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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_剑三]我好像不是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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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蠢货。看来他必须要尽快把所有罪名推到红鞋子头上,先给出一个交代才行了。
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金九龄目光闪烁着算计。等他把《易水歌》练成,陆小凤算什么,六扇门又奈他何?
“金九爷。”
说陆小凤,陆小凤到。
金九龄接下被陆小凤甩进来的一口大箱子:“陆小凤,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自然是为了我们的赌约而来,”陆小凤抬手示意箱子,“我们的赌约是我赢了,你要的人就在这里面。”
金九龄打开箱子,一个美丽的女人正昏睡在其中。
“她就是红鞋子的公孙大娘?”金九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有陆小凤出手,谁还会不信红鞋子就是绣花大盗?
陆小凤聪明一世,最后不还是被他玩在股掌心?金九龄简直忍不住要仰天长笑,却还是装模作样的拿出了约定的十万两银票。
陆小凤不客气的收下:“人我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云朵,公孙二娘和江青霞已经江重威早就躲在了一边的暗室之中。听着在薛冰的引导下,金九龄吐出了自己所有的阴谋,包括真正的绣花大盗就是他,这件事。
尽管早有猜测,真正亲耳听到金九龄承认自己就是绣花大盗的一瞬间,陆小凤还是有些失望。
“这么说来蛇王也是你下的手?”
“蛇王?蛇王和薛冰本该都是我的囊中物,只不过没有能是我的人动手杀了他们倒是有点可惜。”
蛇王不是他下的手?那是谁?
陆小凤下意识往前一步,看来事情却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虽然他以大娘为饵虽然钓出了金九龄和红鞋子组织的背叛者二娘,可有一蛇王的事,即使在陆小凤抓住金九龄之后仍然没有答案。
原本陆小凤以为金九龄在控制了司空摘星和蛇王反水之后,顺便对蛇王下了毒手,然后伪装成尸蛊之术,他就有借口瘟疫毁尸灭迹,可有人却先他一步杀了蛇王?
金九龄虽然畏罪而死,却还是在所有人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陆小凤高兴不起来,虽然蛇王算是背叛了他,可他也是身不由己。而且尽全力给出了自己提示。如今他含冤而死,即便绣花大盗案被破,事情却远远还没有完结。
云朵也没办法安心,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而她内心的不安感则从来没有一刻消失。她留到最后也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从金九龄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薛冰将二娘的职务暂时交给了江青霞,虽然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协助了二娘,不过她本意并不坏。更何况连累的自己的亲哥哥的内疚感已经让她悔恨交加了。
“小云朵,你要回去了吗?”和薛老神医报完平安,云朵准备回去。家里还有一个小的和病号在等她。
陆小凤虽然嘴贱了一点,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薛冰也跟他一起送云朵回家。期间三人各怀心事,马车小小的空间里显得十分安静。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陆小凤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的时候,云朵眼神微微一动。
“这个吗?这应该是一个蛊铃。”陆小凤摊开掌心,蛇王的宅院被府衙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这个从蛇王手里得到的蛊铃现在变成了唯一的线索。
云朵接了过来,真的是蛊铃:“这是子蛊铃。”言罢有些失望,子蛊铃只有在靠近母蛊铃或者接收到母蛊铃的讯息的时候才会发出声响,不比母蛊铃能主动感应子蛊铃的位置。
“你还知道这个?”陆小凤好奇了。
“自然知道。”云朵眼珠子一转却不打算和陆小凤解释原因。
薛冰看着郁闷的陆小凤笑了起来:“陆小凤,你也有在女人这碰壁的时候啊。”
陆小凤摊摊手,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风雨镇。
毛毛一直等到快日落也没见云朵回来,不由的有些担心薛冰的情况。薛姐姐以前还给他们带过糖炒栗子呢,她不会有事吧。
他今天下午的时候偷偷去草棚附近看过,陶大叔和楚姐姐也已经走了。想来他们应该也安全的离开洛阳了吧。
“唐大哥,你怎么起来了?”
毛毛在院子里蹲了一会,看太阳落山了。喂完小鸡,把它们赶回笼,然后去把温在锅里的药端了出来,给唐祈送过去。
在谷草垛里蹲了一天看小鸡的小锁,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家门。
唐祈休息了一天,他不知道云朵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他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实际上都是些皮肉伤,最严重的内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捧着药碗将温热的药喝下去,一股暖意从唐祈的小腹升起。毛毛坐在床边上,唐祈睡了一下午,他也没有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对了,唐大哥,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昏暗的小巷一闪而逝。唐祈本能的感受到一阵阴冷,那里有什么人在……可是,到底是什么人。
小锁知道家里有个病人,大花一直在看着他,这会有些好奇的探出了半个身子。六对小眼睛好奇的看向床上的人。
看到小锁的一瞬间,唐祈猛地一怔,蜘蛛!对了!是蜘蛛!
那些一直想不起来的零碎片段猛然回笼,引得唐祈脑袋一阵剧痛。仿佛就连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可抑制的疼痛了起来。
“唐大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看着唐祈捂着脖子痛苦的样子,毛毛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哪里疼?”云朵姐姐走的时候可没有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他想起来了,那个小巷,还有那个不像活人的人!
那个人!是冲云朵来的!他在找云朵!
唐祈如坠冰窖,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现在过了多久了!想来那个人应该快找到这里了吧!
唐祈突然翻身下床,毛毛赶紧拦住:“唐大哥?你伤的很重还不可以起来啊!”
“快走。”
“什么?”
“跟我走,离开这里。”唐祈将千机匣别回腰后,重复了一遍,“那个打伤我的人,是冲着你姐姐来的,云姑娘手里有他要的东西!”
唐祈说的急促,夹带着微微的喘息。幸好现在云朵不在……
“啊?”毛毛惊呼一声,冲着云朵姐姐来的?!
叮铃——
一声轻飘飘的铃声响起,明明虚无缥缈却又像是在耳边响起般的清晰。
原本盘窝在房间一角的青白色大蟒一下子警戒了起来。发出嘶嘶的声音通知着自己的伙伴。一时间玉蟾,风蜈,圣蝎也都聚集到了房门外。
“嘘!”
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唐祈以掌风熄灭屋中的烛火。冰冷的月光从窗户里投了进来,平添了一股凄冷的杀意。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看来圣物果然在那个孩子手里吧。”
沉玉不急不缓的踏入小院,阴恻恻的开口,一道道幽魂般的黑影如烟如雾般升起。
“唐大哥,他在说什么?什么圣物?”
颤声开口,毛毛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那个人开口的一瞬间,他就好像被巨大的怪物盯上一般。也是那人开口的一瞬间,毛毛才骤然发觉,四周围竟然安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沉玉说话隐含了内力,震得唐祈一阵气血翻涌。他本就伤重,虽然云朵将他的内伤医好了七七八八,可他的内力也不过刚刚恢复了二三成左右而已。光是把小毛毛护在身后,他就有点难受了。
勉强压下一口气,唐祈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人似乎是想要云朵手中的一样东西。他和当初无乐少爷的伤势能好的这么快,想来云朵手中应该是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看来那个小丫头似乎不在这里啊。”沉玉看了眼漆黑的小院,没有感受到第三个活人的气息,危险的眯起眼睛:“不若你们告诉我,她去了什么地方可好?”
沉玉抬起手,紧闭的门扉应声而开。惨白的月光顿时踏入了小屋。两道拖着长长锁链镰刀的幽灵,悄无声息的往里面走去,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拖出沁冷的金戈摩擦声。
灵蛇大花和风蜈素素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缠上了一具幽灵,锋利的毒牙和牙刃一口咬上了黑色幽灵的脖颈。然后是猛然爆发的一声蟾啸。
两具幽灵几乎在一瞬间被那蟾啸震的粉碎。大花和素素落到地上。
毛毛和唐祈一脸懵逼。
橙白色的蹼踏入月光,近两米高的呱太抖了抖自己的薄膜翅膀,沐浴着月光扬着大脑袋的玉蟾看起来威风凛凛。它已经很久没恢复成自己本来的体型了。
毛毛愣愣的拍了两下手:“呱太,你好厉害啊……”
后者扭了扭,头扬的更雄赳赳气昂昂了!
蟾啸和嘲讽是玉蟾与生俱来的本能。
只是蟾啸和嘲讽不同,蟾啸会随着玉蟾的成长而变得越来越强悍,这个时候主人就会有意识的控制玉蟾积蓄力量,厚积薄发。积蓄的时间越长,蟾啸的力量就会变得越大。
沉玉冷下了脸色,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玉蟾的存在。他的尸傀每一具都来之不易,他花费了近七十年的心血,也不过堪堪得到十二具。
大意之下,竟然让这只该死的蟾蜍一下子就折损了他的两具尸傀!
“找死。”
没有主人在身边的蛊兽作战能力有限,毕竟蛊兽再聪明到底不是人。
“咦?这风雨镇的驿站怎么不点灯?”送云朵三人回来的车夫奇怪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小镇。没等话音落地,路边突然蹿出一条黑影,猛地扑向车架上的车夫。
“啊——!”
薛冰离车门最近,长剑出鞘,将掐着车夫的一双手直接削了下来,漂亮的脸上一片冰冷的肃杀之意。
然而车夫还是不可抑制的因为惯性摔下了车架。
云朵一扬金铃索缠住了那车夫的腰,将他拉回了车厢。陆小凤则拉住缰绳,一抽马屁股。吃痛的马儿立刻往风雨镇正中央冲去,将摇摇晃晃靠近的尸人撞飞了出去,却没注意一道粉色的身影遥遥的驿站旗杆的正上方。
“陆小凤?倒是有点意思。”
“是尸人!”往惊魂未定的车夫嘴里塞了一颗解毒的药丸,云朵心一沉,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那个被薛冰削断手的尸人就是风雨镇驿站的车夫。
强烈的警铃声在云朵心里响起。是她的蛊兽!它们在和什么人交战!
来不及等马车进入,云朵足下一点,大轻功直接往小镇边缘掠去。
“云朵!”薛冰着急的喊了一声,风雨镇多半是出事了!云朵这么鲁莽的过去,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冰冰,左边!”
薛冰愤然挥剑,等她回身,云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那是薛定针的徒弟?”
烟绕了一圈,又跟在了沉玉身后,看着那个男人去乱葬岗唤醒尸人,然后兜兜转转来到了风雨镇。他不明白,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小院中,五只蛊兽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些萎靡。它们几乎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有的只有野兽的本能,云朵又不在它们身边,它们的配合经常出错。很快就负了伤。只是凭借的强悍的身体在硬抗罢了。
毛毛和唐祈也被两只尸傀包围了,狼狈的在躲着。
显然沉玉并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命。
金玲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玉没有回头,一具黑色的幽灵抬起镰刀挡下了云朵的攻击。数道锁链拔空而起,云朵不得不让金铃索回防。锋利的镰刀从她脸颊侧划过,风压割裂了面纱的细线。
云朵旋身落在毛毛和唐祈身前:“你是什么人。”
看到云朵回来,五只蛊兽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凶狠的逼退了缠着自己黑色幽灵,聚拢到了云朵周围。
看清云朵的脸,沉玉眯起眼睛,目光露出一丝怀念:“琉景,不对,你应该叫云朵,洁白无瑕的云吗?倒是个好名字。”
琉景?云朵目露疑惑,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样啊,你不知道。” 沉玉自言自语,然后拉过他身边唯一一具一直没有动过黑色尸傀,唇边笑容满含恶意,“不过看到这张脸,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吁——!”
马车堪堪停住,扬起的烟尘散去。
云朵脸色煞白:“他,他是……”
“真是感人的父女重逢啊,”沉玉松开手那具已经处处露出森森白骨的尸傀,“小云朵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吗?”
“云朵姐姐!”
毛毛担心的看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云朵。
那具尸傀在看到云朵的时候,目光猛然爆发出激动的光芒,可浑身上下,除了眼珠他什么也不能动。
云朵想起奶奶一直珍藏在箱底的那副画像。
陆小凤和薛冰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尸傀的炼制可不容易。”沉玉松开手:“这些都曾经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为了保留他们的战斗天赋,我可费了大心思才让他们一直活变成了这幅模样。”
“没错,这些人都还活着呢。活着成为了尸傀。”
“邪魔歪道!”薛冰恨声就要上前。
“慢着。”陆小凤拦住了薛冰。
沉玉也不看其他人,只是兀自伸出手:“小云朵跟我走,我就把你的父亲还给你如何?”
“云朵姐姐你不能跟他走!”毛毛着急的抓住云朵的手,才发现云朵的手一片冰凉。
云朵抬手放在毛毛头上轻轻抚了抚,勉强笑了一下:“我不会跟他走的。”
沉玉目光不善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仅有的耐心也耗完了,杀气肆意:“交出女娲血玉,不然你们一家就准备在黄泉相聚吧。”
第22章
阿依娜到的时候; 烟一个人站在风雨镇最高的一栋楼房的屋顶。而脚下的风雨镇已然变成了一座死镇。
“烟大人雅兴不错; 大半夜的在尸人群里赏月。”
女人娇笑着款款走来; 容颜艳丽; 身形摇曳生姿; 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你来晚了。”阿依娜人就在洛道,但信息传出去两天多她才到。
烟偏头; 带着警告的目光只落了一瞬在阿依娜身上; 又很快收回。阿依娜看起来虽然像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可实际年龄恐怕比他还要大上一些。
在恶人谷的穷山恶水里; 唯一一片花海就阿依娜的花园里。那里盛开着无数美丽的枕梦花,花泥却氤着鲜血。阿依娜年轻的容貌下不知埋葬了多少无辜少女的生命,徒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包裹着腐烂到灵魂里的白骨。
晚来的女人像一株妖娆的罂粟,摇曳生姿; 轻盈的落在屋顶上。顺着烟的视线望过去,面上难得闪过一丝错愕,然后严肃了起来。
“他竟然还活着; 我还以为他早就死在魔刹罗手里了。”阿依娜风情万种的抚了抚下巴,回忆起那场几乎染红了圣兽潭水的战役。
“他也是香巫教的人?”
世人皆知苗疆有五毒教,却很少听说过香巫教的名字。而江湖上的人也大多会将香巫教的人和五毒教的人混为一谈。事实上并非如此,在蛊术的派系里; 五毒教和香巫教各为其政,双方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统; 为此数百年来一直争斗不休。
在这长达百年的争斗里; 真正的历史早就不可循; 而两派之间世世代代结下的仇怨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终他们输了。魔刹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偷袭导致香巫教两位金香长老身死。打破了香巫教内部的平衡导致,香巫教内部分裂成了两个派系,一部分带着传承隐没雷域禁地,另一部分则流落江湖。
阿依娜进入江湖后没多久就因为过于狠辣的行事作风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妖女,辗转投入了恶人谷。一手蛊毒之术叫人生不如死,尤其酷爱逼供,折磨犯人同时诱使他们堕落。但由于和阎王帖肖药儿不对付,便投在了烟的手下,位列烟手下三位残道邪侯之一。
“是。他是赶尸匠沉玉,原香巫教金香长老。”阿依娜冷笑,他和沉玉分属派系不同,甚至结有不小的仇怨。再者在香巫教弟子里,沉玉和另一位身故的金香长老就是香巫教的罪人。
若非他们一意孤行,中了魔刹罗的诡计,导致战线断裂,五毒教的弟子大举进攻香巫教总坛,他们怎么会输。
“不过这个老疯子可不好惹,看到他那半张脸了吗?”阿依娜指了指自己的脸,“以前这个老疯子在炼蛊的时候,不小心毁了自己脸,当场就把自己徒弟的脸活剥了下来移到自己脸上。可惜那些剧毒盘亘在他的脸上,就算经过处理,那些人皮也撑不过三个月。”
“那她呢?”烟说得是和沉玉对峙而站的紫衣少女。少女将一个小男孩护在了自己身后,身边围拢着五只蛊兽。
阿依娜摇摇头,这孩子太小了,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她还在香巫教那会儿这个女娃娃怕是还没有出生。
“只是那蛊兽似乎有怪异。”
五毒教和香巫教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五毒教的人喜爱驯养蛊兽与它们并肩作战,可惜蛊兽驯养伴随的风险极大,秘法更是只掌握在五毒教手里。
“我从未听过有谁能同时拥有两只蛊兽。更别说五只了。”
阿依娜有些疑惑,恶人谷也有五毒教的叛教弟子,从他们口中阿依娜得知过,五毒教蛊兽的驯养并非万无一失。驯养之人必须要能承受住这些蛊兽的血脉之毒。而五毒相生相克,能具其一脉以极为不易,五脉齐聚几乎是天方夜谭。
除非是,传说中的蛊王。阿依娜没有说话,目光之中却露出了贪婪。沉玉不会做白工,这个小女孩必然有什么特殊之处。否则他不会冒这么大风险。
风遥遥的将场中的谈话声传了过了。
沉玉以少女父亲做成的尸傀相要挟,少女拒绝之后,阿依娜估摸着沉玉的脾气也该爆发了。这阴晴不定的主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可沉玉下一句话却让阿依娜差点失态的从屋顶上摔下去。
“把女娲血玉交出来!”
女娲血玉!传说中的圣物!他竟然找到了!
在苗疆,他们一直信奉着大地之母女娲。而关于大地之母女娲一直有着一个传说。
相传人类之母女娲上神,捏土造人、炼石补天,并帮助人族收妖伏魔,受神州万民景仰。却无意之间忽视了自己的女儿,结果女儿不幸病逝。
女儿逝去后,女娲后悔万分。后悔之余,女娲倾注了自己万年的修为与心头血炼就女娲血玉复活了自己的女儿。但这一行为触犯了天规,女娲不得已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了人间,女娲血玉也从此流落人间。
传说中,女娲血玉是能令人延年益寿死而复生的圣物。据说,香巫教上一任教主就拥有一片女娲血玉的碎片,那个老怪物活了将近常人的三辈子那么久。沉玉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怕是察觉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女娲血玉吧。
如果是女娲血玉,那么那五只蛊兽的存在似乎也就说的通了。阿依娜几乎捺不住自己激动的颤抖,却又不想让烟看出破绽。女娲血玉即使是在苗疆都只是一个传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它是真的存在的!
“女娲血玉?”云朵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东西,“那种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究竟是什么人!”
“黄口小儿,等老夫将你制成尸傀,再找女娲血玉也不迟!”沉玉雌雄莫辨的声音变得阴森起来。
“云朵小心!”陆小凤不敢留手,他之前虽然从未听过沉玉这个人,但这人既然能一夜之间让风雨镇变成鬼镇,可见其心狠手辣。不能让这个人离开这里。
薛冰和陆小凤对视一眼,抽出双剑,并入了云朵的战圈。
“不知死活!”沉玉挥掌迎向陆小凤,十具尸傀一起向云朵和薛冰攻去。
云朵不再留手,取下了背后的虫笛。以内力催动笛声,有了指挥者,找到了大脑五只蛊兽的配合也变得进退有度起来。最开始的一身蟾啸将这些时日呱太积蓄的力量一耗而空,短时间是无法再一次用处了。
不过呱太虽然笨拙却皮糙肉厚的很,尸傀的镰刀短时间无法给它带去太大的伤害的,所以呱太就不断的牵制着尸傀,帮着薛冰带着毛毛和唐祈撤退。
圣蝎则挥舞着它那双大鳌,仗着自己坚硬的甲壳冲锋陷阵打偏那些锋利的镰刀剪断锁链,同时用尾勾去攻击那些尸傀。
有了风蜈在身边,云朵的动作变得越发灵动起来,一人面对三只尸傀仍旧游刃有余。尸傀不比普通的尸人只有撕咬的本能,它们更加的聪明,生前的战技几乎完全保留了下来,哪怕被双手被摧毁,短时间里它们也会很快就长回来。
而击碎脑袋这一致命伤对他们来说也只能延缓它们的行动而已。除非能像呱太最开始的那声蟾啸一般,一击将其完全粉碎,否则长期以往,他们早晚被这些尸傀拖死。
不对,这些尸傀肯定有再生的极限或者核心!在什么地方?
云朵以虫笛抵住一人的进攻,袖中金铃索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试图贯穿一具尸傀的胸膛。可看清那人的面容,云朵手中的攻势一顿。
父亲……
云朵对自己的父母几乎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奶奶几乎从来不会主动和她提起关于他们的事情。哪怕自己主动问,奶奶告诉她的东西也非常的有限。唯一主动提起的一次就是她离开人世的那天。
可云朵知道,奶奶她很想念他们。她曾不止一次偷看到她摩挲那副画像,又叹息着将它放进箱底。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一直尸傀 突破了云朵的防御,锋利的镰刀在她手臂上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云朵姐姐!”
“不能回头!”薛冰将毛毛按回车厢,一扬马鞭,吃痛的马儿顿时疯了似的狂奔起来。
“可是……”毛毛远去的声音带起了哭腔。
听到毛毛的喊声,咬住下唇,云朵压抑住脱口而出的痛呼,控制着金铃索回防,瞬间落入了劣势。
阿依娜看着陷入困局的云朵倒是冷静了下来。
“沉玉炼制的尸傀是最接近传说中不死幽魂的傀儡,本身又实力高深。是个很棘手的人物。”阿依娜有些忌惮的开口,“当初,沉玉要是有今天的十具尸傀,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阿依娜敛眸遮去眼中的算计,和云朵在一起的那个青年武功高深,和沉玉单打独斗并不落下风。本来她还担心沉玉赢得太轻松,她要再从沉玉手中夺宝不亚于找死。
如今看来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正方便她坐收渔翁之利。只是烟……不好糊弄啊。
阿依娜看着稍她半步站着的烟,眼底露出杀意。只要能得到女娲血玉,她又何苦只能困在恶人谷那险山恶水之中!
第23章
比祝老三先一步回到营地; 莫雨在原地睡下。祝老三回来之后也没有发现莫雨的异常。依旧尽职的守着夜。
天亮之后; 福威镖局的镖师们开始收拾起营地。陈翰林看着地图; 提醒着所有人他们即将进入桉林。自从洛道瘟疫爆发之后,桉林里的野熊; 野狼都变得极具攻击性,被它们咬伤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就会高热致死,不得不防。
昨夜莫雨怕被胡一奇等人发觉并没有听到最后,所以并不知道桉林会发生什么事,不过他有注意到在陈翰林下决定之前; 祝老三就在他附近,似乎说了些什么,还得到了陈翰林嘉奖性的拍了拍肩膀。
祝老三明明那么憎恨陈翰林; 恨不得亲手杀了陈翰林; 他能和陈翰林说什么?想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莫雨留了个心眼。他看到祝老三也在笑,笑却不及眼底; 莫雨见过这种表情。
以前那些想从他和毛毛手里抢夺《空冥诀》的人就是这样的表情。面上笑着,心里却揣着刀子。
昨天莫雨听到胡一奇他们要去江津村找向老爹。江津村是洛道瘟疫爆发后少数幸存的村庄之一; 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了。他特意看了眼同行镖师身上的地图。走桉树林的话会经过江津村; 祝老三是想在那里和胡一奇汇合?
莫雨皱了皱眉; 并没有向陈翰林抖露祝老三的阴谋。他从心里看不起陈翰林行为,为了得到郭小小和福威镖局他做的事和禽兽有什么区别?看了一眼身边的郭小小; 莫雨觉得有点可悲; 从头到尾她都被蒙在鼓里; 一颗真心却所托非人。
桉林很大; 因着洛道瘟疫的缘故,桉林里的树木看起来也病歪歪的,树叶枯黄。连飞禽走兽都鲜少看见。浑浊的小溪边,躺着一只半腐化的野兔,看起来死去有段时间了,散发着恶臭。水面上还漂浮着翻着白肚皮的死鱼。
镖师们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这里。一时间马蹄踏地和镖车木轱辘转动的声音成了唯一的声音。
等莫雨反应过来周围安静的太过分的时候,车队已经撤不出桉树林了。一群黑衣蒙面的人突然从路两边冲了出来。镖队有一瞬间的慌乱,却有镇定了下来。
“不只是哪路朋友,可否给洛阳福威镖局一个面子。”陈翰林按照道上的规矩亮出了镖旗。落草为寇的山贼们一般以镖旗认人。只是这些人显然不是一般的流寇而是专门的杀手。
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规矩,直接冲入了镖队中见人就砍。镖师们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连镖旗连规矩都不讲,匆忙之间应战,上来就吃了大亏。
“啊——!”最外围的一个武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被砍了下来。
“我的手啊——!”还没等他喊完,白刃光芒一闪,他的一条腿也被砍了下来。砍完一手一脚。那些黑衣人也没再下杀手,转而扑向了另一个目标。
武师们被这残忍的手段吓了一跳,迟疑的一瞬间,就又多了两个受害者。一时间血肉横飞,马儿受惊的嘶鸣和人们惨叫声混在了一起。
陈翰林脸色铁青,迎上一个黑衣人,扬声道:“保护镖车。”
郭小小也在镖车上!
莫雨眼尖的看到战圈外有黑衣人张弓搭箭,敏捷的将郭小小拉到了一遍。镖车的车夫就没这么好运了,直接死在了流矢之下。殷红的鲜血几乎刺痛了莫雨的眼睛。
周遭的刀光剑影伴随着惨叫声不断,那些黑衣人只砍手脚却不太在意人有没有死,鲜血越来越多,哀鸣听的刺耳。莫雨压下体内躁动的毒血,一脚踢开已经死去的车夫,驾车和祝老三一起撤退。
祝老三本来看莫雨好像要吐的样子,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还以为他是接受不了眼前血腥的场景。本想自己来驾车,却不想莫雨干脆利落的踹开了已经死掉的车夫,稳稳的驾驶着马车,当下对莫雨高看了一眼。骑马跟上。
这娃娃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没想到承受能力倒是挺强的。
莫雨也不问就跟着祝老三往前走,渐渐脱离了战圈。郭小小一直担心的回望,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回去除了添乱什么都做不了。她出门之前不好的预感竟然成了真。
直到脱离了战圈,远离了那些刀光剑影,莫雨体内毒血的躁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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