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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被迫玛丽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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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间斜了他一眼:“发现了一只铁环。”

    “不止。”他笑着说,“我发现了你小时候量身高的柱子。”

    “哦,那个啊……”砖间也想到了那个,跟着笑了起来,“大哥很喜欢替我量身高啊。”

    ……只是十三岁之后就没有再量了。

    自砖间十三岁遭遇水之国忍者一战侥幸逃生之后,她就没有再长高了,这说来是千手一族两个兄长一直深埋在心里的自责和遗憾,也是他宇智波斑每次想到就忍不住心乱如麻的存在。

    不过,还好,她还在。

    他紧紧抱住了怀中娇小的妻子,然后低下头在昏昏欲睡的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问:“午安,砖间。”

    她的脸埋在他的肩颈之下,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午安,斑。”

    斑笑了笑,揽着她,在一室令人微醺的阳光中渐渐睡去。

    
 第40章 成年人的心很脏

    我慢慢恢复知觉,还未睁开眼睛,就感到右眼一阵灼痛,我吃力地伸出一只手掌覆盖在右眼眼帘之上,掌心温热的感觉缓和了眼球的痛感,然而紧闭的眼眶中却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我勉力睁开眼睛,将手掌放在眼前,模糊的视野中只能看见一团令人心惊的红。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手腕随即颤动起来,像是承受不住这捧滚烫的血液。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恭喜你,完成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任务。这次任务完成得很漂亮,你是第一个成功扮演出了病娇型玛丽苏的人。】

    玛丽苏系统的声音在我耳边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我过了很久,才将它的话消化完毕。双眼的烧灼感已经渐渐缓和,胸腔几乎冲撞开来的躁动也逐渐平静下来,只是仍感觉怀抱中空落落的,似乎双臂之间本应该还能环住一个消瘦而温暖的肩背。

    系统没有等到我的回应,自顾自地说:【因为你这次任务完成得很有效率,所以系统将给予你奖励,就是允许你在家下来的任务中使用这个能力,万花筒写轮眼。不过因为万花筒写轮眼本身属于强消耗性能力,所以为了你本身的健康考虑,系统将使这个能力平时处于封闭状态,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解开。而且你使用时也需谨慎,以免造成任务还未完成就GAME OVER。】

    我用食指拭去脸颊上带着淡淡铁锈味的黏腻的血痕,平静地点点头:“嗯。”

    【好吧,那就继续你的任务吧。】玛丽苏系统说完,刺目的白光逐渐驱散了眼前的黑暗,我闭了闭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世界,却忽然听见原本玛丽苏系统有些微弱的声音:【我知道上一个任务可能对你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你要记住,你是任务的执行者,你所经历过的,所感受到的,只是任务的一部分而已,你还会经历更多事情,感受更多东西,别在这里迷失了。】

    原本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竟带了些沉重,我有些微微诧异,却也提不起精神元气十足地与它插科打诨。经历了那么多,感受到那么多,哪里还能继续当一个冷眼旁观的执行者。

    我平躺在冰冷的地面,紧闭的双眼感觉到微弱的白光逐渐变得强大,驱走了黑暗,带来了新的世界。

    我将还沾染着血痕的手指放进嘴里,舌尖轻触已经逐渐凝固的血痕,感受到了略带铁锈味的苦涩。

    过了很久,一阵阵悦耳的鸟鸣传到了我的耳旁。每个世界的麻雀都一样,会在夏天三五成群地站在电线杆或者树枝上,对着阳光叽叽喳喳地叫着,或许不如喜鹊黄莺叫得好听,却能让人在夏日闷热的空气中感到一丝奇特的清凉以及愉悦。

    右眼并没有灼痛感,全身也恢复了力气,我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便看见了灰黄的还布满了裂纹的天花板,以及悬吊而下的覆满了厚厚一层灰的电灯泡。我双手撑起身体,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十分窄小且有些年代的屋子,墙角甚至已经长出了蜘蛛网,而我就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盖的被子已经有些潮湿,应该是很久没有晒过了。

    我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发现身上穿了一件颜色艳丽的睡裙,睡裙是薄纱质的,上面的蝴蝶牡丹图案让我想到了每个人小时候家里都会有的一张床单。老土的睡裙下,身体修长而有力,只是皮肤白得不太自然,甚至有些病态。我侧头看见被深色窗帘紧紧遮住的窗户,从窗帘上模糊的阳光仅能猜出外面应该是个大晴天,而这身病态的白色皮肤,大概就是常年不晒太阳的结果。

    大概是个阿宅吧。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一把拉开了窗帘,灿烂的阳光瞬间洒了我满身,布满了灰尘的窗玻璃外,我甚至可以看见一条在阳光下仿佛银色丝带的路,以及道路对面挂着五光十色招牌的柏青哥店,两个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小孩慢悠悠地走过店门口,凑着脑袋往店里张望,然后被老板不耐烦地赶走,他们慌忙地跑远,手里还捧着似乎冒着冷气的冰激凌。

    我眨了眨眼睛,正要打开窗户,却忽然觉得全身皮肤灼痛起来,灿烂的阳光犹如烈火烧灼着我的皮肤,似乎下一秒就能就能把我烤成焦炭。我急忙将窗帘拉上,室内恢复了昏暗,我才从中觅得一丝喘息之机。

    在阴暗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我感到空空的肚子发出一阵阵哀鸣,我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找了一遍,找到了放在枕头边上的一条红色旗袍,搭在门边的橙红色折纸雨伞,以及一个老旧的大哥大,我甚至将床铺给翻了过来,找到了一个装满了小面额钞票的钱袋子,可是就是没有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

    然而这种饥饿感似乎每过一分便加重一倍,我甚至怀疑到了最后我会忍不住把所能看见的东西都给吃光。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觅食。我脱下了老土的睡裙,然后换上了那条红色旗袍,然而旗袍金红相间的主色调以及右衽大襟和裙角开衩处绣的大朵大朵的金色牡丹花也让我不忍直视,这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欣赏水平。

    拿起藏在床铺下的钱袋以及搭在墙上的雨伞,正要离开这件阴暗潮湿的屋子,忽然瞥见门边一面缺了角的小小的镜子。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镜子前,第一眼便看见了镜中一抹灿烂的橙红色。

    这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相貌清秀可人,一头橙色头发松散地盘在脑后,细碎刘海下碧蓝的眸子犹如深海,脸上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搭配着旗袍的盘扣立领和我毫无生气的眼神,倒像是从棺材里走出来的清朝女僵尸,哦,染了发戴了美瞳的女僵尸。

    我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推开了和式移门,外面灿烂的阳光格外刺眼,我伸手挡了挡,忽然听见玛丽苏系统毫无波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现在是神金,宇宙濒危种族夜兔族的后裔,星海坊主神晃的长女,神威神乐的长姐,橙色丸子头,治愈系玛丽苏,任务目标:真正的夜兔力量。】

    夜兔族啊……

    我挡住阳光的手僵了僵,然后打开了那把巨大的橙红色雨伞,将自己笼罩在阴暗之下。我终于知道了这股从来没有过的饥饿感是怎么回事了,我掂了掂手中钱袋子的分量,也不知道这点钱够不够填饱宇宙最强黑洞般胃口的夜兔族的肚子了。

    我打着雨伞走到街上,街道周边的建筑是日本江户末期平民区的风格,然而这样古典的房屋却撑起一幅幅光怪陆离的招牌,有音乐酒吧有游戏厅,街口的一家书店甚至挂出了《JUMP》最新一刊的海报,一个穿着死霸装的橘发少年扛着一把巨大的杀猪刀,站在一片银沙的荒漠,他的对面是一个撑着蝙蝠一般黑色双翅的非人类。风沙猎猎,吹得他的衣摆向上飘起,他侧过头,露出紧皱的眉头以及中二到极点的眼神。海报下方一排红色大字:虚圈大决斗!黑崎一护VS乌尔奇奥拉!

    现在的《BLEACH》连载到这里了啊……

    我从海报上移开视线,抬起头看见远处一座明显带着后现代风格的摩天巨塔,以及时不时从上空慢慢飞过的UFO……哦,应该说是天人飞船。路上除了顶着各种动物头的天人,便是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地球土著。

    身边蹿过一群揣着硬币大声呼叫着对方名字去玩柏青哥的小孩子,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我现在的名字。

    神金。

    ……星海坊主给长女取名的时候一样的不走心啊。

    我在另一条街找到了一家流动拉面摊,老板一看见我就十分熟稔地朝我打招呼:“噢神金小姐你来了吗,今天还是要十碗豚骨拉面吗!”

    我摸了摸肚子,感觉十碗好像也不是太够,但想想那一袋子可怜的小面额钞票,还是朝他笑笑:“谢谢老板啦。”

    “嘿嘿,看在神金小姐今天还是那么精神,那就再送你一碗!”老板豪气地一挥手,他的身后似乎迸裂出了耀眼仿佛神祇的金光。

    十一碗豚骨拉面堪堪够填饱肚子,而钱袋子里也还剩下几张钞票,我向老板道了谢,便慢慢悠悠地往回走,路过那家书店的时候,我掏了240YEN买了一本《JUMP》,于是钱袋子里只剩下了几枚可怜的硬币。

    走到家门口,正要推门走进去时,我又听到对面柏青哥店老板的呵斥声,我扭过头去,正好看见老板用扫帚赶跑了那几个小孩子。我捏了捏钱包里的硬币,想了想,决定碰碰运气,于是便撑着雨伞走进了柏青哥店。

    扶着扫帚的老板神色不善地看着我,问:“你有二十一岁吗?”

    我想了想,朝他眯着眼睛笑了笑,他布满络腮胡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吞吞吐吐地说:“请……请进。”

    “谢谢老板!”我提高了语调向他道谢,然后收起了雨伞走进了店里。

    店里昏暗一片,还有十分呛人的烟味,数十个成年坐在柏青哥机前,神色严肃而紧张地盯着机器上跳动的花色。我走了一圈,才发现了只有角落才有一台闲置的柏青哥机。

    然而我刚坐下,就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满二十一岁是不能玩柏青哥的哦,小孩子就应该乖乖在家玩红白机钻下水管道,这台唯一闲置的柏青哥机还是留给叔叔我吧。”

    我扭过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裤外罩一件白底蓝花和服的男人,他有一头奇怪的银色天然卷发,一双毫无干劲的死鱼眼,我还可以看见他嘴边没擦干净的巧克力奶油,他看见我,歪了歪头,然后发出一声:“咦?”

    我决定守住这台唯一的柏青哥机,于是便向他笑了笑。

    之前我就发现了,神金作为治愈系玛丽苏,充满治愈能力的笑容简直就是克制大叔的必杀技。这家伙……怎么说,也算是大叔吧……

    然而他并没有为之所动,只是一把揪住我的后领,将我从座位上提下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轻飘飘地说:“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哦。”

    我揉着皱起来的后领,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有些疑惑。

    他侧过头看我,还是那双一看就犯困的懒洋洋的死鱼眼,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你笑得很假啊,明明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还不是大人,有任性的权利哦。小孩子干嘛要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呢,伪装是大人的特权啊。”

    我想反驳他,然而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总有这样的人,看似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然而却拥有最敏锐的眼睛以及一针见血的语言。我觉得再站在他眼前就像站在太阳底下一样煎熬,我拿起放在一边的雨伞和杂志,转身便准备离开。

    无视掉他后来说的“最新一刊的《JUMP》啊少女你借阿银我看看啦”,我几乎是跑着出了这家柏青哥店。

    果然,不满二十一岁不能玩柏青哥还是自有他的理由的。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谢谢昨天踊跃评论的小天使们,好像因为十三岁就没有长高的砖妹引得大家都在讨论各自十三岁的身高,作为初中之后就没有再长的矮砸作者我,受到了成吨的会心一击,明明斑爷也是受到了【不满一米八】诅咒的男人,为什么你们都辣么高。那啥,砖妹虽然十三岁之后没有再长高,但是绝对也不矮,本来十三岁就已经是过了女孩子的生长高峰期,而且千手一族柱间一八五,扉间一八二,可以想象这家人绝壁都不矮,砖妹十三岁长个一六几也是很合符情理的嘛╮(╯▽╰)╭再说,男主斑爷是个有【不满一米八】诅咒的男人,女主一米七以上的话也太伤害他了【我真的是粉。

    关于贞妹砸昨天评论说砖妹的性格并不突出一事,之前有阎雁开妹砸也有说过,然后平时跟阿葭聊天的时候,阿葭也说了砖妹就像是被系统扯着玩儿的人,本来因为角色扮演会有解离症的感觉,就是行为跟内心的分裂感。而且我选择用了第一人称视角描写,在描写不同类型的玛丽苏时,有时候真的会有一种人格分裂的感觉,导致砖妹本身性格的不突出,代入感缺失,一开始我开文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觉得这个梗挺好玩儿的,还没有看到类似的文,所以就开了。视角切入错误,加上构想的不完善,所以导致后面我写着写着经常有种我特么到底在写谁的感觉,跪地不起Orz

    然后就万分痛恨我当时为啥要用第一人称……

    然后写完猎人篇章开始写生火的时候,我就开始在为后面的地方做铺垫,用第一人称写砖妹的心境转变实在是很苦手,毕竟是一个河蟹社会长大的健康心理女大学生,到底是为啥变成那样的一个病娇。其实从一开始在火影世界,因为生存而努力适应这个算是陌生的世界,就已经算是有一部分压力存在了吧。比如我刚进大学的时候,父母帮我铺好床铺,打点好一切坐车离开学校的时候,我看着车离开都会哭得稀里哗啦,之后去部队军训,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一群陌生的人,每天接受高强度的训练,睡地铺抢饭菜滚沙地什么的,那时候我差点崩溃,每次厚着脸皮跟同学借手机(他们偷偷带来的)打电话回家,都哭了出来,但是又不敢让爸爸妈妈听见。

    所以,刚刚到火影世界的砖妹也有类似的感觉,包括后来重返火影物是人非之后,又面临再一次的陌生环境,斑作为唯一的一个熟悉的人,对她而言自然是与众不同的,然后经过每次强制与他分离,砖妹对他的感情就多了那种几乎病态的占有欲和依赖感,宇智波人生来的强烈感情冲击,再加上最后斑爷刻意的引导与刺激,于是砖妹她,病娇了。

    银魂篇章除了升级获得其他能力,还有就是求治愈吧_(:з」∠)_我觉得银桑超级治愈的,不知道为啥,我觉得他其实是个很哲学的人,他虽然看上去是漫不经心没有干劲的MADAO(废柴大叔),但是自有一套生存哲理,所以在紧要关头他会非常可靠,再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他身边都能得到安慰(虽然大部分时间他真的有点欠揍……)。从这里开始,我着重突出描写砖妹……应该是女主叶苍澜本人(还有人记得她本名吗orz)。毕竟,一个个性不明的女主,……完全就是戴着脸谱的路人甲嘛。

    好像我又不自觉地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唠真的没救了,以前看过我的文的妹砸应该也被我洋洋洒洒一长篇的作者有话说吓到过,桀桀桀!总而言之,谢谢几个给我提建议的妹砸,毕竟作者写东西大纲啊设定啊不自觉的时候会有些遗漏,多亏了你们帮我补全惹,也希望大家多多跟我交流么么哒。


 第41章 珍惜每一个送货上门的快递员

    十一碗豚骨拉面果然不能长时间地填满夜兔族堪比黑洞一般的胃,我仅仅是上了一次厕所,就就觉得腹腔中空落落的,那股饥饿感让我在拉开厕所门的瞬间几乎有一种想把这扇门嚼碎了吞下去的冲动。

    如果可以,我真想做个器官移植手术,把这具身体消化系统的器官全部都给换掉。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铺上,准备祭出减肥时期减缓饿肚子痛苦的大杀器——睡觉,然而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电子铃声,我朝铃声响起的地方看去,那只放在枕头边上的老旧大哥大的绿色信号灯正在不断地闪烁。

    我拿起大哥大,抽出天线,放到耳边含糊地说了一句:“喂?”

    然后,外观已经旧得不能再旧的大哥大里传来一阵急促又尖锐的母鸡“咯咯”声轰炸我的耳膜,我愣了愣,将大哥大从耳朵边移开,看了看手中的这台老旧机器,确实是大哥大没错,确实只能打电话没错,确实没有按到音乐播放没错。

    那大概是谁家的母鸡把电话当蛋叼进了自家鸡窝里,然后误打误撞地拨通了我的号码吧。我挂断了电话,将大哥大扔到了一边,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然而还没睡着,那阵催命似的铃声又响起,炸得我脑仁儿疼,我伸手在榻榻米上摸索了一会儿,才摸到了那只正在玩命哭号的大哥大,递到耳朵边,“喂”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神金你居然挂我电话!还不来工作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给我收拾包袱滚!”

    我脑子陷入了两秒钟的空白,在意识到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在咆哮什么之后,我立马从床铺上蹦起来:“我干!我干!我这就去干!无论是孵蛋还是偷蛋我都行!”

    原本正咆哮着的女人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然后幽幽地说了一句:“神金你是不是变成神经了?”

    我:“……”

    我根据电话里的女人的指示,撑着雨伞绕过江户复杂纷乱的街道,期间迷路无数次,耗时两小时,终于来到了那位安格尔女士口中的“大江户广播电视公司”。虽然名字取得很是气派,但公司落址却异常地偏僻,几乎在江户城的城郊,办公地点也只是一栋三层小楼而已,楼顶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招牌,还没有我家对面的柏青哥店的招牌显眼。

    不过在已经颁布禁刀令的江户,所有武士都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除了幕府的军队,其他流浪武士组织均为非法,遭到幕府各方面的打压,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于以自身实力完成任务换取酬劳的我除了去当黑道打手,其他什么也干不了,有这样一份工作可以赚取微薄薪资用以填饱肚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我很好奇在“大江户广播电视公司”能干些什么。

    一楼大门前站着一个穿着黄色大衣的女人,大衣上长长的毛领子几乎将她的整张脸淹没,她在不停地抬手看手表,似乎有些焦躁。我慢腾腾地走到她跟前,想了想,还是问她:“请问您是安格尔女士吗?”

    “神金你知道你迟到了多久吗!”她转过脸来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顿咆哮,我直直站着接受她口中飓风的洗礼,然后看见那毛绒绒的黄色毛领间一张属于禽类的脸。

    ……好吧,天人。

    估计之前被我挂掉的那通电话是她在盛怒之下还没有来得及转换种族语言,以至于我只能在听筒里听见鸡叫。

    安格尔女士并没有念叨我多久,在我对她亮出治愈笑容之后,她呼出了一口浊气,然后说:“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我朝她深深鞠躬:“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守时上班!”

    当安格尔女士把我领到一个小型演播厅塞给我一支黑色麦克风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如今的职业大概是主持人。自天空竞技场的明星裁判员之后我算是很久没有再有过如此和平无害的职业了,虽然麦克风上并没有镶嵌闪亮亮的钻石,但是也让我颇有感概。

    我婆娑着手中光秃秃的麦克风,百感交集之时,一个顶着鳄鱼头,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慢慢地经过演播厅忙碌的工作人员,走到了我的身边,向我微微一点头:“你好。”

    我盯着他的鳄鱼头,摸不清这档节目请一个鳄鱼星天人过来是干什么的,于是也愣愣地朝他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的安格尔女士则将一把武士木刀递到了我的另一只手上。

    我看了看手中的木刀,再看了看我身前的鳄鱼先生,将两者结合在一起,仿佛有些清楚这档节目是什么主题了。

    ……少女与鳄鱼,木刀与尖牙,人与大自然的冲突!大概是生存搏斗类节目吧。

    果然把这份职业想得太过和平无害的我还是太过简单了。

    想着与对面那只鳄鱼的殊死搏斗,胃中的饥饿感竟神奇地逐渐消失了,全身的血液似乎还是升温,每一寸皮肤皆在战栗叫嚣着,无比期待接下来拳拳到肉的拼杀。我“嗖”地一声,将□□从鞘中抽出,刀刃直对着那只人形鳄鱼:“来吧!鳄鱼!今日定要将你轰杀至渣做成皮包啊!”

    鳄鱼眨眨眼睛看着我,我不能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他的表情,但总觉得那双属于冷血动物的原本应该代表着危险的金黄色竖瞳带着一丝委屈与莫名其妙。

    我正奇怪间,身后传来了安格尔女士尖锐的咆哮:“神金!那是大江户最有名的男主播尼罗先生,为了这个电视广告能成功我特地请来跟你搭档的,你拿着木刀指着人家是在发什么疯!”

    我:“……”

    好吧,原来只是一档电视广告节目。

    我向“大江户最有名的男主播”尼罗鳄……尼罗先生微笑着鞠了一躬道歉,尼罗先生忙不迭地摆手,声称没关系,然后咳了一嗓子,说:“那我们开始吧。”

    大江户广播电视公司似乎是承包了整个江户城的电视广告。

    我跟尼罗先生搭档,从电饭煲卖到了最新款掌机GALGEME游戏,尼罗先生不愧不是“大江户最有名的男主播”,虽然顶着一个鳄鱼头,然而声音却异常地低沉而富有磁性,介绍GALGAME游戏的成人剧情时甚至还带了销/魂的尾音:“这里的Saber低着头,问你‘请问你是我的Master吗’,那么你愿不愿意当这位美丽少女的Master呢?”他侧过头,金黄色的竖瞳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魅惑。

    ……这样神奇的打开方式让我措手不及,只得在他每介绍一款产品时,顺手将放在一边的物品递给他。

    ……

    “接下来,则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最畅销的产品,它让每一位在江户怅然若失的前武士先生们都能重温旧梦,让每一位对武士充满憧憬的剑道学员都能实现梦想。没错,就是它!”尼罗先生慷概激昂说着,向我伸出了手,我看了看身边,似乎除了我手中的这把木刀,其他的产品都已经介绍完毕,于是我便将手中的木刀塞到了尼罗先生的手中。

    尼罗先生接过木刀,将它举过自己的头顶,大声说道:“就是木刀!这把木刀在江户已经连续畅销三年,而原价三千九的木刀,现价只需一千九百九十九,没错,一九九九!在节目播出时拨打电话提前订购木刀我们还将赠送原价两千九的乳胶刀鞘,全方位保护木刀锐利的刀刃。心动不如行动,赶快拨打电话订购吧!”

    我呆愣在一边看尼罗先生为木刀打着广告,只觉得那仿佛是一个我已经完全插不进脚的异次元空间,这时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喊“神金”,回过头,站在摄像师旁边的安格尔女士一边挂掉电话,一边朝我招了招手。

    我看尼罗先生这边的广告也告一段落了,便跑到了安格尔女士身边。

    安格尔女士将一把洞爷湖木刀连同一张抄了一串地址的纸条塞到了我手里,说:“刚刚接到电话,有人订购木刀,你现在把木刀给顾客送去吧。”

    我呆呆地看着手中轻飘飘的木刀与纸条,觉得我好像清楚了我真正的职业。

    不是节目主持人,也不是男主播助手,而是电视购物的快递员。

    ……好像,的确是挺和平无害的。

    我捧着木刀和纸条,正要离开时,安格尔女士甩给我一把钥匙:“顾客说此件急需,我的车就停在公司大门口,你先拿去用吧。”

    ……哦。

    于是我揣着钥匙在大江户电视广播公司大门口找到了一辆粉红色的小绵羊。

    跨上小绵羊,我掏出了那张写了顾客地址的纸条,安格尔女士的地球字写得不怎么样,有些歪歪扭扭的,我盯着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写得是“歌舞伎町登势酒吧二楼万事屋”。

    我拿出那把木刀仔细观察,果然在刀柄上看见“洞爷湖”三个字。

    我叹了一口气,将洞爷湖放回小绵羊的车篮子里,取出头盔戴在头上,踩下了小绵羊的油门,冲出了大江户电视广播公司的院子。

    骑车奔驰在江户城的街道上,过快的速度带起的风吹起了我旗袍的裙角,竟感受到了几分凉意。周边的建筑在两旁迅速向后倒退,眼前的延伸向前的路仿佛变成了一条笔直而前的僵硬的线条。

    我并不知道歌舞伎町在哪,只能顺着沿路的标识左拐右拐,等将小绵羊停到登势酒吧门前时,已经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夜幕已经笼罩了这座城市,歌舞伎町亮起了各色招牌,闪烁的霓虹灯裹挟着男人与女人们的笑声刺激着人的视觉与听觉,江户城的属于夜晚的繁华逐渐苏醒。

    我摘下头盔,从小绵羊上跳下来,取出篮子里的洞爷湖,走上登势酒吧二楼的楼梯,来到了万事屋的门前,正要抬手敲门时,听见了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执。

    “都是你神乐!如果不是你捣乱,洞爷湖根本不会断掉!”一个少年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少年刚说完,一个稚嫩的女孩声就顶了回去:“可是我已经打电话订了一把木刀要送给阿银了!”

    “可是你哪来的钱啊!”少年似乎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我们根本没钱买木刀了啊!”

    ……

    我:“……”

    原来这是一笔注定拿不到钱的买卖啊,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正要转身下楼,就听见屋里面的女孩子大叫一声:“有人在外面偷听阿鲁!肯定是今天找我们打架的那群人!”

    下一刻,我听到了门被人猛地拉开的声音,身后一阵劲风吹起我的发丝,我微微侧过头,一只手握住了那只向我挥过来的拳头。而仅仅是这一交手,我就感觉到了全身血液逐渐升温,几乎沸腾开来,还不容我思考,身体就像自己有意识一般,猛地回过身,握着洞爷湖的拳头上积蓄着力量,朝身后那个女孩挥去。

    那个女孩一只手被我紧紧抓着,只能伸出手臂格挡住我的进攻,然而在看清楚我的脸后,她碧蓝的眼睛微微睁大,嘴里呢喃出几个字:“大姐?”

    她的名字在我脑中闪过,我想停下攻击,却根本无法控制住体内那股逐渐燃烧起来的战意,一旁戴着眼镜的少年的尖叫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我却只觉得脑中一阵恍惚,正要一拳击向她的胸口,身后忽然蹿出一个银色的人影,下一刹那我的手腕一痛,绘出的拳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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