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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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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
“你,你走出帝光中学之后,是甚么答案?感谢吗?”浅见老师紧盯着我,“你讨厌这里吗?我,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你在开学礼的时候,说、说过的。”
我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在这里找回勇气。”然后我便踏出了帝光。
帝光三年,大家送给我的,是天使的光环吧……我坐在新干线上,憔悴地撇开了眼。我到底又做甚么了啊,我还不想上天堂啊啊。我痛苦地捂住脸,在旁人的恻目中一头盖上了车厢。但我更加不想下地狱啊啊啊,赤司的话,他拿的不只是剪刀,也不是刀子,绝对是电锯。我抱住头。操,我的洛山高中回忆要变甚么样了啊啊啊啊。
──我果然是变得很奇怪。
星期五,我回到学校,仍旧跷掉早训。午间时我走到体育馆外,从门边看见一点时间都不放过、努力练习篮球的赤司。作为一个外人能了解的事,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但我甚么都做不到吧。听完其他人的话后,我已经明白,不能打败他的我说甚么都对现在的他没用。此人已经偏执成神经病的境界。
在管好自己、也不多管闲事而碍到赤司的前提下,我的出路是甚么?
我放了一条毛巾和一瓶水在门口,转身离去。
去你的二货,鬼才会认同你,我的脑子又没病。
放学后,我提着书包,安静地重新走进体育馆。站在场边,我认真地观察打球的赤司。他的优秀自不用说,没有不擅长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擅长,指挥能力一流,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控球后卫。我以前只是没有特别不擅长的地方,练习量可以补底,最擅长玩技巧和偷球、传球,综合能力比不上他。
但既然是没不擅长的地方,那他选择的打球方式也就只是基于他的性格。比如说,老是玩ANKLE BREAKER。利用假动作操控对手的动作,将对手晃倒,跪在他面前,再施施然一脸二地上篮,恶劣到爆的性格。晃就晃,过了就算,也可以用摔的啊,偏偏是晃到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跪下,超差劲。
我抱着书包和赤司给的那只阿熊,扶着墙坐下,干脆坐在场边看。
跑来跑去,跪,上篮;跑来跑去,跪,上篮。
我抽了抽嘴角。今天跟他对打的人都得罪他了吗。部活完结后,其他人离开,赤司抹着汗坐到我的旁边,倒也不介意坐地板。我递上水。
“谢谢。”
“不用客气。”我抱着熊熊,将两条腿摊在地上坐,“我要先向你道歉。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下,我去了打听你的事。”
“然后?”
“你是错的。”
“然后?”
“我是对的。”我不是二啊喂,只有对和错的二元论是不对,但这次我真的相信自己是对的。
“……然后?”
“要向你道谢。谢谢你向我说出没人敢跟我说的话,叫我回来篮球的世界。这一点我非常感激你。”嘛,方式是改变了,场合也不同了,但是,我也的确回来了。
“不必,是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说出来,而做到这一步的人是你。然后?”
“要再向你道歉。很抱歉向你发脾气。”自从赤司当面戳穿我在崩溃后,我虽然很感谢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还是幼稚地总是想对赤司恶作剧。
“不,我不在意,这也对我没任何影响。你是知道的才会选择我作为对象,你再不想去做物理治疗都没有向其他人发过脾气,可以证明这一点。坦白说,我很惊讶,但也觉得不出意料。我并不认为咲会喜欢将事情忍着,但是涉及到你自己的事,以你单纯的思维来说,亦就不难理解了。”
──“无视”的一大强悍功能吗。
──还有你后面又擅自对我做作出甚么令人火大的理解。
我捂住脸苦笑,“这不是我可以这样做的理由,也不是你要忍让我的理由。很对不起。”
“不需要,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收下。然后?”
“你就没想对我道歉?我是真的生气。”他的那番话、那些举动,我很生气。他是错的。
“我是正确的,我是不会收回那些说话,即使是语气我都没要改的打算,虽然你觉得难受,但换句话说,不说到这个份上你也听不进,咲,你太过天真了。我是不会犯错的,不过,”他望向我,“如果你希望的,那在我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前提下,我可以向你道歉。希望你会觉得稍为好受。”
──这样的道歉好受你妹。
“咲,无谓的事情没必要去想,你听从我的话就足够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不会犯下那种低级的错误。”
我沉默了一下才道:“你这个混蛋是指你会将人心玩弄到连死都不让他们做的份上吗。”那才是人渣的最高级境界吗喂。
“事实上他们在我的带领下有了成长、没出差错,不是吗?咲,看清楚,你以为你跟从的人是谁?抛开其他事尽情发挥吧,咲,将你的才能交给我,跟着我来就可以了。”
“去死。”我放下捂住脸的手,转过头来跟他对视,“在不认同你的前提下,我很多谢你,也还不想放弃。如果你还容得下,我想留在洛山。比起其他队伍,我更想在你的队伍中。”他看重的是我的才能,但这不是他对我好的惟一理由。他的时间都是时间,我很感谢他会愿意在那段时间来探望我,这段日子也对我非常体贴。要是只当我是棋子的,我管他去死,我又不是真的背后长翼,但他不是人渣,所以我特别想留在洛山。
“我需要你的力量,每一个同伴的力量都是必须的,只要你能够证明给我看你有那份力量,那我随时欢迎。至于其他,咲,你以后会明白的。”
“嗯。”以后会明白的人是你。“但别误会,洛山不要我我也不会放弃,你少自大。”大不了回女篮,我已经可以了。
赤司笑了笑,“等你很久了,欢迎来到洛山,咲。”
“不要再对女生用这种语气说话,男生都不要,操。”
“……”
“最后一次,去看医生。”
“……”赤司用毛巾盖住了他的头,没让我看见他的表情。
有我做不到的事,也有我能够做到的事。
赤司走后,我放下书包和阿熊,扶着墙站起,再慢腾腾地走到篮球架子前面,拿起一个篮球,又慢腾腾地走到了罚球线。弯下腰,双脚张开微微屈膝站好,将篮球拍在地上,拍、拍、拍,熟悉到不得了的声音在我的手下久违地响起。待手感差不多了,我拿起球,以左脚为重心,抬手,屈膝,向上一推,投球。
我其实左右手都可以投球的,这才可以恣意换手玩技巧。橙底黑线的篮球顺着拋物线落到篮框上,绕啊绕,终于落进了篮内,晃动了白网,再次落到地上,拍、拍、拍地跳滚到一旁。
啊,危险,差点就不进了。
我从裙袋中拿出一只迷你熊,按按它的肚子,一段录音放了出来,回响在空荡荡的体育馆中。
“高桥!胜了哦,我是没想吃东西,但果然还是请我们去吃东西吧。”、“让开哦,熊是我选的,当然是我先录,别以为经理人就没战斗力哦小白目。”、“啊啊!你们很吵啦,明明我才是这次进分最多的人!我来!咲良,我们是关东大赛冠军了,求你开恩,不要再黑化了……”、“吃东西,高桥殿下我们去吃东西!池田的提议太好了啦!”、“矣?是给高桥的吗?会喜欢熊宝宝,高桥真是一个可爱又温柔的女生呢。不用害羞哦,可以说出来的,高桥就是太含蓄了。”然后传来砰砰砰的跌倒声。
这些同年级正选队友,省下了部里用来庆功的钱,在三年级我们赢下关东冠军的那天,买了这只熊送给我。
我仰头再次望着高高在上、离我很遥远的篮框,眼睛渐渐热了起来,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更高地仰起头,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又再大大地睁着眼睛,平复后转身去拿书包,离开。
我关上灯,走出去,将体育馆的门牢牢地关上。
然后右膝一屈,噗通一声,我在体育馆门前摔了一脸血。
我操。
随手擦了一下鼻血,也就爬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相处
我回复正常到篮球队报到,继续做好自己的事,跟在赤司的运动裤后向春季赛迈进。此外,我在邻桌同学浅川南美的建议下,和她一起进了美术社,由基础开始学习画画。要重新出发了。
五月末,来到地区赛的决赛时,我也如常出席。
“高桥,慢死了。”根武谷永吉大口地吃着东西,还发出一个很大声的饱嗝。
“闭嘴啦你。”实渕玲央横了他一眼,很是嫌弃和不耐,“脏死了你。”
我走到板凳前,向十二个正选点头问好,再提着袋子坐到赤司身边,向他递上一张纸,“是我根据之前我们谈好的战略做出的,今天的话,让实渕先不要上……”我向赤司说着今天的场上安排。
赤司过目后道:“可以,麻烦你了,咲。”
“不。”看着正选热身,我问他:“说起来,我们的角色有重叠的地方。”同样擅长场上指挥。
“不同的人就是不同的人,思维和行动方式即使朝着同一方向而去,仍然会有不同之处。整合不同人的意见才不会变得死板,我并不希望这个会成为洛山的弱点,不时改变的战略才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强。我作为领袖也要顾及更多其他的事,所以,关于这方面,就要交给咲了。是咲的话,我亦能放心了。”
“……”我扭头望着他,“是近日难得能进耳的发言。”似乎又有以前赤司的影子了。
“所以我说了,咲对我有误解,你只要跟从我就可以了。”
“没可能,二死。”我将盛了蜜糖柠檬片的盒子递给他,“要吗?”除了我,一般会有另一个经理随行,因为我做不到帮这么多选手按摩肌肉、跑腿等事,我便开始学习弄一些可以帮运动员补充体力的小吃。
“……”他低头望着盒子,没接,不知道是想起甚么了,像是有心理阴影的样子。
“喂,”我微笑着爆起了青筋,“我是不特别擅长料理,但我不觉得我会连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东西也会失败。”我将盒子塞到他的手中,笑得一派金光灿烂,“将它全部吃掉,是妾身为殿下准备的一番心意,作为一个好的领袖,不可以无视下属的努力。”
“我并没有下场的打算,不需要补充体力。”
我冷下了脸,“是要妾身喂您的意思吗?”给我吃下去。
赤司望望我,抱着盒子,然后慢慢地将一片柠檬放进口,吃下。我就说了没问题,不要一脸为了下属慷慨就义的样子啊操。
──而且你为什么可以用木无表情的表情做出慷慨就义的表情。
其他人热好身走过来,看见事发经过的二年级经理,寺泽飒太,赶紧将他自己做的东西递上,并说赤司队长打算吃光一盒子,请大家用他做的就好。我抽了抽嘴角。我明白大家都很想找机会对赤司下黑手,但不要用我做的东西为道具啊。
──我好像又做了些奇怪的事。
“……”含住柠檬片的赤司向我递来一个保温壶。
我有小学生在郊游的即视感。我抱着保温壶,转身背对着赤司,爆笑。赤司沉默地盯住我,让我如芒刺在背。我努力地用笑颤抖了的手扭开盖子,从保温壶中倒出一杯茶递给他。矣,很香的样子。
“谢谢。”赤司接过杯子,“你要吗?”他用下巴指向保温壶,“请用。”
“谢谢。”我也倒了一杯。
我们两个在体育馆中,抱着冒热气的香喷喷茶,坐在板凳上。队友的表情可以无视,而对手好像在爆青筋,在比赛开始前就失去了冷静。原来淡定还有这种功效,我果然是误解了赤司。
“小咲,我不用上?”在看比赛备忘纸的实渕玲央问。
“嗯,”我也叼了一块柠檬片,“上半场先不上。虽然这是一场可以粗暴辗过去就算的比赛,但是这样的话大家就无法练习了。”先前我和他们的那场比赛,既是赤司给我机会展示我的价值,也是他警醒这些各有性格的选手,要乖乖合作,所以地区赛时他们都很听话地练习团体战,“还是有点策略吧。也可以为大家留下体力,更轻松地完成比赛,”我笑了笑,“不会耽误大家完成阿征定下的训练量。绝对不可以耽误,要不然,我不担保会发生甚么事。”不准逃训,否则关门放阿征。
“哗,高桥!”叶山小太郎跳了过来,“你又想到新的方法来捏爆人了吗?”
我挑了挑眉,“叶山,大家都还有很多缺点,比如你就经常轻视别人、不出全力,脾气暴躁,只要揪准这点不给你冷静下来的机会,就可以在一开场时将你捏爆。”我勾起嘴角,“你爆了吗?闭嘴看备忘。”柠檬片挺好吃,下次可以试着做别的,以供郊游之用。
两队敬礼后,我坐在板凳上看着赛事,一边作出调整以及适时叫暂停。这原本是监督的工作,但对洛山来说,现在还不到监督跟队比赛的时候。我还算忙碌,但赤司只是听着我报告、点下头,就可以继续吃柠檬和喝茶。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赤司平日这么辛劳地调教我们,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淡定表演?原来如此,他是这么爱装的人啊。
我果然是误解了赤司。
──我会尽全力来误解他。
我还是很想他去死,操他妈,赤司的带队方式还是很过分。
“我就说了没问题。”我喝着茶。
“的确,并没有想象中的味道。这是绿茶。”他又吃了一块柠檬片。
“我说,你到底在想象些甚么了?我对茶没甚么研究,但觉得这个挺好喝,原来你挺有品味的。”
“我并没有想象甚么,那只是记忆中的一部分,人总是会按照经验来推断事情,我也不例外。咲,你希望解释一下你那个『原来』的意思吗?”
“就是说有给你留下心理阴影的人了。『原来』的意思没甚么特别的意思,请不要误会,当作听不到就可以。差不多该让实渕上。野原今天有点急进,要再操练一下他吗?”
“说是心理阴影也就太过了,我是不可能有这种事存在的。『原来』的意义,我还是认为咲误解了。就让玲央上吧,不容许他今天有失误。野原方面,你可以看着办,我没有任何意见。”
“不要太计较别人的用词。实渕不会有问题的,他今天很稳定。野原就交给我。想吃曲奇吗?我买了炉子回来。”我在京都是一个人住,钟点大姐也只是一星期来一次帮忙,总不能三餐都吃外卖,于是被逼着要自己下厨了。
“咲,用言语来嘲讽别人就太幼稚了,你要学会用实力来说话。实渕状态好,所以我才说,不会原谅今天的他有失误。曲奇的营养度太低,我不建议。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愈简单愈好。是了,关于学校活动方面,有一件事我希望可以让咲帮忙。”
──果然是扭曲了的学姐弟关系吧。
又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比赛日。虽然他们的比赛跟我心目中的不一样,但是也开始找到可以让自己愉快起来的事情,开始习惯了经理的位置。
对手是不怎么愉快。但是──我望着场上──这种比赛,确实打不起来,我一个人很认真,正选们也认真不起来的。京都地区赛中,其他人和洛山的实力相差太远。惟一还能保持他们兴奋感的方法,只有调动比赛策略,当练习赛来玩,不要出全力让所有精英一起上。没可能为了让对手开心就废了自己的队员,我最多能套用练习赛的模式。
赤司是知道的,却没有反对。这些人不是奇迹世代,做不到赤司的要求,我的做法比他粗暴地规定大家要拿多少分更好。用我这种普通人来制定适合普通人的策略,省时省力,赤司做得很不错。
走的时候大家都会一起,因为赤司在每场比赛之后都会立即开检讨会议。我扬了扬手,拿着袋子,按惯例让他们先走一步,我自己回学校,像是我自己来比赛场地一样。一整队人跟我一起虫子般慢慢走也太损形象,分开走会更好。
可惜天有不测之风云。
“小姐,要不要来跟我们去玩玩?”戴着耳环的混混笑着说。他们一共有四人,身形都很高大。
我是恰好走到僻静处时被人拦下的,他们是有心跟着我,早就盯上我的。我皱了皱眉。现在是白天,这样的事让我很意外。我一边跟他们说话,一边静静伸手进校裙袋子,握紧了美工刀。在他们敢对我动手动脚时,我抽出了刀子,咔啦咔啦地将刀片退出来。
“喂喂,玩玩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玩玩?你有想过被你玩的人是甚么心情吗。我挑了挑眉:“现在我就算是杀了你们也只是自卫,最多算是防卫过当。敢再碰我,我就不客气了。滚。”
在他们真的围上来的时候,我便真的挥了刀子,割破其中一人的手。以为我不敢?我是没穿去《银魂》又或是《浪客剑心》,但现在也是保护自己的时候。
“你!”
“你敢再来,”我扬了一下刀子,冷眼望着他们,“我就敢再挥。我说,不要让日本街头变得这么危险,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我最后再说一次,给我滚!”
他们放下狠话就转身准备走了。
却走不成。
我稍稍睁大眼睛。
“你的袋子还是先让我们拿回去好了──原本是这样想的,但是,似乎发生了不得不改变计划的事,咲。”赤司在那些人的后面出现,一手按上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在那人反应过来前,将他瞬间按跪下去,“太容易离开的话,我会觉得很困扰的。”
赤、赤司家里是小少爷吧喂。我看着他将那四个人都打跪下,表情淡漠,甚至都没有脏到他的手,轻松得很。我抽了抽嘴角。
──日本的青少年都是打架高手吗。
“赤司征十郎!你!”那些人叫出了赤司的名字。
所以他们是冲着洛山来的。怪不得这就跟上了我,也是踩到赤司的底线。
──地狱的门票已经预备好。
赤司踢了他们的膝盖后窝,让他们痛到起不来,再一脚踩在他们的背上,神色冷漠地用力,几乎让人听到骨头断掉的声音。
“我说你们,”我蹲在那些人的面前,“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不要说是篮协,我会去找你们的学校、父母亲戚、报警、找记者,务求将你们弄到十年之内不得安宁。听到了没。”我伸手找出他们的钱包,用手机拍下了他们的证件,增加恐吓的可信性。
不能传出运动员打架的事。
赤司都明白,所以耐心地等待我做好这些事,很配合地用武力和表情将他们压到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下手也很有分寸。我收好东西,举着染血的美工刀,伸手给赤司──蹲下后不扶着东西就站不起来了。他会意地拉起我,将我带到他的身旁,然后踩住其中一个人的头。
“道歉。”他说。
将人吓成这个样子,他竟然还记得要道歉这件事。
赤司少年黑色多时的背景,突然在我的眼中亮了起来。
──哈利路亚。
带着我走出了几步后,赤司面无表情地将我染着血的美工刀拿过,丢了──丢以前先将指纹抹去──再将他的外套脱下,套在我的身上,然后接过我的袋子。
“走吧。”他说。
何等的,光芒万丈。
我伸出两只手指拉住他的运动裤,“殿下,收了我吧。”
“……”赤司背对着我,似乎非常不想跟我说话。
“抱歉,蠢习惯了,我不是想说这句。我是说,谢谢。”
“……”
于是我拉住没肯将脸转过来的赤司,望着他的背影,我们一前一后慢慢地向马路方向走。是打得过分了,理智地说,虽然那些人的目的令人作恶,但到底没做出甚么,未遂是可以轻判的,更不要说,我们没人是法官,谁都没有动手审判他人的权力。
我转开了脸,望着开始暗下的天色,还有在身边经过的人群。
可老实说,感情上我觉得很爽。要是我的武力值许可,而被这样对待的人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担保我会做得比他轻,赤司下手也的确是有分寸。对待色狼,情况许可当然是用揍的,会突然对此产生怀疑,只是因为这个人是我一直反感用武力的赤司,还有他那套跪和踩头的恶趣味动作,恍惚将人的尊严都踩在了脚底下。
我撇开脸。
我有做错的地方,揪衣领甚么的要改啊啊。矣。不对,我的人生目标是要憋屈人,为什么我现在又要重新学习憋屈自己?
──去你的赤司征十郎,我的思维又跑了。
“殿下。”
“……”他坚持只留我一个背影。
“你又鄙视我。”我抽了抽嘴角,“至少刚才我有将自己保护好,没办法让他们跪不是我的错。”
“认识自己的短处,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如果你是在想,要是自己的脚没受伤就可以将他们赶走,我会对你很失望。”赤司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比以前略沉的声线不改清朗之感,“就算是以前,我也不认为你做得到,你并没有武术方面的背景。过分沉迷过往,会让你变得弱。”
“我是有一瞬间这样想过,”怎会不想踹人,就算是逃跑,都好啊,“但我知道。”我笑了笑,“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赤司,我刚才没有反感你打人,还觉得你发光了。暴力是不对的,但我自己也没少动手。”
“这只是很自然的事。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非常自然。”
“我不是说认同你。”要分情况啊操,你用这种方式回学校欺负小朋友是怎么回事。
“你只要服从就可以了。”
──你以为这是女仆PLAY吗。
“去死。下手还是太重。”
“但是,咲,你看得很开心。”
我将眼珠憔悴地撇向一旁,“想做和能做,两者是不等同的,蠢材。算了,我不是没神经。”就不废话了,“谢谢。”
“不用客气。咲,你有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
“杀了帝光校长和三好赖人。”
“……”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半握起拳头掩在嘴边,打了个呵欠,“你让我反省了一下,但是有些事没变。”因为妥协而不再做甚么去报复,对方也不会在意我的想法,但我还是绝对不能够原谅他们,大概会恨上他们一辈子的。嘛,是自找不愉快,可这是关于我自己本身的问题,与人无关。我的而且确憎恨着他们。
“你的确是在行为上太过自我中心,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目光。比如说,校服,要如何穿都只是随你自己的心情,没考虑过其他人的观感。坐姿和其他举止也是,你不是不懂,而是、不,不如说是正正因为知道正确的方式,反而刻意不去做,似乎不做这些就可以守住你的甚么,但是,实际上这些外在的礼节是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质,害怕它们而不做只会令你变弱。承认它们而同时守得住你自己的原则,这才是真正的实力。打破规则和逃避规则,是两回事。咲,你太固执了。”
我愣了一下。我在赤司的眼中是这样的吗。
──而且你真好意思说我固执。
我捂住嘴大笑起来。赤司停下脚步转头看我,我失笑着摇头,摆手,“不,没事。你的话让我想通了些事情,但不是这样的。我说,被领带束着你会觉得舒服?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真实的感觉,不单是刻意回避甚么。我突然想变得漂亮整齐,那就是我喜欢了,束和没束都是我的真实感觉。如果过分压抑,用你的话来说,那也是弱的表现。”我挑挑眉,“我觉得强是可以拒绝不喜欢的事,怎么看?”
“我认为接受不喜欢的事情也是强大的表现。”
完全是两套逻辑。我笑得更厉害。有意思。
“咲,别误会,我不是否定你的意思。思维本来就不只有一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思想,你我亦不例外,也是你的自由。能做到现在这一步,本来就是你有能力,自身不会发光的话,别人再如何帮你擦亮也是无法使之发光。但是,你的还有错处,而我在改进的同时,是不可能出错的。”
“……”何等自我中心和偏执的发言。我抽了一下嘴角,“本来还想说你今天有点帅,但最后一句破坏形象了。”
“……”赤司低头望着我仍然在扯他运动裤的手,似乎在说破坏他形象的人是我。
我忍了一下笑,道:“每个人的身边都应该要有一群破坏形象的人,人生才算是完满。”
他的眼睛抬起,望着我,面无表情。少年,说不要只会让人愈想要啊,原本打算松手的我,决定拉紧。赤司思考了一阵子,然后将他的衣服下摆递给我。
──这是甚么奇怪的发展。
我将那两只手指转移阵地,扯上他的衣尾。我知道运动裤都是橡皮圈裤头,所以,他这是怕裤子会被扯掉吗。
对不起,我笑了。
我噗一声笑了出来,赤司转开头,继续沉默地走着。
走着走着,我看见洛山的旅游巴还在,其他人一脸困意、一脸不耐,但还是等在这了。走上车,我为迟来而道歉,再和他们一起回洛山。后来,每次比赛后我都是跟他们一起走,赛前也是一起来。慢吞吞地走着放杀气的洛山高校,也算是联高比赛中的一道风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完.全无关联、伤亡和节操无上下限、更新无定时的暗黑小(?)剧场又来了……我好像停不下来……今天的题目:因为被见到了而颤抖的鸭──不知道作者我叫甚么名字的,请将脸伸过来。
……………………………
小剧场三
咲良收好东西,举着染血的美工刀,伸手给赤司,赤司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向我的女人道歉。”赤司说。
“!”混混少年们。他们就知道!跟在队长身后的可爱经理甚么的一定不.单.纯!
“!!”咲良。她睁大眼睛望他,甚么啊,难、难道……她在赤司的沉默注视下倒退一步,却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摔,被赤司一手拉回来,另一手围在她的腰上固定好。咲良没察觉(是的,没察觉,她的脑回路和上个剧场一样又爆了)到赤司的手放在哪,只知道震惊地望着赤司。
──所以洛山的各位都是赤司的男人吗!
──其实咲良要这样理解也没错。
“……”内心的俺赤,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愿。不,他一点都不想出来望着学姐的蠢样。学姐过分单纯要怎么破。她难道以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三番四次地伸手,会是连最基本的好感都没有吗。
被作者YY过度的仆赤,居高临下地望着脚下的混混们,另一手抱着咲不松手。手段和过程都不重要,结果是抱到就好。阿仆的手,在咲良的腰上蹭了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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