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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柳暗花明又见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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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既然如今是河内太守,自当将河内安危当作自己的责任。
  她对下属的信任态度,令班机与司马芝不再顾及,纷纷向她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及方法。
  该如何挖渠引走,那些地方又是容易决堤的地方,全部都规划完全。
  张春华当即下令,命简旦、高翔、孟起,吴用四小将带领人手去到指定地点挖渠,尽快动手,不得延误!
  而后,她又亲自带人前往洧水河畔,指挥将士们沿途巩固河堤。
  细雨绵绵,洧水河中波涛汹涌,军令下达,士兵们有序地将沙土填充其上,从早忙到晚,丝毫不敢停歇,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几只鬼魂自发地为张春华放哨,紧盯洧水。
  夜间,张春华宿在大将军营帐之中,惊雷之声骤然响起,雨势突然变大了。
  外头哗啦啦下个不停,惊醒了疲惫之下小睡片刻的张春华,吕布从外头飘来,神色凝重道:“洧水河已是涨到了堤坝边缘。”
  张春华心头一颤,抄起方天画戟便往外跑去,同时不忘追问道:“渠道那边挖的怎么样了?”
  “典韦在那看着,”吕布答道:“我来之前,已是挖了大半。”
  同样被雷声惊醒司马懿撩开营帐匆忙出来,他见张春华跨上赤兔马就跑,忙骑上边上的马,跟随上去。
  “传令,全军紧急待命,一旦洧水决堤,立刻撤往高地之上!”
  “将军,渠道若要与洧水打通,最后一步需攻城投石相助,方能解决伤亡问题,否则挖渠之人多数会被汹涌而来的河水冲走!”司马懿在她身后急唤道,雨声遮住了他的声音,张春华一时听不真切,她等司马懿赶上后,又听他重复了一遍。
  张春华点头,即刻召集队伍,率领亲兵,又命人搬动攻城投石,往四小将所在之地赶去。
  生死存亡之际,顾不上雨水凶猛的冲刷,赤兔仿佛也意识到她急切的心情,风驰电舍般飞驰而去,大雨之中,那抹赤红色的身影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想追媳妇,第一步先练好劈叉


第47章 孙策鬼魂
  到达他们挖渠地方之后; 典韦飘来说道:“几日挖下来; 距离洧水越发近了; 只是若要破堤; 必定会牺牲不少人。”
  张春华说道:“我带人搬投石来了。”
  不久后; 大部队也陆续赶到,司马懿整个人都淋湿了; 看上去颇有些狼狈,只是如今这情况,又有谁会去顾及形象。
  “投石角度却是大有讲究; 若是弄得不好,几次错误投放反会堵住刚挖的渠。”司马懿严肃说道。
  “可我军中; 无人通晓数术,更别提计算角度了; ”张春华驱马停留在附近搭的蓬下; 对司马懿说道。
  “不知道公达可会数术?”几只鬼将也无能为力; 而陈宫果断摇头:“臣生前并未钻研过这些。”
  司马懿沉吟片刻,对张春华说道:“数术一途; 胡先生也曾教导过我; 只是我学的并不精通; 如今情况紧急,除了我无人可计算了,若秋实信得过我,便由我来计算投石位置吧!”
  张春华说道:“我自是信得过仲达的,只管放手去做!”
  大雨还在不停下着; 简陋的蓬几乎挡不住大雨的侵袭,摇摇欲坠。
  前方渠挖的差不多了,有人前来禀告,张春华与司马懿商定后,率人手去将投石对准洧水之堤与渠的相交之处,选定了角度与位置,进行固定,放上巨石。
  她力气够大,搬起巨石绰绰有余,情况紧急,为争取时间更是亲身下阵,搬动那足足需要三四人才可搬动的巨石。
  堤墙后方被挖空成了渠,边缘已是被河水压力冲击地薄弱无比,张春华一声高喝令下,投石自空中划过数道弧度,巨石落入渠与堤相交的堤墙之上,使那堤墙轰然崩塌,滚滚洧河水突然之间被释放压力,猛烈地顺着渠道呼啸而去!
  待一切顺利完成,张春华已是一身雨水,她手心冰凉,只觉得从未像此刻这般惊心动魄过,唯恐晚了会致使洧河堤坝崩溃,一旦河水淹没农田庄稼,对河内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的心口扑通扑通跳着,呼吸起伏,望着那滚滚而去的河水,庆幸道:“还好,还好赶上了!”
  司马懿也是一身狼狈,他为张春华计算那攻城投石的角度,已是算得心力交瘁。毕竟他本身并非精于算数之人,如今赶鸭子上架,不成功便成仁,压力前所未有。
  索性,他们都成功了。
  司马懿松了口气,也跟着说道:“还好,还好。”
  他的视线与张春华悄然对上,两人默契地相视而笑,随后司马懿表情一僵,迟疑问道:“秋实的脸……”
  张春华在雨水中冲刷了几个时辰,如今只觉得脸颊发痒,她大咧咧伸出袖子抹了一把脸,袖子上顿时黑了一片。
  就像是蒙尘的珍珠被擦去灰尘,又像是被遮盖起来的宝物骤然被掀开,雨水划过她细长秀美的眉毛,顺着白皙的脸颊滴落而下,她的发丝黏在耳边,纵使一身狼狈,仍遮不住绝世无双的风华。
  司马懿看呆了,脑海中炸开的花将他弄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与那天地间的惊雷混在一起,震耳欲聋。
  扑通,扑通……
  他宛如被人掐住了脖子,喉咙干涩而艰难地说道:“你是……”
  轰隆隆——
  松软的泥沙在雨水的冲击下滑坡而下,直冲破蓬而去。张春华意识到不对,一把揪过司马懿往怀中一带,两人骑上赤兔冲出破蓬。
  眼看泥沙往下冲去,张春华高声道:“整军撤退!避开泥沙,所有人往高地撤回!”
  赤兔马在暴雨中嘶鸣冲破天际,突破泥沙重围,赤红色的马蹄跳跃奔跑在不平的山路上,速度快如残影,它那后腿在高岩上用力一蹬,带着马背上的两人越过了最为危险的地方。
  亲兵们丢下投石听命往高地撤退,泥沙淤积滚滚浓稠,冲入渠中与洧水交融,顺着大水的压力往荒地方向散去。
  雨水哗哗倾泻而下,张春华的视线模糊,耳边又是洧水冲走的剧烈响声,为了让司马懿听清,她凑近他耳边,低头问道:“仲达,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骤然接近的小脸上湿漉漉的,更有一丝热气。司马懿骑在赤兔之上,整个人都被圈在了张春华怀里,他心跳如鼓,一时间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了,慌乱地对张春华说道:“秋,秋实,你脸上的妆容,都融了。”
  张春华愣了,一看自己袖子上的灰黑色,便知道大事不妙,必定是在雨水中冲刷太久的缘故,害得她都暴露了。
  她紧张兮兮地左右看看,见撤回安全地方的亲信都聚集在不远处,雨水又能模糊视线,当即便在司马懿耳边说道:“仲达你先别说出去!关于这个,之后我再和你解释。”
  司马懿轻轻一颤,耳朵敏感地抖了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张春华见几队人马都各自撤回,分散在高地,待雨势变小,泥沙不再滑坡后下令:“各部众归队,撤回营地。”
  回去路上,那些张春华身边的鬼魂们都活跃开了,只听最为心细的陈宫说道:“司马家那小子,是知道将军女儿身了吗?”
  典韦说道:“春华妆容都冲没了,又与司马懿距离最近,必定是被他发现了。”
  吕布眯起眼,阴森森地说道:“他知道了该怎么办,不若把他给杀了?”
  “杀了他不至于吧,”曹昂望天,他犹豫说道:“毕竟春华将他当作知己好友,他们关系好,既然是好友的秘密,以司马懿的性子,必定会帮着隐瞒的。”
  吕布不可思议道:“别开玩笑了,还帮着隐瞒?前一阵他们两才差点议亲!要我看,若是他帮着隐瞒,才是真的心怀鬼胎!”
  “你就不能将人从好处想?”典韦说道:“司马懿自从帮春华做事以来,一直都赤诚以待,竭尽全力,我看他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否则春华又怎会与他真心相交呢?”
  “典胖子,你别不信,”吕布信誓旦旦说道:“他们之前相交,是因男儿郎兄弟义气,如今他知道春华女儿身,那是男人和女人,完全不一样!”
  几只鬼凑到一起在说些什么,张春华并不知道,她回到营地后,翻身下马,伸出手去接司马懿下来。
  张春华灼灼生辉的美目注视着他,妆容抹去后,白皙动人的小脸再无一丝一毫的麻子与黑斑。
  司马懿僵硬了一下,耳尖悄悄地红了。
  张春华见他久久没动作,对他解释道:“赤兔马高大挺拔,还有些怪脾气,仲达一人恐怕难以下来,我扶你一把。”
  赤兔马依言喷了下鼻息。
  司马懿这才伸出手来,顺着张春华的力道下了马。
  “秋实。。。。。。”
  “先去洗漱一下吧,免得得了风寒,”张春华瞥开视线,打断了他的话,她也没料到就这样让仲达发现自己身份了,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解释才好,颇有些想要逃避的感觉。
  司马懿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好,都听秋实的。”
  张春华尴尬,她不自在地说道:“我隐瞒了自己身份,欺骗了你,但是我是真心与你交的朋友,但是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个解释!”
  司马懿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那么秋实早些休息吧,雨水阴寒,当喝上一碗姜汤暖一暖身。”
  张春华胡乱地点头,目送司马懿离去。
  她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与仲达说说,怀着忧虑与烦恼的心情想东想西,又询问身边鬼将们的主意。
  是夜,张春华洗漱一番,又喝上姜汤,她原以为自己会因烦恼而睡不着,没想到刚躺到床上,眼睛一闭困意便席卷而来,沉沉入了梦中。
  她却不知司马懿当夜彻夜难眠,脑海中纷纷乱乱,都是曾经与她相处的朝夕,还有那一瞬间被惊艳到,永不忘却的画面!
  司马懿怔怔地望着床头出神,张春华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他脑海中,还有那声充满信任的“仲达”,竟似猫儿在挠他的心脏般。
  他捂着自己心绪不宁的胸口,闭上眼睛是秋实,睁开眼睛也是秋实,就这样翻来覆去,一夜未睡,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起床。
  次日张春华醒来,又一次抹上了妆容粉,将自己画回了张华模样。
  而后,她急急忙忙命人招来司马懿,想要解释昨天的事情。
  “我猜想仲达应该看见我原来的面容了吧?”张春华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打气,小心翼翼问道。
  司马懿点头,他见张春华又画回了原先那副武将面容,目光闪了闪,心里有些遗憾。
  “那你也知道我就是张家小姐了!”
  司马懿不知为何,看到张春华紧张兮兮的模样,竟是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手心冰凉,背脊僵硬:“是啊。”
  张春华激动地一把拉住了他,司马懿心跳漏了半拍,发丝下的耳尖悄悄红了:“秋。。。。。。秋实,我。。。。。。”
  “仲达,你若还当我是好兄弟,就帮我保密吧!”张春华热泪盈眶,恳求说道。
  纤细柔软的小手拉着他,从前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如今却都变了味道。司马懿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他心中惊涛骇浪掀起,表面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之处。
  他听见自己干涩的颤音,“为什么,你要做男装打扮?”
  这太不可思议了,如今掌权河内的大将军张华,竟然就是张家小姐,那柔柔弱弱的小女郎!
  张春华为了让司马懿帮她,可谓是想尽了法子,她最是知道自己这位知己好友是什么性子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卖个惨,就不信他不会心软。
  “之前阿娘说我十年养在深闺,是真的,”张春华说道:“只是我自幼体质特殊,天生就力气大。”
  “春华莫要将能见鬼的事情说出去,”曹昂突然之间提醒道:“世人忌讳怪力乱神之事,你无法向他们证明这世上真有鬼魂,不如刚开始就别说。”
  张春华听了,心下赞同,接着对司马懿解释道:“后来我无意中得一师傅教导,练了一身本事,又恰逢家中巨变,不得不去往温县找杨丑伯父搬救兵。”
  她与司马懿随口说起张家当年的变故,三言两语轻言带过,似乎很轻松的样子。
  司马懿难以想象其中究竟有多少惊心动魄的事,从杀死眭固,到率军投奔曹操,再到南征张绣,回归河内,张春华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他不得而知,只是心中震撼,久久未能言语。
  他常说汉室危亡,人命如同浮萍,漂泊无依,又自诩才华横溢,无报国尽忠之路,可怜这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却又只有保护宗族亲人之能,时而忧愤诸侯豺狼之辈专国弄权,却又只能隐忍修养自己,等待出仕时机。
  可如今张春华一介女郎,都能独闯军营,上战场斩杀敌寇,下战场练兵屯田,修固河堤,开垦荒地,这一件件安西将军曾经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
  若是男儿,他敬佩其能,愿追随其稳一方安宁。可她是女郎!
  这样的魄力,这样胆战心惊的经历,令他自愧不如之余,心就像被捏住了似的,窒息般,又酸又麻,五味杂全。
  两年前那精致幼小的女郎如今已成长如斯模样,这天底下,又有怎样的男儿郎能配上这样的女郎?!
  司马懿生了别样的心思,细想之下,不由自行惭愧。
  “若是他不答应帮你隐瞒呢?”典韦悄声无息飘来,对张春华说道。
  她眨眨眼,看向了吕布。
  吕布一咧嘴:“若是他不答应,那就把他杀了吧!”
  张春华暗道:师傅果然不靠谱,又出馊主意。
  若是仲达不答应,她就只能找阿父帮她了!
  张春华说完,见司马懿久久不回话,不由心中忐忑,她呼道:“仲达?仲达?”
  嗯?她讲的故事很无聊吗?仲达竟然还发呆!
  司马懿回过神来,轻叹一声:“秋实都这样说了,我又怎么舍得拒绝你呢?”
  张春华双眸发亮,期待地盯着他。
  司马懿被她这么看着,不自在地瞥开视线,心中有些发虚。
  “我就知道仲达最通情达理了,绝不会因为我是女儿身而轻视我,”张春华高兴道。
  司马懿见她直爽大方,还是和曾经一样与他相处,丝毫没有防备于他,他悄悄勾起了唇,心中竟似有些庆幸,又有一丝窃喜。
  “女儿身又如何?秋实的天资,绝不输于任何男儿,”司马懿柔声说道。
  听他这般说,张春华更高兴了,由衷说道:“我果然没交错你这个朋友,仲达虽是文士,却不像那些老头子迂腐。”
  司马懿笑容逐渐僵硬,他看着双眸清澈见底,大方自然的张春华,心里已是知道,秋实还是将他当作好知己,并未因身份暴露一事而与他生份。
  司马懿目光闪了闪,很快调整好自己心态,与张春华谈论起正事来:“此番大雨,恐怕会影响庄稼收成,还有就是书中曾提到的,大涝之后必有大旱,为以防万一,秋实可招司马芝与班机大人共同商议。”
  两人说起正事时,都是一心为公,那在大雨过后两人间奇怪的氛围逐渐消散,张春华渐渐找回了曾经的相处模式,至于司马懿,他那微妙的心思恐怕只有自己细细体会了。
  却说关中一带,几场战役打下来,曹操前方已是兵少粮缺,士卒疲乏,后方更有一统江东的孙策虎视眈眈,内外交困之下,曹操一时陷入困境。
  当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对垒相持时,地处江东的孙策心思活跃,作为一方诸侯雄主,他暗中盘算袭击许昌,迎取汉献帝回江东!
  于是孙策便秘密整顿军队、部署将领,结果犯罪未遂,孙策渡江之前,因左右护卫不够,被人刺杀射伤面部,重伤不治,遇刺身亡。
  孙策自知命不久矣,当夜便召来了张昭托付后事。
  他将印绶交予弟弟孙权,对他说道:“曹操与袁绍相持于官渡,凭我们吴、越的兵众,三江的险固,足以坐山观虎斗,任他们成败与否,只管浑水摸鱼。若论征伐天下,或许你不如我,可若论举贤保守,我不如你。”
  孙权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孙策叹道:“日后你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
  说到此,孙策已是遗憾闭目,精神恍惚。
  “恨公瑾不在此,不得面嘱之也。”
  孙策意识渐渐变沉,在身侧环绕的殷殷哭声中,骤然身体一轻,这位骁勇善战的江东小霸王,英年早逝,死时年仅二十六岁。
  他的耳边响起于吉妖道声声泣血的咒骂,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只听他充满怨恨地咒道:“孙伯符,你害我不能得道成仙,如今我咒你将死于小人之手,英年早逝,魂无所依!”
  孙策怒道:“好你个于吉妖道,我还想哪来这么巧的刺客,一箭竟能刺伤我面部,竟是你这妖道背后使坏!”
  于吉阴测测地哈哈笑起来:“咒术已成,便是我就此消散又如何!孙伯符,你终将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孙策见于吉逐渐消失不见,着急了,他顺着于吉消散的方向扑去,口中叫唤道:“妖道,你别走!快将我送回去,我还不想死啊!”
  场景扭曲变幻,孙策从半空中落下,以狗吃屎姿势扑入屋中唯一的床榻之上,如今恰是月色高高挂起的时候,床上的女郎呼呼睡的正香甜,她举在耳侧的手心忽明忽暗,其上的勾玉不停闪烁着。
  孙策惊恐瞪大了眼睛,哇唔大叫着往那女郎身上扑去。
  睡梦中,张春华只觉得小腹一阵发凉,她微微皱起眉头,将自己卷成了一团,难受极了。
  她先是听到一声惊叫,骤然惊醒过来,而后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张春华皱起眉头,与附在自己身上的鬼魂抢夺身体掌控权。
  作为鬼将的契主,她轻易便将体内的鬼魂给踹了出去。
  那鬼魂脸上缠着血迹斑斑的布,此时正哼唧哼唧地卷缩着身体躺倒在地上:“哇,怎么这么疼,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死了还疼啊啊啊!”
  他疼得直抽气,与此同时,张春华感受熟悉的感觉,知道是自己葵水来了。
  她坐在床榻上,眯眼打量那鬼魂,惊讶道:“江东孙伯符?你不是还活着吗?怎么说自己死了?!”
  她起身拿上外袍穿上,蹲在那鬼魂身边,戳戳他虚虚实实的背,好奇问道:“真有那么疼吗?我觉得还可以,每次忍两天也就过去了。”
  孙策惊骇道:“你莫不是与于吉是一伙儿的?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并非如此,”张春华摇头说道:“于吉诅咒你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此前我握上方天画戟,与其签了契约,你作为方天画戟吐出来的魂魄,已经是我的鬼将了。”
  她将鬼将之事细细解释了一番,还有他为何会这么疼的缘由:“勾玉觉得你不经过我同意附身在我身上不好,于是给了你惩罚,如今恰逢我来了月事,所以便有你来帮我分担葵水疼痛了。”
  张春华面不改色地说道,她这边表情自然,没点害羞的模样,孙策惊恐地瞪大眼睛,脸都绿了。
  “葵……葵水?!”
  他嘶嘶抽着气儿,乱叫道:“我又没想要附你身上,凭什么要罚我!”
  他那被布抱住的眼睛鲜血淋漓,看上去凄惨无比,张春华吓了一跳:“你究竟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啊?!上次见你不还好好的。”
  孙策鬼魂怔怔,突然之间就像是被玩坏的娃娃,悲愤交加。
  “我怎么这么倒霉?准备渡江被小人射毁容,想要偷袭曹操结果准备半天又遇上大雨,公瑾不在身边……我死前连公瑾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为什么!”
  说完,他情绪上来,崩溃大哭。
  张春华面无表情看他,对不起,她不仅不觉得惨,看到他哭成这样反倒还有些想笑。
  她感觉到葵水一阵席卷而来,孙策哭声一顿,情绪失控,更是哀嚎不断:“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了以后还要受这糟罪?”
  孙策的大嗓门将附近休息的鬼将们都给召了过来,典韦最先进来乍一见屋内情况惊讶道:“孙伯符怎会在此?”
  男儿有泪不轻弹,孙伯符一个铁血小霸王,究竟有何伤心事以至哭到满脸是血?
  张春华尴尬,她小声说道:“我,我葵水又来了。”
  典韦嘴角一抽,突然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这不正经的活鬼竟想附你身?!”
  “是意外,意外,”张春华摇头,她见孙策哭声小了,对他关心说道:“是不是等一阵子过去就好受许多?我之前听华大夫话好好调养着,你现在应该不是很难过了才是。”
  孙策眼眶红红,可怜兮兮地吸鼻子,他逐渐适应了腹部不适的感觉,傻愣愣点头。
  “等等,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魔咒,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问道。
  他刚才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情绪失控,嚎啕大哭?!
  张春华视线飘忽,她弱弱说道:“或许,是因为葵水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的掉马,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PS:终于开始有感情线发展了,这是跨时代的进步呐!纵观文案进度,思及恐极,难道这篇我会苟成大长篇吗??
  春华:仲达是我好兄弟,他会帮我保密哒!
  司马懿:窝在秋实的怀中……(脸红)


第48章 曹操赏赐
  这时; 其他鬼将通报后也一一飘了进来; 看见孙策魂魄; 都惊讶极了,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孙伯符怎么又出现了?之前这活魂不是说梦要醒了,突然消失了吗?”
  “不是,高顺你注意看; 他脚下没有影子!”陈宫眼睛尖; 观察之下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吕布诧异道:“孙伯符这是死了?”
  张春华解释道:“他说是被小人刺杀死了。”
  吕布闻言幸灾乐祸大笑:“哈?堂堂江东霸主,竟是死于小人之手?”
  孙策炸毛; 怒道:“分明是于吉妖道将我咒死了; 我当这世上怎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原来是妖道作祟!”
  陈宫抚摸自己胡子,老神在在说道:“既然他死了,如今是将军的鬼将了吧?”
  张春华点点头:“是此前拿方天画戟时签下的。”
  “那便是日后的同伴了?”高顺说道。
  孙策不满道:“什么鬼将; 我还没答应呢; 怎么就成你鬼将了?”
  其余鬼魂又围着闹哄哄说了起来:“你都已经签上了,还能反悔么?”
  “春华并不想强买强卖; 不是随随便便来个鬼她就会签的,”典韦皱眉道。
  “若非当初阴差阳错,你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孙策嚷嚷道:“孤魂野鬼又有何不好?至少我还能飘去见公瑾!”
  “死鬼缠着活人,你是嫌那公瑾命硬身体太好是吧?”吕布凉凉说道:“你若想要害死他; 尽可天天纠缠着他。”
  孙策一听,表情微僵。
  曹昂道:“一般的鬼魂不可接近阳气旺盛之地,军营更是阳气聚集的地方; 若是强行进入,轻则魂体受损神智不清,重则消散于世间。”
  “孤魂野鬼做久了,也是会消失的。”
  孙策张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春华说道:“你能感觉到阴气吗?我并没有想过要强硬签下你,于吉以方天画戟做咒,反倒使戟生了灵性,签下你后,我也确实得了好处,力量增长,个子长高等先不说,你也不是全没得坏处不是?有了阴气供应,时日久了你不会丧失理智,也许未来哪一天你就能见着公瑾了呢?我作为契主,不会约束鬼将做些什么,如今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你若不想待我身边,可以随便去哪里游荡。”
  好在如今张春华签下的鬼魂多了,鬼将们可以飘出更远,并不需要时刻禁锢在她身边。
  孙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刚死的鬼魂满脑子都是生前往事,一心都想去往江东寻公瑾,他尝试过飘远,沿途经过河内各群,看遍了世事炎凉背后游荡的孤魂野鬼,更亲眼目睹了丧失理智的游魂是怎样的,有鬼魂缠在生前亲人身上,是对他们眷恋,时日久了,鬼魂将全凭本能做事,而那亲人则开始缠绵病榻,本身身体不好的,在鬼魂消失的时候也死掉成了鬼。
  阳光底下,游魂们纷纷避开,唯有他自己能体会到勾玉传来的阴气,能光明正大飘在大街上。
  孙策若有所思,嘴上嘀咕着:“这么看来,与那小丫头签契对我来说好处还不少。”
  孙策一连飘了三群,之后怎么都飘不出去了,他感受到拉扯,将他拽在三郡范围之内。
  摸索过后,他百无聊赖,世人都看不见他,普通鬼魂不是没了理智,就是惧怕他身上的煞气。
  孙策闲得发慌,最终百般无聊之下又一次回到张春华所在的太守府,那些鬼魂前辈们有说有笑地自娱自乐,三两结伴。
  吕布一见孙策回来,眼睛一亮:“嘿,孙伯符回来了,我赌的可对,十天!”
  “啊,输了输了,我之前还猜二十天呢!”高顺遗憾道。
  “输了要有惩罚的,快点,自己踢头一百下,”吕布嘿嘿笑道。
  高顺全然不怕,拔下了自己脑袋,那脑袋还不服地说道:“踢就踢,不踢是小狗。”
  于是他那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惊呆了孙策:“他他他……”
  “我们死后身体还热乎着呢就被砍了脑袋,”吕布解释道:“所以现在脑袋特别松,你呢?死前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我是被刺伤眼睛与面部,流血过多死的,”孙策回过神来,一摸自己脸上纱布不见了,双眼也恢复了正常。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左眼似乎特别松动似的,于是他试探着将手伸过去,轻轻松松就将自己眼珠给挖了下来。
  孙策吓了一跳,赶紧又装回去,眨眨眼,视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哇……”吕布惊奇道:“这挖眼绝活可不得了!”
  “九十九,一百,好了将军!”高顺数完了数,将被自己踹扁的脑袋揉了揉装回去,他见孙策还在那儿,眼睛发亮:“孙伯符,听闻你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做鬼以后可无聊的很,吾乃吕奉先帐下高顺,你可有兴趣与我切磋一番?”
  孙策正无聊着,如今有鬼相邀,自然答应得爽快,嘴上也不忘问起事来:“你们是吕奉先与高顺,那那个黑胖子又是谁,还有那文气的将领。”
  “那是典韦与曹昂,你若想认识,之后与你介绍便是,”高顺爽快说道:“以后你会发现做鬼可无趣了,还是在小丫头身边才稍稍有些意思。”
  吕布一巴掌拍来,笑骂道:“什么小丫头,那是我乖徒儿,你可得老老实实喊她将军,话我可摆在这儿了,谁敢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吕奉先,我跟他没完!”说完,他瞥了一眼孙策,意有所指。
  孙策冤枉:“我与她无冤无仇,没事欺负个小丫头做什么!”
  “最好如此,日后可别随随便便附身,”吕布严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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