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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造梦者叶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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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允似是一下子没了主意,慌了手脚,只咬牙切齿道:“有联系也好,没联系也罢,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如今该如何是好?”
这石墙重似千钧,凭他们二人之力是绝对无法打开的,如今他们被封在此处,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叶开却道:“方才跟我过来之时,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赵公允细细想了想,道:“那倒没有。”

叶开道:“既是如此,那这道门便是许久之前就已经封好了。”

赵公允道:“可这墙壁就像是无声无息忽然出现的。”

叶开冷笑道:“不错,的确是无声无息。”

赵公允道:“可你之前不是说有人在暗中窥伺,等的便是我们开启里面墓门的那一刻吗?现在他们将我们封在此处,可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吗?”

叶开摇头道:“若想要我的命,之前就可以取走。如今再来取,就有些迟了。”

赵公允道:“你是说,他们是想逼着我们在里面找另外一个出口?”

叶开道:“而另外一个出口定然就在那石门之后。”

赵公允道:“你如何能够肯定?”

叶开道:“这墓穴的空气本不该流通,可那怜人花却开得极好,你我在墓穴多时也未有呼吸不畅之感,可见此间另有出处。”

赵公允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只有继续吃花开门这一条路可走了。”

叶开苦笑道:“好像是的。”

赵公允黯然道:“终究是我连累了你。”

叶开道:“怎会是你连累我?你若不是得守着我,又怎会让人得了空子?”

赵公允道:“无论如何,此番的确是大意了。”

叶开叹了口气,道:“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

赵公允道:“哦?你还记得?”

叶开笑道:“我怎会不记得?”
事实上他已经把细节忘得差不多了,脑海里只存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残影,就连眼前之人的面孔,也在一刻一刻地变得陌生而遥远。他这么说,只是想引着对方把那次见面的情景说出来。

可赵公允却没有接下他的话,反而道:“服食怜人花之后,不仅会出现幻觉,而且会渐渐忘却往昔之事,你若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别藏在肚子里。”

叶开道:“忘却往昔?这你之前倒是没提过。”

赵公允讪笑道:“我也是才刚刚想起。”

叶开只淡淡道:“但愿我不会有那一天。”
这种蚀骨磨心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今后也不想再有。
所幸他还记得与傅红雪的点点滴滴,一点都不曾淡忘,一刻也不敢淡忘。

赵公允道:“还有,你切勿将梦中之事作了真,时刻牢记自己在梦中这个事实。”

叶开笑道:“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赵公允见他只顾着笑,便有些不满道:“这不是玩笑话,先前便有人因信了幻觉和梦境之言而自杀,或者杀死身边人的,你千万不能步了他们的后尘。”

叶开目光一闪道:“先前?”
赵公允先前见过许多服食过怜人花的人吗?

赵公允淡淡道:“若有人借着怜人花入梦,梦中或许会有人告诉他,梦醒过后的现实也同样的梦境。这人若分不清虚实,便会以为现实也是梦境的一部分,一狠心抹了脖子,或是发了狂杀了身边人的,也不是不可能。”

他似乎像是随口说个故事,也像是针对着叶开的心思而有意劝导。
叶开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两者哪种为真了,只敛了神色,收了笑容,道:“我明白了,还会有别的异状吗?”

赵公允想了想,道:“有,服食久了,连五感也会受其影响,双目视物会渐渐不清,身上也会感觉不到痛痒,反应更会变得迟钝起来。”

叶开道:“听起来像是喝醉了酒之后的反应。”
如果当真是酒就好了,就算酒里掺了五成的怜人花,他也能眼皮不眨地喝下去。

赵公允叹道:“待这事儿结了,我们去外面喝上个三天三夜的酒吧。”

听了这话,叶开终又笑颜重开。
可赵公允转身过后,他的手指轻轻一动,一把三寸七分长的飞刀便贴在了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应该的吧,哈哈哈





第39章 对峙
那把小刀轻轻巧巧地划出他的指尖,静谧得宛若一条看到猎物的小鱼,在黑暗中屏息等待着暴起的时机。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任谁都会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叶开却觉得自己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顺畅,仿佛冥冥之中有某个人在指引着他一样。

不知为何,赵公允忽然停了下来,而当他回过头,叶开没有试图把手上的刀藏起来。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再轻易不过的了,只需手指一动,就没人能看清他把刀放在何处。
可他不但没有藏起来,还举了起来,仿佛是故意给对方看的。

“叶开,你在干什么?”
他抬头看去,赵公允看向他的目光已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这把刀和所有他用过的刀一样,可是眼前的人却似乎再也不一样了。

但至少有个人还是要不变的,那就是他自己。
叶开微微一笑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赵公允挑眉道:“你问人问题的时候喜欢拿着刀?”

叶开道:“如果你我真是朋友,你就不该问我这个问题。”
他甚少说这样重的话,尤其是对于一个救过他性命的朋友来说。

赵公允道:“但当你被幻觉所困的时候,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他这话说得也同样凝重,丝毫没有给叶开留半点情面。

叶开歪头道:“不是?”

赵公允道:“困于幻觉之时,你只是一头瞎了眼的苍鹰,有劲却不知如何去使,只能胡乱扑腾翅膀,最后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他说得并不疾言厉色,只如寻常家话一般,可那字字句句无不是在敲打叶开。

叶开微微敛眉道:“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如此。”

赵公允诧异道:“你觉得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幻觉?”
他的语气罕见地带了点怨愤和不解,仿佛对于叶开的怀疑感到一种不可置信的荒谬感。

叶开道:“明明问问题的人应该是我,怎么却变成了你?”

赵公允道:“因为我能帮你,可你却帮不了我。”
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如同笼了无数层暗霾蕴在眼底。

叶开苦笑道:“那么你能不能帮我想想,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呢?”
他本不想这么直接,但话到嘴边又成了另外一番模样,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由不得自己了一般。

赵公允愕然道:“你觉得你现在还在做梦?”
他看向叶开的模样,仿佛是头一次见到这个人,也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叶开道:“我本来不这么觉得,也不敢这么觉得。”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渐觉得有麻涩之意自舌尖蔓出,仿佛嘴里含了无数的麻叶。

赵公允气得冷笑道:“那是什么东西壮了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觉得?”
话音一落,他便上前一步,周身的气势也随着这一步的踏出而陡然一变。

他进了一步,叶开却没有退,他的双脚仿佛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此刻身后已没有退路,眼前更似没有生路。

他只是不急不缓抬起头看向赵公允,仿佛想要将他这个人的轮廓看到眼底,印在心里。
然后叶开不等赵公允说话,便对着他缓缓抬起了手中之刀。他既不说话,也不言语,只默默地看着赵公允,仿佛一座亘古便立于此地的石像。

那小小的刀片在烛光映衬下发出明亮而森冷的光,流线般的刀身仿佛散发着一股令人挪不开眼的魔力。可在这黑暗狭长的墓道里,这刀身上的光却亮得令人有些绝望,尤其是对于现在的赵公允来说。

赵公允的心已经沉到了湖底,他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旦叶开出手,事情便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是他为何到现在还不出手?
如果他认定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如果他认定自己也是梦的一部分,为何他还不肯出手?

他在等什么?他究竟在犹豫什么?他只要轻轻一抬手,这一切都会结束了。
不知不觉之间,赵公允看向叶开的眼神已渐渐冷了下来,如同他的心一样。

无论叶开在等什么,赵公允都不能等下去了。
若是再等下去,只怕死的便是他自己。

未等白光一闪,只等叶开的呼吸微微一松,他手中之刀便出了鞘。
他会的武功很多,但最擅长的还是刀,所以在生死之际,他的选择自然也是刀。

叶开轻轻一躲,手微微一抬,这一抬指似乎只在一瞬间,又仿佛用了很久很久,久到这墓室里的生气都已去了大半。
但他出的刀没有伤到别人,却只伤了自己。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可这次发的对象却是飞刀的主人。

而等赵公允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把刀垂在了半空,目瞪瞪地盯着叶开手上的口子,面上的神情如同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

“叶开,你究竟在做什么?”

叶开捧着流血的手,道:“我倒想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捧起伤口轻轻舔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血是苦的,铁锈味充斥着他的口腔,让他的呼吸都慢了几分。

赵公允的眉头颤了一颤,一时之间他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似的,连开口都觉得无比困难。可他最终还是开了口,认命似的闭上眼道:“我以为你对我动了杀心。”

在那种情况下,很少有人会不那么认为。

叶开道:“我不过是想试试此刻我是否还有痛觉。”
刚刚赵公允说了中毒之后的种种症状时,他便想这么一做了。

赵公允道:“如果你只想这么做,又何必不言不语地拿着刀看着我?你不但是想试试自己,也是想试试我。”

叶开道:“这本不是一场试验,但你把它变作了试验。”

赵公允冷冷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叶开无奈道:“不知是否是因为中毒之故,过去和你在一起的经历,我已忘得七七八八了,可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你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

赵公允听着这些真情流露的话,面色也渐柔缓了一些。
但他接着便苦笑道:“一般到了这种时候,你的话锋该转一转了吧?”
人在说些坏话之前,总会先说些好话,很多人都不例外。

叶开道:“不,直到现在,我还是想去相信你。”

“我明白。”赵公允道,“你若不相信我,便不会同我说这些话了。”

可叶开接下来却道:“可若你是这样一个我能全心信任的人,你与我的情分必已深到不可再深。”

他抬头一笑,黑眸深如浩海:“这样的你,又怎会觉得我会对你出刀?”

赵公允只道:“前车之鉴,怎可不防?”

叶开道:“可你说过的前车之鉴,是中毒之后杀了自己,而不是杀了别人。”
你应该防的,是我将刀对准自己,而不是将刀射向你。

赵公允的脸色一白再白,仿佛扑了层厚厚的□□,想抹也抹不掉,只黏糊糊地挂在脸上,让人难受得紧。

难受的绝不止他一个人,叶开的心也吊在了葫芦口里,想下却下不去,想上也难上来。
可有些话,他终究还是要问的。

“为何我能记得梦中的一切,记得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却唯独忘了和你相处的一切?”

赵公允摇了摇头,明明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渐渐觉得口干舌燥,胸腔之间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烧得连血肉都要融掉。

所幸叶开没有再问些他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只是再次举起了刀,可这次这把刀却对准了他自己的胸口。

胸口可不比手腕,那是要紧之地,赵公允看得面上一阵煞白,几乎要冲上前去拦住他了。
“你想做什么?那可不是能随便试的地方。”

那的确不是能随便试刀的地方,可叶开却好似没听到似的,直接划了一刀。
那一刀没有划下一道口子,只是把他的衣服给割开了,赵公允这才松了一口气。

叶开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血肉,只是一块砧板似的。他又低下头开始喃喃自语,但那话仿佛是说给别人听一样:“这里本来有一道伤痕,是小丁留给我的。”

他抬起头对着赵公允道:“可现在它却不见了。”

赵公允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

叶开冲着他笑了笑,那是他向对方露出的最后一个笑容。
“你能否告诉我它去了哪里?”

话音一落,周围的景色忽然一变,仿佛有极强的劲风迎面扑来,扑得人睁不开眼,迈不开步,只能原地不动等着这强风过去。叶开耳听八方,八方却只有风声,脚踩实地,可这实地却在渐渐下陷,他向上一跳,凌空而起,上面却仿佛没有尽头,他想抓住四周凸起的岩壁,可只抓住一团空气。

他仿佛处在一片虚无空间之中,听不见,看不清,也摸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强风停了下来,叶开再度睁开眼,只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山谷之中。

所幸这山谷中的景色他倒认得。
这应是凄风古,是一切开始之地。

他转过头,看见赵公允在背后看着他。
可他的神情却冷得像冰,一块浮沉千年而不化的冰。

叶开苦笑道:“所以我赌对了,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梦?”
他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赵公允不答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我的?”

叶开道:“从我第一次醒来见到你的时候。”

赵公允诧异道:“第一次?”

叶开道:“那时我只是觉得你出现得太巧,但并没有想太多。”

赵公允冷冷道:“你说你一直想相信我,可你却一直在怀疑我。叶开,天下哪有你这样做人朋友的?”
他不但没有认错,反倒把叶开当做了最大的罪魁祸首,如今竟是要兴师问罪一般。

叶开苦笑道:“可如果这个朋友是我自己造出来的,那又当如何呢?”

这话音一落地,赵公允便仿佛被一把刀戳了个透心,整个人都微微晃了一晃。
他最大的软肋终究还是被看了个穿,一直想掩盖之事也终究还是见了天日。

叶开叹道:“你从来都没在这世上存在过,有关于你的一切,只怕都是我入梦之后自己随想出来的。”

赵公允神色漠然道:“你一思一念,便有了我。可那之后我的喜怒哀乐,便由不得你了。”

叶开道:“既由不得我,你又何必留我在此处?”

赵公允道:“我必须留你,有你在此,我才能在此。”

叶开道:“若我走了,你又会如何?”

赵公允道:“你既不把我当朋友,又何必问我?”

叶开叹了一叹,道:“这造出来的朋友也自然是朋友,不过相处之道与旁人有些不同罢了。”

赵公允冷笑道:“是与傅红雪不同吧?”

叶开道:“难道你觉得我的朋友就只有他?”

赵公允道:“他可不算你的朋友,他早已在朋友之上。有些事你骗得了别人,但你骗不了我。”

叶开没有说话,因为他根本不需去否认。
虽然他有种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可同时又有些微妙的安心,因为此时的叶开早已经不需要伪装某些东西了。许多他不敢说,亦或是不敢去承认的话,在他面前,都可以坦白告知。

赵公允便是他造出来的一面镜子,之前这道镜子蒙住了他的双眼,可现在这道镜子却能照亮他的前路。

可他的路究竟又在何方?

此问一起,叶开便继续道:“你之前的戏演得很好。”

赵公允笑了笑,可那笑却隐隐地含了几分苍凉之意。
“起初是戏,可后来演着演着便不是戏了。被你怀疑之时,我是真的伤心愤怒,就好像是真受了冤枉一样。”

叶开知道这种感受,就好像他一开始做着梦,也只是把那一切人与事都当成梦境,可后来真情一起,心念一动,却再不能视作幻梦了。

赵公允又接着道:“既然你已看破了这梦境,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叶开道:“有些人曾告诉我,在梦中死去便能醒来。”

赵公允却道:“对别人或许是如此,可对你不行。”

叶开道:“为何不行?”

赵公允道:“你入梦之前便已中毒,我又拖了你这么长时间,毒素早已深入肌理。所以你若在这儿死了,也只不过是进入更深一层的梦境,若在更深一层的梦境死了,你便会回到这里,就好像之前一样。”

叶开诧异道:“难道我之前每服一次毒,便是死了一次?”

赵公允淡淡道:“你可以这么说,你每次都在睡梦中死去,而我每次都在墓中守着你的尸体,直到你再度有了呼吸。”

叶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瞪着赵公允,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周身是微凉的晚风,他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由着森冷的寒意侵袭全身。

赵公允道:“这儿是你的第一层梦境,也是最好操控的梦境,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你的意识而变化。”

叶开道:“之前就是因为我有所怀疑,墓室才会发生那种种变化?”

赵公允点头道:“不过你若是再死一次,也许会进入比之前糟糕十倍的梦境。”

叶开道:“也许会更糟,也许会更好,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定呢?”
也许他应该相信对方,可若不亲自试试,叶开总是不甘心的。

赵公允道:“那便去试试吧,只有试了你才会知道此处才是安稳的所在。”

叶开淡淡道:“就算真如你所言,我也未必会留下来。”
至少还有一个人值得他去期待,值得他去拼死一搏。

赵公允幽幽道:“我只盼你莫要后悔。”

叶开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手一闪,飞刀再起,他的手指微微一转,一挑,那刀尖便朝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为了赶进度我想直接去小李飞刀世界的,不过也可以先去陆小凤世界穿宮九_(:з」∠)_大家能给我一些意见吗





第40章 呻/吟
叶开只觉得一刀下去,鲜血就如泉般喷涌而出。
刀入胸口是一阵钻心之痛,似有无穷冰水灌进了这道口子,痛得他几乎一瞬间便没了意识。

再下一刻,他便觉眼前一黑,身子如天旋地转一般,像是被人塞进了一个桶里来回翻滚。
可即便意识朦胧之际,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杀气朝着自己而来。

而伴随着这股子杀气的,竟是一道强横无比的劲风。
而那劲风袭向的位置竟是他的心脏,他的胸口。

叶开下意识地抬手,握指,一捻,一挑,就将那东西给牢牢地夹在了手里。
他若要夹住什么东西,只需两根手指便够了。

但是这次,他却用了五根手指。

因为用这东西的人指上的力气,只怕并不输于他。

他睁眼时,发现手里握的是一根鞭子。
而鞭子的另一端握在一个熟悉的人手里。

事实上,这张脸也未免太熟悉了一点。
就在昨天,叶开还和这人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床上抱在一块儿。

可现在这人却用一种极冷极厉的目光瞧着他,仿佛一点也瞧不出他是叶开一样。
若他现在仍在叶孤城的身体里,那陆小凤之前袭击的人便是叶孤城了。

可陆小凤如何会与叶孤城起冲突?

叶开仍旧握着那鞭子,但却觉得此处异样颇多。

这里不止他和陆小凤两个人,周围还有几十个彪形大汉围着,听那吐纳之声,只怕都是武林好手。这些人围在四周,是听命于他附身的这个男人,还是陆小凤?

不,不可能是陆小凤,以陆小凤的为人,绝不会以多欺少。
那就只有可能是这个身份未知的男人了。

还有一点殊为奇怪,陆小凤的背后有个裸/身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酮/体似乎拥有着可以令每个男人生起情欲之火的力量,她的出现像是刀丛中的一朵玫瑰,烂土堆里的一脉清泉。她一扭腰,一摆首,全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之疯狂。

不知为何叶开想到了石观音,于是便把目光别开,不去看她,只看自己。
一看到那个女人,他就觉得身体里涌出一种诡异的冲动,这股冲动不像是他的,倒像是另外一个人的。

围成一圈的大汉看起来奇怪,女人看起来突兀,而他自己的状况则显得诡异。

他上半身的衣服仿佛被人用力撕扯过一样,胸口有斑斑点点的红痕,晶莹的汗珠凝在锁骨之下,而诡异的气息则弥漫在空气之中。
叶开想说话,可还未曾开口,喉咙就先嚅动了一番,发出了一声暧昧无比的喘/息声,暧昧到连他自己都打了个寒战。

这绝不是他能发出的声音,也不是叶孤城能发出的声音。
所以这绝不是叶孤城的身体。

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究竟到了谁的身上?

叶开一脸疑惑地看向陆小凤,似乎指望他能说些什么。
但陆小凤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看向叶开的面色也同样诡异和疑惑。

陆小凤究竟对着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别的就不说了,他为何要撕掉这个男人的衣服?

叶开暂时不打算去想这些足以令后世诸人为之疯狂的问题,毕竟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他和陆小凤可以慢慢谈,身边那几十个彪形大汉要如何处理?

叶开一敛眉,一抬手,道:“退下。”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沉,沉得像是一块在雪山呆了的寒冰。

所幸他的话还是很有效的,这些铁塔般的大汉很快便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们中有些人从屋顶上跳下去,有些人从四周跳入水中。不管怎样,他们退得都很快。

叶开这便把目光转向陆小凤,似是尽量想使自己的目光看起来柔和一些,但即便是他,也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有些别扭。

而时间一久,他身体里的冲动就越明显。
之前他不知道这股冲动究竟是什么,如今他像是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见面前之人举止奇怪,面色诡异,陆小凤终于开了口,面如死水般地说出了一句话。

“宮九,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他本以为沙曼的身体足以令对方燃起情欲,发起受虐的瘾症,可没想到在他诛杀对方的一瞬间,对方求生的本能却占了上风。

这不能不说是他的失误,一个致命的失误。

但宮九看起来并没有恢复以往那副冷心如铁的模样。
他不但没有恢复,看上去好像症状更严重了。

叶开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松手,让那鞭子回到了陆小凤的手里。
有时候最好的回答便是动手,因为手能传达的信息往往比嘴要多得多。

陆小凤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但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心中闪过的一个念头。
只那么一瞬间,他竟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眼里的犹疑越来越深,道:“你是……”

看来他猜到了一点。

叶开眼前一亮,道:“我自然是……呃……”
他这个“叶”字还未出口,先出口的却是一阵令他都想颤抖的呻/吟声。

陆小凤的眉心一颤,面上的诡异之色愈发浓了。

叶开连忙紧紧闭上嘴,恨不能用什么东西把嘴给缝上,可不断有破碎的声音从他的喉头,从他的鼻腔内溢出,就算他想拦也拦不住,那声音又偏偏粗重得很,却又带着几分原始的情欲色彩,无时无刻不在撩动人的心弦。

叶开干脆眼睛一闭,半跪在地上,用手抵着胸口,开始抵抗起这股力量来。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已经开始不协调起来,就好像这具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在对他发出抗争,发出哀鸣一样。

他比谁都能感觉到,另一个男人的意识正在这具身体里缓缓崛起。

一旁的沙曼终于忍不住了,道:“陆小凤,你还在等什么?”
他怎能浪费自己创下的大好良机?若此时再不出手,他便再也杀不了宮九了。

陆小凤道:“再等一等,他身上有些古怪。”
他自然也在犹豫要不要出手,若此时出手,对方必死无疑,可刚才那情况实在诡异。他若不弄个明白,只怕死也难受。

陆小凤慢慢往前靠近,叶开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浓重,重得像是一声声擂鼓,打在人的心头。

沙曼道:“陆小凤,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陆小凤没有回答,就如同现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对方身上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
他又走近了几步,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的野兽一般,即将触碰到一丝阳光。

然后下一瞬,就在叶开抬头的那一瞬,陆小凤忽然出了手,点了叶开的穴道。
没有人能形容他的出手有多快,即便是叶开自己也不能。

他就像是忽然脱了力一般,身体一松,便斜斜地一靠,就好像初见时在紫禁城时一样。不过他既不说话,也不眨眼,只是死死地抿着唇,遏制住即将发出的呻吟,一双眼睛定定地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犹疑道:“是你吗?”
他动了动嘴唇,终于叫出了那个曾经搅动整个江湖的名字。

“叶开?”

叶开扯了扯嘴角,终于十分艰难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这句话只有两个字,但对陆小凤来说却已经足够。

“是我……”

一阵狂喜从陆小凤的心头涌上,紧紧攒住了他颤抖的灵魂。
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都能变为可能。

他几乎要忘记了此时的处境,几乎要忘记了身后的沙曼,忍不住要摇晃起叶开来,可不知怎的,叶开却霍然变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与此同时,他还听见了沙曼的一声惊叫。

陆小凤猛地回过头去,却几乎被吓了一跳,因为他身后不远处就站着个黑衣跛足的青年。
可这个青年就好像是忽然从平地里冒出来的,没有一点预兆,更没发出一点声息,竟如幽魂鬼魅一般。

这世上绝没有人能够靠他如此之近还不被他发觉。
但人不可以做到的是,鬼却可以。

这个人是不是鬼陆小凤是不知道,可叶开看向他的表情就像是活见了鬼。

傅红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为何陆小凤和沙曼也能看到他?

陆小凤一脸惊疑地打量对方,对方似乎也在打量着他。

夹在他们中间的叶开倒是很想说话,可一瞥眼看到沙曼那美好的肉体,他一出口又是一阵诡异的喘/息声。这声音随即被他牢牢地压制了下去,可叶开简直要开始痛恨起这具身体,痛恨起这股子该死的冲动起来。

他可以预见,无论他附身的这个男人是谁,这都一定是个极为可怕的男人。
因为即便他的意识被叶开压制着,他仍能在方方面面影响叶开。他的欲望是如此地强大,竟似有冲破一切防线的力量。

不过只要再奋斗几分,想必叶开就能说出一些完整的长句了。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被陆小凤点了哑穴。

陆小凤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很体贴朋友的人。
若一个人连自己的朋友身处痛苦时都不肯出手,那他就妄为人友了。既然叶开想保全尊严,极力压抑那股令人难堪的声音,那他就该帮上一把。

点穴之后,对方看向他的面色倒有些青白不定,不过陆小凤知道他看似痛苦,内心却充满对朋友的感激。因为若换做是他,也会这么想的。

不过陆小凤出了这一手,他身后的那个黑衣青年便立刻警觉起来。
他脸一沉,眸一扬,冷冷道:“把你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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