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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腾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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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仅恃武功是不行的,必须要修德以辅,才能成为一个完人”这些话说得各人不断地点头。

任乾玉又问王加先道:“你这枝剑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告诉我们知道也好!”在野猪窟里找到的……哟,丁哥哥伏得太久了,我先去换他回来,过一会再说”王述先急急忙忙地就要过去,各人都暗暗赞美这个孩子纯厚。

任乾玉看到述先要去换那丁世成,连忙拦住,说道:“让我换吧!你在这里讲得剑的经过过,我在那边也可以听到!”一面在说,一面就走过去,大家谦让了一会,还是把丁世成换回来了。

王仲甫拿那吹毛截铁的缅剑把那野猪的皮先剥下来,平铺在地面上,当是一张屠床,然后把那野猪破开,取出五脏,除心肝之外统统丢了,最后分成若干小块,那消片刻。就把这头四五十斤重的野猪处理得比屠夫还要乾净,王大伯一面帮着,一面笑看说:“古人有句话说:‘割鹅焉用牛刀?’我们今天真是割鸡用牛刀了”“不!今天是‘杀猪必须缅剑!。’哩!”任乾玉听到这边说“割鸡焉用牛刀”就在那边笑着回答过来。

这时丁世成已经生好了火,王仲甫就喊道:“任世兄给述先过去看守吧!你先过来吃点东西再说,”“我要在这听王大兄弟说得剑经过哩!如果他来这里了望,就没得说了。”任乾玉还是坚持着要王述先先讲故事。

王述先笑道:“这个经过说起来很长呢,任叔叔还不快点来,等一会猪肉倒是有,但是酒可就没有了”一面说一面走到任乾玉的身旁,硬生生地把任乾玉请了过来。

“你现在真坏,竟把我们说成酒鬼了。”任乾玉一面笑着说,毕竟还是过去和王仲甫,王大伯,丁世成几个喝起酒来,不时提了一大块烤肉送到述先的手上。

因为王述先离开蒙天岭之后,崖底下的述明已经收拾虾皮,回到他那藏身之所,这几个时辰都不出到外边来,同时,日已西斜,崖底这边一片昏暗的崖影,更增加了守望者的困难,这时虽然是述先来担任了望,但也是一无所见,心里暗暗着急起来,万一弟弟竟不再显身出来,那么原来预定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不过,述先倒蛮想能够在这片山崖上多待上几天,好得去猎取野兽,掏猴子酒……可是一想到弟弟,心里又躺心起来,那山崖底下看起来没有水,也没有树,当然也没有野兽和粮食,说起那蚺龙的肉虽然多,但没有地方保存,过几天还不是要腐烂了,而且没有方法煮熟来吃,难道他吃生的不成?王述先的心情就这样不安地矛盾地想看,想看!

但是王仲甫几人的情形又不相同了,他们怀着一幕快乐的远景,认为王述明和自己人在今夜必然能够联络上,只要知道他仍然安全,那么就可以时时拿点柴、米、盐、油之类到蒙天岭来,把这些日常生活必需的用品,投到崖下,暂时便他不至于受到饥饿之苦,纵然述明无法单独离开这个绝地,那未也可以织个网兜,用长绳放下去,把述明吊上崖顶来,这般的设计确是万无一失的,所以心情舒畅,开怀痛饮起来,而且今天的生活,确是太不平凡,在王大伯,任乾玉和丁世成的心中,做梦也想不到会来蒙天岭的绝顶,更想不到会在这无人迹的地方,吃烤野猪,喝猴子酒,真个是苦中作乐,鸥鹭忘机,等到任乾玉叫声“不好!不要喝太多误了正事!”的时候,各人都已经酒醉肉饱了。

这时丁世成又要上去换王述先下来休息一会,任乾玉也希望他下来讲得剑的故事,但是王述先却不肯下来,他认为各人都喝得有点醺醺醉意,这样伏在山崖上向下看去,在平时已经有点头晕眼花,酒后更是危险,万一翻下山崖去,那就真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所以坚持着不答应别人去替换,各人想到他的顾虑也是正理,知道他心存忠厚只好由他了。

但是各人在这山崖上倒也不太好受,因为这里虽然是蒙天岭的山顶,已越过了那片吃人圾,可是要越过对面,却要经过面前这个万丈深窟。要是绕看走呢,又恐那边又是吃人坡,所以只好在这块二十来方丈圆的地方踱看方步,和武吉坐文王监一样地苦闷,好容易等到黄昏。

在山顶上的黄昏虽然仍是明朗的,但王述先注视的深谷已是一片漆黑,这时述先的眼睛真个瞬都不敢瞬地向那黑黝黝的深洞里望看,惟恐时机稍纵即逝,好容易看到崖下闪了一道彩光,述先立刻大叫起来。

各人听了述先一声大叫,就知道他已经有发现了,立刻蠢拥到崖边来。不约而同地俯下身子,伏在崖边的地面上朝那黝黑的深洞看去,但是,那彩光一闪之后又不见了,但各人仍然在摒看气静静地等候,过了一刻,才又见一道光华,渐渐向黑洞的中央伸出来,而且也渐渐向两边扩展,这时,各人都知道述明将要出洞来了,果然,一雯间,那光华竟佥成一个光团向黑洞的中央滚去,各人眼睛一花,又见到光华之中,夹着一道碧绿的光芒,在那黑漆的谷底滚来滚去。

“弟弟在谷底练剑哩!”王述先大喊起来,接着摇摇头道:“但是,剑术很慢,不像他那路猴王剑。”

任乾玉道:“你看清了没有,你怎能决定不是猴王剑,也许他故意舞慢些呢?”

“不会的,那猴王剑舞起来就不能慢,同时猴王剑的第四招是‘秋风扫叶’,他那剑鋩应该是跟看身子转一周的。但现在他的剑招已经有十多式了,仍然是慢慢地一吞一吐,好像永远不变似的,所以我敢决定他是学另一路剑术,总之,不会是他自己创出来的‘猴王剑’,不过,又奇了,弟弟不会其他的剑术啊!他那急性子,也不会自己把剑招改成这慢吞吞地啊!“经了王述先这么一分析,各人的心里都有了成数,任乾玉首先向王仲甫道:“恭喜师父!述明兄弟又有了奇遇了!”王大伯,丁世成也不绝地称赞。

王仲明感动得流泪对王述先颤着声音道:“孩子!赶快把鳗珠拿出来,告诉他,使他知道我们都来了!”

“弟弟现在正是紧着练功夫,也许没有时间理我们哩”述先一面回笞,一面拿出五颗鳗珠分给各人四颗,自己手上拿了一颗,想了一想,又掏出一颗来执在手上。

王仲甫急忙道:“现在赶快告诉他吧!等到他舞完剑他就回那洞里,岂不是白等?”

王沛先答声“是!”就见一道光华脱手而去,急似流星投向谷底;霎时就见到谷底有两个光团,一动一静在那谷底闪烁照耀着,各人见那鳗珠已到谷底,就各把手中的鳗珠摇动起来,可是,这时太阳还没有落下去,手里的鳗珠不过是发出闪闪的萤光而已。

果然不出王述先的意料之外,所丢下去那颗鳗珠,就在述明面前不到二十丈远,他总不该是看不儿吧!但是王述明还是慢吞吞地,一招一式地在施展他的剑术,把崖上各人看得心焦起来,反而怀疑谷底那人不是王述明了。

“述先兄弟!你敢说谷底的人就是明弟吗?”丁世成不耐烦起来,这样问着。

“怎么知道呢!”述先也觉得没有把握起来了,因为他看那人所舞的剑术,竟是十分陌生,而且一招也不懂,他接着又沉吟反覆地说:“不过是他的鳗珠哩!是他的剑哩!不是他?难道还有谁?”

王仲甫听到王怵先这样一说,一个可怕的念头,又爬到心上,如果下面的人不是王述明,那就糟透了,万一是一个凶恶的敌人,则今夜在山顶的人就要全毁在这山顶上,心里不知不觉地念起佛来,希望最低限度能保佑看王述先脱难。

看看一个时辰过去了,各人摇动鳗珠的那只手都有点发酸,各人正在瞬都不敢瞬的时候,述先一声惊叫“是他!”接着说:“他这一招‘追云擎月’用得真好!”

只见谷底那道碧绿色的剑光一收,一道光华往那光团一落,两个光团已合为一,而且那个光团竟向崖顶窜上来,王仲甫大惊道:“述明这孩子好大胆!”

那光团爬上削壁之后,忽然又停止不动,霎眼间却像流星陨石似堕向谷底,崖上各人又是一声惊呼,那知道那光团堕下谷底之后,往横方向一窜,各人眼底就是一暗,已去得无影无踪,王大伯不禁喃喃“怪事!怪事!”

一会儿,那光团再出现了,又向崖上爬来,任乾玉看到这种情形叫道:“真是述明兄弟了,他必定是进去拿什么吃的东西来了。”

王大伯笑道:“你刚才吃了那么多烤野猪,难道还不够,又想吃述明的烤蚺龙不成?”

任乾玉也笑道:“也许还有仙酒哩,你想能够长住在这谷底的人,不是仙人是什么?既然是仙人吃的东西,当然是仙飧,酒也是仙酒,大伯如果不信你可等看瞧!”

王大伯和任乾玉这样一唱一和,倒使各人感到一阵轻松,大家才说了一阵话,那光团已距离崖顶不过二十来丈了,王怵先赶忙喊一声“弟弟!王仲甫才喊得一声“孩子!”就见那光团一连两踪,裹看一条花斑斑的小人影拔到崖上,才抱了王仲甫喊“爷!”忽然又像旋风似的拉着王述先直跳,转过来又拉着王人伯,任乾玉,丁世成,吓得他们连躲也来不及,就恐怕被他撞跌到崖下去。

王述明是何等聪明人物,一看各人惊慌的样子,早知道惊慌的缘因,乃笑笑道:“在这片山崖,我再也不怕跌了,我还可以带一两人下去,可是要带他上来就难了,我现在还仅能够带着十多斤的东西上来呢!”一面说,一面解下背上的包袱,把那东西拿出来,各人一看,果然是两块大的蚺肉,和两个小瓶子。

王述明先把那两个小瓶交给王仲甫道:“这两个小瓶里装的是二千粒七宝除毒治伤丹,是救人用的,不论是什么毒,或是受了什么伤,只要是中气还在,吃这种丹一粒就可以治好,再重的伤毒也用不到三粒。”又掏出一颗香喷喷地有小指大的丹药来,递给王述先道:

“哥哥!这颗药丸子给你吃了吧!是师父给的,吃了一定有好处。”

王述明看看哥哥把丹药吃了对众人笑道:“这下子没有把戏耍了,请王大伯,任叔叔,和丁哥哥原谅,其实丹药还有很多,但师父不给,我也不敢要,不过任叔叔的机缘也快到了”他停了一停,指着那两块蚺龙肉道:“这个畜生我倒要感谢它,不过,天生的恶物也不能不加翦除,它的肉倒很有用处,吃了可以体健力壮,虽然不能返老还童,但也可以使白发转黑,我刚才就因为忘记把它拿来,害得我转回去一躺,等一会就烤起来吃,不需要放盐,倒也蛮可口哩,不够明天再拿,总要吃一个饱。”

“你师父在崖下面?是谁?怎不请他上来相见?”王仲甫听到王述明说到有师父的话,忍不住诧异好奇地发出一连串的问题来。

王述明道:“我还没有见过师父的面,也不知道他的尊号,不过他已答应收我做徒弟,而且我已经正式拜师,学习他的武功了!”

任乾玉笑道:“小兄弟真是一夜成仙了,比起古人说的‘士别三日便须刮目以待’尤胜一筹哩!但是你还没有见过师父,怎知道他一定收你?你又怎能知道他的武功怎样?没有人从边旁指点,你怎么学法;没有对手,你怎知道进步了多少?万一你的师父竟是邪魔恶煞,那岂不害了一生?”

王述明很庄重地说:“任叔叔说的确是道理,不过我的师父可绝对不是凶邢的人物,这点我绝对有自信,而且还有很好的证明,因为洞里供着开派徐祖师上元下直的禄位,里面有许多救人救世的灵丹,还有很多古典古籍,试问如果是凶神恶煞,他害人犹恐来不及,还要救人做什么?至于说到拜师的事,我是在师父留在洞里的字篓上看出来的,上面说:‘入我门来是我徒么?第三句不是说要练五年限满山去,威震三江又七湖。’诗上第一句,不就是答应收我为徒么?第三句不是说要练五年后,才准离山么?要说起来现在这山上一切凶险,都已挡不住我来往,但是我要遵守师命,要实行自己的誓言,我决定五年之内不离开此地,而且要保卫这块地方不让外人侵入,一方面是为了清静用功,另一方面要保护那些经典丹药,不给邪恶的人盗去。”

任乾玉听了,拍拍王述明的肩膀道:“小兄弟仙缘真正不小,你说那开派祖师是徐元直,不错,他就是三国时代的徐蔗啊!海南岛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他隐居在五指山上,洞里奉祀的既然是他?那么洞主人绝非邪魔外道了,你可以安心在这里链你的功夫,我们回去也替你保守这里的秘密,不过你说我的机缘快到了,那是什么意思,是谁告诉你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是我昨夜一个梦中看到的,不过这个梦也许是仙师点化不定,而且梦得很准,刚才给哥哥吃的丸药,就是在梦里知道,到今早上才找到的,在梦里还知道你们今天会来这里,果然也见到了,任叔叔和我哥哥都另有机缘,总不超出半个月之外,不过那些机缘有的是顺手成章,有的却要经过凶险,反正是俗话说的:‘舍不得死,成不了仙’到那时不要失去机会才好!”述明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低下来,像是沉吟一样道:“如果我常常做这种梦,该是多好!”

王大伯哑然失笑道:“加果你常做这种梦,那岂小是成为未卜先知的仙人了?”“何止是未卜先知,简直就是魂游太虚,历历如绘哩!”任乾玉也接看说。

只有王仲甫怔怔地听了,心里头说不出是酸,是苦,是惆怅?是安慰?这些纷乱的情绪,统统涌上心头,则仅是一昼夜的分别,但经了这番苦难,见面了倒是恍如隔世,刚刚能够得到见面,又听说有五年之别,更觉得一阵悲苦,他把王述明搂过来,又唠叨又怜惜地问那崖下的情形,惟恐述明缺少吃的,穿的,用的东西。但得到的答覆是:一样也不少,哪位崖下奇人好像事先知道要收这位门徒似的,样样都准备周全,连到读书链武的顺序,每天功课都安排妥当……

原来王述明发现了那一丛蹑空草,就和王述先吃起来,在王述先这方面来说,他老早就想问那丛异草的情形,可是小孩子都有一个贪多的癖气,所以在吃的时候并没有问,等到把草吃完了,好奇心复炽盛趣来,一开腔就引出那条蚺龙,而且这条蚺龙守候这丛异草,已经好几年了,因为那草茎还没有长出芥子般的草实,就吃了也没有什么用处,那知给述先兄弟两人闯来,及时把草茎和草实统统吃掉,这条蚺龙那得不恨?但是述先兄弟两人都有超人的轻功,述明的身上还带看诛龙斩象的利器,这条蚺龙遇上了那还会有命?

最初述明因为在向涛村拒敌时,用绿虹剑杀伤很多海盗,给王仲甫说了一顿,所以不愿一开始就用那枝绿虹剑,同时也知道鳗骨鞭是无坚不摧的宝物,认为合两兄弟的神力,终可以制股这条怪物,岂知鳗骨那此得上龙骨。两兄弟在险象环生之后,不得不抽出绿虹剑来,这时蚺龙也知道那道碧绿的剑鋩,是它的克星,可是述明那首肯给它逃命?小身子一踪就上了蚺身,再一踪就到了蚺龙的前半段,剑未到鋩先到,鋩尾过处,那蚺头就被割了下来。不过,述明这两次踪步,已经使蚺龙知道它身上有人,身体一滚,那长十几丈的尾段竟把述明卷个风雨不透。

王述明在仓卒之间,被那蚺龙连手臂和宝剑一齐卷看,虽然那绿虹剑的鋩尾把那蚺身刺了一个对穿,但是没有用处,手上不能用力就不能斩断那蚺身,同时这段是死蚺的身子,已经是没有知觉的东西,不过是挟着馀势而已,但这馀势也是大得惊人,如果不是王述明,那怕不被它扫得粉碎,或是勒成一堆肉泥。

那时王述明被蚺身卷坠,吓得魂不附体,自分必死,本能地把头猛缩入蚺龙的圈子里,,半晌,“蓬!”的一声,已陷于半昏迷状态的王述明,反而被震醒过来。这时王述明虽然可以略为转动,但头前被蚺身堵住,无法伸出来,脚后也被蚺身塞紧,无法退出去,不知道经过多少时候才觉得那蚺身渐渐瘫开,述明那还等待它全部放松,趁着身子能够转动的时机,从蚺身上抽出绿虹剑用力一划,又把那蚺身斩成两段,此时也顾不得血腥,竟从那血光中爬出来,但见一片漆黑,只有天空上闪烁着疏星,他忽然想起身边的鳗珠,就把它拿出来照明,寻来寻去,把那一里方圆的深窟走了好几回,想沿着崖壁慢慢地寻找一个安身之所,不然伴着那庞然大物的蚺尸,在这茫茫的黑夜里,也免不了胆寒心惊。

正是王怵明找得心灰意懒的时候,惟一的希望是找山崖上的立足点,也许是一块伸出来的山岩可供度过一宿,到天亮之后再慢慢想办法,他这个念头一转,不知不觉中抬头向崖上望去,果然看到离地五六丈高的山崖上,有一块伸出三四尺的岩石,王述明再也不考虑,轻轻一踪,就到那石上,却见那岩石平滑异常,再朝那平滑的削壁仔细看去,却被他看出隐隐约约现出门形的一个大圆圈来。这时,王述明福至心灵,竟朝看这个圆门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然后起来推那石门,初时他还不敢动大力,但是推了几次之后,见没有什么声响,他就扎下四平步,运尽全身的力量去推,这一下竟把那厚约尺多,重逾千斤的石门推到一边去,显出一条深邃的甬道来。

王述明忽然发现这么好的一所去处,真是欢喜欲狂,连忙跑进弯曲的甬道去,不消片刻已到甬道尽头,只见眼前大亮,自己已经是站立在一个广厅的外面,那个广厅雄然静悄悄地没有人,但自己也不敢大意,而且里面很是整洁,自己是一身血腥,那好意思进去,他怔了一会,就把身上的衣服和鞋袜脱下来,光看脚,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厅上虽然有不少的陈列,他也无心细看,因为他已被压在石是前面说过的那首诗,另外还有一张纸写着:往后洞去拜祖师,寻丹药,读经典,练功夫的各项细节,最后还说到必需遵守的戒律等情形。

王述明看了那两张字笺,立刻就转入后洞,找到祖师龛,端端正正拜了四拜,诉说了自己的志愿,站起来正待瞻仰祖师的风采时,一眼看到祖师桌上的香炉还压看一张字笺,上面写的是:告诉他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连到在什么地方找米,找榖子,什么地方找柴炭,什么地方找水,找盐,找油,而且说到王述明杀的这条怪物叫做“蚺龙”怪物的身上也怀有至宝,怎样取得蚺宝的方法,蚺肉有什么好处,何处可以存储等项,就像妈妈教那快出阁的女儿似的,详细周到无复有加,王述明看到说起杀蚺龙的事,心里也大为惊讶,暗道:“师父真是仙人不成,他怎能知道我必然杀死那条蚺龙,为什么他自己不杀?”这个疑团一直就存在述明的心中,后来他面见师父之后,才弄得明白,不必细表。

王述明按照师父留下来的指示,找到了各项东西,立刻开始做起饭来,虽然一生来第一次做饭,但凭他天性聪明,倒也能煮起一锅三样,吃个津津有味,饭后精神陡增,也不想睡觉,立刻走往藏书洞,进去一看,惊得脸红耳热起来,因为那高约二丈,方广四丈的洞里,叠满了一本一本的厚书,那怕没有一二万部?这些书籍都分门别类列有号码,书洞里一张空桌上,也放置有一张字签,说明先读那一类,后读那一类,而且还要他在五年内读完这些书,否则武功再高也不许出山去,王述先估量一会,尤其着急,如果每天读一本,起码也要读五六十年,而且那些书又厚得很,一天能否读完一本还是一个疑问,不要再说记忆了,同时还要练习武功,占用很多的时间哩!

不过王述明到底是聪明,硬干的孩子,他想到别人能够办得到,我为什么办不到,也许师父学武的时候,还不是要读这些书?换一个意义来说,就是这些书必然是祖师要师父在五年内读完,自己虽不一定希望“强爷胜祖”,但最低限度,也不愿被说是“代不如一代”,王述明一发狠,立刻就在书架上取下每一类的前三册,合计是内功、外功、轻功、拳术、剑术、刀术、鞭术、理学、史乘、武经、药物、术数等十二类三十六本,就开始阅读起来,反正是“山中无日历,塞尽不知年”,又没有钟表和日规,洞里就是靠着鳗珠的光来读书,外面到底是什么时刻也无法知道,一口气看完十五本之后,昏然欲睡,在未睡之前还想把书里面所说的原则法则加以温习,可是尽力搜寻所记到的不及十分之一,心里一急,灵机一动,倒给他想起一件要紧而未做的事来。

也是因为师父留给王述明要做的事太多,同时也是王述明急于浏览各洞室,以致于忘记到丹室去,这时因为记忆力不足,倒想起这个炼丹室来,急忙去找到那地方,推门进去,在那空桌上,居然也放有一张字笺,说明他要吃那几种丹药,将来可以拿到世上救人的是那几种丹药,王述明依照笺上所说的方法服用了,顺手拿出两瓶“七宝除毒治伤丹”以备万一。

王述明回到起居室之后,静静地静了一会,脑筋里似乎一亮,一切往事都历历像是就在眼前,害得王述明又悲又痛,这时他又想到,现在既有这些奇缘,为什么不好好用功,作为他日报仇的基础?这个念头一起,刚才读过的十五本厚书,却是一字不错,一式不漏地展现在脑际,王述明这一喜非同小可,又顺手拿过三本刀术来,读完之后,竟抱着书本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王述明一觉醒来,只好出洞外去看看日影,和处理那条蚺龙,取出蚺宝和割下那蚺肉带回洞里,饭后就在洞口盘坐,练习打坐法,和阅读那些书籍,所以各人虽尽力搜寻,也无法找到他,只好到夜里了能够取得连络了。

虽然不过是一昼夜的时间,但王述明仗了以前吃到的银果、鳗血、蹑空草,和师父留给他的“先天紫气丹”,加上绝顶悟性,竟把内功中最重要的“引气归元”部份扎好了根基,所以千丈削壁竟能够垂直地利用脚尖之力,分段纵上来。

王述明把这一天来的漕遇简略地告知各人之后,又对王述先道:“哥哥!我们以前吃了那些银果,不是觉得身上暖烘烘地,而且中气充足吗?但是日子久了,习惯成了自然,反而不觉得怎样了,不过,银果的效用,还是没有发挥到周身的经络里去,我刚才给你吃的那颗‘先天紫气丹’,就是引气归经的灵药,等一会我再传些‘引气归元’的方法,你照样练习起来,自然知道它的妙用了”又回头对王大伯道:“引气归元是内功的重要环节,在这里的叔伯哥哥们虽没有吃过银果灵药,但学到了引气归元内功之后,中气平顺,筋骨舒适,如果能够天天练习几个时辰,不难使体内起一种新陈代谢的作用,而享寿遐龄呢。”

各人听到王述明说起“引气归元”的内功,有那么多的好随,都纷纷要求立刻传授,王沛明笑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还是先把那蚺肉烤起来吃了再说,”。丁世成和王述先就要抢去烧火,又听王述明问道:“哥哥!那个蚺龙的头呢,怎么不在这里?”

各人被他这一问,不禁同时“啊呀!”了起来,这时才发觉早上因为急于来蒙天岭,却忘记了蚺头还在山下的亭子里放着,王述明见各人这种情形,知道必然没有带来,所以含笑道:“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蚺头里有两颗蚺珠和头上那只独角有点用处,那头骨坚硬可以做成很多针形的暗器,但是如果没有上好的宝刀宝剑,也没法去动它分毫,在这荒山荒岭里,还有谁来偷去不成?我因为想在这里把它的珠子取出来,才顺便问问哩!”

各人听他说要有宝刀宝剑,绕能把那蚺珠取出,王述先把缅剑抽出来道:“弟弟也看我一这把剑行不行。”

王述明正在说话的时候,忽见眼前一亮,哥哥已抽出一把软绵绵的剧来,大为惊讶道:

“你在那里找到这把好东西?”一面问一面接过来看,把指头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就见剑尖那边抖起一个大剑花,连忙赞道“好剑!好剑!虽然此我那把稍为差一点,但是这枝剑更是不容易使用哩!到底是在那里得来的了?”

王述先雄然比较老成一些,但也是孩子习性,听到弟弟问了,也乐得夸耀一番,这也是任乾玉等待已久的事件,也就连声敦促,更增加王述先炫耀的决心,滔滔不断地说出一番惊人的事实来。

原来王述先进入那片丛林之后,就想怎样也要找到几只野兽回去,他的武艺虽然比不上述明,但要斗几只野兽,是不成什么问题的,他抱看很乐观的心情,走着,望着。可是这片丛林,似乎故意给述先为难,不但野兽绝迹,连到飞鸟也看不到一个,他的心里暗暗地嘀咕:“难道这鬼地方,真个有青虹练躲着不成?”不过他又联想到自己吃过了鳗血,银果;身上又带着鳗珠,可能对于各种毒物都有克制的作用,所以不但不怕,反而抱着一团希望,找那条青虹练出来,给丛林里的生物除害,因此,他不知不觉中,已穿过了这片丛林,所见又是另一种气象。

隔着一倏水流湍急的山涧,那边另一个丛林里,却是野兽咆哮,鸟语声喧,涧水虽然很急,可喜的是两岸相距不远,王述先度德量力还可以跳过去,他寻找到对岸立足之后,取了一个“彩云归岫”的姿势,轻轻巧巧地扑过了对岸,向头头来望原先这片丛林,果然见青雾隐隐,他虽然有心除那条剧毒的青虹练,可是任乾玉讲到青虹练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各人是什么样子,和青虹练出没的所在,所以王述先虽然有心除害,却没法找到,同时想到王仲甫等人都饿着肚皮,等候他猎取食物回去,时间上也无法使他慢慢寻找,横竖这条青虹练藏在这深山野岭,人迹罕到之地,短时期内也起不了什么害处,因此,他考虑一下之后,仍然朝着野兽咆哮的方向走去。

王述先继续前进没有好久,就听到野兽的嚎声越来越大,他恐怕有什么凶险,所以一跃上树,利用树叶的掩蔽,慢慢地接近,这时候他已发现十几只猪形的怪物,在一块方圆一二十丈的空地上,彼此冲扑,嘴里发出凄厉的嚎声。王述先仔细端详这十几只怪物的形态,知道它们虽然凶恶,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于是他放大了胆子,抽出鳗骨鞭,大喝一声,竟从树顶向野猪群中扑过去,那知这群野猪,生性虽然愚蠢,但它生聚在这块土地也有不短的时日,那里受过这样的凌欺,它们看到一个异类从空而降,当时吓得朝后倒退,但转眼之间,又朝王述先的身上扑来。

王述先受到十几只凶猛的野猪攻击,倒也不敢怠慢,一个“旱地拔葱”把身形拔起七八尺,刚刚脱离野猪的围攻,手上的鳗鞭取了一个“水中掬月”,鞭梢一圈竟把靠近的几只蠢猪,打得它“喔喔!”乱嚎,如果不是王述先身形离地,力量分散,而且缺乏经验的话,这几只皮厚骨粗的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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