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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根本撩不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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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多会玩儿”的骄傲神色,他扫了一眼尴尬得不知所措的小金井解释道:“这位是沙纪的好朋友,英文名叫a,就是《哈利波特》里面的赫敏,真名是……抱歉我不记得了,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别介意。”
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a?!你怎么在这里?!”
a后背一僵,缓缓转过身去,看着火神惊讶的神色,忽然捏紧拳头大吼了一句:“阿大是个笨蛋笨蛋大笨蛋!”
然后便朝外面跑了出去,在风中飞舞的长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鸟儿,留下了一个决绝干脆的背影。
还没走进店里的众人张大嘴巴石化的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火神愣了两秒,只见沙纪叹了口气,走到火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低情商要什么时候才好啊。”
然后便朝着a的方向追了上去,经过火神的时候看到了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的青峰此刻也走了过来,略微诧异了片刻,礼节性的朝一脸惊诧的他点了点头,便跑了出去。
后知后觉的火神正要去追,却被五十岚虎一把拉住了手臂,火神转过头来看到是他脸上立刻出现了不悦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对于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排斥表情五十岚虎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我和沙纪一起来的,你过一会儿再去追,你哄女孩的水平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等沙纪哄得差不多了你再过去,出什么事了?”
火神的肩膀拉耸了下来,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给沙纪发信息在这里约见,还让不要告诉你,大概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吧。”五十岚虎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啊,刚才火神君他们去帮我找帽子了,还真是辛苦了呢,又是冲浪又是爬树的,还绕着整个海滨浴场找了好多圈。”桃井见火神还望着两个女孩子跑开的方向发呆,主动跳出来解释道,然后再次道谢:“真是谢谢火神君和木吉前辈了。”
五十岚虎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吃醋了吧。”他看着桃井温和的笑了笑,笑得温和而真诚:“毕竟这么久没见你却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
吃醋?
周围的诚凛队员察觉到了不对劲,愣了两秒之后问火神:“火神,刚才那个女孩子和你什么关系。”
“啊?”火神显然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女朋友啊。”
“……”气氛瞬间冷场了。
“怎么可能!火神竟然会有女朋友!”(小金井前辈什么叫竟然!)
“啊,真是不可思议啊,还以为低情商的火神脑子里只有篮球呢。”(木吉前辈请不要一脸天然呆的说这种话!)
“……水户部你在那边手舞足蹈的我根本看不懂!”
五十岚虎拍了拍火神的肩膀说道:“男孩子的话,只要对自己的女朋友温柔就可以了啊,否则被甩可是迟早的事啊。”
火神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转过头去看五十岚虎,虽然挑着眉的模样有几分凶狠,但就是莫名的透出一股呆气来,他挠了挠脸问道:“你和沙纪什么情况?重归于好了吗?”
五十岚虎有几分神秘的笑了笑,给出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答案:“嘛,总而言之今天是来约会了。”
他的尾音还颤巍巍的飘在半空中,身后的木吉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懵懂地说道:“青峰你这么讨厌柠檬茶吗?干嘛直接把它捏爆啊?”

第四十三章

沙纪追上a的时候她正坐在沙滩椅上气鼓鼓的喝着一杯果汁,吸管被她嚼得全是牙齿印,顶端扁扁平平的。
沙纪叹了口气在她身侧坐下:“这是做什么呢?霍格沃茨式傲娇?”
“没办法嘛。”a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点鼻音:“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原则,一年没见了,我超级想他啊,不跑开的话我怕他才开口说话我就原谅他了,那么多人面前我多下不来台啊,快点跑开酝酿一下情绪。”
“你就作吧。”
a转过头来对她露出一个毫不保留的灿烂笑容:“谁让阿大那么喜欢我呢。”
说完她把桌上的另一杯果汁推到沙纪面前:“给你点的。”
沙纪一愣,目光黏腻在了果汁的杯壁上开始愣神,凝结出来的小水珠顺着圆滑的曲线向下滑,拖曳出一长串水渍,原来被热切喜欢着所带来的安全感会让人这么安心,不必小心翼翼的害怕行差踏错,即使是无理取闹也有被包容的信心,原本认为无效率的荒唐闹剧此刻竟让她生出几分羡慕来,她不由的苦笑起来。
“不过阿大果然又变帅了,那个肌肉线条,那个小腿,那个手臂,啧啧啧。”
“……少女擦擦口水。”
“欸,对了……”a大大的吸了一口果汁,慢吞吞的咽下去之后转过头来问她:“五十岚怎么会在这里?”
沙纪神色坦然而平静:“之前不是邮件告诉你我遇到那个家里蹲的妈妈来纠缠我吗,他帮忙摆平了,让我作为谢礼陪他出来玩。”
“这样啊……”a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火神已经追了过来,沙纪朝她眨了眨眼睛,随即有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打算起身离开。
细细的沙石洒进了鞋缝里,摩挲的脚不舒服,她弯下身去把鞋子脱了,一抬头打算起身的时候,忽然撞进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里,歪着头看着她笑,用可爱稚音极其柔和的对她开心地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公主殿下。”
没有想到会再次遇见他,沙纪也忍不住笑了,“原来你还记得我。”
拓真跑到她面前,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我对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印象深刻。”
一年过去了,拓真的撩妹技能又提升了。
她站起身来揉了揉拓真的脑袋,只见拓真抬起头来,清凌凌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有几分不满地说道:“虽然我还在成长,可是请公主殿下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
他抬起手来牵住了沙纪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说道:“我请公主殿下去吃那边很好吃的鲷鱼冷泡饭吧。”
那粉嫩好看的脸上一脸的严肃,沙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了一眼此刻正像只猫儿一样抱着女朋友摸摸蹭蹭说着“我冲浪给你看好不好别生气了”的掌勺大厨,点了点头,带他朝着house的方向走去。
“对了?”拓真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的黑皮男朋友呢?”
沙纪的脚步停了一下,该怎么告诉他呢,青峰从来就没承认过是她的男朋友,所以才让她所有的悲伤和委屈都显得毫无意义,拓真察觉到她的沉默,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她,沙纪笑了笑,“我们……我们分开了。”
拓真抓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忽然说道:“你蹲下身来。”
“嗯?”沙纪愣了一下,却还是依言照做,拓真忽然凑上来抱住了她的脖颈,一只手缓缓的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不难过,痛痛都飞走了。”
一阵海风吹过,沙纪忽然觉得脸颊上凉凉的,自从在妈妈面前嚎哭过一场之后,她回到日本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不曾感觉到半点伤心,如同那个脆弱的沙纪真的随着那张照片的删除被她丢弃在了圣莫妮卡的海滩上,而今在初夏的海滨,仿佛循环的季风又将那个夜晚的自己带回到了身体里,一时间难过的无以复加。
事实证明她是多么的不甘心。
她还记得开学典礼那天青峰失望的眼神,青色的眸光里如同有沉沉的墨色蕴散开来,直到五十岚虎见到她的时候目光略微惊讶的在她敞开的领口盯了两秒,随即为她整了整衣领挡住了那道暧昧的痕迹她才明白过来青峰到底看到了什么。
五十岚虎当时笑着对她说:“我不是那种会吃醋的人。”
她毫不客气的出言反讽:“连吃醋都不会你还是人吗?”
她因为青峰的愤怒和嫉妒而感到开心,却又执拗而可怜的不肯解释,留下青峰一个人,被隔绝在真相之外,手中紧拽着放不下的情绪,各自耽搁。
明明舍不得,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所以才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们曾近无数次望进彼此的眼眸里,可是道别的时候,都只给彼此留下了一道失望的背影。
不是因为他不停地说着桃井五月,不是因为她脖子上的吻痕,而是桃井五月所代表的她的不安全感,那道吻痕所代表的他的犹疑骄傲,让他们联手扼杀了跨越误会的机会。
未能彼此理解的爱情,终究只能落得一个如此拙劣的收场。
“鹤田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一个惊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沙纪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逆光而立的少年正笑得一脸灿烂的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微笑着朝他含颌致意。
对方显然是看出了她不记得自己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却没有让她尴尬,自我介绍道:“我是稻垣拓麻,就是之前不小心用排球砸到你的那个。”
沙纪想起来了,站起身朝他微微鞠躬行礼,说道:“稻垣桑,好巧。”
一旁的拓真忽然冷哼了一声,不开心的别开了脑袋说道:“才不巧呢,哥哥是追着我过来了。”
“哥哥?”沙纪略微有些惊讶,看着稻垣拓麻笑的人畜无害的挠了挠后脑勺,对拓真说道:“小真,妈妈在找你呢。”
拓真忽然便挡在了沙纪的面前,认真地说道:“哥哥,这是我先遇到的,哥哥不可以和我抢。”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
只听拓真继续说道:“之前哥哥肯定也是故意用排球砸了我的公主殿下的吧。”
沙纪一愣,正要打圆场,只听稻垣拓麻说道:“如果真的重来一次,我确实会用排球故意砸她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随意,却是明明白白的望进了沙纪的眼睛里。
沙纪笑了起来,忽然一道黑影擦着她的脸颊便朝稻垣拓麻飞了过去,在空中带起了一道凌厉的风,额角垂下来的碎发在半空之中高高的吹起,又轻飘飘的落下。
那是一个水里玩的充气球,正中稻垣拓麻的鼻梁,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这样吗?变态学长?”
沙纪回过头,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青峰。
幸好玩具球比较轻,但是青峰下手太狠,还是把稻垣拓麻的鼻梁都砸红了,他弯着腰捂着脸咋舌了半晌,虽然疼但是又不想在沙纪面前表现得太过失态,看起来动作反而有些滑稽。
这个时候身后追上来一个穿着比基尼身材很好的美女,来到青峰身边,看到这个表情凶狠但是身材好到没话说的少年时愣了一下,娇俏地笑了起来:“这位小哥,怎么可以拿我们的球砸人呢?”
说着便拿傲人的身材往他手臂上靠,伸手就要来戳一戳他腰腹上的肌肉。
“喂!”青峰带着警示意味近乎粗暴的吼了一声,然后迅速紧张地地看了沙纪一眼。
见她在一旁作壁上观环抱着双手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得更加心烦意乱,只见沙纪悠悠的做了个口形,似乎是个长句,青峰却一瞬间看懂了——
“fcup。”
感觉到圆润的指腹捏在了自己肌肉紧实的手臂上,随后暗示性的伸出一个指头顺着经脉的方向游走,青峰的表情一时间更加狼狈不堪,细腻温软的女性身体正要往自己怀里钻,他忽然便拧着眉朝着那个女人吼:“喂!离老子远一点啊!”
看他的目光一直紧张兮兮的看着沙纪,女人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她,打量了一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太过瘦弱了,她不以为意的挑着眉笑了,眼神缠绵缱绻地问沙纪:“你是这位小哥的女朋友?”
沙纪悠悠的笑了:“不是。”
只见青峰高大挺括的身形僵了一下,死死的盯着沙纪,有几分较劲儿的意味,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炎炎夏日的海滩上沉默不言的对峙着,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去,青峰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略微暗哑:“我出来找你吃午饭,走吧。”
强硬的语气之中竟然隐约透露出示弱的意味,沙纪略微怔了一下,忽然手被人狠狠地甩开了,她有些惊讶的低下头去,看到拓真忽然气愤不已地朝她大喊:“你们才没有分开呢!”
沙纪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拓真一下子扑到了稻垣拓麻的腿边,生拉硬拽的就拖着自家哥哥走,还一脸愤怒的回过头来补了一句:“哼!再也不要和你牵手了!”
你们才没有分开呢。
拓真的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了她的鼓膜上,让她觉得发颤的有些头疼。
分开的定义是什么呢?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自欺欺人的站在一起不叫分开吗?
沙纪还兀自站在那里出神,忽然便被人抬手箍在了肩上,少年长期打篮球磨砺出来的老茧摩挲在她的肩膀上,痒痒的。
她抬起头去看青峰,他有些不自然的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搂着她往前走,不知怎么地总觉得嘴角有些可疑的弧度。
肩头的重量压得沙纪讷讷地向前走,她有些恍惚,早上似乎有人对自己做过同样的事。
只是这一缕思绪,很快便被鼻尖传来的若有似无的熟悉气味蛊惑住了,飘散到了不知哪里。

第四十四章

在临近house的时候沙纪终究是理智回笼,仿佛那一丝的别有用心终究被蒸发在了海滩之上,此刻已经消耗殆尽。
她和青峰沉默的往前走着,始终没有抬头去看此刻青峰脸上的神色。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便听到一道清甜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迎了出来:“真是的!阿大你也该重新买个手机了吧!拿着我的手机跑出去找人我也很不方便啊!”
五月的手机在半空之中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回到了主人的手上,沙纪回过头去带着几分疑惑问道:“你手机怎么了?”
青峰脸色微变,不屑地“嘁”了一声之后,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的径直走进了店里。
沙纪把询问目光投向了五月。
只见五月咬唇瞪着那道懒散的背影,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说道:“那个笨蛋,不知道怎么就和隔壁班的家伙打了一架,被老师捉住了之后就要打电话给家长,但是阿大在学校簿上留的是自己的电话,老师一拨电话他手机就响起来了,老师就特别生气要用他的电话查看家里人的方式,这个时候好像是谁给他发了条信息,老师还没看清他扫了一眼看到名字就特别激动把手机给扔老师水杯里了。”
“……”
沙纪听完之后发现,她好像把这个残缺不全的故事,自动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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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饭的时候,前来打工的诚凛各位尤其忙碌,而为了报答火神为她找回草帽的恩情,五月自告奋勇去做了看板娘,于是桌上吃饭的便只剩下了沙纪、青峰、五十岚、以及a,这样神奇的组合让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气氛诡异的有些可怕。
仿佛是一桌子的陌生人在拼桌吃饭。
火神特制的鲷鱼冷泡饭上桌,大家将筷子放置在拇指和食指的指缝之间,双手合十小声说道:“我开动了。”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
坐在沙纪身侧的五十岚虎突然极其自然的把筷子伸进了沙纪的碗里,自然而熟练的把她碗里的鸭儿芹挑进了自己碗里,随即温柔的笑了笑:“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个吗?现在可以了。”
空气仿佛在他们之间僵住了。
在五十岚虎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沙纪本来想要抬头告诉他“我不喜欢的东西蛮多的。”
比如你。
但终究是忍下来了。
好歹帮过自己。
在她知道五十岚虎要带队来做的时候,她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都能够从上猛然坐起,那种强烈的想要做些什么的情绪让她亢奋的像是一个第二天要开运动会的小学生,曾经的不甘和委屈全都汇聚在了一起如同洪水一样冲刷过来,让她兴奋的近乎发抖。
可是当她站在全校大会的舞台上,面对他深情款款的表白的时候,忽然发现比起这样跌宕起伏的剧情,她似乎更喜欢之前那个凄厉的结尾,现在这样平庸而俗套的发展,如同狗尾续貂。
五十岚虎这个名字,终究成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里的人。
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忽然听到a抬起头问他们:“欸?你们在这儿呆多久啊?阿大好像这三天上午都要在店里帮忙,我早上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五十岚虎笑了起来,“行啊。”说着便伸出手去捏了捏沙纪的耳垂,“反正我们两个带着你这个小电灯泡约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沙纪有些不悦的转过头去看他,眼里带着明显的“适可而止”的警告。
沙纪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五十岚,去游泳吗?”
这话题转移的莫名其妙,连圆滑世故的五十岚虎都愣住了,两秒钟之后笑得坦然:“宝贝儿,先吃完饭再去不行吗?”
宝贝儿?
青峰捏着筷子的手臂骤然贲起了青筋。
沙纪没有计较他的称呼,一边朝外走一边解着衣服上的纽扣说道:“不去游一圈我这顿饭是吃不好了。”
五十岚虎愣了一下,追了上去。
看着一路疾奔到海边的两人a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忽然对身侧一直沉默不言吃着饭却散发着危险气场的男人说道:“放心,沙纪不会再喜欢上五十岚虎的,她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坚持可以说到了执着的可怕的地位,她会带着五十岚来的目的我也很清楚,她和阿大是青梅竹马,我作为远在天边的女朋友再怎么放心也难免会有顾虑,本来你要是不出幺蛾子她应该会带你过来,可惜你太蠢。”
青峰一愣,视线缓缓地从饭碗里抬了起来看着身旁漫不经心的吃着饭嘴里说的话却毫不客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追随着海边两人的a,一时间有些怀疑,这个女人在和自己说话?
“二年级的时候,有个男生向她表白,在她的课本上圈出了一封情书,然后给了她一张密码表,她去买了一本新书,然后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笔记誊写了一遍,把之前那本书扔了,算是某个方面的洁癖吧。”
青峰下意识的有些抵触的情绪,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a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五十岚虎很会哄女孩子开心,沙纪的撩人本事可以说都是跟五十岚学的,只不过五十岚会遍地开花,沙纪对自己感兴趣以外的人都很冷漠。”
看着沙纪从海里回来,抓起沙滩上的衣服随意的往身上套a笑了起来,“漂亮、聪明、独立、情商智商双高……”a忽然转过头来明明白白地看向青峰,“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错过了一个多好的女孩子,五十岚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她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沙纪都能看出几分神采来,至于现在,他就是把星星月亮摘下来给她她都不会多看一眼,所以你也别招惹她了,你在她身边,她就不开心。”
a这句话说的武断,青峰蹙起了眉,只听她继续说道:“你们之间或许存在误会,但是误会本身并不是阻碍,会产生误会才是,沙纪很骄傲,但是如果她是真的喜欢你,即使解释本身让人产生卑微感,她也会认真的说清楚,但是就凭你一句‘你有什么立场’,就足够让她将你划在界限之外了。”
看着沙纪越走越近a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看得出你喜欢她,我说这些,只是想要折磨你一下而已,虽然说比起五十岚虎那个切开黑我更喜欢你这个天然呆,但是沙纪的选择,从来就不是只限于你们两个。”她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俏丽的看板娘:“你的那个青梅竹马,沙纪不可能叫你和她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你就像是那本被别人画过的书一样,即使喜欢,也会抛弃。”
她的武断显然激起了青峰的不悦,他眯起了眸光,只见a杵着下巴望向他的方向,饶有趣味的样子:“不过说真的,明明身上和阿大有着相同的气息,连名字都相似,你惹人讨厌的本领,还真是高超的出人意料啊。”
这个时候沙纪已经返身回来,身侧不见追出去的五十岚,她把一条湿哒哒的布条往桌子上一甩,安心的开始吃饭。
a好奇的拎起了被她丢在桌子上的东西,问道:“这是啥?”
沙纪把饭吞了下去慢悠悠的解释道:“五十岚泳裤上的皮筋。”
“……沙纪果然还是一样会玩儿啊。”
————————————————
傍晚的时候,五十岚虎和沙纪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只有沙纪一个人,他们几个人在house老板的介绍下包下了一间日式的别墅,沙纪拉开客厅的门板时,看到青峰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懒洋洋的打着游戏,频频出错看得出有些心不在焉。
青峰听到声响,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了一眼,手上的动作便停住了,两秒钟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gameover。
这时候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沙纪的肩膀,转过头去看到了a,她笑了笑:“回来了?去哪儿了?”
“水族馆。”
“看企鹅?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嗯,他领养了一只企鹅,以我的名字命名,我说整天光着肚皮给一群人围观确实是个大大的惊喜,估计白天在海里泳裤被卷走了气还没消,生气的回东京去了。”
“啧,嘴够毒啊。”
“没精力应付了,本来也没打算和他做朋友。”沙纪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a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我们大家在那边烧烤呢,来不来?”
“我先歇一会儿,就过去。”说着她便朝着屋里走了进去,拿了个抱枕垫在了脑后,径直在地板上躺下了a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看了青峰一眼,退了出去,还拉起了格栅推拉门。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之中,静谧地能够听清楚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正在睡觉的沙纪身上忽然罩上了一件外套,沙纪没有睁眼,只是笑了笑,心口有个角落变得很柔软,可是,也只是一瞬间,她翻了个身面向墙壁,把脑袋埋进了抱枕里。
“在我面前睡觉,你会不会对我太放心了?”
沙纪没有搭腔,只是问道:“你不出去吃烧烤吗?”
身侧有衣料摩擦榻榻米时发出的声音,青峰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沙纪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米色墙纸上的细小纹路,忽然说道:“我和五十岚虎是在地铁上认识的,我连续在party上玩了两天,在地铁上睡着了,他说他这辈子大概就坐这么一次地铁了,就是为了遇见我……”
忽然听她讲起了和前任的故事,青峰有几分不悦,只听她继续说道:“总而言之后来就认识了,两年的时间过得很甜蜜,直到我们假期旅游从大堡礁回来的时候,他忽然带着自己的未婚妻介绍给我认识,我愤怒的要命,他却说‘沙纪没有立场说这种话吧’,其实那个时候回过头去看,我确实找不出任何他曾经爱过我的证据,说过**的话也好,牵过手也好,接过吻也好,说着‘我家沙纪’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女朋友,我问他好朋友之间也可以做这些事吗?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的看着我,我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什么好不甘心。”
“所以你那天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太讽刺了。”
“不是的,沙纪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依然背对着自己,青峰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伸手去扳过沙纪的肩膀,却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就这样吧。”
她说。

第四十五章

京都是一座情调高雅,美得从容悠然的城市,从平安京时代沉淀下来的风雅精致渗透到了人们的生活之中,沙纪站在宽阔街道的中央,看着周围来来往往,却又立刻模糊不清的面容,三天之前在东京的忙碌与喧嚣之中的生活,恍如隔世。
今天是学校组织的修学旅行的最后一天,学校允许学生在晚上十点钟之前自由活动,这三天她都以翻译的身份和五十岚虎带领的美国高中剑道部呆在一起,紧绷的神经仿佛张开至极的弓、弩,此刻她避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走在没有人认识的大街上,心情莫名地轻松。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闲逛着,踏过小桥流水,偶尔在古色古香的街边店铺驻足,仿佛被这座城市的安宁恬静所感染,只感觉单薄而恬静。
一座神社就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地撞进眼底,她抬头看着黑暗之中隐隐绰绰的飞檐,古旧而具有沧桑感的建筑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见证了物是人非潮起潮落的孤独建筑见证着时间的流逝,见证着世间悲欢,无数来往过客带着大喜大悲来请神明见证他们的心愿,对这座建筑而言来说,或许并不值得一提。
沙纪穿过朱红色的鸟居,不一会儿便看见了拜殿,门口的御手洗里旁,鹿鸣蓄满了水发出“乓”的一声脆响。
她站在空阔的广场中间呆愣了一会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右侧是挂满了绘马的架子,微风吹过,木牌随之轻轻晃动,发出好听的撞击声,她被那声音吸引了过去,盯着那些被红色绸带挂满的木牌出神。
天色太暗,太多人的愿望都被掩埋进了夜色之中,巴掌大的大方,大概也就能够写下希望家人身体健康、学业顺利、事业有成之类的笼统的愿望。
沙纪忽然有些迷茫,一直以来热衷于各种传说的自己,此刻竟然想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愿望。
等到她回过神来,忽然察觉到了来自一片幽暗之中的脚步声,她没有慌乱地回过头去,而是镇定地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去,一只手伸进包里抓住了手机,摩挲着按下了报警的三位紧急号码。
“你不许个愿吗?”
沙纪的脚步停滞了一下,身后的声音很熟悉,她回过头去,是五十岚虎。
男人从黑暗之中走出来,来到她的面前,他双手插兜,站姿随意而懒散,此刻正挑着眉看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脱去了少年心性的健气,眼角眉梢是岁月沉淀之后的独特气度,只是忽然嘴角咧开的昂扬笑意露出了一颗小虎牙,却又让他多了几分明朗和无害。
沙纪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慢慢复位,率先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视,她从包中拿出手机来,把刚才输入手机的三位数号码删除,这个时候才发现,在刚才的慌乱之中,她按成了119。
慢条斯理地结束了这个动作之后,她抬起头来看向五十岚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三条大桥的时候看到你一个人,觉得不安全,所以跟在你身后,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
夜色下的少年收敛了放荡不羁,平淡的声音之中似乎透露出了几分温柔。
沙纪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
“你不许个愿吗?”五十岚虎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冷淡,自然而亲切地又问了一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东西了吗?”
沙纪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日出时分的海边少年忽然倾身靠近,带着少有的谨慎和紧张的问她——
“你的愿望和我有关吗?”
沙纪垂下眼,掩盖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听到五十岚虎有些无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沙纪,你好像很戒备我。”
沙纪依然是沉默,半晌环抱着双手靠在了挂满绘马的架子上,抬起头来平和地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你比我大六岁呢,我脑子转不过你,只能小心一些。”
似乎没有预料到她的直白,五十岚虎扬起眉毛,深深地看着她,她也毫不避讳地把目光迎上去,良久才听他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沙纪点了点头,简单地回复道:“嗯,我知道了。”
道不道歉是你的事,原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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