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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宠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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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贾元春那件事儿,账还没算完呢。
    想到这儿,瑞定是越发的气定神闲了。
    “老太君看完了?要是眼睛不好使,本王再给你念念。”
    贾母不用皱眉头,脸上也是一大堆的褶子,她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走了。”她看着黛玉,“你父亲信上说要接你家去,可是这天寒地冻的,路上不好走啊。”
    黛玉道:“我在贾府替母亲尽孝,说来也住了快三个年头了,许久没跟父亲一起过年,是该家去了。”
    瑞定也道:“要说天寒地冻,老太君就不用担心了。来回走的都是大运河,是断然冻不着的。又有林大人的印信,本王也会派人护送,说来这两天走,兴许到了扬州还能赶上小年夜。”
    贾母谆谆善诱,“你身子弱,这冬天上路,船里又潮,万一在路上生病怎么办,不如留到明年开春再走。”
    瑞定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早先黛玉说过的宁可死在扬州这一句话来,他沉了脸道:“老太太没事儿还是别乱咒本王的王妃。”
    贾母脸色一僵,这时,外面有个人哭着冲了进来。
    “老太太,他们把姑娘的箱子搬走了!”紫鹃一进来便扑倒在地,抱着贾母的腿哭诉道。
    黛玉看了瑞定一眼,瑞定轻声道:“已经跟两个姑姑通过气儿了,你用过的东西一样没落下。”
    这便是瑞定今天专门带了太监过来的原因了,没人敢拦。要是婆子丫鬟,兴许贾府的人还能豁出去,装作不知道拦一拦。
    可是太监……只能是宫里出来的。
    紫鹃哭了贾母又来找黛玉,瑞定往她身前一站,紫鹃立即顿住了。
    “姑娘,你怎么这就要走了呢!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伺候姑娘这么多年,这份主仆情谊,难道在姑娘眼里竟是半分都不值吗?”
    瑞定听着不耐烦,使了个眼色,他带来的婆子将人架了出去。
    黛玉听见紫鹃哭虽哭,但是口齿伶俐,该说的话一句都没落下,话里话外都是她事先不知情,便轻轻叹了口气,也没拦瑞定。
    贾母被这么一激,也掉了泪。
    “你当初过来的时候,不过这么大一点。”贾母伸手比了比,“好容易将你养到这么大了,你竟然要走,难道你就不能再陪外祖母两年吗?”
    “林大人也就这么一个闺女。”瑞定也不让黛玉开口,“说来父亲总归是比外祖母亲的。”
    贾母不住的哭,正巧这时候,鸳鸯去叫人回来了。
    确如瑞定当初所料,整个贾府她的确就只叫来一个人。
    贾赦,来看热闹的贾赦。
    贾赦进门先是笑嘻嘻的跟王爷行了礼,又回头看着贾母,略有嫌弃道:“母亲怎么又哭了。”
    说完他小声嘀咕一句,“在王爷面前,也不怕失礼。”
    贾母忍着怒气,啜泣道:“黛玉要走,你还不快劝劝!”
    “这让儿子怎么劝?”贾赦道:“父亲要接了女儿回家去,本是天经地义,现如今又有王爷照应着,路上必是顺顺利利的,母亲就莫要操心了。”
    贾母本就头晕,现如今更是被气的喘都喘不上来了,她道:“我这也是为了黛玉好,天气寒冷,路上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贾赦笑道:“母亲惯会操心的。黛玉经宫里太医调养这么几个月,身子不是好了很多?我看着都长肉了。”
    说完贾赦转头看着黛玉,笑道:“回去替我问你父亲好。”
    黛玉笑着答应了。
    这时,瑞定看见他带来的几个太监给他试了眼色,知道东西已经搬完了,便道:“既然如此,那黛玉本王便带走了,老太君留步。”
    听到瑞定说话,黛玉站起身来,又将手上暖炉递给瑞定,上前一步道:“外祖母,这两年多亏您照顾,黛玉感激不尽。”
    贾母放声大哭,起来就往这边走,道:“现如今你也要舍了我去吗?”
    贾赦见状,急忙上前将贾母搀住,笑道:“母亲莫要太过激动了,没两年黛玉便又要嫁回京城了。”
    贾母死死瞪着贾赦,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何要留黛玉下来!
    贾赦见了却毫不在意,道:“老人家都是这样,你也别太过担心,不过一两日便好。”
    贾母还要挽留,听见贾赦又在她耳边小声道:“黛玉来的那一年,妹夫随年礼送了一万两银子,这两年又是每年五千两进账,算起来都有两万两了。母亲,你要是再这么留她,我便将这件事儿抖出来了,就说是为了银子才养的外孙女儿,您觉得如何?”
    贾母顿时哑了声。
    黛玉借机上前拜别贾母,不免也洒了几滴眼泪,道:“我留了紫鹃下来看东西,过两年还回来。”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瑞定给贾赦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也跟着走了。
    贾赦见两人被众多宫女太监簇拥着离开,便也松开手,道:“母亲,现如今黛玉也走了,我们来说说那没花完的银子,还有——”他眼睛一眯,狠狠道:“分家的事!”
    贾母也瞪他,道:“分家?!你休想从我手里要到一两银子!”
    贾赦笑笑,“有了这荣国府……我便够了。”
    瑞定带了黛玉出门,道:“这两日你先住我姐姐家,不过你的箱笼,我先收了。”
    后边这半句说的有点不太正经,黛玉破涕为笑,“王爷在陛下和娘娘面前也是这个样子不成。”
    瑞定不答话,又换了话题,“林管家也来了,说是来给你置办嫁妆的。”
    黛玉这些日子被他调侃了许多次,这次虽然还有些羞意,只是脸却没红了,她看了瑞定一眼,道:“手炉拿来,怪冷的。”
    等到两人在马车上坐定,黛玉一边笑一边看他道:“置办三年的嫁妆?王爷可有彩礼去配它?”
    瑞定不禁也乐了,“离你出嫁算起来不过就十六个月而已,这三年你是怎么算的?我是必不会让你拖三年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黛玉心里砰砰直跳,她低了头,声音软了许多,“这两个月算一年,翻过去明年又是一年,后年……过了二月我才满十六……”
    后面的声音几不可闻,瑞定伸手,用手背蹭了蹭暖炉上的细绒毛,感受到皮套里面一双纤纤玉手的轮廓,道:“后年二月——我亲自去扬州接你。”
    半响,黛玉微微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前行,不多时便到了淑宁家里,瑞定将人送了进去,跟淑宁交待一声又对黛玉道:“你安心住下。”
    黛玉却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瑞定等了一会,听见黛玉道:“从京里去扬州要一个月出头……王爷说我回去还能赶上小年夜的。”
    瑞定轻声安慰道:“林管家昨天中午才到的京城。我知道你着急——”后面一句又不正经了起来,“我也着急。”
    黛玉喉咙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哼”来。
    “不过你总得等他们歇上两天,养好力气,再置办些回程用的东西才好起身吧。”瑞定从黛玉手里拿过那小炉子,“你再揪这毛就要秃了。”
    他继续道:“冬天挂的都是北风,定是要比夏天快一些的,也许不到一月就到了。”
    黛玉点头,又觉得瑞定似乎有点把她当小孩子哄,不免红着脸解释一句,“春天刮东南风,冬天西北风,我……”
    瑞定笑出声来,道:“快进去吧,过两天我便送你出京。”
    瑞定既说了是两天,那第三天黛玉是一定要出京的。
    所以这两天对刚刚搬出宫的昭豫亲王府的下人来说,很是忙碌。
    不过好在瑞定头上顶着个受宠的亲王头衔,自己手里也是庄子无数,临近年底孝敬的人不少,总算是两天之内将东西备齐了。
    还有送给黛玉的及笄礼。
    第三天早上,瑞定亲自架了马车,送黛玉上船。
    黛玉一大早被叫了起来,现如今还有些困,坐在马车上很是东倒西歪了一会才清醒。
    一清醒便看见对面坐着瑞定,黛玉有点不好意思,“王爷也不叫我一声。”
    瑞定不说话,看着黛玉越发的害羞了。
    半响,他道:“林管家派来接你的船有点小,我又派了一艘船跟着,东西也备齐了。”说着他从一边取出礼单,笑道:“收好了,给你备的及笄礼。”
    黛玉红着脸接了过去,瑞定又拿出个小盒子,道:“这是给你准备的书,路上解闷儿用的。”
    说到这个,黛玉立即瞪圆了眼睛,“上回你送我那本书,什么鬼怪故事,哪儿有给人送这个的!”
    瑞定乐道:“我看了觉得挺有趣儿才给你的。”
    黛玉撇他一眼,总觉得说不过他,便也不开口了。
    她打开小盒子一看,这次总算是写比较正常的游记之类的书籍,略略安心。
    又过了一阵子,马车行驶到码头,两人下了马车,不太贵重的东西已经提早装船了,现在跟着他们两个一起过来的,都是金银细软等物。
    瑞定身后,四个人端着个沉香木盒子上来,沉香木盒子倒是不大,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四个人抬都有点被压弯了腰的感觉。
    瑞定一见便将两人截下,打开木盒子让黛玉过来看。
    里面一个纯金做的头冠,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
    “这是给你的及笄礼。”
    黛玉笑,她在瑞定的话语里听出来一点不好意思来,“这么重的头冠,王爷是怎么想的?”
    瑞定道:“当初听说江南奢靡,及笄上头冠又是必要有的……父皇又赏了我万两黄金……头脑一热便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做了。”
    黛玉好容易找到个机会笑笑瑞定,翘起的嘴角就没消下去过。
    瑞定挥挥手让人抬着东西上船,黛玉笑道:“这头冠怕是比我还重了吧。”
    瑞定脸色一点表情都没有,严肃道:“摆着看,体面!”
    
    第94章 094
    
    不多时,东西都一一放好,安和上来小声道:“王爷,时候到了,再不走城门要关了。”
    瑞定正和黛玉对视,看着黛玉心头小鹿乱撞,又看得他自己无比舒爽,听见安和这话无异于大冬天浇冷水,什么兴趣都没了。
    “怕什么,拿了我的牌子,守门的衙役难道还敢拦不成?”
    安和苦着脸急忙给黛玉使眼色。
    黛玉亲自送了瑞定出了甲板,小声道:“王爷,快些回去吧。我……等你来扬州。”
    瑞定叹了口气,道:“我这才明白你当初说的三年是怎么算出来的。”
    黛玉绯红了脸,离愁别绪被冲淡不少。
    这时,雪雁拿着个小盒子上来递在黛玉手里,黛玉脸上又红了几分,将盒子往瑞定手里一塞,道:“纳彩的回礼。”说完便羞得跟什么似的,转身便快步走回了船舱。
    瑞定掀了盒盖一看,里面岁寒三友的荷包,还有夏天用的扇坠儿,绣得无比精致。
    瑞定一个个拿出来看,总之很是满意。
    他笑了笑,谁说他家媳妇儿手艺不好来着?
    至于“未来的”这三个字,又不可能出什么变故,主动被他忽略了。
    瑞定手里拿着盒子,一步步走回马车,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道:“回!”
    黛玉上了船,不多时,便觉得一阵乱晃,她知道是开船了,心里一方面高兴要踏上回程了,一方面……又想到三年见不到瑞定,不免有些想念。
    林家派来的两个婆子跟着雪雁过来请安,口中道:“王爷真是做事周到,我们两个方才去厨房看了,一盆盆的蔬菜连着土端了上来,厨子说王府的人专门吩咐的,这样能存久一点。”
    黛玉看着摆在她卧室里的金冠,又将瑞定给她解闷的书拿了出来,轻声道:“王爷的好,我自是知道的。”
    黛玉这番离京,贾府的人是一点不知道。
    一来这两日她都是住在公主府上的,公主府虽不及王府守卫森严,但是也不是闲杂人等能去打探消息的,更何况贾家跟公主素来没有来往。
    二来……谁也想不到她搬出来两天就走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贾母起了床道:“今儿日头好,鸳鸯,你带两个人去帮着紫鹃把黛玉留下来的东西拿出来晒晒。”贾母笑了笑,“虽说她两年之后回来,衣服是定要做新的了,可是放在我们家里,也不能霉了。”
    鸳鸯笑道:“老太太这份心,姑娘知道了肯定高兴。”
    可是鸳鸯才去了没多久,便一脸苍白着带着紫鹃回来了。
    紫鹃这两日担惊受怕,又有点故意,害怕贾母事后找她的不是,是饭也不敢吃,水也不敢喝,晚上硬撑着只睡一两个时辰,这么三天下来,脸色比鸳鸯还要难看上三分。
    贾母一见她们两个这幅表情,脸色也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又出什么事儿了!”
    鸳鸯道:“我同紫鹃两个开了姑娘箱笼,里面……里面全是新布料,还有上回新做得的衣裳。”
    说完鸳鸯又去看紫鹃,紫鹃咬咬牙,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动两下,补充道:“姑娘没穿过,没用过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带走的都是沾过身的。”
    “什么!”贾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早先鸳鸯的话已经让她心里跳了有跳,听到紫鹃所说……黛玉这是跟她彻底离了心了!
    贾母脸上变幻莫测,半响,她道:“我去看看。”
    那天瑞定来接黛玉走,贾府里的主子们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下人都门儿清,只是贾母下了封口令,所以宝玉还有三春在内的几人,都以为黛玉是去公主家里玩了。
    鸳鸯搀着贾母去黛玉屋里一看。
    箱子里留下来的都是一匹匹新布,书架上的东西也所剩无几,拉开她的梳妆台一看……贾母悲从中来,黛玉进了京之后她给置办的首饰一样没带。
    还有上次宝玉送的一盒胭脂,湘云明里暗里暗示好多次,也想要一个的,在抽屉里静静的摆着。
    贾母几乎都要站不住了,往后退了两步,紫鹃和鸳鸯两个急忙扶着她坐下。
    贾母不住的流泪,道:“她怎么就这么狠心的走了呢!”
    到了晚上吃饭,这个消息是再也瞒不住了。
    贾府大乱。
    王夫人紧紧抓着薛姨妈的手,又想笑又想哭,笑她终于走了,哭她怎么现在走了,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可惜了……她若是留了下来,我有一百种法子让她活不到出嫁!”
    薛姨妈吓得不住的张望,生怕有人听见她们俩的谈话,“你不要命了!”
    王夫人笑了笑,“总算是走了!”她指了指宝玉,“总算没祸害我儿。”
    宝玉站在贾母跟前,陪着贾母落泪,只是脸上表情能看出来他有点心不在焉。
    探春跟湘云一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迎春依旧是半低着头,跟往常一样。宝钗脸上变幻莫测,许多表情一一飘过,不过最后留下来的,还是一丝妒忌。
    至于惜春,她略带笑意,也许是在看戏,又或许有点替黛玉高兴的意思。
    这一场闹完,宝钗跟薛姨妈两个出了贾母院子,一路从花园里穿过来往梨香院走。
    两个丫鬟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宝钗亲自提了灯笼。
    “可惜了,”薛姨妈叹道,“我们还没来得及试她,她便走了。”
    宝钗点点头,“她要是在贾府住上两年,我倒是有七分的把握慢慢说服她,再不济也可让她帮忙找户人家……”
    薛姨妈拉着宝钗的手,“你哥哥不争气,早年你父亲留下来的关系,到了他手里,不过来往几次就都断了,不然我们何苦住在这里,寄人篱下。”
    “想她过的也不舒服。”宝钗叹了一声,“只是这一年看下来……”宝钗犹豫片刻,“荣国府怕是比我们家里就只强上一些了。”
    “可惜你舅舅不在京里……”薛姨妈道:“不然到时能找他去说说。”
    薛姨妈说完,发觉宝钗突然愣住了,“你这是怎么了?”
    宝钗有些惊慌又有些了悟,指着不远处昭豫亲王府的后花园,道:“王爷当真是上了心。”
    薛姨妈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能看见月色下朦朦胧胧的一个绣楼影子。薛姨妈不解。
    只听宝钗道:“自打这绣楼盖好,便日日亮灯到天亮……前两日不亮了,我还以为……原来是因为她走了。”
    薛姨妈一震,想起王夫人方才的话来,心里慌张,道:“这府里长此以往……我觉得就算林姑娘回来了,怕是也不会跟这里来往了。”
    宝钗也跟着点了点头,道:“不如过了年,我们也搬出去慢慢谋划吧。”
    薛姨妈还有些迟疑道:“可是宝玉他……”
    “那我们更要搬出去了。”宝钗道:“现如今倒像是我们巴着他一样。况且在这里住着,若是……也没其他机会了。”
    薛姨妈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宝玉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况且他也不是个上进的人,早先王夫人说的元春出息了,现如今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薛姨妈点了点头,道:“搬!”
    过了几日,瑞定来找贾赦,道:“前日得了消息,贾元春死在九安堂了。”
    贾赦一惊,“不可能吧!元春在家里的时候,也算是大方得体,怎么进了宫就……”
    瑞定摇了摇头,“她得罪了皇后,还能有善终?”
    贾赦不由得想起早先元春进宫时候,贾母言语里透露出的一点点信息,叹道:“她还以为这是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她这是——”
    瑞定拿了一叠银票出来,道:“这是当日她在我府上花的银子,我都拿来给你。”
    贾赦想推,只是转念想想王爷再缺爷不会缺银子,便接下来,只听瑞定又道:“前些日子你说明年你女儿要选秀,我想了想,这事儿怕是办不了了。”
    “选秀主要还是皇后在管,若是她看见了贾氏又有女儿送进来,要是没选上还好,若是选上了……”瑞定没往下说,想必贾赦也明白他的意思。
    只见贾赦点了点头,道:“多谢王爷。我母亲她……是拿着父亲留下来的那点名声在烧,烧没了也就什么都不剩了。况且我们家里……唉,安安生生的不好吗?非要再现什么荣国公当年的荣耀和恩宠。”
    贾赦闭了闭眼睛,再次感谢了瑞定,拿着银票走了。
    瑞定将这事儿放在了脑后,临近年底,吏部又开始忙了起来。
    这天,他刚在贾政的考绩上打了个中下,便听见外面有人闲聊,“听说了吗?荣国府闹分家了。”
    另一人道:“还说荣府的老太君亲自去了大理寺,状告长子不孝。”
    “这么一来……就算分家他也什么都分不到了吧。”
    两人又说了两句,声音渐渐远了,瑞定从里屋出来,觉得坐的有点久,决定去大理寺透透气。
    
    第95章 095
    
    瑞定一脸阴沉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不敢怠慢,再加上临近年底,瑞定手上几乎掌握着所有官员升迁的命脉,又见他脸色不好,急忙将人请到了里间。
    瑞定不说话,生生拖得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大理寺卿出了一脑门子的细汗。
    半响,瑞定放下茶杯,冷冷道:“听说荣府闹开了?”
    一瞬间,大理寺卿双眼放光,自以为猜到了瑞定的来历,他小心翼翼斟酌着语句。
    “闹得很是没脸……按说这分家之事在自己族内解决便是,来大理寺不过是交割文书而已,不过是为了些银子,父母兄弟对薄公堂……”
    大理寺卿说了几句也很是惋惜,他入朝的时候,老国公爷还没死,回想起那时候见过几面的荣国公,大理寺卿摇了摇头,“要是国公爷还在……”
    瑞定冷笑一声,又端起茶杯哗啦了几下,问道:“依你看,这案子该怎么判?”
    大理寺卿偷偷瞄了瑞定一眼,心说这一位跟贾府的仇怨不能不说深厚了。
    单说那贾元春……虽说谁都知道这里面多半是个想攀高枝儿的故事,只是跟这么个人扯在一起,王爷也真够倒霉的。
    大理寺卿想起瑞定未来的王妃也跟贾府沾了那么一点点关系,不免又对瑞定有了几分同情。
    虽是天之骄子,难免也要惹上这些恶心事儿。
    “依臣之见……”大理寺卿一边看着瑞定的脸色,一边往下说。
    “这分家虽然是贾府的老太君提出来的,但是她又说了大儿子不孝,单凭这一点,若是按照不孝罪论处,夺爵杖责也是轻的,就更别提什么家产了。”
    瑞定冷哼一声,大理寺卿急忙低头,心说倒是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那怎么办?
    “只是荣国府袭爵的长子……臣等几个也派人去查探过,他早在十几年前便在荣府东南角上隔出的院子里住了,跟马厩就是一墙之隔,荣府的正堂现如今让二房住着,要说混淆嫡长,这也是重罪。”
    瑞定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又端起茶杯哗啦了几下,道:“贾氏一族的族长怎么说?”
    大理寺卿想了想,道:“他倒是说虽是族长,只是荣府老太君即是超一品的诰命,又是他的长辈,他只能那边说完了,报到他那里分家,他总是要秉公处置,至少在分家这一层上不叫人吃亏。”
    瑞定想起贾珍也是个整日里胡闹的,跟贾赦一路货色,想来他俩倒是很能说到一起。
    而且他这话明里暗里都是说贾母的不是,虽然分家说不上话,但是真到了分家产的时候,还是要站在贾赦这一边的。
    瑞定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缓缓道:“您这一年很是辛苦,父皇也看在眼里,想来考绩至少也是个上中了。”
    大理寺卿大喜,急忙谢过,瑞定又勉励几句,出了大理寺。
    他想了想,跟安和道:“你去将消息透给太子那边的人知道,我去给母后请安,怎么也要让皇后插一手进来才是。”
    瑞定嘴角浮现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太子是嫡子,还是长子,还是个心胸狭窄的嫡长子,荣国府的事情他若是插手,定会站在同为嫡长子的这一边。
    还有皇后,睚眦必报。只要提起贾元春是二房的,又有算计她的贾母,贾赦便暂时能成了她的“朋友”。
    至于这两位会不会将贾府一棒子打死,瑞定哼了一声,那也要先将贾母和二房打一顿才是。
    想到这儿,瑞定去了后宫,跟吴妃聊了两句便告辞出宫了。
    他现在已经出宫建府了,虽然给父皇还有母妃请安是人之常情,却不好在宫里待的太久。
    晚上回了王府,瑞定差人去跟贾赦说了一声,让他再忍两日,便在书房里等着见张得力安排的侍卫了这一拨人进来,瑞定一一望过去,很是满意。
    先不说一看就是孔武有力,而且长相普通,没什么特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留下太大印象。
    还有便是他们头顶上的忠心值。
    虽说是对皇帝的忠心值,但是从里面也能看出来不少其他东西。
    比方如果不是皇帝的密探,又没有入朝为官或者被其他人招揽,这个数值一般都在六七十上下,最高不过八十。
    要是某个人对皇帝的忠心低于五十了,那多半是说明他已经有了其他主子了。
    张得力带来的这十一个人很好。
    瑞定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拍了拍张得力的肩膀,笑道:“都给你安排了,一起住到西府去吧。有事儿找安和。”
    西府早先被庆阳伯安排纪老板买了下来,又借着求娶太子之女的机会,连带纪老板一起都被瑞定收入囊中。
    表面上他是借着银子不够的理由,没有在西府大兴土木,实际上里面已经按照张得力的建议,修成了一个小小的练兵场。
    瑞定这些日子过得很是顺利,晚上吃完饭,他一人坐在书房,端着杯茶。一边消食,一边思索。
    贾府这一摊子事想必今年就能解决,下来该做什么了?
    首先便是那个肚兜,过了这几个月,想必京里几个绣庄都收到了这个手艺精湛,花样子巧妙的肚兜,也许过不了多久便能传到皇帝那儿了。
    再次便是五军营,对于二哥可能再五军营插了人手,瑞定打算透给太子知道,让他去解决。
    这两个是现阶段最棘手的对手。
    三哥四哥现在虽好,但是正如他早先所想,皇位上只能坐一个人,他俩迟早要闹崩。
    至于六弟,不管他的身子骨是真不好还是装的,只要他没什么便好的趋势,便不用担心。
    还有七弟,虽然他藏得很深,只是今年才十二岁。他前面几个哥哥都已经入朝议政了,他还在小书房里上课,除非他们哥儿几个都死绝了,才有老七上位的机会。
    况且后宫还有个虞嫔帮着盯着,根据她传来的消息。试探了几次,皇帝似乎也不像是对六弟有亲睐有加的样子。
    父皇的身体还好,再想想他不出意外可能会当上太上皇,所以瑞定觉得他未来至少两年,还是要相对低调行事,毕竟一个皇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想自己的儿子们叫嚣的太厉害的。
    所以……这两年还是先让最有威胁的太子,跟手里掌握着兵权的二哥先斗一斗吧。
    又过了小十日,大理寺传来消息,荣国府的分家案子定了,荣国府还有跟着爵位继承的祭田,祖屋等物全归长子贾赦所有,国公爷留下来的东西大房跟二房七三开。
    二房分出去。
    而贾母,则跟着二房。
    瑞定摇了摇头,他现在真怀疑贾赦不是贾母亲生的了。
    跟王府只有一街之隔的荣国府,现如今已经热闹到连上夜的婆子不用吃酒打牌都能熬上一夜了。
    王夫人院子里,三春都在整理行装。
    先从大的说起。
    迎春是因为要分家,她得搬回大房去了,只是除了她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她屋里的丫鬟婆子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没听说吗?荣国府整个都归贾赦了,二姑娘……不对,从此要叫大姑娘了,眼看着就是这府里唯一的姑娘,哪儿还会住在别人后院的这三间房,眼瞅着就要搬进大院子了。
    况且等到分了家,这么大的荣国府谁来管?虽有个琏二奶奶,可是她一直坐胎不稳,这种时候还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呢?
    邢夫人又是个没管过家的,到时候大姑娘怎么也能掺进去小一半了。
    只是跟这些婆子丫鬟不一样,迎春面容愁苦,不住的唉声叹气。
    司棋倒了茶端进来,一边规整明天要穿的衣裳,一边劝道:“姑娘快被难过了,怎么看都是喜事儿。”
    司棋左右看看,小声道:“大老爷虽荒唐,可毕竟是你亲爹,又只有你这么一个闺女,总归是亏不了你的。”
    迎春摇了摇头,想起早先他让自己跟黛玉交好,很是功利,叹道:“你不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听见外面传来金钏儿的声音,“姑娘歇了吗?太太有几句话想跟姑娘说。”
    司棋急忙掀了帘子出去,只见王夫人就站在不远处的廊下,她忙迎上去道:“姑娘晚上吃的面,怕积食,说是要再过一会才睡,太太快请进。”
    等到司棋奉茶上来,王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有话说,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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