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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姐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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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宝铉正喝茶,一时不慎被呛,急急咳了两声,便看向不安的贾元春,“你别怕,本公主没事,不过呛了茶水,与你很是不相干。”
贾元春忙叩头道,“本是奴婢做事不小心,惊着了长公主殿下,长公主仁慈不怪罪,奴婢谢长公主大恩!”
乾隆在一旁押了口茶,笑道,“宝铉确不是那般爱计较之人,你倒也是个懂事的。”
贾元春闻言,眼前一亮,能得皇帝亲口赞一句“懂事”,那可是后宫多少盼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的宫女们求也求不来的!却又听得皇上再次开口,“只是你这名儿不好,这宫女虽是内务府小选包衣出生,能在朕跟前伺候的倒也不会是些小门小户出身的,怎的你的名字倒落了俗套?”
“回皇上”贾元春柔柔开口,“奴婢出身荣国府二房,原是奉恩辅国公贾代善之孙女,一等镇国将军贾赦之侄女。因奴婢是正月初一日所生;故名元春。”
“倒是遇见亲戚了。”宝铉笑道,“皇兄可还记得宝铉的妹妹王宝钗之母王氏?与元春的生母便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复又看向元春,“先前还恍惚听得提起过你,不想倒在这儿遇见了。”
“这亲戚倒是有些远。现下里你是先帝的义女,当朝的和硕纯敏长公主,你既还愿意提点些那起子人,那是他们的荣幸!”乾隆每每想到王氏姐妹,都恨不得把王子腾找来好好问问他王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教!
“既然皇兄发话了,那我便提点你几句。你这名字虽有寓意,但得了皇兄金口玉言‘俗套’二字,元春二字便是不能再用了。。。。。。”
贾元春自幼便最是得意自个儿的名字,元春元春,生于元月初一,凡事都占了个先!不想今日这“元春”二字成了俗套。却也只得咬牙说:“还请长公主赐名。”心中却是恨极了宝铉。
“倒不若请皇兄赐下个好名,也不委屈了你!”
贾元春大喜,连忙叩头,“奴婢不委屈,能得皇上赐名,是奴婢的福气!”
“也罢,容朕再想想。。。。。。,你且先退下吧。”
却未见退下,倒复又行了大礼,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奴婢斗胆,有事要禀,事关江山社稷啊皇上!”
只听得哐的一声,原是弘历将手中的茶盏给摔了出去。“朕倒不知,这大清江山,有什么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是得由你一个宫女来回禀朕的”说着,语气转为严厉,“你可知,后宫女子妄议朝政该当何罪?”
“皇兄莫急,且听听她说什么再发落也不迟啊!”宝铉心知这是要“二十年来辨是非”,状告秦可卿来了,便给乾隆使了个眼色。
“那朕便听听。”
“皇上,奴婢有罪。”贾元春磕了个头,便娓娓道来。
果真是秦可卿之事。
那秦可卿原是弘皙长女,康熙五十一年生。因恰遇着二废太子之事,弘皙恐长女被牵连,便寻了自家门下的包衣秦邦业来。秦邦业亲眼瞧着那女婴被抱进养生堂,后脚就跟了进去,直说有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秦可卿便又被抱了出来。
说道最后,贾元春哭的梨花带雨:“原先奴婢家也不知此事,见其品貌上佳,便为奴婢侄儿贾蓉聘了来。其行事有度,阖府上下都要赞声好!不想她去岁一病不起,春日里头便去了。临走前说了自个儿的身世,奴婢家里头登时就慌了神!一面置办丧仪,一面又传话与奴婢,定要将此事报予皇上知道。”
乾隆沉吟半晌,道:“朕知道了。你倒是个明白人,可想要什么赏赐?”
宝铉对乾隆使了个颜色,“宝铉听闻生辰极好之人,将来必是有有大造化的。既这位。。。生在元月初一,又是个明白懂事的,做宫女未免委屈了些。”
一旁贾元春忙道不委屈。
乾隆想了想,“便先做个答应吧。”
“还是常在吧。”宝铉笑道,“再远也是亲戚,皇兄也卖宝铉个面子!”
“也好。既成了常在,也不能没个正经名儿。就叫。。。。。。”乾隆想了想,说:“朕看‘贤德’二字甚好!”
待贾常在退下,宝铉便指着乾隆笑了起来:“皇兄竟如此促狭!贾贤德假贤德,哎哟,可真是个好名儿!”
“弘皙也是个蠢的。好好儿一个格格,放在奴才家养大,还给嫁到了奴才家去!爱新觉罗家从没有因爷们的事牵连格格的道理。便是理密亲王的六格格,也是养在了宫里封了和硕淑慎公主的。”乾隆怒道。
“外头都还在说宁国府的孙媳妇儿好大派头,竟有四王八公设路祭!”宝铉想起下人的回报,不由失笑,“最可笑是那北静郡王。都说北静郡王情性谦和、亲至路祭,宝铉使人去问,倒说那日路祭第一座祭棚是东平家的,第二座是南安家的,第三座是西宁家的,第四座方是北静家的。这南安贺家皇阿玛继位后便晋了亲王,自该第一棚。那北静郡王水溶在圣祖年间便以稚龄袭爵,倒也未降等,本该是第二棚。只他心气儿高,不愿屈居第二,让了南安西宁两个贝子在先,自个儿倒去了第四棚,真是笑话!”
“你回头同贾家说一声,悄悄儿的把秦可卿的棺木送去郑家庄吧!叫那起子人送葬,怕是在地下也不安稳。”
这年五月,林如海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去,留下了三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林赫玉十二岁生辰还没到,便要独自操办起林如海的丧事来。布置灵堂、装殓、请人做法事,样样儿都得盯着;难得闲下来还得照看因哀思病倒的黛玉,一面还得安排人手往各处报信。
贾母得了信,略思索了一会儿,便命鸳鸯去将贾琏夫妻二人唤来。
“琏哥儿,那二百两银子可给贾达孔送去了?咱们还得靠着他,时不时的给娘娘递个话儿,也好相互提携!”
“已是送去了。老祖宗,这贾达孔当真可信?”贾琏问道。
贾母嗤笑,“可信?不过是用银子买来的人情!”又叹道,“咱们这一年多的,塞了多少银子过去,还不是连个响声儿都没有!听元春说。。。。。。”
一旁的王熙凤笑道,“哎哟哟,老祖宗这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娘娘,不是得了个御赐的好名儿?”
贾母闻言,不免又是欢喜了一番。“瞧我,这都高兴糊涂了!贤德递了几句话回来,我瞧着是说这回若不是长公主出言,皇上怕是一时还想不到封妃上头去。只可惜皇后娘娘那儿没有加恩,咱们进不得宫去。不然两下里相见,才好把话给说明白了!”
王熙凤忙说,“娘娘自小就是极好的,定能得皇上宠爱。等提了位份,便也能召见咱们了。”
“如今贤德已是出息了,我也就指着宝玉。。。。。。”话说到此处,贾母立时转了个话头,“今日唤你们来,倒有一事。你们林姑父前几日去了,黛玉身子弱,也病倒了。如今林家诸就赫玉一人撑着,我也不大放心。琏二你回去收拾下,明日便去扬州给你林表弟搭把手。他小孩子家家的,别叫族里人欺了去!待办完白事,那府里头的物件该收拾收拾,该折卖的折卖,下人留个一两个也就罢了,其余也尽数发卖了。好歹把我乖孙乖孙女给接回来!”
二人一听明日便启程,随意应了两句,便急急收拾行李去了。
临走时,隐约听得贾母在里头幽幽叹道,“贾府满门的荣誉,往后就指着娘娘了!只这宫中大点,抛费颇大啊。。。。。。这会子若是手头上再多个百万两,便不愁了。。。。。。”
贾琏与凤姐只当不曾听见,径自回了院子。
夫妻二人让平儿在外头把风,关起门来便是一通发作。
你一句,“不过是个常在,叫什么娘娘!嫔位以上才称得上一句娘娘,她一个假贤德,也不怕折了福分!”
我一句,“指着宝玉?指着宝玉给她淘漉胭脂膏子呢!平日里也不见他学问哪里比我琏二好,偏还不同庶务!不过是个养废了的,指着他能成个什么事!”
半晌方算消了气。
二人再一合计,也不必帮着老祖宗算计林家。林家表弟瞧着便是有大出息的,此时帮衬着些,卖个人情,将来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至于贾母的吩咐,既没有明说,便只当不知了。
林如海出殡那日,圣旨下。
众人虽有意外,但想着林如海既亡故于任上,赐下谥号,也是应当的。
却不想旨意有三。
一者,从二品巡盐御史林如海,原开国功臣恪勤侯之后,为官多年,恪尽职守,终于任上。朕心甚悲,唯叹天妒英才,不假年于其人。今追封其为一等恪勤伯,由其子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军机处行走林赫玉原级承袭。
二者,从二品巡盐御史林如海,追谥文忠。
三者,林赫玉丁忧的折子批了下来,竟是夺情!不必弃官去职,只给假半年,而后返京,不着公服,素服治事。
☆、第21章 真假上位
甄答应遇上贾常在 斗慧嫔真假齐晋封
那贾元春虽自诩才貌堪为贵妃,但长久的执役宫中,生生熬大了年纪也没甚机会一展才貌。一时封了常在,倒也高兴。只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好叫自己能立马宠冠后宫。
因而借着谢恩的名头,今儿往养心殿送碗甜汤,明儿去长春宫里头给皇后请安是带上碟子点心,“皇上国事繁忙,奴婢准备了些小点心,最是补身!”说着还一个劲儿的那眼神去勾乾隆,可把后宫一干嫔妃给怄了个半死。
且那贾元春原是宫女出身,同一干家贫入宫的小宫女小太监甚是亲近。每每宝铉得了闲,不管是寻乾隆赏花、下棋、闲谈,总是会“巧遇”贾常在。
贾元春也聪明,嘴里常念着“当日长公主出言相助”,宝铉也不好直言赶她。
待后来,“巧遇”时元春手里便多了捧花,或是茉莉、或是金桂,美人佩花,总是相得益彰。嘴里头还说着,“奴婢新得了个点心方子,以花入食。奴婢以命人制来试了,味道甚是雅致。今儿来寻些鲜花,竟是巧遇皇上了!皇上可来奴婢这儿试试?”
一来二去的,宝铉也是不胜其烦。
有一日与乾隆说起此事,乾隆也苦笑不已,“你道我乐意?你不过是隔几日见一遭假贤德罢了,我可是几乎每日里都能见着她!她一个住在延禧宫的,真难为了她每日里头绕道御花园、往养心殿来堵人!”
宝铉笑道,“可不是因为咱皇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缘故?”
“可别。且不说这个,自打她封了常在,满皇宫的宫女儿都起了心思。这几日在御花园真是两步一人跌倒、三步一人崴脚的,你可得帮朕想个法子!”
正说着,一旁树丛里便有两个小宫女打闹着跌了出来,径自往乾隆怀里撞了过去。
宝铉失笑。方才竟是半点声响都没听见,这打闹的也太文雅些了!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长公主!”两个小宫女忙跪下请罪。
乾隆怒道:“哼!怎么,竟在宫里头这般打闹!”
“请皇上恕罪!请长公主恕罪!”两人忙磕头请罪。
宝铉愿不过在一旁听着,不料这二人居然向自己请罪。。。。。。怎么,贾常在那句“当日长公主出言相助”倒是人人皆知了?既如此,倒不如遂了她们的意,也好全了这“慈善”的名声。因而笑道,“你们是哪年进来的?看着年纪不大,怕是入宫不久。”又转头看向乾隆,“这些个宫女年纪尚小,略贪玩些,也是有的。皇兄何必和她们计较!”
乾隆心中有数,这两个宫女怕是有些个心思的,也正想一探究竟。放缓了声音问道,“你们是哪年入宫的?多大了?家中可还有谁?”
“奴婢甄珩,已有十八了,元年入的宫。家父正三品按察使、金陵学政甄应嘉。身边的是奴婢的亲妹妹甄玢,十六岁,也是元年入的宫。”跪在前头的那个宫女,样貌柔美,不卑不亢的回答了。
“甄珩、甄玢。。。。。。”宝铉念了会儿,“珩、玢、珠、琚、瑀,你家若有姐妹五人,这名儿倒是不错!”宝铉赞道。
甄珩答,“多谢长公主赞赏。奴婢家正好有姐妹五人!”
甄家姐妹退下后,宝铉对乾隆说,“这甄家倒有些意思。”
乾隆道,“都是一丘之貉!元年入的宫,元年她都十六了,早些年的小选她莫不是年年病了!”
“何必如此动怒。”宝铉轻笑,“既是一丘之貉,倒不如让她们呆一块儿去,由得她们自个儿折腾去!”
“让甄珩去服侍那个假贤德?”
“皇兄真是无趣。”宝铉狡黠一笑,“这宫里头既然有个假常在,总得有个真答应与之相对,这戏才好开唱啊!”
乾隆扶额。思索了一会儿,又说,“这两人家里头原也是世交,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还对不上。”
“便让她们住咸福宫去。从东六宫迁居西六宫,也算是恩宠。再者咸福宫那位慧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便让她们三个斗去!”
高氏貌美,原在宝亲王府上时,便很是受宠。她心大,时不时同弘历自怜几句自己的出身,言语中莫不是要求着为她抬旗、请封的意思。
弘历得了宝铉的劝,心知“从使女中超拔为侧福晋”是件荒唐事,也不喜高氏的性子,只是敷衍着。
待乾隆登基,册封潜邸旧人。富察氏为皇后自不用说,高氏原以为自个儿便不是皇贵妃也该是贵妃,乾隆也曾有过这样的话语。
不想向来不在府中出头的侧福晋乌拉那拉氏竟是封了贵妃!再一想,乌拉那拉氏原是太上皇亲自指的,现下太上皇尚在,自得给几分面子。
再往后,雍正十三年生下三阿哥的苏氏封了纯妃。自个儿不过得了个慧嫔。便是出身不比自己的金氏同黄氏,还一个封了嘉嫔一个封了仪嫔!
高氏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男人的话不可信。
唯一有所安慰的,便是自个儿住了咸福宫了。
这紫禁城中原是东宫为上,西宫为下。自太上皇把寝宫搬到了西路的养心殿,宫人莫不以居西六宫为荣。
皇太后为贵妃时,原住在永寿宫。虽现已迁居慈宁宫,永寿宫还是空了下来,以示恭敬。永寿宫旁的启祥宫便一并空置了。
剩下四宫,皇后住了长春宫,娴贵妃住了翊坤宫,纯妃住了储秀宫。自己便成了嫔位上唯一能住了西六宫的!
她却不知那日乾隆对宝铉的话:“若不是高斌于江南日渐势大,也不必让高氏住了西六宫!朕原想着咸福宫也算是西六宫中离养心殿最远的,不想她倒住的很是得意!如今高斌已是处理的差不多了,便让这真假二人与她折腾去吧!”
待后宫诸人得了消息,甄珩同贾元春已是住进了咸福宫。
消息灵通的,如皇后、娴贵妃等人,不过是等着看戏罢了。便是皇太后,也不过是随口问了几句,只当消遣。
倒是永和宫的嘉嫔金氏,眼见着与自己同是包衣出身的慧嫔住了西六宫,原就心中不忿。这年六月她又查出了喜脉,正想着可以就此压慧嫔一头。见咸福宫多了一个答应一个常在,倒是有了主意。
往后,嘉嫔便三不五时的借着身孕请了乾隆去。又时不时的叫了甄贾二人来永和宫饮茶。一来二去的,便成了乾隆一出永和宫便上咸福宫去的局面。
却不是去高氏那儿,而是往偏殿的甄答应、贾常在屋里去。
慧嫔从来就不是个好性儿的,乾隆不来的日子便命二人到正殿来伺候。甄贾二人别无他法,唯有小心警醒着。
连着好一段时日,慧嫔竟是挑不着半点错!她也急了,往后即便乾隆召幸甄答应或贾常在,另一人便得去正殿伺候着。
这日乾隆去了甄答应那儿,贾元春便来到正殿伺候。
“给本宫倒杯茶来。”慧嫔半卧于榻上,懒懒开口。
贾元春忍了这么些日子,终是决定出手反击。
这后宫里头倒茶便是一门学问,皇上喜欢八分热便不能端去七分热的。这慧嫔最喜五分热的茶,常说入口刚好,既能慢品,也能一气儿灌下解渴。这茶应是用滚烫的茶水兑了凉水,一杯茶六成热茶兑四成凉水,便刚好五分热。
贾元春利索的倒好茶,却不兑凉水,径自端了过去。
等乾隆听见声响寻过来,便见贾元春半躺在地,额头上一个红印子。
慧嫔正拿了一盘饽饽往贾元春身上砸,一边还哑着嗓子叫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暗害本宫!你不过是个宫女儿,别以为得了皇上宠爱便可与本宫比肩!”
“放肆!”乾隆怒斥道,“便是宫女儿也不是可以随意打骂的!”
“皇上!”慧嫔见了乾隆,立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柔柔的哭诉起来,“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贱婢嫉妒您宠爱臣妾,竟是想着用滚烫的茶水暗害臣妾!若不是这茶盏小,装不了太多茶水,臣妾怕是已经被烫死了!”只这嘶哑的声音,听着像是伤了嗓子,倒叫人减了几分怜惜之情。
“娘娘息怒!奴婢决计不敢如此啊!奴婢知道娘娘最喜五分热的茶水。这茶奴婢已是兑过了,若有不妥,娘娘摸着杯子便知道了,怎会得逞!娘娘,若是娘娘嫌奴婢兑的茶水不够好,奴婢在这里给娘娘赔罪了!”
“这热茶倒进杯子里头,杯子自然是滚烫的,便是兑了凉水,外头也不会立马就凉下来。。。。。。”慧嫔忽作恍然大悟状,“好!好!好!竟是难为你,想到这么个计策,来烫死本宫!”
“胡话!哪有叫茶水烫死的!你虽读书少,到底也该知些事了!”说着,语气又转为严厉,“你原也是使女出身,朕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对着贾贵人一口一个贱婢!”
一旁的贾元春忙道:“原是奴婢不懂事,惹了慧嫔娘娘生气。奴婢原是包衣出身,又不比慧嫔娘娘是皇上潜邸旧人,自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你这个贱婢!你竟敢。。。。。。”慧嫔最忌讳别人在她跟前提“包衣”二字。
乾隆叹息一声,这贾元春着实有心计,这慧嫔。。。也太蠢了些!
“慧嫔高氏,久在宫闱,嫉妒成性。你也不配做这一宫主位,便降为贵人。。。。。。你既说贾贵人不能与你比肩,朕就晋她为贾贵人。你们二人便分居咸福宫东西侧殿,也好叫你知道什么叫‘比肩’!”
转头看到一直默默立在一边的甄珩,也是个聪明的,倒不如一同晋了位份,也好叫她三人接着唱大戏!
“甄答应侍奉得宜,进退有度,便同贾贵人一道,晋了常在吧!”
☆、第22章 省亲建园
再晋封贾嫔恩省亲兴土木黛玉小添花
九月里头正是贾政的生辰。
这日宁荣二府众人都来到荣禧堂宴饮,凤姐照着王夫人的吩咐置下了酒席,有请来了戏班子,很是热闹。
忽的有门房急急来报,“宫里头有总管来宣旨!”倒把满院子的人都唬了一跳。
忙叫停了戏文,一时撤去酒席,又摆下摆了香案,于中门跪迎。
来的是乾清宫太监夏守忠。原贾家是供着夏守忠,以求其能在宫中为元春助力。后机缘巧合,贾家结识了前来传旨的养心殿太监贾达孔,借着同是姓贾,好歹攀上了关系。这才渐渐疏远了夏守忠。
见夏守忠今日来宣旨,也不知是福是祸,一时众人心思各异。
夏守忠也不多话,进门朝南立了,口里头说道:“口谕,宣一等镇国将军贾赦,即刻入朝陛见!”
贾赦回院子里头换了朝服,便跟着一同入宫去了。
荣禧堂这头众人心中大定,复又开了席,热闹了起来。
唯有邢夫人,思来想去不知所为何事,一脸担忧。王熙凤心里头早已打了千百个转儿,面上却仍是笑盈盈的同王夫人说笑。
王夫人转头瞧见了,笑道,“大太太可别太担心了。大老爷虽说有些个混,平日里也不领着差事,倒是不要紧。便是有些小错漏叫皇上知道了,也不过斥责几句罢了,出不了大事!”
又说,“今日是我们家老爷的寿辰,大好的日子,嫂子可别太丧气,只该好好乐呵乐呵才是!”言语中,未尝没有埋怨贾赦搅了好日子的意思在里头。
一面是正经的婆婆,一面是荣国府的掌家之人、自己的“好姑妈”,凤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讲话头岔了开去。“到底如何,且等大老爷回来,一问便知。现下,咱们还是看戏要紧!这可是京城里头最好的戏班子,瞧这嗓子。。。。。。”
不过一个时辰,众人方散了酒席,便有王宝善等几个管家跑来,“大老爷托了贾太监递出话来,请老太太同大太太、宁府珍大奶奶准备着,过会子会有夏太监来请,要进宫谢恩!另有府上的爷们,但凡身上有官职或是有爵位的,也一并换了朝服候着!”
贾母一改先前的镇定,忙问,“可知道是什么事?若有半句不清楚,可仔细你的皮!”
王宝善回说,“小的们进不得宫里,只在西华门外头候着干着急。后来还是贾达孔贾太监来递了话,说是咱们家大小姐晋了嫔位,成了一宫主位。这才要召见娘家人。”
贾母忙道,“好好好,这可是大喜事啊!”
“这莫不是哪里传错话了吧。元春晋封,本不是应该召见二老爷,怎的成了大老爷?”王夫人愤愤,再一想先前并没提到要自己进宫谢恩,更是不乐意。“你可别传错了话!误了大事,我要你好看!”
王宝善忙道不敢。
幸而此事夏守忠也赶来了,“请荣国府、宁国府,凡男子有爵位有官职者,入宫谢恩。请贾太夫人、贾赦夫人、贾珍夫人入宫谢恩。”
王夫人忙问,“总管可是记错了。这娘娘原是我所生,怎么竟不要我谢恩?”
夏守忠笑道,“这位太太多虑了。您虽为娘娘亲母,但身无诰命,是不得入宫的。再者,娘娘原是以一等镇国将军贾赦老爷侄女的身份入宫的。如今娘娘晋了嫔位,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自该召见贾夫人,而非太太。”
且不说王夫人被气了个好歹。
贾府众人皆喜气洋洋,一时贾母同邢夫人、尤夫人按品级妆扮了,贾政、贾珍并挂着四等侍卫闲职的贾蓉也换了朝服,一同往宫里头去了。
过了几日,宫里头贾元春行了册封礼,册封旨意也下来了。
朕惟协赞璇闺。必柔嘉之是赖。翊宣内则。宜位号之攸加。贲以徽章。光兹茂典。尔贵人贾氏、承流椒殿。备娴敬慎之仪。奉职掖庭。久著贤德之范。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尔为贾嫔。尔其祇承象服。昭恭顺以流徽。笃迓鸿禧。履谦和而裕庆。钦哉。
却是没有封号!
只是贾府众人一时却顾及不到这个了。
册封的旨意宣读完毕,却还有一旨。
贾嫔入宫八载有余,抛离父母音容。骨肉天伦,原是人之常情。若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皇太后慈心,特恩准贾嫔之母家,若家中有重宇别院,可以驻跸关防之外,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一时又有慧贵人晋了慧嫔、海贵人晋了愉嫔、甄常在晋了贵人,皆准省亲。
一时荣宁二府众人又聚到了贾母处,商议建园之事。
荣国府北边原有空置的院子不少,又年久失修,竟是早已住不得人了。如今正好推倒了盖园子。贾珍指着借此沾光,又借着宁国府里头的花园划了一片出来,并入其中。
见众人议定,贾母发话道,“当年咱们还在金陵时,圣祖爷南巡咱们也是接过驾的,抛费颇大。如今娘娘虽比不得圣祖爷,这要使银子的地方却半点不少。这银子也不能全从公中出。”贾母打量了下众人的神色,才继续道,“这原是咱们全家的喜事。公中出一些,各房也各自出一份子。这样,公中出五万两,我也拿五万两出来。剩余的,你们自己瞧着吧!”
王夫人虽恨不能整日里将自己是“娘娘的母亲”挂在嘴边,这时候却不愿冲在前头了。笑着说,“娘娘虽说是我的女儿,却也是咱们荣国府的嫡长孙女。这原该大房牵头,大太太以为如何?”
邢夫人这些年来,也时不时的能打压王夫人一回,倒也不蠢,只说:“二太太说笑了。咱们妇道人家哪做的了主。还是让老爷们商量去吧!”
王氏一惊,果然贾政开口道,“我们二房里头便出个四万两。”
贾赦早于贾琏商议过了,也不在意这些钱财,便说,“大房也出四万两。”
贾母很是满意。
一时贾珍因为小了一辈,便是二万两。
王夫人借口贾琏已娶妻,又叫贾琏出银子。王熙凤忙笑盈盈的说,“老祖宗也知道,咱们家我管钱。也不必问琏二爷。咱家虽不比珍大哥哥是宁府里头的当家人,却也有些个家底。便出个一万两,权当是应个景儿。可不要推拒了!”
“也好。珠儿媳妇便出个八千两。她寡妇失业的,老二媳妇你替她出了吧。”贾母发话道。
这般算来,贾蓉也出了五千两。
十一月,因林赫玉的假期将满,林家兄妹便回了京城。
贾母原要使人去接,不想圣旨先下,赐下伯爵府邸,命林氏兄妹居住。
王夫人正心疼银子,见林家兄妹回京,忙派了周瑞家的来。
“表姑娘可算是回京城了!老太太整日里头念叨着,要使人接表姑娘回府。不想竟是住到了这儿来,倒叫老太太一同想念!”
“周嬷嬷说笑了。”林黛玉从不会贾家人那般,称呼一个奴才“姐姐”。黛玉含笑,“倒要恭贺外祖母,表姐晋封之喜!只是如今咱们家在守孝,这时候反倒不好上门。”
周瑞家的忙将贾嫔省亲建园子、各房出份子之事说了。
黛玉笑道,“黛玉自得了消息,也准备了些银子,聊表心意。便是周嬷嬷不来,也是要使人送去的。只是各房的例子在那儿,黛玉也不好越过众位长辈去。”说着,命人取来一匣子,“我与哥哥皆是小辈,又娶亲。虽不能从了珠大嫂子、琏二哥哥的例,却也不能断过蓉哥儿去。只是这蓉哥儿早已娶亲,这又是一桩。思来想去,又使人去请教了外祖母,才定下五千两之数。最是妥当,又不失礼数。”
区区五千两哪里如得了王夫人的眼,不说二房出的四万两,便是同她替李纨出的八千两相比,也是少了的。
黛玉又话里有话,暗示贾母已知此事。这五千两,她算是没机会下手了。
想着,便一路往东小院来。进门便同王氏母女抱怨起林黛玉,为人小性儿又上不得台面。
又说,“能为娘娘省亲出份子,那可是天大的荣耀!省亲院子建的大气些,娘娘见了高兴,也好提携大家。她那哥哥如今不过是个七品官,若能得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何愁不能提一提品级!”
宝钗笑而不言,只叫莺儿递上一沓银票。王夫人一掐,约摸七八万两,这才满意的起身回去了。
待回了荣禧堂一点,整整八万两!
王夫人欣喜异常,转念一想,却从中抽了四万两出来,径自收好。这才揣着剩余的四万两往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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