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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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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可想听?”润玉眼含忧虑,温柔地扶着她躺下。
“念吧,读书嘛……从娘胎里抓起也不错。”景宓说话间已闭上了眼睛。
润玉也不拿什么典籍,清润肺腑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竟是张口就念出一段诗文,他自幼博览群书,在无数个日夜中仅有书籍为伴,这些东西自是早就熟记于心了。
不过念了一段,景宓已呼吸均匀沉沉睡去了。
润玉停下来微微一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很是担忧心疼地望着她,俯身吻了吻她,将目光转向了她的腹部。
再抬手时便以自身灵力渡入她腹中,还殷殷告诫道:“你们若是已有意识,就多疼惜些你们娘亲吧,切莫过多汲取她的灵力,否则……”
从一开始知晓景宓有孕的激动欢喜,到而今的忧心忡忡,润玉以前也不晓得,孕育他的子嗣对心爱之人的负担会如此大。
真龙血脉,孕育时本就需要庞大的灵力,而景宓……她今年才四千多岁,便是自幼再勤奋刻苦地修炼,到底太年少了,灵力自然有限,更何况她这次孕育的还不止一个孩子。
哪怕他一直为她渡灵力,但作为母体,仍旧有些难以负荷。
这些日子看着她昏睡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久,润玉心疼得无以复加,都有心放弃孩子了,可他也清楚,景宓是断然不会答应的,她是那么期待这两个孩子的到来。
就这样,润玉坚持给景宓渡灵力,随着孕期越久,他渡的灵力就越多,另一边又亲到花界拜托诸位芳主寻来各种补充灵力的灵药仙草,只要景宓醒着就哄着她不断地进补,以弥补她大量损失的灵力。
如此拼尽全力地用了一切能想到的法子,总算支撑到了景宓生产之日。
润玉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痛、看着她汗水涟涟,心痛得恨不能以身相替,他从始至终紧握着她的手,任她捏的骨节错位、手背青紫都毫无所觉,只留意着她的情况。
经过一日一夜地艰难生产,两条小龙终于降生,一白一银两尾小龙在床榻上方游动一圈后化为两个白嫩可爱的婴儿,正是他们的孩儿。
“宓儿,你可好?”润玉哪有功夫看孩子,一心盯着脱力的景宓,心疼地为她擦去汗水,柔声问道。
“嗯,快给我看看孩子。”景宓疲惫而欣喜地弯唇笑着,面色是虚弱的惨白。
仙侍们将两个包在襁褓中的孩子抱到榻上,轻轻放到她身边。
两个孩子虽是一胎双生,但长得并不相像,不过模样都很出众,只是婴孩也能看出未来必然不凡。
“哪个为长,哪个为幼?”景宓看向坐在榻边的润玉。
润玉一手拉着她,一手轻抚靠榻边的这一个孩子娇嫩的脸庞,轻笑道:“这个是女孩,一尾银龙,为幼;你身边的那个是男孩,一尾白龙,为长。”
“白龙?和你一模一样吗?”景宓欣喜不已,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手,流露出明显的偏爱,“可取名字了?”
“男孩便唤‘冰卿’,女孩……便唤‘云卿’吧!”润玉几乎想都没想就定了儿子的名字,倒是女儿多考虑了片刻。
“冰卿、云卿?很好听,那就叫这个名字吧!”景宓念了一遍,也觉得不错。
然而几年后,当她知道儿子之所以叫“冰卿”,只是因为属性为“冰”时,很不高兴地与润玉冷战了数天,觉得他待儿子太过敷衍 ,倒是女儿的名字,他还认真考虑了一下下。
可惜那时六界都已知晓天帝的大殿下名曰“冰卿”,再想改已是不易了,只得认了这个名字。
冰卿和云卿在天界备受宠爱地慢慢长大,也渐渐显露出不同的性情:冰卿喜静爱学,自幼聪颖非常,无论是读书还是法术,均天赋出众;云卿活泼好动,十分调皮捣蛋,耐不下性子读书学法术,可但凡她认真学的,倒是一点就通。
润玉对冰卿素来严厉,对云卿则非常纵容,景宓正好相反,夫妻两个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之心,两个孩子虽性格迥异,却并未因父母的偏爱互生嫌隙,反倒感情极好,兄妹情义至深,备受天界诸仙称赞。
直到两个孩子长成少年少女,景宓再次有孕时,夫妻两人才在偶然的一次聊天中,道明彼此的用心。
润玉不是不疼爱冰卿,只是觉得他是长子,日后将要继承天帝之位,故而才严格要求、望其成才;对于女儿的纵容疼爱,也是因为活泼的女儿很像少年时的景宓,他不由自主地就没原则了些。
而景宓……她那么偏爱冰卿,只因这孩子和润玉极像,不论是真身还是性情,让她怎能不偏爱?
番外 与岳父初见
渺渺雾气萦绕着,目之所见的一切均朦胧似梦,润玉凝眸四顾,又看了看脚下泛着碧绿之色宛如水镜的地面,心中顿时恍然,已知晓此刻身在何处了。
太虚幻境,乃仙家魂游之所,不知他怎会来了此处。
润玉缓步而行,也没有什么目标,既然元神入得太虚幻境,自要四处看看,等醒了兴许还能说与宓儿听听。
想到妻子,他自然而然露出一抹清隽的笑意。
随着他的行动,周围的雾气飘飘摇摇,为他分开了一条路。
没多久,润玉就看到雾气分薄的前方,矗立着一道挺拔的如雪身影,纵是最简单不过的青色素衣,也被此人穿出了仙风道骨、缥缈翩然之气。
“不知仙上在此,小仙叨扰了!”润玉看着那墨发如瀑直垂膝弯的背影,见那发间仅有一条白色发带相系,回忆了一番确定未曾见过这样一位仙人,思量间便已拱手一礼道。
飘渺如梦的太虚幻境中,这位背对的仙人听到他的声音,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俊美无俦的容颜,清冷胜雪的风姿,那双眼沉寂着万年寒冰,此时正神色淡淡地看着润玉。
然……于润玉而言,看到这人相貌之时,他瞳眸一缩,旋即恭恭敬敬拜倒在地,很尊重地行了大礼:“小婿润玉拜见岳父大人!”
没错,眼前这仙人,正是景宓那位修了无情剑道的生身父亲。
“嗯。”清泠至极的嗓音应了一声,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就有一缕温和的力道扶了润玉起身。
两个同样风姿出众、各有千秋的男子相对而立,雾气中他们均衣袂飘飘、青丝浮动,此景此景美的宛如画卷。
润玉敛眸而立,能感受到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淡淡地仔细打量着他,没有审视、没有挑剔,就只是打量。
景爹爹自飞升成仙后,随着对法则和道的感悟越来越深,早已明白所谓的“无情剑道”并非断绝七情六欲,无情深处自有情,个中玄妙他很久前便已领悟。
哪怕是当年飞升时,他也未曾真的是个无情断爱之人,否则又怎会一直悉心看顾着仍在修真界的女儿呢?
如今的他,已是大道之下第一人,而他悉心看顾着的女儿,却在这里有了道侣,身为父亲……他焉能不来看看?
“拔剑吧!”景爹爹打量润玉半晌,虽然对女儿有了更重视的人心生复杂,但对眼前这条龙还是很满意的,性情、品格、心智、能力……几乎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听到这要求,润玉诧异地抬眼,就见神色淡淡的岳父大人右手中仙光一绕,已握住了一把古拙修长的三尺长剑。
“岳父大人?”他不解又为难,初次相见,哪怕是在这太虚幻境,他也不能对妻子敬爱的父亲执剑相向啊!
“用宓儿赠你的那把。”景爹爹举剑相向,泠泠的嗓音毫无波澜。
润玉发现岳父似乎不是对他不满,而是……有意指点?这么想着,他犹豫了一下,唤出了一直温养于体内、从未用过的无寂剑。
沁蓝剔透的长剑,内里飘着寥寥数朵血色红花,精美得仿佛工艺品,根本不像一把可以伤人的长剑。
润玉轻抚长剑,终是握住了剑柄。
景爹爹举剑一划,一道剑气便朝他袭去,紧跟着身影虚化,提剑近身一刺,润玉脚下错步,人已流光般绕到景爹爹身后,同时举剑一劈,一道剑光如练飞至……
太虚幻境中雾气涌动,两道蹁跹身影宛如两道流光,时而相撞相错,一道道剑光剑气横七竖八落在地上或空中,搅动得那如镜地面好似滚沸般,再无初始平静。
两人不知过了多少招,终于化作两道仙光坠落,显现出身形。
景爹爹发丝未乱、衣袂未皱,呼吸更是自然如初,除了他手中化作光遁去的剑,再无一处能表明,他方才与人过招了。
反观润玉,几缕发丝飘在脸侧,衣服略乱,拿剑的手看似如常,实则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更是七零八落,颇为急促无序。
“你太护着剑了,需知……剑,本就是凶器。”景爹爹淡淡开口,哪有人切磋时耗费那么多力气牢牢护着剑呢?
“岳父所言甚是。”润玉轻笑着回道,但明显不改初衷。
自他知晓无寂剑中有妻子的一瓣真身,便越加仔细地护着守着,又怎会将其真的当做剑来用呢?他生怕她受到半点儿伤害,无论是什么样的,他都不许。
景爹爹阅历悠久,哪能看不出他心中的固执,只得暗自摇头,这女婿啊,性情确实极好,但未免过于软和了,特别是对他放在心中的人。
这么一想,景爹爹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把他这个初次见面之人也放在心中了?
“罢了,好生修炼。”景爹爹一怔之后,仿佛轻叹般说道,接着他忽地出现在润玉面前,伸指点在了其眉心处。
润玉根本动也不能动,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突然间涌入脑中的大量信息,这种浩渺深奥的气息,让他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景爹爹将他对大道的感悟、自认为对女儿、女婿有益的见闻所知悉数灌入润玉识海,还加上了一些他的经历,虽说内容繁多,可实际上不过须臾便已结束了。
润玉慢慢睁眼,忍着头昏脑涨的不适,就见眼前的岳父收回了手,仿佛迟疑了一下,终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在混沌虚空等着你们。”景爹爹寄予厚望道。
话音落时,他的身影好似幻影般慢慢变淡,直至彻底消失。
“岳父,不见见宓儿吗?”润玉急忙道。
景爹爹摇了摇头,似是动唇说了什么,却已经听不清了。
润玉最后匆匆行礼拜别,独自一人跪在太虚幻境良久,才怅然起身。
下一瞬,他的元神倏忽间回归本体,猝然睁开了双眼,目之所见正是璇玑宫他们的寝殿,景宓就躺在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胸口睡得香甜。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啊?”大约是感到他忽然惊醒,景宓连眼睛都未睁,便自发伸手轻拍着他,同时语声含糊地安抚道。
润玉喟叹一笑,侧身将她抱入怀中,让他们毫无空隙地紧贴在一起:“有宓儿在,我什么都不怕!”
“嗯嗯,有我呢,快睡吧,明儿那两个小家伙又要来闹了!”景宓在他怀中蹭了蹭,复又沉睡了。
黑暗的寝殿里,润玉抱着心爱的妻子躺在榻上,不禁想到了从岳父传入他识海的那些内容中得知的事,关于景宓的身世。
原来……景宓从始至终就没有母亲,她是岳父的一滴精血机缘巧合之下所化,根本不是正常诞生于世的。
而如今的岳父,竟是比圣人更强大的存在,身处大道之下,可与天道平起平坐,也是因此,至尊如他根本无法亲身来到他们所在的这方世界。
太虚幻境中润玉所见的,不过是岳父的一道幻影,只为了看看他这个偷走了女儿心的人是何模样。
虽然今日初见,岳父清冷少言,但那拳拳父爱,润玉却感受分明,不止是对妻子的,亦是……对他的。
他想,明日该将一切告诉妻子,他们一起努力修炼,争取如岳父期待般,早日再次相见。
可惜了,没能让岳父看看他们的孩子,那是他的孙儿啊~!
番外 你不是他
洛湘府中,淡蓝的纱帐轻摇,榻上躺着的女子正合眼安眠,随着晨光渐入,她缓缓醒转。
视线从朦胧到清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方飘摇的纱帐,她转头一看,眸中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这是……洛湘府?母亲亲手为我布置的房间?”她从榻上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流露出几分古怪,“昨夜不是如常睡在璇玑宫的寝殿吗?”
想到这里,她猛然惊醒,是了,她该是和润玉同寝的,怎会一夜之间独自一人从洛湘府的卧房中醒来?
她和润玉大婚都有近万年了,孩子都生了三个,怎样都不会分居分到洛湘府啊!
这正是一夜醒来发现身处之地不对劲的景宓,她坐在榻上敲着头皱眉苦思,理了理记忆才发现,此时是她刚从凡间历劫回来的时候,然而……在此之前所经历的事,无论是在花界、天界还是凡间,均与她所知的大不相同。
她想到润玉,不禁拿出了被妥善保管的那枚逆鳞,上面的气息一如既往熟悉,景宓珍爱地摸了摸,翻手间将之收入体内贴在真身上。
自然,她如今的真身还是一片六瓣霜花,解除真身上的禁制珈蓝印未久,修炼来的灵力着实少的可怜,不过……她却发现,似乎她本来就有的一万多年修为也跟着元神来了,所以,这身体一夜之间就有了上神修为。
景宓放松一笑,有修为在身,她便心安了,至少有能力自保啊!
只是……想到现在所处的时间以及所面临的情况,她又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母亲只称‘临秀姨’?凡间历劫与旭凤相爱,还举行了冥婚?”景宓想到一件,眉心就皱紧一分,“拒了花神位、没有百花令,还不努力修炼?难怪灵力这么低,晋升上仙都是破格了的!”
她大摇其头,对在此之间的自己分外瞧不上眼,最最后,她想到了此时的润玉……生母已然陨落,刚受过荼姚的三万道极刑,此时定是在养伤吧!
景宓满脸复杂,她心里清楚,这时的润玉,可能不是与她结了同心契的那个润玉,但一想到他正忍受着三万道极刑的重伤折磨,她就心疼得不行。
她一把掀开被子,穿上鞋站起来,周身仙光环绕,已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裙衫:“不行,我得去看看!”
出了房门,她快步穿过庭院,径直驾云朝璇玑宫而去。
“觅儿!”正好走到回廊的水神洛霖看到她的身影,出声唤了一句,哪知根本没叫住,他无奈一笑,冲跟在身后的风神临秀道,“这孩子,一大清早的,也不知急急忙忙去了何处!”
“近几日她因为多肉仙子之事郁郁寡欢,难得想出门了,你还要拦着不成?”风神临秀嗔怪道。
“说的也是,她能想开便好。”水神一叹,满面慈爱。
这边厢直入璇玑宫的景宓,疾步走到润玉寝殿门口,一路来竟不曾碰到一个仙侍,特别是当她犹豫片刻,伸手推开殿门,看到寝殿中润玉孤零零躺在榻上时,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又是气这天界待他太过凉薄,又是怒那太微、荼姚太过心狠,哪还顾得上此润玉非彼润玉?
她毫不犹豫地走入寝殿,抬手间关上了殿门,很轻很轻地走到榻边,十分小心地伸指搭到他手腕上,这一把脉登时让她惊骇莫名。
看脉象竟是濒死之兆,说是命悬一线都不为过。
景宓心急如焚,立刻站在榻边以自身灵力为他疗伤,她与他同修水系灵力,这般疗伤自是顺畅得很,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她都脸色发白、额冒冷汗了,才堪堪收手。
她坐在榻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再次为他把了脉,虽然没能痊愈,但肺腑和元灵上的巨创已好了七七八八,也不会痛不欲生了,余下的只能慢慢将养。
“我虽知你不是他,但终究看不得你受罪。”景宓叹息着低喃一句,为他拉了拉被角,略想了想,仍是翻手拿出了一枚上雕盘龙祥云的莹白玉佩,往里面封了一簇幽冥紫焰,用丝线编个平安结穿好,放在了他枕边。
她握着昏迷中的润玉的手,看他睡安稳了才起身悄然离开,待出得寝殿轻声合上门,一转身就看到了端着一碗汤药的邝露,正守候在门外。
“他伤势极重,除了汤药最好辅以膳食调养,如此才能好得更快。”景宓看着冲她行礼的邝露,放低声音道。
“殿下若知道仙上来探望,必然会欣喜万分。”邝露听到这明显充满关切的交代,眼中含泪,颇有些喜极而泣地道。
“我……”景宓想要解释,却终是顿住了,她确实是来看他的,但却不是邝露以为的那般,“罢了,我写个食谱,你照着给他做来吃吧!”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庭院中的石桌旁,景宓拂手变出笔墨,坐在那里斟酌着按润玉现在的情况,写出了调养的食谱,习惯性的,每一道菜品她都考虑了润玉的喜好,没有出现他不爱吃的那些东西。
“仙上的字……写得真好。”邝露心有犹疑地看了眼正在边想边写的景宓,她记得……景宓仙上不是师从二殿下,擅飞白书吗?
景宓执笔的手一顿,充耳不闻继续往下写,在此之前的她确实跟着旭凤练了一笔飞白书,可惜她本人却是不会的,若说会写的,也只有润玉擅长的行草魏碑。
“好了,做法我也详细写了,你按着这上面做给他吃吧。”她将写了十多大张的食谱交给邝露道。
“仙上不亲自做给殿下尝尝吗?”邝露小心地反问道。
“不了,我厨艺不佳,除了鲜花饼,其他的做来都不好吃,还是交给你吧!”她想要洗手做羹汤的唯有那一人而已。
与邝露道别后,景宓离开了璇玑宫,有些情绪低落地回了洛湘府,谁知在门口碰上了兴冲冲来找她的旭凤。
看着欢喜无限倾诉柔肠的旭凤,见他眉眼带笑、一脸甜蜜,她不禁暗觉讽刺心冷的很。
此时此刻,旭凤应该还在禁足,但他却偷偷跑到洛湘府来,对着兄长的未婚妻大献殷勤,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兄长正在他母亲施加的酷刑造成的伤势中备受折磨、命悬一线,果真是被宠爱长大的,毫不顾忌他人感受的自私之徒!
“你回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景宓冷淡地道。
旭凤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滞,眯起眸子不解地抓住她手腕,眼中露出些忿然:“锦觅,你忘了我们在凡间互许终生了?如今为何又出尔反尔,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肉肉死了,你可知道?”景宓用力甩开他的手,抬头面无表情地紧盯着他,“我要找出凶手,为她报仇!”
说罢,她转身走进洛湘府,再也不理会旭凤是何反应。
回到房中的景宓,神情严肃地盘膝坐到榻上,还拂手布了个结界。
不能这样了,既然身负与润玉的婚约,就不该和旭凤牵扯不清,更遑论什么爱不爱的,她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双目一合,她的意识沉入体内深处,不仅看到了心脏处已有裂痕的陨丹,还看到了……一缕情魄滋生的元灵。
这一次,景宓再没有放任其成长,而是硬下心肠运起所有的力量,全力绞杀了它,任它百般求饶继而咒骂不休,也未曾心软半分。
足足数天,她几乎耗尽了灵力和神念,才彻底将那缕元灵灭杀干净,至此她方睁开眼轻轻松了口气。
没有这缕元灵搅和,只是修正错误的第一步。
接下来,景宓打坐调息恢复了几分,开始回忆与润玉经历的点点滴滴,从初遇到相知,从相知到相许,从相许到深爱,再到相守相亲……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生温暖、沉溺不止。
忽地,她抚着胸口偏头反呕,没几下就吐出一枚檀色丹丸,合着血落地化为烟气消失。
第二步,陨丹已除。
景宓拖着因陨丹受了些内伤的身体,却展颜笑了,她发现……没有了情魄和陨丹,她待润玉和旭凤其实是一样的,甚至待润玉要更为依赖信任,那是她认爹爹送来的未婚夫啊,那么温柔善良的人!
是夜,偷偷从洛湘府出来的景宓,顾不得修养伤势,第一时间潜入了栖梧宫,因她有寰谛凤翎,又隐匿得仔细,栖梧宫的仙侍和守卫竟无一人发现她闯入。
这正好方便了她,很快就找到了旭凤的寝殿,化作一泓水汽钻了进去。
看到旭凤正躺在榻上安眠,景宓悄然往殿内的香炉中丢了一小撮宁息香,让他睡得更沉了些,这才在榻边显出身形。
“虽然你的爱是真的,但……抱歉了!”她低声道了句,翻手拿出一截巴掌大、犹带生机的木头,别看此物不起眼,它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无忧木”。
相传无忧木,又叫忘情木,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但跟着她元神来的仙魄瑰宝中,就有这样一小段。
无忧木天然具有让仙人凝神安魂的效果,仙魄瑰宝中有记载,这无忧木在仙界亦甚是稀少,能得拇指大一小块都极其幸运了,通常都被雕刻成配饰、簪子等物随身携带。
不过,仙魄瑰宝中还记载了无忧木的一种用途,若是以忘情咒催动无忧木,作用于某个人便可使其淡薄情爱,当然,想要那人忘记对谁的感情,就需这被忘记之人施咒,否则并无用处。
最妙的是,这种方法不是让人忘记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感情记忆,而只是淡化最深的那些情爱和感受,再是浓情蜜意、互诉衷肠,也会变得模糊淡薄,不过该有的记忆仍是有的。
景宓现在想做的,就是让旭凤淡化对她的男女之爱,即便有过往的一切记忆,也让他以为,他对她的保护在意,只是见不得曾经给他当过仙侍的小精灵吃苦受伤,就像是对了听、飞絮、燎原君他们的维护一样,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她凝神念诵忘情咒,以灵力催动无忧木拢住榻上的旭凤,待得咒术结束,看着和她来时并无二致的旭凤,没有半点留恋地转身离开。
希望……明日一切都会改变。
第二日一早,彻夜未眠的景宓,在洛湘府等到了栖梧宫传来的花木讯息。
一觉醒来的火神殿下,除了侍奉他起居的了听、飞絮,见到了因他禁足前来探望的鸟族族长穗禾,令人诧异的是,素来对穗禾疏离客气地火神,竟破天荒地夸奖了穗禾,言她“容若朝华、神似明霞”,敏慧之处胜过天界无数女仙,不止如此,还罕见地表露出几分亲密之情。
这下不止穗禾本人惊喜得难以置信,就连紫方云宫得闻的天后荼姚,亦笑得欣慰连连,大叹她的旭儿终于开窍了!
景宓对此也大感意外,没想到旭凤受了忘情咒后,还会引起这般结果,不过……如此一来,那穗禾得偿所愿,是不是就不会因爱生恨对她和爹爹、母亲下杀手了?
这般猜测的她,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想着且行且看为上。
至此,放下心中大石的她试着不再控制这具身体,没想到没有了她,仍是有个锦觅在,她猜测这应是这方时空中的锦觅。
这之后,她放心地沉入身体深处,旁观着一切。
没了情魄影响,锦觅或许没有多么深爱润玉,但却甚是关心他,时不时去璇玑宫看望,也爱与他相处,在这过程中自是一点点加深了感情,真正将这个未婚夫放在了心里。
而旭凤那边,只是不再排斥穗禾靠近,便在她日复一日的倾心相待中,慢慢生出了情意,或许不够浓烈、不够深刻,可总归是不那么排斥娶她为妻了。
不过,有心爱的女子陪伴在旁,润玉心中虽然不那么恨、不那么痛了,也仍是选择谋算人心、推翻太微,他一步步筹谋着,毫无急躁地谋划着一切。
这一次,由于润玉守孝,先举行大婚的是顺利定下婚期的旭凤和穗禾,在这场天帝嫡子的盛大婚礼上,润玉举兵起事,虽遭新郎旭凤尽力所阻,但仍是险险赢了。
旭凤因以琉璃净火对润玉出手,被他随身玉佩中的幽冥紫焰重伤,太微为救旭凤,化作真龙之身抢下他性命,奈何元神重创难以苏醒,荼姚见此亦不顾一切拼命救子。
天帝、天后爱子情深双双化归天地,被他们所救的旭凤又昏迷不醒,众仙拥立润玉为新任天帝,整个天界自这一日改天换地了。
又过了两年,润玉筹备大婚,迎娶水神之女锦觅为天后,那一日九霄云殿花香弥漫,二十四位花界芳主齐来祝贺,那热闹劲儿真是万年罕有。
其时,火神旭凤已伤愈苏醒,得闻父帝母神均为救他而逝,自觉有愧的他主动请辞,带着妻子穗禾归隐凡间,再不过问六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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