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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天空书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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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凯看到树木主干上,除了霜雪的痕迹之外,还有一些可疑的红色凝固物体。

    她下意识的抬头往树干上看,在看清楚树干上悬挂的东西之后,不但没有像达西想象中的一样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反而像是在看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

    达西不明所以的看着斯凯。他在树上藏了一只水牛作为过冬的储备粮。这只是他众多的储备之一。之所以给斯凯看,是要告诉这只幼崽——‘放心,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过冬···’

    但斯凯想的和达西完全不一样。

    (。﹏。*)谁会在一颗小树上挂这么重的水牛···连树枝都压弯了好吗!

    (*)为什么有这么多吃的来还去挖她的收藏,太过分了!!!

    算了,╮(╯_╰)╭,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达西愿意分给她一点吃的,一切都好说啦。

    斯凯非常感动的看到豹子先生灵巧的爬上树,把水牛从树上推下来。

    没错,就是用推的。

    “谁会把水牛这么大的猎物挂在树上啊!”斯凯更想要问的是,达西是怎么把这么一只比他体型大这么多倍的动物挂上去的。

    “豹子都是这么做的啊···”达西灵巧的从树干上跳下来,他的动作敏捷的过分,以至于树干都没有大幅度的抖动。

    水牛在雪地上拍出一个大大的大字型,虽然死不瞑目,但是绝对新鲜。

    斯凯在得到达西的许可之后,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咬开了牛皮。这会是非常不错的一餐,而且一定是今年冬天最棒的体验了。

    因此,就算达西在她的耳边唠叨:“说起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爬树···你会狩猎的对吧,只是没有能够捕捉到存粮?”

    都无所谓~\(≧▽≦)/,啊呜~

    有趣的互动并没有进行太久。斯凯才啃完一小半的鲜肉,就听到不远处的雪地里传来一点动静。

    她远远的看到一个明黄色的东西一动过来。

    被达西先生气味和食物填满的脑子和胃都停滞了一秒。

    然后斯凯松开咬住的肉,意识到走过来的是另外一只豹子!

    达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己耳边‘嗖’的一声。——从来没有爬过树的斯凯,以前所未有的灵敏和速度,冲到了最高的一棵树上,迅速的把自己藏在了另一头猎物的后面。

    灵敏的让人···目瞪口呆。(Д≡Д)

 第四十七章

    有客人要留下来用餐,对于霍尔特家的仆人来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自从他们为刚到伦敦的霍尔特家族开始服务,这对姐弟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客人留下来吃过饭。姐姐斯凯·霍尔特小姐独自在家的时候,比冰雕也不会温暖多少。虽然在弟弟艾尔西回来的时候,她会要求仆人准备一些艾尔西爱吃的东西,但显然,从头到尾的全宴,一次都没有开始过。

    刚开始的几年,仆人们会担心霍尔特家这两位难以维护自己家庭的开销。到伦敦安定的许多家庭确实如此,他们往往因为存款用完,并且没有找到新的财路而开始变卖东西,最后遣散仆人,销声匿迹。

    在仆人私下都认为霍尔特家难逃这种命运的时候,这对神奇的姐弟却顽强的在伦敦生活居住了下来。

    斯凯小姐不太说话,平日里连衣服都是自己穿戴的。仆人唯一的存在感就是打扫房间、洗涤衣物。但有一点是这个家庭里所必须要遵守的——不要在背后议论主人的任何事情。

    这条规则看似很容易,但因为触犯了这一条,而失去霍尔特家提供的高薪工作的仆人多到管家无法计算。

    之前的五六年家里都没有任何一个男客上门,平日里连高声喧哗都没有,如同进入修道院一样死寂。

    而从最近半年开始,斯凯小姐不断有客人上门,三个月内尤其密集。

    看来是恋爱的时候到了。

    仆人们恪守自己的言行,紧张的进行准备工作。

    安文和达西有些不对盘,以至于他放弃了今天晚上例行对艾尔西的戏剧教程——他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斯凯,在妹妹大大的白眼里,拿出了一副玉质的国际象棋棋盘。还挑衅的挑眉,对达西说:“我们来下一盘棋吧。”

    达西欣然答应。绅士虽然不贸然对一个人做出评价,但只要是人就有好坏之分。达西心里认为安文先生有些太过于轻佻了,以至于缺乏了必要的作为兄长的沉稳来。

    两位男士入座,玉质的棋盘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棋子的雕刻精细,但却故意做成有棱角的切面,拿在手里的时候有一种锋锐的感觉。

    这一副棋盘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它没有黑白的颜色划分,全部透明的水晶棋子,乍一眼看上去如同镜像一样一一对应。

    显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安文假笑着在达西的面前翻过了国王的棋子,底座上雕刻了两种不同的图案,可以确保最后能够分辨出双方的棋子。

    算是盲棋的一种。

    艾尔西坐在的壁炉边上的沙发上,他苦着脸看着斯凯手里拿着他的今天要背出来的剧本——在安文的面前背诵这些羞耻的东西已经够了,至少斯凯还不知道这些,可是对着斯凯,老天,他可真是说不出口了。

    斯凯不喜欢任何一个人在她的耳边念诵什么情诗之类的东西。不过当她看到艾尔西苦着脸,结结巴巴背书,努力去掉其中浪漫成分的时候,突然就有些明白安文为什么要逼着艾尔西做这种事情了——苦着脸的艾尔西是更可爱一些。

    “在我们逗留的这座世界剧院,

    我的爱人有如看客闲坐旁观,

    她看着我在台上做种种表现,

    我的演技穷困只好设法遮掩。”艾尔西干巴巴的背诵,他确信有一瞬间达西先生的注意力有从棋盘上转移过来,甚至很可能他一直在关注这边,毕竟这么奇怪的现象并不是一直都会有的。

    斯凯翻过一页。她承认自己有些意外。艾尔西每天背诵什么,她真的不是太关注,只是听到艾尔西说是戏剧···大概艾尔西不知道自己背诵的都是经典篇目吧?

    所以···艾尔西确实是需要好好背背文学类的东西了。

    “埃德蒙。斯宾塞的《仙后》。”

    “你应该更加专注在棋局上,这可是零和的游戏。”安文把兵往前推进了一步。有些遗憾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觉的桌球更有趣一些,可是斯凯这里太小了。”

    安文这话算是个下马威。棋局中只有一个人能够获得胜利——零和。

    斯凯给艾尔西提示了一个单词。她听到安文的抱怨,头也不会的接话说:“你不如邀请达西先生一起玩玩填字游戏?那种水晶棋盘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达西没有做声,他在国际象棋方面一直都表现不错。这种棋盘他是第一次玩,但一切还算顺利。

    艾尔西磕磕绊绊的把一篇文章背完。他在斯凯耳边轻声询问道:“他们谁会赢呢?”

    斯凯看了他一眼,“我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

    “可是安文和达西先生之间是有不太愉快的地方吧?”

    斯凯爽快的承认:“是。”

    在她这么回答艾尔西的时候。安文那里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破碎声音。

    斯凯听到声音之后回头,她看到安文愤然离席,而墙壁上的时间才不到十分钟。

    “不要那么戏剧化,安文。达西先生是客人。”

    安文成功的在最短的时间里输掉了整个棋局。斯凯对于这件事情简直喜闻乐见。她语气轻快的对安文说:“不要这么急躁。只是一次游戏而已。”

    对此安文不置可否。他很夸张的表现出生气的表情。但最后还是坐到斯凯的边上,达西也走了回来。

    “达西先生的棋艺很好。”过了好一会儿,安文才给出评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大概可以给你追求我妹妹的权利。”

    斯凯皱了皱眉:“你可没有这样东西!”

    “什么?”安文没有听清。

    斯凯重复:“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办法给他追求我的权利。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在这方面,我尊重斯凯的意见。”达西赞同了斯凯的话。他和斯凯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但面前这个叫安文的男人,就很陌生了。

    安文被气的不轻。

    达西对于安文的态度有些疑惑。他不确定之前面前这个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安文·安特·霍尔特先生是否真的是之前躲在暗处,把斯凯弄得无比担忧的男人。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够买通一个高校学生实施绑架,也不像是会实施这种计划的人。

    斯凯往达西这里看了一眼,她可能看出了达西的疑问,也可能没有。但在聊天的间隙,斯凯很突兀的对达西交代了一句:“安文只是比较喜欢表演而已。我想你会有机会见识到他的另一面的。”

    艾尔西疑惑的抬头,不太明白斯凯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安文却是笑着看了斯凯一眼,满满的意味深长。

    晚餐结束的很愉快。

    仆人显然都没有退化掉招待客人的能力。

    “觉得晚餐怎么样?”斯凯随口问了一句。

    “很不错。”达西简短的回答。他有些担忧的说:“但你这里的仆人数量是不是太多了?”

    斯凯家的仆人配备像是庄园里人数了。善于管理各项事务的达西有理由怀疑,其中的很多仆人都无事可做。

    “嗯···安文带过来的。他比较享受生活。”

    当然今天的的晚餐也主要是由安文的仆人完成的。有利有弊,只要这些人足够的低调,斯凯觉得自己还能够忍受人多带来的麻烦。

    之后的谈话还算愉快。斯凯饶有兴致的看到安文和达西在文学的问题上展开争论。安文引经据典还自带咏叹调,而达西则是非常简短的在安文说话的间隙说几句自己的看法。

    这两个人意外的能够说到一起去···直到——“哗啦——!”

    大片玻璃破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别墅里。

    几个人同时转头,听声音似乎是厨房的位置传来的。

    斯凯还没有来得及找人询问情况,就有一个女仆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狼狈的跑了出来。鲜血顺着她的指缝里往外流淌,滴滴答答的弄脏了昂贵的地毯。

    斯凯对在厨房工作的厨娘没有太多的印象,但从厨娘的身材和金色长发来看,这应该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斯凯皱了皱眉头。她看了安文一眼,最后没有捂住艾尔西的眼睛。

    在做的四个人没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艾尔西从来没有见到别人流血的样子。他的生活始终非常的平和,就算是流浪的日子里,也多数没有见过血流成这样的画面。于是他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往其他几个人那里看去。

    安文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同情之类的表情,只是收敛了笑容,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测。这个表情艾尔西只在自己刚刚被安文绑架的时候看到过,彻底的漠视···没有什么感情在其中。

    艾尔西去看斯凯。他其实不确定斯凯做出什么表情才是正常的。但当她看到斯凯的时候——斯凯只是微微蹙眉,她冷静的审视厨娘,表情和安文惊人的相似。

    行动起来的是达西先生。他站起来,扶了一把女厨娘,红色的血液沾到了他的袖口——他是唯一一个试图帮女佣止血的人。

    艾尔西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厨娘。

 第四十八章

        之前玻璃被打破的声音之后,房间里归于短暂的宁静。

    斯凯和安文除了最开始的互相一瞥之外,就没有更多的反应。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此时天色以黑,窗外的天空如同鸦翅一般沉郁凝重。

    厨娘委顿的靠在艾尔西的身上。这让艾尔西手足无措起来。他没有和别的女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从来没有。

    当两个人靠的很近的时候,厨娘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厨房的工作让她不需要穿太厚重的衣物,劳作加上面包炉的温度就足够让一个人保持温暖了。

    从来没有体验过那种温度的人应该不会知道,有时候炉子里的火烧起来的时候,不仅仅是温暖而已,炙热的温度会把人的头发烤焦,把人的皮肤炙烤到泛红。

    艾尔西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能感受到贴在自己身体一侧的柔软触感,温热而真实,和他此前的所有经历都截然不同。

    女仆因为伤口被触动而发出难捱的吸气声。气息喷洒在艾尔西的脸上,还有金色的发丝轻轻的掠过,最后还是女仆明显的痛苦颤抖,帮助艾尔西从神游当中恢复理智。

    当女仆终于重新站直,艾尔西怅然若失于如此的温暖。他抬头看到斯凯和安文,两个人都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和达西先生。

    怎么会这样?

    艾尔西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家人,而又都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

    他又很快唾弃起了自己,同样的,他不是也在别人痛苦的时候,产生了一些旖旎的念头吗?

    斯凯还是没有说话。她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的,全然看着别人忙碌的样子。

    达西看过女仆的伤口之后,没有立刻发表什么评论。

    管家匆忙的回到客厅,他的脸色阴沉如外面的天色,并且不出斯凯所料的,对受伤的女仆毫无同情。

    “小姐。”管家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形势。其实已经不需要多么仔细的观察和洞察力——达西和艾尔西站在女仆的一边,安文和斯凯坐着,盛气凌人。

    “你说。”斯凯点头。她也终于收敛起了笑意,表情和安文归于同等,冷酷的让人害怕。

    女仆偷眼看了斯凯一眼,她看到女主人冷冷的撇过她,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她瑟缩了一下,感觉那一眼的杀伤力,比整个伤口都要疼痛。

    “芬娜发现她在背后议论主人,然后她们发生了争吵···”

    现实的版本比管家说的要惨烈的多。

    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仆叫玛丽。是几个月前刚刚招收的仆人。原来她位置上的厨娘结婚了,并且和自己的丈夫开了一家面包房。谁都说她好福气,以后的日子能够好上很多。但她究竟是怎么有一笔钱可以开店的,仆人心里都猜测是有人资助——她为霍尔特家服务了好几年,而斯凯毕竟没有看上去那么冷酷无情···当然,还是那条规矩,私下里不要议论主人。

    新来的玛丽是个漂亮的姑娘。一开始管家对于安排玛丽做厨娘还有所微词,毕竟玛丽的条件完全可以做贴身女仆了。

    为此管家曾经征询过斯凯的意见,斯凯坚持让玛丽做厨娘,于是她就在厨房安顿了下来——负责揉面的工作。

    玛丽在这段时间里虽然偶尔有些偷懒,但很少有和男仆交流,她看上去有些清高,也因此让人非常放心。

    玛丽很喜欢化妆,虽然她多次被告知不要在工作的时候化妆,但这还是不能改变她偷偷的烫卷自己的头发。

    没有特定的工具烫发,让她的发质稍显脆弱。而掉发在厨房里是很可怕的问题。

    负责烘烤的芬娜一次在切面包的时候发现里面穿插了一根头发。她要玛丽在工作的时候带上头巾,玛丽拒绝了。这就成为两个人之间争端的开始。

    “我不觉得斯凯霍尔特小姐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你不觉得吗?在那些男士上门之前,她简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我此前从来没有看到她笑过···你不害怕吗?谁能保证她对上门的那几位男士就是真心的?而她却还有那么多的人追求,简直像是魔法!”

    玛丽的话让整个厨房沉默了下来。一旦管家发现有仆人议论主人···他们都是有可能受到牵连的。

    薪资优厚到这种地步的工作很难再有,因此芬娜立刻火了。她爆出了玛丽最大的秘密:“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勾搭安文先生带来的男仆,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玛丽并不是真的清高,只是有了明确释放魅力的目标了,就不会往大多数人那里凑。

    在几个男仆了然的眼神里,被点破的玛丽恼羞成怒,在厨房忙碌的氛围中,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

    管家一句带过了芬娜和玛丽之间的对话。

    他叙述到这里的时候,艾尔西问道:“那为什么···玛丽会被划伤?”

    管家没有看艾尔西,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斯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她没有说话。安文轻笑了一声,吩咐管家:“说给他听听···玛丽是为什么被划伤的?”

    管家这才重新开始自己的叙述。

    “玛丽的伤还不算太严重。芬娜半边身子被推到炉子里了。她的手臂被烫伤到很严重。”

    “那你告诉他们,芬娜今年几岁!”

    “十九岁,小姐。”管家语气沉重的回答。

    斯凯这才转过头来,她失望的看着艾尔西,用那种艾尔西最害怕看到的眼神,同时说道:“你大概想要知道···漂亮的玛丽今年几岁?”

    “这和年龄没有关系,他们都受伤了!”艾尔西心虚的后退了半步。他撞到了玛丽,接受到了她惊恐的表情。“问题根本不在对错上,不管是谁受伤了,你们都不应该无动于衷!”

    “够了,艾尔西。”安文喝止了艾尔西,他阻止艾尔西说出更伤人的话,让本来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变的破坏亲人之间的感情。

    可是这可能并不是很及时。斯凯还是被伤到了。她的睫毛忽闪了几下,明明灭灭的眸色不知在思考什么。

    “让医生先给芬娜治疗,也让她放心,我会负责她的所有医疗费用的。”至于面前这位只是下巴到脖子有划伤的玛丽小姐,斯凯冷笑了一声:“关于你,我们会有恰当的解决方案的。”

    这确实有些太过了。就算斯凯有什么隐情。

    “不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她显然也需要得到救治。”达西看玛丽的血还在往下流淌,还是出声对斯凯说了。

    “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是。”达西点点头。“但她需要治疗。”

    医生很快就到了。早几年有一次艾尔西发烧,深夜请不到医生,浪费了一些时间,差点耽误了艾尔西的病情。从那一次之后,斯凯就固定了一位私人医生,确保他能够随叫随到。

    艾尔西显然是认识这个医生的。他也知道斯凯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心血。鲁莽的勇气退去之后,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艾尔西把头低的厉害,不敢去看斯凯的样子。

    达西站在边上的一段时间里,还是看到了那个受伤更严重的芬娜。她整个右手都几乎被烧焦了,深黑色里夹杂了一些鲜红的颜色,不流血,只有粘稠的深黑在伤口上凝固,看上去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和芬娜的残相相比的时候,那位玛丽就真的不值一提了。

    达西也想不出,一个普通的厨娘,怎么会对另一个下这么重的手。只从玛丽的外表看,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

    现在,达西就很庆幸自己相信了斯凯。

    而为了表示自己不参与主人家的尴尬事情,把事情留给斯凯自己解决。达西还体贴的提出要离开了。

    达西不确定自己告辞的时候是否看到安文在斯凯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也就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到斯凯脸色微变的样子了。

    安文在斯凯的耳边轻声的问她说:“你知道玛丽和我的哪一个男仆在一起吗?这个厨娘想要干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否则你的男仆怎么会‘看上’她呢?”

    “我更在意你是不是知道···”安文的声音清亮而深情,而他的相貌英俊,也让他在女士们当中无往而不利。

    斯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客厅说这些。斯凯在告别达西之后,示意安文和他到书房里去谈话。

    走进书房,把房间的门关掉了之后,斯凯就很嫌弃的对安文说:“我最后说一次,不要用你那些对付女人的方法来对待你的妹妹。也不要再做什么试探了!”

    玛丽是罗斯先生的情妇。那位法官大人自以为把这一点遮掩的很好,好像谁都不知道一样。他对霍尔特的财产窥探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有没有在明面上找到什么可以掩饰的漏洞,最后只能相出这么一个依靠女人来取胜的方法了。

    可怜的玛丽自以为的忍辱负重,却不知道一切斯凯早就得到了合作伙伴的提醒。大家在背后当笑话一样的看待法官的情妇,甚至嘲笑法官本人···

    “好吧好吧···你别生气···”安文双手虚虚的往下按动,他连忙承诺。接着抛出更加的大的炸弹:“你不会以为达西真的是站在你这边的吧···?”

    斯凯从书架上抽了安文今天看的书的下一册扔给他。她心烦意乱的说:“你以为这一招对我有效?你装作很喜欢达西的样子,然后‘不经意’的提出自己的负面看法来,这样我会觉得你很中肯,失去对达西的信心?”

    安文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表情很真实···一点都看不出演戏的痕迹。安文像是普天下所有伤心的兄长一样,叹了口气说:“你是这么认为的?达西确实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值得信赖,你让他不要说出去的事情,他一转眼就说给别人听了···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了吗···书店···”

    斯凯有些站不稳。她和达西谈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人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故去,那就是达西真的说了。

    “他不会告诉你这件事···”

    “他当然不会随便和人说这件事···但总有特定的人会让他放下心房来的···比如···那位伊丽莎白小姐。”

    斯凯脸上最后的一点血色退去,如果安文说的是宾利小姐的名字,那么斯凯会怀疑谈话被人偷听了,但是伊丽莎白——她因为这个名字而陷入了怀疑的漩涡。

 第四十九章

        “坦白说我感觉非常的意外,毕竟你不是那种会把危险人物安置在厨房的人。”安文把斯凯的反应看在眼里。

    但两个人都假装成不在意这一点的样子。

    斯凯暂时放下了心里的各种想法,她镇定的说:“这样的安排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斯凯停顿了一下,还是解释说:“我相信,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所处的角色。商人就追逐利益,法官就公平正义···而一个女探子,她的目标就是获取到自己需要的信息,谋杀显然不是她的工作范围。”

    “但你也看到了,法官未必公正无私,可能私下里就是个笑话。人心是最难以衡量的,如果探子做了什么的话,你可能也来不及挽回了。”

    “所以就有了芬娜!”斯凯叹了口气,“我让她关注玛丽的情况,但没有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这才是唯一发生在预料之外的事情。

    斯凯让玛丽做厨娘,一来可以给这个别有用心者一点苦头吃吃,同时也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确保她不会到处走动,真的知道什么商业机密。

    对于芬娜的遭遇,斯凯无比内疚。但和内心的真实想法相反,她作为霍尔特家的女主人,却不能够像是一个身份单纯的有钱人家小姐一样昏倒尖叫。

    责任的意义就在于,在一些别人不能够承担的时候,你必须站出来,做该做的事情。斯凯给仆人树立威信,她自己是一个标杆,代表了霍尔特家族,这样仆人才会信服,她才能只会他们。

    安文也叹了口气。他把书放到书桌上,有些难过的拍了拍斯凯的肩膀,对她说:“你其实真的可以更信任我一点的。”

    斯凯之所以足够的坚强,是她不愿意让安文拥有这间房间的最高话语权。在这一点上,就和斯凯不愿意住进安文安排的房子,不愿意把玛丽的事情交代给安文一下,都是一样的。

    管家表面上同时听从两位主人的命令。但所有的权利都不会是平级的。安文在这间房子里的权利是斯凯给的,只要斯凯不愿意了,他就不可能再说得动管家。

    但作为交换,斯凯要表现出一个主人的威严。

    “在这栋房子的外面,有一种关系叫做联姻,或者被称为家族牺牲,甚至随便什么的。···我只是希望这个词语对我们来说都永远是陌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斯凯把自己的手也搭在了安文的肩膀上。她很专注的看着安文,像是安文看她的那样。

    安文的眼里闪过了明显的赞赏意味。他不但没有因为斯凯的这句话而感觉难过,反而愉悦的微微点头,“我想这一点,你是可以放心的。”

    斯凯敷衍的听着,她不相信安文的承诺,也不在意那个。

    斯凯走到书桌前,把书重新递给安文,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些文件,头也不抬的对安文说:“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安文耸耸肩,会意的拿着书离开了书房。没有哪个家庭了里的小姐是和斯凯这样,每天持续这么长时间的工作的,但安文赞赏斯凯这样的性格,在他自己看到过这么多形形□□的人之后——斯凯是他的妹妹!

    霍尔特家书房的边上,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一个锚形的装饰品,点缀了整片的空当。

    房子里的所有仆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两个受伤的女人在见过之人之后,反而闹腾的更加厉害了。玛丽一改往日文弱的状态,反正她最大的秘密都被揭穿了,也就无所谓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样子了。

    安置她的房间里不断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好在里面都是她的私人物件,仆人只负责听从管家的指挥,不让安娜出门,其他的事情他们就都不在意了。

    芬娜的伤势比较严重,她喝了一点医生开的止疼药剂,这让她平静了一些。但受到的伤害无法恢复,白色的纱布层层叠叠的包裹了剧痛的地方,她一个人那么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人关心的艾尔西失魂落魄的站在两个房间门口看了看。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走廊上。

    这条走廊上有一个连斯凯都不知道的秘密——船锚的地方掩盖掉了一个小圆孔,转动适当的角度,站在墙边的人就能隐约听到书房里谈话的声音。

    这是艾尔西的小秘密,也只有他站在这里的时候,不会被神出鬼没的管家要求去工作。

    斯凯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她一定很生气。艾尔西咽了口口水,他踮着脚犹豫了一下,看到四下无人,还是动了动那个小机关。

    很小的圆孔正对着斯凯的办公桌。也不知道这栋别墅原本的主人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但毫无疑问的,在斯凯当初看的好几套房子里,她最后选择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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