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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的眼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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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厅门外打出了数点星火,嘶嘶作响。朱贞手化火焰状,闭目塞听。许悠晴则莲花幻影,在掌间开合无数。桑凝拔出了兵刃,桑家“长袖舞风细柳刀”铮铮弹动,流光泛彩。秦金石将雷鼓瓮金锤对着一撞,狂喝一声,整间大厅都为之震动不已。
这其间,唯有羽燕客与众不同,只后退了一步,便屹立不动。
七
震惊纷乱过后,厅中又回归寂静。但气氛已恢复正常,而厅外的脚步声也不再出现。
紫沁盯着厅门,说道:“五哥,你打中了。”明五道:“打中了什么?”紫沁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个亡灵!”明五缓缓道:“我却感觉是一块无生命的木头。”紫沁道:“也可能。”桑凝道:“出去看看!”紫沁和明五听了此话,却不约而同望向菊吟道长。菊吟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紫沁和明五听了后,才率先走向厅外。
厅外,一片阴暗,只有镜子在暗处散发着幽光,如同一潭潭死水。
死水之间,隐蔽着什么?
八
紫沁和明五并肩前进,来到了厅门口,一看之下,都吃了一惊。诸人在俩人身后一望,也呆了。
门外赫然立着一人,满面凄厉,眼神恨怨,浑身上下钉了无数的钢刺,最显目的是额头正中,有一个铜板大小的血洞,一道粗粗的血痕婉延而淌,却是刚才失踪的英二郎。
众人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周围镜中英二郎映象似乎化身出许多呐喊的冤魂。
明五失声说道:“是二郎?”紫沁道:“是他!”朱贞说道:“刚才的是他?”许悠晴道:“是他!”说话中紫沁走上前,似乎要看个仔细。秦金石叫道:“大师姐小心!”他说这句话是因为雷振声的缘故,生怕紫沁也遭遇不测。
紫沁听了,回头一笑。
笑容未敛,身后的英二郎又起了变化。
九
只见英二郎双手忽的举起,手上刀光闪烁,护手匕刀尖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雷振声的。紫沁回过头来,还没等她动作,朱贞法王鞭弹射而出,绕着英二郎的颈项打了个圈,吃的一声轻响,便即收缩回。这一下迅雷不及掩耳,待她做完,紫沁才说道:“且、、、、、”一个字才出口,见朱贞已然完成收手,就没说下去。
英二郎呆立当地,喉头咯咯作响,嘴唇张开,竟然说出了话。他道:“是、、、、、、我、、、、、”随后他眼白上翻,鲜血大量涌出嘴鼻,颈中也开始现出一道伤痕,血刷的喷流,人头便如一张树叶般跌落。
蓬的一声,砸到地上。
十
众人的心中,在人头落地的一刹那,都似乎一沉,若有所失。
失的是什么?
没有人能清楚明白,或者说,没有人愿意去想清楚,想明白。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向这方向思索,便等于丧失了勇气。
紧接着,英二郎满是鲜血的身体猛然向前倒下,紫沁微微一侧,也没见她怎么做势,整个人已经向后滑出,远离了血液的喷溅,到了明五的身后。明五则袍袖一挥,将一些血滴挡在了身前,没有再洒过来。随后是又一下沉闷的倒地声,击打在地上,也似乎击打在众人的心中。
沉默了一阵后,紫沁再次上前,明五和菊吟也跟着过来,看着紫沁提起裙子,府下身躯,用一根长针检查英二郎的尸体。片刻后紫沁说道:“身上有七十九根钢钉。”明五在旁道:“是我的。”“颈间有一圈齐整的伤口。”朱贞道:“是我的。”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期待着新发现,但却没有了紫沁的下文。
菊吟道长道:“没有了?”紫沁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似乎有一个极难的问题在困扰着她。隔了一阵,她才缓缓说道:“额上有一个血洞,里面有一颗圆形珠骨。”明五道:“不是我的。”朱贞道:“是谁的?”紫沁道:“这珠骨应为英二郎头骨的一部分,不知是何原因形成了球状,并深入他的脑髓。”桑凝毛骨耸然,道:“不是别人的骨头么?”紫沁道:“他额骨上的洞同珠骨非常吻合,而且洞口光滑,不象是兵刃之类的硬物造成。”秦金石道:“大师姐,是不是有人用弹指神通之类的内力将之击成这样?”紫沁道:“有可能。”诸人听了,都松了口气,觉得可以理解了。因为在这个时刻,众人最怕的是不可思议。不过他们这口气松的太早,只听得紫沁又说道:“如果有人的内力可以达到这个地步,那么他已不是平常的绝顶高手。”菊吟道:“你是说这人已可以伤人于无形。”明五嘿了一声,道:“以气御刀,仙道一流。”言下之意,自是指敌手武功之高,凡间无对,已可算得道成仙。诸人听了,心下又是一紧,觉得胜算渺茫。
紫沁站起身来,看了看大家,又说道:“不过,这样的人我还没见过,存不存在也是个疑问。而且,这伤口也未必就是内力所为,也许有一种极简单的方法就可以做到,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说着话,她忽然目光一闪,惊疑道:“羽庄主没出来么?”众人闻听,转头四顾,却不见羽燕客的身形。不知何时,他竟没了踪影。
难道他留在了大厅之内?众人想着,脚下不由得挪动,鱼贯走回大厅。
大厅内,巨镜高照,明亮了许多。而空荡荡的厅堂也显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缺了一个人——-羽燕客!
他到哪里去了?
在这一瞬间,众人的心头就象被压上了一块大石,闷闷的,无数的疑问盘旋着,却又得不到答案。
十一
默然了一阵,菊吟道长首先说道:“请大家仔细察看一下,看看羽庄主是从何处消失。”众人听了,向四周分散开来,探查另一条通道。羽燕客既然不是跟着他们,就必是从另一方向出去。
这大厅看似一目了然,但其实没这么简单,内里不知隐藏了多少的秘密,让人们如入云雾,看迷了眼睛。
诸人检查了一会儿,紫沁说道:“厅左右各有三间耳房,我想也因看看。”秦金石道:“我去第一间。”说着,转身走去。紫沁道:“慢些,不可落单,我同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跟随。菊吟道:“紫施主请留步,贫道想同你谈谈,不如你与我搜第二间房,让桑施主同你师弟去吧。”说着,转头对明五道:“你和朱法王、许门主留下查看大厅,等我们出来后,再查最后一间。”说话间桑凝已跟上秦金石走进了第一间。
菊吟道长则和紫沁走向第二间,在进入房间之时,紫沁回首向明五使了一个眼色,明五微微点点头,知道她不放心秦桑俩人,示意他多注意第一个房间的情况。随后,紫沁和菊吟道长俩人的身形消失在了第二间耳房门内。
第六章镜变
一
第一间耳房内,秦金石和桑凝敲打墙壁,搬动桌椅,四下里查看。过了一会儿,桑凝停手道:“我看这儿没有通道,我们走吧。”秦金石蹲着身子仔细摸索,头也不抬地说道:“要走你先走,我留下再搜寻一下。”桑凝道:“这怎么行,此地不可落单。”秦金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想一个人也许能发现什么。”桑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想不通?”秦金石道:“想不通什么?”桑凝道:“想不通你三叔怎会为英二郎所杀?”秦金石听了,慢慢停下手,道:“不错,英二郎只失踪了一会儿,回来就完全变了,居然下手刺杀他曾经最好的朋友,这是为什么?”桑凝道:“你三叔是死的莫名其妙,但此时此地却不宜单独行动。”秦金石道:“我只是想知道英二郎到底出了什么事。”
桑凝看着他,渐渐地眼光充满了同情,说道:“你和你三叔很好,是不?”秦金石默然一阵,才开口说道:“我自幼丧父,家境贫寒,若不是三叔相助,孤儿寡母早就饿死街头,这次三叔遇难,我怎能放手,不查个清楚。”桑凝道:“要查也得问过你大师姐,你难道想让她为你着急?”秦金道:“大师姐、、、、、”刚说到这儿忽然中断,他脸色大变,紧盯着桑凝身后,似乎见到了一件异样的物事。桑凝不由问道:“我身后怎么了?”
一边说一边手握腰间刀柄,纤细的手指一展一放,掌上血脉隐现,越发透着洁白如玉的光泽。
二
第二间耳房,紫沁跟着菊吟道长走进后,便说道:“道长,要我来,可是有事要说?”菊吟道:“紫施主,你对刚才英二郎的死有什么看法?”紫沁道:“很玄,我想道长不一定了解。”菊吟说道:“你指的是魔教摄魂术么?”
紫沁道:“是的,这必定同摄魂有关,我想二郎刺杀雷堂主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菊吟说道:“不是他本意,则必有指使之人,这人是谁?羽燕客?”紫沁摇头道:“羽庄主失踪前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我想是另有其人。”菊吟听了,隔了一会儿,说道:“到了这时刻,施主还要坚持留在此地么?”紫沁道:“山庄错综复杂,最熟悉此地的羽燕客又失踪了,虽是手中有图,但在未寻到羽燕客前,道长认为我们退得出么?”菊吟道:“羽燕客已不可信,此图也未必靠得住。”紫沁道:“那就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留下来。”菊吟道:“不然,我却认为还是可以退出的,只要出了镜屋,退路我却还记得。”紫沁怔了怔,说道:“道长已预留了一手,是么?”菊吟道:“不错,我在进入千羽山庄后,于路另做了记号,当时并没有疑心,只不过是一个老江湖的习惯罢了。”说着看着紫沁微微一笑,接着道:“那就是每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是危险的,即使看起来完全没有危害。”
三
大厅内,明五、朱贞和许悠晴也在四下里查看,由于大厅面广,三人分东南西三面搜索,空出了北面,只因北面是大门的方向,他们即从这进来,就不必搜寻了。摸索了一阵后,明五敲了敲一面铜镜,在咣咣响声中,说道:“这些镜子如此巨大,想来应另有用处,穿衣戴帽用不着这么多又这么大的镜子。”许悠晴道:“五哥言之有理,这些镜子确是有疑,应当好好查查。”说着用手仔细敲打着每一面铜镜,过了一会儿,听得朱贞道:“二位过来看看,我这儿有面镜子材料特别,不是铜的。”这话说完,明五和许悠晴不约而同,走了过来。
朱贞一手抚镜,转过头来,看着俩人过来,便在这时,异变突生。
四
秦金石目不转睛,看着桑凝身后,道:“你别动。”桑凝手握刀柄,停滞不动。可是她虽然没动,秦金石却明明看见镜子里的桑凝背影在动,缓缓地,缓缓地,镜中影竟然在转过身子,秦金石看得毛骨耸然,不由冷汗冒出,这镜中难道存在着另一个人,如果有,那么是谁?
镜中人终于转过了脸,这张脸确还是桑凝的脸,明明白白,毫无疑问,这是桑凝!只是这脸现如今看起来,虽然美丽依然,但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与阴冷,并苍白的如同一个死人。秦金石毛发倒竖,却再也想不通桑凝的镜影会自行事,难道这是一个鬼魂?或许是桑凝的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但桑凝明明还活着,好好站在那儿,只是为什么她身后的影会动呢?
而这时站在对面的桑凝看着秦金石万分惊异的脸,忍不住心下震动,不知身后有何物事,让一向老成的秦金石如此变色,但在不明身后情形下,又不能妄为,便问道:“怎么了?”秦金石看了她一眼,刚要说话,忽然撇见了镜中人的手,猛然醒悟,大声喝道:“桑凝出刀!”
桑凝闻声而动,手扬处刀光亮耀,犹如一道闪电,身形一矮,青裙飘扬,回首就是一刀。但听得嚓啷一声响亮,镜面破碎,成龟裂纹向周围延伸,随后秦金石和桑凝都看到了镜中人呆呆地站着,一张脸在镜里裂成了奇形怪状,而在她的手上,右手平举,一柄长剑斜指上方。那镜中的桑凝却是用剑的!可在镜外,桑凝手横柳叶刀,伏身注视,脸上一片惊诧,看着镜中的桑凝,也呆住了。而秦金石望着俩个桑凝,一时之间同样茫茫然不知所以。镜里镜外,三人就这么呆了片刻,这片刻秦桑俩人却觉得十分漫长,仿佛时间在这刻不起了作用,停罢了许久。
然后,镜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从镜中破裂的纹路中,流下了一道道暗红的血。秦桑俩人看着,不由骇然失色,秦金石双手下沉,双臂分处,雷鼓瓮金锤已出,便在这刻镜子“蓬”的猛然爆裂,碎片四溅。桑凝即时反应,刀展扇形,脚下一滑,衣袂飘荡,平平退行,在碎片铮铮弹飞中退到了秦金石的身边。秦金石吆喝了一声,双锤起处,轰轰作响,道:“何方高人?天师门下秦金石,桑世家桑凝在此,请通姓名!”
五
明五和许悠晴还未走到朱贞面前,在她身后的镜内突地起了变化,镜面呈现出一圈圈的纹路,就如同水的波澜,向四方扩展。明五和许悠晴几乎不约而同,说道:“法王小心身后!”朱贞回头一望,吃了一惊,放开抚镜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却见那镜中水纹当中突地伸出一只手,朝她抓来。朱贞竟不敢接,又朝后退去,同时右手指一动,嘶的一下绕指柔丝鞭弹射而出,在那只手上绕了一圈,只听得嚓的轻微响声,那手被齐腕勒断,咚地落下,鲜血喷泉般洒了一地。随后,镜子恢复原状,一如刚才。明五和许悠晴见了,不由得吸了口冷气,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朱贞道:“怎么回事?”说着,望着地上的那只血泊中的断手,又道:“这是谁的手?”明五刚要说话,那面镜子却又起了变化,只听得镜内一阵刺耳的金属响声,镜面凹凸出一个人的形状,一只手明显断了,在里面痛苦的挣扎,忽地从镜内冲了出来,剑光一闪,直刺朱贞。朱贞手指一动,法王鞭再次弹出,抽向来人。那人身子一扭,用一种极其奇特的步法滑开了鞭击,转到了朱贞的右侧站定,咧着嘴呆笑,将整个面容展露在人面前。
这人灰灰的脸色,长方脸,高鼻浓眉,竟是个相貌不错的年轻人。只是在他的眉心,有一道丑陋的血疤,一条虫般爬在那里。
明五看了,道:“你是谁?”那少年不答,仗剑站着,目光呆滞,一任那断手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许悠晴皱了皱眉,道:“五哥,这少年只怕是羽燕客的弟子。”一句话提醒了明五,他道:“嗯,是失踪的、、、、、”刚说道这儿,忽然大厅光线一暗,明五双手一分,道:“小心!”这一刹那间四周镜子狂闪,每一闪都出现一个黑影,等到三人靠在一起防御时,在他们的周围已围了一圈手持长剑的剑客。
千羽山庄的弟子终于找到了,但碰见他们的方式太也诡异,而且在找到他们的同时,也找到了一群敌人。
六
第二间耳房内,在听了菊吟道长的话后,紫沁道:“道长虽认得路,但也许退出比进来时更不容易。”菊吟道:“也许是这样,不过施主可能忘记了一个问题。”紫沁问道:“什么?”菊吟道:“那就是镜屋并不是这迷宫的尽头,它的后面还有无数的迷途。”紫沁想了一想,道:“我觉得镜屋是这迷宫的中心,因为所有发生的事都是在走到此地时发生,出了这里,后面就也许没有了危险。”菊吟摇头道:“不然,在没有经过之前,仅靠推测是不行的。施主是不是对后面的迷宫好奇,非要探个究竟么?”紫沁听这话似已在指责,便道:“道长,难道就置失陷的人于不顾,就如此退出么?”菊吟道:“施主真是执着,那些人在我看来,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应当考虑的,是还活着的人。”紫沁道:“未知生死,怎能放弃?能救一个是一个。”菊吟眉头一皱,道:“紫一侠,既已说好了让贫道做主,那么就应以贫道的话为准才是。”紫沁听了,怔了怔,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一会才道:“那么,我想这样吧,道长领众人先退,我留下来再搜寻一次。”菊吟闻听,说道:“不可,怎能让你一人在此?而且你若不退,你小师弟会退么?明五会退么?许门主和朱法王会退么?、、、、、、”他说到这儿,不由提高了嗓音,口气中不满之意增多,正要再行诉责,紫沁抬手作势,打断他的话道:“道长,且慢!”说着,她侧首闭目,似乎在感觉什么?菊吟见了,侧耳一听,面色疑重,道:“有人?”说着话,他缓缓转身。
后面,除了镜子里他和紫沁的影子,并没有别人。然而菊吟对着他的影子看着,缓和地说道:“朋友,别再躲藏,请从里面出来!”就在这时,紫沁睁眼,双目明亮得出奇,手中捏了个印诀,喝道:“夺!”话音刚落,镜内一阵晃动,随后镜子就如同气雾一样消散,现出里面站着的一个白衣人。这个白衣人的脸被白绫包裹着,因此只能看到一个脸的轮廓,但从此人的身材来看,曲线起伏,无疑是个女人。在现出身后,这女人轻声一笑,在寂静中听来却十分刺耳,紧接着她就动了,这一动快如闪电,并从左至右幻出七八个身影。菊吟低喝一声,双手展动,一个太极画出,那人身形一滞,幻影消失,人却在菊吟的身后。
紫沁见了,面上掠过一丝惊讶,道:“道长,前、、、、”话未说完,菊吟已猛烈后退,双手在身前不住击打,“啪啪啪”一阵之后,一个停顿,在这片刻之间,身后的白衣女子已然消逝,但却在菊吟身前显现,双掌同菊吟相互抵触,这情景也不过一刹那的功夫,那女子身形便又消失在空气里。菊吟面色凝重,双手一收,眼中精气神充足,抱太极而立,凌然不可侵犯。旁边紫沁游目四顾,右手捏印诀,左手则缩在衣袖中,显然要出兵器。俩人防范森严,只等那女子再次来袭。
七
秦金石话音落后,在那镜子中腾腾腾走出一个人来,满脸血痕,满身血迹,身上衣服破碎,一缕一缕的,并向下碗延滴着鲜血,乍一看,令人触目惊心。
桑凝吃惊中叱道:“你是何人?”那人烈嘴一笑,却将一嘴的血味吐出,随后这人右手递出,一柄长剑嘶的一下刺向桑凝,桑凝刀上撩,当得一声火花迸射,不由退了一步。
秦金石道:“好臂力。”说着,雷鼓瓮金锤抡起,呼的打向那人,那人锤到身飞,一窜间高高跃出,几碰房顶,跳到了秦的身后,然后又一跳,到了另一面,接下来那人便跳个不停,发疯般的在整个屋子内窜来跳去,并不时出剑刺向秦桑俩人,每一剑都重重击出,秦、桑俩人挥兵刃挡架,一时之间铮铮响声激荡,火花四溅。
秦金石还没什么,但他知桑凝刀轻力小,时间一长,恐抵不住,便尽可能接多一些进袭。
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那人身手敏捷,光靠抵挡不行,要靠近此人加以反击,才能想法打倒他,一了百了。但是,由于此人用一种惊人的速度狂窜,秦金石一时竟不能贴近他。
要怎么样才能靠近他?
八
大厅上那群剑客围住明五等人后,数十人绕着三人飞速奔,在四周镜子的闪烁下,数十人竟似有上百人之多。转得几转,听得明五喝道:“小心!”于此同时,剑客们拔剑出手,嘶嘶剑气声响中,剑光错综复杂,仿佛有千丝万缕,罩向三人。
许悠晴双手扬起,十指纤纤,每个指尖都顶着一片晶莹剔透的玉质花瓣,花瓣四周镶了钢边,开了锋口,寒光四射,在十指间滴溜溜旋转,猛然间合拢成了一朵莲花,俩手便是二朵,交错一舞就变成了十朵,五十朵,一百朵,直至成千上万,再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盛开的莲花。诡丽门主许悠晴拿出了这手“莲花化身”,将自己这一面防御的泼水不入。而在她身后,明五从腰带中拔出一样兵刃,是一柄武林中常见的缅刀,并不挥动,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剑网,偶尔一刀劈出,却就挡了真正进袭的一剑,火星弹射中屹立如山。另一边,朱贞丝鞭展动,吃吃大响,防守中带着进攻,鞭鞭如蛇,缠向四围的剑客。在这片刻间,大厅内刀光剑影,甚是激烈。
众剑客风车般进攻了一阵后,明五突地插刀入地,刀头铮地一下钉入青石砖中,双手迅速扬起,数点寒星撒出,紧接着右手又迅急拔刀,连劈三刀,挡了三剑,几乎同时在暗器隐没处,鲜血喷溅,但却无一人倒地。朱贞道:“不行,这些人已没有知觉。”许悠晴道:“是摄魂,他们一定中了摄魂术。”说话间,忽然厅内所有的镜子消失,一瞬间整个大厅沉入了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而那些剑客也随之沉没了似的,停止了所有的进攻,使大厅顷刻寂静的没有了声息,弥漫着死亡的默然。
明五等三人背靠背,凝神闭气,竭力与黑暗死寂保持一体,只因他们知道,在漆黑一片时,暗比明更容易取胜,反之就是失败,而失败的结果就是死亡。
九
秦金石正在想法靠近那个血衣人时,桑凝已率先出击,只见她身形一纵,忽地跃起,衣袂飘扬中人如箭般射出,柳叶刀化为道道长虹,追着那人斩杀。叱喝声中,桑凝同那血衣人纠缠成一团,在耳房间内纵横来去。
秦金石看了,不由喝道:“好身法!”彩声之后,他心下又暗暗可惜,只因他想到了同门的师姐云二,若有她在此,同桑凝前后围堵,那血衣人必不能逃过云二的“凤翅”。
天师门下,轻功向来是云二最强,普天之下少有高出其右的。
房内俩人于空中追逐,秦金石站于当地,手握双锤,瞪着俩人,寻找出手机会。他知道桑凝不可能独力追杀,必是将那人往他这儿赶,以给他运锤一搏的良机。时机果然到了,那人和桑凝拼斗一阵后,终于被逼向了他,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秦金石喝一声,右锤抡转,左锤跟进,闪电般一个盘旋,抛高右锤,左手反手一锤,打在右锤上,“当”地一声大响,锤如流星,急速飞出,直奔血衣人。“嘣”的一声闷响,锤中,击穿那人胸膛而出,带起一蓬血雨。被打中的身形在这时似凝滞在空中,定了一定,血衣人裂嘴一笑,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到痛。与此同时,锤过身体,势如破竹,去势竟不减,打向后面的桑凝。
秦金石喝道:“桑凝闪!”话音刚落,桑凝刀点锤头,叮的脆响中手上大振,急展身形借力改变,忽地转飞,但就在这时,秦金石瞥见血衣人额头绽开了一条血线,诡异的眼晴一闪,随后那人落下,右手长剑后挥,击向被刀点中后稍滞的锤体。看到这里秦金石才真正吃了一惊,又喊道:“小心!”说话间长剑点中锤尾,雷鼓瓮金锤改变去势,竟追着桑凝加速飞去。而桑凝在空中无法借力,却往哪躲避?在这电光石火间,秦金石左锤出手,赶在打击桑凝前堪堪将右锤撞中,“当”的巨响后,双锤“嗵嗵”落地。饶是如此,右锤还是擦了桑凝右侧腹部,桑凝虽用刀阻隔,但人腾空后用不上大力,在秦金石和那人的内劲下,一口血喷,翻身飘落。
秦金石顾不上看那血衣人,飞奔过去,伸双臂接住了桑凝,急急问道:“怎么样?”
说着,双掌内力绵绵不绝,输进桑凝体内。桑凝闭目喘息,稍后她张开眼,道:“不要紧。”见秦金石抱着自己,不觉羞涩,挣扎着要推开他。
秦金石道:“你我武林儿女,在这时就不必计较小节了。”桑凝听了,脸上红了红,放手不再挣扎。倩目流盼间,娇娜美艳无双。也不过片刻时间,情形急变,但见桑凝骇然望向秦金石背后,左手猛推秦金石,翻身立起,右手柳叶刀疾劈,“嚓”的一声,血光四溅。秦金石被推后侧身一闪,正好僻过一柄长剑的急刺,他转首一看,却是那血衣人从后偷袭。
这血衣人打穿了胸膛竟还不死,竟又行走过来向他们攻击,却被桑凝发现,一刀劈中脑袋,血花狂飙,中分为二。那人这才晃了晃,“卟”地倒地。秦金石看着尸体,想起这人行动时的鬼魅无息,由不得出了一身冷汗。
十
在等待中,片刻的时间也是漫长无比,紫沁手捏印决感觉双眼渐涩,似有睡意。她蓦然惊醒,喝道:“何方妖孽?显形!”说着,左手扬处,一枚铁胆打出,一弹之后缩回,疾如电闪。却是铁胆间加了一链,恰似一个小小的流星锤。看那被击的地方,却是空无一物。但隔了一会儿,亮光一闪,一面镜子从黑暗间冒出,紧接着它四分五裂,碎裂声中白衣人从镜后显现。
菊吟睁目道:“好一个紫一日之胆!”说着,迈步向前,他虽是迈步,但一迈就是远远的一步,只一步就到了那白衣女子跟前,手分太极,道:“道友,请赐招。”手上绵绵,柔若无骨,拍向那女子。白衣女竟不敢接,身子向上滑出,又飘一般左移。菊吟却看也不看左面,双掌向右拍出,只听得“啪啪啪”几响,那人的身形果然闪现在右面,双手缠绕,连接菊吟一十二掌。便在这时,紫沁双手握拳,长发两边飘逸,双目炯炯,蓄势待发。那白衣人向她看了一眼,似有惧意,忽地抽身疾退,同时四周镜子狂闪,明暗之间,竟似有化身无数,菊吟眉头一皱,收手不赶。片刻之后,人影散去,房内恢复平静,再也没有半点异常。
第七章夺魄
一
在漆黑中,背靠背的明五、朱贞和许悠晴屏息了一刻,感觉却是过了好久。然后,他们同时觉察到他们的背后产生出了一种异样,一种不可明状的硬冷。这使得他们彼此之间不信任的念头迅速扩张,一个共同的怀疑在他们心里问:他(她)的背为何如此僵硬?难道、、、、、、就在三人疑惑不定时,黑暗中突响起了一下极轻微的金属破空声,“嘶”。三人顿时如在弦之箭,纵身一分。这一分,却是分成了二方。只因明五和许悠晴俩人虽然跃开,但去的方向却是不约而同,所以仍然在一起。而他们在一起,那朱贞便落了单。
孤独的朱贞,第一法王朱贞立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同时她也确实听到了明五的一声大喝:“法王请回!”许悠晴则一声长啸,手指尖擦着一个火种,向掌中莲花内一抛,顿时光华怒放,灿烂似一盏灯。朱贞想,原来许悠晴的莲花还可做灯使用。随后,大厅镜子一同显现,光明的同时,也带来了凶兆。只见朱贞身前,已围满了千羽山庄的剑客,大厅一亮,立即挥剑。刹那间,剑气九重,层层裹定,将朱贞收在中心。朱贞临危不惧,厉叱一声,法王鞭弹指绕出,如蛇盘旋,在身周布下一道道鞭的罡气。明五双手急扬,飞出满天寒星,星光点点,星罗棋布;另一边,许悠晴莲花散开,化为无数花瓣,天女散花。俩人一同出手,发出暗器,来助朱贞抗敌。尤其是许悠晴的暗器,飘飘扬扬,煞是好看。原来她这莲花兵器的花瓣每瓣都是多层的,因此可以一散满天。
俩人暗器射出后,只听得“卟卟”之声不绝于耳,鲜血四溅,那些剑客竟理也不理飞来的暗器,任由暗器悉数打在他们的身上,一若打在木头之上,无知无觉。明五和许悠晴一起变色,却听身后有人喝道:“离!”说毕,大厅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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