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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之未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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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早不是三岁小儿了,不会在意这些的,倒是我要劝老爷别往心里去。”贾赦笑道。
  贾代善失笑,没想到反被儿子给劝了,不过见贾赦似乎真的没放心上,贾代善便宽了心,趁夜回了后院。


第18章 赦老爷(18)
  贾代善走后,贾赦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那套紫砂茶具。
  就是他从井亭里拿上来的那套。
  养伤的这十来天,倒是让他熟练的使用这枚空间戒指,他发现不必进空间,用意念就能将东西从空间戒指里取出。
  不过有些限制,只能取他看到过的东西,并不是说他扫过一眼就算看到了,而是清楚的知道空间里有哪些东西。
  比如二楼那些书,他要清楚的知道每个书架上有哪些书,都是干什么用的。
  也亏得他记性不错,花了十来天的功夫,倒勉强将空间里的东西记住了。
  他费这个功夫,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避免他使用空间戒指的时候,出现意外,取点东西就要进空间,若是没人看见倒还好,若是他没找到个隐秘的地方,被人看见了,那乐子就大了。
  青天白日,大变活人呢。
  将空间戒指里的东西都熟悉透了,贾赦也发现一楼那几百口大箱子里,并不是每个箱子里都装着金条,装金条的箱子只有二十口,倒是有两百口箱子装了银锭,其余百来口箱子里,装得都是一些珠宝奇珍,比如拳头那么大的珍珠,珊瑚,各种奇形怪状的宝石,还有头那么大的夜明珠,都是很罕见的奇珍。
  贾赦拿着紫砂壶具,也没有往里面倒水泡茶,直接拿了与紫砂壶一套的茶杯倒水喝,倒了十来杯,按理说茶壶应该已经空了,但里面的水却仿佛倒不尽一般。
  壶里倒出来的水呈淡淡的金黄色,味道带着微许清甜。
  原本贾赦也没把这套紫砂壶放在心上,只是被勒令待在府上养伤不许出门后,闲来无事,便取出来泡茶,结果却无意中发现这套紫砂壶隐藏的秘密。
  紫砂壶里明明一滴水都没有,偏偏盖上壶盖,就能不停的倒出水。
  当时贾赦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兴奋地不得了,连续喝了十来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来给他换药的太医看了他的伤势,感慨了一句,说年轻人恢复能力就是好,让贾赦意识到紫砂壶里的水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至少让他的伤势恢复的快了那么一点点,但却不是很夸张,若不是大夫一句话,贾赦都意识不到。
  虽然这紫砂壶中倒不尽的水,他目前只发现了加速伤势恢复的效果,但想来应该也不止这点好处,其他的好处可能是他没有发现。
  自我安慰着,喝了十来杯紫砂壶中的水,贾赦将茶具收起来,回内室歇息。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原本该三个月才能痊愈的手臂,一个多月便痊愈了,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倒也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贾赦拿紫砂壶中的无尽水喂养幼狐,一个多月下来,这幼狐竟十分粘他,赶都赶不走,让人抱下去就挠人。
  这让贾赦意识到紫砂壶中的水让小狐狸很依赖他,换句话说,小狐狸垂涎紫砂壶中的水,所以才对他寸步不离。
  狐狸果然聪明啊!
  不过,这样一来,贾赦也知道想把这小东西在婚前送给未婚妻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小狐狸送不出手,那当然得想想送点其他的,比如兔子?
  许杰巡视铺子回来,便见贾赦抱着雪白的小团子逗弄着,想起贾赦以前的模样,反差太大,不由嘴角抽搐。
  “我说大爷,你伤都痊愈了,怎么还赖在府里不出门呢?这不像你啊!”
  贾赦叹了口气,道,“这小东西原本是要送给唐姑娘的,结果养了这小东西一个多月,倒粘我粘得厉害,让人抱走就挠人,如今要送给唐姑娘怕是不能了,我在苦恼送点什么给唐姑娘呢。”
  闻言,许杰若有所思的道,“前些日子我在铺子里遇到出来买胭脂水粉的晚晴,听她说,她们家姑娘对治病救人很感兴趣,打小看了不少医书,大爷若是想送礼物,也不必要去想送什么活物,投其所好岂不更妙?”
  “医书?”贾赦忽然想起空间仓库书架子上那几十本医书,他抱着雪白的团子起身,笑着夸许杰,“你小子经商这些年,倒真不是浪得虚名,太机灵了。”说着人已经去了书房。
  许杰眨巴眨巴眼睛,咧嘴,嘟囔道,“我给了这么好的建议,也不说赏我点东西,小气!”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书房里传来贾赦的声音,“叽叽咕咕的当我听不到吗?”
  许杰吓得一抖,回过头就抱怨,“大爷,你什么时候这么耳聪目明了?我声音那么小你都听到了?”
  “哼。”贾赦哼了一声,把书房门一关,心中一凛。
  许杰不抱怨他还没意识到,他的听力和视力都大大的增强了。
  想到紫砂壶里的无尽水,贾赦笑了笑。
  虽然那无尽水没有洗精伐髓,脱胎换骨的功效,但好歹也有增强体质的效果,不算差了。
  贾赦将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来的医书交给冯敬,让他送去唐府。
  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贾赦自然也就开始出门溜达了,只不过小狐狸根本离不了身,怕它在府里挠了人,贾赦只好把小东西一起带了出去。
  原本贾赦出门街上的人都是绕道走的,今日却不同,看见贾赦的都时不时的盯着他看。
  不,应该说是盯着他怀里的狐狸看。
  京里也不是没有人养动物,但像贾赦这样出身的大家公子,养的都是那种凶悍的大型犬,藏獒之类的。
  看上去就威风凛凛。
  “哟,这不是咱们京里有名的荣国世子吗?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还抱着个小猫出门呢?”
  贾赦抬头就见董维领头带了好几个勋贵出身的世家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场面一看就是修罗场,街边的升斗小民见状,都机灵的躲得远远的,免得被殃及池鱼。
  贾赦也没料到会出个门就能碰见董维这厮,不过看董维这情形,似乎是特意来堵他的。
  想起那日灵光寺董维放下的豪言,贾赦大概明白了缘由。
  董维这厮向来阴险,怕是在西山狩猎的时候,给他准备了什么大礼,刚到西山的第一日,董维不可能就安排好了一切,那么最可能的就是西山狩猎的第一天,董维刚把针对他的陷阱设好,结果第二天贾赦就被圣人点名跟太子一起。
  虽然贾赦看不起董维那些阴险下作的手段,但也不得不承认,董维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太子跟他一起,董维怎么也不敢下手。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贾赦受了伤,被恩典不必参加狩猎,这下董维的算计全部落了空,心里如何不堵得慌?
  贾赦几次三番坏了董维的好事,董维心里不恨才见鬼了。
  按理来说,董维虽然也是世子之尊,但他父亲却只是个伯爵,贾赦的父亲却是公爵,且简在帝心,缘何董维敢屡屡跟贾赦作对呢?
  这却与三皇子有些关系,董维的嫡亲妹子是三皇子的侧妃,还颇为得宠,入府不过一年,便一举得男,便是三皇子妃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董维身边几个世家子,便与三皇子有些姻亲关系,都是一些袖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平时不干一件好事,一旦做出什么事儿来,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西山狩猎虽然让他避开了董维的算计,但也让贾赦没机会对付董维。
  如今回了京,便是打起来,也不好下死手,想来董维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没读过书的人真是可怕啊,连狐狸和猫都分不清楚。”贾赦浅笑道。
  这话一出,就连站在董维身边的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盯着贾赦怀里的雪团子看,这一看还真是狐狸,只是小小一团,很容易就让人误看成猫。
  这下闹笑话了,看着董维难看的脸色,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贾赦!!”
  贾赦挑眉,嗤笑道,“怎么?自己没文化还不许人说了?我说几位,想笑就笑吧,若是忍出了内伤,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噗嗤。”
  实在是贾赦的语调太诙谐,便是知道不能笑,也有人没忍住。
  见董维阴冷的目光看过来,那人顿时笑不出来了,脸色发白的垂下头。
  跟在董维身边的人,最清楚董维的阴狠手段了,偏有三皇子的关系,有些身份不够的人,自然是不敢得罪董维。
  但贾赦显然不属于此列。
  不过是区区三皇子侧妃罢了,说好听是侧妃,说难听了就是皇家的妾。
  贾赦连太子都能坐在一起交谈,更不必提三皇子了。
  三皇子平庸无能,还有些贪花好色,跟贾赦的贪花好色不同,三皇子贪花好色是真的把人带回去了。
  好在三皇子还有些顾忌,不敢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只不过买回去不少青楼的花魁,玩腻了便丢开到一边。
  “看来你的伤是已经全好了?上回西山狩猎没能与你比一场,今儿你总有空来跟我比比吧?”
  贾赦虽然不惧董维的阴险手段,但他婚期就在两个月后,若是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丑闻,他损失可大了,而董维即便闹出什么丑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再添个丑闻也不痛不痒。
  贾赦如今却不同了,他既然想跟唐曦好好过,就没打算再沾染别的女人,倒不是为唐曦守身如玉,而是他认为妾这种东西是乱家之源,为了一时的欢愉,给自己日后添麻烦,那太不划算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贪花好色的人,守着唐曦一人过日子,也并不难熬,甚至可能还成就一段佳话呢?
  深知董维那些下三滥手段的贾赦,压根儿就不打算深入虎穴。


第19章 赦老爷(19)
  贾赦深知董维的品行,好言好语的婉拒,人家估计还当你害怕,索性捡起了原主嚣张跋扈的一面,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道,“董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以前跟你胡闹,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会多看你一眼?满京城里,谁不知你董维是个什么货色?还比试,你是在搞笑吗?”
  贾赦对董维的黑脸视而不见,嘲讽的道,“你心里想什么,咱们彼此心里有数,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别在爷面前使了,爷不上你的当,自个儿留着玩儿吧,我可没工夫跟你玩过家家。”说完转身就走,端的潇洒。
  看着贾赦离开的背影,董维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贾赦居然会当面戳穿他,一点颜面都不留。
  但他也知道,贾赦的话八成都是实话,若不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贾赦早把他打爆了,要知道贾赦可是跟荣国公习武多年的人物,京里谁不晓得贾赦的武力在年轻一辈里是佼佼者?
  因此董维即便气得脑袋都要冒烟儿了,也不敢哟呵身边的狗腿子去当街拦贾赦,以往倒没什么,仗着人多,他也不怕自己会吃亏。
  就说上回当街斗殴,若不是贾赦下手留情,哪里会给他可乘之机,以至于贾赦险些丧命?
  这次若再当街打起来,他可不敢保证贾赦会不会还手。
  上回打伤了贾赦,贾赦昏迷下感染风寒,险些丧命,他就被好好教训了一顿,三皇子更是早就放眼,他若再去招惹贾赦,三皇子是不会管他死活的。其实上回还是他爹寿山伯拼着老脸不要求了荣国公,才放了他一马,当然也是贾赦脱离了生命危险,否则即便寿山伯一头撞死在荣国府门前,荣国公也不会放过董维的。
  “世子,咱们就让他这么走了?”几乎是被贾赦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他们什么都不做放任贾赦离开,以后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里混?
  董维脸色难看,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不让他走,难道还打他一顿吗?”
  看着董维难看的脸色,挨了一巴掌的狗腿子不敢吱声了,但心里免不了腹诽。
  打一顿,又不是没打过,现在倒是怕了,以前干什么去了?不是早把人得罪了吗?
  “蠢货,滚!”董维呵斥了两句,转身就走。
  既然来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就不信贾赦今后都不出门了。
  贾赦离开后没走多远,就被拦住了。
  拦他是史家大表兄的贴身小厮,说史鼒在状元楼,邀他上楼一叙。
  贾赦想着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便跟小厮上了状元楼。
  状元楼是别称,实际上这家酒楼叫山海楼,记得是先帝登基的那年,开了恩科,有个举人就住在山海楼,后来接连中了头名,高歌猛进,到了殿试被先帝钦点了状元,是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为此便有人称山海楼是状元楼,只不过认同的人并不多,后来先帝时期又有三四位状元都住过山海楼,这下子山海楼就在京城扬名了,有迷信的人就说是山海楼的风水好,只要读书人来住,就能中状元,生意因此越来越红火。
  其实贾赦觉得人家中状元跟酒楼的风水完全没什么干系,人家有点本事,就是你们酒楼风水好?未免可笑,这下子倒是直接把人十年寒窗的苦读全都归功于运气上了,对人何其不公?
  不过这都是贾赦自己的心思,也不打算对外说。
  上了二楼雅间,贾赦发现不止是史鼒在,史鼐和史鼎两位表兄都在,还有东府的敬二哥,王家的两兄弟,镇国公世子牛继宗,理国公世子柳芳,齐国公世子陈瑞文,治国公世子马尚,修国公世子侯孝廉,缮国公世子石光珠还有定城侯世子谢瑾。
  勋贵里头有权有势的大家公子几乎都凑齐了。
  “哟,你们都在啊。”贾赦扬眉,“你们真不够意思,大家伙凑一块吃肉喝酒都不叫我。”
  史鼒大笑了两声,给贾赦倒酒,“还不是看你受了伤,还在养伤吗,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多虑了,你的伤看样子是已经好了,既然这样,先来一杯再说话。”
  “哈,罚酒吗?你们都没邀请我,我也不是迟来,凭得什么就罚酒啊?”随口抱怨了几句,贾赦还是干脆的把酒一饮而尽,“啧,好酒啊,这是上等的梨花白吧?”
  “你好灵的舌头,真是什么好酒都瞒不过你的舌头!”史鼎笑着打趣道,“不过,今儿怎么回事,你一点面子都不给董维留了,以前你不是还陪他玩玩的吗?”
  贾赦挑眉,“你们都瞧见了?”
  贾赦并不意外,毕竟刚才他跟董维对峙的地方,就在状元楼不远处,他刚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站在这间雅间的窗户边上,能完整的看到他刚才跟董维的对峙。
  “嗨,下面那么大动静,我们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史鼎道。
  贾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干,旋即道,“上回陪他玩,险些把老子的命都给玩丢了,还陪他玩,我又不是脑子进了水,明知他不安好心,还往他设下的陷阱里头钻,怕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哈哈哈……”王子胜大笑,“你要是这么说,以前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贾赦嘴角抽搐,接着苦笑道,“我最近过得什么日子,你们还不清楚?年前被董维那厮偷袭个正着,以至于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着了寒,险些被风寒夺了性命,虽说我生命垂危是风寒所致,可若不是董维先伤了我,我也不会着了风寒。从年前到现在,四五个月的时间,我几乎四个月都在府里养伤,这日子过得也太悲惨了些,我若是知道董维那厮设了什么陷阱,有了应对的办法,陪他玩玩打发时间也无妨,我对他的设计毫不知情,还去蹚浑水,这可就是脑子进水了。”
  “啧啧,吃一点长一智,这话还真不错,恩侯此番受了大罪,果真是长进了啊。”说话的是定城侯世子谢瑾,他的嫡亲弟弟谢琦跟贾政玩得好,只不过前段时间不知闹了什么矛盾,竟是互相不搭理了。
  贾赦笑道,“若再不长进,我爹都要不管我了。”
  “诶,不过说起来,董维这厮总是闹幺蛾子,也烦得很,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治治他的气焰,免得他总是在京里上蹿下跳,以至于上京的外来人都当咱们京里的世家子都是他那副德行呢。”这话是镇国公世子牛继宗说的,显然他看董维不爽很久了。
  对此贾赦很赞同,“看样子继宗是想到好法子收拾他了?”
  “也算不得什么好法子,现在谁还不知道唐家姑娘落水是被他设计的?前段时间唐家三位公子连番的设计董维,以至于朝中御史连续好些天都弹劾寿山伯教子无方,纵子行凶等等,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依我看,唐家三位公子的手段虽然狠,但那是对想入仕的人而言,相对来说,董维那厮脸皮厚比城墙,御史弹劾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付他这种小人,只有一种办法……”
  贾赦心领神会的接过话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此话一出,牛继宗与贾赦相视而笑,“英雄所见略同。”
  “话虽如此,但上哪儿找个比他还恶而且身份还比他高的人呢?”贾赦皱着眉道。
  牛继宗道,“何须找呢?京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你是说?”贾赦忽然想起一个人,有些愕然的看着牛继宗,“他那样的出身,不会任由我们说什么就照办吧?”
  “你难道还想跟他通气儿不成?”牛继宗有些无语。
  贾赦顿时就明白了牛继宗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设计他们俩?”
  这不太好吧?
  “反正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正好凑一块儿了。”牛继宗无所谓的道。
  “继宗说的是谁啊?”柳芳疑惑的问道。
  牛继宗还没来得及解释,侯孝廉便接过话道,“还能是谁?京里有名的纨绔子弟,除了咱们还有董维那批人,不是还有西宁王府的二公子吗?”
  “他?他不是被禁足了吗?”柳芳惊讶的道。
  贾赦笑了笑,“只是禁足半年而已,不是一直禁足,他被禁足的时候是去岁十一月,到下个月刚好半年,不过下个月初五是端午佳节,他又被禁足了这么久,去岁闹出的事儿风波早就过去了,没准会因为端午节提前解除禁足。”
  “即便如此,你们怎么就能肯定他会按照你们的想法去找董维的麻烦呢?”
  贾赦一愣,跟牛继宗对视一眼,牛继宗也皱起眉来,显然没想到这茬。
  倒是贾赦沉默了一会儿,道,“西宁王的二公子也是个贪好美色的,到时候咱们涉及董维跟他争风吃醋,他们还能闹不起来?”
  “对啊,这么简单的事儿我怎么没想到呢?”牛继宗一锤手心,笑着看向贾赦,“你如今心眼儿是越来越多了,不过我喜欢,回头等西宁二公子解了禁足,我再来找你商量具体的事宜。”
  “诶诶诶,你们要对付董维,可别漏了咱们。”众人见状忙不迭的嚷嚷道。


第20章 赦老爷(20)
  牛继宗见惹了‘众怒’,忙不迭讨饶,“都是我的不是,不该漏了你们的份儿,我自罚三杯。”语毕,干脆利索的三杯酒下肚。
  众人拍桌子叫好,贾赦也倒了杯酒,举杯示意,“我敬大家一杯,我的谢意都在这杯酒里了。”
  在场的人虽说都看不上董维那厮,但也没什么过节,平白无故的要对付董维做什么?要说看不惯董维,以前他们也看不惯董维,不也没找董维的麻烦?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如今提起这茬,不过是为贾赦出气罢了,之前小打小闹,因为贾赦自己能兜着,他们自然不会干预,但现在性质却不同了,董维那厮刚才在楼下纠集了一帮人挡住贾赦的去路,明显争斗升级了,他们跟贾赦都是一个圈子的玩伴儿,董维叫了人,他们当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董维那家伙虽然浑,但还真不是没脑子的人,没有当街闹起来,否则当场他们就要下楼帮贾赦找场子的。
  虽然刚才董维退却了,但这事儿还真不算过去了,要知道年前那场斗殴,他们都记着呢。
  之前不动手,是因为不清楚贾赦怎么想,如今确定了贾赦的想法,他们作为好友,自然要帮把手。
  四王八公之间互有联姻,寿山伯府虽也是勋贵,但跟四王八公却不是一个路子,寿山伯府即便是没落魄前,也不被四王八公放在眼里,更不必提落魄的现在了。
  “嗨,这都是小事儿,”牛继宗笑呵呵的道。
  一伙人吃着肉喝着酒,气氛高涨。
  “话说回来,恩侯自从订了亲,还真是性情大变啊,从前出门都是吆五喝六的叫上咱们几个,现在出门手里却抱着这么个小不点,要不是知道你是恩侯,我还当被人掉包了呢。”
  说话的是齐国公世子陈瑞文,只见他面色赤红,显然是喝高了。
  但这话却得了不少人应和,“是极是极,之前看见恩侯在楼下被人堵住,我还当看错了人呢,没想到还真是恩侯。”
  贾赦由着这群喝多了的家伙过嘴瘾,无意中却见东府的敬二哥正在走神。
  其实说句实在话,东府的敬二哥待在这群人中间,特别的显眼,虽然都是锦衣华服,但唯有敬二哥身上的华服看上去特别的素净,而且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用他们这种世家子弟的话来说,就是寒酸。
  东府的大堂伯父为了东府的未来,逼着敬二哥科甲入仕,如今虽已考中进士,却还在翰林院里修书。
  其实东府的大堂伯父逼着敬二哥参加科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都知道堂祖父的国公爵位,到大堂伯父这里,连降好几等,只堪堪袭了个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比起原位袭爵的贾代善,差了真不止一筹。
  若敬二哥只一味的什么都不管,等着袭爵,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到了敬二哥这里,又能管什么用?东府难免会彻底的败落下去,无奈之下只能让敬二哥科举入仕,好在敬二哥在读书上也有天分,年过而立终是考中了进士。
  前两年东府的大堂伯父就觉得东府后继有人,将东府的诸多事宜都渐渐的交给了敬二哥处理,偏敬二哥似乎不怎么上心,每次都带着他那才堪堪十岁出头的独子贾珍,大堂伯父只当敬二哥是在培养未来东府的继承人,也没多想,但这种种迹象在贾赦看来,却觉得不同寻常。
  若是从前的贾赦,自然看不出什么来,换了如今的贾赦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堂哥似乎没什么上进心,也没有一味的好享受,他们这群人吃酒喝肉,只有这位敬二哥仿佛是个入了空门的和尚,竟是滴酒未沾,肉也没吃一口,只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喝茶,听他们满口胡言乱语。
  想起东府大堂伯父的身体每况愈下,作为继承人的堂哥贾敬看似有顶立门户的能力,但却没有带领东府更上一层楼的决心,而且,贾赦看着贾敬,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能暂且压下不提。
  一群人酒饱饭足,便有提议去乐呵乐呵的,贾敬第一个回绝了,其他人倒是满口赞同。
  “我婚期在即,不便去这些地方,你们去吧。”贾赦道。
  牛继宗取笑道,“哟,贾恩侯如今倒向那柳下惠看齐了,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啊。”
  贾赦苦笑,不好说自己心里那些隐秘的小心思,只将一切都推到他便宜爹头上。
  “赐婚圣旨下来之前,我爹就警告过我,不许在唐姑娘未过门的时候闹出什么丑事儿来,圣旨下来后,更是数次把我叫去书房申饬,我今儿若跟你们去了,明儿你们就见不着我了。”
  侯孝廉笑道,“荣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即便你婚前不去,婚后也能不去?婚前去还是婚后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还别说,即便是婚后,我怕是也不能去那些花街柳巷了,”说着,见他们都不信,便道,“也不怕告诉你们,老爷许了唐太傅,我若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这么狠?”众人被吓了一跳,牛继宗更是连连叹气,“这也太过分了,年过四十再纳妾,还有什么趣味?最风光的时候都过了啊。”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府了,改日再请你们吃酒,我成婚你们可都要来喝一杯,走了。”说着,贾赦抱着白团子下了楼,也不等他们开口挽留。
  “哎,以后可少了个一起的伴儿咯。”牛继宗感叹道。
  柳芳却笑道,“我反而觉得恩侯乐在其中呢,你们难道不觉得吗?”
  “这话怎么说?”侯孝廉疑惑的问道。
  牛继宗笑了两声,“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吗?你难道没看出来,恩侯提起唐太傅那个要求的时候,没有半点的怨怼之意,显然他是赞同太傅这个要求的。”
  “怎么会?”侯孝廉瞪大眼睛,“恩侯那个人,咱们还不清楚吗?他那可是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的人,他真的甘心为了唐家姑娘守身如玉?我怎么觉着,这事儿有些古怪呢?”
  “他怀里那只狐狸,原是捉回来打算送给唐家姑娘的,只是顾忌狐狸是野兽,怕伤了唐家姑娘,才趁着养伤自己先养一段时间,去一去野性,不知怎地,这段时间过去,那小狐狸竟离不得恩侯的身了,使人抱走便挠人,西府那边儿伺候恩侯的小厮都被挠伤了好几个,没法儿,恩侯只能另外送东西,结果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唐家姑娘喜欢医书,寻摸了十来本罕见的医书送去唐府给唐姑娘,不知什么缘故,竟将太医院的院试招了去,听说那些书已经被院使借了去,说是抄录一份再给还回来。”
  这番话是贾敬说的,刚才在雅间里,众人吃肉喝酒,只有他置身事外,有些格格不入,这番话一出,倒让他融入了这群人当中。
  众人一时间失语。
  过了一会儿,谢瑾忽然笑道,“如此我倒是解决了一件心事。”
  “你有什么心事?”
  谢瑾无奈道,“还能是为谁?不就舍弟吗?”
  “怎么着?你弟弟莫不是还在心心念念着唐家姑娘?”牛继宗有些惊讶的道。
  看众人的神情,很明显都知道谢瑾的弟弟倾慕唐家姑娘的那点事儿。
  “你们都知道,舍弟向来与恩侯的胞弟贾政走得近,好得跟一个人似得,但是自打恩侯与唐姑娘定亲,两人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在仙客来不欢而散,事后更是与贾政再无往来,我遣人去问,他绝口不提那日在仙客来的事儿,我问蒋英,蒋英也只道是因为唐家姑娘,我私心里想着,怕还是舍弟心中念着唐姑娘,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惹怒了贾政,本想做个中间人说和说和,谁料荣国府的政二爷毫无征兆的出京游学去了,如此一来,我的打算都落了空,便也只能装作不知了。”
  牛继宗扬眉,“方才恩侯在的时候,你怎地不提?恩侯如今不同往日,长进了许多,你跟他提,他亲自出面,也好解开你胞弟的心结啊。”
  闻言,谢瑾苦笑,“你可饶了我吧,恩侯不怪罪是他大度,我却不能得寸进尺,虽不晓得我那好弟弟干了什么,但想来当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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