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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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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父亲和以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么高,还是那么让人印象深刻,不苟言笑,举止优雅。
  但身为女儿的她知道,他的父亲心中的某个部分已经死了。他的骄傲,他的人生,他作为魔术师的一切都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更糟糕的是这种心灵上的死亡还在不断向外延伸。
  她和母亲不断努力。母亲不断奔走于国内的各大医院和医学世家,她则拼命的学习,提高自己,希望有一天自己有能力治疗父亲。
  然而,母女两人的努力最终没能挽救日渐走向衰亡的父亲,五年前的某一天,父亲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在弥留之际,父亲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以后由你来继承远坂家,由你来守护妈妈,由你来实现我还有先祖们的未尽的梦想。虽然早了一点,但爸爸相信,你能行。”
  远坂家未尽的梦想只有一个——取得圣杯。这是父亲作为魔术师最后的执着,也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在他失去作为魔术师的能力后,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的身上。
  她也早已决定要继承父亲未尽的意志,那可是最让她崇拜的人。
  这五年,不,是从父亲战败后的十年,她奋斗的目标便只有这一个。
  战斗的准备早就做好了,物质和精神都是,虽然还没有杀过人,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也不会犹豫,哪怕双手一旦染血就再也洗不掉了,哪怕因此被杀也不会后悔。
  她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自己的母亲,但母亲就算失去了自己,还有妹妹樱,还有雁夜叔叔——那个男人虽然很多方面不如父亲,但在对母亲的用情上比父亲更深,母亲有他照顾,她很放心。
  而她的父亲,带着遗憾离世的父亲除了这个继承了他的魔术和意志的女儿,就什么都没留下了。
  她不甘心。
  她,远坂要为自己的父亲正名,她要证明远坂时臣的女儿是最优秀的。
  就在今晚,赌上自己的人生,赌上父亲的留给她的遗物和名誉。
  打开祖上传下的,由大师父亲手制作的魔法箱,作参见战斗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大师父传下的宝石。
  父亲留下的魔术手杖。
  自己制作的礼装。
  为了今天调制的宝石溶液。
  还有那个自己用了五年时间才准备好的,足以让整个世界震惊的必杀王牌。
  以及——除了价值无法估量的王牌外,魔法箱内最贵重的东西,足以抵得上远坂家半数的家产。
  那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表面有着细密的纹路,有点像是某种生物的鳞片。
  听父亲说,那是蛇蜕,而且是世界上第一块蛇蜕形成的化石,用它能够召唤出人类史上最强的英灵。
  那时还不是很懂事的她问父亲——为什么拥有了最强的从者,父亲还是输了?
  父亲叹了口气,回答道:那名从者败北的时候他不在场,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据他推测有两个原因。
  首先,那个男人太骄傲了,不遇到他认可的人绝不会认真,那是对他的侮辱,哪怕会因此败北。
  其次,英灵是最强的英灵,但职介不是最强的职介,如果那个男人能以Saber的职介现世,或许又是另一种结局了。
  父亲的话,凛一直记在心中。
  这一次,她会用最强的职介,召唤出最强的英灵,得到圣杯,获得最后的胜利。
  深夜。
  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
  那是对凛来说波长最好的时间带。
  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凌晨两点。
  最强的职介必须要用最好状态来召唤,这是理所当然的。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小睡了片刻,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的少女将箱子里的物品一一取出,既有些紧张,又有些雀跃地走向地下室。
  那里是父亲留给她的工房,十年前父亲正是在那里召唤出了最强的英灵。
  现在,轮到她了。
  走过走廊。
  走下楼梯。
  就在这时,楼梯道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不远处的客厅里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母亲,雁夜叔叔。”凛面带微笑地向两人打招呼,“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凛,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母亲远坂葵红着眼睛问。
  “是的,母亲,请原谅女儿。”
  凛咬着嘴唇,却没有退让的意思。她知道母亲是全家最痛苦的人,父亲因圣杯战争而死,现在女儿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这一次在圣痕显现后也没告诉母亲,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凛。”从小就很照顾她,未来有可能成为她的继父的男人间桐雁夜说道,“虽然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这话不太合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圣杯战争非常危险,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要说了,雁夜叔叔。”凛看出了雁夜的为难,摇头道,“间桐家的事不需要告诉我,我也知道他们做好了准备,我也一样。”
  “总之圣杯战争很危险,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这是远坂家当家的义务。”
  凛第二次摇头,那份沉重与坚定的态度与当年的父亲一模一样。


第二章 王的威光
  “明天一早,你们就去东京与鹤也叔叔、艾尔莎阿姨他们汇合吧,远离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说完,远坂凛头也不回地走向地下室,那承载了远坂家国王与荣耀的工房。
  “等等,凛。”远坂葵开口了,“我也跟你一起去。”
  “母亲——”
  “我们会离开的,但至少今晚请让我陪着你,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十年前我错过了,十年后我不想留下遗憾。”
  说这话的时候,葵依旧保持着平日大和抚子的风范,但和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凛知道,母亲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是不逊色自己的决心。
  “我明白了。雁夜叔叔也一起来吧,你参加过上次的圣杯战争,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一些。”
  “好。”雁夜咬了咬牙,简短地吐出一个字。
  一切就和十年前一样,昏暗而古老的工房,远坂家的当主、两名旁观人员。
  披着红色外套的双马尾少女将宝石溶液倾倒在地板上,勾勒出一个小规模的召唤阵。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
  因为已经用其他的溶液作为替代品练习过很多次,召唤阵的描绘非常成功,接下来就是在旁边的简易祭台上放上召唤用的触媒,再用自己的魔力激活术式,联上大圣杯唤出最强的英灵。
  凛站在法阵的边缘,将刻下了圣痕的手对准法阵的最中央,开口咏唱。
  每一句咏唱词都有着自己的意义。
  “素之银铁,础以石与契约之大公。”
  这是契约的韵文,是主人与从者联系的纽带。
  “祖有我等之大师修拜因奥古。”
  这是远坂家所独有的一句韵文,歌颂家族的起源,歌颂大圣杯的见证者,伟大的第二魔法使。
  好吧,其实就是吹嘘自家的背景有多么多么牛逼,但在魔术上这样的做法是有意义的,现代魔术本就是一种历史与时光的积淀。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自王冠内现身,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
  这一段是激活召唤阵,与大圣杯的召唤系统相连的咒文,王冠、三叉口分别对应前后两者。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这一段才是真正的英灵召唤咒文,与位于所有时空之上,平行世界唯一的英灵之座相连,通过与英灵们与现世之间的“缘”将他们召唤到现世。
  当有英灵响应召唤,从英灵之座上降下之时,召唤阵便会发出炫目的光芒,伴随着闪电装魔力的奔流,搅动的大气让身为普通人的葵险些摔倒,好在雁夜及时护在他身前,为他挡住强风与强光。
  在猛烈的强风之中,在刺眼的滔滔光海之中,浮现一道黄金的身影。
  那身影是如此的高贵而威严,以至于工房中的所有人都被夺去了心神,呆呆地望着那道黄金的身影。
  “这……就是最强吗?“凛呢喃着。
  “毋庸置疑,本王即是最强。”
  英灵的脸上露骨地浮现出不快之色,但作为英灵被召唤而来还是需要行使自己的义务。
  “回答本王,你就是那个不惜犯大不敬之罪,也要一睹王之光辉的魔术师吗?”
  黄金色的头发,黄金色的铠甲。
  外观奢华到极致的从者开口询问道,以轻蔑的表情看向凛,看向房间里的所有人。
  凛的胸口顿时涌起一股不服输的焦躁。虽然她也能感受到眼前的从者绝对的“力量”,但是手上传来的刺痛却在提醒着她,这是她召唤的从者——区区一个从者凭什么嚣张?
  幸好她还记得父亲的教诲,记得远坂家的家训——“时刻保持从容不迫,时刻保持优雅”。于是,她轻轻咳嗽一声,量出手上的令咒,宣告道。
  “没错,我就是召唤你的魔术师,你的御主。”
  “御主?”黄金从者蛇一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光,“注意你的言辞,杂种。整个世界都是属于本王的庭园,杂种们唯一能做的只有跪拜仰视——现在跪下的话,本王还可以恕你无罪。”
  凛的额头绽起了青筋。她本打算按照父亲的教导,好好和这个从者相处,但是这个混蛋实在是令人不爽,三言两语就让她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哦,原来是这么伟大的王吗?那为什么会在十年前灰溜溜地输掉?父亲说你骄傲,我看不是骄傲,是自大。”凛用气得发抖的声音反唇相讥。
  “十年前?父亲?”黄金的从者轻轻地扬了下眉,“本王曾经降临过这个时代?你的父亲有幸拜谒过本王的威容?”
  “啊啊,不过你应该没有这段记忆吧,被召唤出来的从者是不会有之前被召唤的记忆的——这样看来,你这位最强的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凛一摊手,继续嘲讽。
  “所以说杂种终究是杂种,永远都不会明白王的伟大。就破例让你这个无知的魔术师拜见一下,王的威能。”
  空间扭曲了,一件同样散发着黄金之光,看不清真面目的东西落入黄金从者的手中。
  黄金从者将这件东西放在眼前,如同一尊最完美的雕塑般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将这件东西放回扭曲的的空间中。
  “原来如此,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远坂时臣,你叫她父亲,那么你就是他的女儿远坂凛了,本王听他提过女儿的名字。”
  “是啊,不,不是,你真的想起来了?”凛愣了,连生气都忘了。
  “本王的威能不是一个小孩子所能理解。你是时臣的女儿,看在时臣的份上,本王宽恕你的无理。时臣以臣子之礼侍奉本王,本王自然要以王的身份回应他。”
  似乎是取回了上次圣杯战争的记忆,黄金从者的态度都缓和了许多。
  “哼,我才不是小孩子。”凛一甩马尾。
  “会说这样的话就证明你是小孩子。”
  黄金从者对待凛的态度还是那么居高临下,眼神中却多了一份长者对晚辈的教诲与宽容。
  “时臣的女儿啊,既然你要借助本王的力量,那就记住一件事吧。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在尚未领悟这万事万物的道理期间,双目只需因本王吉尔伽美什的威光而闪耀。。”
  PS:闪闪对人之子还真是非常的宠,FSF里宠蒂尼,在FGO第七章 也有这样的一幕,麾下的哪个臣子生了孩子,他就和祭司长说去挑份礼物送过去,貌似还关心了下孩子的教育工作——或许蘑菇钦点的闪闪和凛相性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PS2:伊莉雅不算,首先那是人造人,还兼有小圣杯的属性,不在闪闪的好球区。


第三章 雁夜的苦恼
  熟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态度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就算是前任御主远坂时臣都必须在他面前谨言慎行,稍有不如意便会厉声训斥,哪会像现在这样任由凛在自己的面前放肆嘲讽,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
  偏偏凛对此毫不领情,像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为你而闪耀?真是受不了,你这自恋狂。”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于凛的嘲讽,吉尔伽美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在本王面前,世间所有都会显得暗淡。”
  “哦,真的是这样吗?我记得传说中你有一位挚友,他在你面前也会显得暗淡?”
  “恩奇都是本王的挚友,等同于本王自身,在乌鲁克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不过对于当下的杂种,似乎并不值得报过高的期待。”
  “是是,你有理,总是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有理,永远有理!”
  凛说得这句话出自70年代的一部外国电影,原话是“墨索里尼,总是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有理,永远有理!”用来讽刺为了发动战争无所不用其极的轴心国领袖之一,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其中的典故,虽然看出凛的态度不对,依旧当成赞美在听。
  “你知道就好。拜谒本王的威光是世间最高的娱乐。你就尽情注视本王吧,本王准了,直到星球毁灭的瞬间都要烙印在心中。”
  “不行,这家伙没救了。”凛几近崩溃。
  “好了,无聊的闲话就说到这里,由你来召唤本王而不是时臣——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是。”说起父亲,凛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落寞。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五年前,生病。上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人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我和母亲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治好他,也没有找到病因……”
  “是这样啊。虽然是个不怎么成器的臣子,但先容本王致哀。”吉尔伽美什眼睑低垂,静默了差不多一分钟,“上次圣杯战争本王没有一直站到最后,所以也不知道他生病的原因。不过既然他的病因和圣杯战争有关,本王作为王者也有责任——站在那边的女性是你的母亲吧,时臣的书桌上有她的照片。”
  “未亡人远坂葵。”葵行了一个很标准的日式礼节。
  “很好,时臣的妻子就该有如此气度。”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点了下头,“从今以后,你和你的女儿由本王来庇护,以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名义,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谢过王上。”葵再次行礼。
  凛则是不爽地撇撇嘴:“什么王上,这是从者应该做的。”
  “免礼。”
  吉尔伽美什没有在意凛的话,将目光转向葵的身后,那个已经退到墙角的男人。
  “这不是那条狂犬的御主吗?居然敢出现在这里,真是好大的胆子。”
  冰冷的杀意侵袭着雁夜的身体,让他感到浑身刺痛。但这样的痛苦并没有让他屈服,他倔强地站着,直视吉尔伽美什。
  “好久不见,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
  这一刻他想起了他人生中最巅峰,最快意的一场战斗,想起了那个和他同病相怜的骑士。
  “那条疯狗呢?不在吗?这么说你不是以御主的身份站在这里?那么是谁给你的勇气用这样的眼神注视本王?杂种就该有杂种的样子!”
  “杂种”一词出口的瞬间,雁夜的身体似乎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鼻孔嘴角都渗出了血液,但就是这样他依旧将腰挺得笔直。现在的他不仅代表他一个,还有那个为他而战的骑士,兰斯洛特。
  “雁夜!”
  “雁夜叔叔!”
  葵和凛同时惊呼出声,那份毫不掩饰地焦急让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
  “你们的反应……有趣,有趣——这个男人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是时臣的敌人。本王正是死在他的从者手下,知道了这些,你们还要袒护他吗?”
  “这些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凛横移几步,拦在吉尔伽美什和雁夜之间,“父亲和雁夜叔叔都没有瞒着我们,父亲在临终的时候还把我和母亲托付给雁夜叔叔照顾。”
  “哦?那个时臣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他那个迂腐的脑子总算变得灵活一点了。”吉尔伽美什有些微的意外,很快又转化为笑意,“算了,时臣本人不在意,本王也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姑且放过你吧。你就好好履行照顾他们的责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那条疯狗对付本王的战术不是你能设计出来的,疯狗自身混沌的大脑也无法进行这么复杂的思考,你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雁夜的嘴皮动了动,不等他开口,吉尔伽美什继续说道。
  “不需要回答,本王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个人还在这里吗?这次会不会出现?”
  雁夜这次连嘴皮都不动,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但这张面具却并没有对吉尔伽美什构成妨碍。
  “很好,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不会无趣了。间桐雁夜,告诉那个躲起来的小丑——有什么手段让他尽管使出来,不管他使用什么手段,本王都会将他击败获得最终的胜利。”
  英雄王的话是如此的不容置疑,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骄傲,那份骄傲,那份耀眼的光辉几乎让雁夜认为十年前的那场胜利仿佛是一场幻梦。
  自己的侄子,真的能打败这样的存在吗?
  十年前,他和时臣没有把自己和兰斯洛特放在眼里所以有了一线胜机,即使是这样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结局。
  现在,他已经有了准备,如果慎二还按照老一套去对付,恐怕不会有任何胜算。
  不行,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慎二。但是——这会不会是吉尔伽美什的计谋,他就在等着我这么做。
  还有葵和凛,我这么做她们又会怎么看我?
  该死,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刻,雁夜体会到了那句“最强”的意义,那是十年前的他都不曾体会过的压迫感。
  曾经敌人脸上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吉尔伽美什的视线,似乎对男人脸上的苦恼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英雄王那鲜红的双眸中闪烁出愉悦的光芒。


第四章 各自的决定
  时钟塔。
  那,通常应是作为伦敦的观光胜地而被理解的单词。
  但是,在魔术师们之间却是意义截然不同的单词。
  既是统括了大量魔术师们的“协会”的心脏部位,同时,亦是以培育年轻魔术师们为目的的最高学府。
  尤其是那座作为地标的古老建筑更是魔术师们心中的圣地,能在这样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是无数魔术师的梦想。
  就在这座圣地的上层,那座古老的时钟的刻度IV所对应的位置,一对正处于人生中最黄金时期的男女站在窗户边,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广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一个留着深红色短发,穿着西装的干练女人提着手提包路过钟塔前的广场,男人才悠悠叹了口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能把人拦下来。”
  “拦下来又有什么用?”女人微笑着问。
  “明知故问。”男人有些无奈地看着女人,“当然是代替她去冬木,那件圣遗物我一直放在书房里,你随时可以拿走。到了冬木后,你直接去找慎二,只要你不破坏他的计划,他会配合你的——让从者永久留在现世的方法他肯定有。”
  “你就一点都不嫉妒?”女人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声音里也多出几分戏谑,“我可是你的妻子。”
  “嫉妒,当然嫉妒。”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是一种包含着不甘、落寞却不可动摇的意志,“但是经历过那次的死里逃生,我想通了很多事,现在的我只想实现你的愿望。”
  “是曾经的愿望,不是现在。”女人摇头,脸部的线条越来越柔和,“你想通了很多事,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每个女人年轻的时候都会做梦,梦见白马王子,梦见帅气的骑士。但那只是一场梦,终究都会醒来的,而且醒来后会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可笑。我虽然不会后悔做那样的梦,却不会再次去追寻。”
  “你可以追寻的。”
  “追到了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过去的残像。比起过去,我更重视现在,更重视眼前的人还有我们的家。”
  “索拉,你真的变了很多。”
  男人笑了,如同冬日里和煦的阳光。
  曾经的锋芒,曾经的骄傲,曾经的目空一切都因为时光的打磨而变得圆融通达,就像是一把绝世宝剑有了剑鞘。
  “你也一样,肯尼斯。”
  女人则是一排从容,将自己的韵味发挥到了极致。
  这个世界上的漂亮女人不少,但随着时光的流逝,美丽的容颜终会逐渐老去,成为普通女人中的一员。
  索拉曾经也是那样的女人,但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后,她成长了许多。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花瓶,即使容颜不再,她依旧可以靠着她的气质,她这些年的人生积淀成为一朵典雅的牡丹花。
  所以,这一对男女才会拥有现今不可动摇的地位,才会如此的如日中天。
  “不过,如果你决定要去,我会陪你一同奔赴战场。十年前败得那么惨,你多少也会有些不甘吧,也不是没有人拿这件事攻击你,说是你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听到妻子略带挑衅的话语,肯尼斯很随意地挥了下手。
  “随他们怎么说,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至于不甘肯定是有的,但也让认清了现实,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工房里做研究比较好,战斗不适合我。而且你我都走了,韦伯那边谁来照看?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知道他内心深处其实很想去。退一步说,就算去了,这次战争的主角也不会是我,那可是慎二的大本营,不用想都知道他做了多少准备。不过——”
  说到这里,肯尼斯看了一眼下方,那个被两人关注的西装女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我能看出来的事情巴瑟梅罗也能看出来,为什么还会派她去冬木?她是最优秀的‘执行者’,极为珍贵的人才。如果她死在冬木,巴瑟梅罗承担的压力绝不会小。”
  “会不会是让她去辅助慎二?”索拉问。
  肯尼斯摇头:“不像,执行者身份太敏感,为什么不从Clone大队里选人?”
  “你这么在意可以直接询问。”
  “说得对,我这就联系巴瑟梅罗。”
  一边说,肯尼斯一边拿起了桌上的专线通讯。
  “我是艾尔梅洛伊,我要见巴瑟梅罗。”
  “什么?她不在?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好,我知道了,她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个时间点居然不在?”
  索拉惊讶地咦了一声,她是知道的,最近发生了多少事情。腑海林、魔眼搜集列车、哈特雷斯、七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没一件小事。这些事都需要她亲自处理,怎么想她都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
  “说是死徒圈动向怪异,带着Clone大队去调查。”
  这是法政科给肯尼斯的理由,索拉觉得合情合理。
  “之前的事件或多或少都有死徒的影子,巴瑟梅罗会这么做很正常。”
  “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我再——”
  “咚咚咚。”办公室的们被人敲响了。
  肯尼斯整理了下衣襟,坐回办公桌前,这才回应道:“进来。”
  “打扰了。”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穿着蓝色洋裙的少女。
  “是埃德菲尔特啊,有什么事吗?”肯尼斯知道她的名字,露维亚瑟琳塔·埃德菲尔特,前不久才入学矿石课的新生,被很多人所看好。
  “老家有急事让我回去,来向您请假。”露维娅递上了请假条。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课程回来后再补。”
  这种情况在时钟塔是常有的,肯尼斯没理由不批。
  “谢谢。”露维娅礼貌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继续刚才的话题——”
  “铃铃铃”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韦伯·维尔维特。
  “决定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去吧,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和索拉在。我们会暗中派人协助莱妮丝。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艾尔梅洛伊教室。”
  通讯很快结束,无论是韦伯还是肯尼斯都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三言两语说完就不会再耽误时间。肯尼斯放下手机,准备继续和妻子讨论罗蕾莱雅的事。
  然而命运似乎是在捉弄他,手刚一离开桌面,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来电的人的身份比韦伯更高,他的名字是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时钟塔十三科系之一,天体科领主!
  此时的肯尼斯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都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
  PS:肯尼斯现在也不排斥科技了,各种高科技手段玩的溜得很。


第五章 韦伯的悲惨生活
  韦伯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
  明明得到了“真红果实”的强化,体力精力身体素质提高了很多,眼角却多了两道细纹。
  不好的原因有很多。
  有主观方面:该不该去冬木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这个问题困扰了韦伯相当长的时间,不过在魔眼搜集列车返程的时候,某件事的发生促使他做出了决定。
  圣痕显现了,和十年前相同的位置,相同的纹样,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虽然韦伯猜到其中必有隐情,十有八九和哈特雷斯最后的献祭有关,但他还是决定要参战。
  哈特雷斯事件的起点是他没有保管好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如果他没有让哈特雷斯偷到圣遗物,或许这次的事件就不会发生,圣杯也不会出问题。而且,不管是巧合还是人为,他被圣杯选中是不争的事实,身边的人也都在支持他,再逃避下去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在下了列车,回到时钟塔后,韦伯开始调整工作,空出半个月到一个月假期。
  与肯尼斯当年大张旗鼓地前往冬木不同,韦伯的行事非常低调,交接的对象也都是莱妮丝这样值得信赖的人,此时时钟塔的两个名额已经决定,外界并不知道韦伯要二度前往冬木一事。
  不过也只是外界,整天围着韦伯转悠的那些人是知道的,不知道的看到新出现的Faker也知道了,这造成了韦伯最大的纠结。
  韦伯身边没几个正常人,绝大多数都是问题儿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搞事大王,没事都能搞出事儿来,不要说本身就有事。
  魔眼搜集列车事件是因为斯芬升位,弗拉特回老家才得让韦伯过了两天相对清静的日子。现在升位仪式结束,弗拉特老家的事也办完了,韦伯的头又开始疼了。
  格蕾张贴新一轮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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