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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腾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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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掌心里暗称“不妙”,三十六着里面,还是倒底抹油,以走为上着,也不等到于志强追上来,蓦地向斜面一腾身,逸出了正路,头也不回,竟自逃去。
于志强虽然见到最后一个敌人逃去,但是此时他正担心着前面秦方的安全,也不去追赶乾坤掌,一味朝着前面直走。不多时刻,已经跟上了秦寒竹等人,立刻走到秦方的旁边问:
“秦大哥,你的伤处要不要紧?”
秦方苦笑道:“一枝袖箭正打在左腿弯上,已经起下来了,幸是没有毒的暗器,现在不要紧了!”
于志强见他一瘸一蹶地,知道多少也有一点痛,谅是不十分要紧了,才注意到戴文玉背上的那人,忍不住喊声:“大师姐!你揹的是谁?”
戴文玉本来没有和于志强见过面,这时却听人家喊自己做“大师姐”,不禁辗然,回头笑道:“这位小哥怎么把我喊做大师姐?”
于志强笑道:“我叫做于志强正是你最小一个师弟哩!不过,我入师门的时候,师姐早就出山去闯道了,我原先也不认识你,还是刚才在霸王庄听师父喊你的名字,我才想起来!”
戴文玉满心喜悦道:“师弟入门多久了?”
“三年多一点点!”
戴文玉见他满口不脱童俟的声音,更加惊愕道:“三年多?你的轻功好俊哪!”
“还不都是师父教导的结果!”于志强心存忠厚,不愿意说出他吃到那些希奇古怪的珍品,只是归功于师父的教导,接着又说:“你揹那个是什么人,现在那些贼人统统跑掉了,还有师父和二师姐三师姐骆伯伯等人断后,把他放下来慢慢走吧!”
戴文玉觉得这个师弟,倒长着一个甜嘴巴,当下笑道:“是一位中年的女人,因为我见她被人家关在房里,哭哭啼啼地,顺手把她救出来,还没有问她的名字哩!”
于志强心里暗暗想这个师姐好鲁莽,连人家为什么啼哭也不问一问,就把人救了出来,如果不巧遇上自己那么多人全来,岂不是要连自己也陪上去,可是嘴里并不说出来,正想搭讪几句。
那妇人已在戴文玉的背上一挣,问道:“贼人全走了么?”
于志强,戴文玉和秦方听了,都各自会心的微笑。
当时戴文玉把那妇人放下来道:“你半天晌也不晌,我还以为你晕死了呢,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人家关在房子里?”
那妇人浑如大梦初觉哭道:“小妇人叫做金阿珠,嫁个丈夫朱平山……”还待再说下去。
于志强连忙摇手道:“得了,得了!你丈夫就在右首的那个松林里,只要再走二里就到,不必说了。”
这时,秦方过来轻轻地问于志强道:“大师姐叫什么名号?我还没有认识呢!”
于志强这才想起他们拼肩和贼人打了半夜,没有时间互通姓名,自己也忽略了,不由得暗笑,当下就先找戴文玉向秦寒竹引见,并介绍秦方和戴文玉认识。
当介绍戴文玉的时候,他还加上一句:“这位大师姐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芙蓉女侠!”
戴文玉笑道:“师弟!不要尽给我戴高帽子了,谁配称为女侠?除非是王紫霜才配称做女侠哩!”
于志强诧异道:“难道你不叫芙蓉女侠?王紫霜又是谁?”
“你听谁说我是芙蓉女侠?”
“刚才一个持着长剑的道人说的!”
“道人?叫什么名字的,我为什么没有见到?”
于志强笑道:“他联合几个贼人和我打了半夜,后来给师父把他打跑了,连剑都被师父带来了,你怎能儿得着他?”
“叫什么名字?”戴文玉有点急于想知道到底是谁?
“唔--”于志强沉吟了一下,才道:“这倒没有问起。”
戴文玉不觉脱口呼道:“你好鲁莽!”忽然觉得责备过于严厉些,又补上几句道:“你怎么糊里糊涂地连人家的名字都不问?”
于志强心里想到:“我倒是糊里糊涂的打,你可也是糊里糊涂的救;我乱打乱着,你也乱救乱着。这就是一招还一招,彼此不吃亏。”不想驳回几句,却碍于是初见面的师姐,不好意思,反而笑道:“反正他们都是蛇鼠一窝,一邱之貉,又不想和他对亲,问他做啥?”
戴文玉听了好笑道:“你这个志倒很强哪!可是你不想想,你把敌人打死或打伤,问不问当然没有关系,万一敌人把你打伤,而你又幸逃脱性命,事先不问敌人姓名,事后往那里报仇去?”
于志强从来就不想到这些,被戴文玉这一反问,一时倒回答不出来。只好涎着脸强辩道:“那道人我认得他所有的特徵,就算他烧了灰我也认得出。”
戴文玉听他这么一说,展然一笑又道:“那么你就把他描绘出来罢!”
于志强裂嘴一笑,接着说:“那道人古怪呢,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钩钩大大的鼻子,一张阔阔的嘴巴,一双绿豆似的眼睛却泛出碧绿色的光,还戴上一头的黄发……”
戴文玉边走边听,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叫道:“哦--那是一气道人!”
“那就怪不得了!你认识他,他也认识你,这回他可要一气半死,不叫做一气道人了!”
戴文玉见他天真地说--把一气道人的名字改编为一气半死,倒也哑然失笑,不由得回头看这师弟一眼道:“他怎么不认识我?我一口气杀了他四个徒弟,后来还和他打过两场,每次他都吃了一点小亏,这几年来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苦练了几年,最近才又在江湖上出现,到处要找我报仇,就是没有遇上。”
于志强笑道:“遇上又怎么样?结果他还不是落个败字!”
“那倒不一定哩!他原来的功力就和我差不多少,经过几年的苦练,谁知道他练到什么绝技?”
“他练了几年,难道你倒睡了几年?他进步,你还不是一样进步?如果他真要来欺负你,就等我先和他打一场,刚才在霸王庄他们五个人打我一个,如果是他一个人和我打,恐怕等不到师父来,我就把他毁了!”
戴文玉见这位师弟说话的口气,暗暗佩服他勇敢,居然能以一人敌上一气道人那样五位高手,而且还不致于马上败绩,也是奇事,正在沉吟之间,忽听到于志强笑道:“师姐又怎样和一气道人结的梁子?”
“说起来话长哩,等一会见了师父再说,省得我要说好几遍!”
“那么,你刚才说的王紫霜又叫什么女侠?”
“王紫霜我没有见过,但是,从中原到汉水,所有黑道中人无不慑于她这梅花女侠的名字。听说她已练到来无踪,去无迹的地步,平常爱穿白色的轻绡衣棠,就在白天里也只能见到一阵风夹着一条淡淡的白影;个性又好高嫉恶,遇到不平的事,伸手就管,非要把那为恶的人,俯首服输不可。是她做过的事,总要留下一朵梅花的暗记,所以江湖士都把她叫做梅花女侠……”
“哦--”于志强脱口叫了一声,跟着又说:“这个人的技业也不见得高嘛!”
戴文玉惊叫道:“你认得她?”
于志强哑然一笑道:“我倒不认识她。”
“那么,你为什么说人家不行?”
“我不是说她不行,不过只说她的技业不太高罢!臂如说,她飞行的时候还可以看到白影,而且又听到风声;如果连影也看不到,风也没半点,该是多好!”
“那根本就不可能…”
于志强“噗哧”一笑。戴文玉见他笑得古怪,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他们快要打起来了!”
“你说谁,谁要打起来?”戴文玉诧异地问。
“就是你说的王紫霜和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那么你的弟弟准败!”
“师姐!”于志强忽然叫了起来,接着蛮有把握地说:“你错了,我说那个梅花女侠准败,也许还用不着四五十招就败,除非敏弟弟故意让他。”
“胡说!”戴文玉以为于志强故意捧他的弟弟,轻轻斥了一句。
这时,后面传来秦寒竹的声音道:“戴姑娘不要尽和你这位小师弟闹笑话了,他确有那样一位弟弟。”
就是你说的梅花女侠我们也在今天遇上了,虽然不知道谁的武艺高,可是他那弟弟于志敏,是你师父也佩服的人哩!”一阵朗朗大笑。又说:“等一会见了你师父再问吧,现在快到林子了,你们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候他们!”
戴文玉应了一声,和于志强、秦方,带着姓金的女人,跨上了田梗,往松林走去。
龙啸云带着玉莺、玉鸾和朱平山在松林里等候又等候,看到远处霸王庄方面火光烛天,隐隐还听到呼叱的声音,知道丈夫和公公已经和敌人动手,担心着出征的人儿是否安然无恙。三番两次地想赶去帮手,又恐怕两个孩子单独在树林里,遇上险事就应付不来,一棵芳心随着霸王庄的火光,渐渐升高起来。
好容易看到霸王庄的火光,渐渐熄下去,心里知道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可是,这个时候,龙啸云的芳心更跳得厉害。忽然林外传来人声,她吩咐玉莺姐妹小心,自己悄悄地走到林缘,提着鳗骨鞭在候着,双目瞬也不敢瞬地注视林外。
林外有的是星光,在星光下几条人影缓缓地接近树林。这时,龙啸云已看出一条矮小的人影,并且还听到于志强的声音,急忙迎了出去,却见秦方一瘸一蹶地向她走来,芳心不禁大惊。
连忙一把将他牵着,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扶着秦方,招呼于志强等人进入林子里。
秦方虽然腿上受了一点伤,可是得到妻子的爱抚,心里大为安慰,先说一句不妨事,然后苦笑道:“如果不是这位芙蓉女侠来早一步,我当时就被毁了!”
“秦大哥也太过客气了,我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一家人何必这样。”戴文玉见秦方提起打斗的事,心里有点不安。
但是,龙啸云见说戴文玉就是江湖上闻名的芙蓉女侠,同时又是救秦方的恩人,连忙谢了又谢。
这时,朱平山夫妇也走过来,同戴文玉申谢,各人在林里坐着等候明因师太,惟有于志强和戴文玉放心不下,一同走出林缘。
半晌,明因师太,骆中明,秦寒竹,罗凤英,和蝉儿也都来到了,戴文玉先见过了师父,和骆中明,然后牵着罗凤英和蝉儿的手笑道:“师妹可还认识我?”
罗凤英亲热地笑道:“师姐一切如旧,怎能不认识,师父天天都说到你哩!”惟有蝉儿张开一双秀目,仰着头,对这个大师姐望个不停,突然问:“大师姐!你怎么会到霸王庄来?”
戴文玉正要回答。明因师太已说:“先找一个地方憩了下来再说吧,难道要在这个树林里过夜不成?”
这时,玉鸾跳到蝉儿的面前,正想开口,蝉儿急忙一退道:“小心宝剑伤了你!”玉鸾被吓了一跳,蝉儿把手上提着那把宝剑,送过去笑道:“小猴子就用这把吧,现在没有剑鞘,过几天去配一个鞘来,现在先给妈放好。”
玉鸾满心欢喜接了宝剑,一跳一蹦地回到龙啸云的身边。玉莺却笑喊到:“蝉姐!你现在可开兵器店了?”
蝉儿摇摇头道:“本钱太少,本钱太少!”惹得连到明因师太也禁不住轩渠,也凑趣道:“我这里也夺得一把剑,还没法送出去哩!”
蝉儿脱口说道:“给秦大嫂!”
明因师太望了蝉儿一眼,才问秦寒竹道:“不知侄媳的功力怎样?”
秦寒竹道:“和方儿差不多少。”
明因师太摇摇头道:“那末,他还不能使用这枝剑!”
蝉儿诧异道:“这有什么关系?”
明因师太庄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凡宝剑宝刀,是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功力高的人,手上有宝刀宝剑,就是如虎添翼,如果功力较差的人,有一枝好的宝剑,反而引起人家的贪心,明抢暗夺,岂不害了性命?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想了一想,又道:“也罢!你把你现在那枝剑给嫂子,你就用我抢来这枝吧,刚才那道人用剑硬接我一招,竟是分毫不损,倒是一件宝物哩!”
蝉儿虽然有点不愿意,可是他应了一声,解下剑鞘,连宝剑一齐送给龙啸云,然后接过明因师太给她那枝没有鞘的宝剑。
龙啸云谢了师太和蝉儿,又望着蝉儿那枝没鞘剑笑道:“宝剑没有鞘,怎好携带?我这里倒有几枝仅可以斩柴的废铁,先试试瞧能不能适用。”立刻解开包袱,取出两枝长剑,先把剑鞘送给蝉儿一试,果然恰好套上。
蝉儿心里大喜,可是,又皱皱眉头道:“我的剑倒有鞘了,可又有一枝没鞘剑又怎么办?”
“扔了就算了!”龙啸云答。
“何不拿来试剑?”秦方忍不住补上一句。
“对!对!拿来试剑,看那一枝剑好!”蝉儿一面说,一面向龙啸云取过那枝钢剑,左手拿钢剑,右手拿起师父给她那枝宝剑,轻轻一削,“嗤”一声,把钢剑已短了两寸,满心大喜。又拿回自己用的那枝剑来削,却削不过去,后来用力一砍,才“噹!”一声响,把钢剑斩短了两寸。这时,才暗暗佩服师父的眼光,确是不凡。
蝉儿一高兴,索性问各人拿出兵刃,一阵乱砍乱削,好好一枝钢剑,却被削剩一个剑柄,这才停下手来。
经了蝉儿这么一阵乱闹各人倒也看出自己兵刃的强弱来,还是于志强那枝蒙天剑最好,其次就是明因师太的雷霆剑,秦寒竹的天都剑和蝉儿,罗凤英,戴文玉等人的宝剑,再次又才到龙啸云,秦玉鸾的两枝。试剑过后,蝉儿又笑对志强道:“就不知道你敏弟那两枝怎么样?”
于志强还没有同答,明因师太已经叱道:“不要鲁莽犯上!尊剑如尊人,这句话是武林必需遵守的,志敏那枝绿虹是春秋时候的名剑,我们这些剑遇上岂木就和顽铁一样,至于他那枝金霞剑,也是将要化龙飞去的至宝岂能轻视。”
戴文玉忽然插嘴道:“金霞剑?是不是三百年前紫虚上人用的那枝?至于绿虹剑听说宋朝陆秀夫兵败,揹着帝昺投丁零洋的时候,连人带剑都沉到海底,怎么这两枝剑都落到一人的手里?”
明因师太笑道:“你记的事情倒还清楚。于志敏正是紫虚上人唯一的传人,金霞剑怎不在他的手中?至于绿虹剑的情形,你问你师弟去罢,现在先要找地方歇了再说。”
朱平山听说要找地方歇脚,连忙上前道:“小人的家里离这里不过是五里路,而且只有小人一家,地方很僻,清静。如果师太不嫌弃,就请到小人的家去罢!”
明因师太想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了,接着又问戴文玉的住处。戴文玉笑道:“徒儿本来今天才到吉安州,就住在城里的东关的客栈里,晚上听说什么霸王庄的人被打了,从传闻上知道打霸王庄教师的人都是年纪小小的孩子。”说到“孩子”罗凤英不由得望志强、蝉儿二人一笑。又听到文玉继续说:“当时我恨奇怪,决意去探霸王庄一番,看看到底有些什么人物,却看到秦大哥放火烧庄,和几十个人打起来,在不远的房子里却有妇人啼哭,才又看见这位朱嫂,被捆在床上,我连忙把她解开,带着她一出门口,就和那些恶贼搭上过招,为防朱嫂受害,只得揹在身上和贼人作战。现在我的行李还在城里呢!”
明因师太才对她说:“我们先到朱家去,你先往城里取行李再来吧!”
戴文玉应了一声,向朱平山问明朱家的地形方位,就想要走,于志强忽然喊道:“师姐!我跟你去!”
戴文玉笑道:“你去做什么?”
于志强道:“你一个去,万一遇上群贼,岂不要吃亏?再则我们还有五匹马没有拿出来,回去看看,如果方便就拿了出来,省得敏弟笑我连守几匹马都守不住!”
说到马,蝉儿兴趣也来了,也吵着要去。骆中明本来想说于志强几句,可是,明因师太已经说:“好吧,你们两人就随大师姐去罢!”只好吧未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蝉儿见师父准许她们进城,心中大喜,又挑罗凤笑道:“二师姐怎么不去?”
罗凤英苦笑道:“我现在的轻功跟不上你们,跟去干啥,岂不反累了你们?”
蝉儿笑道:“我们去的时候走慢一点,回来的时候骑马回,多人谈谈说说多好!”
罗凤英给她这样一说,心里也被她说活了起来,禀过了师父一声,四人立刻施展轻功,电掣风驰没进了夜幕里。
明因师太等到她们去远了,才和骆中明领着各人,随着朱平山夫妇,一步一步向山中走去。
却说,戴文玉等四人各自施展轻功,走向城里,起先各人仍然一致,差不了多少。渐渐于志强和蝉儿就越来越快,戴文玉和罗凤英拼尽了全力也赶不上去,到达城脚下的时候,于志强和蝉儿不过是相差一肩,而戴文玉落在最后,不但和于志强差了七八十丈,就是比起罗凤英也要差十多丈,心里不禁一阵惭愧。暗想:“这是怎么搞的?越是后入门的师弟妹,武功越好。”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其中理由来。
在城墙下,各人会齐了,缓步入城。这时,罗凤英才对蝉儿道:“你还说等我呢,一起步就像野马一样,累得我喘不过气来!”
蝉儿笑道:“还不是师弟多事,我见他越跑越快,以为他又发现什么宝贝了,所以只好快追啊!”
于志强也笑道:“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要魂落魄似的飞跑,要不是我起步时快了一点,也许你还跑到我前头去了哩!”
戴文玉苦笑道:“不用说了,算我这个师姐倒霉,给你们三个累得我一头汗,还是追不上,到明天我还得向你们领教去,不然才丢脸哩!”
四人说说笑笑,已到了戴文玉住的客栈,于志强等随同进去,结账取了行李,又向福安客栈走去。
不消多时,罗凤英等四人已回到福安客栈,那茶房正待关上大门,忽然看到她们四人到来,脸色陡然变色。
可是此时想逃也迷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满脸陪笑上前道:“姑娘回来了,刚才霸王庄的人来了几十,见姑娘们不在小店,才幸幸而去哩,现在姑娘回来,是否还要在小店歇息?”
罗凤英冷笑道:“歇息是不要了,你赶快把我们的马带来还我!”茶房那敢回话,唯唯连声,往后就走。
于志强和蝉儿恐怕他捣鬼,立刻跟了进去,仍留罗凤英和戴文玉监视管账的先生守在前厅。
不一会,于志强三人牵着五匹马,呼呼叱叱地出来,罗凤英见她们那付样子,又好笑又好气,轻叱道:“你喜欢什么?难道不怕惊动别人吗?”罗凤英这句,果然收效,两小立刻静了下来。
戴文玉见马已牵出,不再担搁,立亥招呼各人,飞身上马,一抖缰绳,疾驰上街道,幸好城门尚未关闭,很顺利地走上征途。
明因师太率领各人随同朱平山夫妇,转过好几个山坳,到达朱家,当下由朱平山先回屋里。
明因师太先看附近的地势,嘱咐各人应注意防备的事项完毕,已听到一阵马蹄声,来到庄外,知是于志强四人回来了,朱平山连忙开门接引,一齐进入客厅,马匹另外由朱平山的兄弟牵往后面。
各人落坐完毕,朱平山的父母带着媳妇来到堂前,朝着明因师太纳头就拜,明因师太连忙避座相迎,寒喧几句,朱平山的兄弟平贵,已端上热腾腾的几碟菜肴,一瓮水酒上来。各人本来已经在吉安用过晚餐,可是经了整个更次的战斗,当时虽然不觉得饿,这时静了下来,而且菜肴当前,倒真觉得有点饿了。当下更不客气,狼吞虎噬,匆匆用完了这次消夜,已是谯鼓三更。
明因师太吩咐由罗凤英、于志强、蝉儿、龙啸云四人分班警备的任务后,便就各自将息,事实上各人那能睡得着?
且说芙蓉女侠戴文玉随着师太到房里之后,畅谈别后经过,唧唧哝哝,已是三更将尽,忽然听到院外的远处一声清叱,接着又是一声娇喝,明因师太知道第一班警备的弟子罗凤英和于志强两人已经发现敌踪。
明因师徒连忙顺手在桌上取了宝剑,熄灭灯火飞身上屋,已看到约二十丈左右的地上有两条人影,在那边相扑;更回头一看,身后二十馀丈的山坡上,也有两条人影在搏斗。另外还有十多条人影,分成前后两路,朝朱家奔来。
明因师太此时也无暇考虑到敌人是谁,只招呼戴文玉和蝉儿,分头迎了上去。
此时,院子里飕飕飕,也接连上来几条人影,到达屋面上之后,霍地一分,各自向屋角扑了过去。
………………………………………
第十三回寄宿朱家 师徒遭危难何来郭解 大侠显威风
明因师太一行十馀人,从霸王庄战罢归来,在朱平山的家里过夜,除了留下于志强和罗凤英两人,值第一班在外面戒备之外,其馀各人都在房里,有的倒头便睡,有的仍在谈天。
这时,三更将尽,忽然听到外面的于志强大喝,罗凤英也跟着娇叱起来,室内各人知道敌人已经追踪来到。明因师太恐怕于志强等有失,立刻招乎戴文玉和蝉儿,熄灭灯火,飞身上屋,已见于志强和罗凤英分别在前面后面和贼人搏斗。可是,敌方来人太多,于罗两人除了挡住正面之外,其馀敌人纷纷由两侧渗进。明因师太立刻扑向罗凤英那面;戴文玉和蝉儿只好奔往前面,支援于志强;就在师徒分别迎战的时候,秦寒竹、骆中明、龙啸云三人也纷纷上屋,只留着秦方看着玉莺姐妹在屋子里。
明因师太一看贼人竟有十馀人之多,不用说也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贼人在霸王庄吃了大亏,仍然敢离庄追踪,定然有恃无恐,绝不敢加以轻视,深恐被贼人渗进来放火伤人,只好招乎各人退守屋面。拼命死战,希望先毁掉一部份功力较弱的贼人,减轻一点压力。
可是,这次来袭的敌人似乎个个都是高手,于志强以一对三,虽不见落败,但也没有讨到便宜;罗凤英原是以一对一,后来出现六七个人影之后,也变成以一对三,馀下的贼人又绕到她的后面,向屋面奔了过来。这时,往前院接应于志强的戴文玉,蝉儿和骆中明也各自接上了两个贼人,明因师太心里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贼人,不敢大意,见各人已经退守屋面,料知一时尚无大碍,立刻大喝道:“使用鳗骨!”自己取出一撮鳗骨针?往前一扬,喝声:“照打!”那一撮骨针夹了呼呼的破空微声,朝着扑来后院的贼人群中打去。本来明因师太打暗器的手法和功力,都已臻于上乘,而且鳗骨针又是无坚不摧的至宝;可是,骨针一出手之后,群贼中间忽然冲出一个髯长过腹,飘飘欲仙的道人,挡在群贼的前面,哈哈大笑道:“还要施用暗器么?”一面说,一面扬起双袖,一阵劲风过处,明因师太的骨针统统被劲风打落。
明因师太见状大惊,连忙问讯道:“道友何人,为什么助纣为虐?”
那道人冷冷道:“枉道你是个老江湖,连到我这付行头还不认识?“说完睨目四顾,盛气逼人。明因师太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心里陡然记起一个人来,脸上也陡然变色,但是,也不便示弱,合十当胸,抱着雷霆剑,朗声问道:“道长可是武功山文殊院长髯真人静虚道长?”
那道人这才微微一笑,忽然双目猛睁,射出两道精光注视到明因师太的脸上,答声:
“然也!”接着又朗笑了一阵,又喝道:“既知我名,为什么还不放下兵器,可饶你活命?。”
明因师太不禁气往上冲,但是静虚道人的确是武功绝顶,而且心狠手辣,漫看他朗声欢笑,实在是隐藏了无限杀机,自忖自己这方面,没有一人是静虚的对手,如果以多克寡,虽然不致于落败,但是敌方是众,群贼眈眈虎视,只要群贼不同时动手,已属万幸,那还敢自己先发动群殴?在这种敌强我弱。敌众我寡,敌暗我明的情势之下,一个应付失当,立刻就会全被毁灭。明因师太满心踌躇难决,眼光忽然触到龙啸云的身上,联想到两个小侄孙女,陡然勇气倍增,灵机一动,也就朗声叫道:“以道长的功力和威名,难道还允许他们群打群殴,欺压小辈不成?”
“胡说!”静虚怒喝一声,接着冷笑道:“我也知道你这贼尼必然要施诡计,可是,你说群打群殴倒还有点道理,我现在就止住他们的战斗,看你又能够怎的?”说完立刻大喝一声:“住手!”那声音就如同金鼓交鸣,震耳欲聋,明因师太知道静虚故意露出这一手示威,也就迫起真气呼一声“住手!”那声音就像鹤唳长空,在那金鼓的声音里,也有它清清楚楚的一份,这一来,静虚道人的脸上也微微变了一变,但是瞬息之间,就恢复了正常。
正在搏斗中的双方,听到这两声“住手!”各把兵器一收,集中到明因师太和静虚道人的身边,分做两起对峙着。明因师太这时已经看出来人之中,有乾坤掌,鬼王扇这些人在内,心里有点明白,但是仍想不出为什么静虚道人也牵涉在里面,又启口笑道:“久闻道长隐居武功山上,虔修上乘功夫,不问世事,而且贫尼也久未出山行道,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何处得罪道长……”
静虚听了,冷笑道:“贼尼还要强辩,冀逃一死,倒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在你死前也要给你知道死因。”顿了一顿,又喝道:“你知道梅岭云鹤是我何人?红面华光又是我的何人?我两个徒儿一败一伤,都是你这贼尼造成的,难道你还想活命?”
原来梅岭云鹤和凌霄剑客夜袭碧霞庵失败之后,梅岭云鹤一直就回到武功山,向师父静虚道人哭诉经过,请静虚道人下山替他报仇,静虚道人因为隐居已久,不愿管这些闲账,只叫他在山上苦练几种绝技,好在订有五年之约,几种绝技倒可以练得成功。可是,静虚道人被他到山上一闹,无端地拨动止水般的心情,想起三徒儿红面华光宓文秀年前回观,说起他寄迹在吉安州的霸王庄殷达的府上,又说殷达如何好客,如何慷慨,大有今世孟尝君的作风,门下多的是江湖好汉,如何如何,因此,倒要下山见识见识这些“后起之秀”,好在武功山离吉安州不远,静虚道人摒挡各事交付几个香火道人完毕,就收拾下山。也就在明因师徒到达吉安的当天,静虚道人也就到达,可是,他当时并没有到霸王庄去,后来霸王庄起火,惊动了劈虎头陀这一群人飞奔回庄,静虚道人也有所惊觉,就悄悄地尾随劈虎头陀这一拨人马,来到霸王庄上。
说起霸王庄这个晚上,确也够惨,明因师徒走了之后,霸王庄方面救火扶伤葬死,仍然乱哄哄地闹个不停,仔细一清点人数,死的倒有三十多个,包括有草上飞邬灵仙,赣江三绝,粉面狠,多臂猿这几个一等好手在内。伤的有八九十人,还包括有一气道人,芒山人魔,莫干独兽,红面华光,和黑沙掌这些好手在内。除一气道人是伤在腕部,没有多少妨碍之外,其馀的人或则受内功的震伤,或则受骨针刺进穴道,都已奄奄一息。
正在霸王庄一团纷乱的时候,忽然一阵旋风过处,诸凶徒眼睛一花,已见一位修长的道人,站立在院子里,陆地行舟王傲日,以为是敌人一党,恃着自己的轻功高人一等,大喝一声扑奔上云,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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