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草莽芳华-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程二接口道:“我已借到北门郭大爷的府第,这两天你得熟悉郭府的庭院与仆妇。告辞了,明天见。”

堂门突出现出山虎的身影,跨入抱拳笑道:“程二哥,你好。”

程二一惊,强笑道:“原来是唐兄,你好。”

“怎么?不坐坐?”

“兄弟有事……”

“呵呵!急什么?放心啦!唐某不是小气的人,娇娇这儿,我来得你也来得。哦!你这两位朋友是……”

“在下赵钱。”赵钱冷冷地说。

“在下孙立。哦!你就是出山虎?”孙立傲然地问。

“正是区区……”

“你不是要撵咱们走吧?”

“岂敢岂敢?在下也有事相求。”

赵钱脸色一变,沉声问:“你来了多久了?”

“比诸位后到一步。”

“那么,你听到……”

“兄弟耳背,什么都没听见。”

他当然不是耳背。赵钱心中雪亮,冷笑道:“你有何所求,如果是不放娇娇走,那你就免开尊口,办不到。”

“兄弟决无此意……”

“那就好,可见你并不糊涂。”

“呵呵!在外面混的人,哪能糊涂?”

“你说吧。”

“兄弟目下有了困难……”

“是与柏谷乡的事么?”程二问。

“对,因此不揣冒昧……”

“抱歉,没有人会帮助你。”

出山虎惊觉地向门口退,沉住气说:“如果事成,三百两银子聊表心意。当然,今晚的事,我出山虎一无所见,一无所闻。”

“你要咱们如何帮助你?”赵钱问。

“除去一个姓盛名永达的人。”

“那是什么人?”

“柏谷乡萧宗慈的保镖。萧老狗在外为官多年,不久前辞官归里,宦囊甚丰,金银如山。”

“三天后给你回音。”

“这个……”

“咱们必须将海底探清,不能仓卒决定。同时,在下也作不了主。”

“但三天……”

“你不要不知好歹,如果你敢泄露丝毫口风,保证你唐聚鸡犬不留。”

出山虎打一冷战,硬着头皮说:“只要能除去盛水达,决不会有风声传出。”

“但愿如此。”

“好,兄弟三天后前来等回音。”

“一言为定。”

“在下三天后在此等消息,告辞。”

“且慢!阁下知道你今晚的举动,冒了多大的风险么?”赵钱沉声问。

出山虎呵呵笑,故作从容地说:“赵兄,人活着,哪能没有风险?正如同诸位一样,咱们全冒了极大的风险,是么?”

“你说得对。你走吧。”

出山虎一走,赵钱三人也接着离开,出了小巷,程二问:“赵兄,你真要答应他?”

“在下作不了主,但咱们老大可能会答应。”

“赵兄,那萧老儿是个骨风磷峋,博学固执的清官。人家做官买田买地,金银成车往家里运。而萧老儿却两次返家变卖田产筹措金银在任所救灾救贫,十余年为官两袖清风,告老返家连带上任的婢仆也全给遣散了,只留下一个老仆一位奶娘……”

“别说了,程兄。”

“兄弟……”

“程兄,要知道,咱们已别无抉择,李起风的事,比萧老儿重要得多。”

程二不好多说,摇头道:“都是兄弟不好,没料到出山虎今晚会来……”

“呵呵!不能全怪你,咱们都大意了。”

“赵兄,既然接了出山虎的事,能抽出人手么?”

“放心啦!对付一个没出息的无名小保镖,派两个人去足矣够矣!”

“这一边的事……”

“我相信郝寡妇将可缠住李起风,咱们老大的救兵,将可如期赶回对付姓李的,美人计缓兵计皆不会落空,用不着担心。”

第四天午夜时分,萧家灯火全无,太平盛世,农村的人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晚间早早歇息,全村黑沉沉。每一家的堂压,除了神台的长明灯之外,其他的厅房看不见一星一火。

一四周的树林内,不时传出三两声果吗。村中的狗,不时发出零落的吠声,好一个凄清的夜。

三个黑影从村南接近,引起了一阵激烈的犬吠。接着,一个黑影放出了一条猛犬,发狂似的奔入村中,立即引起了一场空前猛烈的恶斗,凶猛的吠声引得几个警觉的村民开门探视。

放出的猛犬终于寡不敌众,向村南撤走,引来十余条狗追出。出视的村民看到了一切,毫无戒心地赶散了村中的狗群。

这一下可热闹了,村中的狗再次发疯般狂吠追逐,一阵大乱。

狐狸到处乱窜,逐渐向村外逃奔,几乎将所有的狗皆引出村外去了。

不速之客放出了第三宗法宝,那是虎粪虎骨制成的药丸,街头巷尾各放上三两颗。只片刻间,追出村外的狗不敢返回,村内的狗从狗洞钻回屋中躲藏。

这是小股强盗对付大乡镇,而又不愿明火执仗的手法,老把戏不足为奇。三个强盗毫无顾忌地到了萧家,一个在外把风,两个先察看四周的形势,然后一前一后,飞入西跨院。

盛永达在萧家作客,当然住在西跨院啦!

两人一个把守在院内,一个到了明窗下,听里面毫无声息,再用口水湿窗纸刺破一孔内瞧。里面夜沉沉,一无所见,客厢的客人,不知是否在厢房安睡,必须进入察看一番。

贼人相当小心,并未小看盛永达。两人商量一番,决定不撬窗而撬门,不管对方在与不在,至少也可以找个人来问问口供。

萧家的宅院建得十分坚牢,厢房的门限甚高,无法起门而入,除了撬门闩,毫无办法。

门闩并不好撬,首先得用利刀剜开盖缝的掩口。如果里面的人夜间小心谨慎,门闩上了插,那就枉费心机,只有用最后手段,以小锯片锯断门闩方可入室。一般的内室门皆是单闩,割开锯断并不难。

贼人取出匕首,正想出剜开盖缝掩口,里面突传出中气充足的叫声:“笨贼!门未上闩,为何不先推推?连最起码的手法都忘了,大概是出道没几天的生手。”

两贼吃了一惊,知道泄了底。既然暗袭失效,只好明来。撬门的赋人跳至天井,冷笑道:“阁下,出来谈谈。”

木门悄然而开,高大的黑影踱出,笑道:“听,门臼我已先替你们上了油,开合问毫无声息,你们该推门而入的,多可惜!”

说完,人已到了天井。为首的赋人双手又腰,问道:“阁下姓盛么?”

“不错,区区盛水达。”

“你是萧家的保镖?”

“萧大人一生为官清正,有口皆碑,俯仰之间,可质天地死神,何用保镖护院?呵呵!你们大概是唐柱国请来行刺在下的人了,叮否亮名号?”

“你配?”

“不配就不配,你们动手吧。”

“咱们到村外去,你敢不敢?”

“按规矩,在下是不能答应的。好在你们只来了三个人,去去无妨,请。”

“走,你要是不跟来,休怪咱们找姓萧的算帐。”

“请吧,废话什么?”

贼人越墙而出。知会把风的人,三人扑奔村北,沿小径疾走。

盛永达跟在后面,笑道:“其实,你们找盛某,可以按规矩投书约见,何苦花那么多功夫撬门?不过,在下认为你们倒是守规矩的朋友,冤有头债有主并未胡来。朋友,你们并不像是城里那群痞棍,很像是讲道义,在江湖上混的朋友,没错吧?”

“你少废话,咱们不是来与你攀交情斗口舌来的。”走在最后的贼人怪叫。

离村百十步,三贼转身相候。为首的贼人将单刀挪至趁手处,沉胄道:“盛朋友,你不必打听咱们的底细,也不必多费口舌,反正咱们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

“你们想怎样?”

“当然要除去你。”

“按江湖规矩?”

“这……”

“在下是被你们约出来的。”

贼人知道上当,被套上了,只好说:“好,咱们接江湖规矩行事。你带了兵刃么?”

盛水达拍拍腰部,说:“在下用的是长鞭。”

“你亮兵刃吧。”贼首说,拔刀出鞘立下门户。

盛水达掣鞭在手,施礼毕,喝声有僭,罡风骤发,鞭如怒龙,呼啸着疾卷而出。

贼首一跳八尺,第二鞭又到了。单刀对长鞭,如果不能近身,除了挨打别无他途。

第三鞭拦腰抽到,贼首扭身仆倒.身形如车轮疾转,用上了滚龙身法,疾滚接近。如能近身,将是决定性的主死相拼。

盛水达一声长笑,侧跃八巴,鞭化虹而出,“叭”一声抽在贼首的右大腿上。

贼首斜窜而起,凶猛地冲来。

鞭闪电似的下落,“叭”一声落在贼的肩背上。

贼首结实健壮,皮粗肉厚,挨两鞭似乎不在乎,但鞭的力道奇猛,站立不牢向前仆倒,接着奇招倏出,悍野地向前滚翻,刀光一闪,刀疯狂地向盛水达的双足削去,颇见功力,反应超人。

盛永达像一头怒豹,侧窜女外,大喝一声,再次一鞭抽出,一刀落空。

贼首刚挺身而起,想躲已力不从心,百忙中挥刀本能地急架。

“铮!”鞭缠住了刀,一振之下,贼首虎口出血,单刀脱手。

这瞬间,贼首弃刀前冲,腰中拔出了匕首,乘机近身了,这一招反扑确是不凡。

盛永达更快,侧飘八尺,根本不容许匕首有递近的机会,但见鞭影漫天,罡风怒号,他展开了真才实学,“叭叭叭”三声鞭响,接二连三落在贼首的胸、背、腰上,声威惊人。

“哎……”贼首终于支持不住,重重地摔倒,滚了一匝手脚猛烈地抽搐,挣扎难起。

另两贼手按刀柄,作势冲出,但最后忍住了,两双怪眼死盯着盛水达。

盛水达收了鞭,说:“你们可以走了,希望诸位不要再来。”

贼首挣扎着站起,吃力地说:“阁下不为己甚,在下深领盛情。”

“好说好说。”

“阁下可否听在下的劝告,远离萧家?”

“办不到。”盛永达斩钉截铁地说。

“在下兄弟今后决不相犯,但续来的人,将比在下高明百倍。”

“盛某不是贪生怕死的无义匹夫,只要盛某有一口气在,决不离开萧家。阁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在下已尽了力,听不听悉从尊便。告辞。”

“不送。”

送走了三贼,盛水达站在原地沉思,久久,仍然不言不动。他心潮起伏,脸上神色百变。

蓦地,他拾起贼首遗留下的单刀,一咬牙,自语道:“恶贼欺人太甚,如不以牙还牙,总有一天我会栽在他们手中的,我岂能坐等让人宰割?”

他不再犹豫,向半里外的唐聚飞掠。

踏入村口飞越栅门,立即被一群恶犬疯狂地进攻。他单刀势如猛虎,连杀二十头恶犬,方将其他的恶犬赶散。整座村犬吠声惊天动地,最后唐家的子弟纷纷抄兵刃外出,点起了火把,鸣锣捉贼。

他已上了唐家饲堂的瓦面,伏在檐角候机。

二十具狗尸,把唐聚的人吓得心惊胆跳,整整忙了一个更欢,搜遍了全村,直至五更初,村中方回复平静。但有一些村民不敢再睡,聚集在村口议论纷纷。

盛永达悄然到了唐柱国的宅院,宅中各处都有灯火。唐柱国三兄弟皆在厅中喝茶,七嘴八舌,猜料杀狗的人是何来路。

“砰!”门右的窗户突然崩裂。

白光一闪,“噗”一声震鸣,传出一阵刀啸,一把单刀斜插在八仙桌上。

唐柱国反应不慢,迅疾地取下壁角木架上的猎叉,打开门抢出。

一条黑影站在对面的屋脊上,发出一阵狂笑,笑声未落,人蓦尔失踪。

唐柱国脸色一变,咬牙道:“好哇!是他,咱们走着瞧。”

第三十八章 绝处巧援

近午时分,唐柱国偕同出山虎,气虎虎地冲进程二的大厅,把门的一个小伙子挡也挡不住。

“快叫程二来见我。”唐柱国抓住小伙子怪叫。声落将人向里一推,小伙子几乎摔倒。

程二闻声出堂,咳了一声说:“咦!柱国兄,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两人傲慢的坐下,唐柱国冷笑一声道:“程老二,叫赵钱来当面谈。”

“赵兄不在,你……”

“他不在,那就唯你是问。”

程二坐下,从容不迫地说:“他不在,兄弟也做得了三分主。你老兄声势汹汹,登门问罪,到底为了何事。”

“哼!你不是明知故问么?有关姓盛的事,为何今早尚无消息?”

“消息是有了。只是尚未派人通知你老兄而已。”

“结果如何?”

“没办成,昨晚上去了三个人!不幸失手栽了。”

“这是什么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赵兄确是尽了心力。这件事,请不必操之过急,目下赵兄已亲自前往召请高手,下次保证决不辱命。”

“再等多久?”唐柱国大声问,盛气凌人。

“多则三天,少则两日……”

“好啊!说得真妙,三天,你们的事大概已经办妥了,拍拍腿走路,在下的事,岂不两头落空?”唐柱国拍案怒声说。

程二摇头苦笑,叹口气说:“柱国兄,请体恤赵兄的困难……”

“他有困难,我难道没有?”

“话不是这样说……”

“住口!约定的事,岂能变卦?分明是你们未尽心力,派三两个饭桶敷衍了事,用的是缓兵之计……”

程二脸色一变,微愠地说:“柱国兄,你说话要有分寸。”

“怎么?你不愿意?”

“赵兄不是不守信的人,已经答应替你办妥……”

“但显然并未办妥,姓盛的目下不但逍遥自在,今早甚至侵入本府,在舍下寄刀示警,你是这样办事的?”

“柱国兄,下次……”

“哼!没那么便宜事。俗语说: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规矩……”

“柱国兄,你们答应的三百两银子,似乎并未送来,谁得了你的钱财了?”

“事办妥,三百两银子分文不少、”出山虎说。

“江湖上没有这个规矩……”

唐柱国焕然站起,冷笑道:“好,这件事咱们不谈了。”

“那你……”

“你们的事,也休想如意,咱们派人守住郭府。也钉住你老兄,守候着郝寡妇,美人计休想如意。在下已派人在至府城的路上等候,那叫李起凤的人并不难找。”唐柱国一字一吐地说。

程二的脸上难看已极,不悦地说:“阁下,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事么?”

“你不必替在下耽心,耽心你自己好了。告辞。”

“柱国兄……”

“咱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何必……”

“哼!咱们走着瞧。”唐柱国沉声说,作势举步。

后堂转出一个中年大汉,冷哼一声向程二说:“程兄,别留他,叫他走。”

唐柱国不真想走,只是正主儿赵钱不在,平时吃定了程二,藉机摆摆威风而已。没料到弄巧成拙,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阻止程二挽留,闹僵啦!

“你是谁?”唐杜国恼羞成怒地问。

中年人一步步走近,冷笑道:“我是准与你无关。阁下,你走不走?”

“你……”

“滚!”中年人大吼。

唐柱国惊得连退三步,低声下气地问:“你……尊……尊驾是……是不是赵兄的朋……朋友?”

“你真不走,大爷叫你爬出去。”中年人厉声说。

唐往国前倨后恭,自取其辱,闹了个灰头土脸,羞愤难受,出山虎更是难受,忍不了羞辱,怒火上冲,吼道:“好小子,你敢撒野?大爷……”

人影一闪即至,“啪”一声脆响,耳光声暴响中,出山虎摔倒在地。

中年人再奔向唐柱国,唐往国扭头便跑,光棍不吃眼前亏,三十六着走为上计。但跑不了,后领一紧,被人揪住了。

“放手!”门外有人冷叱。

中年人闻声放手,欠身道:“五哥,这姓唐的小子可恶……”

“我知道,待我问问他。”

唐柱国惊魂初定,抬头一看,怔住了。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其貌不扬,身材单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权威的人。

“你两人先坐下。”中年人踏入厅堂说。

唐柱国与刚爬起,左颊渐泛乌青的出山虎,畏畏缩缩地乖乖坐下状极可怜。

瘦小中年人从容坐下,问:“唐柱国你为何而来?”

“为……为昨晚的事……”唐柱国畏怯地说。

“昨晚咱们低估了对方,失手了。”

“在下前来向赵兄讨信息,尊驾……”

“我姓周,行五,可以代表赵兄弟答复你。”

“周兄……”

“你不能只顾你自己,不谅解别人的困难。三天之内,周某给你满意的答复。”

“可是……三天之内,你们的事已经办妥……”

“咱们自然给你有个交代。”

“可是……”

“你到底想怎样?”周五的态度强硬了。

“我想,最……最好是连萧老狗……一并除去,斩草除根。”唐柱国又转恶毒的念头。

周五勃然变色,挥手道:“你们走吧,以后再说。”

唐柱国扭头便走,在门口扭头说:“明日午前在下要明确的答复,不然将会有人后悔,不信咱们走着瞧。”

两人到了街口,出山虎有点不安地说:“大柱子哥,咱们逼得太急,恐怕……”

“哼!”唐柱国重重地哼了一声,颇为自信地说:“这种小土匪我见过多了。如不逼得紧,他们不会尽力的,你愈逼得紧,他们愈害怕。”

“万一逼急了,狗急跳墙……”

“万一他们拒绝了,就按照咱们的办法办事。再就是你去找一些与衙门有往来的朋友,先透露一些口风,未雨绸缪以防万一。他们如敢拒绝,不但他们在城里的事办不成,而且贼窝子也将保不住。虽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就这么办,坐等好消息。”

“好吧,我去与陈秃商量商量,他与张巡检交情不错,这件事可委托他办理。”出山虎说。

周五送走了唐柱国与出山虎,向中年人说:“这姓唐的混帐透顶,竟敢摆出无赖汉泼皮手段胁迫咱们,罪该万死。贤弟,你去好好准备。”

中年人摇头道:“是的,这家伙大概昏了头啦!五哥,我看,这件事得慎重处理,以免上面怪罪下来。”

周五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当然,咱们得慎重处理,小不忍则乱大谋,目前不宜与这些泼皮计较。今晚请老常前往柏谷乡走走,看姓盛的能否打发掉。”

“唐柱国不仅是要胜盛的命,狮子大开口要收拾萧宗慈……”

“这是不可能的,因此愚兄要你先行准备应变。”

“是,小弟这就前往准备。”

“叫弟兄们小心些,如非必要,不可利用城里的人,那些痞棍与唐家有些交情,胳膊肘往里弯,血比水浓,尤其是南门一带的人最不可靠。”

“小弟理会得,相信不会再出纰漏。”

暗潮激荡,各有打算。

三更天,三个夜行人重临萧宅。这三个人轻功奇佳,不像昨晚那三个仁兄偷偷摸摸,根本不理会犬吠,飞檐走壁直入西跨院,像三只大雁,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天井中,为首的人抖手发出一枚小石,“啪”一声击在窗棱上,低叫道:“姓盛的,出来说话。”

开门处,盛永达穿了黑劲装,腰扣长鞭,缓步踱入天井,抱拳施礼问:“在下盛水达,朋友,有何见教?”

“在下姓常,名清,字五湖。”

“常兄,久仰久仰。”

“盛兄听说过常某这号人物么?”常五湖冷冷地问。

“抱歉,盛某不是此地人,而且极少在外闯荡,无缘结识中州的豪杰。”

“在下的匪号是追魂燕,曾经在北方……”

“哦!原来是曾在京师保定府大茂山安窑立寨,曾经与振远镖局李总镖头决斗三次的常当家的,失敬失敬。”

追魂燕哼了一声,说:“你并不是不曾闯过道的人。”

“在下不是说过极少在外闯荡么?极少并不是没有,对么?”

“常某三次决斗李总镖头,留下三处剑疤,因此不再耽在北方。”

“常兄很够道义。”

“当然常某认栽,挑得起放得下。说吧,你知道常某的来意么?”

“钟不撞不响,鼓不打不鸣;请教。”

“小事一件,请你离开嵩县。”

“抱歉,碍难从命。”

“你比李总镖头如何?”

“没印证过。”

追魂燕哼了一声说:“你的口气不小。”

“好说好说。”

三进院内的二楼上,突传来一阵悦耳低柔的萧声。追魂燕一怔,间:“弄萧人中气充沛,萧音绵绵不绝,那是什么人?”

“那是宗老的千金。”

“是武林人么?”

“放心啦!在下不会找人相助的。”

“这是说,你比李总镖头高明?”

“你这人怎么啦?在下不是已表明了么?我与李总镖头并未印证过,当然不知孰优轨劣了。”

“好吧,不说题外活。你不肯离开嵩县?”

“对,在下已经表明了。”

追环燕伸手拔剑道:“那么,在下只好领教高明了。”

盛永达摇手道:“在此惊扰宗公的家小,阁下不感到不便么?走吧,咱们村外比划比划。”

“好,走!”盛永达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细.自然有把握。

不久,他一身汗水退回,刚跳下天井,暗影中突传出沥沥驾声:“盛大哥,你可无恙?”

他拱手欠身恭敬地说:“回二小姐的话,在下幸未受伤。”

二小姐珮芝出现在月洞门,星光下,可看出她的身材轮廓,绿衣绿裙,梳三丫舍,十三四岁的少女,发育尚未完成,但身材已比十六七岁的人要高,显得修长俏丽。

她手中握了一支萧,盈盈走近长叹一声问:“盛大哥,又是些什么人?”

“仍然是唐聚请来的人。”

“我是说,这些人的身份……”

“还不是一些地痞泼皮。夜已深,二小姐请回内院安歇。”

“盛大哥,辛苦你了。”

二小姐,这是在下的本份。”

“不,这……长此以往,真不堪设想。”

“二小姐,只有釜底抽薪,方能……”

“不,家父说过,不能再到唐聚了,万一闹出人命,那就不可收拾了。”

“可是……”

“盛大哥,你知道家父的为人。知法犯法……”

“二小姐,好吧,今晚在下不去唐聚报复。请小姐速回,说不定贼人去而复来,惊扰小姐,在下罪大了。”盛永达急急地说。昨晚他至唐聚留刀示警,萧宗慈已经知道了。

送走了二小姐,他忧心仲忡,担上了无穷心事。对方已请来绿林大盗下手,决不会就此罢手的,他一个人双拳难教四手,委实难以照顾萧家一门老少的安全。他愈想愈心焦,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点起灯,开始修书,次日一早,他在书房请见萧宗慈,并唤来一名健仆,向萧宗慈说:“宗老,目下风声紧急,小使想请您老人家暂至河南府暂避一些时日,希望您老人家立即动身。”

萧宗慈摇头苦笑道:“贤侄,你错了,唐聚的人,要对付的人不是我一个人,而是要对付整个柏谷乡。即使我走了,他们也不会罢手的。我在此,他们尚有所顾忌,我一走,他们更能为所欲为了。”

“你老人家可知事态的严重程度么?”

萧宗慈笑道:“当然,我并非全然无知。他们要收买全县地痞歹徒来对付我,但这些人不是亡命之徒,都知道只想将我吓走,不敢放胆胡来,万一我有了三长两短,不但他们要受到可怕的惩罚,连知县大人也将丧失前程,知县大人肯轻易饶了他们?你放心啦!让他们闹一闹,不久便会知难而退了,他们吓不走我的。”

盛永达本想将实情说出,却又怕萧宗慈一家老少担心,不便将对方找强盗出头的事陈明。好在他早知无法劝使萧宗慈离开,只好说:“那么,请您老人家准小侄请人来帮忙,小侄一个人,委实无法应付。”

“你……你要找什么人?你在此人地生疏……”

“家父有一个好友,住南阳府。”

“他是……”

“他是南阳府的名武师,所住的白云山庄,在江湖上颇为有名。复姓仲孙,名广。小侄这次追随您老人家返乡,临行家父曾经嘱咐,如果有困难需要援手,可请仲孙大爷相助。”

“哦!这里到南阳远得很,要走十天半月……”

“小侄不能离开,因此请忠二哥跑一趟。”他一面说,一面将书信取出交与健仆萧忠。

“也好。不过,仲孙广如果肯来的话,那也是日后的事了,届时唐家恐怕已放手啦!”

“唐聚是不会放手的……”

“你叫萧忠跑一趟也好!”

“小侄遵命。”他行礼告退,拉了萧忠到了住处,取出五十两银子交给萧忠,神色凛然地说:“忠二哥,请记住,你这次南阳府之行,关乎老爷一家的生死存亡,因此务必小心。”

萧忠神色肃穆地说:“盛爷,小的将尽全力。务必将书信送到。但不知南阳府白云山庄在何处,又如何找法?”

我也不知白云山庄在何处,只知在南阳北面不远,南阳无人不知,你可以找人问问。”

“是的。何时动身?”

“你立即动身,只带一套衣诉更换便可。无论如何,你必需全力飞赶,愈快愈好,救兵如救火,你明白么?”

“是的,小的这就准备动身。”

巳牌左右,两名皂衣人到了北门郭大爷的府第前,跨上石阶,里面转出年约半百的门子郭乙,哈腰作揖笑问:“张爷李爷,请里面坐……”

张爷鼻孔里哼了一声,挥手说:“不必客气了,快往里通报。”

“家老爷不在,两位……”

“不错,郭大爷已到河南府去了,咱们要见程二,不要说他不在。”

“这……”

两人不客气的排开门子入室,往客室里闻,说:“快叫他们出来,不然咱们可要往大厅闯啦!”

门子郭己只好先奉上两杯茶,恭谨地说:“两位爷请小坐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愈快愈好,咱们的事忙着呢。”

不久,程二匆匆入室,抱拳含笑问好:“咦!两位大驾光临,稀客稀客,近来好吧?”

张爷大咧咧地安坐椅内,淡淡一笑道:“托福,咱们都好。程二,攀上了高技儿啦!恭喜恭喜。听口气好像是此地的主人呢,郭大爷好么?”

“张爷取笑了。兄弟在郭府上帮闲……”

“哦!不是主人?郭大爷不知得了你老兄多少好处,大概不少吧?”

程二的神色不再恭顺,冷冷一笑道:“至于到底有多少好处,两位消息灵通,何不去向郭大爷打听?两位今天光临,是为此而来的?抱歉,恐怕两位要失望。”

张爷推椅而起,冷笑道:“咱们公务在身,不想与你多费口舌,张某特地前来知会阁下一声,谁要利用土匪强盗在本府惹事招非,遂行什么阴谋诡计,趁早打消这见不得人的鬼主意。你程二不是糊涂虫,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李爷也冷笑道:“程二兄,目下已是满城风雨,衙门里说闲话的人很多,希望你老兄不给咱们找麻烦,咱们承担不起这种风险。记住!咱们已经警告过你了。”

两人拂袖出室,扬长而去。程二目送两人出门,自语道:“姓唐的这宗棋够狠的,他在通咱们走极端。”

近午时分,唐柱国终于得到消息,今晚萧宗慈家中将出血案。程二代表他的朋友,给唐柱国有力的保证。

这家伙鬼迷心窍,欢天喜地返回唐聚,当晚置酒欢饮,坐等好消息。

三更初,八名穿夜行衣的人,包围了萧家。

厅堂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