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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柳暗花明又见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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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现在要不是有长子袁谭拉着; 恐怕会凭借一脑子执念去纠缠曹操。
  看看他说的; 三句话不离曹阿瞒; 显然怨念颇深。
  张春华想了想,回去换了身衣裳,将身上的香气都洗掉,她还叫来孙策多问了他几遍。
  “现在还有味道吗?”
  孙策狗鼻子耸耸:“头发上还有一点。”
  于是张春华转头又洗了头。
  再次叫来孙策询问道:“现在呢?”
  孙策凑近嗅嗅; 摇头:“没有了,干干净净。”竖起大拇指!
  张春华松了口气; 再三叮嘱他不要说出去; 得孙策拍胸脯保证,这才趁夜召唤来了游离在外头的鬼将们。
  没多久; 典韦、曹昂、吕布等都飘了回来,鬼将们一见袁绍; 纷纷吃惊。
  “袁绍怎会在此?”
  袁绍俊美高大,乍一看上去是个挺有味道的中年大叔; 只是他恍恍惚惚; 大脑一片空白,眼神是没有焦距的,竟似痴呆了一般。
  吕布绕着袁绍转了一圈,感慨说道:“这才过去多久,袁大头就成了这样。”
  曹昂对此深有体会; 他说道:“很快的,也许前一天还脑子清醒着,或许次日旭日升起就冲散了最后一丝清明,从此浑浑噩噩,只能凭本能行事。”
  “我看袁绍这样还算是轻的,与他说话都有问答,当初少将军可是都不能说话,”典韦说道,他见张春华眼巴巴望着他们,转而问道:“春华是想与他们签鬼将契吗?”
  袁绍到底也是一方雄主,势力大到曹操都害怕的地步,他虽不是武将,却是大诸侯,北方曾经最鼎盛的世家大族袁氏的族长。
  这样亮晃晃一个大补物摆在眼前,勾玉已是蠢蠢欲动。
  张春华说道:“于我而言,我的体质常年阴冷畏寒,唯有更多的鬼将分担阴气才会有些许暖和的感觉,我有意向多签一些鬼将,一来我自己能舒服,二来众位能活动的范围也会更远。只是究竟要不要签袁绍父子,我想问问各位意见。”
  吕布跑去逗弄傻瓜蛋袁绍,咧嘴笑得合不拢嘴,他率先说道:“签啊!怎么不签,袁大头要是不听话我替你收拾他!”
  典韦也表态说道:“这个春华决定就成,袁绍鬼魂若是恢复神智与我们相处不来,大不了飘远不接近他就是了。”
  “袁绍自傲,等他醒过来一定很好玩,”孙策也跟着玩起了袁绍,那傻乎乎的袁绍鬼魂也不知道反抗,就是跟个小孩子似的与孙策斗嘴,他说不过孙策,眼角含泪委屈巴巴,末了还加上一句:“都是曹阿瞒的错。”
  孙策哈哈笑个不停,袁谭阻挠不及,急地团团转,只是他自己现在也已经接近透明,又不知道能维持神志到几时呢?
  张春华说道:“当初子修哥哥温养了几个月才恢复的,袁绍情况轻一些,签下后或许过一阵子就恢复了。”
  陈宫若有所思,他对张春华说道:“将军若有意向多签一些,这天下纷乱,战事频繁,名士、武将不知道要死去多少,我们倒是可以为将军去寻上一些新鲜的鬼魂,将他们带来以填阴气。只是不知将军身上阴气又有几何,能供养多少呢?”
  张春华无奈说道:“我身上的阴气源源不断如同江河一般,一条河水能容纳多少人,或许我就能签下多少人吧?”
  她一直都是怕冷的,体温低凉,若非有勾玉在,她这体质也不会一直维持着健康的模样。
  因此每当司马懿要握她手的时候,张春华都会有被烫到的反应,仲达身上阳气真足啊!热乎乎的像个大暖炉!
  “也别签些乱七八糟的人,”吕布说道:“我们得见过了才能签,像董卓啊,曹操啊这种好色鬼可千万不能签。”
  曹昂冷下脸,不悦道:“吕将军慎言,父亲身体好的很。”
  吕布摊手,无辜说道:“我只是举个例子。”
  “那么现在先定下了,看看签下袁绍我们能飘得多远?”孙策一把抓过袁绍懵懵懂懂的鬼魂,送到张春华面前。
  张春华点点头,伸出手去与袁绍签上了,又在袁谭眼巴巴的注视下也将他收入鬼将之例。
  袁绍脑子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给冲成了浆糊,他呆呆望着自己手心浮现出的勾玉,又望了望张春华,心中因勾玉牵引而涌上亲近之意。
  袁绍扁扁嘴,俊朗威严的脸上委屈巴巴,眼角含着一包泪,飘来拉了拉张春华的衣袖。
  “干嘛?”张春华奇怪道。
  “你是我娘吗?”袁绍怯生生问道。
  鬼将们哈哈大笑,尤其是吕布,一见袁大头现在傻乎乎的样子就乐呵。
  张春华瞪他:“你比我大那么多,你好意思做我儿子?”
  袁绍哇一声又哭了出来:“你那么亲切,怎么不是我娘呢?”
  “父亲,父亲您别这样,”袁谭无奈拉住他。
  袁绍嚎啕大哭:“都是曹阿瞒的错!”
  “是是是,都是曹阿瞒到错,”袁谭是袁氏长子,自幼便接受着三纲五常礼仪教导,只要袁绍在场,他就是个孝顺的儿子。袁绍死了,他把父亲留下的基业给玩崩了,自个儿也成了鬼魂,他自知理亏,在袁绍跟前就跟个孙子似的。
  现在袁绍疯成这样,袁谭不敢冒犯
  签下了袁绍父子后,孙策迫不及待地率先飘走了:“我去试试范围扩大了多少!”
  孙策一路飘离了冀州,往南飘去,到达并州境内也没有受到阻碍,他兴奋不已,直到即将接近许昌城外时,这才被拉扯定格在了原地。
  他遥遥看到一队人马往北而上,其中更有张家的马车,那是曹操派遣进行迁徙的队伍,孙策飘飘荡荡找到了张汪夫妇两个,他轻笑一声,转头又发现了柏灵的所在,她躲在马车中不露面,车旁有八个将士护着,想来都是卫将军帐下的亲兵了。
  大军停军扎营,孙策见有一将领来到柏灵马车处,为她送水。
  柏灵拉开车帘,温柔中带着疏离:“多谢张将军。”
  那将领微微点头,他说道:“此去冀州路途遥远,你且安心待在马车里,你是卫将军家眷,会有军士保护你的。若有什么需要,尽可与我说。”
  “妾身多谢张将军费心了,”柏灵低声说道,她避开那将领的视线,将车帘放下。
  孙策一路又飘了回去,找到张春华去告诉她喜讯。
  曹操将发展重点北迁至冀州邺城,只留下了些许官员留守许昌城。
  张汪自到达曹营以后,依旧做他所熟悉的政务,老老实实矜矜业业的干着粟邑令的活计,他本身是随和的性子,不与人交恶,又因卫将军张华是他的侄儿,背后的靠山也足够硬,张汪在曹营底层官员中混得很开。
  在张汪夫妇随军到达冀州之前,张春华都已经跑动着将张家新府都处理好了。
  时间一晃而过,在入冬之前,张春华终于等到了张汪一家,还有随军而来的柏灵。
  司马懿也一同来了冀州,这么长时间没能见着张春华,浓浓的思念之情几乎抑制不住。
  张汪也思念自己的女儿,他看到张春华带着队伍来接洽,指挥安顿许昌而来的各家官员与亲属,意气风发的模样令张汪自豪极了。
  待她处理完人员安顿,这时才有时间来迎接他们,张汪微笑,安抚还在车内的山氏,让人将马车往新府位置驾驶而去。张春华见张家的马车往新府方向去了,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是阿父会安抚阿娘啊,这才没将我暴露出去。她却是不知,张汪为了与她多说几句话并没有上那马车,而是留在了原地找机会要与她交谈。
  大军接洽之时,司马懿往张春华所在的地方望去,入眼的却是灵动翻飞的白衣,柏灵跳下马车,如乳燕投林般扑向了张春华。
  “将军,”柏灵激动地抱住了张春华,娇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随军家属都纷纷散去安顿了,张汪与司马懿两人想要靠近的脚步齐刷刷停住了。
  柏灵纤纤玉手抱住了张春华的胳膊,双眸泪光盈盈:“一别数月,将军可还记得妾身。”
  张春华随着郭嘉学了一手的泡妹手势,她顺手一揽柏灵的纤纤细腰,柏灵顿时整个人都软了,依靠在她怀中。
  “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是再想我,也该矜持一些呀!”张春华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脸宠溺的表情。
  那表情也是跟着郭嘉学的,与郭嘉搂着花娘在怀中调戏时一摸一样。
  不仅鬼将们看呆了,张汪也惊呆了。
  柏灵俏脸浮上一抹娇羞的红晕,张春华跨上赤兔马,看向不远处望着他们的将领,见是张陌生面孔,向他微微点头,然后向柏灵伸手,将她带上了赤兔马。
  张春华环顾一圈,见各家都渐渐散去了,那些面露吃惊之色的人避开她锐利如锋的视线。
  柏灵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春华虽不解,却还是顺着她的举动将戏做了全套。
  然后她看到了目光灼灼的司马懿,还有表情怪异的张汪。
  张春华心虚一瞬,驱着赤兔马落荒而逃!
  司马懿石化在原地,眼中冒出熊熊烈火,怒火中烧。
  这柏氏,光天化日,不知羞耻投怀送抱!秋实竟还纵着柏灵如此胡闹!
  张汪下巴险些惊呆掉在了地上,他颤抖着手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向离他最近的司马懿:“司马小友,他,他们。。。。。。”
  司马懿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对张汪说道:“是张大人啊,那位是秋实的宠妾柏氏,张大人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真不知道!
  张汪挪了挪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向来洁身自好,只独宠爱妻一人,结果他的女儿春华,现在竟是连宠妾都有了?!
  司马懿面不改色地说道:“这光天化日的,秋实也不知避讳着些,好在大家都在忙着安置,无人注意到这边,不然岂不是要传出卫将军的风流韵事来。”
  他女儿还能有风流韵事?
  他女儿假扮男人久了,是把自己当作郎君,转而喜欢上女色了?!
  张汪脸色涨红,思及恐极,他气呼呼地问道:“张华是几时新纳的宠妾?我竟现在才知道。”
  “几个月前吧,”司马懿笑道:“我去卫将军府拜访秋实时就见着柏氏了。”
  张汪听后,险些昏过去,心里想翻了天了,春华几时纳妾了他都不知道,难怪这么久了不见她回家,这是在外头玩疯了!
  那柏氏是个什么身份?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的样子,她会教坏春华吗?柏氏知道春华是女儿身吗?春华宠爱这妾室,是将自己当作郎君了吗?
  张汪告别了司马懿,忧心忡忡回到家中,山氏对他念叨着说道:“我已经近一年没见着春华了,怪想她的,你说曹公究竟有多少事要倚重春华呀!我的春华离开家中独自闯荡,在外头受委屈了没有?”
  张汪回过神来,对山氏说道:“春华现在事业高升,是好事,不过也该带她多认识一些青年才俊才是,免得整日混在军营里,性子都混野了。”
  山氏赞同道:“我早就这样与你说过了,之前你还说我瞎折腾,现在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女扮男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春华早晚要嫁人的,待找到如意郎君,就让她辞官回家来吧!”
  张汪担心张春华混在外头久了,真把自己当做男人去喜欢女人,倒是难得没有再反驳山氏的话,他对山氏说道:“曹公接下去会注重于发展冀州,近期无战事,春华的公务会闲下来一些,我去将她叫回家中,夫人好好教导她一番,也是让女儿家收收心,若是有什么能认识青年才俊的机会,多带她去见见。”
  山氏终于听见张汪松口,高兴地说道:“夫君终于同意我给春华找郎君了,我这就去与各家夫人姐妹多联系联系。”
  另一边,张春华可不知道自己阿父已经“叛变”,阿娘更是打算给她安排相亲,她高高兴兴地带着柏灵回家,对她分享自己新家里设置。
  柏灵收到了一堆书籍做礼物,感动极了,她与张春华说起自己在许昌城中的事,同时对张春华解释起自己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放浪之举。
  “将军您是不知道自己在许昌城中已经成了各家夫人都挂在嘴边的香锅锅了,”柏灵无奈说道:“现在多少人家想将女儿嫁给您做正妻啊!曹公有个女儿,名曹廷,是环夫人与曹公所出的小女儿,今年十三,即将婚配,她扬言要嫁给青年才俊,武要像卫将军那样英武,文要像郭祭酒这样睿智,经过她这样一说,可是将您推上了风口浪尖,各家贵女们都注意到您了,在您走后,将军府中有不少媒人上门。”
  “我人不在将军府,媒人上门来做什么,”张春华惊奇道。
  “总之,将军还是想想法子吧,”柏灵轻声说道:“妾身不在乎红颜祸水的名声,若是将军不想娶妻,也可传出独宠我的名声。只是妾身看曹公幼女似乎不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主公可不会随意插手我婚事,”张春华无所谓地说道:“名声这东西我并不在乎,我此前能拒绝一次,此后就能拒绝无数次。”
  曹操一共才几个女儿?不嫁给汉献帝生崽巩固曹营统治,嫁给她一个无家族支持的光头将军做什么。曹廷那是被环夫人宠坏了才敢这般肆意,让曹操知道了非得收拾她不可。
  张春华说道:“你只管放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外头的风风雨雨我会解决的,日后媒人来将军府,只管让管事将她们请走就是了。”
  她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计,对柏灵说道:“你就说将军与郭祭酒一起去青楼玩耍,已经好久没有回家啦!”
  郭嘉的风流潇洒,放浪形骸可是全曹营都有名的,多少看中这位潜力股的贵女们对他望而却步,张春华不在乎女色上头的名声,她乐呵呵地说道:“你只管将我那名声糟蹋光,没人敢嫁我才好呢!”
  柏灵惊呆了,她震惊道:“将军是打算自污名声,来阻挡狂蜂浪蝶吗?”
  “有何不可?”张春华好笑道:“我又不可能真的娶个夫人,你说要是我以后找不到称心如意的郎君来入赘,与你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柏灵耳朵尖,一听入赘两个字,只觉得头晕眼花,她艰难说道:“还,还有入赘一说吗?”
  “其实也不是,”张春华被吕布那一通入赘理论洗脑了,她哈哈笑道:“就是找个入赘的郎君方便呐,这样我在外头做事就没了顾虑。哎呀这只是我开玩笑瞎说的,你别当真。”
  柏灵呼出一口气,抱怨道:“将军这是要吓死妾身吗?妾身还想着,若是将军找了郎君妾身该怎么办呢?”
  说是在抱怨,其实也有试探之意。
  张春华摸摸下巴,对柏灵说道:“只有我的女儿身份日后不再成为束缚我的枷锁,当我能够不再隐瞒身份时,我可以放你自由。否则,你一辈子就是我后院的妾室,我也不会放任知道我秘密的你离开这将军府。”
  柏灵心中隐隐有一丝期盼,她释然微笑,恭顺说道:“将军仁慈,柏灵并非不识大体之人,明白将军的难处。”
  “好啦,不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好多书呢,都是袁绍藏在密室里的孤本,”张春华笑嘻嘻说道,拉着柏灵就往这新布置的书房而去。
  这么多书,足够柏灵孜孜不倦研究许久了,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张春华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倒是为自己培养出了个狗头军师来。
  安顿好柏灵后的第二天,张春华在柏灵柔软的温柔乡中再次醒来,她望天纠结了一下,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硬着头皮回家去了。
  心里头对阿娘与阿父的思念越发强烈,却近乡情怯,害怕回到家中。
  山氏见着一身男装打扮的张春华,热泪盈眶:“吾儿长大了,一年不见竟高了这么多。”
  山氏激动地抱住了她,张春华则愧疚地红了眼眶,她反抱住山氏,软软糯糯地说道:“是女儿不孝,劳阿娘担心牵挂。”
  “瞎说什么,吾儿有出息,阿娘自豪着呢,”山氏慈爱地点点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女儿哪里都好。
  母女两个温存了片刻,说上了两句体己话,张春华又抱住了张汪,撒娇说道:“阿父怎么都不说话呀,阿父不想我吗?”
  张汪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此刻被她一撒娇,心都软了,不由放缓了语气:“你啊你,日后多回来看看你娘吧,这么久了不回家,你娘天天念着你呢!”
  张春华笑言道:“阿父也天天念着我吗?”
  张汪别扭地轻哼一声,结果被山氏瞪了。
  张春华回到家中,很快就如鱼得水起来,她军中没什么大事,又已经请了假,可以回家休息好几天的呢!
  她见山氏没再提给她找郎君的事,还以为是阿父的劝说有了效果,阿娘终于不执着将她嫁出去了。
  结果当天下午,山氏拉着张春华,给她换上仙气十足的飘飘长裙,头上戴上同样精致的装饰,将她打扮地如同小仙女一般美丽动人。
  张春华一头雾水被她拉着上了淡妆,看着如同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倒影,张春华瞪眼,直觉大事不妙!
  山氏一见她大咧咧的表情就戳她,嗔怪道:“你的仪态呢?”
  张春华收敛了自己放荡不羁的模样,低头温婉一笑,讨好地说道:“阿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山氏见她总算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温柔笑道:“曹公之妻卞夫人邀请各家名门子女共赴宴席,赏菊登高,其意图是为其长子择正妻,有许多年轻人出席呢!咱们家也收到了邀请。”
  卞夫人的长子……不就是子桓吗?
  张春华惊愕道:“阿娘你该不会想带我去吧?”
  “怎么,多好的机会,我们怎么能错过呢?也是春华第一次在贵女圈子里出现,说不定还能借此结交几个手帕交呢!”山氏理所当然说道。


第62章 戏忠断气
  “不是啊阿娘; 我在主公帐下做事这么久了,你就不怕我被人拆穿身份吗?”张春华不可思议道。
  “怎么可能被拆穿身份呢; 我们春华男装无懈可击; 前后差异那么大; 便是眼神再好的人都看不出的; ”山氏眼神渐渐犀利,她语气强硬说道:“我在许昌时,各家夫人都问起过你,你若还不愿与我出去; 我可要生气了。”
  张春华哑口无言,她拗不过山氏的坚持; 只得无奈说道:“阿娘; 我们说好的,你不强迫我的。”
  山氏说道:“我不强迫你; 我也只是让你去多接触接触罢了,吾儿若是看上了哪家才俊; 定要与我说呀!”
  “我若看不上呢?”张春华说道。
  “那我就接着给你找,直到你看上为止; ”山氏坚持道:“别说你现在还小; 再过个几年,可要熬成老姑娘了,女儿家的青春可耽误不得。”
  山氏一片苦心,张春华舍不得拒绝,到底是自己阿娘; 既然打定主意要宠着她、哄着她,张春华只得随她一同前去,只是她再三对山氏确认道:“阿娘可别擅自给我决定议亲对象呀,说好了让我自己挑的。”
  山氏轻笑:“你这小滑头,还怕阿娘稀里糊涂把你嫁出去不成?放心吧,你是为娘的掌上明珠,为娘还会害你不成?只要春华日后能幸福,我就安心了。”
  说是说卞夫人主持的宴席,由各家夫人千金到场,实则是个类似于官方组织的联谊活动,各家名门望族互通有无,这冀州邺城日后的格局会如何,都在这宴席之上可微妙得体现出来。所谓的夫人外交莫过于此,便是放出的为曹丕择正妻的风声,也不过是吸引鱼儿上钩的诱饵。
  张春华一路上随着山氏来到熟悉万分的司空府,这儿似曾相识的场景如今已是被布置成了另外一种样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各家名门子弟在前头由曹丕来接待,曹操身份太重,并没有参与这样的场合,只让他们小辈接触着。
  后院中各家夫人们齐聚一堂,三三两两得说着话,山氏找到自己在许昌城中交好的夫人们,与她们说说笑笑,介绍张春华给她们认识。
  张家是寒门新贵,本身底蕴不算深厚,可架不住山氏的娘家曾经显赫一时,年轻一辈又出了个卫将军张华,位比三公,因此愿与山氏交好的夫人还真有不少。她们见着张春华的容貌,惊艳极了,瞧她气质温婉淑女,高雅大方,不由纷纷聚过来与山氏交谈。
  张春华悄悄打量来参加宴席的贵女们,心里头嘀咕着:全是一个个豆芽菜身板,没有一个子桓喜欢的款儿,卞夫人这折腾得,没戏!
  山氏又带张春华去见卞夫人,这位如今名副其实的第一夫人笑得一脸和睦可亲,她看向娇怯低头的张春华,心中赞叹张家千金的优雅仪态。
  “张家姑娘容色过人,我看这宴席之上再难找出比她还美貌的了。”那家夫人瞧着连连点头。
  “光貌美有什么用,不是世家贵女,教导出来的孩子终究缺了一些灵气。”这家夫人说话有些发酸了。
  “张家虽是小户,却家风严谨,还有个做上卫将军之位的本家侄儿,也能算是新贵之家了。”又有人如此说来:“我看张家女儿气质是顶好的。”
  “你是□□华吗?可否抬起头来?”卞夫人温柔说道。
  张春华僵硬了,近在咫尺的卞夫人,是老相识了,她教会子桓五禽戏后,卞夫人还亲自做了糕点送来感谢她。
  张春华生怕被卞夫人看出端倪,紧张得不敢直视她,她微微抬起头来,眼眸似水柔情,温婉流转,她不得不看向卞夫人,那一眼羞怯可人,如同雨后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
  卞夫人惊艳万分,她险些拿不住手中的帕子。
  此女国色天香,竟丝毫不输甄氏!
  张春华见卞夫人压根没看出她是谁,松了口气,渐渐放开了。
  卞夫人动了心思,她留下山氏与张春华一同说这话,言语间对张春华多有夸赞。
  山氏笑容渐深,与卞夫人交谈愉悦。
  张春华悄悄翻了个白眼:卞夫人也是在白折腾,在场的没一个胸器过人的贵女,子桓看美人先看胸再看脸,胸是平的,脸再美都没用。
  此时的曹丕与三五好友齐聚一堂,招待玩各家子弟,他们聊起了《尚书》,有仆从为他们带来清冽的美酒,却听有人说道:“大家‘郑玄’说:‘稽古同天,言尧同于天也。’王肃则言:‘尧顺考古道而行之。’二者自相矛盾,谁对谁错?”
  另有人答道:“子曰:‘尧以天为法,天为大’,尧最大之德在于其法天行事,因而斯认为郑玄之注释为佳。”
  曹丕轻笑道:“圣人尤有不足,何况众人乎?大禹说:‘连尧也以知人善任为难’,正如尧错于四凶,周公错于二叔,孔子于宰予都犯过错误。”
  又有人说道:“圣人之圣明,在于其善于自省,加以改正。”
  他们浊酒清谈,在阳光下微风中自得其乐,司马懿也参与其中,他心不在焉地玩着手中的酒杯,对于典籍的理解,他早已融会贯通,变化自如,这样犹如清浅的讨论他听过笑过,并没有想要参与其中的意思,一来他习惯收敛自身,二来,也是心中孤傲自赏不屑参与其中。
  他的思绪不由飘到了别处,盯着酒杯微微出神。
  这清冽果酒,是秋实喜欢的味道,秋实她此时在哪里呢?她在做什么呢?
  另一头,张春华在外头是给足了山氏面子,卞夫人问起什么,她都会老老实实回答,大气端庄的名门闺秀是怎样的,她就是怎样的。
  贵女们自成一波小团体,许昌而来的,荥阳而来的,河北本地的,汝南出身的,颍川出身的,在这小范围的宴席之上就能看出端侃,张春华感觉到有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目光不善,她条件反射侧过头去,眼神锐利如锋。
  满脸嫉妒盯着她们这边的粉衣女子吓了一跳,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郑姑娘,”边上的蓝衣姑娘忙起身让开泼散开的水杯。
  她们小范围乱了一阵,唤来仆从将水迹擦干,那被称呼为郑姑娘的贵女涨红了脸,气愤地挪了挪唇,她当众丢了个糗,不是先急着道歉,反而看向张春华的方向。
  张春华挑眉,勾了勾唇,落在她的眼中却像是在嘲讽似的。
  卞夫人注意到那边情况,微微有些不悦,她转而对山氏说道:“荥阳郑家的三姑娘还是与从前一样冒失,没一点长进。”
  山氏得体微笑,并不接话茬。有些话卞夫人如今可以说出口,可以言出试探,而山氏却不能。
  等荀家夫人到后,山氏自觉离开,与在许昌认识的小姐妹圈子闲聊了起来。
  山氏带春华来的目地,是有心让春华多结交些贵女圈子的人。
  她们各家夫人们聊着,几家姑娘也悄试探着说起话来,其中最为健谈的,她自称名为陈丽,颍川人杰地灵,养出来的姑娘都是古灵精怪的。其余人等如杨家,王家的姑娘也都一一参与其中。她们扎堆在一块儿,隐隐有将张春华排斥在话题在外的意思。
  刺绣,茶艺,插画,书画,全是张春华一头雾水的东西,她懒得参与其中,一直关注着山氏,见她聊在兴上,张春华不去打扰,自己阿娘当然要好好宠着她呀!她无所事事,逐渐将自己视线瞥到了另一位冷若冰霜的姑娘身上。
  那姑娘英气勃勃的样貌与在场的贵女们风格完全不同,也难怪同样被排斥在外。
  张春华悄悄打量,与那姑娘冷冰冰的视线对上,她眼睛一亮,直觉找到了同类人。
  她坐在了冷冰冰姑娘的身边,笑着与她搭话:“我叫张春华,是粟邑令张大人独女,家乡在河内温县。”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冷冰冰姑娘尽管诧异竟还有人来找她搭话,却还是依言回答道:“我叫夏侯姬,谯郡人。”
  “谯郡夏侯氏,你是夏侯将军的亲属呀?”张春华笑道:“我表哥名张华,现在在夏侯惇将军帐下做事。”
  夏侯姬很高兴,因为张春华听说她是夏侯家女儿后并没有对她躲避,神色中也没有异样。
  在场的各家女儿谁家不是几代相传的大族,家族文化底蕴都是实实在在的,嫡支旁支都有名人名士出仕为官,聊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令夏侯姬与这群人格格不入。谯郡夏侯家,是新崛起的寒门,家族之中崇尚武艺,是因家族男儿与曹公打天下而兴起,夏侯姬自小舞刀弄枪,听不懂那些人聊得风雅话题,索性安静地一个人待着。
  “夏侯惇是我的叔叔,”夏侯姬微微勾起一抹笑,对张春华说道。
  张春华画着温婉淑女的妆容,说话却是直爽率真,夏侯姬渐渐放下防备,与她一来二去就聊上了。
  张春华兴奋道:“我听说夏侯渊将军长刀使得好,夏侯惇将军则善用□□,你会用什么样的兵器呢?”
  夏侯姬说道:“父亲长刀用的虽好,却更善于使剑,我得父亲教导,自小练就一身剑术。”
  “我听说曹公早些年将青钢剑赐给了夏侯渊将军,”张春华说道:“青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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