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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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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我们被赋予的任务是后方支援,就是量力而行援护berserker,同时尽可能地收集情报。”
  “马上就要迎敌了。进行顺利的话恐怕今天深夜,那家伙就会到达城塞。不过,在那之前应该会有迎击。”
  “呼,总之,我还真想先见识一下黑方的家伙们哪。”
  archer和rider,二者都是一流的猎人与战士。七名从者严阵以待的那座城塞,他们根本不认为仅凭区区一半人数闯进去就能获得胜利。
  “想制止那个berserker至少也必须两名从者,或者全员出击征讨,否则是办不到的。”
  没错,即使那样,要制止berserker依然需要非同寻常的努力。
  “话虽如此,这和我等作为知识所认识的berserker完全大相径庭啊。”
  “确实啊。因为他是能对话的berserker,我还以为他的狂化等级是不是很低来着。”
  红之berserker的狂化等级乃是评价规格之外。由于可以进行对话,乍一看会让人以为狂化等级低下,但berserker纯粹只会说话却无法交流思想。与其说是违抗命令,不如说是没能理解命令。即使是动用令咒的命令,如果不两道叠加,对他而言只是对身体重压的程度,无法阻止他行动。
  “色雷斯的剑斗士、叛逆者的象征————斯巴达克斯。实在是、性格奇特的男人啊”
  红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他身为罗马的剑斗士奴隶,却在某天带领七十八名同伴共同脱逃。他是击败了约三千人组成的追击部队的、令各地的奴隶武装蜂拥而起的英雄。尽管最后遭到信赖已久的海盗背叛、被罗马大军碎尸万段,但在此之前,他连战连胜。对身为弱者的奴隶来说,他确实一直都是希望之星。
  憎恨所有的专制者,对所有强者燃起斗志。为了守护弱者、体贴弱者、治愈弱者。而且最首要的是、为了叛逆而战斗的狂战士。那就是berserker。
  “话说回来rider,你的马怎么了?”
  “我是为了获取情报而来,总不能反倒把自己的情报交给对方吧。这次,我不会用它们的。”
  “呼。哎,是汝的话也没大碍么。武器是用剑还是用枪?”
  “当然是枪。”
  rider和archer,依然锲而不舍地追逐着berserker。笔直缓慢地行走的他,根本不可能会跟丢。
  “话说回来archer,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有见过master的脸么?”
  “不,没有。我见到的只是master的什么中介人,那个神甫而已。”
  被召唤之后,archer立刻就发现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master。因为他身旁跟着个明显像是从者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连接上线路的感觉。??
  “我也是。算了,魔术师之流说是这样还就是这样。”
  “不管这么想,都很异常吧。不过,想象一下最后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归根到底恐怕有死而已。”
  这场圣杯大战成为首要的问题的不是在战争中败北,而是胜利之后。不论哪方幸存下来,七人全都平安的可能性很低。然而,仅有一人存活的结局也是不可能有的。
  而且,圣杯是只能实现一组的愿望的存在。因此,大战胜利的瞬间就会开始内部分裂。只要是魔术师,不论谁都是以位于世界外侧的、记录一切过去、所有未来的“根源之涡”为目标。如果蕴藏着那种可能性的圣遗物就在眼前,就算是同伴也会理所当然地自相残杀。
  当然,从者也不例外。为了实现一己之愿,必须击杀并肩作战的伙伴。
  所以,即使说是共同奋战,那种关系恐怕也只能维持到终盘、决定胜利的前一刻。
  “所以,才不想露脸么”
  “不不,怎么说也总该露个脸吧。总感觉很可疑啊,那个神甫和从者。”
  “assassin么,自称真名是塞米拉米斯吧”
  会面之时,由于红之assassin堂堂地公示了真名,连archer和rider都为之哑然。
  没什么。正因为吾是assassin,存在本身都飘摇不定。至少公示一下真名,想以此作为共同奋斗的证明啊。
  尽管说了那些,rider和archer都并没有信任她的话。缠绕在她身上的那强烈的颓废气氛,让身为纯粹战士的二人不禁心生焦躁和不信任感。
  “对,塞米拉米斯。亚述的女帝陛下。啊啊,叫做王的家伙为什么不论雌雄都是一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啊?不爽,太不爽了。”
  “受人侍奉就会变成那种态度吧。立场上我们是对等的,不必在意。”
  ◇◇◇
  与此同时,米雷尼亚城塞,六对主从再次齐聚。
  配合达尼克的暗号,黑caster操作起七灯烛台,将城外的光景映照出来。以翱翔于天空的魔像为中继点的这种魔术,远远凌驾于普通魔术师使用远见魔术所能看见的最远距离。
  通过魔像映照出来的,是个粗鄙邋遢的半裸大汉正向森林进军的,实在难以形容的光景。
  达尼克首先开了口。
  “诸位,根据caster的报告,这名从者正不分昼夜地笔直突破森林,朝这座米雷尼亚城冲来。”
  听了这话,在场的各位一同哑然。既然这是一场战争,那么从者会攻过来是理所当然。但不论是奇袭还是光明磊落的进击,复数的从者一起进攻过来才是常道。当然,像红lancer那样身负其他任务的人就另当别论。
  周围连个部下的影子都没有,换句话说这名从者打算单枪匹马杀过来。真是蠢到家的行为,但能若无其事地做出这种愚蠢行为的,在七个职阶中仅仅只有一人。
  “我判断此人就是红之berserker。恐怕,是因为狂化等级太高了吧,他正陷入渴求敌人的暴走状态。”
  作为berserker召唤的从者,根据生前逸闻,狂化等级因人而异。狂化等级低,受到的status提升恩惠就少,但作为补偿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思想沟通。狂化等级高,尽管status有望得到大幅提升,但作为代价,不只是思想沟通,甚至连让其服从命令都等同于不可能。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端坐于玉座之上,比绝大多数从者还要冷静的弗拉德·三世,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
  菲奥蕾问道:“该怎么办,伯父大人?”
  “当然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出动三名从者足矣。不过,这是此次圣杯大战中独一无二的好机会。这个berserker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棋子。”
  达尼克的话,引起了大家的纷纷议论。等安静下来之后,弗拉德·三世以安详的口吻询问道,与影像中散发着狂气的男人截然相反:
  “让余听听具体的计划吧。像这样把从者们聚集在这里,你自然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吧。”
  “是的,lord。”
  就这样,达尼克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不得不说,达尼克不愧是参加过第三次圣杯大战的老前辈,经验无比丰富,只是开了个头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下去——唯有两人例外。
  一人心不在焉,一双大眼睛咕噜噜乱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另一人低着头,上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saber、caster、rider与戈尔德身上划过。
  ◇◇◇
  时间早已过去三个小时。太阳已经落山,森林逐渐被黑暗包围。至今为止一帆风顺的berserker的进击,稍微停顿了一下。
  “敌人吗?”
  “嗯,但似乎不是从者。”
  正如archer所说,挡住berserker去路的,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尖兵、战斗用人造人,和以berserker都不得不抬头仰视的巨大身躯为傲的青铜魔像。数量逾百。
  “怎么办,要帮他么?”
  rider的提案带着些许扫兴。当然的吧。若是从者还好说,这种程度根本不用帮忙。没有必要,于是二人选择了旁观。
  红之berserker和黑之尖兵的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
  被人造人的战斧劈进肩膀,被魔像的拳头重击面门。尽管受到威力连钢铁都能粉碎的拳头的直击,他的微笑却依然不灭。不如说,总觉得那副笑容索性变得更加灿烂了。
  打从一开始,berserker就没打算回避任何攻击。不如说,他甚至还特意跳入攻击之中。
  将攻击承受、承受、白白承受。被重创、被伤害,即使如此,那心旷神怡般的微笑却绝不消失。不久,尽管并非气力不支,人造人和魔像们却产生了迷茫,停止了攻击。这时候,berserker开始行动了。
  “悲哀的专制者的人偶啊,至少在我的剑与拳之下长眠吧。”
  berserker的手,一把抓住了魔像的面门。轻而易举地将推测约有三米的魔像远远丢出,把不凑巧身处落下地点的人造人们压得粉碎。
  “来,你们也是。”
  说着,他随意把剑横向一砍。仅仅这样,在场的人造人上半身就被轰飞。向挣扎的魔像一拳揍去,经魔术强化过的青铜制头部就灰飞烟灭。
  berserker的暴虐没有停止。他大大地张开双臂,奋勇突击。他一把抱起五具魔像,气势汹汹地把背向后一仰。合计重量约逾数吨的石人偶们,由于他的投技(过肩摔)而从头盖被破坏。
  那模样,好比人间台风。每次一挥剑,一击拳,都能产生大量垃圾。
  红之berserker微笑着振剑,微笑着挥拳,那实在和噩梦无异。连仅仅拥有稀薄感情的人造人,都被这疯狂所侵染,选择了逃亡。
  将最后的魔像“撕成碎片”后,berserker眺望着自己编织而成的破坏和虐杀,满足地点点头,再次迈开了步伐。
  “他在笑啊。”
  “还笑得出来啊。”
  archer和rider怀着目睹毛骨悚然之物时独特的不快感面面相覷。战斗是理所当然、胜利也是理所当然,他们对这种凄惨的结局既没有任何怨言,也不带半分钦佩。但berserker至始至终面带微笑却足以令他们恶寒上身。
  “呼呣。确实那个英灵除了狂战士以外不是任何人。”
  如果他脸上浮现出愤怒,archer和rider也许还会认为他可能是个有理性的berserker。但是,他却在微笑。陶然地、仿佛为什么心神荡漾一般微笑着,战斗、杀戮、粉碎。
  “不管怎么说,这下实力就一目了然了。那个的话,只要不使用些颇具分量的宝具,是没法阻止他进击的。”
  “哼。archer,在你看来,他能不能干掉一个从者?”
  “谁知道。那家伙的宝具要是持续发挥机能,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所谓‘持续发挥机能’可是难如登天啊,那家伙的宝具……”
  虽说是并肩作战的同伴,红方从者也不会连宝具的能力都相互说明。但berserker作为例外,由他的御主透露了。
  宝具名为“疵兽的咆吼(cryingwarmonger)”,由于其过于特异的性能,如果是通常的圣杯战争,这东西首先就可以确定他无法存活下来。
  “但是,如果那群“黑”从者,只是无策地持续给予他伤害,说不定会变成有趣的事呢。”
  没错,越是受伤。越是承受伤害,强度就越是增加。那个宝具的话——甚至有仅凭一击,就令这场圣杯大战决出胜负的可能性。
  “唔。”
  archer看似不快地微微颤了颤鼻子。铁和机油的气味对于与动物相近的她来说似乎是难以忍受的恶臭。
  “怎么了?”
  “被发现了。黑方从者接近过来了”
  弓兵(archer)的知觉远远凌驾于骑兵(rider)之上。如果她所言无误,应该马上就要迎敌了。
  “要干架了。”
  “明白。”
  两名从者召唤了各自的武装。
  rider所召唤的枪,和红之lancer迦尔纳的枪外型上有很大不同。lancer的刚枪,是依靠其锐利的枪锋以及超重量来造成破坏的巨大长枪。而rider所持的,完全是面向白兵战的朴素且结构坚实的枪。
  从它的长度和单手就能轻松握住的持法来看,多半是用来投掷的枪。rider似乎想在不使用原本的武器“骑乘”的条件下挑战白兵战。实话实说,这就是蛮勇。然而,他悠然的态度可以说很好地展现了红之rider乃何等英杰。
  另一方面,archer召唤出了无庸赘述的弓。比她身高还长的黑色涂装的西洋弓,是传闻由狩猎的女神(阿尔忒弥斯)授予的天穹之弓。其名为陶洛珀罗斯(tauropolos),是拥有公牛杀手之异名的女神阿尔忒弥斯的别名。确实是与弓兵相称的绝品。凭借它而无法射穿的东西更本不存在。
  “那么rider,我后退,和汝共同掩护berserker。”
  她即刻后退,潜入森林的黑暗之中。连看着她的rider,即使能感觉到气息也完全不清楚她身居何处。看来如果成为超一流的猎人,和森林一体化是轻而易举。
  “好的。接下来,让我轻轻给他们按摩一下吧。”


第六十六章 玲霞抵达
  二十世纪初,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曾被称为“小巴黎”。然而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轰炸、两次地震、加之独裁者齐奥塞斯库那不切实际的城市开发。当时有过的秀美建筑物大部分遭到了破坏。
  当然,也并不是全都。乘车沿着贯穿南北的维多利亚大街横穿都市的话,应该可以看见几间旧市区的古老教会以及具有历史感的贵重建筑。
  不过,独裁者给罗马尼亚刻上的伤痕远不止这些。
  “齐奥塞斯库的孩子们,好像是这么叫的呢。”
  女子用有些甜美而超然的声音低语着。虽说,她已经尽力把自己打扮得不那么显眼,但她在不经意间浮现出一点忧郁的表情,依旧能让男人为之倾倒。不过奇怪的是,聆听她那甜美声音的“某人”,并不存在于她的周围。
  擦身而过的人们都讶异地目送这个面对虚空念叨的女子。不过也许是感到了她的眼中的某种不正常,并没有人上前搭话。
  不是不想,只是不敢——美女固然好,精神不正常的女疯子可就没那么美好了。
  被人当成女疯子的自然是来自日本的六导玲霞,聆听她她那甜美声音的“某人”毫无疑问也是真实存在的,分别是灵子化牵着妈妈的手的小杰克(其实牵不到,但小杰克喜欢这样)以及与玲霞并肩而行,被哈迪斯斗篷包裹处于隐身状态的阿尔托利亚。经过一番辗转,她们终于按照慎二的要求抵达了罗马尼亚。
  越了解六导玲霞就越发现这是一位人才,虽说从事的职业有那么些瑕疵,但她的个人能力毋庸置疑。慎二这边才起了个头,她就能结合现有的情报自己补完出行动方案,并以惊人的速度付诸实施。
  以从日本前往罗马尼亚为例,阿尔托利亚和杰克在商场里买衣服的时候,六导玲霞已经通过业务上的熟人弄到了最近三天的飞机时刻表。
  等到两名从者转入超市,大买特买,六导玲霞开始联络机场,电话订票。
  慎二把阿尔托利亚叫走后,她居然带着换装一新的小杰克去了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轿车——作为高级技术工作者,开车那是常备技能。
  那边,阿尔托利亚还没离开间桐家,这边六导玲霞就开着车在间桐家附近的停车场里等着。阿尔托利亚刚一离开,她便开车带着两人前往机场。
  顺带一提,被慎二叫做“坏孩子”的小杰克,在玲霞身边非常的乖,慎二担心的对陌生人叫妈,一言不合砍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主要归功于玲霞教导有方,只要小杰克听话,玲霞就会陪着她玩,给她讲故事。很难想象,大名鼎鼎地连环杀人犯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么顺从。
  慎二陪着菲奥蕾吃早餐的时候,一行三人顺利登上飞往东京的飞机,虽然后两名是偷渡加塞行李舱——罗马尼亚终究比不上德国、法国、英国这种大国,航班的班次相对较少,最近的一班的始发地就是在东京,到东京转机成了唯一的选择。
  “是么,是这样啊,真是悲伤呢。我都还没到那种地步,只不过会一不留神就那样了。”
  六导玲霞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继续与阿尔托利亚对话。两人谈论的是关于六导玲霞自己和“齐奥塞斯库的孩子们”。
  所谓“齐奥塞斯库的孩子们”,是独裁者所留下的负面遗产之一。过去,罗马尼亚曾想立法禁止避(和谐)孕和堕(和谐)胎、强制妇女生产至少五个以上的孩子。
  结果,养不起的孩子们成为街头浪儿,渐渐染指犯罪和人身买卖。即便革命结束了独裁,一度被产下的生命也无法倒退。他们幼小的生命,被权势者和黑手党侵蚀殆尽。幸存下来的孩子们,不知不觉从被压迫的一方变成了压迫他人的一方,也就是常规意义上的坏蛋、恶棍、犯罪者。
  孩子们的经历和六导玲霞自身的“堕落史”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不过和这些从出生起就挣扎在社会底层,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孩子们相比,六导玲霞显然要幸运得多,堕落得也没有那么彻底。
  只是,在骑士道深入骨髓的阿尔托利亚看来,无论是孩子们还是六导玲霞都令人感到心痛。即使卸下王位,即使已经不再执着于不列颠的覆灭,她依旧遵循骑士道。
  “很抱歉,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我只是一介从者,没有能力改变你的命运,但我相信我的御主可以。他是个神奇的人,他能改变我的命运,一定也能改变你的,我能做的就是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守护好你。”
  “呵呵,谢谢你了,阿尔托利亚。”六导玲霞嘴角微翘,一抹笑意让窥见这一幕的男人怦然心动。
  “这是我应该做的,玲霞。”骑士王的高洁1400年不曾改变。
  虽然看不见,但六导玲霞依旧能够想象得到阿尔托利亚脸上的表情。她是发自内心地为自己感到心痛和惋惜,她也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守护自己。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阿尔托利亚很傻很天真,但六导玲霞却一点都不讨厌这样的人。经历过世事浮沉,从事着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她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太多的黑暗,所以就越发明白这份纯粹的可贵。
  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除了父母,只有两个人愿意为她付出而不求回报。一个是无条件依赖着她,把她当做母亲的小杰克,另一个就是阿尔托利亚。尽管她对后者,远没有对前者那么纯粹。这几天来的交往,包括聊起“齐奥塞斯库的孩子们”和她自身的堕落史都是她刻意引导,目的是为了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好地保护自己。
  不过,现在不用了。这两份比钻石还要纯粹的心灵唤醒了那颗不信任何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当错筹码来衡量的冰冷内心,让她又一次体会到了人心的温暖。
  如果说答应帮助慎二,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勾引慎二,也只是觉得恩情过重,想用其他的方式偿还。
  那么现在,有了女儿小杰克,有了骑士阿尔托利亚的她,又一次愿意去试着去付出,去试着去相信女儿和骑士所相信的人。
  ps:虽说慎二做的事从本质上说和原著中的小杰克没有多少区别,但小杰克是无心,慎二是有心,这就注定了差别,要不是呆毛这种傻白甜,慎二和六导玲霞之间永远会有一层隔阂,哪怕是真的推倒都消除不了。


第六十七章 玲霞的智慧
  年轻美貌的女人“只身一人”行走在夜晚的道路上,本就是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如果当地的治安不好,黑色势力猖獗,那就更是如同一盏“诱蛾灯”,引诱各种心怀不轨的人飞蛾不火。
  已经有两个人跟上她了。他们想在警察看不见、行人又少的地方一口气扑上去。
  女人摇摇晃晃地踏着轻盈的步伐,无谋地进入了夹在大楼间的小巷。这已经不是他们偷走女子的手提包就会善罢甘休的程度了。仅是一名游客消失,没有人会发现。金钱、身体、以及全部人生,二人抱着把这一切彻底从她身上夺走的想法,把手伸向了女子。
  在这里的话,就算发出悲鸣也没人会在意。
  男人们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大概没想到这名女子也正在考虑着同样的事。
  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生活在社会的灰色地带,六导玲霞对于高层与底层、黑与白都有着深刻的了解。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阴暗,她早已习惯,更知道该怎么处理。
  玲霞脚步轻盈,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踩在阴暗的地砖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充满着贪欲的目光,以及越来越近的罪恶之手。
  “哎呀?”伸出手的男人发出一声惊呼。
  伸出去的手,不知为何没能触碰到女子的肩膀。那一瞬,他觉得自己要去抓的是个幽灵,这让他胆战心惊。
  但是,当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自身的状况。
  手被折断了,可是为什么呢?那个女人明明没有转身?
  反射性的思考还未得出答案,更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
  一股巨大的力量侵袭了男人的腹部,在所有的内脏都在不停翻滚的恐怖感觉中,男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道路两边的围墙上。
  “哎?”另一个动作稍慢一些,还没有来得及伸手的男人茫然地站在那儿。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伙刚一伸手就被打断了手臂,然后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骗人的吧,这可是奇幻电影里才有的场景。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遇见什么恶灵了?
  “啊……”过了片刻,另一名男子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一伙,只不过是被引诱的飞蛾。扑火的飞蛾,终究会引火自焚。
  反应过来的男人转身就逃,他要逃到大街上,要逃到警察那里,那样就安全了——惊慌之中的他已经来不及去想警察到底能不能对付这种灵异事件。
  扭过头的瞬间,男人觉得后背一凉,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那种感觉,他很熟悉,那是匕首抵住的感觉,他挟持什么人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做。
  “妈妈,可以吃了他吗?”
  背后传来了天真的,可爱的声音。
  男人虽然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却不敢乱动,他怕他一动,匕首就会插入他的身体。
  “不行哦,杰克。”玲霞对着从灵子转化为实体的小杰克摇了摇头,“他们对妈妈还有用。”
  “知道了,妈妈。”杰克点点头,移开了匕首。
  发现制住自己的人居然是个孩子,男人顿时觉得一阵安心,他使出全身力气,抬腿踹向杰克,他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好看。
  可是,不管他怎么踢腿,都触碰不到近在眼前的孩子。并不是小杰克做了什么,而是他本人在踢腿的瞬间被人捏住后颈高高举起,超过了腿能触及的距离。
  “人渣!”
  凛然的声音与冰冷的目光,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力量与无形的恐惧侵袭着男人的心。
  “玲霞,虽然我和你一样,不赞同让孩子杀人,但我不知道你留着这两个人渣有什么用。”
  提起男人的自然是阿尔托利亚,她生于乱世,治理一国,对于这种人渣深恶痛绝。乱世当用重典,这种人渣她和她的骑士们当年都是直接杀掉,毫不留情。
  不,阿尔托利亚,你和我不一样。只要杰克高兴,这些垃圾杀了也就杀了。我对于喜欢的人,会无条件的纵容。
  心中的话语玲霞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说了高洁的骑士王一定不会认同,她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
  “我留下他们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们能帮上我们的忙。”
  “帮我们?就这些人渣?”兜帽下透出的眼神显示出阿尔托利亚的不屑,她把手中的男人向旁边一甩,正中先前用魔力放出轰飞的倒霉蛋。与一般的从者需要依赖御主供魔不同,阿尔托利亚身负龙之因子,在不进行高强度战斗的情况下,可以做到魔力的自给自足——吃到肚子里的东西也能转化为魔力,只是效率不高。
  “人的能力和品行并没有直接的关联,人渣也是有价值的,你们说对吗?两位先生。”玲霞牵着小杰克的手,走到两个人渣身前,展颜一笑。
  纵然受伤不轻,两人依旧一阵心猿意马,只是看到玲霞身边的那个不停在玩匕首的孩子,上头的热血很快冷了下去,忙不迭表态。
  “我们很有用。”
  “别杀我们。”
  “我们因为有急事要去锡吉什瓦拉,你们有什么快捷的方式吗?如果有,我不仅不介意你们对的冒犯,还能给你们一笔不菲的报酬。”
  玲霞说着从手包里取出一叠美金,少说有二十张。风尘沉浮好几年,她很清楚该如何和这帮人渣打交道。
  “这是定金,有了这个,你们就可以去喝酒或者找女人,美美地享受几天。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们,只是——杰克,给妈妈表演一下你的刀法,就用这边的围墙。”
  “好的,妈妈。”一眨眼的功夫,杰克挥出了十几刀,在墙面留下惊心动魄地痕迹,崩落的混凝土碎屑溅了两个人渣一身。
  这个小鬼也是个怪物啊——曾经想过要攻击小杰克的男人心中冰冷,另一个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一个玩匕首眼睛都跟不上,一个拥有单手把人举起来的怪力,这群人绝对不一般人。说不定是哪个地下势力培养的王牌杀手,他们两个混街头的底层人员绝对惹不起。
  一边是绿油油的美钞,一边是生命威胁,以人渣的节操,答案显然意见。
  “我们有办法。”
  “一定办妥。”
  ps:《二世事件簿》又爆料了。fate世界的黑翼公2000年前就被干掉了。1700年前是月姬世界和fate世界完全分离的关键点。灵子转移技术属于魔法的领域。fate世界没有死徒的第六法概念。
  ps2:按照这种说法,奸少这本同人已经犯了根源性的错误——but,神奇的蘑菇曾经说过月姬和fate分家不算《fatestrangefake》,这属于两者模糊不清的交集,也就是说这是《fatestrangefake》的世界了。


第六十八章 前往图利法斯
  从六导玲霞手中接过了一半的定金,两个人一边千恩万谢,拍着胸口保证完成任务,一边龇牙咧嘴地离开了这个被两人当做绝佳狩猎地点的僻静小巷。
  等到两人的背影从巷口消失,玲霞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蛋,轻声说道:“杰克,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发现什么问题就来找我们,我和你托利亚妈妈不会离开你的感知范围。”
  杰克只是不再叫陌生人妈妈,可没说不叫熟人妈妈。而为了和阿尔托利亚拉近关系,玲霞还特地给女儿灌输了“爸爸妈妈是一对”的概念,直接导致了小杰克的错误认知——爸爸周围的、和妈妈差不多的女性全部应该叫妈。
  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阿尔托利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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