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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与我何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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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能想到，大家之前的嫉妒之心都被迫层层掩饰了，眼下忽然得了幸灾乐祸的机会，也就更加嚣张似乎无所顾忌的了。
总之是，经此一事，林父也自觉他虽然能勉强传授些个人的经验给大家。
但是，其实并没有，真正教书育人，培养修正一个人品性的能力。也许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先生，但是想全靠自己执掌一个书院还是差的太远了！
而且，离着儿女太远了，实在放心不下不说，要担心的也更加多。还容易被一些没影儿的事，给误导了！守在身边，不说能帮上多少忙，至少心里是安稳的！
也不用林海再多劝，已经打算将前面这座私塾给处理了，只保留一所房子。好歹为了将来，叶落归根的时候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第65章 第62章
结果虽然是林海乐于见到的，但是经过实在不愉快，想来他宁愿按照父母松口的，明年开春先到上京来小住一段时日的。
思虑着林海也有些羞愧，并没有再继续声讨贾家，只是心底对于计划的实行和完善更紧迫了些。
面上勉强将这节揭过，也让黛玉不要再关心计较这些，将所有的情分都勉强换做以后的、直接是陌路罢了。
黛玉也很爽快的点点头，虽然一时之间他们什么也不能做，但毕竟来日方长、总会有回报的。眼下她也顾及着，想必父亲心里有的情分，并不想直接挑开再让父母两人为难。
想着父亲口中的情形，黛玉也担心的说道：“那外公外婆可好，可别白白担心惊慌了许多！”
林海有些欣慰，感情从来不是只有血缘一个维系的渠道。他和杨枝是这样，被收养被改变，自然也乐意见到黛玉，敞开心扉、真正从心态上就走上完全不会一样了命运。
林海三言两语的避重就轻，把事情形容了一遍。然后才说道：
“本来说是要开春以后，再来上京小住段时日的。但出了这回事，父母他们也不放心再离我们那么远了！打算让你去提前寻个小院，或买或租收拾起来。但我想着咱们回头也要搬到前面正院，直接让他们入住现在的嘉叶院，倒是合适的多。院子外面不远另有通向外面的后门，倒比前面方便很多的！”
杨枝有些迟疑，毕竟后来一直商量的是在附近租个院子就行了的。
也就说道：“怎么忽然变了主意！这毕竟是我父母，外人见了怕有不妥的！”
还没等林海说话，黛玉已经开口说道：
“母亲为何这样想！咱们家人口单薄，这么大的院子，还要外公外婆另外去寻住处，才是真正的不妥呢！旁人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拖家带口的安心久居。咱们按理都是一家人，不应该更是亲近的么！”
杨枝也不是顾忌死板之人，更多的也是为了黛玉和林海在官场上的处境考虑，此时那两人都不在乎，她还计较什么。
毕竟也想通了，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让所有人称赞喜欢的，他们的时间分给志趣相投的人，都尚且不够的。哪里还用为了那些人，弄得自己也不快活、不自在。
好在家里一直在抓紧时间收拾中，杨枝盘算了一下，说：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到，总不会拖到落雪冰封以后才慢慢启程，是走车队旱路吧！”
“不会！这就快启程了的！”说到这个林海也想起来林厚，笑道：
“幸好你把祥叔的儿子派过去了的，否则还真需要爹娘俩人多操持收拾些日子的！现在可以只把金银细软清点好，别的可以让他们慢慢处理。”
这些琐事没什么可再议论的了，杨枝才赶紧让人上了早餐。
另外才展颜说道：
“既然你过两日，才要去上任的。咱们明后哪日，最好还是要去师父家还有陈大人家。登门拜访、好好拜谢一番方是正礼！”
说着也仔细思索道：
“按理咱们应该设几桌宴席，将你那些故友同窗一并叫来亲近些的。只是一是，咱们时间太紧，而前院可要抓紧时间开始修缮了，既没有地方也没有时间安排。再一个，京里的形势咱们还懵懵懂懂，贸然和谁走动太近，都是要仔细的！”
林海对这个也有想法，先说：
“还是按照你先前说的。只去拜访这两家就好。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也只明确知道这两家，是对我们含着善意的。旁的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以后再说吧！过几日消息传扬开来，怕是都要循着缝隙贴上来的，我们此刻去打开了太多门户才会有的麻烦呢！”
杨枝也只是，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至交好友、被遗漏了罢。眼下自然知道了，恐怕还真是没有那样的存在了的。
也就直接派人去递了帖子，正好明后两天各去一家好了，免得弄得和赶场子一样。
巳时过半，林家的马车就已经抵达了萧府。
主人家早有安排，自然有人领着他们直接往里走，才踏进外院的门槛已经有一个小少年领着妹妹迎过来了。
远远地就称呼师叔、婶婶问安，又说林家妹妹好。才将牵着的半大小女孩，微微牵着手往前示意了一下，小姑娘也一本正经的学着哥哥，称呼了还福了福短小的身躯。
杨枝也笑眯眯的蹲下来，对着她正经说道：“你也好，不过这是你哥哥可以叫妹妹，但你要称为姐姐的！”
小姑娘也很郑重的点头，还带着奶声说：“我知道只有比我还小的才是妹妹，可是我是小小呀！为什么没人比我还小的！姐姐好！”
说着还摇头晃脑的，煞是可爱。比起黛玉从小的纤细袅娜、看着就是个小美人模样的样子，这个小小看起来能算是圆滚滚的白嫩藕节了，偏她口齿清晰、又伶俐懂事。
但黛玉也感觉这就是妹妹的模样，马上很爽快的应了这声姐姐，也跟这个哥哥妹妹问了好。
林海知道这应该是师兄的一双儿女了，他虽没见过小的，大的却还是认识的。
也就笑道：“你是萧钧，都长这么大了，猛地窜了这么高，我可都不敢认识了！这是你的妹妹？”
萧钧倒是好生再看了看他，只摇头道：“没关系我也不认识你的！这是我妹妹萧晓，不过家里人都叫她小小的。她才刚满四岁，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林海有些无语，记忆里只是个九岁的小孩子，也没怎么相处还未觉着。如今看来，的确是继承了师兄的耿直的，难怪曾经过去那么多年、都还没相处出来深厚些的情谊的。
萧钧又说：“现在还是父亲当职的时候，我来领你们去祖父那里拜见！”
说着领他们穿过二门和内院，直接往正房走去。妹妹的小短腿又跟不上了，他才抱起来，又被杨枝劝着接了过去，就也跟在杨枝身边介绍指引着放慢了脚步。
萧行这会虽然没臭着脸，却也只是看见杨枝和黛玉才勉强挂了两分笑意，应了他们的礼节。
之后才板着脸，向林海说道：
“你总算脑袋清楚了些，没继续被那些功名利禄糊了眼！至少这两年，没有真的和那甄家、同流合污！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了。”
还要再说，却察觉到场合不对了。他既然并没有真的做那些，总不能还为了这个，让他在小辈面前也失了颜面的。
当下就把林海提到书房去了，也不知是还要训还是询问些什么。
第66章 第63章
孟老夫人在背后笑道：
“实际他这段时日，可没少夸奖如海做得好的！只是这一时半会儿，面对了真人，总是还有些感叹的。就让他们慢慢去好好沟通下想法吧，人的观念也都是会变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哪里能老按照老眼光去看人的！”
杨枝也不能说变得不止是想法，而是变了个人的。
也就笑眯眯接道：“随他们说什么去吧，无非也就那两样事情。当着我们的面讨论来讨论去的，还嫌弃也妨碍我们聊天的呢！”
一边面若鹅卵、淡眉润目的中年妇人，有些惊奇的看到。自家婆婆不说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于这人，对于公公明显的无礼，还赞同的点头附和。
孟老夫人虽然和杨枝见了没几面，但是已经是极为习惯和她这么自在，没那么多拘泥于俗礼的。
也才对杨枝说：“你这还是第一回见我这儿媳，还有孙子孙女吧！她就是炎茂家的，叫苏竹滢。你不管唤嫂子还是竹滢，都是可以的！”
杨枝也就微笑道：“那我还是唤一声竹滢吧，称呼嫂子感觉有些老气的呢！竹滢看起来也就是和我差不多，大家交往也就随意些、还显得亲近的。”
苏竹滢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下，身上的卷纱金丝绣花长裙，这还是婆婆新给她做的要她今日穿上。
她自觉也是要迈入四十门槛的人了，若不是萧钧生的晚、她也早做婆婆了，当然如今说起来也是快了的。
自然是时候往更深一层，的端庄和沉稳发展了，今天倒是打扮的比年轻时还鲜嫩了，怎么能习惯。只是婆婆的吩咐，她也不好拒绝，倒真是不知要怎么回这个妹妹了。
杨枝听过孟老夫人一些抱怨，也没指望她要怎么亲热的。
只又指着一边的萧晓说：
“这孩子怎么如此乖巧，自己端端正正的坐着，也不去玩闹。咱们大人说些闲话也就罢了，何必再拘着孩子守在这儿！”
小小的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婴儿肥，才让杨枝稀罕她的乖巧多礼。话说这么小的孩子，虽然不是熊孩子已经很好了，但这么无聊的环境还保持着文静多礼，难免就称赞了一句。
谁知孟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让萧钧领着两个妹妹出去逛逛也好，找个地方吃些果子说说闲话也好，先都领着出去了。
才有些唉声叹气的对苏竹滢说：
“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这么小的孩子，勉强教授些简单的礼节也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对于孩子的天性，已经开始多加拘束！”
苏竹滢有些迟疑不决，但还是等婆婆说完，才回道：
“我也知道如今各家，对于女孩子的约束没有那么大了。可是小小，毕竟是庶女，总要让她比旁人更优秀些才能在将来、好立足的！”
孟老夫人长叹一声，说道：
“我知道你是真心为了她好。可是这样的教导，哪里都不会觉着你是好意的，且咱们家也不需要教出来一个只会守规矩的女儿。所以你所谓的好，也未必真的能成为她的好处的。”
听着苏竹滢就有些局促不安，那王氏也在夫君跟前哭诉过几回了，可她自问问心无愧的。她真心实意的成为一个合格的嫡母，能教授的都细心传授，并无苛待之心的。
杨枝也明白了，那萧晓不但不是这位亲生的，想必还因为执意进行的教导方式、起了很多的冲突的。
想着孟老夫人之前的感叹，也就直接开口道：
“竹滢如今真不必如此行事了，如今很不必死守教条的。可以满足于大家称赞的端庄守礼，却不需要一点自己的心意自由都没有的。你总为了儿女操劳，不出去看看、不知道如今的变化的，大家都已经没了枷锁。包括你也都不需要，还按着那约定俗成的轨迹、继续前行的。”
苏竹滢一愣，勉强笑道：
“大家闺秀的规矩也不一定就是坏的，而且小小很懂事的，从来都很听话！我也没觉着有什么约束，现在这样挺好的！”
孟老夫人早习惯了，这个儿媳妇固守的模板的，早先明明也不是这个模样，都是她那迂腐的儿子教坏了的。也怪他们当初，太金贵这个独子，这不让做那里不合规矩的，把这个儿子教坏了。
可如今越发见不得，她这副看起来了无生气的样子，当下直接对杨枝说道：
“别管她，她是被那顽固腐朽的给同化了的。如今我也有工夫了，不信外面那个是利益的既得者，我教不好，这个我还掰不回来么！往后你出去只管多拉着她见些世面，我在家看着，看她不能走出去！”
熟悉了以后，杨枝也是知道了孟老夫人，对着两口子的不满从何而来的。
孟毓和萧行互相扶持着走了这大半辈子，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仅剩的这个独子，除了固执竟然什么都和他父亲不像。娶亲时只说了句，想要个贤淑知礼的，还以为是小孩子害羞了，谁知道他真是这样想的。
苏竹滢从一个大家闺秀，被他真的教成了三从四德的贤妇，难免让她这个即使是亲生母亲、也看不惯的很。
原来还在她面前不显，老夫人也只当这个儿媳，生性腼腆内向，才亲近不起来。直到四年前小小的诞生，才知道这个儿子，是那种早就安享齐人之福，多子多福的拥簇者。
虽然别人家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孟老夫人就是见不得——自己儿子、儿媳也都是这样的。
杨枝心里有数，暗说难怪之前没听老夫人提过，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孙女。随后爽快应了，和婆婆一起改造太贤惠的儿媳，也蛮好玩的。
而且能在古代去改变，这种被习以为常的状态，真的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用餐时，杨枝才察觉到，若说苏竹滢和萧钧是真的亲近小小，而其他人对这个萌萌哒的小女孩。也不过是带着客气的，生疏的照拂罢了。
杨枝心中叹了口气，也把自己观念里的孩子是无辜的给放弃了。毕竟如今已经很艰难了，若是想要去改变这种世人常见的状态，也务必不能只一味面上对她好。
否则，倒真是继续传递、支持这种妻妾祥和的状态了，只会让更多人觉得做妾是很好的。
只是也不是说要苛待她，而是先从嫡庶分明做起，至少要大部分人去耻于做妾的。虽然这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但是总要让世间的女子知道——那原本就是不该存在的选择。
体力可以弱人一等，但那只是因为上苍赋予的分工是不同的，她们能做的还有很多。完全不需要就真的成低人一等的了，君若无情我就休，如今都支持寡妇再嫁了、何必还勉强自己把别的女人的儿女，视为亲生骨肉！
古语有言，妻者齐也！后来却被什么夫为妻纲、嫁夫从夫，给压抑了基本的人性。虽然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但是也不能把所有，人的尊严和地位都打心底就抛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蕴意”；灌溉营养液 ＋210
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支持~（づ￣3￣）づ╭*～
第67章 第64章
拯救能拯救的，剩下无能为力的就随他们，爱怎么就怎么过去吧！
想着那些情形，杨枝不由面有哀叹之色，力所能及的时候、还是想要这世间的女子知道——还是有能选择另一种人生的自由的。
人生来要面临的都是许多选择，她们要争取的只是更多可能，而不是始终称颂学习着，所谓最好的模板来前进。
只是还是要盘算，真正想要解放禁锢，最起码要解决的就是生计问题。没有生存的能力，才会在自古以来的历史中存在那么多的妥协。
胡乱想着，杨枝自然面容肃穆，眉头紧锁、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海有些担心的看过来，试探说道：
“师母可是又说我什么黑历史了！当初都是年少轻狂，你知道的！”
杨枝呵呵一笑：
“原来你还有年少轻狂，回家好好和我聊聊吧！”
林海谄笑两声，装作无奈的应了，才继续才道：
“那可是询问处理贾家的事了，嫌弃我没什么反击，往后谁都能来试探着踩两脚？我已经被师父训过了，会先公开断了这门亲戚的。别往后不能回报不说，还被他们拖下了水，还以为咱们多对不起他们呢！甚至再有些邪门歪道的主意的！”
杨枝也只抿着嘴角，冷笑道：
“这个我早和师母说了，横竖是交给你去处理了。免得都埋怨，是我挑拨离间在冤枉好人的了的！”
“对对对！师父也赞还是你想的周全，我连这种事都不能出面的话，那就可以直接滚出他府邸了的！”
说林海也唉声叹气冥思苦想，道：
“师父往日待我，虽然不十分亲近，是严师但也留了几分客气的。怎么忽然之间，什么事情的结尾都是，我干不好就不用登门了的！”
杨枝只好挑眉笑道：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可以都一一汇报啦！”
黛玉也忍不住偷笑，见父亲余光扫过来，也不怕。还明目张胆的笑道：
“确实是爹爹什么都没做好，说要断了这门亲戚的，原来只是在家里说说而已！”
又瞧见父亲面色更黑，水灵灵的眼睛、忙滴溜溜的滑到了一旁。
紧靠着杨枝说道：
“爹爹明明是要猜母亲为什么不高兴的！却还笨手笨脚的，弄得母亲更不高兴啦！难怪萧爷爷总不喜欢你，肯定是因为爹你太笨了的好吧！”
林海作势要去敲她的爆栗，黛玉直往杨枝的身后藏，杨枝也就忍俊不禁的阻止说：
“黛玉说的哪里不对，你还来打孩子！”
林海没好气的接道：
“看看你都给她惯成什么样子了，我还连一指头都碰不得了。还取笑我，我一点父亲的尊严都没有了！”
杨枝也只能继续拉偏架了，笑说：
“那也要就事论事，等你确实是对的时候再说！而且黛玉什么时候不尊敬你了，平日里玩笑只是说明你平易近人、性格好，她什么时候犯错我还惯她了！”
林海把眼睛眯成线，瞟了一眼黛玉，就别过一边不肯再看她，只说：
“那你聪明，你倒是说说，你娘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又忽然不高兴了的！”
黛玉的小脑袋，从杨枝的手臂旁钻了出来，笑眯眯说道：
“我当然知道，应该是从那个小小的教育方式除了问题的吧。孟奶奶明显以前是已经说过了的，但是苏婶婶应该还是没听的。那之后即使我们被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母亲看起来还正常，但是明显已经有些情绪低落了，而且也不像之前那样喜爱小小了的。”
林海撇撇嘴，不满道：
“你这不是作弊吗！明显本来就知道的比我多，哪里算是比我聪明的！还是以后再再接再厉吧！”
杨枝哪里去管他，只揽着黛玉，笑道：
“还是黛玉细心体贴，是比你要强的，你不承认也没法子！而且看看你朋友都是些什么人，你是不是也很能玩在一起，只不过是这会儿伪装的好罢了！”
林海这满头雾水都要化作冷汗了，这又是哪里的锅，怎么就跑到他头上来了。
立马虚心纳谏的，小心询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这才心弦放松了知道这只是一时的牵连，并不是又有任何被遗漏的黑历史就好。
也就无可奈何的总结道：
“其实不过是，炎茂夫妻俩对于小妾和庶女的态度，引起了师母的不满。她想要好好教导下这个媳妇了，可是师母不是婆婆吗？”
这话才落音，杨枝就打断道：
“什么意思，婆婆就该惯着那些想要三妻四妾的臭毛病！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婆婆才该知道儿媳这是受了多大的洗脑。知道该不能再继续维持下去，让这种轮回还不断的上演！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想法了，可是心生羡慕，觉得这才是应有之意了？”
林海以手扶额，摇头说道：
“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我不过喘了口气，还有半句话没说啊！师母不该从自己儿子管起吗？这光把儿媳教好了，儿子还是那个观念也没办法继续这样过下去啦！”
杨枝冷笑一声，蔑过去好像在说就知道，你还是和你那师兄站一起的。嘴上跟着咬牙说道：
“等嫂子知道这天地有多大，而远不止这一方的时候，走出去重择良人好啦！渣男反正有很多贱女贴着，就不要耽误一个好妻子了。到那会儿他自然就会受到教育的，知道贤妻良母和娇妾美姬的生活，从来就不是能共存的！”
林海是早就从杨枝那里知晓，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
而从现实来看，凡是恩爱夫妻，也都是两人扶持陪伴着家里没有多余人的。
而有妻有妾的，不是家里斗得跟乌鸡眼似的，就是相敬如冰。
也就只有世家大族，或是有钱有权的，才能压得妻子是相敬如宾的。可那不过是，另一种形式上雇佣的管家罢了，即算不上是爱情，也就谈不成是组建了一个家的。
所以林海对于妻子的观念并不惊异，只是呆呆开口道：
“我只是觉着师母毕竟是婆婆，她不会也真是这么想的吧？”
想着他和那个萧安，相谈甚欢的样子，杨枝哼道：
“婆婆怎么了，她先是一个女人，哪能由得这么闹心的成天添堵。而且都有孙子了，还要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平白再把孙子和爷爷也给带坏了！”
其实她也是嘴硬，根据她的了解，孟老夫人虽然看不惯儿子私自纳小的行为。
但是想要改变苏竹滢的想法，应该只是为了她对小小掏心掏肺，还被倒打了一耙，很可能不利于这对小夫妻俩的关系、而产生的担心吧。
当然可能也有些，不赞同苏竹滢的教育方式也有些关系的，毕竟萧家也并不需要同这个儿媳一样的孙女的。
但究竟最后是走向什么结果，最后与萧安又是好是坏，孟老夫人都没操这个心，她就更不会担心了。
她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多展示一种可能，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从来都是彼之蜜糖我之□□，没人能真正改变谁的思想的，而天救自救者，若是她执迷不悟那就不悟吧。
也没有谁规定过，天下的女子都要活成一个模样的，她想让世界变得更自由自在些、却不是要剥夺了别人的自由。
她也没有那个本事的。
林海想象下那个画面，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说道：
“你这也太夸张了！炎茂要是有那大的威力、那么好的口才，还用等到现在？”
“呵呵，所以他才在谁都没发现的时候，倒把嫂子洗脑的很好！”
其实古代这些妻妾通房之类的事，并没有那么多的，大部分人也是一夫一妻。
当然除了权高位重、有钱有闲的人。
若不是古代不限制生育，很多养了女儿的不但不花多少钱，还能卖出去转到不少佣金，或是直接卖断赚一笔大的。
依着那些人占用的姬妾和女仆的数量，想来男女比例还会差得更大的。
现在这样都有去不上老婆的很多了，所有人再都娶好几个，一般人是娶不起也养不起的。
而携手并肩、同心同德的也从来不少见。
至少杨枝就遇见了不少，所以杨枝也习惯了身边大概都是这样的状况，也可能是过去没人高调的传扬这种隐私，让她都有些习惯去忘记这事三妻四妾合法的时代了。
只是既然有人是不满的，那为什么不随着浇灌这萌芽，女性自己都不为了自己的地位权益却努力一下，难道还要等着别人双手奉上不成？
虽然都是小事，但是汇聚起来就能慢慢壮大了。她能做到的也不多，除了身边的小事，也只能营造影响一个小小的范围。
但是她好歹，要比很多在黑暗中摸索的女性看到的远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排版不知道好点没呀！尽力多分段了~！
第68章 第65章
就目前来看，这位新任年轻的帝王，应该也是标准的上位者。
能一边隐忍着一边布局很多，重视民生与整个朝廷的健康运转。不能容忍不能掌控的权利，却也重视名声，所以只要为人知道进退，他也并不会赶尽杀绝。
林海的存在是有益处，又有一些忠诚的，就足以让他改变之前的看法了。
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又是很有耐心的并不着急。这又不是军权，需要他多担心、思量，也就足以让他以后重用这个臣子。
从来没有哪位帝王，追求的是所有臣子的百分百忠心，只要能为他所用就已经是足够了的。
他是也不会有多余的怜悯，去可怜什么女性地位太低需要改改了，可是也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学说来成为压迫天下女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朝毕竟已经毁灭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没有继续的禁锢，曾经压倒的脊梁终究还会有挺起来的一天的。
虽然杨枝自己真正能实际去做的有限，但是她可以通过林海的影响，直接减少一些弯路，去间接影响那位帝王的。
毕竟也都是于国于民有利的事，即使她不能亲眼见到会对多少女性产生改变，但是至少也对大多数百姓不会是坏事的。
人口的数量是有限制的，当他需要更多力量去攫取更多利益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更多的机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不同生活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远着呢，谁也不知道这中间还需要多少人的努力。
但杨枝知道，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学出愚。
让更多的女子走出去，见到不同的世界，至少这是试探的触角。
不要再被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去禁锢，打下一些基础，未来自然就不会缺少一些人攀登而行的。
林海莫名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也就赶紧解释道：
“的确是他不好，以压抑改变别人天性的手段来换取自己的快乐，活该他受些教训。想纳小，妻子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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