老太太的银子虽多,不过……你算算,他们二房还有老太太带走的下人,都是一等二等的丫鬟小厮,一年怕是要一万两的月钱。”
邢夫人倒抽一口冷气,贾赦摇头晃脑道:“这些日子我才知道管家也是有学问的,拿下人也能阴人。况且宝玉贾兰贾环三个要娶亲,迎春——”说到这儿,贾赦脸上一阵深深的厌恶,“探春两个要出嫁,都是这两年的事情了。”
“她们的苦日子,这就要开始了。”贾赦笑道:“老爷我不过舍了虚名而已。”
过了没两日,皇帝出现在了早朝上,荣光焕发,精神矍铄,“朕偷了个懒,趁着这机会好好歇了两天。”说完他还笑了两声。
只是等朝臣们念完奏折,大戏开始了。
“瑞清。”
二王爷出列。
皇帝看着他,脸上虽有笑,只是眼神冷冷的。“你在军中多年,劳苦功高,只是……”皇帝顿了一顿,看见瑞清脸上紧张至极,又道:“皇子还是要文武双全的好,下月起,你便去翰林院,跟着梅达仁修书吧。”
太子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瑞清脸色灰暗,道:“儿臣遵旨。”
皇帝这一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军中,别说五军营了,连燕山大营都要不保,只是瑞清依旧不甘心,问道:“不知……燕山大营何人接替,儿臣何时去交割?”
皇帝一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就是这两日。你去与不去都是一样的。”
瑞清连背都塌了下来。
皇帝又道:“瑞永。”
太子出列,“父皇。”笑意满满。
“你这些日子监国,朕很是满意。”皇帝褒奖一句,太子答道:“儿臣愿为父皇尽心尽力。”
“只是……”皇帝依旧顿了顿,看见太子脸上变了颜色,道:“你行事还是沉稳不足,这两日便在宫里小佛堂去念念经吧。”
“父皇!”太子还想说什么,皇帝警告般的瞪他一眼。
剩下几人不由自主开始胆战心惊了。
“瑞启,瑞明,你们两个……朕生病了,你们倒是忙了起来,既然如此,这两日便给你们放假了,下月再来议政。”
“瑞定、瑞安还有瑞诚。”皇帝笑眯眯道:“各赏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还有文房四宝两件。”
“多谢父皇赏赐。”三人谢恩。
皇帝又道:“齐大人,前两日……”
皇帝教训完了儿子,又开始找朝臣算账了。一顿敲打完毕,看着下面人人自危,皇帝心中快意慢慢,道:“今日便这样。”
“退朝。”
皇帝起身离去,众位朝臣一个个垂头丧气,缓步出了乾清宫。
在贾母搬出去第二天,宁府的蓉哥儿媳妇秦可卿来了荣府。
“姑妹,这老太太已经搬走了,你在荣府里也没个教养之人,还是跟我们回去宁府居住吧。”
惜春并不理她,自顾自的看书喝茶一字不发。
“我已经来请你三次了,你兄嫂和你侄儿都盼着你回去呢。”
惜春将书一扔,道:“这府上怎么就没有人教养了,大太太难道就教养不得?你去跟大太太说去。”
邢夫人虽年纪没长秦可卿几岁,但是辈分比她大了两级,秦可卿左右为难,又劝了两句这才离开。
晚上贾赦回来,听邢夫人说了此事,道:“怕什么,不过一张嘴吃饭。”说完他又想了想,道:“我去隔壁探探口风。”
说完,他让管家拿了坛好酒出来,亲自拎了去了宁国府。
贾珍刚要吃饭,见了贾赦拿了酒过来,笑道:“有日子没见了,还不快去加双筷子,再吩咐厨房烧两个好菜来。”
贾蓉急忙去了。
贾赦坐下,跟贾珍两个先喝起酒来。
“你这酒好。”贾珍夸道。
贾赦笑,“原先老太太在的时候,这东西都在窖里见不得面。她一来怕我那二弟喝酒误事,二来也怕宝玉沾多了酒。这些东西生生放了十几年,全便宜我了。”
就贾赦这句话的时候,贾珍已经两杯酒下肚了,贾蓉得了贾珍示意,回屋自己吃去了。
酒过三巡,两人都红了脸。
贾赦道:“你放心,你妹妹在我府里养着,我绝对不收你银子!”
贾珍笑道:“不过一张嘴的事儿,你还好意思收银子不成?”
“那你可不知道了。”贾赦胳膊搭在贾珍肩上,道:“老太太养了黛玉三年,收了两万两银子。”
贾珍眼睛都直了。
老太太竟然瞒得这样紧,还放任那府流传着林姑娘一分银子不花,吃穿用度比她们家里的姑娘还要好的传言。
“老太太可是真疼她的外孙女儿啊。”
贾赦脸虽红,不过人确实清醒的,再说他本来就是故意的,听见贾珍这么说,道:“可不是,她们生生的造谣,现如今还花着人家银子呢。”
贾珍唏嘘,又听贾赦道:“要说今日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儿的。咱们的族谱,该改了。”
要说贾珍,也是日日喝酒不断的,他其实也没醉,只是嘴里已经胡诌了,“你说怎么改,我都听你的。”
“元春,已经死了!”贾赦抛出这个消息,贾珍又被镇住了。
他不免想起贾赦被告了不孝还能全身而退,而且分家的时候也没怎么吃亏,除了老太太的嫁妆,那是肯定要不到的,荣国府剩下的东西,多半都到了他手里,还从二房敲出了不少银子。
“你别胡扯了,老太太说了,元春那是进宫当贵人去了。”
两个人都是借酒装疯相互试探。
贾赦故意打了个迷魂阵道:“老爷子当年留下来的关系,我又搭上了。老子上头又有人了,不然我怎么突然就不忍了?哼,贾元春重阳节前后,消息一传出来便被送去了九安堂,去了大约一个月便死了。”
贾珍瞠目结舌,忙低下头借着吃菜掩饰了过去。
贾赦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叠银票,道:“她带进去快十万两银子,最后只剩下这么多了,你我一人一半分了它!”
贾珍笑,试探道:“这也是上头那个大人物给你的?”
“可惜了,”贾赦叹道:“后头她去了九安堂,据说有三四万两生生便宜了那尼姑庵!”
“喝酒,喝酒。”贾珍笑道,又问:“你就没跟二房的人通个气儿?”
“我等着呢,等个好机会再去说。”贾赦冷笑。
况且还有他的好女儿,老太太要了她去,不用说,多半是奔着今年的选秀了。要是正如王爷所说,迎春是绝对进不了宫的,而且进了宫便是死路一条。
贾赦笑着又干了杯酒,他要是说了元春死在宫里,万一老太太不送迎春进宫了呢?
他的好女儿,既然在他心上捅了一刀,他怎么也得还回去不是。
贾赦狠狠跟贾珍碰了杯,笑道:“你也别再推辞了,如今不用养二房,我府上也宽裕了,况且当初你出了银子,前程没捞到,总不能让你亏了不是?”
贾珍笑眯眯的收了银子,“现如今也没人管你了,明日再来我府上喝酒!”
去年年底,瑞定成亲已经走完了六礼中的纳彩和问名。
至于纳吉,就是将女方的名字八字取回来自后,供奉在祖庙,之后占卜,当然这也不会有什么不吉利的结果出现的。
于是等到一月供奉期满,礼部选了个上好的日子,开始往下一步走了。
纳征,也就是俗称的大定,男方送聘礼的日子。
四月十八,礼部的船后头跟着瑞定自行追加的,还有宫里几个娘娘们随的礼,到了扬州城的码头。
第102章 102
扬州码头上一共停了三艘船。
前面那一艘是礼部派来的,后面两艘便是瑞定自己添的。
围观群众只能看个热闹,赞叹两句“五王爷不愧是陛下极其喜爱的皇子”,又或者“林大人教养了一个好女儿”。
再有羡慕嫉妒恨的,无非添上一句,“福气都积在这姑娘身上了,怪不得生不出孩子来”。
林如海虽也直说“太过张扬”,只是他笑得脸颊上起了两团红,谁都知道他言不由衷了。
特别是后面那艘船,江南一干达官贵人们都见过,去年王爷来江南的时候就坐的这一艘,眼下更是被拿来送聘礼了。
况且看那船吃水这么深,上面多少好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瑞定是第五个成亲的皇子,这份聘礼虽然跟太子不能比,但是却要比其他几个王爷体面上许多。
要说成亲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五个皇子,太子成亲的时候已经是太子了,排行二、三、四的这三位成亲的时候头上还仅仅只有一个皇子的名号,自然是比不得现在已经是王爷的瑞定。
况且年初皇帝才“病”了一场,又牵扯了一大堆阴的暗的出来,为了息事宁人,他这聘礼也少不了。
皇帝也从自己私库了拿了东西添上。
要是算上通货膨胀之类的因素……瑞定算了算,他这聘礼跟太子比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岂止是不差!”吴妃假意嗔怒道:“你两个舅舅送的东西不能放到明面上,不然我看皇后非得从坤宁宫出来撕了我!”
瑞定笑笑:“我们家里这可送算是要添丁进口了。”
这话说出口,吴妃心里那么一点点不快立即烟消云散了。
聘礼是面子,也是里子。
送得多了,一来是男方面上好看,二来是表示我们看重你们家闺女。只是礼送的太厚,有时候也挺让人为难的。
比方会不会让女方恃宠而骄之类的。
作为一个婆婆,而且还不能让儿媳妇在自己身边立规矩的婆婆,随着婚期将近,这一点分外的挠心。
瑞定看着吴妃脸上表情变换,又担忧道:“她将来嫁进来之后,可得把腰板挺得直直的才好。”
吴妃果真不操心了,又拿起礼单笑道:“说起虞嫔给的这几箱缎子,”吴妃一边笑,一边回忆起虞嫔的说辞。
“您看看我这身子,生了孩子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看着这些东西心里难受。况且这布料放上两三年颜色就不新鲜了,与其放到箱子里长虫子,不如给了姐姐,顺带也让我卖个人情,回头跟陛下一说,等到我身子养好了,让他再给我赏些新的。”
“回头是得好好感谢虞嫔娘娘。”瑞定道。
吴妃又皱了皱眉头,“不过你父皇是真喜欢她,我总觉得比前些年的王美人更叫人害怕些。”
瑞定听见吴妃这样说,心里起了警觉,正色道:“母妃,她没儿子,现如只能靠着我们,你要担心,也得等她生了儿子,还得养过两岁再说。”
两岁是个坎儿,皇帝的儿子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了名字,能上族谱的。
吴妃点点头,道:“我不过白白操心一句,这两日看着你父皇越发的器重你,连带我在后宫的行情都好了不少,心里不免揪心。”
“你父皇的宠爱……从来都是能让人一瞬间就跌倒十八层地狱去的。”
瑞定失笑,“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况且你儿子我一向行事谨慎,就是这次聘礼给的多了些,那也是在父皇的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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