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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有凤来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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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嘉挽了玉清的手臂,眼里颇含深意的笑看着和纯,戏谑般说道:“我跟嫂嫂今儿自然是进宫来看未来的兄弟媳妇儿了。”
和纯冒了满头黑线,真是没想到和嘉直接来了这么句话儿,想当初她当初还在宫内的时候虽然便是个性子直爽,说话干脆利落的,但毕竟还知礼端庄,没想到这才嫁于了福隆安没几年,竟有些油腔滑调起来了。
旁边的玉清格格没有说话,只是淡然微笑的看着和纯,她是多罗郡王之女,封了多罗格格的,嫁给了富察家的长子福灵安,往年的宫宴之上与和纯有过数面之缘,却不若和嘉跟和纯是姊妹情深,说话儿全不顾忌。
于是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时间里,都只听到和嘉唧唧喳喳的说着话儿,和纯应和着,玉清格格时不时也搭两句,只是等到两人离开的时候,和嘉返回来了一次,拉着和纯的手神情带了些凝重的说道:“挑选教养嬷嬷的时候一定要让皇额娘好好替你把关,切记切记。”说罢轻微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和纯有些愣怔,关于教养嬷嬷的一些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一来这人选是该皇太后跟皇后定的,二来这些日子忙的没空去考虑这个问题,现下被和嘉提醒才忆及了起来,心内不由涌上了些担心,只是这件事情想来不是单靠自己的能力可以解决的,只得暂时顺其自然,留待以后从长计议了。
作者有话要说:单位聚餐什么的回来晚了,文也就没有写了,果然一万字什么的对于我来说还是奢望啊,不过依旧在努力中,这章字数偏少了,因为有些细节方面总觉得不知该如何下手,不过明天会补上的,会把这章修改一下。
接下来的两章倒是写完了,汗一个,不过今天暂时先不发了,因为不知道这章会怎么改动,肯定会影响后两章,所以明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真的是会更新三章的,囧……
PS:旗袍君提醒后将长公主改为了皇公主,当然是杜撰的,虽有点画蛇添足之嫌,但是在是想为“荣耀”那两个字做铺垫而已,囧……
73第七十二章 公主府内起风波
这日兰馨跟晴儿进宫来找和纯,三人正边坐着喝茶边说些体己话,猛听得门外有女声在喊道:“公主,公主,兰馨公主。”
三人便住了话语,和纯瞧着兰馨面色有些不虞,连忙先开口道:“梅竹,去看看是谁,把人带将进来。”
梅竹应声退下,不多时带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丫鬟走了进来,脸上颇有些慌张之色,兰馨见是当初出嫁时皇后为自己挑选的大丫鬟之一,叫做绿珠的,平日里行事为重,很是大气,倒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惶不时礼仪,顿时隐隐感到有些不妙,心中的不快瞬时消散,待得绿珠行完礼后便急急开口问道:“你怎么进宫来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回禀公主。”绿珠果然是个不错的,虽然面上满是惊慌之色,话音里也带了些颤抖,但仍是吐字清楚,没有任何磕绊,只是说出来的事情却让和纯三人都是吃了一惊,“多隆额驸打了和婉公主府里的教养嬷嬷,又跟公主您的教养嬷嬷起了冲突,直喊着要将她打了板子逐出府去,已是闹得不成样子了。”
“什么?!”兰馨有惊又急的站起身来,面上血色尽失,苍白了一张脸失声道:“他怎地如此糊涂,闯下这般大祸来。”
和纯听着兰馨似乎话中颇有寓意,又见她身子摇摇欲坠,忙站起身来搀住她,说道:“兰馨你莫要太过激动,别急坏了自己的身子。”
晴儿也起身劝慰道:“和纯说的没错,想来额驸也并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还是先回府看看,千万拦住了额驸,莫让他使性子乱来。”
兰馨只觉得心乱如麻,听了她们二人的话,好不容易稳定了点心神,便要告辞离开,晴儿看了和纯几眼,嘴唇翕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说道:“我陪她一道走罢,好歹可以多劝几句。”
和纯见了晴儿的表情,知道她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想来内宅的事情不好说与她人知,况且事情来得突然,恐怕晴儿也大都只是猜测,便点点头应了,又想了想后说道:“若是有什么事情,莫忘了宫内还有皇玛嬷跟皇额娘。”
晴儿点了点头,扶着满面焦急的兰馨一起走了,和纯神色复杂的沉思了良久,宣了太监小林子进来,吩咐他去寻福康安过来,她心知多隆虽然是个跳脱的性子,但若不是被逼到一定地步,定不会做出这般乱来的事情,既然教养嬷嬷的事情就这么渐渐浮出台面来了,不如推波助澜一把,也许事情会迎刃而解。
恰巧今日福康安当值,很快便随着小林子过来了,和纯遣退了周遭的奴才,只余二人留在厅内,不待福康安发话便正色道:“多隆闯祸了。”
“怎么回事?”福康安本来嘴角带了些笑意,闻言便凝重了神色。
和纯便大致述说了一下方才的事情,而且很干脆的将自己对教养嬷嬷的一些了解说了出来,当然中间偶尔会加些夸大之词。
福康安虽然对教养嬷嬷的“事迹”有所耳闻,因为富察家怎么说也有两个额驸了,但也许因为富察家颇得盛宠的原因,两位教养嬷嬷倒是没做到奴大欺主的地步,而且他的两位哥哥又怎么会好意思将内宅的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说给自家弟弟听,所以福康安知之甚少,如今听和纯一说,颇有些震惊之感,不由得脱口说道:“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和纯瞥了福康安一眼,本想接着说下自己的计划,心念却突然一转,开口道:“莫非我还会骗你不成?你倒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听完了和纯的话,福康安自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多隆的事情,还关系到自己跟和纯今后的“幸福”,想到成亲以后自己想要见和纯一面,恐怕还得贿赂教养嬷嬷才行,就没来由的感到很是憋闷,低头略一沉思,再抬起来的时候便见眼中精光一闪,声音也带了几分冰冷——“既然如此,便让多隆将事情闹大一些,最好是‘不小心’闹到皇上面前。”
和纯感叹了,原来自己未来的额驸还是个“腹黑君”,先在心里为多隆感到哀叹,随后微微露齿一笑,说道:“瑶林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呢。”
福康安看到和纯巧笑倩兮的样子,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她是在“考验”自己,现在看来自己貌似是合格了,不由便也轻笑出来。
而现在的多隆正在公主府内大发雷霆,今天他去和婉公主府内去探望自己的义姐,却发现她双眼略带红肿,似是刚刚哭过的样子,死乞白赖的追问之下好不容易弄了个明白,居然是因为和婉手上暂时没有可贿赂教养嬷嬷的银钱,所以竟有几个月没有见到额驸了。
听了和婉的话后多隆怒不可遏,也不管合不合适,用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彻底弄明白了和婉自成亲后这么些年来,一直被教养嬷嬷挟制着的事情,因着和婉的性子向来是个绵软的,心里有苦也只是暗暗以泪洗面,以至于自己的教养嬷嬷愈发的嚣张了起来,索要的银钱也是频频上涨,和婉的大部分嫁妆这些年来基本上全都入了教养嬷嬷的手。
“反了反了,真是都反了天了!”多隆当时就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使人去拿了和婉的教养嬷嬷过来,本是想要训诫一番,谁知道那教养嬷嬷蹬鼻子上脸,居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说什么和婉公主府的家事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管之类的云云,听得多隆怒火越烧越旺,终于摔了杯子吼了声:“你看本小爷管得还是管不得。”然后就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命人将那嬷嬷打了个半死不活。
从和婉公主府折腾完回来之后,多隆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他倒从来没听兰馨说过跟自己见面还要给教养嬷嬷银钱之类的,但是由和婉那边推测过来,认定了兰馨公主府里的教养嬷嬷也不是个是什么好玩意儿,便气冲冲的闯进了公主府,直喊着要“惩治恶奴”,皂白不分就让人拿了教养嬷嬷过来又是要打又是要逐的,弄得鸡飞狗跳的时候猛的觉得身上一凉,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来。
这时候在宫里的和纯跟福康安已经商议完毕,福康安当即换班完毕出宫去找多隆这个“棋子”,好不容易被及时赶回来的兰馨安慰住了的多隆在听完福康安的来意后,不由得目瞪口呆,蹦起身来朝着福康安喊道:“凭什么让我干这不讨好的事情?!你怎么不自个儿去做?!”
“我还尚未成亲,心有余,力不足。”福康安淡然的四两拨千斤。
“那还有海兰察呢,还有那么多别的额驸们呢?”多隆咬牙切齿。
福康安瞥了多隆一眼,举起茶杯啜了几口,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其他更适合的人选了,反正你今日已经闹了一场,何妨再加把力?”说着顿了一顿,又好心的补了一句:“况且这真的是件讨好的事情。”
“你,你……”多隆指着福康安的手指都有些颤抖,看着对方满脸“这事儿便宜了你,你该感谢我”的表情,第N次的觉得自己交友不慎,奈何福康安说的确实是大实话,于是瞪了福康安许久后,多隆还是败下阵来,道:“说吧,我到底该怎么做?”
于是许多事情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了起来,几日后,风尘仆仆跨进和亲王府大门的闲散王爷弘昼冲着早已等在那里的多隆跟福康安说道:“两个小子这么着急将本王叫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当天晚上,称病请假缩在家里几天的多隆被绳子捆着,由和亲王揪着耳朵到了御书房跪下,声称要来“负荆请罪”。
多隆前几日打了和婉公主府里的教养嬷嬷,这几天又假装生病在兰馨公主府里面整日大闹,都快要翻出天去了,这些事情乾隆不是不知道,之所以没让人把多隆揪进宫来,不过是想看看这葫芦里到底是卖了些什么药,现在看到居然连自己那向来不管事儿的弟弟弘昼也出面了,想来事情并不小。
乾隆面上表情无波的看了看两个人,挥手斥退了侍奉在侧的太监宫女,冷哼了一声说道:“在朕面前就不用做戏了,有什么事儿就老实说吧。”
被看穿了的弘昼丝毫不觉得尴尬,只是踢了跪着的多隆两脚,吊儿郎当的说道:“小子,把知道的事情都跟你皇阿玛说说。”
这几天多隆可是没有闲着,先是利用三教九流、七拐八拐的人际关系把教养嬷嬷们明里暗里那点事儿打探的一清二楚,然后按照福康安说的,在公主府里折腾了个天翻地覆,目的就是让事情传到乾隆的耳朵里,而福康安则抽空走遍了京城所有的当铺,按照多隆给的单子将以往公主格格们为了换银钱而当掉的陪嫁品们赎出了十之八、九,当然这钱是记在和亲王账上的,谁让他利用龙源楼也捞了不少油水呢。所以当弘昼回来后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叫回来签字儿付账的时候,差点没直接喷出口血来。
就算在听了多隆跟福康安的解释后,知道事关自己亲生女儿跟义子的幸福,但弘昼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才有了绑着多隆进宫的这一幕,谁让他结合外人(福康安)诓骗自家阿玛呢,可怜多隆是有苦难言,心里将福康安来来回回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听了弘昼的话后苦着脸的多隆就舌灿莲花般把所有的事情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苦大仇深,旁边弘昼适时的还将手里一直提着的包袱打开来向乾隆展示了展示,还没有到老眼昏花地府的乾隆发现了好些个首饰上有内务府的印记,也就是说,那都是皇家给公主格格们的嫁妆,于是脸顿时黑的可以赛过包公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十二章奉上,下章更改中,下下章酝酿中,晚上会同时更新
74第七十三章 克善求离将军府
“皇兄啊,我就说咱们大清的姑奶奶们各个都是有福气的,怎么会很少见生下子嗣,却原来是不给银钱贿赂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就连额驸的面都见不着,怎么可能会有子嗣?还被人明里暗里的说成不知廉耻,心里得多憋气?要不怎么一个个都英年早逝?”弘昼边说便“痛哭流涕”,“可怜我的婉儿,年轻轻的就要守活寡了啊……”
“住口。瞧瞧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乾隆虽然也生气,但见弘昼话说的太糙,不免皱了眉头训斥。
“我儿遭了这么多年的罪,还不许我抱怨几句不成?我不管,您可得给婉儿做主。”要说起撒泼打浑来,皇室里和亲王若是称第二,绝对没人敢说是第一。
乾隆沉默了,说实话当初和婉嫁给巴林博尔济吉特氏德勒克的时候,因着弘昼的要求,是让她如和敬当初一样,留住京师的,就是知道那孩子性软,想多照看着她些,不成想还是受了这么多委屈,又想想那些奴才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干如此欺压主子,那和亲远嫁到蒙古等地的公主们境况不知道要糟到哪里去。
一念至此,乾隆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依旧“声泪俱下”的弘昼沉声道:“行了,和婉是朕自小看着长大的,与亲生女儿无异,朕自然会替她做主的。”又侧头问多隆道:“你查清楚了?当真是大部分教养嬷嬷都这样,不是只有几个特别的才会如此奴大欺主?”
多隆使劲儿的点点头,极其肯定的说道:“虽然程度有些区别,但基本上没有哪个府里的教养嬷嬷真是清白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找内务府,把这些有问题的嬷嬷都换了吧,凡是欺压过主子的,视轻重给予处罚。”乾隆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不行!”弘昼跳起身来,直着脖子叫了一句,“皇兄你怎么能保证换过去的嬷嬷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就算一年两年没问题,那五年十年之后呢?”
乾隆再次沉默了,弘昼说的可能性他不是没有考虑到,但如果换人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只能废除教养嬷嬷这个制度了,可这毕竟是祖制,并不是轻易就能废了的。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乾隆颇有些头疼之感,便直接把问题丢给了弘昼。
“废制。”弘昼却没有乾隆那么多顾虑,张口就嘎嘣利落脆的回答了两个字。
“你倒是说的轻巧。”乾隆瞪了弘昼一眼,气道:“这可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是你说废就能废的?”
“那又怎么样?”弘昼快言快语,在乾隆还没得及发货之前接着说道:“老祖中立下这个规矩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说过不能改不能废,当初立此规矩的时候也是为了大清的公主格格们着想,如今既然只有弊不见利,为什么不能废止?”
弘昼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得乾隆跟多隆都有些愣怔,找遍整个大清国,怕是能又这种独特想法,说出这种破格言辞的人,就只有弘昼了,可偏偏他说的,似乎确实没有错,只是……
“废除祖制,谈何容易啊……”乾隆感到有些无力的扶了扶额头。
“皇兄,不是容易与否,而是您心中究竟作何想。”
乾隆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弘昼面上郑重的神色,微微愣怔,这种表情他已经多年未曾在自己这个弟弟脸上看到过了,嘴角不由得勾出抹微笑,嘴里喃喃说道:“说的对,说的对,你说的对啊……”
第二天早朝之上,乾隆突如其来的一道废除公主出嫁时教养嬷嬷制度的圣旨,几乎让礼部那些个迂腐派官员翻了天,一个个都是满脸沉痛的神色,纷纷出列慷慨陈词祖制不能废的种种理由,而坐在龙椅上的乾隆等到他们都说的差不多了后,直接就宣布了退朝,转身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话——“朕不止是皇帝,还是一个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乾隆在说这句话时候的背影显得实在是有些过于苍凉,那些个原本咬死了牙关拼命反对的大臣们突然间就沉寂了许多,就连随后上折子继续固执己见的人都寥寥无几,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的被解决掉了,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许久之后,当和纯辗转从福康安的口中得知当日御书房发生的事情之后,很是感叹了一番,然后问福康安怎么会想到找弘昼回来说服自家皇帝老爹,福康安回答道:“要想让皇上废除礼制,就必须要找最不守礼制之人来说,而此人非和亲王莫属。”
至于那些个原本趾高气扬的教养嬷嬷们的下场就不用多赘述了,敢欺到大清国的公主格格们身上,后果当然是非常严重的。而乾隆“自此之后,公主与额驸可共居与公主府内”的后续旨意则让公主格格们表面容光焕发,内心欢呼雀跃。
有道是几人欢笑几人愁,如今身处将军府的克善愁得深刻怀疑自己恐怕没多久就会变成少白头了,究其原因当然是他那个叫做新月的姐姐。
自打知道福康安的赐婚旨意之后,新月的心情就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整日魂不守舍的,有时候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不说话,还会痴痴的流泪,她这个样子可是急坏了将军府里的两个人——努达海和骥远。
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开始,骥远就在惊艳的、震动的情绪下,对新月意乱情迷起来①,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整日没事儿就往被他阿玛给命名为新月小筑的院落里跑,弄得府里几乎长了眼睛的人全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努达海也是每天的往新月小筑去,只不过他去的比较低调,不像一样骥远经常大呼小叫着新月的名字,说的也不过是些日常的关心话,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单独相处时看着新月眼里的那份热烈的情意,却是想掩盖都掩盖不住的,而克善在某个机缘巧合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这一点。
父子俩同时爱上了自己的姐姐,而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黯然神伤,这个认知让十岁出头的克善又是震惊又是愤怒,眼看着情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想了好久后终于做出了离开将军府的决定,可没料到在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却被将军府全体拒绝了。
反应最激烈的当然是骥远,他甚至激动的忘记了自己与克善的身份跟年龄的差异,握着克善的肩膀就是一通狂摇,甚至想要冲到新月小筑去问问这是不是也是新月的意思。
努达海虽然还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也十分坚定的回绝了克善的要求,连老太君、雁姬和骆琳也是满口的否定之词,还一叠声的问克善为什么想要离开,再在将军府住下去肯定会出大问题这个原因克善自然是不能说出口,他一个才十来岁的孩子也不会编什么瞎话,便有些支支吾吾,结果就导致努达海等人深刻怀疑是不是将军府的下人怠慢了他们姐弟二人之类的,害得他费了许多口水才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克善失败而返,可是他并不打算放弃,既然将军府这边没有什么指望了,那就只能把希望放在皇宫那边了,便想方设法想要进宫面圣,这主意七拐八绕就打到了福康安的身上,没办法,谁让他是克善除了努达海之外,认识的能进皇宫的唯一一人呢。
然后在某天福康安回到自家府门前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极其眼熟的小男孩儿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翘首企盼,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瞬间就明亮无比,而这个男孩儿正是克善无疑。
在福康安的帮助下克善顺利被乾隆接见了,虽然面对皇帝的时候他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但还是大着胆子提出了要离开将军府的要求,并且在乾隆问他原因为何的时候,说出了当初太后拒绝新月要去富察府的要求时候的理由——将军府中有尚未婚配的青年男子。
乾隆对于克善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很是欣赏,便很干脆的应下了他的请求,只是对于新月姐弟离开将军府后的去处有些踌躇,沉思半晌后,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等克善从宫内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跟在后面的吴书来直接宣读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查内大臣之子他他拉骥远,年逾束发,尚未婚配,多罗格格新月居将军府多有不便,着即日起携世子克善搬出,改入和亲王府,钦此。”
而此时在御书房内,乾隆正拍着弘昼的肩膀,满脸叵测的微笑,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朕见你平日里无聊的紧,便特意给你找了点事儿做,端亲王的两个遗孤可都是不错的,你不妨好好调、教调、教。”
言罢乾隆哈哈大笑着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弘昼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给闲散王爷找点事情做什么的,不知道有爱不有爱。
PS:我以为JJ好了很多,原来一如既往的抽,不知道这章文啥时候能够发出去。
75第七十四章 秉烛夜谈乱商计
不管将军府愿意与否,皇帝的圣旨都是不可违背的,骥远虽然颇有些愤恨,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去老太君跟雁姬跟前哭闹了一番,直到雁姬答应下来,说是可以替他进宫去向太后求亲的时候,才彻底安分了下来,及至送新月姊弟出府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些笑意,看的云娃直撇嘴,暗骂男人都薄情。
新月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一来她还没有从黯然神伤中彻底回过神来,二来这些日子骥远总在她眼前晃悠让她很是不厌其烦,于是心里竟然是有些希望离开将军府的,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沉默着不做声,倒让一直担心着的克善松了口气。
倒不是说努大海在新月的心里没了重量,只是有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现如今对于新月来说福康安才是重中之重,况且这位又是个善能幻想的,不知怎地就认定了福康安是被逼无奈娶公主的,成亲后的生活肯定不会幸福,自己正是能拯救他于水火的人,只要能带给他幸福,哪怕是做妾自己也认了。
先不说新月那边心里在想什么,这里努大海看着她娇怯怯倚在云娃身上,低垂了眼睑闷不作声的样儿,便有些心疼,就觉得新月是舍不得离开将军府舍不得离开自己的,便打定了主意想着等骥远成亲之后将新月姊弟再接回来,免得佳人在外受委屈。
努达海现下将一颗心几乎全都挂在了新月身上,神色间不免就现了些端倪,眼睛直勾勾盯着新月的骥远并没有发现自家阿玛的不对劲,可站在努达海旁侧的雁姬却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雁姬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跟努达海相濡以沫的生活了二十年,对他的了解几乎可以说是深到了骨子里,前些日子因着对努达海的信任,再加上他刻意的低调和隐瞒,因此上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可眼下看着努达海望着新月的眼神,让她既惊且疑,又有些无法置信,巨大的不安感将她层层围裹了起来。
当送走了新月姊弟,看着努达海整日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样子,雁姬就有些胆战心惊了,她所认识的努达海,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
雁姬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失望和心痛,她与努达海之间,也是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的,那时候她还是乌雅家敢爱敢恨的小姑奶奶,笑起来的模样比那天边的朝霞还要美丽几分,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八旗的青年才俊,却偏偏看上了当时还未显山露水的他他拉努达海。他曾对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曾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于是心甘情愿的嫁了她,卸下了满身的骄傲,变成了端庄大方、贤良淑德的他他拉夫人,这么些年来,努达海征战南北,从未因家里的事情分过半次心。
想到这里,雁姬自嘲般笑了笑,转头看向铜镜里依旧是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的自己,不由在心里感叹“红颜未老,情谊已断”,原来自己与努达海之间所谓的爱情,终究还是抵不过时间的考验,抬起头来看向不住的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那弯新月发呆的努达海,只觉得心中愈发的冰凉,这个男人,竟然已经心焦到忘记了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失态了么?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雁姬,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离,可如今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雁姬的心不免软了下来,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努达海身边,重重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被惊回神来的努达海略带了些慌张之色的双眼,浅浅笑了一下,说道:“我其实很佩服这个新月格格,明明比我们珞琳还小了几个月,却比她懂事了不知多少。”
努达海悚然一惊,不知该如何答话,雁姬却又不疾不徐的说道:“骥远的心思,恐怕终究是要变成竹篮打水了,皇上既下了这样的旨意,便是将新月格格与将军府划清了界限,只希望我们儿子不要太过伤心了。”
言罢,雁姬又叹了一口气,也不去看努达海的脸色,自顾自的转身向床边走去,径自歇下了,留下努达海呆站在原地,她已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接下来就只能看努达海自己了,如果他仍旧执迷不悟,雁姬不介意离开将军府。
这天深夜,夫妻两人躺在床上,都是彻夜难眠,努达海更是辗转反侧,一想到新月便觉得心口阵阵刺痛,想起那日她趴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那种软玉温香的感觉他至今仍旧不能忘却,可是仅存的那丝理智也告诉他,新月是比自己女儿还要小的和硕格格,是自己儿子的心上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犯下如此荒唐的错误,这样的认知让他痛苦万分。
努达海整晚在备受煎熬中度过,新月对此自然是毫不知情,她带着克善在午膳前就到达了和亲王府,早有人入府通传,王府总管带了些家丁仆佣等候在门口,没有太过热情的欢迎,却也是恭谨守礼。
弘昼虽然对乾隆分派给自己的“破事儿”有些不满,但碍于皇家的颜面,不得不装装样子厅内等候,好在新月并不是个完全不懂事儿的,纵使神情还有些恍惚,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再加上那个面上虽仍带着稚气,却像小大人儿般谈吐的克善让弘昼想起了年幼时候的自己,不知怎么就合了眼缘,于是向来喜形于色的他原本耷拉着的脸色突然就多云转晴,和颜悦色了起来。
“从今儿起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本王和福晋说。”弘昼这话是看着克善说的,连眼角都没往新月那瞭,那扬州瘦马的样儿哪有半分他们满清女子的风范?单是看着就让他感觉不舒服。
弘昼的嫡福晋吴扎库氏早些年已经殁了,如今府内当家的是继福晋章佳氏,此刻正陪在弘昼身边,对自家王爷如此爱憎分明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心里不免腹诽:“您这表现的也忒明显了,咱就不能多少婉转点么?”
见弘昼不管不顾只拉着克善说话,便也上前去拉了新月的手嘘寒问暖了一番,只不过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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