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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的眼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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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羽燕客大叫一声,猛烈后退,以手拭额,如遭重创。温秀一招得手,泪水顷刻之间收去,双目鲜红,阴冷地看着羽燕客。一旁,桑凝吃惊地道:“四哥伤得如何?”羽燕客不答,用手按创口处,面容扭曲,似是十分痛苦。秦金石心下一沉,知道他有可能中了摄魂。这时,温秀目光转向桑凝,秦金石见了大喊道:“护住眉心,护住眉心!”桑凝闻听,将刀竖起挡在额前。温秀却没有向她出手,目中泪水滑下,滴水成冰,形成一片尖刺,她手指一动,冰刺断在手中,一个旋身,挥刺秦金石。秦金石抡锤挡住,耳中只听得“呛”的一声响,这冰刺竟有如钢铁般坚硬。桑凝挥刀从旁攻击,却被雷鼓瓮金锤挡开,桑凝道:“你做什么?”秦金石道:“快退出此屋!”说着,拉桑凝向门口移动。温秀血目森然,嘶叫道:“跑哪去?”冰刺纵横杀来,秦金石双锤狂舞,风雷之音大作,一边挡着温秀的攻势,一边催促桑凝向外转移。桑凝莫名其妙,虽然跟着退向门口,口中却道:“怎么了?你疯了么?怎不顾四哥、、、、、”一句话未完,那边羽燕客手从额前移开,抬起了头。秦金石百忙中看了一眼,只见他额头正中,一道血痕显明,双目神色变幻,错综复杂。秦金石心下又是一沉,暗道不妙。
温秀则微微一笑,嘶嘶说道:“燕客,过来,杀了他们!”羽燕客听了,眼神透出杀机,纵身而上,就要出手。便在这关头,秦金石双锤相碰,一声大响,温秀被震出几步,随后他肩膀一侧,将桑凝撞出耳房。温秀冷冷道:“好小子,武功不错么!”说着身形一闪,冰刺急起直落,插向秦金石。就在这时,一把长剑挥了过来,铮得一声拦住了冰刺,却是羽燕客出手相助。温秀大出意外,在长剑如雨攻势下,连连倒退。秦金石见了,大喜,道:“四哥,你没事么?”羽燕客转首看了秦金石一眼,双目已然赤红,喝道:“秦兄弟,你快走!”袍袖一挥,将他推向门外。秦金石伸手扳住门口,停住身子,向里面的羽燕客喊道:“四哥!四、、、、”话还未能说完,羽燕客飞袖一甩,一股大力将他直撞出去,同时耳房的门乒的一下关上。
秦金石身在门外,听房内剑气纵横中羽燕客大喝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时间不由喉头哽咽,喊了一声:“四哥!”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六
许悠晴走了没几步,转首对旁边的明五低声道:“五哥,有一句话我要对你说。”明五道:“什么话?出去后再说吧。”许悠晴道:“就这一句话,我只是想对你说我很后悔。”明五目光一亮,道:“后悔?”许悠晴道:“是的,我后悔那天没有答应你。”明五抓住许悠晴的手,俩人稍停了一下,明五对许悠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没有机会出去了?”许悠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紫沁走到了第一间耳房的门前。明五见了,放开她的手,道:“记住你的后悔,我会带你回家!”说着,他走上前去。
许悠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时之间心血翻涌,湿润了眼圈。便在这时,那第一间耳房的房门猛然撞开,从里面冲出一个人来,却是桑凝。紫沁见她脸色苍白,忙问道:“怎么了?”桑凝还未说话,从里面又撞出一个人,却不正是秦金石,他到了门口,扳着门框朝内喊道:“四哥,四哥、、、、、”随着这喊声,紫沁朝内望去,在里面的人似乎是羽燕客,随后秦金石被强行推出,门乒的关上,听得羽燕客的声音大声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而秦金石在门外哽咽道:“四哥。”紫沁和明五、许悠晴三人都吃了一惊,紫沁问道:“金石,怎么了?”秦金石闻声回过头,喜道:“大师姐,你来得正好,快来救救四哥。”明五道:“羽庄主在内么?刚才是怎么回事?”秦金石道:“先救了人再说。”说着,就要撞门。紫沁拦住道:“师弟,且慢,羽庄主出了何事?”桑凝道:“羽四哥被泪目所伤、、、、、”一句话未完,许悠晴吃了一惊,急上前一把推开秦金石,道:“救不得。”秦金石怒道:“许门主,难道要见死不救!”这话甚是不客气,许悠晴冷下脸来,道:“你想死得快些,就去!”明五劝道:“冷静,此时不宜争执。”紫沁道:“金石,救也不急在一时,你听里面剑气声响,羽庄主必然还没事,你先说说刚才的情况。”秦金石见师姐发下话来,只得将刚才的事说了说,为着节省时间,只说了个大概,也不过三言二语,就说完了。
紫沁等三人听了,半响无语。秦金石却等不得,催促道:“大师姐,快拿个主意吧。”紫沁缓缓说道:“金石,恐怕已经迟了。”秦金石道:“四哥适才助我,想来还未被摄魂,难道不能救么?”许悠晴在旁道:“对于我们来说,羽燕客已经死了,现在在里面的,是另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秦金石瞪着眼说道:“他即能助我,必是还未被操控。”
紫沁摇了摇头,道:“这是迟早的问题,倒是羽燕客的夫人温秀会是摩尼圣女,却是不知,许门主,你知道么?”许悠晴道:“摩尼教分裂后,摩尼上一代圣女丽提鲁亚传位何人,已然秘而不宣,我虽知温秀是本教中人,但却不知她就是这一代的圣女。”明五在旁道:“羽燕客当初娶温秀为妻,很遭白道中人议论和反对,说他是又一个当年的竺阴青。”许悠晴接道:“现在看来,何止是象,简直是又一个右王,温秀居然找到了泪目,想必也见过了再上一代的圣女阿修罗。”紫沁道:“羽燕客刺杀温秀,此事可疑。以他的本领,怎会刺不死?”许悠晴道:“泪目太也诡异,其变化神鬼莫测,当初她修练之时怎会被羽燕客发现?恐怕只有一个解释。”紫沁道:“什么解释?”许悠晴一字一字道:“那就是温秀故意这么做的,她故意让他发现,好让他刺上一剑。”明五变色道:“难道她不怕死么?”紫沁却点点头道:“我想,她正是不怕死。而且事实也证明,她非旦没死,并练成了最高境界的摄魂。”许悠晴道:“不错,据我教秘书记载,泪目可助人超越生死,长存世间。”紫沁道:“我想,泪目的超越生死,还暗指另一个隐意。”明五道:“什么?”紫沁道:“那就是人的灵魂、、、、、”话还未完,突然几人都是一怔,侧耳静听。原来便在这时刻,第一间耳房内,停止了所有的声音,变得悄然无息,沉寂如死。
第九章月之轮
一
寂静之后,大厅内几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桑凝道:“怎么了?”秦金石道:“完了,四哥一定遭到、、、、”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明五看了看紫沁,道:“要不要进去看看?”许悠晴摇了摇头,道:“我看还是走吧,现在进去也已晚了。”紫沁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做我们的事吧,先把菊吟道长的遗体火化了。要来的总要来的。”
说着,对秦金石道:“金石,你身上还有燃料么?”听了这话,秦金石这才知道菊吟道长已死,震惊中道:“我身上还有。”说着,几人走向菊吟道长。桑凝边走,边忍不住流下泪来,心中的痛惜可想而知。
菊吟去世,朱贞重伤,在这之后,还会怎样呢?
二
火光又一次熊熊燃烧,而众人围在火堆前,黯然失色。隔了一阵,秦金石道:“大师姐刚才说到了灵魂,人真的有灵魂么?”明五等人听了,一起看向紫沁。
紫沁沉默不语了一会儿,才道:“温秀无疑得到了泪目,而我们也知道了泪目其实是一种可操控人的物事,并且它同时还是一件极厉害的兵器。它可以让人流出许多的泪水,而泪水可以冰化成各种各样形状的兵器,现在我们应当知道英二郎额上的血洞是怎么形成的。”许悠晴道:“是被水刺击中,他一定是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幻影,才被温秀控制住。”紫沁点头道:“不错,不过那时温秀的摄魂还不太强。”明五道:“怎见得?”紫沁道:“因为英二郎在被朱贞割头之后,立刻恢复了本性,所以他要说‘是我’这句话,并且额上也没有出现血眼。”秦金石道:“嗯,正是这样,不过那些在二郎之前失踪的人呢?”紫沁道:“在他之前失踪的人,也并没有现出血眼,血眼是在朱贞受伤后才显示,那就是说,温秀的摄魂是通过不断施展,才到了现在这地步,并且随着她每控制一人,功力就上升一步。”说着,紫沁又看了看四周的镜子,道:“从环境上来说,这儿的镜子也帮了她很大的忙。”秦金石道:“四哥说镜屋里的镜子另有作用,这作用是不是指这儿的镜子能不断产生幻影?”紫沁道:“是的,这儿的镜子确另有作用。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镜屋中没有别的,只有镜子,而且镜屋中没有灯,也没有窗户,只有长长的通道和厅房,光线是由镜子反射,而镜子可以推动,在转换角度中可以变换光的明暗,或亮到闪光,或暗到漆黑一团。”明五听到这里,赞叹道:“昔年的鬼斧神工的是了得。”秦金石道:“四哥曾说此地是计困所造,但后来又觉得不是,那么是计解造的了。”许悠晴道:“计解精于围困,计困工于解困,俩人全然相反,但我想这此地是他们两人共同的杰作。”紫沁道:“是不是他们,却不重要,重要的是羽燕客买下了这千羽山庄,而温秀发现了这镜屋。”桑凝在旁听了许久,这时插入道:“也许羽四哥买下这地方,是因为温秀的缘故。”许悠晴道:“也许?现在猜测这个已无意义。”桑凝听了,便不再说。秦金石看了她一眼,转向紫沁说道:“大师姐,你还没说灵魂的有无?”
紫沁一边望着焚烧的火焰渐趋稍弱,一边缓缓说道:“金石,你看这火还能烧多久?”这句话问的不着边际,秦金石茫然不解,道:“快要熄灭了,师姐问此何意?”紫沁道:“火要熄灭,是因为它没有可燃之物,而人的生命也是一样,到了尽头也会熄灭。
可是给火加一点柴,火就将继续燃烧。火可以这样,那么生命可不可以也这样呢?“许悠晴道:”养生之道,可以延伸一些时间,但人总是要死。“紫沁道:”我说的是长生,人是不是可以?“明五道:”也许有办法,彭祖就曾活了八百岁。“桑凝道:”这跟灵魂有关联么?“紫沁道:”我想是有。“秦金石道:”师姐的意思是,泪目的长生之说跟它摄魂有关?“紫沁点首道:”正是,我认为灵魂是人脑部的一种物事,看不见摸不到,但它确实存在,而泪目的长生之道就是摄取这种物事,以达到它的永生。“桑凝道:”这样也可以么?“许悠晴却悟道:”是啊,正是这样,我曾接触过摄魂术,其中确曾隐约提到摄取了别人的灵魂就如同拿了别人的生命,似乎可以拿他人的来增添自己的。“紫沁道:”我的老师也是这样对我说的,我所练的催眠大法,同摄魂大同小异,只是师父没有对我说要怎样才能将别人的灵魂转化,为自己所用。“明五道:”这太玄了,这么说来灵魂是真实存在的了?“紫沁道:”谁又能肯定没有灵魂?“明五想了想说道:”我没有见过,虽然我是相信人死后有魂的。“紫沁道:”那是因为佛教的缘故,五哥信佛么?“明五道:”佛是有道理的,否则它早就灭亡。“说到这里,燃烧的火焰忽地熄灭了,整个厅内为之一暗。
三
火灭后,明五站起身来,在菊吟的骨灰内搜寻了一会儿,道:“有十三颗舍利。”许悠晴道:“道长真神人也。”紫沁道:“五哥,收起来吧。”明五从怀内掏出一方手帕,慎重地将舍利包了,随后递给紫沁道:“一妹,你收着。”紫沁怔了一怔,才伸手接了,道:“那就由我送归武当。”
许悠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应当走出此地了。”紫沁站起来,刚要说话,却忽然闭口,转头看向第三间耳房,那也是他们唯一未搜索的房间。众人也跟着回首,耳旁听紫沁道:“还是来了!”随后,他们就看见了一个永远无法忘怀的惊骇。
四
羽燕客从第三间耳房内出现,脸色铁青,额头正中有一只血眼可怕的睁着,从他背后传出一个尖锐的嘶嘶声说道:“想走?”话音刚落,羽燕客一个旋转,却见他背后是温秀,俩人紧帖在一起,犹如一个连体人。紫沁道:“小心!”说完这话,羽燕客已直扑过来。
明五首当其冲,他的手刚举起,暗器还未能发出,便被羽燕客一剑刺穿了手腕,他大声狂喝,简直不能相信羽燕客有如此快的速度。旁边许悠晴尖叫着,手上又出莲花,朵朵怒放,向羽燕客猛攻。羽燕客却早就纵跃飞腾,闪电般到了秦金石跟前,秦金石想也不想,双锤合拢,堪堪将刺来的长剑夹住,虽是挡得快,但还是让一寸左右的剑尖刺进皮肤,鲜血直流。桑凝急拔刀斩杀过来,羽燕客微一侧身,背后温秀伸右手用冰刺挑开柳叶长刀,同时双目一眨,二滴泪水淌落,她伸左手一弹,化为二颗冰珠直射桑凝。就在这时,紫沁长发飞扬,瀑布般散开,只听得铮的一声响,有一样东西从她头上电闪而出,银光一显,将二颗冰珠击得粉碎。随后那东西如有灵性,画弧线飞转,形似一弯银月,在紫沁身前左右盘回不已,原来那东西便是她头上束发的月牙形饰物。
“好一个紫一月之轮!”明五大声喝彩,彩声中拔腰间缅刀,合身向羽燕客猛撞,当真是骠悍过人,永不言输。许悠晴手上跟着幻莲花万千,从旁助攻。而秦金石不顾腹部流血,双锤轮圆了,风雷大作;一边桑凝柳叶刀气贯长虹,寒光夺目;紫沁则满场游走,月之轮在发丝和手指的控制下从各种角度奔袭进击。五人狂风暴雨般围着羽、温二人撕杀,但却仍未能一举将二人除去。羽燕客和温秀在如此境遇下,还是星飞丸跳,从容对敌,二人在高速奔腾下,犹如双头四手的怪物,剑砍刺挑,同时温秀泪目化出无数的冰器,变换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武功套路,以及分不清虚实的幻影。明五和秦金石二人口中吆喝连连,心下焦急,却是无可奈何。而许悠晴和桑凝一声不吭,埋首苦斗;紫沁月轮上下翻翔,长发卷涌,发丝收放自如,再加上双手十指弹挑按捺,月之轮使得美艳绝伦,极大程度上对羽、温二人构成压力,若不是她,只怕五人早已败了。激战一阵后,秦金石因流血不止,手上一慢,被羽燕客又一剑刺入腹部,他向后急闪,却那里能够脱险,眼看就要刺个对穿,危难间旁边桑凝一刀斩来,口中大叫道:“四哥!”羽燕客铁青的面上一变,眼中显出挣扎的神色,提剑拔出,没有再刺入,而是回剑挡了桑凝的一刀。秦金石得以退离圈子,向下一看,虽是剑下留了余地,还是将腹部洞穿,连肠子都露了出来。秦金石一边大声呼痛,一边撕破衣袍,用布条将伤口缠绕裹紧。
明五乘虚而入,在羽燕客眼神挣扎行动稍滞的一瞬间,挥刀袭进,正中羽燕客的右臂,将整条手臂砍下,鲜血喷洒中,连剑带手落地。明五得手,心下喜悦,才松了一下,温秀双眼泪柱射出,刺入明五额头。许悠晴大声尖叫,手中莲花花瓣并拢,连成一线,一条龙般卷来,温秀侧身一闪,躲开。而明五则狮子般狂吼着,声音内充满了愤慨与不平,他手抚额头,脸容扭曲。紫沁和桑凝不由停下手来,来看他伤得如何?却见明五放开手,额上一条血痕显著,他瞪着温秀,敞开长袍,一个旋身,衣袍抖擞,将全身暗器劲射而出。温秀背转身子,却把羽燕客做了挡箭牌,暗器如雨射进,打得他千疮百孔。秦金石在旁,喊道:“四哥!”将双锤抡圆了,奋勇冲上,一边紫沁和桑凝也再行攻来,疯魔般围袭。
五
许悠晴退了下来,来看明五。
明五手又一次抚住额头,说道:“别过来!”许悠晴道:“五哥,怎样?”明五沉默了一阵,道:“晴妹,忘记你的后悔,请恕我不能带你回家。”许悠晴双目垂泪,说道:“不,不,别这样,你会好的,你会好的,只要你坚持!”明五又默然一会儿,说道:“不行了,你我竟如此福薄,嘿!我好恨!”许悠晴道:“你别这样,只要你挺住,紫一会医好你的。”明五怀疑地道:“是么?”接着他道:“杀了我!”许悠晴听了,如遭电击,大声说道:“不!”明五平静地说道:“难道你想看我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许悠晴泪流满面,大声道:“别逼我!别逼我!”明五放下手来,额上的血痕正在扩张,他瞪着许悠晴道:“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可还是那个明五?”许悠晴看了一眼,双手掩面,绝望地呻吟了一声。明五缓了口气,说道:“我不想杀你,所以你一定要杀了我!”许悠晴浑身颤抖,如一朵风中的莲花,她呜咽道:“我怎下得手?我怎下得了手!”明五厉声道:“你不做也得做!砍下我的头,这样才能阻止我。”说着他手一挥,缅刀插在了许悠晴的脚前。许悠晴失魂落魄,身子往后缩去。而这时明五脸色越发不对,血眼张开了一小半,他不竟急道:“罢了,想不到要我自己了断。”说着上前拔刀,无疑要用它来自弑。
许悠晴忙抢上一步,夺刀在手,道:“不可!”明五道:“把刀给我!”许悠晴摇了摇头,明五道:“那你杀了我!”说着他上前,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便在这时额头血眼忽地完全张开,他的双手由不得扼住了她的喉,脸色可怕的铁青。许悠晴呼吸立即不畅,手上的刀终于挺起,砍向明五。然而,刀到了明五颈间,又停住了,许悠晴想到:他死了!
他已死了!我还砍他做甚?随他去吧!
那边激战中的紫沁注意到了明五的变化,心中大急,只是分不出身来,她如退出,桑凝和受伤的秦金石必败于温秀手中。
六
明五眼现凶光,手上加力,许悠晴满脸紫涨,眼看就要窒息,她迷糊中喃喃道:“五哥,带我回家!”明五听了,眼神一呆,猛然眼球一转,右手松开,下移,抓住了许悠晴拿刀的手,向上一挥,剖入了自己的小腹。
许悠晴惨然大叫,合身扑到倒下的明五身上,与此同时,温秀背上的羽燕客如遭感应,长声呼喊。而明五躺在地上,面露微笑,对许悠晴道:“下辈子如果还让我选你,我会带你回家!”许悠晴悲痛万分,抱着明五说不出话来。明五闭目说道:“砍下我的头,你就是真爱我!”说着,他再也没有睁眼。
许悠晴痛不欲生,但她还是操起了刀,挥上,落下,一刀砍断了她的最爱,然后她仰天悲号。而那一边,羽燕客大叫道:“秀秀!秀秀!你罢了吧!”说着,他抬起左手,将中指插入血眼,狂呼中道:“还你一命!燕客去也!”温秀就在血眼穿透中一滞,双目的眼泪竟然枯竭,手上的冰刺在顷刻之间化成雪水。秦金石看出便宜,双锤猛进,击中温秀胸腔,将俩人打飞于高空。温秀和羽燕客在半空中分离,羽燕客向右飘落,温秀则口喷水珠,向左翻飞。桑凝纵身追击,空中斩杀,却被温秀反手一挥,一道水柱撞在桑凝胸口,将之弹飞,温秀正待痛下重手,紫沁的长发裹着月轮飞驰,出现在她眼前,只听嚓的一声,将她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温秀凝固了似的在半空顿了一顿,接着她尖锐的嘶喊,在喊声里整个人变得透明,象冰一样凝结,并分成二片落下。
到地之后,摔成一地的冰渣,再也看不出人形。
七
紫沁和秦金石停下手来,松了一大口气,俩人都是全身冷汗,手脚发软,适才一战的艰苦卓绝,相信再也忘不了。随后,俩人来看桑凝的伤势。
桑凝盘腿而坐,闭目调息,她这是第二次受伤,内伤比上次更重,已吐了几口鲜血。
紫沁和秦金石过来后,一起出手,相助调息,内力到处,桑凝脸色这才恢复了点红润,十二周天运转了三次,她一口淤血喷出,睁目道:“可以了,收手吧。”说话中,紫沁回手怀内,掏出一颗药丸,给桑凝服了,秦金石这才收手。紫沁见他面色苍白,知是流血过多所至,忙来看他腹部的剑伤,拆开布条用金针缝了伤口,敷了金创药,重新包扎妥善。这边忙个不停,那边许悠晴守着明五尸首,不言不语,泪流满腮,状若死人。
忽然,从大厅内传出了一个人的呻吟,紫沁等人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却是羽燕客在地上慢慢爬动,他竟还没死。从空中与温秀分离摔落后,羽燕客晕了过去,醒来后他挣扎着爬行,一点一点的,向着一个方向缓缓挪动。明五尽全力的最后一击,在他身上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身上到处是伤,面目全非,双眼更成了两个血窟窿。他慢慢爬着,爬着,很准确地摸到了温秀丧生之地,用仅有的一只手抚向地上那些碎冰。秦金石看到此处,热泪盈眶,站起来便奔过去,扶住羽燕客叫道:“四哥!四哥!”桑凝也走来,叫了一声:“四哥!”泪水纵横,就说不出别的话来。紫沁跟着走到,拔金针就要治疗,却被羽燕客用手挡住,挣扎着说道:“不必了。”秦金石道:“四哥,医了吧!”羽燕客血泪流淌,断断续续道:“、、、、是我的、、、错!、、、、对、、、不、、、、起、、、、、”
桑凝哽咽道:“不怪你,四哥!”羽燕客颤抖着,用手抓着秦金石,道:“兄、、、兄弟、、、只求你一、、、一件事、、、、”秦金石强忍泪水,说道:“你说,你说、、、、”羽燕客道:“照顾我的、、、、女儿、、、、照顾我、、、、、”说到此处,口中鲜血狂涌,喉头哽塞,身子一软,撒手弃世。
紫沁黯然失色,桑凝放声痛哭,秦金石抱紧羽燕客残缺不全的身体,热泪长流。
八
在又一次点燃了二堆火,焚化了明五和羽燕客后,秦金石等人背着朱贞,终于走出了镜屋,望着屋外明朗的天空,几个人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但一想到死去的几人,他们又不竟伤感无限。
桑凝吸了一口长气,向秦金石道:“奇怪,我觉得肚子好饿。”秦金石背着朱贞,听她这么一说,也觉腹中空空,说道:“是啊,我也是。”紫沁道:“那是因为,我们在里面过了三天二夜,没有吃一点东西,怎能不饿?”秦金石吃惊道:“是么?三天二夜?我没觉得这么长啊。”桑凝微笑道:“你没觉得长么,我却嫌太长了。”她说完后,许悠晴痴痴地道:“才三天二夜么?我怎觉得象过了一辈子?”说着,她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五哥,你饿不?”桑凝听了,笑容未退,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许悠晴目光收回,看向她手中的一个布包,那里有明五的骨灰。紫沁在旁,看见了她的眼光,是怎样的一种深情!不由心中感动,伸手拉着她,道:“悠晴,你不是还想见见我师父么?来,我带你去。”许悠晴看了看她,道:“这曾经也是他的愿望,如果是和他一起,我必定要去,但现在、、、、、”紫沁闻听,放了手,长声一叹。许悠晴面露感激,说道:“一妹!他叫你做一妹,我可以么?”紫沁道:“晴姐!”说着深深一揖。许悠晴目光盈盈,一揖到地,然后起身,昂首去了。
秦金石看着许悠晴的背影,道:“她认得路么?”紫沁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道:“她认得的。”
是的,许悠晴不会迷途,在明朗的阳光下,她可以看见那一路上,有羽燕客的剑痕,菊吟的戒印。
第十章眼睛
一
许悠晴走后,秦金石对桑凝道:“你要先走一步么?”桑凝摇了摇头,道:“我想,我能不能有幸拜见陶天师呢?”秦金石笑了,道:“当然可以。”说着,背着朱贞率先走去,桑凝拭了拭脸上的泪水,迈步跟着他。紫沁瞧着他俩,眸子中有了笑意。
三人一前一后,向山庄的一处画榭走去,那里,羽燕客的女儿羽水灵还等着他们照料。而许悠晴则一路出庄,不再停留。
二
进了画榭后,秦金石将朱贞放到一张桌子上,然后他喊道:“诸位哥儿,大小姐怎么样?”喊话之后,四下里静悄悄的,没人答应。桑凝看了看秦金石,疑惑道:“他们走了?”紫沁道:“也许等不及,先走了。不过,水灵妹子的病怎也要等我才能医,必是在迷宫外的庄子里。”秦金石道:“进去看看再说。”说着,向羽水灵养病的房间走去。拐了个弯后,就见羽水灵的房门口,四个先前随师命跟进的千羽山庄弟子背对着三人,席地而坐。桑凝不悦道:“你们在这儿,为什么不回话?”秦金石也觉奇怪,上前伸出手拍了拍一个弟子的肩,道:“坐这、、、、”还未说完,那弟子一头倒下。看他脸上,一无异常,只是双眼青蒙蒙的,如同上了一层水雾,分不清眼白眼珠。紫沁变色道:“不好。”桑凝吃惊之下,挥袖一击,将另三人打翻,却见人人都是没了气息,双眼水青。秦金石看了,心下寒了一半,道:“怎么回事?难道温秀她、、、、、”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但言下之意,另二人明明白白,知道是指温秀又死灰复燃,来到了此地。
紫沁面色沉重,立在当地,脑中急速转念,回想温秀的一切。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金石,你曾听羽燕客说过,泪目分为雌雄二颗,是么?”秦金石道:“是呀,师姐的意思是?”紫沁上字一字道:“我怀疑,温秀把另一颗泪目放在了水灵妹子身上。”桑凝道:“为什么要放在她身上?”紫沁道:“那是因为,水灵是纯真处子,悟性又高,她魔教正需这样的少女,来做下一代的圣女后备。”秦金石道:“可是水灵是被摄魂的人,难道也可以修练如此高深的精神功法?”紫沁摇了摇头,道:“她不是被温秀摄魂,而是被泪目摄魂。”桑凝不解道:“被泪目摄魂?”紫沁缓缓道:“先前我想的,有一点错误。那就是我总以为是人来控制灵魂,现在我才知道是错了的,灵魂并不是被人操控,而是被泪目操控。”秦金石道:“师姐的意思是?”紫沁道:“温秀得到了泪目,以为可以赁借它来修成摄魂大法,重振摩尼昔日的鼎盛,恢复圣女无上的地位,但是她没有想到,泪目是一件有自身灵力的东西,当你为着欲望操控它,也就同时成了它的奴隶,将自身的灵魂永远困在了泪目之中,不得超生。”桑凝道:“这么说来,温秀到了镜屋后修成大法时,她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温秀了么?”紫沁点点头道:“正是这样,所以温秀要冒着被刺杀的危险,让羽燕客发现她的丑态。其实那时不是她想让羽燕客发现,而是泪目想让羽燕客发现。”秦金石醒悟道:“羽四哥一剑刺下,的确是将温秀杀死了,却让泪目得到了她的灵魂,所以死而复活的是泪目,不是温秀。”桑凝道:“温秀是这样的,那么水灵妹子呢?”
紫沁道:“水灵的情形是,泪目在是死物时是一颗,但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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