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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艺妓见闻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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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伸出舌尖舔着嘴唇,笑容残酷,他的手指在我身体内搅拌,抽动,我听到他的手指与我内脏相互撞击的声音,那么明显而又刺耳。
“痛吗?”
能清晰的得知他在问我,那只深绿色的眼珠微微眯起,像是要捕获我。
痛吗……痛,却已经渐渐麻木了。
“跟我求饶怎么样?”他说。
我不是早就求过饶了吗?在吉原的时候,我像个被抛弃的可怜虫一样跪着乞求他们放过我,可这根本就没用啊。
“说你不会再跟银时纠缠,说你愿意跟我并肩而立。”
说不出话来,即使能开口,大概也会吐出不同的话吧,跟冈田似蔵走的时候我就决定不会再跟小客人有任何纠葛,可跟高杉并肩而立,原谅我做不到,我没有想毁掉这个世界的念头,也没有那个能力。
我的思绪变得很模糊,高杉还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他的嘴唇在动着,眼皮很重,一点也不想抬起来啊……
模糊中我被疼痛拉扯着,时间仿佛过了许久,温度从身上流逝,我觉得很冷很冷,想要寻求一点温暖,一双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高杉正躺在我眼前,他说:“很冷吗?”
想起他之前恶意触动我伤口的事,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似乎每次都能把自己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撇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失血太多,自然现象。”说着他摸向我已经包扎后的伤口,我看着船舱外的天色,天泛起了白肚皮,大概已经要天亮了。
我抓着他的手,“别毁了江户。”
他笑:“为什么?因为这里有银时?”
“不……还有我的朋友。”
“哦,是吗?”他拉起被子把我裹住,“那关我什么事呢?凛千华,我已经决定了自己以后的路,在这条路上不管是谁倒下,我都不会回头,银时?假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同伴这种字眼,太肤浅了。”
我伸手,撩开他的头发,“这个世上,你就没有珍爱的东西吗?真是可悲。”
他抓住我的手,嘲讽地笑,“对这样一个腐败堕落的世界存有幻想的你们,才让我感到可悲。”
我们世界观不同,没什么好说的,他掀开被子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夜色,并不说话,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许久他都不曾离开,直到有人送吃的来我才起床梳洗。
中午,我想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看到一个奇怪的身影闪过了视线,我有些奇怪,便跟了上去。
对方打扮非常奇怪,很快发现了我,然后举出一个牌子:【这样也能被发现,高手】
“……”这样都看不到你,除非我是瞎子。
他要对我动手,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举起牌子:【这就好】
“……”这样真的就好了吗?怎么看他都是偷偷潜入这里想做什么事吧,我可是这个船上的人啊!是敌对立场吧?
既然他都不计较了,我也不想管,不管他做什么都跟我没太大关系,他身影一闪就消失了,我转身离开,
下午天下起了雨,我拿着小客人的刀坐在房间里,等伤好了我会继续修习,想保护亲友,我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晚上,有个女孩儿潜入了船上,她一直在大喊着假发,我原以为她应该就是我白天碰上的那个奇奇怪怪的人,看到她之后我才确定她不是白天我看到的那人,她要找的假发已经被冈田似蔵杀了,遗憾的是我无法对她说出这个事实。
来岛又子像个孩子似得,跟她吵闹起来,最后她被抓起来,两个人依然在闹着。
我受了伤后行动多有不便,我放好了水,却不能用浴缸,只能用毛巾拧了水擦拭身体,而且动作幅度不宜太大,否则伤口会裂开。
我拆开绷带看到暗红色的伤口凝成了血块,我拆掉头上的绷带,水里倒映着我的影子,我捋着头发,已经习惯了这张脸的我想不起最初的自己长什么模样了。
高杉拿来了药,他站在我身后,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好。”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洗了把脸,走过去拿起药箱,自己上药。
他一直看着我,我问他:“我好看么?”
他说:“还行。”
我笑了笑,“是你更好看还是我更好看?”
他道:“你。”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抬头见他仍是直勾勾的望着我,随即,他伸手覆上我的脸颊,“千华,你真像一个人。”
我问他:“谁?”
“一个死去的人,看着你我就会想起他。”他说完吻住我的唇。
我想,这会不会就是高杉留下我的原因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不放猥琐的兔子了、、、、
22在鬼兵队4
他覆在我身上,深绿色的眼珠依然像宝石一样漂亮,摸着我的脸颊,亲吻我的锁骨,还有那结成肉块地、丑陋不堪的右眼,彼时,窗外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我望着天花板,许久都不曾眨眼……
夜已深,我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知道它一定裂开了,高杉躺在我身边,他的鼻尖还有少许汗渍,我伸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他好像睡着了,正安静的闭着眼睛,没有阴鹜的眼神、残狞的笑容,如此无害。
我起身,兀自清洗裂开的伤口、上药,这个过程很疼痛,我只能狠狠咬着下唇强忍。
包好伤口后,我坐在窗边望着夜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翌日起来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外套,高杉不见踪影。
早饭没有人送来,似乎很忙,我坐在屋里、伤口隐隐作痛,也不想出去,下过雨后的天空无比蔚蓝,云朵漂浮在空中,像棉花糖,小客人一定很喜欢吃吧,他曾说自己生命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由糖分构成的。
飞船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我差点没站稳,想着外面也许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便披上外套出去看看。
出去时,我正好碰上了来岛又子,她一手绑着昨晚抓住的小姑娘,看到我,她酸溜溜地哼了一声,随即跟武市变平太带着小萝莉走了,我犹豫片刻后跟了过去。
外面现在乱成了一团,无数飞船在我们周围行驶,来岛让我回去,我走到边上相对来说安全的地方她也没再说什么。
情况一再变得冲突,我的位置不能全部看清前面发生的事,不过还是很清晰的看到了高杉被砍了一刀,那个砍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大家都以为死了的长发贵公子桂小太郎,我也没想到那日我碰上的潜入飞船内人竟然是他。
高杉肚腹挨了一刀,血冉冉的流,他却依然笑着,完全没把那伤口当回事,我还看到了那个眼镜少年,跟小客人在一起的,应该是小客人的朋友,那少年来了,小客人是否会来呢?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转身回到房间,这里比外面安静许多,我拿出三味线,坐在窗边弹奏着古曲。
外面不时传来震动,声音嘈杂,我想起以前跟小姨住在一起时,姨夫因为欠债的关系,经常会有人找上门来,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碗碟砸得乒乓的响,不过那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段美好回忆,我经常偷溜出去在小溪里抓鱼,跟真矢君在向日葵地里捉迷藏,冬天冷了,小姨会亲手给我做衣裳,小姨的手很巧,厨艺也很好,如果不是嫁给姨夫,她一定过得更幸福。
想着这些久远的事,听着打斗声愈发接近我这边,直到最后屋顶砰砰作响,我这儿也许就要被殃及到了,我把小客人赠与我的刀放在身边,继续弹奏从前。
屋顶的打斗愈发激烈了,我在下面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最后屋顶破裂,我看到一个人掉了下来,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怪物,那是冈田似蔵,已经被红樱吞噬了的冈田似蔵,一个可悲的被高杉利用的男人。
“刺眼的光……为什么不消失……”他呢喃着。
我抓起刀猛地就砍过去,因为我看到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尽力砍断那些捆绑着小客人的令人作呕的像触手般的东西,我知道小客人之前受了重伤,冈田似蔵有了红樱更是不好对付,如果早知道在房顶打得激烈的人是他跟冈田似蔵,我也就不会在下面无动于衷。
冈田似蔵发疯似得朝我攻击,我躲闪,一边砍掉那些企图抓住我的触手,随后我渐渐明白,要救出小客人,果然还是要拿下冈田似蔵本人,不过可惜的是,我敌不过他,不过刚砍了他肩膀一刀,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抽飞了。
如果问我这世上我最习惯什么,那便是人情冷暖,这副躯壳一直活在黑暗中,疼痛早就变得无所谓了,不知道多少次爬起来,多少次挥刀冲过去,精疲力竭,浑身都是伤,我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依旧紧紧握着刀,秉着最初的执念,不曾倒下。
我是被来岛又子救下的,她一边护着我一边骂我:“你找死吗?明明就受了伤还在这里瞎凑合什么!这个卷毛是你什么人?情人还是老公啊?!你看看自己都什么德行了,浑身到处都是伤口,手臂还被削了一半!我说你真是神人啊!用那种都快只剩骨头的手还能握着刀!”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来岛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每次她看到我都是冷哼着或者是朝我做鬼脸鄙视我却很少跟我说话,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能说。
她帮我裆下不少攻击,也受了伤,后来是那个眼镜少年与那个女孩儿拼命的把小客人从触手中救出,哦……他们是小客人的朋友,小客人有值得他豁出性命去守护的人,这些人也同样愿意如此待他。
我想撑着墙壁站起来,可这个动作对现在的我来说竟然是无比困难,最终我仍是没有做到自己最想做的事,小客人看到了我,并发现了现在的我。
他脚步趔趄着朝我走过来,实际上我并不太能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身影也是很模糊的,他走到我身边,摸着我被刺穿的右胸,问我:“能撑得住吗?”
我视线很模糊,回答他:“还……可以……”
他把我抱起来,受了重伤的他这样一定很吃力吧,我没有办法再拿住刀了,果然只要觉得他安全了,就好像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夺走了一样,什么都做不到,他给我的那把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看着它渐渐地远离我的视野。
他抱着我走到外面,一只手紧紧捂住我的伤口,另外一个少年似乎去找能够控制的飞船带我离开这里。
走到甲板外,我们碰上了高杉,他站在那里,似乎在笑着,我看不清。
小客人的怀抱实在太温暖了,我想如果就这样死在他怀里也是不错的,可我不能……因为这样死在小客人面前,他一定很难过吧,我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我听见高杉对小客人说,让他放下我。
小客人不肯,那个中国小姑娘立马就站在了小客人前面。
“银时啊,你难道听不到吗?她说很痛啊,你放下她吧,她现在不属于你了。”
“喂喂喂,你的意思是她是你的了?我可没听见千华说要留下来哦。”
“啊,说起来我忘了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凛千华是我从吉原买回来的,是我把她从那无数肮脏的老男人□解救出来的,难道她不应该是我的所有物?”
我抬头看向高杉,见他正微昂着下巴,“啧,流了好多血,上次也是因为你她流了不少血啊,再不止血的话可能真的会死吧,比起死在别的地方,我觉得她死在我这里会更好。”
“滚开!”
高杉拔刀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我的意识已经越发混乱了,不能死啊……倔强得只有这个想法了,他们的声音在脑海中渐渐远去,变得迟缓,直到我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_(:3」∠)_ 越写越狗血了 大家担待点 快完结了吧 大概
23在鬼兵队5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身处梦境,想醒来,却醒不来,无论用何种方法……
我看到自己的双手渐渐变成骷髅,血肉消失,仿佛被什么力量吞噬走,看不到自己,却奇怪的知道自己的半个头、右半张脸腐烂,没有疼痛。
我听见有谁在叫我,他在呼唤着:千华、凛千华。
这是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真实,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坐着一个人,那人有一头银白卷发,日光柔和的照在他的卷发上,美得不可思议,我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摸向他的卷发,我在梦里无数次的做过同样的事,现在我知道,他就在我眼前,这是现实。
他抓住我的手,紧紧握着,贴近他的脸颊,我看见他的嘴唇张开着,在说什么,却不太清楚。
“你……可以靠近些吗?”
他低下头,覆在我耳边,捋开我的长发,声音轻得低沉而嘶哑,“笨蛋……”
我揉着他的卷毛,真的是非常的柔软,像白毛犬那样,我说:“你也是笨蛋啊……”
他的面颊紧贴着我,如此温暖,我的思绪被拉得很远很远,我想起茶园漂亮的景色、想起凯瑟琳总是偷吃我给小客人做的糕点、想起登势婆婆总是催促房租的事、想起……那年初夏的海边,小客人分开双个棒冰,递一半给我,然后坐在我旁边埋怨自己忘了买个望远镜细看比基尼美女。
我觉得这样就好,并不需要执着些什么。
他抬起头,摸着我的脸颊,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笑道,“很好哦。”
“为什么你总爱逞强呢,做不到的事就要放弃啊。”他埋怨着,指腹摩挲着我的肌肤,舒服极了。
“你不也一样吗?”我了解小客人,他同样是不到最后绝对不会放弃的人,不……非要说的话,他是属于到了最后也依然不会放弃的类型吧。
他看着我,表情很认真,“高杉说,你想要留在这里,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蓝得通透、空得彻底,我说:“嗯,我想留在这里。”
我感觉他覆在我脸上的指尖颤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像是怕惊到了什么,随即他收回手,笑得爽朗:“那行,说起来高杉那家伙整天到处跑,很危险哦,记得银桑教你的东西,好好拿着刀,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了,你吃好喝好睡好别忘了银桑哦,比如巧克力啊、什么甜品糕点啊要是……”
他说了好一会,我看着他,不曾转眼,哪怕是多一秒也好,多看他一点,把他刻在心里更深一点……希望直到八十岁,我坐在藤椅上摇晃着时还能想起他的模样。
后来他走了,嘱咐我好好保重身体后再也不曾回头,我安静地望着天空,许久许久,直到阳光照进来,我微微扬起嘴角,人生在世不会只有伤口,还有收获,我不怕他离开,只要他留给我的东西还在就足够了。
我的伤渐渐好转,两个月后,我开始继续学习剑道,这时候的我对鬼兵队有了更深的认识,说得通俗点,鬼兵队的存在就相当于恐怖组织吧。
我的剑道越发精湛,要保护对我而言重要的人,这个执念一直在心里,所以不管刮风下雨、烈日暴雪,我从未在训练的时候偷过懒,我开始作为鬼兵队一员杀敌、天人、浪人、匪徒,不管多少人,只要血性上来,我就不会退却,即使面对死亡。
又一次我从鬼门关走过,高杉抓着我的手斥责我,“你死了无所谓,别坏了我的计划。”
我一直知道他是个冷血的家伙,所以只是歪头对他笑道:“就算毁了你的计划我也不会死。”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守护身边的人,与高杉的初衷相反,可我们却能共处,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9月23日,武市变平太与合作对象谈判失败,对方动手,来岛又子一枪爆掉了谈判者的头,为了让计划能实现,我穿着张扬的和服坐在对方高层身边,弹奏三味线,来岛又子称这为‘美人计’,我看到那只手伸向我的大腿,我含笑弹唱,下一秒,他的手与身体被砍成两半,高杉站在边上歪头笑着,嘴角舔着残酷的笑容。
计划彻底崩盘,双方打开杀戒,我一把压下这个糟糕的色鬼,抓起水果刀捅进他的心脏,他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扭曲,身体抽搐。
高杉抓起我的头发,把我丢到一边,一刀切下了那人的头。
周围哀嚎声、枪声不断,我站起来靠着墙壁,高杉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说:“凛千华,你的身体是我的。”
我伸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说:“哦,现在确实是,这一年我为你走过几次鬼门关了。”所以算是还了你当时带我离开吉原的人情,我们之间不过是你利用我,我暂时依附于你的关系罢了。
我在一个月前就有了离开的打算,我想知道,这个时候我是否还能逃离开他,他出手一向绝情,对敌人对自己人亦是如此,我若是走,他会杀了我吧。
这样的日子还在持续着。
走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东西,经历得太多,今年我已二五,心境却沧桑不少。
我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安定,因此这一路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归处,那里也许景致如画,有我守护的人们,有珍惜我的爱人,像多年前,那片无际茶园便是我的家,现在我仍是没有找到适合我的地方,高杉告诉我,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适合生存在黑暗中,我却只是摇头,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要活在阳光下,被焦灼、被焚烧殆尽也没关系,说不定那还正是我希望的。
高杉的脾性愈加捉摸不透,我知道他并非喜欢我,他一直把我当做是他的东西,某样物品而已。
我心里还一直记挂着小客人从未变过,跟高杉走是为了远离他。我跟随高杉只因为那时他需要我,这个世上还有人需要我,即使是这样一个我,也渴求能在这个世界留下活过的证据。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一天天苦练剑术,许多时候便与高杉直接过招,直到现在我能与他势均力敌,可在许多事上,我依然觉得自己每次都在低估他的疯狂,他真的疯狂到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
我只是不小心提了松阳的名字,他就可以把我丢给天人,任他们肆意凌丨辱。
当然,我已不再是最初那个凛千华了,他回来找我的时候,我正站在满地尸骸与血泊中,抡着刀望向他。
我这才知道他并非需要我,他只是想把我跟他一同拉到地狱,也许松阳死后他就已经无法正视这个世界,他一直生活在孤独寂寞中心境完全扭曲,很遗憾,我不想与他同沦地狱,也无力拯救他,我连救赎自己也做不到,所以我选择离开,并开始了周密的计划。
我借任务远离团队逃走,还没走得太远,才发现他已经在前方等我了。
他靠着树干抽烟,悠悠的吐着烟圈,深绿色的瞳孔在夕阳下凝成血色的光,他说:“凛千华,你以为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沉默着,不是没想到他会看穿我,只是不觉得他会这么一个人来堵我,他应该知道,我们谁也奈谁不何。
“跟我回去吧。”他说着转向我这边。
我拿着刀,轻轻摩挲着刀鞘,说:“不,我不想回去。”这是小客人的刀,是我力量的来源,这一年它陪着我闯过多少生死关头,如今我已离不开它。
他看着我,许久才道:“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我摇头,苦涩的笑道:“你说你了解我,那你也应该知道,只要我决定了做什么事,就是死也不会收手。”
他朝我走过来,我紧张的握紧了刀,他未拔刀,我也同样,只是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走到我身边,随即绕过了我。
“明日再走,我不拦你。”
我看不透他,却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这种状况出乎我的意料,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不说,我便不会多问,我跟在他身后回去。
夜里,他拨弄三味线,让我给他跳一支舞,他撷一朵玫瑰插在我的发髻上,我随着他的拨出的音符翩然起舞,像那时在吉原一样。
他问我是否会去找小客人,我笑着看他,反问他:“你觉得呢?”
如果我真的会回去找小客人,当初就没有必要离开他,我离开高杉的唯一理由大概就是所谓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即使表面还能相处下去,但时间一长,弊端就会暴露,我不希望这个美好的世界被毁掉,或早或晚我会背叛他,毁了他所有计划。
他拨开我的绷带,看着我丑陋的眼睛,说:“现在我还真是要忘了你这只眼睛是什么模样了。”
我垂下眼睑,他俯身亲吻我结成肉块的右眼。
第二天,我离开了鬼兵队,来岛又子一向讨厌我,却忍不住别过头吸鼻子,我微笑着与她道别。
离开前,我与高杉达成了协议——若是以后他需要我出力,我会尽量帮他。
现在我要去那个属于我的归处,在那里我什么都不怕,能肆意享受阳光与微风,我要在那里盖一座房子,面朝茶园,春暖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多少是多少,丫蛋的!我居然在最后这半段找到了感觉,怪不得觉得这两章怪怪地,写最后这点的时候我才觉得就应该是这种发展,淡然的、忧伤的、接下来是温馨的。
希望我把故事圆回来了
全更!
如果因为一点偏差要弃文的我不会拉着你,我接受中肯的意见而不是一味的指责,在此感谢一路追文到现在BW的或者留言的读者。
24找到我家1
我回到了这片荒芜之地,这里以前依稀住了几户人家,小姨的、我家的,经过多少火热盛夏、寒冷严冬,这些房屋早已颓废坍塌。
这些日子里我存了不少积蓄,城镇离这里有些远,我雇佣了工人开始重新修整房屋,造价比得上重新修建一座,施工师傅给我推荐了不少款式的简单和室房屋,我摇头拒绝了。
这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屋子,而是我的家。
这些年在外面经历得太多,如今我仍是回到了这里,我想,也只有这里能够接纳我了吧。
建造房屋用了三个月,我买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与装饰品,把它建造成属于我的地方。
离开时,施工师傅告诉我,“你一个女人住这里不害怕吗?附近有没有人,很危险的。”
我笑着说,“没关系,我喜欢这里。”
他摇着头走了,施工师傅们从来不在晚上加班,即使我肯多给他们些加班费,因为城镇有传言——这附近常有鬼怪出没。
我不信牛神鬼怪,只要心里有阳光,我就无所畏惧。
我在这里住了下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弹琴、一个人挥刀、一个人睡觉,可我却觉得生活是如此的充实,比在鬼兵队的那段时间,充实得多。
我不需要担心生计问题,余下的存款也足够养活我下半生,我开始重整茶园,荒野太大,我一人之力不足,所以只是开垦了几块土地,四月上旬是种植茶树的最好时机,我买了茶籽种下,秋耕冬锄,九月,我种了少许草莓,可能经验不足的关系,即使听人说过要如何种植,寒冬下我的草莓依然冻死了不少,此后我便更加用心地照顾这些脆弱的小植物。
茶树没有三四年是不能采的,次年六月,我种下的草莓成熟了,我尝了一颗,色泽与味道都不错。
早上五点起床,用报纸与柔软的纸苏在篮子里垫了一层,采下最新鲜的草莓放了满满一篮,地里还有许多,我想我要送上个四五天才能送完吧。
走到城镇不过花了半个小时,从城镇赶到歌舞伎町倒是有些远,车上颠簸,人也多,我尽量护住手里的草莓,可别压坏了。
重新回到歌舞伎町,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感慨,我先去看了初春,遗憾的是初春已经搬走了,也许是在红樱事件那个时候走的,随后我去几松店内看过,店里生意一般,只有两个客人,几松在擦着柜台,我过去,她抬头看到我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久不见。”
我点头微笑,“好久不见。”
她给我煮了碗面,我最后连汤都喝完了,她的面还是那么好吃,一点都没变,是种怀念的味道。
她没有问我眼睛的事,这让我很宽心,我从篮子里拿出些草莓给她,她愉悦的收下了,我对她说:“今天要吃完哦,我种了好多,明天还给你拿来。”
她哭笑不得,“这么远你明天还来么?不麻烦啊。”
“不麻烦。”
她看了看我的篮子,说:“你是来见他的吧。”
我摇摇头:“不,没打算见他,只是想让他尝尝我亲手种下的东西。”
几松看着我沉默了好片刻,才道:“你亲手种的不止是草莓啊,你走了之后,那家伙来找过你很多次,我一直后悔没有留下你老家的具体地址。”
我知道他会找我,当初给几松说老家的地址时也只提了个大范围,我说:“后来他不是没来了吗。”
她点头。
我伸出手心覆上她的手背,轻声道:“这样就好。”
离开几松的面店,我走去万事屋,望着左右的街景,我加快了脚步,很想快点到那个曾与他相伴的地方,那两年,我跟他一直在面店与万事屋这条路上徘徊,他送我回来,或者我跟他一起散步,也偶尔跟他一起出去工作,这条路就算是闭着眼我也能寻到万事屋吧,实在是熟到了骨子里。
走到登势婆婆的酒馆外,我躲在墙后看着楼上的万事屋,门口很久都没动静,我想也许他出去了,便提着篮子走上去。
原本是打算把草莓放在门口就走的,可走到屋外我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实在是太想他了,心里的装满思念的容器像是被灌满溢出,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推开了万事屋的门。
屋里没人,里面的摆设未曾变过,桌上放着一本JUMP,我上前摸着它,仿佛还能感觉到小客人的体温,我能想象他躺在沙发上看JUMP的场景;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和草莓牛奶的场景;睡眼惺忪从被窝里爬起来的场景。
盥洗室内多了谁的日用品,有些可爱,也许是上次我见到过的那个小女孩儿。
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也不知道小客人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为他做点什么,送上亲手种下的草莓给他,希望他能尝上一口,如此微小的愿望,只要能实现便好。
翌日,同样的时间,我来到了歌舞伎町,提着一篮新鲜的草莓,依然是先给几松送了些去,这次我给登势婆婆带了些。
走到酒馆外,我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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