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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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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为妖,我和队长对视一眼,然后向一军的经理学姐拿来对手的得分纪录表,站到一旁避开队员看。中场休息有十分钟,这段时间球员可以随意去休息室或外面,不必留在场内。
  “咲良?”队长抱着手臂走了过来。
  “是我疏忽。”我向她低下头。
  “甚么情况?”
  “她们每场比赛的吹罚纪录都有异常。”我冷着声音道,“因为我轻敌,只看过她们关东十六强以后的赛事,以为是比赛过分激烈才会有这么多吹罚。但看了她们今年所有的出场纪录,”我勾起嘴角,“才发现这是她们的常态。”就是打下流篮球的人。
  “不是还没出现吗?不算迟,”松本香织抱着手臂,“不必自责。她们大概是在下半场出手的吧?”
  “队长,”我收好手上的文件,“我认为打比赛要开心,但不是说要输。”
  “现在?”
  “我还是这么认为,但是再加一样。”我笑了起来。为了队友。
  “不可以给机会她们弄伤我们的人,”松本香织道,“来,我们……”
  我们讨论着下半场的战略。
  哨子声一起,下半场便开始,对手学校果然用出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逼使我们犯规吹罚。我按着先前谈的策略,在场上指挥队员跟她们拉开距离,区域联防,不给对方贴上来的机会,以队长的三分远射为中心,将比分继续拉开。
  “呯!”前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队长!”
  “哔──”裁判紧急吹停。
  “喂,你这个臭婆娘!”双方队员争执间,学姐池田晴冲上去拉住那个故意撞伤队长的对手球员。
  我正半跪在队长身边看急救人员将队长抬上担架,听得骚动,站起来大声道:“给我停手!”
  “……”池田晴抿着唇,僵了好一阵才松开手。
  我上前隔开池田晴,“我说停手。”我看向那个恼羞成怒、将作为得分手的队长狠撞落到地上的女生,道:“长永第一中学?去死。”
  “喂,”裁判走过来,“不要出言挑衅!”
  我看向他,“不吹罚?”
  “这是我的决定。现在、马上!给我回到你们各自的位置,等候裁判结果!”
  “恭候。”我拉住池田晴回去。
  “呯!”广川丽一脚踢上了板凳,其他队员也情绪不稳。
  也不知道队长怎样了,跳投时被人用手肘狠撞落地,刚才也晕了过去。我垂下眼帘,然后又抬起眼,从板凳站在来,站在正选身前道:“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我冷着脸,“我说了,长永第一中学去死,就是她们去死的意思。”我望着队员们,“我知道那个主席裁判的风格,刚才那个女人出手时也是冲动,根本没避开裁判的视线,加上队长伤成这样,场上打人,当然是停赛,帝光自动出线。”教练也已经去了裁判台交涉。
  “……去他妈的!”池田晴显然憋着一口气。
  “动手可以,但要做好被禁赛的心理准备,做好我们所有人都白费心血的准备。”我叉着腰,“去啊,他妈的不是给我炫耀感情好吗?去啊!然后自己去跟队长说我们被禁赛!想不明白的,给我坐回板凳!”
  “喂!高桥咲良!”和松本香织最好感情的池田晴,冲上来扯起我的衣领,“操你妈的!你知不知道香织有多疼你!”
  不愉快的情绪要宣泄,否则会影响之后的比赛。
  我直顶了回去:“我操你妈的谁不会爆脏话!”我没拉开她,也抬手止住上来劝架的其他人,朝着池田晴的门面吼回去,“有本事就忘了这三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就去打啊!平日说要全国第一,原来只是嚷着玩的吗?我操!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我紧盯着她,叫道:“胜者是?”
  “帝光!!”正选们道。
  “我听不到!”
  “帝光!!!”
  我紧紧盯住咬着唇不出声的池田晴,“我听不到!!”现在需要的,是我比她更坚定。
  “帝光!”她终于随众人开了口,指间渐渐松开我的衣领。
  我没整衣领,叉着腰就扭头望向所有人,抬着下巴大声道:“目标是?”
  “全国第一!”连同观众席上的后备队员也道。
  “胜者是?”
  “帝光!”
  “长永第一中学是?”她们接不下去,我冷着脸道:“去死!”
  “去死!!!!”
  池田晴红着眼睛伏在椅上,我伸手将她扶起,“胜者是?”
  她大声应道:“帝光!!!!!”
  我伸出手,跟她们围成圈交叠着手,用力向下一按,“帝光!!!!!!!”再举手向上高高散开。
  帝光因对手学校被禁赛而顺利晋级下一轮,队长松本香织醒来后也没大碍,马上就可以出院。
  第二场比赛的时候,我打算让她继续上场,松本香织却是拒绝。
  “队长,”我半蹲在板凳前,握着她的手,“您没问题的,我们的队伍需要您在。”
  “不,我不是在最好的状态中。”松本香织摇摇头,精神萎靡。
  我知道。让她上场,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我觉得不让她在这个时候再上场,松本香织会被毁掉的。对这个待己严厉的女生来说,无法上场的队长是个耻辱。
  “香织学姐,”我无视一旁的教练,道,“篮球不只是篮球,我们、您和学姐们,是相信着这一点才能顶着人渣走到这一天,所以,请您上场。”
  其他队员也加入劝说。
  “我相信,”她反手握了握我的手,难得地微笑起来,“所以才不上。因为,我要的是团队的胜利、和你们一起的胜利,不是我一个人。对我来说,我想要的是你们可以发挥出实力,让这一个夏天无憾。这才是我的愿望。”
  我望着她半晌,松本香织依然没想改变意思。
  “那我明白了。”我站起来,“市川朝日入替。然后,”我大声道:“胜者是?”
  “帝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人的力量
  
  帝光女篮赢下了第二场的全国大赛,队中的情绪也被稳住。
  但不稳的是我。
  这天晚上,我和市川朝日一起加训后,她先回去睡觉,我抛着篮球随便地在帝光校园中走着。抬头转眼间,我看见男篮三军体育馆的灯光在这个时候还在亮着。但这不是虹村用惯的一军地盘啊?而且──我垂下眼帘──虹村在他爸爸进医院后,就再没加训过。还是一年生的赤司征十郎也在这个时候被破格提升,成为虹村以外的另一个副队长。
  我走上前一看,是青峰大辉在跟黑子哲也打篮球。黑子虽然打得很烂,完全跟不上青峰的脚步,但是,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隐约记得,后来青峰是因为强到没对手了,再没有笑着去打篮球。
  “叩叩,”我敲敲门,笑了笑,“加我一个,行吗?”
  “矣?是女篮的学姐?”青峰抓了一下头,“啊,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却没有尴尬,青峰反而是笑到露出一口白牙。
  我失笑一声,将球随手夹在腰间,“高桥。我是女篮的副队长,二年一班的高桥咲良。”
  “……学姐的名字还真是比想象中的要普通啊。”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吐槽,你想象了甚么?“总比阿里丝蒂娜一千五百世.向日葵.彩虹战队.无敌美少女要好。”
  “……那是甚么名字……”青峰一脸死掉了的表情。
  “高桥学姐,您好,我是黑子哲也。”黑子哲也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黑子的存在感,真不是盖的,我刚才有一瞬间都忘了他的存在。我吞了一下口水,微抽着嘴角道:“……你好。”
  “呜哈哈哈哈!”青峰捂着肚子大笑,“阿哲你又吓到人了!哈哈哈哈!”
  黑子哲也脸无表情地吐槽:“青峰同学,你很过分耶。”
  我也低头笑了几声,然后弯腰,拍了拍篮球,向他们招招手,挑眉。来吧。青峰擦擦鼻子,马上灵敏地冲过来。黑子同学在外围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一点都插不上手,但还是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青峰和我互换攻防,他的笑容一直都是满满的。
  我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训时,却是不见了队长松本香织的身影。教练让我们接着去训练,我挥手让二、三军的人照常训练,一军却是先暂停下来。我们围在一军体育馆里,学姐池田晴不停地打着队长的手机,经理们也在打给队长的家人。队上的气氛,随着所有人都无法联络到队长而愈发沉重。
  “高桥。”二军的原田麻央推开门走进来,无视教练的怒吼,“找到队长了没?”
  我靠站着窗边,看向她和她身后的二军队员,摇头,“还没。坐下吧。”
  连松本香织的家人都找不到她。
  隔了一阵子,三军的人也怯懦着推开一军体育馆的门,探头进来。我招招手,让她们进来坐下,再转头对犹自在吵的教练们冷声道:“闭嘴。”
  等了一个早上,还是没松本香织的消息,我便让队员先去吃午饭。我背对着她们,轻叹一口气。松本香织总是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该死的,都说了赢了啊。我一个人沉默地在体育馆中站了一阵子,才动着麻掉的腿慢慢向饭堂走去。
  “……监督去找她了啊?”在走道转角处,二军的教练这样说。
  一军教练道:“当然的吧,松本香织现在只是个废物,有高桥咲良和市川朝日在,根本用不上她,而且又有旧伤,简直是碍事。我还想着今年拿了冠军,可以多得奖金跟我儿子去旅行呢。”
  我怔住,停下脚步,睁大了眼睛,回过神来后猛地冲上前扯住教练的衣领,“他们在哪?”那个人渣去了找松本香织?
  “高桥!你、你给我放手!”
  “我问你,”我冷着脸问,“他们在哪?”
  听到答案后,我抢了教练的钱包,冲出校门跳上了计程车,“东京第七医院,快。”下车时我直接将钱包丢给司机,然后跳下车,直往医院里跑。跑到病房中,却不见松本香织。我拉着路过的护士,指向病床,问:“病人在哪?我问你病人去哪了?”她却说不知道。
  我冲到大堂抢了询问处的咪高峰,说了三遍叫松本香织回病房,然后甩开在质问我的工作人员,在医院中不停地跑着找人。一次又一次地推开门,没找到人。我喘着气,眨着眼睛将滑进眼的汗水眨掉。
  鼻梁蓦地发酸。
  冷静。
  直觉。
  是天台。
  我猛地再次开跑,不停地按着升降机的钮,却是等不到升降机。我正想要跑楼梯上去时,医院中起了一阵骚动。
  他们说,有一个女生死在了草丛中,似乎是从天台跳下来自杀的。
  我愣了愣,全身在一瞬间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深呼吸,大步走到医院外,拨开人群上前,工作人员正围着案发地点,我只看得见那个面朝下的女生,是长头发的,脑浆和血水流了一地。我向前冲去,被人拦下。
  “请你们给我看一眼,我的朋友可能是死者。”
  答应了不会碰任何东西后,他们陪着我上前。工作人员将尸体翻了一下让我看,虽然已经是血肉模糊,但我看到她的脸了。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同学?”
  “不,”我站直了身,“我认识她,请通知她的家人。”我面无表情地道:“她是骨科的病人,松本香织,今年十五岁。”
  给工作人员和警方提供了资料后,我呆坐在医院大堂,手肘撑在膝上,双手互握着,弯下了腰,一直望着地板。突然,手机响起。
  忘了跟她们说了。
  我接通电话,“我是高桥。”
  “高桥?喂,”市川朝日不满地道,“有没有搞错啊,连你都不在哦?快点回来啦,你在哪啊?我们还没找到队长啊啊。不要在这个时候连你都这样,你平日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啊。你给我振作点,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因为队长受伤而情绪坏吗?你给我记住,现在你是我们的支柱啊!有点觉悟!”
  我顿了顿,然后平静地道:“非常抱歉。”我再顿了一下,然后道:“我找到队长了。”
  十五分钟后,少了我和队长的女篮一百零一人,全部一次过冲来了医院,将大堂塞到水泄不通。松本香织的父母也来了,他们是在经理的通知下才知道出事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松本香织入医院的事,以为他们的女儿还在学校为中学的夏天努力着。
  两人在接到松本香织的死讯后,难以自抑地呼天喊地,倒在地上嚎哭着。
  女篮的人也哭了起来。
  我站起来,道:“先让到一边,不要阻碍急症室。”
  她们很有纪律地移开,虽然还是很多人,但也没再妨碍到工作人员。
  警方在天台拾获三封遗书,一封是给松本香织的父母,一封是给女篮的三年生,一封是给我的。因为这是证物,我们暂时不能拿走,但仍然可以隔着一个塑胶袋看。我拿起袋子,走到一旁,背靠着走廊的墙,低头看着。信纸是严谨到让人想吐槽的白底蓝线,连一个可爱的花纹都没有。上面,字迹工整而熟悉地写着我的名字,咲良。
  “咲良:
  抱歉,只是一次,请让我抛弃自己的责任。请原谅我的任性。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加油,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一年生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小学时就已经是对手的女生,她是江藤早苗。入部那一天,她也迟到了,但是和你一样,她一点都不怕,反而理直气壮地要求学姐让她入部。老实说,我很讨厌这样的人,太不遵守规矩了,明明是自己的错。跟她比起来,你的说词其实也客气多了。但是怎么说,我却一点都不讨厌她。我知道她会是我在部里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却很喜欢她,喜欢看她甚么都不怕、永远拿着篮球就想要开跑的样子。给她风她就敢跟你要雨。看她没规矩的时候我很生气,不过我没一次真的能生她的气。
  相信你已经猜出,她就是那个你在找的学姐了。抱歉,没能向你说出口、也没能向学姐们说出口的是,早苗在出国后的一个星期,便已经自杀过世了。她已经没办法再打篮球。
  我们经历的事情,一点都不美好。
  如果我再强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跟她竞争,她就不会被逼到弄伤?又或者,我应该认清自己及不上她,一早就退出。你的话,肯定会说错不在我的身上吧。但是呢,这种想法是止不住的。
  我应该可以做到更多事情的,真的。
  是我的怯懦。
  抱歉,没办法看到你们捧起奖杯的时候了。有没有奖都没关系,但我们是帝光,我猜还是会有奖的,对不对?我们是,帝光。感谢上天让我可以遇见你,咲良,我也很喜欢看你骂人和嘲讽人的时候──但是脏话要给我戒掉──更喜欢的,是你的一根筋。我觉得你和早苗是不同的,虽然,绝对都是一根筋的类型。
  谢谢你,让我看见了我最喜欢、最想看见的帝光女篮。
  加油,你可以的,咲良,一定要加油。
  抱歉,只是一次,请你原谅我。即使我知道这是很不要脸的请求,也请你,一定要原谅这个不成器的学姐。
  永远祝福你的
  松本香织”
  我垂下手,仰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
  甚么啊。女篮会拥有着如今关心后辈和团结友爱的良好风气,不都是学姐们的功劳吗?
  明天还有比赛。
  我腰上一用力,从墙边直起身来,挺直了背,将遗书还给警察,然后走到还滞留在大堂的女篮队员面前。道:“回去了。”
  “高桥。”市川朝日皱着眉望我。
  “回去。”我再道一次。
  她擦了一下眼睛,大声道:“是!”
  我带着她们一起跑回了学校,权作热身,然后稍为打了一阵球,让她们都累了,便去洗洗睡。不这样,我担心她们会睡不着。
  第二天,我穿上了更衣室中早就给我预备好、打算在这个夏天后就给我的四号球衣。在出发去比赛前,我站在了一军体育馆中,站在全体立正的女篮队员之前。
  “昨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了。松本队长是我在队中最尊敬的人,一军中发生甚么事,我也相信大家大概知道。无论如何,今天先上场,下场以后,我们再将所有事情说清楚。不管是一军、二军抑或是三军,都是帝光女篮的一份子,有权知道所有的事。有甚么想法,今天晚上都可以说出来。今天,对我们帝光女篮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天,二、三军停止练习,一起到赛场。由今天开始,我会成为主将,然后,请大家继续努力下去。”
  “……”三年生哭到根本连不满的力气都没有。
  “大家的状态不好,但是,今天我就要以这一个阵容上场。松本队长空下的正选位置,暂时从缺,除了以市川朝日入替外,已经决定好的首发名单我也不会改。赢了也好,输了也罢,我,高桥咲良,很荣幸可以跟各位一起到来这一个赛场。”
  “我,”市川朝日大声道,“我才不要在今天输掉!”
  “说得对,”我笑了笑,“我都不想输掉。不想输给人渣。所以是输了都没关系,但我绝对想赢。”我望望她们,逐一叫出她们的名字“……这么多位,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大家,出发。”
  “是!”
  我推开体育馆的门,门外的阳光一下子打在身上。我顿了顿,“目标是?”
  “全国第一!”
  “我听不到!”
  “全国第一!!”
  我再道:“胜者是!”
  “帝光!!”
  我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教练团,然后转过身来,叉着腰大声道:“我们是!”
  “帝光!!!!”
  松本香织的生涯,停在了盛夏中的这一天,而帝光女篮的夏天,尚未结束。
  今天,我们赢下了。
  不是我做到甚么,我相信是松本香织留给我们的力量让我们做到这一步。帝光女篮,连续第二十二年打入全国四强,将会在准决赛上出现。
  而那个人渣,还有那一堆人渣,我也没想再忍下去。
  松本香织的父母投诉到学校,要求学校给予解释,但都被学校挡了回去,连监督三好赖人都没出现。松本香织的父母苦无凭证,除了说学校监管不严外,根本没能作出其他更确实的指控,也说不出为什么没有监护人的香织会进医院。在医院的纪录中,香织的入院监护人一栏是她自己冒签了父母的名字,校方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香织身上。
  学校最后想赔钱,再跟他们签保密协议了事。香织的父母想告上法庭,但是他们的律师劝说他们道,只有旁证,没实证,反而会被校方律师反咬一口、被诬蔑,就算有女篮的人作证,也会被闹到让香织的名誉给帝光陪葬。他们也想向媒体说出事情,但再三考虑后,他们也不想让女儿见报。在警方的调查方面,香织是自杀而死的,案件没可疑;向教育部投诉,亦石沉大海。
  松本夫妇最终决定作罢,签了保密协议、拿到钱后,以香织的名义将所有钱都捐了出去。
  没办法再做甚么。
  一个正值花季的女生被逼死,竟然甚么都做不到。
  松本夫妇想安静地带着松本香织离开东京。
  君子总是被小人欺压。
  松本夫妇来学校收拾松本香织遗物的那一天,我在校门叫住了他们。得到他们的同意后,我收下了松本香织的球衣。
  “香织学姐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向他们躬身,“所以请您们代她接受一句说话。立正!”我直起身、举起手,让排在身后的女篮队员站好,大声道:“一、二、三!”
  “多谢指教,松本队长!”我们一起说,一起躬下了身。
  三年级学姐也沉默地站在了一旁。
  多谢指教。
  送走这对温和到再愤怒都做不出甚么来的夫妇,我让三军各自回去练习,继续无视教练。我们内部已经说定,自己运作下去是大家的共识。
  我不可能再忍下去。
  我转身独自走向校长室,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有很多事我都没办法做到,但是,的确存在着我能够做到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这一个瞬间
  
  “是高桥同学?”校长皱着眉道,“你没有预约吧?还有,怎么可以这样闯进来!”
  我瞥了眼校长室中的其他人,是男篮监督白金、一军教练真田,以及三年级队长,还有副队长虹村和赤司。我冷笑了一声。
  “挺热闹的嘛,这么快就已经想着帮男篮庆功了吗?”
  “高桥同学,”校长和缓了面色,虚伪地笑了起来,“我了解你的心情。其实不只是男篮,有很多媒体都想来采访女篮的,你们今年的成绩也非常不错。但是为你们的心情着想,我回绝了。当然,如果高桥同学这么在意,我也绝对欢迎你一同接受采访,为我们帝光争光。”
  我斜抬着下巴,望着他,“不是怕我们乱说话,所以不敢让我们接受访问的吗?”
  校长噎了一下,“高桥同学,你是误会……”
  “够了,那种恶心的话不必再说。”我拉平嘴角,“我们的生命是由一分一秒来组成,时间就等于生命,跟你说话,简单来说就是浪费我的生命。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三好赖人和其他女篮教练,我要你马上将他们辞退。”
  “你这是跟校长说话的态度吗!”枚长站了起来,“高桥同学!”
  我望了他一阵,然后快步走上前,一脚踩上他的办公桌爬上去,右手伸向站在桌后的校长,一把扯起他的领带。
  斯文败类。
  “咲良!”虹村叫道。
  其他人也想上前拉开我。
  “让我把话说完!”我大声道,眼睛狠狠地盯着这个比我还要矮小的所谓校长,“校长?凭你就想跟我说学生对校长的态度?”我的左手拿起桌上刻有校长名字的长条形水晶名牌,看准角度用力往桌边一敲,水晶应声断成两半,我手下的校长抖了一下,我将手中水晶的断面尖利处指向他的脸。
  “有、有事,”校长的脸吓到变青,“高桥同学,有事慢慢说!”
  “慢慢说?”我笑了一声,“那谁跟女篮那些丫头慢慢说?觉得害怕?我只是打破了一件小东西,连你的脸都没割到,但是,三好赖人当着女篮的面将整个部室都砸个稀巴烂,她们就不怕吗!被逼跪下、被打,她们就不怕吗!”我收起笑容,大声喝道:“我操你妈的,她们最小的才十二岁!早些天自杀的香织,今年也只是她的第十五个夏天!”我紧攥着他的衣领,“你现在好意思跟我说你是校长!”
  “……”校长的脸色被憋成了猪肝色,“这、这,”他挣扎着将想松开我的手,“我不知道这些!”
  “不知道?前年有女学生被训练致残而退学,你跟我说不知道,你是当我白痴还是你本身就是白痴!你将风评一向有问题的三好赖人请到帝光,为的不就是奖牌和你自己的前途!不知道?用对待利用品的态度对待我们,却要求我们待你如师长?别跟我开玩笑了!按照你的逻辑,你只是一个因为有我们学生的存在才有你一口饭吃的猥琐老头!”
  “……”他的脸已经渐渐转成紫色。
  我将他用力向后推,放开了他,从桌上下来,随手将水晶砸向一旁,冷声道:“但跟你说良心也是浪费生命。那我们就来谈实际的,我要那些人渣给我滚出帝光,否则我会向媒体将所有事情都抖出来。没实证?”我勾起嘴角,“如果全队上下一百零二人都众口一词,帝光的名声就是死一百次就不够吧,你这个校长也不用做下去了。”不是想入罪而单是要拉下帝光的名声,这样做就足够。
  他们这些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名声、荣誉和脸面吗。
  “高桥,”校长大口地喘着气,一手按着桌面,“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闹事的人从来都没好结果!而且,我已经和松本的父母签了保密协议!”
  “又不是我签的,你的脑子装的是浆糊吗。”
  “松,”他再喘了一口气,“你就不怕松本的事情爆光,伤害她的名誉吗?”
  我气极反笑,“我会站在这里跟你浪费生命,就是因为我想保护香织的名誉,可不是你和帝光,不要跟我搞错了!我就再跟你说清楚,在你答应我所有条件的前提下,为了香织,我不会再追究下去。但是,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永远比过世的人重要,我是不会因此而再容忍你对女篮的其他人做这种事。反正香织一定不会怪我的,你要真不答应,我就会去爆出来,我高桥咲良说得出做得到。”
  竟然,反过来用松本香织威胁我。他是不是就是这样跟香织的父母说话的?
  “高桥咲良!”
  我冷眼望着他,下巴微抬,双手叉腰,挺直背站在校长的面前,“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校长一脸阴沉地死瞪着我,“你是要让所有教练失业吗?他们也有家庭的!”
  “别妄想将不属于我的责任加在我的身上,我没再追究下去已经是仁慈,我要将事情爆出去,他们就不可以再于这一行立足。选择做出让家人蒙羞之事的是他们,不是我。”我抿了一下唇,弯腰拿起地上的另一截水晶,用力砸在校长的脚边,他吓到跌坐在大椅上,我冷眼望着他,“我不是善良可爱的松本香织,这一套对我行不通。”
  “……我,”校长望着溅出的水晶碎片,结结巴巴地道,“我答应。”
  我面无表情地续道:“女篮以后都不需要教练,校方不得干涉、也不得阻挠我们参赛。还有,他们的薪水全数拨入作女篮的部费。这些我会找律师来跟你签订合同。”
  “这样!”
  “看来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我再次踩上办公桌,揪起校长的衣领,另一手抽出裤袋中的美工刀,在他高贵美丽的原木大办公桌上慢慢划拉出一道痕,咔啦,“你还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完全是托香织的福,但我说了,活着的人更重要,所以我容忍你的理由非常薄弱。你最好跟我放聪明一点。认识这个事实后,关掉你那个骯脏的脑袋,老实签下合约。你最好不要做小动作,否则,”我用刀将他的名牌子领带割断,被我半扯起来的他,随着领带的断裂而再次跌坐回大椅上,“要落在我手上,我连跪下的机会都不会留给你。”
  “校长,”一直保持沉默的白金监督在这个时候走上前,伸手按着我的肩头,微笑着说,“我建议您答应吧。高桥同学的话,她会将女篮带得很好。薪金照出,但全用到社团活动上去,成绩同样拿下,对您根本没损失,甚至是赚了。”
  出到校长室外后,白金监督拍了一下我的头,“辛苦你了,高桥同学。”他弯下腰,正对着我的眼道:“对不起,我甚么都没能帮上。节哀顺变。”
  “不。”我向后退一步,留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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