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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姐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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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让皇额娘开心开心才好!”
    “皇额娘有吩咐,宝铉哪敢不从!”宝铉娇笑道。
    贾荃的满月酒上,宝铉同凤姐说笑了大半个时辰,也算给足了面子,方起身离去。不想刚离了贾家,便有宫里头的嬷嬷等在路口,说太后召见。
    太后作势长叹一声,“唉。。。。。。那贾府糟心事儿虽多,也算是有了嫡长孙了。哀家恍惚记得那王熙凤产子仿佛是前个儿的事,哪知时间过得倒快,转眼贾府就摆上了满月酒了!”
    一旁的嬷嬷也在帮腔:“奴婢也还记得,长公主来京之时也不过十岁。这日子过得忒快,如今又过了一年,眼瞧着长公主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太后娘娘您也别急,怕是再一转眼,您就有外孙抱了!”
    太后又叹了一声。“唉哟,哪儿有那么容易!你说的轻松,可哀家怎么就连个影儿都瞧不见?何况弘历又没给赐婚。你是不知道,这一日不将宝铉的婚事定下来,哀家就一日不得安生!”
    眼瞧着那嬷嬷还要接话,宝铉忙说:“可饶过宝铉吧!皇额娘年前不是瞧好了?”
    “哀家是瞧好了,可你又不给个准信儿,叫哀家怎么跟弘历开口?”太后板起了脸,“明儿东平亲王府的侧福晋要入宫请安,那雷克祌的额娘、也就是东平王福晋,十年前便去了。东平王不愿意续娶,也没说要抬哪位侧福晋。他家既不是正经的宗室,太上皇没想起来指人,宗人府也不好上奏。如今他家世子都快指婚了,这福晋之位往后也就空着了。”
    太后停了下,又说:“你若是定了他家,她虽算不上是正经的婆母,到底也是王府的侧福晋。倒也不必十分恭敬,但平日里头也少不得要来往。你明日便见一见她,就在慈宁宫偏殿好了。若是个知礼的也就罢了。若不识规矩,哀家也好帮你敲打敲打,免得将来给你委屈。。”
    “凭她怎样,宝铉有皇额娘撑腰呢!”宝铉笑道。
    东平亲王侧福晋马氏年近四十,虽说保养得宜,到底也不年轻了。
    她原是东平府先太福晋的贴身丫鬟,因是府里头的家生子,生得貌美又性情和顺,太福晋便把她给了儿子作屋里人。等福晋进门后,便开了脸,算作妾室。
    东平王同福晋夫妻情深,待马氏不过平平。马氏倒也乖觉,在府中万事不争,只尽心服侍太福晋。如此一来,便是福晋也要高看她几分。太福晋病重时,东平王为表孝心,便为马氏请封,成了侧福晋。
    宝铉瞧着眼前气度不凡的妇人,在一想她的出身,不由叹一声好手段。只是其眼角眉梢稍稍带着的几分算计,既然能叫宝铉瞧出来,那也就注定了这位侧福晋这辈子也只能是个侧福晋了。
    “长公主大安!”
    “侧福晋好。”宝铉也不起身,示意宫女服侍马氏坐下。
    “雍正十年皇阿玛万寿节,那年我初进京,还在东平亲王府上借住过。”宝铉笑着开口。“东平亲王原是我父亲旧识,按说我也该称一声世叔。只是在京城这么些年来,常琐事缠身,竟不得上门拜访,也是咱们的不是。”
    马氏忙回道:“咱们王爷也常提起忠孝公,贵府诸事忙碌,也不便打扰。王爷常说,至交好友,也不在那么一两次拜访。真心相交,自有把酒畅谈之时。”
    “王爷既然发话了,那改日宝铉定当上门拜访!”宝铉客气道。
    按说若是同雷克祌的婚事定了,那宝铉是得避嫌、不可上门的;若两家亲事不成。。。。。。就两家如今的态度,若是亲事告吹,必是得有极严重的缘故,那怕是得成仇家,哪里还提得上“上门拜访”!
    谁知马氏笑盈盈的接话了:“那妾身还要向长公主求个人情。”
    “侧福晋请说。”
    “还望长公主他日上门之时,能带上妾身的娘家侄女儿,就是长公主身边的青梅。”马氏左右看了下,没见到人,这才继续说,“自青梅入宫以来,妾身也有三四年不见她了。她原也是咱们府上长大的,幼时也常同世子在一处玩耍,那时年岁尚小,倒也无需避讳。”
    “这我倒不曾听说。”宝铉缓缓坐直了身子,挥手让人去把青梅叫来。
    马氏笑道:“怕是她不好意思说呢!”
    宫里头的宫女儿何等精明,早把这些话都学给了太后听。
    “哀家盼着她是个懂事的。到底高看了她。”太后冷笑一声,“算得倒好,可惜打错了主意。”
    “等那青梅来了,先带到哀家跟前来。哀家带她过去。”太后吩咐道。
    太后带着忐忑不安的青梅来到偏殿时,里头宝铉正说着。
    “原来青梅他家竟是府上放出去开户的,王爷真是慈善。”
    太后闻言摇了摇头,示意宫女噤声。倒是施施然立在门外听了起来。
    马氏笑着附和,“可不是嘛。王爷早年也是把青梅当半个闺女养的。也就是这样,才不忍见她还是奴籍,就把她父亲那一家子放出去开了户。”
    “她父亲?可是侧福晋的兄弟?”
    马氏僵了下,“正是。”又忙转了话头,“只是王爷忘记了小选一事,待想起来,青梅已是进了宫。这些年每每提起,都很是想念。王爷就得了世子一子,早年也是盼着想再要个女儿的。若是能借着长公主的光,让青梅回到咱们府上,想必王爷也是极高兴的。”
    “只是,宫中规矩,宫女要等到二十五方能放出宫去。即便是王爷有所吩咐,我也不好坏了规矩。”
    马氏捻了捻帕子。“有些事。。。。。。虽不好明说,想必长公主也明白。不瞒长公主说,他日长公主若是。。。。。。怕还是要长居长公主府的。只是克祌是世子,将来也是要承爵的。。。。。。况且妾身同王爷年岁也渐渐大了,府里头也要有个打点家事的人。这。。。。。。”说到此处马氏为难了下,像是不擅措词,又放低了声音说,“将来若是有了旨意,就要安排试婚格格了。妾身只求长公主将来。。。。。。能将青梅带出宫。往后咱们府上也好留个人,也不拘什么身份,总能打点打点家事、孝顺王爷。”
    门外的青梅浑身发抖。
    原是有人说长公主找,到了慈宁宫却被领去见了太后。被太后盯着看了半晌,原还糊涂着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现下里算是知道了。姑母到底太过着急,虽说家里头有书信,此事已同姑母商定了。哪里晓得姑母竟如此沉不住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最坏的事竟然在慈宁宫里头说事,这下叫太后知道了,不说此事定是不成了,自己的小命怕也是要保不住了!
    太后瞟了青梅一眼,示意宫女打开门,带头就走了进去。
    “不必多礼。哀家得了空正要来寻你们,不想路上见到了青梅,便带上她一同来了。你们且说着,不必顾虑哀家。”
    马氏见太后像是很喜欢青梅的样子,顿时笑开了,“妾身多嘴,竟是叫太后听见了。”
    太后笑的慈爱,“都是为了孩子们好。这慈宁宫里头,哀家做主,没有谁敢到处说嘴的。侧福晋有话只管说,不必遮遮掩掩,总传不出慈宁宫去!”
    “那妾身就放心了。原先顾忌着,好多话不能明说。怕是叫长公主听得一头雾水。”马氏掩唇轻笑,“要是这婚事也是差不多定了。只是两个孩子身份到底不比旁人,妾身算着到底长公主更贵重些,皇上又言明了长公主这是招驸马,不算出嫁。。。。。。妾身想着,小两口将来怕不会住在咱们府上了。”
    “哀家,同皇帝,都是这么个意思。”太后缓缓开口。
    马氏起身,向太后行了个大礼,“妾身向太后求个恩典。指婚后,将青梅定为试婚格格。”说着,将一旁的青梅拉了过来,不顾她的挣扎,挽着她的手一块儿跪下。
    “妾身同王爷,原就是将青梅当做半个闺女养。世子倾心长公主,咱们做长辈的也不好给他们添堵。只是规矩不可废,往后咱们府上也总要有个管家的。故而妾身同王爷想着,若是叫青梅成了试婚格格。。。。。。一来大家本就相熟,二来试婚格格总要成为额驸的妾室,将来世子不在咱们府上的日子里头,若是将青梅抬为侧福晋,也好名正言顺的在家事上帮衬着些。总比来个不知根知底的强。”
    “这话。。。。。。”太后肃容道,“是你同东平王一道儿说好的?”
    “正是。”
    “呵呵。”宝铉笑道,“这可真是奇了!”
    “我原不是皇阿玛亲女,这侧福晋也是知道的。虽说现下封了和硕长公主,到底也不好事事与皇室血脉的公主相当。皇阿玛同皇兄商量过后,想着旁的地方不好减等,便将这‘试婚格格’去了,以示不同。”
    “再者,皇兄心疼宝铉,早已定了额驸不得纳妾。皇阿玛也是应了的。便是为了‘君无戏言’,即便有试婚格格,也是要留在宫中的。倒要叫侧福晋失望的。”
    “不过奇就奇在,这儿。皇阿玛早有言,额驸不可纳妾也算是大清公主里头头一份,到底要叫额驸知晓清楚才好。此事皇兄已告知了东平亲王,王爷也是理解的。怎么。。。。。。王爷转头就同侧福晋商量了,要叫青梅入府打理家事?”

☆、第38章 协议赐婚

议百年商定百年事说白头钦赐白头婚
    东平亲王收到太后传信,带着雷克祌急急赶来。
    碍于规矩,东平亲王不得进门,只在门外高声赔罪。
    雷克祌算是太后的子侄辈,倒不必避讳。
    青梅见雷克祌进了门,顿时潸然泪下;冲着太后磕头道:“太后!此事与世子无关。世子倾心长公主,与奴婢不过是儿时的情分,并不知晓此事啊!”
    “儿时的情分?”太后玩味道,“雷克祌,你跟这么个奴才。。。。。。有儿时的情分?哀家倒高看你了!”
    “回太后,克祌并不认得此人。”雷克祌沉声道。
    “世子!”青梅尖叫,“难道世子忘了,那年梅花树下,奴婢与您一同吟诵李太白的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外头东平王朗声道:“当时克祌不过五岁,你身为他的贴身丫鬟,居然教他念这些个诗词。若不是你姑母再三恳求,我早把你撵出府去了!马青梅,一个姑娘家取了这么个名儿,可见你家里头是什么规矩!我又岂会将你这样的人留在祌儿身边!”
    东平亲王又好一番解释,又在太后的示意下,留下雷克祌“赔罪”。
    “哀家被这贱婢吵得头疼。”太后瞥了眼自东平亲王走后,便哭的越发梨花带雨的青梅,“你们有话自个儿讲,哀家先去歇息了。”
    说完,叫了两个健壮的宫女,堵了青梅的嘴,将人一块架走了。
    “皇额娘慢走。”“恭送太后。”
    屋子里头一片安静。
    宝铉身边常跟着的,青梅、红杏、紫苏、白芍,因着青梅的缘故,其他三人都叫慈宁宫的嬷嬷带去问话了。
    如今身边侍立着的,是太后的心腹姑姑,辛夷。
    “姑姑请坐。”宝铉打破了寂静。
    到底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宝铉也不好怠慢了她。辛夷闻言,落落大方的起身行礼谢过,便寻了最靠近门的椅子,远远的坐了。
    宝铉看了看面前端坐的雷克祌,又望了望远处的辛夷,恨不能收回刚才的话,将辛夷唤回来。
    “我。。。。。。”雷克祌先开了口,“我,并未与她玩耍过。。。。。。”
    “哈。。。。。。”宝铉忍不住轻笑了声,转头瞧见辛夷似乎也笑了。“咳,这个东平亲王已经说过了。”
    雷克祌很是懊恼。
    想了想,他微微一笑,双目直视宝铉:“我现下还没有妾室通房。往后既不纳妾,也不会有通房。”说着,挑了挑眉,“长公主可满意?”
    宝铉皱眉,“说的轻巧!这不先前儿还有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那儿念呢,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可别提了吧!”雷克祌求饶,“你说要怎样?但凡我做得到的,我都应了。”
    “回头可别不管我说什么,你便说那是做不到的!”宝铉有意为难。
    “那今儿便先说定了。”雷克祌站起身,来到宝铉右手边坐下。“你说,我应。”
    “不纳妾,没通房。”“早先就应了你的。”“无子也不可。”“阿玛从不在意这些个。大不了咱们去宗族里挑个好的过继了。”“家事我做主。”“自当听从吩咐。”“住长公主府。”“可以。”“你可曾想过承爵之后?”“阿玛年轻力壮,等我承爵,阿玛早可以抱孙子了。”“所以?”“让臭小子去住王府便是了。”
    “你才是臭小子。。。。。。”宝铉嘀咕。
    雷克祌笑嘻嘻道,“长公主可饶了小人吧,照这架势,说道明天也是说不完的。我可不敢同长公主孤男寡女待一宿!”
    “没诚意!”宝铉气道。
    “这样如何,今儿我在这儿立个字据,若他日长公主有所吩咐而我又没做到的,便任凭长公主处置。”
    宝铉问道,“怎么,方才不是还说,那得是做得到的?你倒不怕我叫你去摘星星摘月亮!”
    雷克祌无奈道,“我刚才想了下,只要长公主有吩咐,哪怕真要摘星星摘月亮,小的便是拼了命也得做到。否则,怕是由太上皇起,太后、皇上、和亲王,一个个儿的都不会放过我的。”
    宝铉被逗乐了:“算你识相!”
    “长公主可是应了?”
    “回头别忘了你的字据。写了也不必给我,直接给皇兄送去便是了。”宝铉摆摆手。“对了,过几日皇阿玛也要回来了。你再写一份,也给皇阿玛送去!”
    “可饶了我吧!”
    两人又谈了一阵,
    临走前,许是不甘心,雷克祌转身冲着宝铉一抱拳,说道:
    “小女子,心细如发、牙尖嘴利,谁知色厉内荏,何不早入我怀?”
    说完,拔腿就走。
    “慢着!”宝铉叫住了他。
    “臭小子,巧言令色、道貌岸然,若敢背信弃义,不如自行了断!”
    宝铉笑眯眯的呛了回去,又摆摆手,说:“本公主累了,你退下吧。”
    “臭小子,巧言令色、道貌岸然,若敢背信弃义,不如自行了断!”
    “哈哈哈哈!”太上皇大笑了一阵转头对太后说,“你身边的宫女儿倒真是不乏能人异士啊!这个辛夷,就很好!学的真是像!”
    太后轻笑道:“臣妾这还不是为了宝铉!两个孩子面嫩,臣妾若在场,怕他们都不好意思开口。若没个人听着,又怎么能像今日这般,知道他们早已谈好了?怕还得在给他们操心呢!幸好还有个辛夷,学了话儿说来听,倒省了臣妾许多功夫!”
    雍正叹道:“朕还记得十年万寿节,宝铉同薛蟠救了朕一命。转眼宝铉就要赐婚了!朕这心里头,那可真应了那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啊!”
    “太上皇说笑了。”太后嗔他,“太上皇又不是没嫁过女儿。”
    “那不一样。朕只得了四个女儿。除了怀恪,都未及成人便早早儿的去了。怀恪出嫁时。。。。。。那是五十一年,朕那时也没心思管她。她初封不过郡君,朕也不敢去找皇阿玛为她请封。后来虽说晋了郡主,不过四五年便去了。。。。。。朕的养女,原就是要抚蒙古的,朕也就不去挂心她们。只有宝铉,小小年纪救了朕一回,人又懂事,朕真是把她当亲闺女疼。如今她要赐婚了。。。。。。朕还真想骂雷克祌一句,臭小子!”
    太后轻笑,“天底下做父亲都是这般。怕薛天相也在那儿骂呢!”
    “朕前几日怎么听说,东平王府里头,有个侧福晋很不识抬举?”雍正话锋一转。
    “可不是?”太后叹道,“臣妾担心日后有人生事儿、给宝铉委屈受,这才叫她先见一见宝铉。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不怕的。太上皇您没瞧见,咱们宝铉那个牙尖嘴利的,把那侧福晋噎的脸儿都青了!”
    “牙尖嘴利些好!咱们也都老了,往后除了弘历,她也只能自己护着自己了!弘昼也不是个能成事的!”
    太后附和,“臣妾原还不服老。谁知今早儿叫宫女梳头,竟有小半头的白发。早年见着白发便让人揪了,现在,臣妾可不敢了!”
    “你可瞅瞅朕的头发,自去年起,就已经是要在白的里头找黑的了!”
    “能与四爷共白首,是臣妾的福分。”
    太后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弯书申锡,恩必厚于本支,象服增崇,谊每殷于同气,载稽今典,用贲殊荣。咨尔和硕纯敏长公主乃太上皇之义女也,毓秀紫薇,分辉银汉,承深宫之至训,无怠遵循,缅女史之芳规,宜怀龟勉。朕攒承大宝,仰体鸿慈,聿弘锡类之仁,特沛丝纶之命,是用封尔为固伦纯敏长公主,锡之金册。谦以持盈,弥砺敬慕之节,贵而能俭,尚昭柔顺之风,克树令仪,永膺多福,钦哉!
    旨意一出,满朝文武家里头有适婚子侄的,无不动心。
    和硕公主同固伦公主,虽只差了两个字,却可以看出长公主的荣宠。
    自然也有人不服。
    “皇上!长公主本是太上皇义女,往往帝后养女才能封为和硕公主,或有降恩封为固伦公主。义女封为和硕公主已是极大的恩典,固伦公主应是嫡出啊皇上!”
    乾隆缓缓开口,“纯敏不仅是太上皇的义女,也是太后的义女,自不可同旁人相提并论。何况太上皇在五台山,来信常常提及纯敏。朕感念皇阿玛爱女之心,为其晋封,有何不可?”
    “皇上。。。。。。”
    有大臣还想劝,被乾隆抬手制止。
    只见吴书来上前,又拿出了一卷圣旨。这次连乾隆站起了身,躬身静立。
    众大臣跪着,面面相觑。
    吴书来开口后,他们才明白过来,连忙诚惶诚恐的伏倒在地。
    为固伦纯敏公主同东平亲王世子赐婚!还是太上皇亲笔!
    也只有那么几个殿阁大学士,和工部、户部两位尚书知道这一消息。旁人甚至还以为太上皇尚在五台山!
    太上皇此番回来。。。。。。就是为了长公主出嫁之事?众人心里头打鼓,赶忙回想自家近日可有犯事。也有在心里头懊悔的,早知长公主竟能劳动太上皇亲自从五台山赶回来,当初皇上说要举荐额驸的人选时,就应该早早儿的为自家子侄打算起来!倒便宜了东平王府!
    底下还有一人长舒了一口气。
    林赫玉是唯一一个知道太上皇回京的“小官”,甚至是大臣中头一个知晓的。
    太上皇原就知道他们三人常在养心殿长谈之事,也有一撮合他与宝铉。也不知乾隆怎么说的,太上皇刚回来就悄悄儿的召见了林赫玉,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教训,竟是认定了他“贪花好色、惟愿三妻四妾,故而不肯娶宝铉”!
    往后的日子,五日里头有三日是要去听教训的。
    如今赐婚的旨意终于下了,他林赫玉,想来也是能脱离苦海了。。。。。。吧?

☆、第39章 玉菡钗谋

蒋玉菡怒赠茜香罗薛宝钗急笼红麝串
    自贾荃满月后,贾政很是闷闷不乐了好半月。
    他为自个儿不平,又想着要叫儿子压过大房去,一来二去,倒铁了心儿管教起宝玉来。
    至于贾环,一来是到底庶子,二来人也勤奋,不过闲暇时候指点几句,也就放过了。
    宝玉被逼狠了,又不好反抗,只得时不时的往贾母身边凑。
    唉哟唉哟的叫唤一阵,自有贾母搂了直叫心肝儿,又怒斥贾政:“宝玉先前大病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瞧着都快不行了。好容易缓了过来,你又日日压着他读书,也没个白天黑夜的,你这是要逼死他啊!倒不如先把我这个老婆子给气死了,那才叫干净!”
    转头劝宝玉道:“你父亲原也是为你好。祖母已经说过他了,往后你若是读书累了,也不必管他,自去歇息便是了。若叫祖母知道你偷懒,那我也是不依的!”
    自此,贾政休沐之日,宝玉便念半日书、歇半日。若贾政当值去,那可真是放出了笼中的鸟儿,或是满园子的寻姐姐妹妹一处耍,或是有焙茗带着溜出府去,同一干“风流潇洒”的好友饮酒作诗。
    这日贾政正当值,宝玉正腻在贾母怀里撒欢儿。
    只见焙茗走了进来:“老太太,冯家大爷冯紫英请宝二爷一块儿说学问去。”
    贾母喜道:“可是神武将军家的大公子冯紫英?到底是大家子出身,知道咱们宝玉的好。常听人说这冯紫英是个年少有成的,宝玉你可要好好同他讨教讨教。焙茗,快给你家宝二爷换一身出门的衣裳去!”
    宝玉站起身来:“那孙儿先告退了。若是宝玉赶不及回来用晚饭,还望老祖宗不要挂记。”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的孝心。赶不及便不必赶,同冯小将军在外头用了便是。快去吧!”
    宝玉回到书房里,换了衣裳,命人备马,带着焙茗、锄药、双瑞、双寿四个小厮一径去了。
    冯紫英家里头请了好些人,陈也俊、卫若兰之流具是在的。又有一个唱小旦的,唤名蒋玉菡,原也是京中名角儿,自叫顺承郡王赎了身、收入府中,也是好一阵子没人见到了。另一个却是锦香院的头牌花魁云儿,诸如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甚至贾府的贾珍、贾蓉,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其余端茶送菜伺候的,就不在赘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早有陈也俊,醉醺醺的拉过云儿,摸着她的手笑道:“小娘子可学了什么新鲜儿的小曲儿?挑些个知冷知热的,唱给爷听!”
    云儿抽回手,拿起琵琶唱道:
    “两个冤家,一般儿风流潇洒。情深的落魄,富实的狠辣。想昨宵月圆,相订在柳树下。一个偷情,一个寻拿。拿住了,打一架。我在一旁也无话。”
    唱毕笑道:“我比不上在座出口成章,倒先献丑了。”
    宝玉欺身上前,递过一杯子酒,道:“既如此,我发一新令,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若我说得好,还请云儿姐姐满饮此杯!”
    众人皆拍手叫好。
    宝玉说道:“如今要说悲、愁、喜、乐四字,却要说出女儿来。还要注明这四字原故!”
    说完,又斟了一杯酒,一气儿喝尽了,说道:“女儿悲,宫花艳红染白头。女儿愁,花落春泉出御沟。女儿喜,买得一枝春欲放。女儿乐,迟日江山花草香。”
    “宝二爷这不是在难为妾身?”云儿说着,饮尽杯中酒,抱着琵琶唱了起来,“悲白发,冷宫闲坐说玄宗;愁莺啼,柳色参差画楼红;喜簪鬓,晓露痕重似霞彤;乐春风,燕子翻飞鸳鸯梦。”
    “好!”
    众人又推冯紫英。
    冯紫英想了会儿,开口道:“得了得了。”斟满酒,小啜一口,道:“女儿悲,小楼吹彻玉笙寒。女儿愁,何时返旆勒燕然。。。。。。”
    蒋玉菡听的脑仁儿疼,推辞解手出了席,自去外头找清净。
    谁知宝玉借口跟了出来。蒋玉菡无法,与他一同去了趟茅房。
    正站在廊檐下赏景,宝玉见他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叫他:“闲了往我们那里去。”
    蒋玉函甩手道:“我哪里得着什么闲!今日原是北静郡王邀我家王爷同来。王爷不乐意,又见我在府里头闲得慌,这才撵了我来。不然我是不出门的。”
    宝玉听了,气道:“什么劳什子王爷!我诚心与你相交,竟叫他拦着!”想了一想,向袖中取出扇子,将一个玉扇坠解下来,递给蒋玉菡,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谊。”
    蒋玉菡不接,冷冷道:“宝二爷还请慎言!更何况无功不受禄!”
    宝玉一听,急了,欺上前撩起蒋玉菡的外衣,伸手就将系小衣儿的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拿在手里道:“这汗巾子看着倒是个好物!不如赠予我吧!我带着的松花汗巾虽是凡物,但到底也算一份心意,换与你如何?”
    蒋玉菡后退三步,气红了脸儿,道:“很不必。这汗巾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昨日北静王给王爷的,我今日才上身。你。。。。。。便好生收着吧!”
    说完,转身去寻顺承郡王府里头带来的下人,吩咐人回去取条汗巾来。
    独留宝玉在原地,喜不自禁。
    宝玉回至大观园怡红院中,袭人赶忙上前服侍他宽衣,又捧来炉子上温着的、泡的酽酽的浓茶,与他醒酒。
    麝月收拾衣裳,见扇子上的坠儿没了,忙报予袭人。
    袭人便问他:“往那里去了?扇坠怎的不见了?”
    宝玉道:“马上丢了。”
    袭人只当他不经心,也不在意。
    睡觉时只见宝玉腰里头竟系了两条汗巾,一条松花的便是从自己这儿讨要了去的,另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
    袭人立马猜着了八九分。再见他两条汗巾一同系着,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因说道:“你有了好的系裤子,把我那条还我罢。”
    宝玉赖道:“好姐姐,既送了我的,怎能再讨回去!”
    二人又是一番笑闹,方才安歇。
    第二日晨起,宝玉问起昨日府里头可有什么事情。
    袭人回说:“昨儿贵人娘娘打发贾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
    说着命麝月将昨日所赐之物找了出来。只见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一串,新墨两盒,湖笔一对。
    宝玉见了,喜不自胜,问:“别人的也都是这个?”
    袭人道:“老太太的多着一柄白玉如意。大老爷、大太太、太太、老爷的只多着一个青玉如意。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只少红麝香珠。琏二爷同环儿没有宫扇也没有珠子,换成了新书两部。大奶奶、二奶奶他两个是两匹纱,两个香袋。旁人再没有了。”
    宝玉听了,问道:“这是怎么个原故?怎么竟是宝姐姐的同我一样!别是传错了罢?还有林妹妹那儿,她可得着什么了?”
    袭人道:〃昨儿拿出来,都是一份一份的写着签子,怎么就错了!”又说,“你可饶过娘娘吧!上回娘娘叫林姑娘来咱们家住,闹了好大事儿!往后哪里还敢这般吃力不讨好,往她那儿赐东西?”
    宝玉恼道:“林妹妹定是愿意来咱们家住的!定是她大哥押着她,不叫她出门!”
    宝玉来贾母这边请安时,正巧王夫人带着王姨妈、宝钗来问安。
    自宝钗动了留在贾府的心思,王姨妈就命人悄悄儿的去打了块金锁,上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平日里头说起这金锁,借口是个高僧给的,有箴言说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
    又借了大把的银子给王夫人,送进宫里头让元春好打点上下。
    因而虽不看好宝钗,此次赐下的节礼上元春倒给足了王夫人面子。
    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宝钗起先很是高兴。只是不一会儿心里头便觉得越发没意思起来。薛宝铉已经赐婚,自个儿晋了固伦公主不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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