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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柳暗花明又见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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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的人就命那么好呢?
女奴不甘心地想到,她能够闻到张春华身上散发出的香甜气息,那味道一直勾引着她去争、去抢!
女奴咬了咬下唇,心里的不甘与怨恨不断地在咆哮,在翻滚!
凭什么,凭什么她生来困苦,要靠为奴生存,而有的人却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凭什么她年纪轻轻死于非命,身体以草席一卷收拾收拾就完事了,有的人却能睡柔软的床,穿锦衣华服?
女奴眼中血色一晃而过,她看向张春华的背影,脸上已经带上了狰狞与怨毒,嫉妒与……渴望!
雨势渐停,女奴感受到自枯井传来一股拉力,似要将她拉扯回去。
恶念一闪而逝,她一咬牙,往张春华身上飞扑而去。
“啊——”
张春华听见奴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忙回过头去,却见那奴女的鬼魂在地上翻滚,身上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她感到自己怀里一烫,忙深入怀中去将那发烫的东西拿出来,是阿娘为她求来的护身符!
那护身符燃烧了起来,却没有伤到张春华的手分毫,没过多久便化为灰烬烟消云散。
而那翻滚的女奴之魂被烧地嗷嗷惨叫,她冲入了雨水之中,逃走了。
张春华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意识到刚才女奴必定的想要附她身,否则护身符不会燃烧尽的!她害怕地跑去找到山氏:“阿娘,我的护身符烧了。”
山氏闻言大惊:“莫非又有邪祟之物接近吾儿!”
“是连奴,阿娘,我看到了连奴的魂,”张春华咬了咬唇,她其实不想劳母亲担心,可是她没了护身符,实在是害怕。
“竟是连奴,她生前我们待她不薄,死于非命也是世事难料,可她为何要加害吾儿!”
山氏抱住因害怕而颤抖的小女儿,不断地安抚她,当机立断说道:“吾儿莫慌,阿娘再为你去求护身符来!”
这些年,她手心的武将勾玉一直毫无动静,张春华清楚是因为自己太小了,这勾玉能量不够,她原以为这样平凡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她成年,兴许还是她太天真了。
这女奴之魂惦记上了张春华的身子,可张春华一直躲在闺房之中不敢去院子里,女奴没了法子,又怕山氏再请来护身符,自己不可接近。
好在,雨停了没多久又下大了,女奴能离开枯井的时间变多了,她窃笑一声,顺着雨水铺成的阴路离开了她的葬身之地。
山氏急切地前往道观去祈求护身符还未归来,她留下了一批人守护院子与女儿,可想也知道,这些凡人根本不顶用。
而连奴,她阴测测笑着找上了门来!
伺候张春华的侍女小桃什么都看不见,她低头在一边做着事,却突然听到小姐颤声说道:“连奴,阿娘与阿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小桃闻言,刷地抬起头来,她惊异地看着她们小姐缓缓退后,面前好似有什么令她恐惧的事物。
小姐说,面前这是连奴!
屋子的门不知几时大开而起,外头是雨声磅礴,小桃头拔凉拔凉,她一把拉过张春华,将她护在身后。
可是小桃警惕的目光左看右看根本没有焦距,她也看不见连奴在哪里。
连奴窃笑一声,柔声细语地说道:“小小姐,只需要附在您的身上,连奴就能活啦!小小姐这么善良可爱,必定不舍奴婢就这样死去消散是不是?您是不知道,您身上的阴气儿美的很,您这身子啊,连奴想要的紧呢!”
连奴想到自己复活后只需要装个病便能糊弄过山氏,从此就能以张春华的身子生活下去,还有那巨大的阴气滋养魂魄,贪婪与志在必得地往张春华所在的地方扑去。
“这一回,小姐身上没有护身符了吧?”连奴大笑。
眼看危险在即,强烈的求生欲令张春华手中的勾玉起了反应,两轮勾玉都亮了起来。
猛地吐出一口血,召唤出了一位全身浴血的武将,张春华惊呆了。
同样惊呆的还有手持大双戟一派血腥肃杀之相的典韦,就在两天前,张绣背叛曹操,典韦为保护曹操而独挡叛军,击杀多人,但最终因寡不敌众而战死。
闭目之前是血战宛城,战火烽烟,再一睁眼却是干干净净的女子香闺?温暖色调的流苏与装饰,还有一脸警惕的侍女,其身后护着玉雪可人的女童,典韦一脸懵逼!
面目狰狞的女鬼飘在空中,往那女童身上扑去!却见那女童面朝典韦的方向,目光祈求又可怜地叫道:“将军救我!”
不管是谁,救救我!
张春华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典韦反应很快,他虽不知自己为何会到此处,可面露狰狞的妖物要害一弱小可怜的女童,这等怪事出现在他眼前,生性耿直侠义的他又怎会袖手旁观?
只听那浴血的武将大喝一声,抄起自己的双戟就与那机会扭曲得不成人样的妖物战到了一处。
哪只那妖物就是个绣花枕头,他都没用上多少力气,就尖叫着灰飞烟灭了。
典韦没反应过来,他傻乎乎地站在那儿,口中脱口而出:“这么弱?”
张春华愣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魁梧勇猛的武将,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好厉害!
这就是力量吗?!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变强欲/望,混合着对那武将的崇拜,冲击着张春华幼小的内心。
如果她也有那样力量,是不是不用再害怕,再像现在这样弱小可怜地祈求他人救助了?
她恨极了自己如今无力的模样,这一刻,张春华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要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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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将典韦
要害她的连奴没了,张春华舒了口气,她嘴角挂着血,脱力地坐到了地上。
“小姐!”小桃焦急地叫喊道。
“没事,已经没事了,”张春华挥挥手,喘了口气儿:“小桃,扶我起来,我现在浑身都没力气。”
小桃忙将她扶到床塌边坐好,拿来帕子擦去她嘴边的血迹,着急地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张春华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典韦放下了他的双戟,这时候他才有时间来看看自己这状态。
典韦皱了皱眉,他身上插的箭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前胸到后面密密麻麻,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他伸出粗糙的手,将肩头的箭支拔了下来丢在地上,一根又一根,而那箭支掉在地上不久又都消失不见了,典韦盯着那地面半响,伸出自己的手,竟是半透明的。
“我,已经死了?”典韦怔怔地问道。
张春华倚靠在床塌边,她对小桃说道:“你先出去一下,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若是阿父回来了,就来通报于我。”
“可是,小姐……”小桃焦急地说道:“您吐血了。”
“没事,之后我会亲自与阿父解释,你去屋外等我传唤吧,”张春华催促道。
小桃没有法子,她在屋内环顾一圈,什么都没见着,满心疑惑忧心重重地退了下去。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张春华起身,对着虚空鞠身道谢,她的目光热烈而崇拜,仰望着面前高大威猛的武将,心头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典韦回过神来,他问道:“女娃娃,你可知此处是何地?我又为何会在这里?”
“这也正是我想要与将军说的,”张春华不知眼前这位将领模样的人是何身份,她只管以将军称呼便是了。
“将军想必也已经猜到,您已经死了,”张春华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解释道:“此处是河内温县,我是温县吏官张汪之女,名春华,将军会出现在此,是因为我受到鬼怪侵扰,情急之下将您召唤而来。”
眼前这小女娃说话颇有条理,目光清明,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典韦暗暗想着,突然缓过劲来。
“某是你召唤过来的?”典韦惊奇道:“竟是从来不知,这世间还有人能通阴阳,召鬼魂?”
“春华生于阴时阴日,有些与常人不同的特异之处,”张春华苦笑道:“通阴阳不至于,倒是险些被阴祟害死,而召鬼魂,我也只是情急之下召了将军一人罢了。”
典韦第一时间想到了与他共同战斗的曹昂,忙急切地询问道:“那么你可有看到少将军之魂?”
他死之前,主公的座骑绝影因为张绣军的伏击而身亡在宛城,而少将军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主公,主动将自己的座骑战马让给主公逃脱,步行保护其父脱身于宛城,自己当时为了堵住寨门让主公脱险负责断后阻敌,可他也看见了,少将军没能与主公一起逃脱,反而留在了宛城。
典韦情急之下大喊:“少将军先走一步,我随后便来……”
可随后,他一人战千军万马,眼睁睁看着少将军被敌军所淹没,而后眼前是向他飞驰而来的一片箭雨,乌压压一片,黑暗来临,再一睁眼,他就到了这里。
“少将军是何人?”张春华茫然道。
“少将军名为曹昂,是司空曹操之子!”典韦焦急地询问道:“你没有看到他吗?”
张春华迷茫地摇头:“抱歉,我只召唤了将军一人,不曾见过您所提的少将军。”
典韦闻言,面目失望之色,他神色怔怔,心里清楚,留在宛城之中的曹昂,必定是十死无生了。
“我自幼养在深闺之中,不曾出过门,也不敢出门,因此对外头的事情不甚了解,”张春华歉意道:“召唤将军,也是意外之事,只是如今将军,已经是我召唤的鬼将了。”
她伸出了手掌心,其中的两轮勾玉又变得暗淡无光。
典韦似有所感,往她那手心望去,他感受到了勾玉的牵引,以及从心底升起的想要保护的欲/望。
“你召唤我,是为了保护你?”典韦疑惑道:“就像刚才那样?”
张春华点头:“不瞒将军,我这体质易招鬼怪惦记,这乱世冤魂太多,于我太过危险,因此不敢随意出门。”
典韦稍稍懂了一些,他大概是明白自己死了,然后被这小姑娘召唤了出来,他以后要做的就是保护这个小姑娘?
典韦顺着那勾玉的感应,能感觉得到小姑娘身上源源不断提供给他的阴气。
“将军若是想要找到您所说的少将军,可去城外打听看看?”张春华不确定地说道:“魂魄在世间游荡久了,是会消失的,若是那位少将军刚死不久,应该是魂力最强大的时候,以你们的武力,想必很快就会在野魂之中出名了吧?”
“我原以为,人死后会去那阴朝地府,”典韦恍惚地说道,他往上蹦了一蹦,结果原本笨重的身体飘了起来。
对此,张春华也不甚明白,她喘息一声,召唤武将耗费了她太多力气,如今她全身软绵,只能虚弱地靠在床边。
“将军可自行去探查一番,恕春华如今不能陪同,”张春华的小脸苍白,看上去病怏怏的。
“不必陪同,你好生歇息,我去去就来,”典韦并不知道,他如今与张春华是绑定在一起的。
他徘徊在张府之中,刚要跨出那门,就被一股拉力被拉扯回来了。典韦尝试了很多法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张府之中,最后郁闷得回到张春华所在的地方。
张春华此时已经将小桃唤了进来,她知道小桃对山氏忠心耿耿,今日发生的事,她一定会一字不落地告知山氏。
张春华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但是她知道,若是让阿娘知道她日后身边时不时会有武将男鬼,阿娘可能又要日日以泪洗面了吧?
因此,张春华这样对小桃解释道:“我见着地府拘魂的官差将军了,他们抓走了连奴,带她回地狱了。”
张春华不会骗人,她这样说的时候,手心已经冒出了汗。
小桃不疑有他,她心有余悸地说道:“那可真要多谢官差将军们,救了小姐一命,否则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夫人会伤心死的。”
张春华见典韦离开不久又回来了,对小桃说道:“小桃,我饿了。”
小桃听了,忙说道:“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
她走后,张春华小声问道:“将军这么快回来了,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典韦粗旷的脸上纠结又忧伤,他无奈道:“我出不去你们府邸。”
出不去?
张春华惊讶不已,此后,她与典韦多次试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召出的鬼将不能离开张春华太远。
比如若是她站在家里的墙下,典韦能够飘到外头,可飘了没多远,就又被拉扯了回来。
多番折腾之下,反倒将这魁梧的将领弄得不好意思了:“出不去便算了,倒是劳你费心了。”
“将军别这样说,您保护于我,对于您的心愿,若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很愿意帮您,”张春华摇了摇头。
这女娃娃倒是生的粉雕玉琢,只是也怪可怜的,养在深闺之中不敢出门,只因她那特殊体质。
几天下来,典韦渐渐接受了自己鬼将的身份,刚开始他还会问问关于他那主公曹操的动向,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娃娃如何会知道这些?
之后他再也不问了,只是心中还是挂心着少将军的魂,但有些事他也知道不能强求。
“我名为典韦,原是陈留己吾人,生前是司空曹操身边的都尉,司空曹□□听说过吗?”提起自己生前效力的主公,典韦目光炯炯有神。
张春华摇了摇头,典韦向她解释道:“司空是朝中的重要官职,且行车骑将军事,权力非同小可。”
张春华恍然大悟:“典将军生前的主公是朝中有权的高官啊!”
“我已经死了,再也成不了什么将军了,且我生前只官至都尉,当不得将军一称,”典韦遗憾地摇摇头:“小娃娃叫我名字就好。”
张春华稍愣,她见典韦望着外头,目光悠远,眉宇间似有清愁,这样的愁绪,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位刚硬的武将脸上。
“我名张春华,不叫你将军,我唤你叔叔可好?”
典韦闻言稍愣,他注意到这女娃娃对他崇拜仰慕的目光,点了点头:“我儿典满长你几岁,论年纪,你唤我一声叔,也是可以的。”
死后多天,典韦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儿子,他轻叹一声:“我儿坚强自息,如今也快成年了,以主公的性子,必是不会亏待他的。”
要说为护主公而亡,典韦是死而无憾的,他尽到了一个护卫的职责,死得悲壮、义无反顾,这是他的忠义。只是对家人,对妻儿,他终究是亏欠于心,就连他死后的第一反应,仍是记挂着少将军曹昂。
听他提起自己的孩子,张春华沉默了,她对于安慰人有些苦手,好在典韦不再提起这些。
此后,典韦就在张府暂时待了下来,考虑到张春华到底是个女娃娃,即便年纪还小,他也不便总是进出女娃娃的闺房,索性后院那井阴气重,还有槐树滋养着,睡在那里头怪舒服的。若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是挂心着曹昂的鬼魂,二就是成了鬼后不能吃东西,没肉没酒,没滋没味。
这日,张春华的父亲张汪出远门归来,典韦在井下沉眠,突然听到上头小女娃在呼唤他的名字。
“典叔叔,你在吗?”
典韦闻言,往井上飘去,也许是接触小姑娘身上的阴气缘故,他如今不再像寻常鬼魂那样虚无缥缈,离开那井口的时候屁股还被卡了一下。
典韦跃出那井口,口中回答道:“我在呢,春华找我有事吗?”
“典叔叔,我听阿父说,曹操已经退至舞阳,如今正到处招募间谍,想要取回你的尸体。”偷听墙角的张春华小胳膊小腿地溜到后院,乍一从阿父与阿娘的谈话中听到曹操的名字,她还有些不可置信,忙兴奋地跑来告知典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写文就像是养成游戏,看到自己的主角一点一点成长起来超有成就感!
上一篇小扶是可爱睿智风的,这篇我要培养一个够烈、够劲儿的女儿,我爱春哥!!(呐喊。jpg)
第5章 我想学武
张汪出差归来,对妻女思念万分,他与山氏说着话,从家中小事慢慢过度到如今的形势之上。
“此次张将军携粮食迎接汉献帝前往洛阳,那些人不感激将军送粮之事,反倒敌视将军,如今他已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此后,将军不愿交出兵权,更不愿陷入洛阳争权夺利之中,于是他向陛下请求回到河内,陛下也允了,”张汪对山氏说道:“只是我如今是军中粟邑令,掌管粮草大事,深受将军信任,此番归来却是要举家搬迁了,还要劳烦娘子收拾一番,待将军传讯而来,我们便迁往野王。”
河内野王,是张杨屯军之地,此番洛阳归来,张杨倒是升了官职,拜为了大司马。
张汪如今身居要职,轻易不能违抗军令,山氏忧心忡忡:“要举家迁徙,可春华她。。。。。。”
“我会安排一队人保护你们,”张汪抚上了山氏的手,目光坚定:“春华的特殊情况,绝不能传入外人耳中,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将她养在深闺实在是非我所愿,可唯有这样,才能保护好她。”
与张春华自己不敢出门不同,张汪一直不准许她出去,主要还是惧怕她能见鬼的能力被人发现,或是其凤命的面相被人看到。
这世间不止左慈道人一个道士,若是又遇到个这个说的可怎么办?若是女儿的特殊之处被人发现怎么办?张汪忧心之下,只得加强对张春华的看顾,不准她与外人接触,也养成了她那有些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性子。
“春华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从不问为什么阿父不让她出去,”山氏说着,眼泪又要下来了:“只是每次看她偷偷看着外头,我这心啊,就难受得紧。”
张汪搂着山氏安慰她:“会好的,以后会好的。”
山氏想到之前连奴之死闹出的事儿来,她忙说于张汪听,焦急又害怕道:“春华说看到地府官差将连奴带走了,可我这心始终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稳,咱们都看不见那些东西,若是真有邪祟要害春华可如何是好?”
张汪若有所思,他想到左慈曾经提过的春华是易附身的纯阴之体,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还有那贪墨钱粮的厨师,我命人严查之下,他都招了,”提起此人,山氏脸色并不好看,夫君不在家中竟出了这样的事,这是她治家不严了!
“你看着处理吧,”张汪轻叹一声,对后宅之中的事情,他都是全凭山氏做主的:“对了,春华人呢?”
“阿父!”张春华躲在后面偷听,她看了一眼也躲在屏风后面的典韦,偷笑。
屏风根本不能遮住大个子的体型,而且典叔叔都成鬼了,阿父阿娘看不见的呀!
张汪见女儿活泼地从屏风后面冒出脑袋,顿时一乐,对她招了招手。
张春华小炮弹似的哒哒冲了过去,扑到父亲的怀里,张汪被她撞地向后一步,无奈道:“你啊,怎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阿父,我们要搬家了吗?”张春华问道:“是因为张将军调任了?”
“野王与温县距离不远,都属河内境内,无论如何,这河内境内如今都算是张将军的地盘,并无调任一说,”张汪说道,他抱起张春华,对山氏说道:“几月不见,春华又长个儿了。”
“女孩子长个儿时间早,”山氏含笑说道。
这一家三口子其乐融融说着话,典韦有些尴尬,他打算先离开此处。
“阿父,你之前说的曹操是谁啊?”张春华见他要走,忙拉了拉张汪的衣袖,好奇地问道。
“好啊,你这小淘气鬼刚才就在偷听了是不是?”张汪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对她说道:“曹操官至司空,是张杨将军在朝中的劲敌,将军在洛阳时,曾受到其多次弹劾。”
“他在洛阳吗?”张春华迷茫了,她搞不懂这些地名,张汪这般一说,张春华更不懂了。
“今年正月,曹操离开洛阳去讨伐张绣了,只是那张绣降后又背叛,将其打得措手不及,险些折在宛城,最终曹操撤兵退回舞阳了,”张汪解释了一番,见张春华似懂非懂的模样笑着说道:“我们春华,日后也想要做个足智多谋的女郎君?”
张春华摇了摇头,在她看来,便是再厉害的智慧,没有绝对的武力去保卫都是空的。
她要变强,要像典叔叔那样,捏死敌人像捏蚂蚁似的,这样就再也没人敢来欺负她了!
张汪哑然失笑:“平时让你看看书都静不下心来,好在我们春华是女郎,否则阿父可要为你那功课愁死了。”
张春华听后不高兴了:“我就是看不进那些之乎者也嘛!郎君就一定读的进去书了吗?”张春华表示不服气,为何阿父总是用她是女郎这事来说话?
见女儿生气了,张汪忙哄道:“郎君也不一定读的进书,我们春华不输郎君。
张春华哼哼一声,心里暗道:阿父总瞧不起我是女郎,日后,我要让那些郎君看到都怕我!
“赶明儿,夫人带春华去道观一趟吧,”张汪揉了揉张春华的脑袋,转变了口风:“举家迁徙后,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再回来了。”
山氏应了:“妾身正有此意,之前于道长再赠护身符时便提到,想要见见春华。”
“于道长?于吉吗?”张汪若有所思:“我听闻他有许多支持者,倒是也有几分本事的。”
听闻山氏与张汪商议带她去道观,张春华有些慌了,她仿徨地找到典韦,拉住他的衣袖,害怕道:“典叔叔,阿娘要带我出门了。”
典韦蹲下身,半透明的手抚摸上她的脑袋:“是害怕外面那些游魂吗?”
张春华点点头,她看了看去收拾屋子的小桃,对典韦小声说道:“我有偷偷的往外看过,好多好多!街上,茶楼里,那些枉死的魂魄有的失魂落魄,有的凄厉疯狂,他们穿过活人的躯体,毫无约束,也不受管束。”
张春华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惑:这么多游魂,地府就没有官差来管管吗?
“前几年河内饥荒死了不少人,如今该是好上一些了,”典韦安慰她道:“你也说过,那些魂魄时日久了会自动消散不是,再者,我既然已经被你召唤过来,自是会保护你的。”
张春华抿抿唇,她终是没忍住,对典韦问道:“等搬家以后,典叔叔教我武艺可好?”
“你想学武艺?”典韦很惊讶:“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张春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寒声道:“我不想一辈子都这么躲躲藏藏的,我也想要能出去,比起求助他人保护我,我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不然我一辈子只能做个被保护的金丝雀,在牢笼里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她想要的人生,她向往的更广阔的天地,都只有变强了才能够去到达。
张春华的眼泪最终并没有流下来,她强迫自己将软弱的泪水憋回去,只是红彤彤的眼眶,还有倔强到死的性格给了典韦极大的印象。
这女娃娃,是个烈性的。
典韦暗暗乍舌,曾几何时,他也在别处看到过这样的眼神,那军中最有狠劲的狼崽子,如今也该长大成人了吧!
典韦思考了一下,对张春华说道:“习武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要吃很多苦头。”
“我不怕苦,”张春华摇头,双眸坚定又期盼地望着他:“典叔叔,春华怕很多东西,我怕鬼、我也怕死,可我唯独不怕的就是吃苦,因为我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更多。”
张春华一席话甚得典韦的胃口,他就是喜欢性子爽利直白的人,这样明事理的女娃娃,也不知张汪是如何教导出来的?若非她年岁太小,典韦都想让她做自己儿媳了。
“好!你有这番觉悟,典某也就不推脱了,”典韦直爽地说道:“只是我要求很高,你可别后悔。”
“不会的,我绝不后悔!”张春华听他答应了,双眸发亮、熠熠生辉,兴奋地跳了起来。
次日,山氏带着张春华去到了温县青红山下的道观,古朴的马车跌跌荡荡,坐在里头其实并不好受。
车内垫了一层厚厚的软布,张春华乖巧地与山氏相邻而坐,有时她也会悄悄撩开车帘,偷偷地往外头看。
街道之上有些萧条,马车路过集市时才稍稍有些人气儿,察觉到透明的鬼魂从一个两个开始渐渐多起来,看了看有些暗沉的天色,张春华悄悄放下了帘子。
典韦坐在车顶眺望远方,对那些浑浑噩噩的游魂不甚在意,这种强度的魂魄甚至还没有连奴的恶魂要强大,以他的武力强度,想要守好如今的张春华还是可以做到的。
马车使入道观之中,那道观的外头贴有特殊的符文,令典韦感到一阵不适,他微微皱起眉头,飘回张春华的身边,顿时又好受了许多。
山氏带着张春华来到与于吉约定好的地方,这位张汪夫人可是为道观供奉了不少香火钱,在这一片也是老熟客了。山氏入内之后,看到已经有人在大堂上香了,也是个混到脸熟的熟客,她见那妇人向她微微颔首致意,也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道观之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庄严肃穆,仙风道骨。
小道士为山氏引路,将他们带往了里面。
“阿娘,她们是谁?”那妇人身边跟着三人,最小的男孩儿跳脱又顽皮,还是由年长他几岁的哥哥牵着才没有到处捣乱。
“她也是这道观的熟客了,是粟邑令张大人的夫人,”妇人宠溺地点了点幼子的额头:“你这小泼猴,便不能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与你年岁相当,多乖巧懂事,哪有你这般东张西望动来动去的?”
男孩儿捂着额头,不服气地叫唤道:“阿娘你怎能将我与女娃比较?”
“幼达,嘘声,”牵着他的兄长沉稳而内敛,他低声提醒了一声男孩。
好似是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响,大堂之中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那被唤为幼达的小男孩捂住了自己的嘴,完了还不服气地小声对妇人说道:“女娃娃乖巧是正常的,我是郎君,岂能与姑娘家一样文静。”
作者有话要说: 唔,司马家一共有八个儿子……字都是某某达,人称司马八达
第6章 道士于吉(捉虫)
张春华随母亲去见了道士于吉,那给予她护身符之人。因那护身符真的有用,且驱赶走了连奴一次,张春华认为这位于吉道长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据闻他烧制符水以治病,效果灵验,拥有许多追捧之人。乍一听与当年的太平道很相似,几乎要成第二个张角妖道了,怪吓人的。
张春华见他仙风道骨,穿着单薄的道袍,飘飘欲仙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得道高人,不由心下一松。
她担忧地瞥了一眼典韦,生怕他会被于吉道长发现,却没想到典韦大刺刺地晃到于吉面前,而于吉则视若不见地与山氏说话。
山氏低眉顺目,非常虔诚。
典韦见其对自己的出现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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