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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逢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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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丰不理会五徒弟恳求的眼神,只是看向殷素素,又问了一句,“你做不做得到?”
  殷素素沉思片刻,点头应允,说道,“好,我定然全力以赴,给三师兄一个交代。”
  张翠山还要在争,只见张三丰抬抬手说,“为师主意已定,你不用多说了,而且我有其他事要交代给你,交给素素的事你就不要插手。”


第21章 纤纤素手21
  张翠山问:“师傅,到底有什么事要交代我,难道比三师兄还重要?”
  张三丰淡然的说道,“自然是大事。这些年来为师闭关,就是为了参悟太极功,如今已得其中精髓,自此我武当派可以发扬光大,不输于达摩东传的少林武功。而翠山你要做的就是,继承我的衣钵,将之发扬光大。”
  张翠山极为震惊,“什么?我何德何能?怎能越过众位师兄,继承师傅的衣钵,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师傅三思!”
  张翠山想了想又说,“我们七人各有所长,大师哥深通易理,冲淡弘远。二师兄刻苦勤恳,武功最高,三师兄精明强干,师父交下来的事,从没错失过一件。四师兄机智过人。六师弟剑术最精。七师弟近年来专练外门武功,他日内外兼修、刚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属……”
  张翠山用眼神求助于师兄们,只见他们对师傅如此决定似乎并不意外。
  大师兄宋远桥说道:“恩师的衣钵传人,负有昌大武学的重任。不能单以排行高低而论。”
  二师兄俞莲舟说,“恩师常自言道,‘天下如此之大,武当一派是荣是辱,何足道哉,但若能精研武学奥秘,慎择传人,使正人君子的武功,非邪恶小人所能及;再进而相结天下义士,驱除鞑虏,还我河山,这才算是尽了我辈武学之士的本分。’因此恩师的衣钵传人,首重心术,次重悟性。说到心术,我师兄弟七人无甚分别,悟性却以五 弟你为最高。”
  七师弟莫声谷说,“所以说师傅的衣钵传给谁,我们早有共识,五哥,你既然回来了,别辜负了师傅的垂爱,大家的期望。”
  武当派不像其他几大派,弟子之间,为了更多资源和传承,互相勾心斗角。张三丰收徒最重品性,次重能力,武当七侠亲如兄弟,情愈骨肉 ,向来和和气气,张三丰选传人也早就给大家透过口风,所以没有人觉得意外。
  张三丰说,“我七个弟子之中,悟性最高,文武双全的,惟有翠山。我原就盼你能承受我的衣钵,可惜你十年来存亡未卜,就怕你是凶多吉少,现在你平安归来,自然要达成这个心愿。”
  张翠山见自己的师傅和众位师兄弟对他的期望如此之高,为师父尽孝他已经缺席了十年,既然回到武当,他就应该撑起责任,不能一味的再退缩。
  殷素素见张翠山接受了师门的安排,毕竟是十年来朝夕相处的感情,也替他高兴,对众人说:“事不宜迟,我这就下山了,犬子无忌,还请师傅和众位师兄弟们代为照顾。”
  张翠山眼含不舍之意,但也知道这次师傅的安排,他不能违背,终究也没有反抗。
  张无忌双手环住她的腰,无比依恋不舍,“娘,你要走了吗?”
  殷素素替他捋了捋头发,对这个从未离过眼前的孩儿也十分不舍,这一分开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不错,娘还有要事要办,你要听爹爹还有太师傅的话,不要闯祸,用心习武,知道吗?”
  张无忌不舍的说道,“娘,我想和你一起去。”
  殷素素说道:“不行,外面世道险恶,你还是留在武当山上。”张无忌犟嘴道,“既然世道险恶,为什么爹爹舍得你一个人去?”这话说的本就觉得有愧于殷素素的张翠山更加无地自容。
  殷素素向张无忌一瞪眼睛,“大人已经决定的事,你无权置喙,你还没有成年这事就没有参与权,还有是谁教你对爹爹这么没有礼貌的?”
  殷素素对张无向来是该温柔时温柔该严厉时严厉,张无忌最爱她的同时也最怕她,见殷素素一认真起来,他就害怕了,说:“无忌知道错了。”
  殷素素和殷天正,谢逊,殷野王,一起下了武当山。殷天正一直强忍怒气,“他武当派有什么了不起?我处处敬那张老道三分,他竟然把你独自打发下山,还让你们夫妻长久分隔,他分明是记恨咱们天鹰教伤了他的三徒弟,拿素素出气呢!”
  虽然殷天正也觉得让他们分开很不错,对这个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女婿,还是怎么看都看不上,但是这话竟然出自男方的长辈之口,怎能不让殷天正气愤!
  殷素素说,“爹,你不必气恼,张真人他老人家并不是要拆散我们,在说无忌已经那么大了,拆不拆散有什么意义?正邪有别,我们毕竟身份悬殊,回到中原以后,五哥承受的压力很大,这样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殷天正说,“你就不怕他们武当派是故意支开你?再安排张翠山认识其他姻缘,把你给忘了吗?”
  殷素素淡然的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把我忘了,我现在离开他也为时不晚。”
  殷天正仔细观察,见素素的这些话像是完全出自真心,不像是强颜欢笑之词,心里有一点安慰。他不就是怕女儿的一门心思全遗落在那张翠山身上,如今因他师门不得不分开,再要黯然神伤。
  听了半晌他们父女对话的谢逊这个时候说道,“鹰王,你太小瞧你这个女儿了,她的思想和心胸可不是凡夫俗子能及,我在岛上就常说,若素素是个男子,封侯拜相,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便是翠山当得了武当掌门,也及不上她。”
  殷素素笑道,“蒙大哥抬爱,我受之有愧。”
  金毛狮王谢逊说道,“我说五妹,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起来?”
  殷天正对于与他平辈论交的昔日兄弟,和自己的女儿称兄道妹,深觉看不过去,不由得说道:“我们这到底是什么辈份,素素,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是叫谢老弟三叔的!怎么现在变成大哥了?难道就他越活越年轻吗?”
  几人闻言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一直以来下山这一路来的阴霾气氛也是一扫而空。
  商议接下来的行程,殷素素找黑玉断续膏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她首先打算带着谢逊,先把眼睛治好,虽然现在天下皆知,屠龙刀已经不在他手上了,但是要找他报仇之人还是多不胜数,眼睛看不见太容易着别人的道了儿。
  本来她已经在逍遥派的医学经典之上研究出换眼之法,只是需要有人在旁相助,本来张三丰的武功登峰造极,是个绝佳的人选,可是张翠山曾经透露过,觉得换眼之术太过有伤天和,即便是大奸大恶之徒,也不应该人为的换掉人家的眼睛。
  殷素素恐怕他们武当师徒的价值观一致,所以请张三丰帮忙的想法只能作罢,好在她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选,就是蝶谷医仙胡青牛。胡青牛的医术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若是有他相助,谢逊应该是复明有望。
  天鹰教事务繁忙,殷天正和殷野王还有要事在身,要回江南总舵。到了汉口长江分流之后,就要分道扬镳,殷天正派人收拾一堆细软包袱给殷素素,还反复叮嘱她要时时来信,遇到棘手之事,就速向天鹰教求援,事情办完之后早点回家等。
  殷素素都十分耐心地一一应下。她身无长物,只得将在冰火岛上录来的奇花异草炼成的解毒丹一股脑的送给父亲和兄长,就分手作别。
  殷素素站在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父兄的大船顺着长江远去,谢逊说道,“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跟着他们回去?做天鹰教的大小姐,可以养尊处优,岂不是要比漂泊江湖舒服的多?”
  当时正值朝政暴虐,这一路上,殷素素见到世道凋零,十室九空,好多人四处逃亡避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真是惨惨亡国之祸,苍茫大地,人人皆在劫难之中。
  她说道,“我年轻会武有手有脚,回去让哥哥爹爹养着算什么本事,这世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太平日子,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帮你负重前行。我还想走走看看,看看能不能以自己的微薄之力为这个世道做点事。”
  造福万民什么的到是没想过,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解万民倒悬之苦,只是遇上了不平之事,出手相帮,对她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对别人来讲也许就可以少受些劫难,甚至改变一生。
  殷素素含笑道,“再说我若是回家去做大小姐,大哥的一对照子要怎么办,何时才能复原?难道就为了跟无忌玩捉迷藏的时候能省一块布吗?我们天鹰教家大业大,可不差这一点儿开销!”
  谢逊听了她的话,心内大为震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豪情壮志,要不然他也不会加入明教,结识那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是就是因为一个倒行逆施的师傅成昆,害得他家破人亡,自此心中只剩私怨报复,再也没想过他存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做些什么别的事。


第22章 纤纤素手22
  武当山上,自那日寿宴之后,殷梨亭可以说是一直心事重重,形容憔悴。面对状态明显不佳的殷梨亭,莫声谷抓狂地问:“怎么了?六哥,你怎么一直失魂落魄的?比五哥的情况还严重,他是因为思念五嫂,又日□□着自己勤学苦练师傅的太极功,你倒是因为什么也茶饭不思的?”
  只听殷梨亭用低沉的语气说到:“晓芙要和我退婚,她说她爱上别人了。”
  莫声谷气不过,“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订婚已经已经六七年了吧,这几年间,每次提起完婚的事,她们一次一次往后拖着婚期,她现在才提出退婚,峨眉派简直是欺人太甚!会不会是她师傅这次空手而回,所以便搅黄你们的婚事,你怎么不早说出来,好请师傅给你做主!”
  六侠殷梨亭说,“这两天武当山上的事儿太多,我哪好用这点私事去叨扰师傅,再说灭绝师太怎么也是武林前辈,怎会因公废私,还是晓芙她自己不愿意的。”
  武当二侠俞莲舟正好进来,冷着脸道,“七弟你这粗豪的脾气一点没变,灭绝师太是一派掌门,怎会因一己之私对徒弟的婚事出尔反尔横加干涉,我看还是纪姑娘自己的问题。”
  殷梨亭黯然道,“不错,我看得出来,晓芙她是真的心有所属,我这就去禀明了师傅,过几天我就收拾东西下山去退婚书,也省得耽误她和别人在一起。”
  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这日殷素素和谢逊行到汉水之畔,两人坐了渡船过江。
  船到中流,汉水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殷素素与谢逊,自从武当山分别以来,都对张无忌十分想念,现在听到有人喊什么“把孩子交出来” 不由得有些侧目,殷素素站了起来,极目望去,只见两艘江船一前一后,正飞快的划来。
  前面那个江船之上,一个虬髯大汉正飞速的划桨,船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追赶的船上,船头赫然站着四名番僧,还有七八个蒙古武官,有的手持弓箭,前面的大汉纵然是臂力了得,也及不上后面的船划船的人多,须臾之间两船的距离已经拉近。
  后船之人一看离得近了便搭起弓箭就射,船上的男孩,当场被一箭射中,“啊”的一声向前扑倒,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船虚须臾之间就能赶上来。
  从他们喊话引起殷素素两人的注意,到蒙古人拉弓射箭,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让人没有反应的余地。
  殷素素来不及细想,她抄起船上多余的桨板,徒手将之劈成几半,因为离那两船太远,她只得将桨片当作借力之物向江水中掷去,一片用过之后,身在半空之时,再掷出另一片。赶去施救,她口中清喝道,“住手!”
  她袖袍挥动,卷起劲风,将后船之上元兵所持的弓箭纷纷扫落到河中,后船上的元兵显然没有想到还有人敢来施救,不过这时他们已经赶到小船旁边,番僧和元兵们纷纷跳上小船,团团将大汉和两个孩子围住,那大汉即便身受重伤还是兀自不屈奋力抵抗。
  殷素素虽然习得一身本领,除了上次与武当诸人一起摆过一次阵法之外,却没有什么机会展露武功,如今路遇不平之事,她掌风起落,挨个儿将人远远地扔入江中。剩下最后一个人是为首的武官,看着她不由退了几步,口中喝道,“大胆女子,你竟然敢管朝廷的闲事?”
  殷素素说道,“你们这些朝廷走狗又欺压良民,眼见同胞落难,我怎能坐视不救!”
  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殷素素冷道,“反正人人都说我是魔教妖女,看来我们不仅是同胞,还是同门 ,你说我是救错人了吗?”
  那武官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魔教妖人,原来你们是同党!”
  殷素素不耐烦地扬起下巴,意有所指向江面,道:“你是自己跳,还是我帮你?”
  对于这些番僧和武官,殷素素并没有伤他们性命,只是打的他们不能再用武功,以免日后继续作威作福。
  满身是血的大汉哭道:“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我有负嘱托,还是没能保住主公的最后一点血脉!”
  他本想站起,却扑通一声又摔在船板上,原来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殷素素取出随身带的伤药给他服下,这大汉年轻身壮,殷素素的药物又都是止血生肌的良药,刚用上就能感觉到伤口不那么疼了。那大汉翻身跪倒在地,向殷素素叩首道,“常遇春叩谢救命恩人,敢问恩人大名?日后定当图报。”
  殷素素小声重复道:常遇春。果然是明教中人,因已经过了十年,她了解剧情的大概走向,细节就不太记得,这常遇春的名字,应该是日后明教反元战场的中流砥柱之一,也是明朝的开国名将。
  “你的伤势很重,不必行此大礼,我姓殷,叫我们殷姑娘就好了。”
  其实以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成婚生子,应该自称张夫人才对,但是,张夫人和殷姑娘对比,还是殷姑娘更顺耳一些。
  殷姓并不常见,常遇春刚刚听她自称是魔教妖女,她的那一手功夫更是非同寻常,他见所未见,常遇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莫非,莫非你是,天鹰教的紫薇堂主?”
  殷素素随口说,“不错,没想到常英雄认识我。”
  这时他们乘坐的小船,谢逊已经和船家一起划桨过来,“五妹,怎么样了?”
  殷素素说道,“没事了大哥,我来的晚了,没能救下那个男孩子。”谢逊点头说,“生死有命,你不必自责。”
  常玉春见了谢逊的模样,更是震惊不已,当下恭恭敬敬的翻身拜倒,“明教常遇春拜见谢狮王!”
  原来武当山张真人寿辰的一场大闹,名扬天下的不仅是武当派的真武七截阵法,谢逊一人独自战胜了各大派高手的事情早已不胫而走,正派人士也许对谢逊恨得咬牙切齿,魔教中人却是以谢逊为傲的。
  那个幸存的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船夫尸身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常遇春说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殷姑娘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跟常遇春聊过之后,他们才知道,他也打算去蝴蝶谷找胡青牛治伤,正好可以结伴而行,三人先到到岸上将一老一小草草埋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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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纤纤素手23
  那船夫的女儿约莫十岁左右年纪,衣衫破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只是默默垂泪。殷素素见她楚楚可怜,拿出手帕给她擦哭花了的脸,柔声说道,“好姑娘,不要伤心太过了,你父亲在天有灵自会保佑于你。”
  周芷若一天之中遭逢大变,成了孤儿,只觉在天地之间自己无依无靠,她本来在生死危难之际,见到殷素素临波踏空而来,简直像仙人一样,打倒坏人,救了她性命,现在又柔声安慰于她,终于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呜呜大哭了起来。
  殷素素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
  既然他们都要上蝴蝶谷去,殷素素促着秀眉,“这小女孩儿怎么办?”
  常遇春说,“殷姑娘放心,这位小姑娘的爹爹因我而死,她又没有其他依靠,小人自当设法妥善照料。”
  殷素素心想,这常遇春一身英雄气,虽然旧主公死了,必定还是要投身军中的,女孩子去军中似乎不太方便,就算是把人放入明教,底层教众也太过于鱼龙混杂了,若是寻常普通姑娘也就罢了,只是这个姑娘天生生得太过貌美,可别因此在她本就波折的命运之上再徒增劫难。
  本来女子为多的峨眉派会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可惜救了他们的并不是张真人,殷素素可没有那么大面子,能让这周芷若再拜在峨眉门下。让常遇春带走似乎也不是个好选择。
  周芷若看看身形魁梧满脸胡子的常遇春,再看看美若天仙的殷素素,心里的天平早就歪了,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能让我留在殷姑姑身边吗,洗衣煮饭我都会做,芷若能端茶倒水伺候您。”
  殷素素说道,“我不用你端茶倒水的伺候于我,在想到妥善的安排之前,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吧。”
  周芷若听了前半句差点又掉下泪来,听完她说的整句话就又憋回去了。
  谢逊对素素的心软有些不以为然,这个世上可怜之人千千万,这才走出来几天,就捡了个孩子。这日后时间久了,身后岂不是要跟一串儿跟班?
  谢逊只知道蝴蝶谷在女山湖畔,但是那片水域甚广,他也没有来过,若是没有遇到常遇春,由他指路的话,两人还得多耽误些功夫。
  这一日,他们走到一块山壁前 ,路途已尽。本以为是走错了路,只见常遇春跟着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殷素素心想,“那地方既叫作蝴蝶谷,可不就是得跟着蝴蝶走嘛。”遂叫周芷若牵着谢逊的手给他引路,都跟了上去。
  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几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他们便知道已进入蝴蝶谷,精神大振。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
  常遇春道:“到了,这是胡师伯种药材的花圃。”
  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常遇春叩见胡师伯。”
  过了一会,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
  常遇春率先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扇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
  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
  胡青牛本来见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还有些气恼常遇春带外人过来,但是凝目一看,登时大惊:“谢三哥,真的是你?”
  谢逊扯着嘴角,“胡老弟,别来无恙啊!”
  二十几年前胡青牛还是初入明教的新人,谢逊那时已是位列四大法王之一。但是两人性子还算投契,很是聊得来。
  谢逊问道,“你师妹王难姑都可好?”他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师兄妹两个就互有情意,早晚要成为一对儿,所以才有此一问。
  胡青牛却摆摆手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他说道:“你在武当山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既然当年是事出有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清楚?咱们大家一起找你那个仇人报仇,何必要拖到今天?”
  谢逊说:“你知道我那是年轻气盛重脸面,这种大惨事,哪能向别人说的出口。”
  胡青牛也感同身受,叹道:“都一个样儿。”这世上他胡青牛也有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一样自己报不了大仇,就更羞于向人启齿,哪天非得憋死自己不可。
  这来蝴蝶谷之人,十有八九是向他来求医的,这么多年不见,谢逊也不可能专门来找他叙旧,他道了一声,“得罪了。”手搭在谢逊的脉搏上,发现他内息雄浑有力,比之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要强劲,简直是再健壮不过,那就剩下一处了,胡青牛将目光放在谢逊的眼睛上,先看了眼周半晌,又仔细翻看了谢逊的眼皮,最后摇摇头道,“中了蚊须针之毒,拖得太晚了,不可能治得好了!”
  这时,殷素素说道,“还有一线希望,只是一人很难独自完成,这次来找胡先生,就是为了请你帮忙,双人合力,治好我大哥的眼睛。”
  胡青牛对自己的医术极其自信,普通的病症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能不能治,如何治。谢逊这次他还特地十分郑重地亲手看了又看,他判断不能治的人,这女子还跟这儿犟,当下也不客气,“不可能!他这眼睛的经脉血管全都已经坏掉了,也可以说,这双眼睛已经死去多时了,你竟然还说能治的好,你倒是说说怎么治,难不成还能换个新的?”
  他惊愕的看到殷素素笑着向她点点头,只听殷素素说道,“胡先生果然医术精妙,不愧医仙之名,片刻就说中了法子。”
  胡青牛怔愣的看着殷素一脸认真的眼神色,谢逊在一旁竟然也没反对,明显是佐证了她的说法,胡青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们是认真的?让我消化消化!”
  常遇春已经惊呼出声,“啊?换眼睛?!”
  巨大的不可置信之后就是巨大的惊喜,这是胡青牛从未想过的方向,如果此事若能成功,简直是给她的研医之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胡青牛有些虚弱的说,“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师承何处?”殷素素笑道,“久仰了胡先生,我叫殷素素,师承家父和逍遥派。”
  谢逊的换眼之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行得通的,还要先给他做调理,殷素素需得跟胡青牛沟通整个流程,胡青牛作为一个大夫不掌握其中的整套原理,是绝对不会下手去做的,他的学习还需要一段时间。
  胡青牛便先给常遇春治病,他说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数使然,想是鞑子气运未尽,本教未至光大之期。”
  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脉上一搭,解开他胸口衣服瞧了瞧,说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来算不了甚么,只是你中掌后使力时间太长,寒毒攻心,治起来多花些功夫。不过问题不大,你在我这儿将养三五个月,便保你又活蹦乱跳了的。”
  胡青牛对从殷素素那学到的古怪的新医术如饥似渴的吸收着,他甚至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殷素素之前不通医术,仗着有些武学底子,因武学上要掌握的穴位经脉和医学都是相通的,死记硬背逍遥派的医学典籍,自己琢磨研究,好在冰火岛上奇花异草甚多,能入药的种类不计其数,又有小动物可供她试验研习。
  中国医道又变化多端,并无定规,同一病症,医者常视寒暑、昼夜、剥复、盈虚、终始、动静、男女、大小、内外……诸般牵连而定医疗之法,变化往往存乎一心,少有定规,因之良医与庸医判若云泥。
  她闷头苦学但毕竟没有人交流过,学成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跟胡青牛这个当世医学名家一番交流下来,也当真是获益非浅。


第24章 纤纤素手24
  胡青牛长年荒谷隐居,终究寂寞,前来求医之人虽然络绎不绝,人人只赞他医术如神,这些话他于二十年前便早已听得厌了。其实他毕生真正自负之事,而是于‘医学’大有发明创见,道前贤之所未道。他自知这些成就实是非同小可,却只能孤芳自赏,未免寂寞。此时见了殷素素,隐隐有知己之感,便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取出以示,互相探讨取长补短。
  胡青牛看了会儿殷素素,直叹可惜。
  殷素素不解的问道,“可惜什么?”
  胡青牛说道,“可惜你出身武学世家,还早拜了名师,不然我这一身医术可有传人了。可惜,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我的性格不喜入世,这后半生必定还要一直隐居在这深谷之中,若是守株待兔,再等一个百年难遇的医学奇才,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殷素素笑道,“原来胡先生是为自己没收徒弟而可惜,那有何难?我儿无忌脑袋聪明,悟性也不错,我研究医理的时候,他总是跟在旁边,自告奋勇,做个小小的药童,我会的医术他也学了十之四五,你若是怕这一身医术没有传人,日后我便把他借你,收了你的衣钵便是。”
  胡青牛惊喜道:“当真?”
  殷素素本想若是没有她干预,父母双亡来找胡青牛治疗玄冥神掌之毒便是张无忌,胡青牛的一身医术本来是传给张无忌的 ,便说出的一句玩笑之语,料想胡青牛不一定会理这一碴儿。
  他性子古怪孤僻是出了名的,哪会考虑见都没见过的一个孩子,谁知道他竟然有认真之意。
  殷素素说:“不过,无忌的父亲和太师傅定然不会让他加入明教,你这除了明教中人一定不医的规矩,不知道在收徒弟这适不适用?”
  胡青牛这下被问住了,迟疑道,“我发誓之时,只说不救非本教中人,倒是没考虑过日后收徒的事,这个你得容我想想。”这次对话不过是一次闲谈,殷素素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胡青牛药圃里只种着一些珍贵的草药,若需要平常品种,需要到山谷中采摘,这一日殷素素需要一味灵芝兰,遍寻山谷也没有找到,她仗着轻功,在林间山谷中踏树跃枝而行,向西不知不觉已经行出百里。眼见不远,就是一处市镇,刚好可以采买一些寻常生活用品。
  她无意中却看到墙角上画有一个太极图案的印痕,而且印痕甚新,殷素素只觉这图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仔细一回想,才想起这正是武当派召呼同门的讯号,张翠山曾特意画发给她看过,这印痕非同小可,若不是同门落难,便不会画得这么隐蔽。
  殷素素想着,武当派的弟子不多,而且第三代弟子很少行走于江湖,自从武当山一别,不过数月时间,那时武当诸人还都在武当山上,难道是张翠山的哪个师兄弟也下山来,还遇到了困境了吗?既然被她给看见了,不论真假,也都该当去瞧一瞧。
  她顺着那个记号走到凤阳城临淮阁酒楼下边,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孩,这时那女人也看到了她,大惊失色,似是想要马上躲起来,不被她看见似的,但是已经来不及,此女正是殷梨亭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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