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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兰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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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哥。”

彭雷靠近一步说:“这是本区最有名的黑森林,野兽之多,在这儿我们将分道插进,每三人为一组,在目力可及之处,齐头并进。你是我们的客人,应走在中间。”

“雷兄弟,请自便,我会跟上的。”文俊微笑着回答。

“这儿有些什么猛兽呢?”

“在夏天,最大的是千斤熊,冬日熊迁走冬眠,最凶猛的是金钱豹,至于那庞大的巴山人熊,力可生裂虎豹,但极少伤人,当他们发现人迹,自会悄然远避,猎犬对人猿特别敏感,三五里内即停止不走,狂叫示警,我们也就只好等人猿走后方行搜进。”

前面突然响起角哨声,十余名男女互打手式,缓缓分开。

“青山哥已发令了,我们走!”

彭雷说:“小妹一向喜爱抢先,让她先走,我们在青山哥之左。”

文俊挽着天弓,彭雷手持镖枪,左手是一把砍山刀。

彭珠背弓持矛,腰插匕首,她看了乃兄一眼说道:“谁不知你自命英雄,经常抢先?

你引大黑二黑在前开路,我在后陪客人。“

“四妹这次不抢先了,奇迹!”他大笑着吆喝一声,领两条黑狗窜前去了。

林深不见天日,好在树高草短,北方隆冬常驻,藤蔓极少,十余个人分为五组,每组相距三五十丈,呼喝着猎犬,向前急走。

十几个人归喝,加上犬叫连声,也十分热闹。

彭珠等彭雷前三五丈,让文俊走在中间,在错肩而过时,塞给他一包东西,嫣然一笑,跟在最后。

文俊不明所以,打开一看,那是两块肉脯,和两只鸡腿,香喷喷地诱人食欲,他正欲转身发话,身后己传来彭珠银铃也似的声音:“我给你准备的,快吃了,别让人看见。”

文俊知道,归还她是不可能的事,只好回头笑谢道:“谢谢你,珠姑娘,现在我不饿,等会儿再吃。”他仍旧包好,塞入胸内。

左右两方,传出欢叫和大兽追逐之声,只有中间一组毫无所获。

彭雷急得大叫道:“我们快些,赶先一步。”

三个人一阵快赶,不久就超出半里之遥,突然,二条猎狗狂叫一声,两下里一窜,十丈外矮草条分,窜出一只大青狼来,它跳着牙,突向左方窜到的二黑扑去。

彭雷手急眼快,叱喝一声,腾身飞扑,镣枪去势急似奔雷,狼迎个正着,大青狼狂叫一声,跌落树下,两只猎大同时扑到,咬住前后脚只一扔,四五十斤的大青狼被扔出丈把外,撞在树上,眼见活不成了。

“这东西没用场,青皮没有者黄毛管用,小爷懒得扛你。”彭雷自说自话,拔出镖枪,用砍山刀割下两块狼腿肉,扔给两条猎大,头也不回往前走了。

珠姑娘说道:“这种大青狼凶恶非凡,最大的重量八九十斤,皮的用途极少,肉腥得难以人口,生怕凶暴狡猾,乃山是最令人厌恶之物。”

文俊说道:“奇怪,你们这种找猎之法大异常规,不似团围,因山区广阔,而人数过少,要说是搜猎么?你们却又大声呛喝,野兽早跳光啦!”

姑娘微笑答道:“不会的,兽多,惊而猎之,假使要围,一千人也难为力,着!”

她娇叱一声,镖枪脱手飞出,三丈外倒下一头大如小犊的黄鹿,弓弦骚响,另一头也倒在草丛中。

“洪荒丛莽中,也有此种善良之物!真是奇迹!”文俊一面帮着姑娘用山藤将黄鹿绑上,一面惑然他说。

“这儿还可猎获梅花鹿呢,何奇之有。”

“这么说来,这黑林中没有猛兽了。”

“怎么没有?来了!”姑娘凛然他说。

这时,左前方的彭雷,握紧镖枪严阵以待,并步伐缓慢地向后退,两头猎犬则毛耸起,并略为颤抖,垂着尾。巴,紧依近彭雷身边后退,威风尽失。

彭珠以身遮住文俊,高举钢枪,向彭雷靠去,并警告文俊道:“林静犬惊,必有猛兽来了。梅大哥,危机四伏,请紧随在后,并注意后方。”

文俊不介意他说道:“早着哩!相距还有百丈,最好能驱狗发声,诱它扑来。”他解下弓弦一端。握住有弦的一端。

“恐怕是巨熊。”彭雷悄声说。

文俊说道:“不!熊早已穴居冬眠了,那是大豹。”

“啊,你怎知道!”姑娘说。

文俊淡淡一笑道:“我该知道,这东西得准备用力,镖枪如一击不中,它必急扑而至,沉着应付方兔有失。”失字一落,两头猎犬用嘴拱擦彭雷的小腿,颤抖着要向后溜走。

“近了!”彭雷将砍山刀扬了扬,镖枪高举。

十丈内草丛惊惊而动,斑影一闪,一头长有八尺的金钱大豹,凌空纵上一树梢上,一双炯炯生光的阴森森大眼,注视着这两男一女。

彭雷发出一声长啸,警告所有的同伴,枪尖略扬,徐徐向大豹靠近。

双方越来越近,终于接近五丈,彭雷兄妹向前面散开,两根镖枪对准树上的大豹,便脱手扔出。

大豹伏在树上,咧着森森锐齿,尾巴徐徐晃动,作势下扑。彭雷兄妹突然叱喝一声,镖枪虚晃一次,大豹毫无所惧,伏下越底。

“小心地面,有两头。”文俊弓梢向右前一指,跨前两步。

“三哥,由你出手,我对付草中那一头。”彭珠轻声说。

声落,大豹突然低叫一声,向地面猛扑而下,前爪落地、闪电似地向左一窜,突然又向右一折,猛扑彭雷。

在大豹刚向右一折之瞬间,彭雷的镣枪擦大豹前额而过,一枪落空。

“畜生好灵!”彭雷说,砍山刀交在左手,虎腰一挫,严阵以待,他毕竟年岁过轻,对这庞然大物,林中阴阴的霸主,到底心有所惧,手中刀略现颤动。

就在双方正在作生死一搏,间不容发之间,彭珠的枪,已经倏然而至,姑娘已看出乃兄已现惶急,她虽然注意草丛,但目光不离人兽,事已急,乃兄就算可以伤豹。人也绝难幸免,所以她不顾一切,飞出一枪。

豹,以阴险灵捷出名,凶残为各兽之冠,虽猛虎也不敢招惹大豹,虎如不饥,极少扑杀小兽,豹则不然见物即伤,以搏杀为乐。

人碰上大豹,比碰上猛虎更糟,危险性更大,豹不但可爬树,猎食时悄然猛扑,飘忽不定,出没似鬼,令人防不胜防,比猛虎聪明得多。虎则咆哮发威,慑人锐气,再以凶猛的劲道急扑正大光明袭击,人可以事先防范,所以不难应付。

彭珠枪出如电,豹身悬半空,它避绝不能,恰好迎个正着,沧贯肩肿而入,距心房仅差两寸,他大吼一声,跌下地来,临死反咬,一爪向彭雷搭去。

“噗”一声,响爪断掉半掌,彭雷也被震退五六步,倘若是彭珠及时赶到。匕首疾飞,恰好射入大豹心窝,另一只掌早将彭雷的脑袋拍扁了。

彭珠到得正是时候,将彭雷拉退一丈,大豹方颓然惨吼,倒在彭雷立脚之处。

兄弟俩惊得脸上变色,暗叫:“好险!”再抬头向右一看,心中一震。

五丈外,文俊左手背着,右手大弓疾如巫蛇,戏弄着另一头同样大小的金钱豹,那豹不住低啸,左右不能突出,大弓每一点中它的爪和肩,他便痛得浑身发抖,只有逐步退,那急怒如狂的神态固然可怕,但惊慑的神色也是十分明显。

文俊在彭珠掷出镖枪救援彭雷时,已知大事不妙,另一头大豹已嘘嘘扑出,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

他身法奇快,半途恰好将大豹截住,大弓一点,内家真力重如山刃,将大豹肩肿几乎点碎,凶炎处消跌在地面用爪拍拦文俊的大弓,它已纵跳不成了。

文俊不想一下子结果他的性命,他迫大豹步步后退,把大豹瞥得狂啸不已,他亮声儿对远处的兄妹俩说道:“雷兄弟,咱们可以捉活的,可惜无法搬走呢!”

兄妹俩张目结舌走到文俊身后,彭雷叹道:“梅大哥神勇,如果没你在一旁阻住这畜生,我们……”

大豹退到一株大树上,无法再退,它怒吼一声,奋勇向前一扑。

文俊说道:“畜生,可别想便宜!”弓梢一搭,压在大豹肩肿骨之中,大豹四爪齐伏,地下留下五寸深的爪痕。

文俊又说:“雷兄弟,找山藤来。”大弓一撇,人如闪电,一把抓住大豹顶花皮,提起来轻轻地在它脑门击了一掌,大豹立时晕倒。

四周人渐近,由刘青山一马领先,向这儿赶来,他们已经接到彭雷的警告声,十二个闻警赶到,文俊已和兄妹俩将大豹困个结实,用嘴套给他戴上了。

大伙儿看了这五六百斤的庞然大物,惊得张口结舌。

文俊笑向刘青山说道:“大豹现踪,刘大哥,不远或许可以找到猛虎,说不定咱们可以碰上,咱们快些搜去。”

刘青山制止众人叫嚷,说道:“老弟,真有你的,这百十年来,猎获这么大的金钱豹,这算是第一次。”

他招呼几个年轻小伙子,砍树枝做与两个凹架,将一死一活大豹,合力拖住队后,向南急搜而去。

“梅大哥!”彭珠紧跟着文俊,美丽的脸蛋绽开甜笑:“你两膀何止石弓的神力,骗人!”她手向前一伸,洁白玉手在袖套下伸出,老实不客气地握文俊的虎掌,用上了真力,文俊微笑着说道:“珠姑娘,假使让你试出我到底有多少力,那怎成?”

彭珠只觉文俊那巨大的虎掌,柔软温润,毫无着力处,她用尽了吃奶之力,那。虎掌的主人依然讲笑自若。她顽皮地一伸舌头,猛向后一带。

文俊笑道:“你也不过两石弓之力,是么?”他向前一引,彭珠身不由主,向前一栽,他只觉力道尽失,向文俊肋撞去,她噗嗤一笑,说道:“放手啦!算你力大如牛。”

文俊一放手,她突一探腕,将文俊的虎腕投入怀中,整个娇躯偎在文俊身上,笑道:“能用一张弓活擒大豹的。人,没听人说过,你将成为岚桌空前绝后的大英雄。”

文俊左手劈被她抱入怀中,只觉脸上一热,慢慢抽手说道:“别抬举我了,教青山哥见笑了啦。”

“青山哥虽是本场勇士,但比你还差远哩。”

沿途未发现虎踪,大的野兽也踪迹不见,日色近午,到了分界点矛草高峰,左翼队仍未到达。

人和犬都疲倦了,支起帐蓬准备歇脚,等另一队人一到,将在这儿分开打猎半天,黄昏时重聚,明日再向东行。

每人都有猎获物,以文俊这一组特别惊人,光是那头吼叫的活豹,就引起不少欢呼。

众人在听彭雷吹嘘猎豹时的危险,珠姑娘却拉着文俊,坐在矛草峰头娓娓细谈。

山区里的女孩子,比平地的男子们大方得多,她们的性情爽朗。好恶喜怒表现得十分明快。珠姑娘一向眼高于顶,岚桌场的男孩子谁都怕她,今天,她变啦!在文俊的面前,她野不起来了,反而将温柔的本性表现出来了。

她偎坐在文俊的右肩下,撕着内膊,用纤纤玉指一片片往文俊嘴里送,把文俊闹了个面红耳赤。

她送一片肉脯到文俊口中,甜笑着说道:“梅大哥你真的只住十天么,要是我不让你走呢,你怎力?”

“珠姑娘……”

“怎么?又是珠姑娘?”她掀着小嘴说。

“四妹,梅文俊行云野鹤,四处为家,这里,不容我久住,我必须回返我生根之处,你怎么留下我呢。”

“大丈夫四海为家,你不可以将岚桌场当家么?”姑娘幽幽他说,垂下了粉颈。

“不行的,四妹。世上有许多事,非人力所能主宰,我不同青山哥,在这儿一住十年,他无牵无挂啊!”

她改了称呼,真挚他说道:“文俊哥,我知道你心事重重,从未朗笑过,擒大豹时,你眼中的光芒令人心悸,这些,都是你内心所受到刺激的表现,定有难以言告的苦衰隐在心头。”

“四妹,我知道瞒不住你,你,拦心慧质,有超人的悟力,所以我不瞒我。我,确是心事重重,满腹隐衷,有许多事要我去完成,即一死也在所不借,岚桌场世外桃源,可是,却容不下我这俗事难消的凡夫。”

“我……我能为你分忧么?”

文俊苦笑道:“谢谢你,四妹!任何人也无法为我分忧,庐世滔滔,许多事是朋友爱莫能助的,我们该回帐蓬了,伯父他们来了!”

山下,场主率领猎队,刚好走出密林,狗群狂叫着向山上窜来。

“四妹,山有来了不少人,请看!”他扶她站起,向山右寒林一指,三里外,林空处出现两个人影,向这儿一闪不见,接着又现两个。

文俊目力极佳,已看出那些人都是猎装,正向这座山头悄悄掩到。

“是南平霸的人!”姑娘惊叫,她的手中的肉脯掉落在地上了。

文俊看她脸色骤变,知道不平常。急问道:“是你们的仇人么?”

“是的,十年来决斗三次,死伤累细,至今不能善箭了。”

她说完,发出一声清啸,结束衣履,将兵刃持在手中。又说:“俊哥哥,你可由原路赶回岚桌场,恐怕……我们不可能和你一同回去了!”她语音颤抖,但杀机上涌。

山下赶到的场主,恰好接近帐蓬。姑娘的声音一传到,人群一阵大乱,纷纷抄家伙向峰顶奔来。

“不可能的,只要在山中碰头,绝少有人生还,俊哥哥你走吧,等会来不及了,他们也是由这山下冲上来的。”

珠姑娘急急他说着。

“他们没有机会冲上来,四妹,请放心。”

这时,三十一个人已经在峰头排开,神色紧张地向山下凝视,场主和刘青山正往这儿赶来,场主正要开口,文俊已经抢着说道:“二叔,请把箭集中到小侄这儿,由小侄阻他们一阻。”他若无其事地张张弓弦,试挽一把。

“贤侄,你该走!他们……”场主惶急他说。

“二叔,小侄不希望流血,假使他们知难而退,希望伯父网开一面,青山哥,请集五十枚箭来,我这儿还有二十四枝箭,足以退千军万马。”

刘青山似有不信,但一看文俊神色从容,忍不住将要出口的话,将他自己的二十枝狼牙箭取出,转身将月桂月芝两姐妹箭袋里的箭全行抽出来,交到文俊手中,凛然道:“兄弟,我听你的就是了。”

“二叔,请通知诸位大哥,来人接近五十步,方可发箭,要是他们退了,让他们走,你老人家可肯答应?”

“贤侄,依你。”他退在一旁传令去了。

文俊将一大把狼牙箭交在珠姑娘手中,自己取了一枝,微微一笑,道:“四妹,我吓吓他们,你在我右侧,别心怯啊。”

“心怯?”珠姑娘笑道:“在你身边,我会心怯?”

这时南平霸的人,已经绕过山嘴,出现在密林边沿,叫啸着洞林缘排开。不久,七十余条猎大在前,六十余人在后,高举着刀矛,向山上冲来,每隔一人,有山个弯弓搭箭的大汉,显然是有计划的安排。

密林至峰顶,足有两里,必须通过草矛地带,只有这一面稍稍易上,相距尚远,他们的速度不能太快,快则到了山峰即将筋疲力尽。

文俊面泛,站立如山,待他们到了半里外,方缓缓举弓,狗群比人跑得快,已经接近百步左右了。

弓弦狂震,箭税啸着向山下疾飞。文俊左右开弓,连珠速射。山下草矛丛中,传出一阵阵猎大的吼叫,七八十条犬啸,没有一条能接近五十步内。

犬尸骨碌碌向下滚,只有八九条猎大警恐地在五十步外巡视不走,凄厉狂叫不已。

岚桌场的人,张口结舌,没有人叫啸了,一个个腿都软啦!

“俊哥哥。”珠姑娘的称呼又改了:“梅将军神射,妙呀,射人啊!”她喜孜孜地叫。

“傻丫头,不造孽么?吓吓他们算了,我射他们的风帽。”他徐徐张弓,暮地舌绽春雷,大吼道:“再不逃走,每箭都要贯你们的前后心!”

声出弦响,语音传到下面的同时,最先一名大汉的风帽,穿了一个大洞,箭簇还带走了一块顶端端头皮,那家伙狂叫一声,转身就跑,没命地向山下狂奔。

接着,另一个转身,又一个接着跑这可好,兵败如山倒一般,全都没命地溜了!

左侧密林突然括起一阵腥风,所有的猎犬全震惊在站不起来了。文俊突然大叫道:“青山哥,猛虎来了!”

刘青山一蹦而起,向左侧张望,月桂大叫一声道:“青山,小心啦!我和你同去。”

文俊叫道:“大家小心,猛虎至少有三头,往这儿集中,我和青山哥下去。”他松掉弓弦,大踏步往左侧密林边沿走去,刘青山紧随而下。

他们俩身后,跟着月桂和珠姑娘,文俊募然回头,凛然他说道:“姑娘们,回去!

你们犯不着。“他夺过月桂的镖枪。

“我们非去不可。”两女仍然紧随不舍,同声反对。

文俊声色俱厉他说道:“你们非去不可!乱人神智,分心必死,你们竟然轻举妄动,快回去吧。”

密林边响起数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黄影俟现,三头巨虎出现在草坡上,两头身长一丈,至少也有八百斤,一头稍小,也有六尺左右,象是小虎。

白额血盆,黄条纹金光闪闪,爪侧蓝缎子似的纹理亮晶晶地十分耀目,他们仰天咆哮,向猎犬死奔。

文俊俟然领先,突然仰天长啸,宛如龙吟,引得三虎抬头身向他们注视,人防虎,虎也防人。

文俊司空见惯,居然不惧,刘青山可心发毛,他只听人说过猛虎,真正遇上庞然大物,那威猛的神态委实是百兽所无,(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不由心中发冷,掌心直冒汗。

但爱情的神秘力量支持着他,文俊的神色从容地也给他无比鼓舞,他紧了紧三股托带叉,挫腰慢慢欺近,超出了文俊。

猛虎也未见过人,首先略一迟疑,最后在人类那不友好的眼中,察出了危机,怒吼数声,舍下的犬三下里一分,屈首钢爪肚皮几乎擦着地面,巨尾左右微拂,象一条钢鞭,露出那两排利刃似的牙齿,低吼着慢慢迎来,双方渐来渐近,十丈,八丈,五丈了。

中间巨虎最为雄壮,它来势汹汹,虎毛根根耸立,腥风中人欲呕。

峰上的人,聚在一块,浑身发冷,战傈不已。

两人立于三十丈外,大汗直流,脸上铁青,凤目圆睁。

文俊看见刘青山额上见汗,双手微抖,知道他有点心怯,便出声安抚他的情绪。

“沉着些,青山哥,一切有我。”

中间猛虎发出一声震夭巨吼,突然猛扑,白光疾闪,托天叉去似奔雷,“砰”一声巨响,托天叉被猛虎一爪拍着,六十斤的家伙,被它拍出两丈开外,轰响象泰山一般,迎头扑到。

刘青山只觉得似腾云驾雾,被文俊带着向前一冲,在虎腹下一掠而过。

文俊在他耳边说道:“出手要快,听我招呼。”

刘青山惊魂未定,茫然接过递到手上的镖枪,这时,两侧两虎伏下不动,盯着两人,正应了一句俗话,虎视眈眈,胆小朋友不被吓死者,几稀。

猛虎一扑不中,吼叫着转身过来,狂怒咆哮作势若扑,端的骇人。

文俊气定神闲他说道:“听我招呼出手,别操之过急。”

越近越易得手,虎扑人,先双爪护住头面,近猎物顶端方行伸抓,这时掷出镖枪,百无一失,准备!“

刘青山一咬牙,挫腰作势,力贯右臂,准备一击,猛虎低吼一声,猛扑过来,势如奔雷,慑人心魄。

三丈,五丈,八丈……虎爪突伸,“掷”一声低吼,猛虎如中电及,双爪一收,但仍向前冲到。

“闪!”文俊轻轻一带,刘青山随着横移八尺,他脚一软的在猛虎砰然落地声中,他也坐下啦,嫖枪不偏不倚,没入虎胸两尺,倒在地上并未断气,它仍挣扎着坐起,但已然无能为力了,两声震天虎啸中,两虎凌空扑到。

文俊一把提起刘青山,闪电似地掠出十余丈,将他往地上一放,说道:“快走!”

他倏然后退了几步,“叭叭”两声脆响,弓弦飞舞,将跟踪扑到的两头巨虎打得怒吼如雷,肩骨开了条血缝血流如注。

“孽畜,还不走!”弓弦又响,扫过小虎的牙缝,下额两枚巨齿从中折断。

小虎口中淌血,仰天长啸,大虎不知死活,双爪猛搭文俊脑门。

文俊向左一闪,向前疾进,虎腕倏伸,身形一挫,一把扣住猛虎左右后足踝,喝声:“滚!”猛虎凌空飞起丈余,“砰”一声摔了个四爪朝天。

接着,弓弦“叭叭”连声,文俊来去如风,每一头猛虎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重的,毛飞皮破血流如注。

铁打金钢也禁受不起文俊的抽打,何况猛虎那血肉之躯?痛得它们满在乱滚,哀吼不已。

“孽畜,快走!”文俊大叫,停止抽打,猛虎浑身颤抖林边,现出南平霸的六十余人,他们的弓背在背上,倒拖着镶枪,叫嚷着向山上涌来。山上冲上来的场主和岚桌场的人,也向两翼一张,张弓举枪,严阵以待。

文俊低声说道:“青山哥恭喜你心愿得偿。”他将死虎放下,转身下望。

南平霸的人渐近,在百丈外停住了,有两个徒手的人,继向上走。

文俊心中一动,对远处的场主叫道:“二叔,他们是善意的,但妨人之心不可无,小侄在后面留意就是。”

他放开了珠姑娘,低声叮咛道:“到爹爹那儿去,我到南平霸那边。”

正走间,破空尖啸之声刺耳,“喳喳”两声,两枝狼牙箭在他们身前落下,入上大半,并传来文俊的厉喝声:“回来!”

这一声厉喝,几若晴天霹雳,山下的人全惊呆了。

文俊和彭雷卓立峰顶,凛然张弓以待。

山下乱了许久,南平霸的人方退下山去,彭珠不待众人走尽,小鹿似的向山上奔来,文俊神色凛然对彭雷说道:“雷兄弟,我走了。承受尊和你们热情的款待,梅文俊铭感五内,我乃世外之人,今后无缘再见,请转告令尊乃众兄弟,请自珍重。……

“梅大哥,你要走么?”彭雷抓住他,惊骇地问。

“俊哥哥!、下来啊!”彭珠一面娇唤,一面向上奔来。

文俊说道:“是的,我该走了!请记住,我是世外之人。”

彭雷情急大叫道:“梅大哥,你不能走!”

山下的人闻声全往上瞧,彭珠奔得更急了。

文俊向众人招招手,大声说道:“诸位珍重!”

彭雷只觉手一震,不由他不放手,眼一花,文俊已凌空直上了四五丈,只一闪,人不见踪迹了。

山下的人距离远,看得微为清晰,只见文俊平空上升,身影掠过峰后林梢,瞬即沓然,简直象一头巨鸟。

将奔近的彭珠,一声哀叫道:“俊哥哥!”人已摇摇欲倒。

文俊已问清云雾岭和大峰山方向,他已将全副家当带在身边,展开绝世轻功,向云雾岭如飞而去。

由黄茅峰头向东,东一带峰峦叫虎岭,往南,就是云雾山,越过十余座山头,是经常为云雾所映掩的云雾山主峰。这一带,全是远古从莽,人走在林中,不见天日,根本无法通行,奇禽怪兽比比皆是。

已经进入隆冬季节了,由黄毛峰入山不到十余里,大雪已将整个大地造成了银色世界,白登登,亮茫茫,除了不时出没的巨大兽迹以外,小动物全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文俊在丛山峻岭中生长,经验丰富,看准云雾弥漫的云雾,踏着银色冰雪,展开绝世轻功翻山越岭而去。

正走间,忽听前面山嘴上,传出震人心魄地低声咆哮。和枝叶折断的声音,他略一加‘决,向发音处纵去。、密林边沿,有三头高有七尺,浑身青灰色的巨大人猿,下颌突出,露出白森森的两排巨齿,假使不是脸上皮色粗黑和密布短毛,准被人误认为是一个相貌狞恶而丑的人;青灰色的长毛遍布全身,足有八寸以上长短,身材雄壮,前肢特长,几乎垂至足踝,下肢略短,粗如海碗,象两段略弯的树椿。

两头人猿在林缘间巨冲右突,在作生死搏斗,把这一带草木,弄得七零八落,在一侧,另一头人猿倚躲在一株大树下,巨大的毛掌,揉动着胸间那奇大的乳房上,一双火眼金星清视着同伴搏斗,喉中不时发出低吼声。

文俊第一次见到这种名传逻选的巴山人猿,有点骇然,但心中毫无所惧,便掩近想看个仔细。

论身材,人猿不比文俊高但雄壮却过头,看它们搏击的章法,文俊心中但然,他们的行动缓慢,只凭那千斤气力便拼,加上齿的嘶咬,碗大的树枝,碰上了就立时折断,力道惊人,除此以外,一无可取,这种蠢物怕它怎地?

两人猿越斗越忍凶猛,浑身血肉模糊,毛飞遍野,尺厚冰雪染得鲜红夺目,令人望之心有余悸。

文俊本性善良,面冷心慈,看这两个薛畜同类相残,有点大为不忍,随手折下一截臂儿粗树枝,纵到两猿身侧,他一身轻裘,背挂大弓,看去也象个动物,他模仿人猿用喉音低吼,一步步走近。

搏斗中的两头人猿,未将文俊看在眼内,只顾缠在一块,凶狠地拍击嘶咬。

旁边那头雌猿,却敏捷地爬起,挥舞着粗大的毛臂。低吼着以后足着地,一步步向文俊走来,咧着利牙,狞恶已极。

文俊一看它那奇大的乳房,和胯下毛茸茸一片,与搏斗中的两头同异,已知是怎么回事了,他大吼一声道:“都是人,你这畜孽。”他可不管人猿是否听得懂人话语。吼声一落,欺近劈面就是一棒。

“卜”一声响,木棒击在雌猿的时腕之间,雌猿退后两步,目中凶光暴射,忍着痛劈不住咆哮,文俊也心中一栗。

这一棒他用了六成功,力道不下五百斤,如果真力不是已运至棒梢,木棒早就一折两段啦!即使已注下六成真力,自己仍被震得几乎立脚不牢,这孽畜端的是钢筋铁臂,力大无穷。

雌猿挨了一记重击,厉吼一声,双爪前伸,向文俊凶狠地冲到。

文俊不闪不避,棒如灵蛇,“哆咯哆”三声暴响,雌猿胸腹挨了三记重点,沉重的身躯连退七八步,躺下去厉吼不已。

正在拼个你死我活的两头雄猿,被雌猿的厉叫阻住了拼斗,张着被血凝住了的火眼金睛,低吼着齐向文俊迫近,他们为了夺取雌猿,不惜生死相拼,突见一个非同类向雌猿撤野,这还成?不约而同的找文俊出气啦!

文俊不愿耽搁,低啸一声,揉身疾扑,棒出“山东大擂”,再变“狂风扫叶”,“扑扑”两声暴响,右首猿中肩,左首猿脚骨挨了沉重一击,两头人猿厉吼着向下便倒。

文俊本想再给他们再记重击,身后己雪花狂舞,他向上纵三丈,半空中以“怒鹰翻云”身法转正身形,大吼一声,身棒合一飞掠而下。

身后是那头雌猿,他竟依照文俊方法,咬着一段碗大材枝,横扫而至,可是他不知折掉树梢,枝叶将地面雪花扫得漫天飞舞。

文俊心中暗笑,凌空扑到,“扑”一声在他背心抽了一记、再次腾空,掠向刚爬起的两头雄猿,棍下如雨。

雌猿挨了一记重击,扔掉树枝扑倒,挣扎起来不住低吼,摇摇晃晃向林中钻走了,两雄猿本已精疲力尽,怎禁得文俊棒棒重击?跌跌滚滚踉跄爬开。混人林中去了,文俊扔掉了木棍,重行上路。

这一带已是一块不算小的平原,大雪已将所有沼泽和崖谷掩住了,所有的山岚桌气一概无踪,并不如传言中那么可怕。

云雾山就横在平原之南,遍布寒地森林,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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