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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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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瑞秋僵住了。
“别这样了,如果是因为我,就更没必要了。不要对我投入太多,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我不值得。”
瑞秋宁愿叹对她发一通脾气。叹用这种方式淡然地让自己死心,只会让她觉得叹更可怕更遥远。
“你是明天走,对吧?到时候我去酒店接你。明天见。”
叹丢下瑞秋,一个人走掉了。瑞秋没能追上去,更没能说句再见,就这样看着叹离去。她没办法挽留他,因为如果这时候开口挽留他,搞不好就真的永远无法再见了。
瑞秋无精打采地走进了酒店大厅。向着电梯走去的瑞秋,“嗯?”了一下,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看:是元。元也停下脚步看了看瑞秋。
“……元哥哥?”
瑞秋和元是从小就能经常见面的关系。瑞秋从小就很崇拜元,总喜欢跟在聪明、强大、懂事的元身后,元则像疼爱妹妹一样,疼爱着年龄差距很大的瑞秋。因为这样相处的时间很长,以至于在瑞秋与叹订婚之后,元也没有把瑞秋当成是叹的未婚妻,而依旧待她如邻家小妹。
“刘瑞秋,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住在英道他们家的酒店?”
“我疯了吗,要欠他们家人情。看哥哥你的模样,也是为了避开他家才来这儿的吧?”
“嗯。好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我就那样呗……见到叹了吗?”
“……可以说见到了,也可以说没见到。你呢?”
“……我也跟你差不多……哥哥去哪儿啊?”
“嗯。有事要出去一趟。”
“如果不是重要的会议或约会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你应该不喜欢那个地方。”
“没关系的,总比一个人窝在酒店房间里盯着手机强吧。这里白天太长了,让没有约会的人觉得太寂寞。”
“目的地离这儿有点远,没关系吗?”
“远的话更好。”
瑞秋苦笑道。元默默地带着瑞秋坐上了车。
车子跑了好一阵,停在了一个僻静的村庄前。元朝着村庄角落里一处风景如画的墓地走了过去。
瑞秋也不问缘由地跟在元的身后。元突然停在某一座墓碑前,然后放下带来的花束。瑞秋静静在一旁看着,终于开口问道:“是……哪位?”
“……妈妈。”
瑞秋也是知道的,现如今帝国集团的女主人迟淑是金会长的第二任妻子,也听说元的亲生母亲、会长的第一任妻子已经去世了,但没想到她的墓竟然在美国,更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来到这里。
“在遇见我父亲之前,她是个只会酿葡萄酒和采橙子的乡村姑娘。那令人窒息的财阀婆家,那些虚情假意的宴会,要一个美国乡村姑娘去承受那样一个韩国,实在太难了。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亲自酿葡萄酒吗?”
“我家葡萄酒仓库里,有一瓶起名为‘one’的葡萄酒。那是妈妈在我出生那一年,亲自酿的。”
“好酷啊!话说,叹也一起来过这里吗?”
“没有。巧不巧,你是第一个?怎么了?”
“叹该吃醋了。”
“对谁?对我吗?”
元笑了笑。
“不是,是对我。还好跟着来了。”
“多亏有你,我也不用冷清地自言自语了。就当是偷看了别人的日记本吧。”
元一脸苦涩地看着墓碑。瑞秋想起叹孤独的身影,默默地看着元:两兄弟看似不同,却又如此相似。
元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尹室长”的名字,元走出去接起了电话。
“喂。我过几天再回去。就跟会长说,我会途径新加坡再回韩国。对了,多亏您,我见到叹了。这次又是尹室长,非常周到地把我的日程告诉了叹吧?”
元说话很是刻薄。
载镐因为业务需要来到宙斯酒店,一边与元通电话,一边浅浅地笑了笑。对载镐来说,伺候如此叛逆的社长,既是最辛苦的事情,也是最有乐趣的事情之一。
“不用您担心,您的私事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坐上电梯的载镐按下了关门键。
“那么,在机场见吧。”
就在挂断电话,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有人拦住了电梯。走进电梯的人非常眼熟。
“听说英道会去机场接机啊?”
艾斯特很自然地按下了三楼。随后,电梯门关上,慢慢地升了上去。
“我让他去的。”
“他肯定很不情愿。”
“不情愿又能怎样!那家伙还不敢跟我怎么样。”
“别太自信了,小孩长得很快的。”
电梯停在三楼,艾斯特亲切地说着电话联系,目送东旭离开。东旭走下电梯之后,电梯门又重新关上了。
“好久不见。”
之前艾斯特装作并不认识载镐,看都没看一眼他。结果就在门关上的瞬间,她转过来看着载镐笑了笑。艾斯特笑的样子一如从前。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大学时期的初恋,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载镐努力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回答道:“是啊。”
“过得还好吗?”
“过得跟你差不多。”
“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听说要订婚了。跟刚才那个人?”
“嗯。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这次,我的选择都不是哥哥你。”
两个人拥有一段火热的爱恋,因为那时还不成熟,所以更加真挚。即使两个人都那么执着地爱着对方,艾斯特最终还是选择了财富,而不是爱情。就像当年,她的父母做出的选择一样;就像当年,她父母的父母做出的选择一样。
“祝你订婚愉快。”
载镐当初并没有怨恨她,所以如今也依旧无法怨恨她。载镐走到门前,电梯门缓缓打了开来。
“真奇怪。”
艾斯特站在载镐身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看着载镐回过头来,艾斯特笑了笑。
“我现在看着你,为什么还是会心动呢?”
当初载镐虽然没有怨恨,但并不代表他不曾痛苦,看着艾斯特的笑脸,载镐再一次回想起当年的那份痛苦。可如今看来,那份痛苦,却说不定只是他一人如此。载镐从容地对艾斯特笑了笑。
“希望你再婚之后还能如此。”
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载镐看到了艾斯特僵硬的表情。虽然很想看到那样的艾斯特,却也矛盾地不想看到。载镐脚步沉重地向前走着,手机铃声响起。是叹打来的电话。
“喂,是我。”
听筒那边传来叹的声音,把载镐的思绪重新拉回了现实。
“尹室长,我哥已经回韩国了吗?”
“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好吧……我知道了。”
“听说你见到我儿子了。”
“我吗?令郎是……”
刹那间,灿荣的样子在叹脑海中一闪而过。
“啊,好像是见过了。他的名字……叫灿荣对吧?”
这下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联络恩尚的借口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打着电话的叹,眼中突然泛出了光亮。
灿荣正站在餐厅外面,等着去餐厅里找恩夕的恩尚。正无聊的时候,怀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是个陌生的号码。是谁呢?灿荣按下了通话键。
“原来你是尹室长的儿子啊?”
耳边传来了叹的声音。
“终于想起来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是你在留言里写的。换车恩尚接电话。”
“她现在没跟我在一起。”
“她去哪儿了?”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帮你转达。”
“你是她的律师吗?我会直接告诉她的。等她回来,让她给我打电话。”
叹径自挂断了电话。搞什么嘛!从以前到现在,他这任性妄为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灿荣收起电话,担心地看着从餐厅里慢慢走出来的恩尚。瞧她垂头丧气的样子,看来是没什么收获了。
“怎么说?还是没有消息吗?”
“嗯……我告诉他们,如果有消息就跟我联络。按照你教我的,一字一句说清楚了。”
“好吧,那就等等吧。姐姐应该也有自己的难处。”
恩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那个人来电话了,要你给他打个电话,说有话对你说。”
“啊……算了,不打了。反正明天之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你明天是几点的飞机?”
“你别管了。一直以来我多想出国来学语言或留学,你是知道的。你有机会来学了,居然还要当着我的面逃课,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机场我自己会去的!”
“我就是不想去才问你时间的。”
灿荣笑嘻嘻地说道。
“什么?你找死啊!”
恩尚知道,灿荣是怕自己伤心,故意开玩笑逗自己的。对于灿荣的用心,恩尚一直感激在心。
叹一动不动,一直盯着桌上的手机。不可能啊,不应该不来电话啊。笃笃笃,笃笃笃,叹内心焦躁地不停地敲着桌面。是不是那个什么灿荣根本没有转达啊?不然再打过去一次?躺在泳池边上盯着手机的叹,猛地站起身来,走进了客厅,却把手机扔在了泳池边的小桌上。“不管了不管了,不就是通电话嘛,不就是个女人嘛!”一边嘟囔着,他突然又转过身来,向放着手机的小桌走去。可手机依旧没有动静。啊,真是让人抓狂!叹好像要努力忘掉一样,开始绕着泳池一圈圈走了起来。亏我供你吃供你住,居然连个道谢的电话都不打!叹把恩尚住过的客房当成恩尚本人一样,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供她吃住……倒也不算是……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不经意地在窗边发现了什么。窗子的手柄上,挂着两只图案可爱的袜子。这绝对是恩尚的东西。噗的一声,叹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却又有一股凄凉感涌上了心头。
恩尚在美国的最后一个夜晚,平安又平静地过去了。就像很平常的一天、很平常的一刻一样。可是就因为这样,恩尚才更加害怕,怕是回去之后,再没有哪一天哪一刻,能够像现在这样平安又平静地度过。
在去机场的路上,恩尚故意绕道去了一趟叹的学校。因为她觉得这里很适合与美国、与曾经来过美国的自己,还有与叹,做个道别。恩尚就像之前那些韩国留学生们一样,站在告示牌前,然后掏出了一张纸条,一字一字地写道:
这段时间仿佛是一场仲夏夜之梦。现在我该消失了。就像昨晚做的梦一样……再见……
就这样说再见吧。把纸条贴在告示牌上,恩尚转过身,走出了学校。就这样与这个地方,与曾经来过这个地方的自己,也与叹正式地道别了。没有人会找我。将来也不会有人再找到那个已经离开这里的我。恩尚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
酒店服务生把瑞秋的行李装上了车。正走向大堂的瑞秋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看见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站在酒店大堂里。
“走吧。你还要去免税店买东西,时间不多了。”
“跟你一起走,我会不自在的。”
“不自在也忍忍吧。谁叫我长得帅呢。”
即使每次都把自己推开,可一旦叹对自己如此温柔,瑞秋就无法放弃他。虽然瑞秋知道,他是因为歉意才如此,她却为此,不惜让他时刻都对自己抱有歉意。
瑞秋强迫自己不去看正在开车的叹。如果真偷看了,自己肯定会因为伤了自尊心而哭泣。她不想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死皮赖脸挽留他这种事,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绝对不可以流泪,也绝对不可以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在机场,叹默默地守在瑞秋身边。瑞秋也任由叹帮着托运行李,把自己送到出境安检口。两个人走到安检口,才面对面看向了对方。
“进去吧。到了之后给我短信。”
“不打算回韩国吗?”
“……每天都在打算,只是没有勇气罢了。”
“回韩国为什么需要勇气?”
“嗯……需要一些冲动的勇气。进去吧。”
瑞秋看着叹平静的眼神,最终还是认输了。就一次,我就再输一次好了。瑞秋一把抱住了叹。
“我还没有原谅你。真的好恨你。”
而叹也无法继续对瑞秋的真心熟视无睹。
“我知道。”
但他依旧无法拥抱瑞秋。被瑞秋抱住的叹,无意中抬起了头,结果却看见了那熟悉的背影。是恩尚。在那一刻,叹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他并没有考虑到,如果那个人不是恩尚该怎么办;也没有考虑到,正抱着自己的瑞秋的感受。叹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抓住正在远去的恩尚。如果错过现在,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车恩尚,你站住!”
拜托,拜托,转过来吧。转过身看看我。告诉我,是你没错。远去的背影突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会再相遇?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叹可能不知道,其实恩尚早就看见了他。当恩尚看到叹与瑞秋抱在一起的时候,下意识地转过了身。恩尚不是不想遇见叹,只是不想看到那种场面。如果看到,无论如何都会被动摇。但她没想到,叹会用这种方式来喊住她。恩尚慢慢转过了头。只一瞬间,叹和恩尚的眼神纠缠在了一起。
“一路顺风,再联系。”
瑞秋无语地看着叹丢下自己走向恩尚。叹每走近一步,恩尚的心就被动摇一寸。
“为什么不打电话,你朋友没转告你吗?”
“听他说了。”
“听他说了就该打电话啊!你要回韩国了吗?现在吗?”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把你电话号码输进去。”
叹递出了自己的手机。恩尚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手机。
“愣着干什么!”
“谢谢你,感谢的话我已经说过了。再见,告别的话我也说完了。”
恩尚尽可能淡定地回答道。她觉得,像现在这样毫无眷恋地,毫无希望地让他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不要只为了问这点小事,就把未婚妻冷落在一旁。”
恩尚说完,顺势转过身走向了安检口。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如此心痛要怎么解释?究竟为何会如此心痛?这些都是因为谁?叹搞不清这些问题,只能站在原地任由恩尚离开。他更无暇顾及瑞秋在用一种怎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人。
坐在飞机里的恩尚,回想起了叹那被深深伤害的眼神。没关系,他会忘了的。等到我回到韩国,这一切都会被遗忘。即使不想忘记,到最后也还是会忘记的。恩尚接过乘务员递过来的海关申报表,一边填写一边努力不再回想叹的样子。就在这时,瑞秋从头等舱方向走了过来。瑞秋走到恩尚的座位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恩尚。
“……干什么?”
“等你填完单子。继续填吧。”
恩尚放下了圆珠笔。
“到底找我什么事?”
“我仔细想过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
“不可能的。”
“那是因为你还不太了解金叹。”
瑞秋很自然地说出了金叹的名字,对恩尚来说这名字却是如此的陌生。
“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会第一个想到你,可我对你的情况却完全不了解。所以……”
“所以什么?”
瑞秋一把抢过了恩尚正在填写的海关申报表,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了头等舱。恩尚呆呆地看着瑞秋的背影,突然缓过神来,可就在她追着瑞秋想要进入头等舱时,被乘务员拦下了。
“很抱歉,这里只限头等舱客人出入。”
“不是的。刚刚进去的那个女孩儿,拿走了我的海关申报表。”
“请稍等,我帮您去确认一下。”
乘务员走进头等舱,刷的一下拉上了隔帘。恩尚觉得,挡在自己面前的这副隔帘,就好像挡在自己与瑞秋,还有自己与叹之间的那条显而易见的界线。恩尚心情低落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结果乘务员走出来为难地看着她。
“很抱歉,她说没那回事。”
“什么叫没那回事……”
恩尚刚想发脾气,结果还是忍了下来。即使发脾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就一张海关申报表吗,再写一份好了。恩尚对乘务员说了声谢谢,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凉。
“上周,我看你穿着牛仔裤光着脚就进来了。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妥。”
是母亲那熟悉的唠叨声。但孝信没有想到,母亲不只对自己,居然对贤珠也发起了牢骚。刚走进家门的孝信停下脚步,侧耳听着母亲与贤珠的对话。
“下次会注意的。”
不只是父亲,就连母亲也是穷极一生做学问的人。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独生子的学业当然是不出意外地格外受重视。在这个家里,你找不到一样娱乐设备。放在客厅里的那张严肃的书桌,也在告诉人们这个家的氛围。孝信的母亲坐在书桌前,不带一丝感情地上下打量着贤珠的衣着。
“说会注意的人,今天居然穿了条裙子,上上周则是穿了条短裤。”
越是这种家庭,来的时候就越应该注意衣着的,真是失算了。贤珠默默地低下了头。
“请容我再提醒你一次。从今天起,来做课外辅导的时候,请避免穿着如此暴露的衣服。V领也不可以,香水、指甲油也请你不要使用。”
“好的。”
像罪人一样站在那里的贤珠,淡淡地笑了笑回答道。
孝信歪着头坐在椅子上,用手敲着放在书桌上的平板电脑。贤珠进到孝信房间来,结果看到孝信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孝信依旧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贤珠。贤珠坐到孝信身边,和往常没什么分别。
“你是不是很烦来我家。”
“是很烦。”
坦诚的女子。孝信笑了笑。
“那为什么不辞职?”
“因为你母亲给很多钱,而我需要那些钱。把书打开。”
“我都喜欢。”
“喜欢什么?”
“我妈妈不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喜欢做。”
“我也全都喜欢,可是我不会做,因为付钱的人永远是对的。所以我希望,你对香水的爱好,不要让我断了财路,行吗?”
孝信一动不动地盯着贤珠,贤珠却不会因此而妥协。
“回不回答?”
“该78页了。”
孝信总是用这一招蒙混过关。贤珠一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翻开了书。这时,贤珠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贤珠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金元”两个字,眼神明显动摇了。孝信充满兴致地看着贤珠。贤珠貌似下定了决心,按下了挂断键,一边问“是不是78页”,一边若无其事地翻开了书。
“为什么不接?”
“不是在上课吗,看书。”
“是男朋友吗?”
“来,积分换元法。这种类型的话,只要熟记分部积分法,就能避开题里的陷阱。”
贤珠把视线全都集中到书本上。与贤珠不同,孝信的视线则停留在了她身上。
从洛杉矶飞来的航班,抵达了仁川机场。瑞秋随着人群从出口走了出来。看到从出口走出来的瑞秋,英道把事先准备好的接机牌举了举。周围的人,还有从出口出来的人,都看向了英道手中的接机牌,确切地说,是看向了接机牌上面的文字:“欢迎!我的继妹。”瑞秋发现了英道,脸渐渐变得扭曲起来:他是诚心想气我吧。英道好像是想要更加清楚地看看瑞秋扭曲的表情,摘下了太阳镜。嘻,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露出一个庆祝胜利的表情。瑞秋推着手推车,就像没看到英道一样,走了过去。英道像生怕错过瑞秋似的,跑过去把接机牌放到了手推车前面的筐里。真是的!瑞秋停下了脚步。
“无聊就去擦你的盘子。不是说不来吗,干吗出来烦人?”
“你倒是阻止我来啊,多嘴告诉你妈换了航班的人是谁?不这样小题大做你就回不来了是吧?”
“你就不应该输给你爸。”
“如果不想走回家,就给我安静点。别跟我搭话。”
“我会再跟我妈多嘴一句,说你来接我了。所以给我推这个。”
瑞秋把手推车推向了英道,自己则走到了前面。啊哦,臭丫头真是!英道无可奈何地推着手推车,跟在了瑞秋的身后。
车子朝着家的方向行驶着,一直在放吵人的金属乐。完全就是英道的爱好,不对,是英道的小脾气。英道看到瑞秋默默看着窗外,没有一丝反应,再一次调高了音量。看样子瑞秋这次真的是忍无可忍了,用遥控器关掉了播放器。这才对嘛。早就应该这样做了。英道一脸若无其事地再次打开了播放器。瑞秋并没有认输,再一次关掉了播放器。英道皱了皱眉,瞪着瑞秋。
“我看你好奇得要死了吧,叹很好。”
英道突然听到叹的名字,表情僵了僵。
“叹也问过我,问你过得好不好。我告诉他,你还是混蛋得要死,吃得好睡得也香。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当得很是起劲。”
“停车。”
面对英道冷到冰点的口气,瑞秋依旧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车马上停在了路边。
“你有没有这样想过,老虎为什么不在家?他当初会不会只是假装成了老虎,所以害怕被拆穿,才跑得远远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接机到此结束。”
英道下了车,发脾气般使劲关上了车门。载着瑞秋的车就这样重新上路了。英道独自一人站在路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和川流不息的车:真想把眼前的一切全都摧毁。
恩尚已经不知道在家门口叹了几声气了。她曾经用那种方式离开这里,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妈妈。恩尚苦恼着究竟要不要开门进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拿出了家门钥匙。
客厅里居然空空如也,恩尚太过惊骇,甩掉鞋子直冲进了家里。不只是客厅,卧室也好,卫生间也好,全部都空荡荡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恩尚呆呆地站在原地时,房东太太把头探了进来。
“谁啊,是恩尚吗?”
“啊,阿姨,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妈妈去哪儿了啊?”
“你妈妈把房退掉了,说是去做在人家吃住的保姆。”
“您说什么?”
恩尚根本听不懂房东太太在说什么。心绪慌乱的她,突然反应过来,对房东太太说道:“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
恩尚接过房东太太递过来的手机,给姬南发了条短信。过了一会儿,姬南回复了短信:
今天主人家会长不舒服,家里的气氛很不好。你先去汗蒸房睡一晚,明天上午再来。
拖着行李和疲惫的身子去汗蒸房睡一觉,还不如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凑合一宿。恩尚在向房东太太说明情况之后,求得了她的谅解。对于房东太太来说,下狠心赶走这样一个遭遇困境的女孩儿,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无奈地嘱咐恩尚一定要锁好门,然后回到了楼上。恩尚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她把行李箱放到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刚回到韩国,竟然就落得如此下场,生活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了,连入睡都那么困难。
一到早上,恩尚就拉着行李箱前往姬南做保姆的那户人家。虽然恩尚不曾来过有钱人聚集的小区,但她根本没心情去看那些装修奢华的房子和价格昂贵的轿车。到底在哪儿啊?恩尚站在原地左右张望着,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站在门口向自己挥手的姬南。恩尚撒腿跑向了姬南,她有好多话想问问好久没见的妈妈,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房子的。对于恩尚的问题,姬南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
“什么?那笔钱是咱家的租房押金?”
—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笔钱啊。
“我真是要疯了!妈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怎么能把那笔钱全给姐姐!她说要结婚也全都是骗人的!”
—听说了,她来过电话了。
“疯女人!那种事居然还打电话报告。怎么,她亲口承认她说谎了吗?”
—她说对不起,问你安全回韩国了没。
“就这些吗?居然就这么原谅她了吗?”
—不原谅能怎样。我除了敲话筒,还能做什么?
“所以说,你怎么能把那笔钱全都给姐姐了呢!给那个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就丢下自己妈妈和妹妹一走了之的臭女人!妈你怎么就那么傻啊?”
姬南用手打了恩尚的后背。恩尚的表情马上变得不高兴起来。
—怎么能管姐姐叫臭女人!
“我们今后怎么办,难道要露宿街头吗?”
—在这等我一下。
“去哪儿?等多久?!几分钟?!”
恩尚对着转身走进去的姬南大声喊道。孤零零一个人被留在豪门之外,想想都觉得自己凄凉。就在这时,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恩尚的身后。这是谁?迟淑从车上走下来,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恩尚。意识到有人在看她,恩尚挪了挪地方。迟淑按下门铃说了句“是我”,然后走了进去。
“阿姨!你到底想干什么?”
姬南拿着记事本,淡定地拦在了怒吼的琦爱面前。
找人跟踪大夫人的事,进展还顺利吗?
“前天才开始的啊,前天!能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
几天前,姬南偶然听到了琦爱给私家侦探打电话。琦爱当时只觉得,姬南是个不会说话且做事本分的人,就没放在心上。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没想到姬南会用这个来威胁自己。琦爱无语地看着姬南,姬南却毫不动摇地翻了一页记事本。
您信任我吗?
“什么意思?天啊,难道我这是在被你威胁吗?”
姬南又翻了一页记事本。
是的。对此我也很伤心。
琦爱说的话全都在姬南预料之中。
“阿姨,你真是!喂,你搞威胁也用不着如此煽情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琦爱气得大喊了一声,就在这时,有个小保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大夫人来了。”
“什么?她突然来干什么!”
琦爱说了句“晕”,然后挥手打发走了那个保姆。只剩下两个人之后,琦爱神秘地问姬南:“难道……你已经告诉她了?”
姬南迅速地在记事本上写下一行字,然后刷一下放到了琦爱面前。
还没。不过既然她正好来了……
姬南给琦爱看完记事本,撒腿就往门口跑,结果被琦爱一把抓住了。
“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倒是说……写出来啊。快点,好不好?”
事情的发展全都在姬南的意料之中。
—把头发整齐点扎起来,扣子也扣好。袜子是什么时候换的?拿出双新的来换上。
“这是要干什么啊?”
—从今往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什么?”
恩尚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住宅。
庭院简直就是个小公园,恩尚跟着姬南往里走,左看看右看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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