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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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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门下如果都以你为榜样,到了危难便各保自己,全不顾同门安危,那还得了?”

刘建章这话一出,大殿之中立是乱做一团,罗其星与赵不忧各有一派,两派互相指责,说什么的都有,罗其星也是不想任由刘建章说下去,当下高声到:“刘师弟!我方才对赵师兄道歉,并非因为你!你莫要会错了意!”

大殿内一静,都不知罗其星想说什么。

便见他继续言到:“我道歉,是因为赵师兄出城有因,是我误会了赵师兄,可我却不会对你道歉。”

见人们都静了下来,罗其星继续说到:“那夜的蒙面人明显是为垣晴而来,我将垣晴扯了走,并非是脱逃,而是将那些敌人引开,是在救刘师弟你们,这其中是非,你莫要颠倒!”

“岂有此理!逃走竟然还说成救我们?”

刘建章自是不会同意罗其星所说,当下大声驳斥。

此时大殿又是乱了起来,行云在梁上已是渐渐的听出了些门道,心下暗想:“这刘建章怕是与赵不忧一派,那晚他们追上垣师兄,罗其星想要垣师兄自辩,可这刘建章却是在旁阻止,如今又是在这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显然所做,都是有利赵不忧。”

行云此时暗到:“这华山派中,赵不忧为首的自是一派,罗其星也有一派,那郑严和曲正秋则像是两不相帮。

就此来看,如果罗其星胜了,那赵不忧与萧寿臣的关系自然会被抖出,对万剑宗大是不利,而赵不忧胜了,虽然他与萧寿臣有什么勾结我并不知,但却远没有如今这么紧迫。”

行云不禁暗皱了皱眉,如他所想,最后的答案自然便是赵不忧胜最好,可赵不忧胜,那垣晴却又不保,这当真令人难做取舍。

行云正想到这里,如就见郑严突然高声到:“谁是谁非,我自然会断个结果出来,不过此时乃是审问垣晴,先后次序不可乱,刘师弟,你的事我记下了,你先退下,在一旁看着便是。”

郑严发了话,这大殿也是渐渐的静了下来,此时的审问是由他来主持,不论是否有理,刘建章也不敢太过放肆,当下不再言语,退了到一旁。

郑严见大殿渐是安静,便对罗其星说到:“罗师弟可还疑赵师兄出城的原因么?”

罗其星只得答到:“不再疑了。”

郑严又去问赵不忧到:“赵师兄可还有什么话说?”

就听赵不忧森然到:“罗师弟虽是不再疑了,我也本不想再与他计较,可我的如今身份却是不同。”

行云见赵不忧如此说,便知他并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果然,就听赵不忧继续言到:“罗师弟,我不只是你的师兄,更是这华山掌门,你疑我到没什么,可你疑华山掌门就便不同了。

我这掌门并非我自己一人的,而是华山上下推举而就总掌华山。

我不过是一人出了次城,便被你如此怀疑,师弟,你究竟是疑我,还是疑这华山上下共推的掌门?”

“赵不忧就是华山掌门,他这么问,罗其星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只怀疑赵不忧,而不怀疑华山掌门?”行云在粱上听了,暗里摇头,心到:“赵不忧这话问的当真让人难做回答,而且他扯上华山上下,自是让罗其星为难。”

行云想到这里,再想赵不忧竟似早为他出城的原由做了安排,当下不禁暗到:“我在破庙外耽搁的那段时间并不多长,赵不忧他要是无意间遇到那刘建章到也算了,如果真是事先安排下去,那他的智计就有些可怖了。”

行云虽是知道能做这华山掌门的,绝非常人,但赵不忧要是事先安排下去,此时甚至能借此反戈一击,这还是大出行云的意料。

“这一招就算不能将罗其星如何,可罗其星此后再说些什么,华山众人便会先去想想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尤其是如郑严,曲正秋这样两不相帮之人,未必不会受些影响,转而更是相信赵不忧。”

如此结果自是对行云有利,可也不过是这一时,赵不忧与萧寿臣勾结一起,终是行云的敌人,而这敌人只是武功上强了,行云到还不惧,行云就是怕这些人在背后的那些阴谋诡计,而这赵不忧此时的所作所为,让行云心下大生警惕。

第450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一)

赵不忧将罗其星对自己的疑问转成了质疑掌门,这几字的差别,却是让罗其星大为难做。

赵不忧的人证具全,罗其星也没了言语,本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竟是反被赵不忧利用了去。

罗其星如果手下有真凭实据,那他自是不惧就算是质疑掌门亦可为之,可如今刘建章站了在一旁做那人证,罗其星只得将话全吞了回去。

随后一切,就如行云所想,虽然赵不忧只是证明他出城的理由为真,可再审垣晴,人们自然觉得赵不忧所说的其他话也不是假的,再加垣晴仍是不发一言,华山门下大半已是信了赵不忧。

如此一来,对赵不忧大是有利。

行云本是担心罗其星揭穿赵不忧与萧寿臣的勾结,如今看来,到是不用再担心,只要郑严不当场判了垣晴的罪,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也如行云所想,郑严并没定下什么结果,这郑严也确实公正谨慎,虽然有赵不忧这个华山掌门相告,可垣晴的举动怪异,除了一言不发外,竟是一丝的慌乱羞愧都没有,这可不寻常。

当下郑严宣布将垣晴的经脉锁了,禁于悬空洞中,待来日商议之后再审。

行云在粱上听了,虽不知那悬空洞在什么地方,可垣晴暂时没了危险,这已是值得庆幸,至于那悬空洞,随后再去打探便是。

郑严说完,大殿内的华山众人自没什么异议,赵不忧也不会太过相逼,今日他已是占了上风,适可而止的道理,堂堂华山掌门怎不知晓?

“郑师兄,那我们呢?”

刘建章见这郑严似要结束,当下开口问到,他与罗其星的梁子算是结下,心下仍在愤恨。

“等垣晴一事了结,我自有安排。”郑严说完,便宣布今日到此为止。

刘建章听了,虽是心下不愿,可郑严却是按规矩办事,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得怏怏而去。

如此,华山众人终是纷纷散了,大殿重又安静了下来。

行云到是没有立刻下来,此时大殿外必然有不少华山门下,人多眼杂,行云的武功虽高,可却不想冒这个险。

正是想到这里,大殿的门又被推了开,此时已近掌灯时分,近来的两个人将大殿中的油灯一一点燃,然后开口到:“师父说要我们两个快些打扫,然后去送饭食到悬空洞给垣师兄。”

行云在梁上听了这声音,便知来的两个人是华山的年轻弟子,与垣晴一辈,而且年纪过不去十五六岁。

就听那另外一个少年接到:“悬空洞那里太危险了,为什么师父要我们去?轻功好的师兄又不是没有,我们才学了几年?这外面天又是黑了,要是一失足……

师兄,你知道吗?悬空洞的那面可是千丈悬崖啊,平的好象块镜子!”

那头前开口的少年无奈到:“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可师父说话从来不做解释,你要不想去,可以不去。”

“师兄,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敢不去吗?违背师父的意思,那可以要重罚的!别人都以为师父他掌华山刑罚,所以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了,其实师父要求我们,比谁都严!”

行云闻言心到:“这两个少年是郑严的弟子?那派他们去给垣师兄送饭,应是郑严不想那两派人多与垣师兄接触吧。”

行云本在打算着如何打探那悬空洞的所在,不想立刻就有人送了上门,心下自然一喜。

这天已黑了,虽然华山门下不易发现自己,但行云不熟悉华山,要他去找那什么悬空洞,可也更是麻烦,这时忽闻两个少年的言语,行云不禁暗到想睡觉就得了个枕头,自己刚才要是走的急了,怕现在正在满华山的搜寻。

既然这垣晴有了着落,行云也不再急,只等这两个少年去送饭食,自己跟了在后面便是。

心下一松,耳旁听着那两个少年边是打扫,边是嬉闹,到与自己当初在青城有几分的相似,行云不禁想起自己和行君来:“这华山门内的派系争斗再是激烈,也与他们关系不大,可他们如果真的有了垣师兄的武功,那便没有这般逍遥自在了。”

想到这里,行云暗叹到:“不过两三年,我和行君的变化竟如此之大,那时在青城虽没什么前途可言,却也算自在,但如今我却如履薄冰,一旦走错一步,连累的人可就太多太多。”

那两个少年仍自打扫,行云等的无聊,环目四顾起来。

“这大殿下虽然时时清洁,可上面却是藏污纳垢。”行云看了这殿上的灰尘蛛网四布,心下正是暗叹,可随即便是一动!

“我一会要是随那两个少年走了,万一有人再来查看这梁上,那我如今所在之地不正是个大大的破绽么?”

行云方才将这一块粱上的灰尘都吸了手中,虽是不虑有灰尘落下,可一旦起身走了,那这块地方便会格外的干净,与四周比起来醒目万分,任谁看了,都会知道有人来过。

虽然方才没人发现自己,可行云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我要如何?”

行云本是放松的心又是紧了起来,下面的两个少年,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要走,这一小段时间内,行云定要想出方法才是!

正急切间,行云觉得自己左手里有团物事,稍是一怔,随即心下松了开来。

他左手里的那团物事正是被他吸上来的灰尘,此时被行云捏做了一团,一直未得时机扔出去,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我只要物归原位,那时谁还看的出破绽?”

行云刚想到这里,那下面的两个少年已经打扫完了,正自推门离去。

行云哪还敢再耽搁?当下右手往身下的横梁一撑,整个人直直飞起一丈来高,身子随即一转,左手内力轻吐,将那团灰尘重又震的散了,双手再一合力,将那团灰尘比照自己原来卧住的地方笼住,送它们重新落了回去。

点尘不惊!

只见那些尘土重都落了回去,虽然不是严丝合缝,但灰尘之间互相积压,自会将那些小缝隙填的满了。

行云此时其势已尽,再是伸了一指,点在那梁上,微一借力,整个人倒竖而起,另一只手内罡微吐,护住横粱两侧,以免灰尘落下。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查看,因为不知行云原本在哪里躲藏,自也不会察觉到这么细微之处。

行云见那些灰尘已是不再动了,这才轻落到了门旁,见四周没什么人,随即一闪,寻了那两个华山少年而去。

……

行云刚是去了不到片刻,这大殿外便又是人声响起。

“师叔,您为何要回来?”

郑严有些不解,这垣晴已经被送了去悬空洞,有什么都要明日再审,大殿里也再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曲正秋为何再度回来?

“郑严,你在同辈中的武功算是最好的一个,我且问你,方才你在大殿里可发觉有什么异样?”

曲正秋的眉头紧皱,开口问到。

郑严见了,神色一凝,答到:“弟子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莫非师叔觉察到了什么?”

曲正秋的武功之高,华山再无二人可比,他此时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无的放矢,再看曲正秋的神色,郑严的心下更是凝重。

曲正秋闻言微是摇头,仿佛是自语到:“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大对劲,虽然那大殿中没有外人,可却总隐约觉得有人在左右藏着。”

郑严听了,心下大是一惊,暗到:“这江湖中,就算是那些大派的化形级长老们来了,也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躲开我这师叔的耳目,可师叔的感觉自不会有错,那难道说还有更厉害的高手暗窥我华山不成?”

不片刻,二人进了大殿,曲正秋和郑严将大殿各地方看了个仔细,就是三清道尊神像的背后也是看了,全无任何的异样,而且这些地方根本藏不住人。

“师叔,方才弟子的两个徒儿来过打扫,就是有什么痕迹也都被扫去了。”

郑严方是说到这里,就见曲正秋的眼中精光一闪,也不见他做势,整个人骤的跃了起来!

郑严见曲正秋如此,心下暗到:“对啊!那粱上正是打扫不到的地方!”

第451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二)

行云并不知曲正秋在他走后不久便又折了回去,他此时正在寻那悬空洞的所在。

两个华山派弟子去取了饭食,然后顺着山路一路而上,不过走的却不是很快,这天黑山险,就算是华山门下,亦是走的小心翼翼,尤其是这些武功不显的小辈。

行云并没有一直跟在那二人的身后,华山一条山路,太易把守,行云只好由另外一侧,凭着自己超强的功力强行登上,只是每隔一段距离,回一次山路旁,来看看那二人的去向如何。

不过这一看,到是让行云替那两个少年捏了一把汗,这上山之路在白日里就已是险极,此时天色早暗,更是难登,而且那两个少年的武功并不怎么高明。

行云不禁心下暗到:“那个郑严对自己的弟子是不是太苛刻了?这要是万一失足,便就无救!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徒弟的人?”

行云想到这里,再看那山路已是渐近峰顶,路上没了华山门下看守,当下便跟了其后,要是那两个少年有个闪失,便暗里伸手助他们一把。

不过好在这一路总算是有惊无险,再走不多久,那悬空洞已是到了。

行云当下跃了上一株巨树上隐起了身形,这华山上巨树颇多,行云到不虑没有藏身之处。

“此处到峰顶已是不远,上山之路几已全无。”行云在树上眺望华山之险峻,不禁由衷的暗自赞叹。

收了回目光,再看眼前,正是一面峭壁千丈,却是不见那悬空洞的影子。

“悬空洞,顾名思义,那洞应是在半空之中的?”

行云正自四下里张望,便见那两个华山少年寻了到一处木桩,然后取出绳索绑在上面,二人随即顺了那绳索往崖下跳去。

行云见了,便知道自己猜的对了,心下暗到:“看来这悬空洞与安乐谷中的千星壁有异曲同工之妙,应都是在峭壁上的洞眼了。

只不过千星壁上的洞眼离地数十丈,而这华山离地怕得有数百成千丈了。”

既然知道了悬空洞的所在,行云自不再急,又是等了片刻,那两个少年爬了上来,手中的食盒已是没了,二人低语了两句,随后将绳索收了,望山下而去。

那两个少年所说,行云听了到,是那二人担心垣晴之语,当下心到:“垣师兄看来在这华山年轻一辈中的口碑很好,有些与行剑师兄相似。”

那两个少年已是走的远了,行云却没有立刻下去,到不是他担心这周围有人看守,行云方才已是暗里查过,这周围并无他人。想这一面是峭壁千丈,另一面只有一条下山之路,路上又是防守严密,华山根本便不用再派人来多此一举。

行云此时不动,不过是想静一静,此番要如何做,有什么得失,行云都要先计算好了,绝不能卤莽。

今日在大殿里,行云亲耳听到赵不忧占了上风,这虽然对自己有利,可那罗其星也非是一般人,谁也不知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将这局面扭转过来,行云可不想见到这个结果。

“那我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垣师兄带走,这样一来,没了垣师兄这个人证,赵不忧便不会再有麻烦,也就不会被人知晓他与萧寿臣的关系。

而且这也算是救了垣师兄一命,否则赵不忧如果胜了,那垣师兄的结果便可想而知。”

行云想来想去,就觉得将垣晴带走是最好的办法。

“不论是为我,还是为了垣师兄,都是将他带走的好,只不过在这之前,是否要先说服垣师兄。

虽然我可以将他硬带了走,但那只能更加深他对我的误会。”

赵不忧一心想置垣晴于死地,必然有什么机密之事被垣晴听了去,想来也和萧寿臣有关,只要能说服垣晴,那行云便能再知道些萧寿臣的布置,行云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行云在那巨树上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将这想的清了,再看那当头明月渐正,时间已晚,不由得心到:“怎么说服垣师兄,那等见了他后再说,我非是口舌伶俐之人,实在说不动,也只好用强了。”

“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垣师兄留在华山!”

想到这里,行云从那树上跃了下来,到了那木桩处,往下看了看,便见那下面约莫十来丈处,隐隐有些亮光传来,应是那囚禁垣晴之所了。

行云当下也不再耽搁,往前一跨,身形便是直落了下去。

……

悬空洞中,一盏油灯如豆,正是行云方才看到的那点亮光,垣晴坐了在洞里眉头深锁,身前的食盒里的饭菜到是不错,郑严并没有苛待了他,可他此时一点的胃口都没有。

望着眼前三指粗细的精铁栅栏,垣晴暗到:“师父他竟然和万剑宗做那密谋,我若不说出来,自然保的住师父的性命,可华山又会如何?这江湖又有多少人会死去?但我要是说出,那师父的性命便立刻不保。”

垣晴正想了到这里,就觉得洞前黑影一闪,竟是落下一人!

垣晴虽然经脉被锁,但眼力未退,可他却仍看不清这人的动作,便只觉得眼前一闪,那人已是走了到栅栏之前。

“垣师兄。”

行云并没有蒙面,他已是下了决心,无论说动与否,都要将这垣晴带走,根本不做什么掩饰。

行云由那山上寻了灯光而下,正是落在悬空洞前的一点凸出之上,便见这洞口一丈来阔,迎面一道精铁栅栏拦了去路,里面则是宽敞许多,而那垣晴,此时正抬头望着自己。

“原来是万剑宗的宗主来了,垣晴哪敢当得这师兄的称呼,还望宗主不要折杀了在下。”

垣晴言语之中大有嘲讽之意,面上却是一无表情。

行云听了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垣晴这不过是对自己有了误解而已。

行云只是微微一笑,铁剑轻弹出鞘,只一闪间,那三指粗细的精铁栅栏竟是如泥而断,连半点的声息都未留下。

垣晴虽是惊讶行云的武功,可仍是讥到:“宗主果然是神功盖世,莫非此来是专门炫耀不成?”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进了去,盘膝坐在垣晴的对面言到:“垣师兄莫再出言讥讽,行云说过,垣师兄定是误会了。”

垣晴看着行云,并不说话。

行云并非是口舌伶俐之人,此时垣晴一言不发,他到也找不出什么好说的。

便在此时,一阵山风袭来,洞里的油灯忽闪,直映的垣晴颜面更是憔悴,行云想到他与自己初见时的样子,与现在相比,虽不是判若两人,可也差了许多。

正想到与垣晴的初遇,行云突然心念一闪,言到:“我见过德皇前辈了。”

行云这话说的似乎没头没尾,可垣晴闻言却是一怔,那一直不变的面色终是动了。

行云看在眼里,心到:“这果然是个办法,我第一次见到垣师兄的时候,垣师兄便对德皇前辈最是推崇,既然我与他说不通,那便只好由旁处下手了。”

垣晴虽是面色一动,可随即冷到:“德皇前辈何等身份,就算你是万剑宗的宗主,也未必能见的到他老人家。”

行云闻言不禁摇头苦笑,自己说的话,垣晴到都不信了,当下只好言到:“行云并非是用言语来诳垣师兄。

德皇前辈,行云见过两次,一次是太原你我分手,我被明非先生邀了去剑竹岛,第二次则是在青城之围后,这二次,垣师兄不会全无耳闻吧?”

行云的这两次登岛,江湖上确实你是全无风声,那第一次,行云和明非先生还有慧剑被武当一路尾随到登州,看到的人并不少,而第二次更是有飘渺天宫主人宣布支持万剑宗做为明证,垣晴方才不过是气话而已。

见行云仍是那副诚恳模样,垣晴也不禁有些个犹豫,想起与行云两次联手共战马家兄弟,垣晴的神色终是缓和了些,当下言到:“就算你见了德皇前辈,那又如何?你不要想来说服我,师父于我有养育之恩,我是不会害他的。”

行云见垣晴的神色已缓,当下也不在意他对赵不忧的态度,只是微笑到:“那行云便先不提其他,我们只说德皇前辈,当初我第一次遇到德皇前辈的时候,他老人家给我讲了些江湖道理,行云听了,本不太信,可在这江湖越久,越是觉得引人深思。

垣师兄极推崇德皇前辈,所以行云便想转述些个给垣师兄听。”

行云说完,见垣晴的神情又有松动,便知自己的话是说的对了,不禁心下暗到:“如果我此时能将垣师兄说动,那是最好的结果,可要比强带他离开华山好上许多。”

想到这里,行云微微一笑。

第452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三)

垣晴既然能听的进去,行云当下便将德皇对自己所说的那些,拣重要的讲了一番。

当然,涉及到万剑宗的隐秘,行云自然不会说出来。

那些言语之中,大多是德皇对这江湖大势的看法,行云在旁细细的说了,垣晴却是越听越惊。

当听到德皇竟然可以为江湖大势牺牲小派,甚至是九辅之时,插口断言到:“不可能!德皇前辈为了困住天命,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一生!这样的前辈怎会是你说的那种人?怎么可能罔顾他人性命?”

垣晴言下之意,自是全然不信。

行云闻言,也不恼他,心下只是暗到:“垣师兄只要能与我说话便好,先不管他信与不信,只要不再沉默,便万事都可商量。”

垣晴此前不是沉默便是冷嘲热讽,行云根本便无从下手,尤其是自一路到华山大殿,根本就是一语不发,好似心死的模样,那个样子,行云如何才能说服的了?而此时他有了关心之事,不论态度如何,总是有了不同。

至于垣晴不信自己所言,行云并不觉得意外,就是他自己在那剑竹岛时,骤听德皇如此说来,也是不信万人景仰的德皇竟会有如此想法。

“那垣师兄认为应是如何呢?”行云看着垣晴,突然反问到。

垣晴本是张口欲言,可却又是冷到:“你莫非是要挑我说话,才故意编造不成?”

行云摇了摇头,暗到垣晴对自己当真是多疑了。

便见行云满面的诚恳,言到:“垣师兄,虽然不知你究竟是为什么误会我,可行云方才的那番话确是实言,都是德皇前辈所讲。”

说到这里,行云微笑到:“我要真的来诳师兄,也不会用这样的话来骗你不是?”

垣晴闻言心到:“他这话也对,真要骗我,自然不会说出这样有悖常理的话来,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见垣晴神色松动,行云言到:“这个江湖不需善恶分明,只需秩序,这才是公道,想来这是德皇前辈的本意了。”

垣晴闻言不禁问到:“那你觉得这是对的?”

垣晴这一问,行云却是一怔,随即沉思起来。

这些年,他除了练功,便是到处奔走,随后更是被萧寿臣的阴谋压的喘不过气来,德皇当初的一席话,行云虽是有些领悟,可却没有时间去细想,直到了今天再被垣晴提将起来,可这一时半刻的,又会有什么答案?

沉思片刻,行云只好言到:“对与不对,我也还没有答案,只不过略有些所得而已。”

行云又是想了想,言到:“德皇前辈的道理并不难明,可这道理是对是错,却要看如何看待。

想那些被牺牲的小派自是不愿且也无辜,可因此避过大乱,这江湖被救的人却是多数。”

顿了一顿,行云沉声到:“万事没有绝对,便要看如何取舍,德皇前辈所言,便是舍小利趋大利,这道理人人皆是明白,可谁也不愿意成那被舍的一方。”

行云说到这,微皱了皱眉头到:“比如说我,如果当真要舍弃青城而成全这江湖安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拼了这全力,我也会去阻止。

而依德皇前辈所言,莫要说小门小派,就算是九大门派,只要牺牲的那些比所挽救的损失要小,德皇前辈都不在意。”

垣晴的眉头亦是深皱,显然行云口中的德皇,与他多年所想的德皇有着太大不同。

便听行云继续言到:“虽然这对与不对,我并没有答案,可有一点,却不能不承认。”

垣晴猛的抬头看着行云,便见行云却没有看着他,而似在自语到:“不在其位,便不知其中的难处,虽然垣师兄比我年长,可却地位不显。这不是行云在取笑垣师兄,而是自从我做了这万剑宗的掌门后,所看到的,所要做到的,都与此前截然不同。

江湖不能乱,江湖乱了,小门小派固然难以自保,可大派更在风口浪尖,一个不好,下场更惨也说不一定。”

万剑宗中,不论是郭,秦二人还是焉清涵,甚或张松山四人,这些人虽与行云的关系密切,可行云却无法与他们吐露,行君则是远遁,行踪不定,今日面对这垣晴,行云反是尽吐心事。

垣晴在旁默默的看着行云,心下知道行云不是在做作,不禁暗到:“莫非我当真是误会了他?虽然他如今的武功身份都不同了,可这为人却与以前并无什么区别,这一番言语,显然心下仍是良善,也无虚伪。”

垣晴本就对德皇推崇万分,方才骤听行云的转述,心下只是不信,可如今再是细想,又有行云所言,不禁大是改观,当下言到:“德皇前辈如果只是牺牲他人来达到他对这江湖的看法,那还另说,可他如今却是连自己一起牺牲,困住天命便是明证。”

行云见垣晴似是赞同,便在旁应和到:“德皇前辈确实没有存了私心,他那唯一弟子,明非先生,更是慎行慎言。”

垣晴点头到:“所以我更是佩服他老人家,不错,这江湖确不能乱,也正因为他老人家要这江湖不乱,才会有人坐不住!想千方百计的搅乱这江湖!”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暗到:“垣师兄所言的‘有人’,难道是指萧寿臣?”

行云想到这里,可却不去追问,此时还不到时机,当下只是随着垣晴的话说到:“江湖不乱,这是大德。

德皇前辈曾言大德小德,救一人一派不过是小德,只有把江湖归一秩序不成乱世,才是大德,想来确有道理。”

说到这里,行云却是一顿,摇了摇头。

垣晴见了疑到:“你摇头做什么?”

行云叹到:“但这只是道理,道理虽是明显,可真要去做,面对那些无辜之人、无辜之派,为了那大德去牺牲他们,这我也难下手,要是再牺牲我身旁之人,我更是不会愿意。

这人在世上皆有感情,若只凭道理行事,也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垣晴听到这里,好似想到什么,片刻之后才是缓缓言到:“大圣非人!”

第453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

“大圣非人?”

行云一怔,有些个不解,不过垣晴也没让行云多等。

便听垣晴在旁言到:“四年之前,我刚是晋了魂级境界,有幸被师父带了去听本门太师祖的教诲,他老人家当时品评这江湖中人,在谈论到德皇前辈时,曾言他是大圣大智慧。”

行云闻言心到:“垣师兄对他那太师祖似是很崇敬,想来他那么推崇德皇前辈,也与这有不少的关系。”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垣晴继续言到:“不过那时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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