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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非花如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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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瞬间安静了下来。
东京法务局户籍科。
“……我知道了,那么立刻开始进行追踪。我带着后续小组随后就到。”
站在宗像礼司的办公桌前,身着scepter4蓝色制服的淡岛世理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干净利落地转向了坐在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蓝发男子:“王,在镇目町上发现了那匹马,不过似乎让它跑掉了。另外,据说它还背着赤之氏族的少女跑掉了,所以赤之氏族现在也出动了。”
“……赤之氏族的少女?”宗像捏着拼图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了头。淡岛会意,摇了摇头:“不是真田……而是那名叫做‘栉名安娜’的少女。”
“是吗……到时我多虑了。周防那家伙虽然懒散,倒也不是笨蛋,更何况还有……”微微顿了一下,宗像的眼前一瞬间又闪过了十束严肃而认真的面容:“眼下的情况,那个少女最好还是不要露面的比较好。”
“但是,赤组那样瞒着真田真的好吗?”皱着眉,淡岛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不让那孩子知道的话——”
“如果让真田知道的话,”没有让淡岛把话说完,宗像直接扬声打断了女子的话,“你觉得,以那孩子的性格,还会乖乖躲起来吗?”
——十有八%九会自己跑出去,给新任的无色送上门去吧。而那个新任的无色之王……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想到那个银白色短发的少年站在石盘前,看着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样兴奋到扭曲的表情,世理就忍不住皱眉。那样的神情,与其说是无知的小孩子得到玩具,倒不如说是……杀人犯拿到了满意的凶器……
当然,这话也就只能心里想想——尽管看那个时候,黄金之王和宗像的眼神,只怕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然而真正让淡岛世理担忧的是,那个少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居然得知了在自己之前,还有一个无色候选人、并且黄金之王正是因为那个候选人才让他推迟即位的事情……随后,他便开始了疯狂的搜寻。
“……确实,是我欠考虑了。”低下头,淡岛世理最终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让真田由依蒙在鼓里只怕是最好的选择。
(三)
“安娜出事了?!”
听到草薙的声音,墨绿色长发的少女立刻拍着茶几站了起来,尽管身上还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却已经伸出手,想要去拿“咏澈”——然而就在少女的手指即将碰到长刀的时候,八田少年却已经一把夺过了长刀,踩着滑板拽拽地道:“真田你这家伙,不是在生病吗?”
“诶?但是安娜——”
“安娜那里我们会处理。”草薙站起身,将少女按回了沙发上,“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出去也不过是给我们添乱,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养病吧。十束,你留下看着她,反正你也不是战斗类型的家伙,去了也没用。”
“啊……”没有反驳,琥珀色的眼眸和草薙对上,十束坐在由依的身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依旧云里雾里的墨绿色长发少女,十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和担忧的光芒。
——对不起……但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草薙前辈——”
“嘛嘛,由依,你这样出去的话,就算是安娜也不会放心的……先喝点热牛奶吧?”
十束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将刚刚热好的牛奶递了过去;由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气呼呼地坐了回去,一把抢过杯子一饮而尽,却错过了金发青年眼中一闪而逝的歉意。
“可恶……”
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由依刚要站起身,却骤然感到了一股眩晕感:“呜……好奇怪……”
“……大约是还在生病,没有恢复的原因吧?”有些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十束伸手扶住了少女的双肩,“由依,还是回去休息吧,等八田他们把小安娜带回了,我会立刻告诉你的。好吗?”
“嗯……”
——好奇怪……以前和哥哥一起去真田家在山里的别院修行,就算是露宿野外和在山涧里抓鱼什么的,也没怎么生过病啊?而且,就算是生病,自己也可以不吃药睡一觉就神清气爽的……
揉了揉太阳穴,由依微微侧过头,有些无力地靠在十束的肩膀上,看着青年担忧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还是先别想那么多好了。
在二人身后,暖金色的阳光窗帘的缝隙中漏了进来,洒落在少女放在茶几上的牛奶杯里,那里面残余的一点点白色的奶渍,静静地折射出了一道淡淡的光圈。
【十束君对我那么好,还为我挡刀;吠舞罗的大家也是,又怎么会……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真田由依你的确该好好休息休息了,笨蛋。】
——少女蜷缩在干净柔软的被窝里,缓缓闭上了深蓝色的双眼,呼吸一点点变得平缓。
【——对不起,由依……但是就算被你发现之后讨厌,我也不能……不能失去你啊……】
——背靠在少女房间的门外,金发青年无奈地低下头,看着手心里白色的小药瓶,无声苦笑。
17王座之侧
王座之侧
(一)
镇目町的傍晚,一切繁华犹如以往的无数个傍晚一样,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草薙站在夜幕下,抬头望了望天空,微微有些潮湿的空气和商业街上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天气预告,都预示着今晚有雨的讯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男人将嘴里叼着的香烟丢在了地上,抬脚踩灭,转身推开了身后的便利店。
“欢迎光临……啊,又是草薙先生啊?”
站在收银台后面的女子热情地开口招呼道,待看清来人是草薙之后,女子叹了口气:“那孩子的病,还没好吗?这已经好几周啦?草薙先生,女孩子可是很柔弱的,长久病着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呢……”
“啊……嗯。”听到“病”这个词的时候,草薙正在挑选香烟的手指微微顿了下,“让您担心了呢,真抱歉。”
“不用,毕竟是那么漂亮可爱的孩子,也很有礼貌。”笑着接过草薙选好的烟,女子将零钱找给了草薙,“多谢惠顾……嘛,还是希望下次看见那孩子来啊……”
“……嗯,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呢。”
轻轻说了一句,草薙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推门而去。
——天空已经开始下雨。天边隆隆的雷声,让人感到难以抗拒的不安,草薙打开伞,忍不住快步往回走去……
天空中阴沉沉的,厚厚的乌云当头罩着,抬头看看便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墨绿色长发的少女套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白色衬衫,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窗户边上,呵出的气在窗户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隐隐显现出三个淡淡的字母“yui”——正是十束的字迹。
少女眨了眨眼睛,垂下了眼睫毛,侧过头看向了床头柜上已经完全空掉的牛奶杯。
——她已经病了三个多星期了,真田由依是单纯,但是绝对不是笨蛋。那杯牛奶里有什么东西,她早在一周之前就知道了,街道里那只昏昏沉沉睡了两天的猫咪就是最好的答案。
然而,出于她自己也没有想过的理由,十束端过来的牛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当着他的面喝了下去,再沉沉睡去……也许自己是对方那双琥珀色漂亮的眼眸中浓浓的担忧绝非作伪的缘故。
他们是想保护她的——由依这样坚信着。只是十束决然想不到,对于由依而言,梦境却是更为可怕的深渊——只要一闭上双眼,她就会一次次看到那些画面:看不清面容的银发少年大笑着转身开枪,满地的鲜血,破碎的摄像机,八田失声痛哭的样子,周防尊失控地站在一片废墟的中央,破碎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最后,宗像礼司决然地举起剑,刺破了赤发男人的胸膛。
“前代无色之王三轮一言大人的能力是预言。”——她还记得狗朗曾经这么说过。
如果说,那块石盘选中她的理由是她也……重复做这样的梦境,到底……
少女按在窗台上的手指,一瞬间猛然收紧。
——如果保护她,会让吠舞罗付出这样的代价的话……真田由依,你真的可以坦然接受这样的保护吗?
“大家愿意帮助你,是因为喜欢着小由依你啊。”十束这样说着,然后转过身,抢在她的身前,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鲜血染红了她所有的视野……少女低下头,恍惚间还可以看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握了握拳头,由依努力让自己转开思绪……只是,十束那样的做法,她每次只要一想起来,就无比后怕。
“……因为我也,非常喜欢大家啊……”
少女犹豫了一下,抬手,打开了窗户——迎面而来的冷风夹杂着微寒的雨丝。由依伸出头看去,这里是homra的二楼,虽然有些手脚发软,但是以她的身手,想要跳下去的话……
“由依,你在做什么!”
就在少女单手撑在窗台上,抬起脚想要攀上去的时候,十束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由依一怔,下意识地回过头,只听啪的一声,十束手中的饭菜已经被他一把丢在了地上。明明是吠舞罗里武力值最低的干部,居然一把就将少女从窗台边上拽了下来,推到了床上,强迫她坐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想出去。”
可以感觉到青年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肩膀,那力道,由依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手臂一定弄青了——然而她确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十束哥,我要出去。”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隐瞒了我什么……我一定要知道。
全没有半分掩饰的意思,少女固执地抬起深蓝色的双眸——十束琥珀色的双眼微微扩散了一瞬间,随即极快地瞪了回去,他用一种前所未有严厉的语气对着少女道:“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
一直隐忍着,一直相信着,一直等待着……可是对方给她的答案,却是只有一句“不允许”……“十束多多良!你说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你是我的什么人!!!”
仿佛一直压抑着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十束被少女猛然推开,后背狠狠撞在墙壁上,一时间不知道是因为撞到了伤口还是因为少女的话语,只觉得全身剧痛;由依看着十束衬衫上隐隐渗出的血迹,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随即很快转过身,攀上了窗户,跳了下去。
“——由依!别去——回来!!!”
顾不得身上裂开的伤口,十束连忙扶着墙壁想要站起身——一不留神,青年一直挂在身上的小型摄像机被拉断了带子,“砰”地一声摔落在地,圆形的镜头片滚落出来,十束却是毫不在意。攀上窗台,忍着背上裂开伤口的剧痛,紧跟着少女纵身跃下。
“——叮。”地一声轻响,摄像机的镜头片撞在了床头柜的柜脚边,蓦然翻转过来;大开的窗户边上,窗帘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细密的雨丝斜斜地打落在镜片上,模糊了光芒……
(二)
赤红色的伞尖在地面上的水洼里轻轻带过,一道清亮的水痕转瞬即逝。尽管天空中依旧飘着细微的小雨,有着银色短发的少年却只是拿伞玩弄着地面透明的水花,口中哼着小调,静静地站在比良坂大厦的楼顶上,嘴角是越来越明显的弧度。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欺负自己的那些人,趴在他脚边求饶的样子;
他还记得,自己流落街头,某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夺取他人身体控制力时的欣喜若狂;
他还记得,当他感应到石盘的瞬间,得知自己是无色之王候选人时的志在必得;
他也记得,黄金之王和青之王之间遗憾的目光,那个被他视为对手的候选人,居然将一切拱手相让!
——他更记得!当他在即位时,第一次伸出手触碰石盘,那一瞬间看见的,居然是那个墨绿色长发的背影——石盘居然让他看到这个!石盘想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弃王位如敝履的女人,才是它真正选择的王吗?!!
“啪”地一声,少年手中的伞狠狠敲在一边的铁栏杆上,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扭曲阴森的笑容……
他是因为接受了王位,所以才会拥有无色之王的力量;然而自从他接受力量开始,他便发觉,自己完全不是青王和赤王等人的对手!明明是一样地位的王,面对宗像礼司的威压,他居然只能沉默;至于赤王……他曾经专门绕到吠舞罗的地盘去,却始终被周防尊的圣域拒之门外!这样的耻辱……全都是因为,那个墨绿色长发的少女!
——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在那个少女的身上,也拥有无色的力量……!
王座之侧,焉容他人酣睡!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还真要谢谢那石盘了——
轻轻扬起伞尖,少年对准了脚下繁华如流地万点灯火,遥遥一指:“……只要你离开了周防尊的圣域,你就会来找我吧?就像我能感觉到,拥有无色之力的你一样,你也会……自己送上门来!”
“——呜!”
由于药物的原因,少女的头本就有些昏昏沉沉,再加上夜风细雨,无异于雪上加霜。由依一路从homra跑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迷迷糊糊间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走着,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自己的脚步,最后竟是被台阶绊了一下,“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墨绿色漂亮的长发被雨水打湿,散落在了地上,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点点污水,由依就这样狼狈地摔在地上,引得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
“由依!你没事吧?!”
没有由依那样的运动神经,十束从窗台跳下来的时候明显崴到了脚,只是事关心上人的安危,青年顾不得脚伤,忍痛上前一把拽住了看到自己就想起身的少女。少女的手臂纤细而冰凉,十束忍不住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别闹了,由依!外面危险,快,和我回去homra——”
“放开我——”
这样暧昧的对话,再加上眼前这对少女娇俏,青年俊美——之前还有些疑惑的路人纷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心道原来是小情侣闹别扭,别也不再多看。由依咬牙刚想再度挣扎推开十束,却听到对方暗暗抽了一口冷气,突然想到了先前青年身上裂开的伤口,顿时犹豫了一下——十束趁机将少女一个公主抱打横抱起,刚要转身,就在这时,一个傲慢而又怪异的声音,骤然在二人的身后响起。
“好慢啊——”
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白色眼眸的少年,慢悠悠地哼着歌,在二人身后站定。十束的身体微微一僵,由依却是骤然扶住了额头,低声呼痛——在那一瞬间,她的眼前突然清晰地闪过了一块灰色的石板,突然散发出了极其刺目的光芒。
“十束多多良,你要带着我的贵客,去哪里?”
轻轻扬起伞,少年望着因为药物有些萎靡不振的少女,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石盘想要杀死真田?!”
宗像礼司的办公室内,淡岛世理猛然抬起头,手中的茶水一颤,洒落了些许在桌上,“为什么?!”
“准确地说,石盘是要让无色和真田,两个人中的一个死掉。”皱着眉头,宗像礼司转过头,“自古以来,王只有一个。石盘最后等到的人居然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它只是想让真田杀死无色,然后取而代之;又或者,它想借无色之手,报复胆敢拒绝它意志的真田。”
“可是栉名安娜——”
“因为栉名安娜的力量特殊,可以和石盘沟通,所以才会有利用她力量的想法……但是栉名并没有真的和石盘沟通,也没有被选中……无色即位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周防没有让真田加入吠舞罗——不是不想,而是无法办到。”
“无法办到?”
“——因为石盘,已经给了真田无色的力量……尽管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周防也无法收纳她了。”
淡岛愕然。
“淡岛副室长,你仔细看过新任无色的继承人吗?”
——那样渴求力量,满心不甘的神色,渴望立于世界顶端的人。和真田由依完全是两个极端。所以……
“——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真田由依的。”
(三)
——“你知道吗,被一个人用生命喜欢,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后,由依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拼命说着对不起,奄奄一息的女子,握着她的手这样说道。
——“但是……由依你知道吗……”
明明已经虚弱至此,黑发女子还是抬起了手,紧紧回握住墨绿色长发少女,“这样沉重的喜欢,可以被对方接受……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墨绿色长发的少女一瞬间蓦地瞪大了眼睛。
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金发青年将怀中的少女轻轻放在了地上,刚要转身,就骤然听见了耳后一阵急促的风声!由依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奋力起身一扑,将金发青年推开压%倒在地上!十束一愣,眼睁睁地看着暗红色的伞尖擦着少女的后颈,“砰”地一声砸在了地面上,由于伞尖挟着无色的力量,竟是硬生生将砖石击碎!
——糟糕……咏澈丢在homra了。
这是由依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不过此时也轮不到她退缩了,单手撑地,就算没有武器,她到底是在真田老爷子的斯巴达训练下长大的,一个后空翻——少女的脚后跟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银发少年面容扭曲而不甘心地低下头,正看见了被少女精准踩在脚下的伞尖。咬牙动了动,少年想要抽回雨伞,却是纹丝不动;由依不屑地抿了抿唇,冷不防猛然撤力,少年一时重心不稳,被由依用膝盖狠狠撞在下巴上,整个人狼狈地跌了出去。
“……”敌人弱的有些出乎意料,十束忍不住愣了愣。墨绿色长发的少女抬手掸了掸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哼了一声:“不过如此。”
“你居然敢……”单手捂着下巴,少年的脸上满是扭曲和憎恶,“你不是生病了吗?!”
“是吗?本小姐还以为生病的是你呢……”微微扬起了一个势在必得笑容,由依趁机狠狠瞪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十束(十束心虚地转头看别处),“我有什么不敢,先动手的人是你吧?”
“那又怎么样……我是王!无色之王!这个世界的第七王权者——”少年一边咬牙喊着,一边猛然抬起头,从少年的右眼中,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猛然窜出,直奔少女的眼睛而去——由依反应极快地侧过头避开,十束也一下子让开,那道白光唰地一声窜入人群,伴随着路人的一阵尖叫声响起,由依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少年猛然抬起头,举着小刀就朝自己冲了过来!
“太卑鄙了……”十束咬牙,由依却是皱了皱眉:“真是和本人一样恶心的异能力呢……不过……”
侧身让开,简简单单地几个擒拿——只是那道白光却是迅速离开了少年,又溶入了另一名路人眼中……
“这样下去……很麻烦啊……”
喘着粗气,少女咬牙再次打败了一个被无色附身过的中年女子——会没完没了的……而且,现在无色也学乖了,不知道下一次就会从哪里突然跑出来袭击人——
“呜哇……妈妈!妈妈!”
人群中突然跑出来了一个拿着棒棒糖的小女孩,稚嫩的羊角辫伴随着小女孩的哭声一抖一抖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到由依脚下的中年女子时一瞬间朦胧了起来,“妈妈!妈妈!”
“诶……”有些无措地松开手,由依退后几步,看着少女蹲下身去拉中年女子,忍不住弯腰低声道:“小妹妹,你妈妈只是昏过——”
“危险——!”
十束着急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突兀的枪响戛然而止。
——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场景。
原本一直哭泣的小女孩猛然抬起头,拾起了无色之前掉在地上的手枪,脸上露出了得意而扭曲的笑容,然后,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空气中迅速而凌厉地划出了一抹看不见的轨迹,然后……打在了十束的身上。
“砰砰砰——!!!”
一阵乱枪。
鲜血四溅——
“——十束哥——!!!!!”
18无色出剑
无色出剑
(一)
从前有一只愚蠢的鱼,每天都得意洋洋、自以为是地生活在水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中,肆意索取,不知回报。直到终于有一天,河水干涸,她一个人在泥沼里绝望地扑腾,这才知道,水的可贵和温柔。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哎……一年级就成为剑道部部长吗?好厉害呢,小由依。”
坐在homra长长的沙发上,金发青年微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她下意识戒备地缩了缩脖子,他却仿佛毫无所觉一般缓缓转过头,对着由依露出了一个温暖和煦如同午后阳光一般的笑容,“真的哟。”
——初到吠舞罗,将她从那个拘谨而窘迫的困境中解救出来的,就是那个她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和小鸡破壳之后,会把第一个看到人当做妈妈一样,又或者那个金发青年本身就带有那样的魔力,每每对上那双琥珀色清澈温柔的双眼,她就下意识地忘记了所有的防备,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对方——这要是被弦一郎哥哥知道,绝对会黑着脸谴责她“太松懈了”。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当她索性闭着眼睛,一口气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之后,垂着脑袋满心泄气的时候,那个有着金色短发的温柔青年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说出了这句话。
“真是不负责任的话啊……”虽然每次草薙都会无奈地这么说,但是意外地,让由依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觉到了安心。
“……我的心情,十束先生是不会明白的。”
那个时候,墨绿色长发的少女有些气馁地说着。十束怔了怔,旋即笑了笑,向后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嗯,确实,被丢到另一个自己不存在的世界,这样的心情我是没法彻底地体会……不过……”
“——我啊,三岁的时候,被亲生父母丢弃在了公园里。”
轻描淡写的话语,仿佛揭开地并非是自己的伤疤——又或者,这块伤疤在他看来,早已算不上什么疼痛了。只是,哪有是要经过多少的悲伤?
由依一下子抬起了头,万分惊讶地看着金发青年,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很抱歉……”
“诶……不不,我说这个可不是为了让真田桑觉得我很可怜啊!”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青年挥了挥手,然后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顶,“我啊,那个时候,虽然和真田桑现在不一样,但是那种全世界突然变得冰冷陌生的感觉……我想,我是可以稍微体会到的。”
“……”由依沉默着,任由对方伸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她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容易被他人情绪影响的人,想到十束为了安慰自己不惜说起自己的伤疤,少女顿时觉得鼻子酸酸的。
“不过,好在我后来遇到了我养父……嘛虽然他有点赌博的小毛病,养母也因此离开了……但是,总体来说,可以被他们捡回家,我还算幸运啦。”
——根本算不上幸福的童年。甚至可以说是悲惨。
由依在警署曾经见过那些被家人抛弃的孩子,他们大多都是哭闹不休——又或者,用那双仿佛已经死亡,安静犹如死水的双眼静静地看着所有的人;还有那些被父亲抓捕回来的赌徒们,他们暴躁而颓废,隔着隔音玻璃都可以听见他们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味只知道埋怨他人,眼睛里除了金钱什么都没有。
——连结发的妻子都忍无可忍地转身离去,十束一个被捡回来的孩子……只怕是经常食不果腹,甚至连食物都没有吧。
然而这样的生活,在十束看来却并非是“不幸的事情”,相反,他坚持将目光放到自己觉得温暖的地方,觉得被收留就已经非常幸福了,哪怕无论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养母都没有尽到责任。
总是以最宽容和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周围的大家——这就是由依对十束最开始的印象。而后来,她和十束等人长期相处之后,她知道了十束小时候最饥饿的时候,甚至曾经拿过草根果腹……即使是这样,十束却依旧保持着自己温柔而宽容的本性,哪怕养父离家出走,将一堆债务丢给还在上学的十束,少年也从未怨天尤人。他兴趣满满地看着这个世界,总是可以用最低的成本为自己获得最大的快乐;甚至会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反过来安慰养父——当然,还是那句让吠舞罗众人耳朵都听出茧子来的“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也许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即使武力值在吠舞罗众人中居于末位,但是却依旧常常成为众人注视的中心。
“十束先生是个……很神奇的人呢。”——对于从小一直在立海大这个强者为尊的地方长大的真田由依而言,十束多多良是个相当不可思议的存在。
凡事宽容,处处体贴,温柔和微笑仿佛已经成为了“十束多多良”的同义词。
——只要十束君在身边就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想起原本的世界,每每看到车站地图上缺失的神奈川县,她总是闭上眼睛对自己这样无意识地喃喃道;然后睁开眼睛,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金发青年往往总会适时出现在她的眼前……
——只要十束君在身边就好了……只要……
鲜艳如同花朵一般明亮的红色,在青年白色的衬衫上,缓慢而讽刺地绽放开来。
明明十几分钟前还可以那样,紧紧抓住自己肩膀不让自己动弹、大声阻止自己的人……现在,却连站立都那么勉强了……
怔怔地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金发青年躬着身体,有些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由依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住对方,心底却又抱着微乎其微地奢望,期待对方平安无事——然而,随着金发青年整个人向后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指尖触及对方身上那温热粘腻,带着铁锈味的深红色液体,少女脚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行人尖叫,奔窜,而少女的世界却一片死寂。
“哈哈……真是脆弱啊!你们——”
占据着小女孩的身体,无色的手里还攥着那把手枪——小女孩原本可爱的小脸上,沾染了十束中枪时喷出的鲜血,加上无色扭曲而狰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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