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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逢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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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父也难得的面露笑容,他已是人到中年,家里妻妾也不少,只得了嫡妻生的一子一女。男孩薛蟠自不必说,从小就十分顽劣。这女孩宝钗却生得好个模样,又十分会体贴人,让他们夫妇十分喜爱。都道是重男轻女,可是在他们家,对这两个孩子的心却都是一样的。
  薛宝钗在心里想着,薛蟠今年五岁了!原著当中,薛父正是在薛蟠五岁时去世的,所以薛母怜他幼年丧父,不舍得多加管教,才将薛蟠溺爱着长大,任由他整日斗鸡走狗无所事事,最终长成了只知道挥霍的纨绔子弟,薛家空有大家业,却后继无人,才至使败落了。看来她要时时注意薛父的身体才是。
  其实现在的薛蟠,只不过是一个特别顽皮的男孩儿罢了,这跟天性有关,也跟后来的环境有关。平日里跟着他的家里丫头婆子,都是下人,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连喝止都不敢大声,所以纵容的了他越发胡闹了。
  在薛宝钗不时地往粥里埋药的情况下,薛父的身体一日好似一日,到了秋初,已经大安了。平日里宝钗在父亲这里,见他看账本子以及诗书等物,就央求他教她写字,宝钗学了几个最简单的字后,便装模做样地拿起纸笔练了起来。薛父见她这么小一个女孩,都知道用功识字了,想起薛蟠已经快六岁了还没开蒙,便开始琢磨着,给他找个又合适又厉害点的启蒙师傅,上了学念书之后,有了约束,他便不会在家里这么胡闹了。
  于是薛父又托人又花重金,终于在两个月后寻访到一个先生,这位先生姓胡,年纪不大,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还是当今年号四十三年的进士,做过几任的地方官,最后调回京城。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辞官不做了,日子渐渐的潦倒,正适合礼聘而来给孩子做西席。
  薛父带了拜礼,封了束脩亲自请了来,口中一迭声的说道:“以先生的水平,便是从小教到他老,他也是学不尽的。不指望他能博古通今,蟾宫折桂,只希望能多通晓些道理,不要这么顽劣就好了。”
  胡先生说道:“将哥儿放在我手里,东家自可安心。犬子也是自小被祖母惯的不像样,我自己调教了几年,他变坏毛病也都改好了,对付顽劣的学生,我还是有几分心得的。”
  于是,从此薛蟠有严师教导,还有薛父督促着,渐渐的上了正轨,不再整日斗鸡走狗的乱玩儿,薛家上下也安生了不少。
  薛宝钗每日养尊处优,除了吃就是玩儿,要不就是与薛母一处说话解闷儿,要不就是被丫鬟引着打络子绣花,起居行动,屋里屋外的丫鬟就有十几个人,还没算上那些粗使的婆子。
  她起初时对这种一举一动,上下少说有十多双眼睛共同盯着她的环境有些烦闷,又不能总是挥挥手叫众人都下去,渐渐的也就习惯成自然。之前的恩怨情仇,国之大事让人疲累,她权当来这个红楼的世界度个假。
  胡先生没有说大话,他对付顽劣的学生有心得,但是对付不开窍的学生却也没有太多办法。两年多下来,虽然管制得薛蟠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听讲了,但是薛家少爷总是能听着听着就神游太虚去了,本来浅显的东西,讲了三四遍,他既然不用心,也不会记住。
  学生进益得这样慢,胡先生便有些面上挂不住了,薛家给的束修实在丰厚,他若是不将薛家少爷教出个样儿来,岂不是觉得愧对这份薪资和信任,所以他对薛父说道:“想来是哥儿孩子心性,整日把他拘在一处上学,没有个玩伴,以致他这样无精打采。不知可有年龄与他相仿的孩子,放一两个进来,与他一起学习伴读,也许能效果好一些。”
  薛父说道:“我还有个女儿,比蟠儿小两岁,却实比他哥哥通透用功得多的,若是先生不嫌弃小女拙笨,我便让她一起来上这学堂,另外,还有他叔叔家的兄弟,与宝钗年龄相当,最是个安份守己的好孩子,也可作为伴读一起来。”
  胡先生说道:“这样甚好,就几个孩子在一处,且看看效果如何吧。”
  薛父回了内宅,先跟薛母王氏讨论,宝钗可否一起进学的事儿。薛母说道:“咱们自己请的先生,又在家中授课,让宝钗去听一听,倒是不妨事儿。只不过女孩子家粗通一些针线,再学些理家也就罢了,舞文弄墨的我怕再累着她。”
  薛父说道:“又不用她念书考状元,每日只有一两个时辰的课,怎么会累着她,只不过是跟着多认识几个字罢了。”他让薛母派人去把宝钗带来。


第108章 钗在奁中2
  宝钗听说让她跟哥哥一起上学,当下满口答应。倒不是她多喜欢上学; 学堂她是早就上够了的; 只要能摆脱现在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惫懒; 让她干什么都行,这上学堂正好解救了她。
  其实薛父心中自有思量; 自己在儿子身上看不到一点儿长才长进,但是女儿却完全相反,他的目光不像薛母内宅妇人那样短浅; 想到日后说不定这薛家要靠女儿支撑帮衬。反正都是自己儿女; 哪个成才了都让人欢喜。
  薛让是宝钗父亲薛谦的亲弟弟; 两家虽然分了家各过各的,但是并不是因为感情不和; 而是他们兄弟两个分别是在户部袭了皇商的职; 在薛家八房里头; 除了他们一家之外; 别人家都与薛父不是亲兄弟而是堂兄弟了。
  提到伴读,薛父就想到薛蝌; 也是因为那孩子虽然还小; 但是最与他父亲相仿; 最是忠厚仁义,若是换了薛家别的子侄到不了三天,说不定就得与薛蟠动手打起来。薛蟠虽然对这唯一的妹妹宝钗极为和气; 万事好商量,但与别人相处却不负他呆霸王的恶名!
  薛让听到兄长想接儿子薛蝌过府与府里的两个哥儿姐儿一起进学; 哪有不允的,当下让他母亲收拾了东西,就把孩子也给送进胡先生的学堂了。
  薛蟠一见除了自己之外,又多了弟弟妹妹陪自己坐这日日都要来的监牢,很是撒欢了一阵儿,激动过后就发现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宝钗和薛蝌虽然是后来的,但是他们的进度,竟然也很快要赶上他了,这让自尊心都强的小孩子情何以堪!如此纵使不愿,他也开始认真读书起来,功课总算是像点样子了。看着坐成一排的三个小娃娃,胡先生摸着胡子点头微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秋天开始,薛父的身体又有些不大好,时不时的咳嗽,金陵城的名医看过之后,也没说出是什么以病,只让好好养着。宝钗给他看了看,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病症,只是免疫力弱,才会时时生病,而他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太好,就算是尽心调养,也不是长命之相。
  薛父自己知道自己,他们薛家的男人几代都是寿命不长,都在青壮年去世。但是若是他这时候直接撒手走了,留下这娘几个,靠着薛蟠的话,还看不出来他能不能堪当撑起家业的大任。
  薛父于是常常长吁短叹,胡先生何尝不是如此,他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对薛父说:“你这一双儿女,我看是生错了性别,宝钗若是个男孩儿,未来薛家的家业,还有什么好愁的?就算是科举高中,飞黄腾达,也不是难事啊!”
  薛父平日就素知宝钗的不同,听到胡先生如此称赞她,更觉得薛家难得出这么个钟灵毓秀的人物,薛家的造化说不定要应在她身上。
  为了能在有生之年对他们多关照关照,薛父命自己手下在金陵城中经验老道的管事掌柜们,每日下午来家中给薛蟠和宝钗讲解生意上的门道儿。每每遇到困惑之处,自己也是详加指点。
  由此他也发现了,胡先生说的那个问题很突出。若只是薛蟠一个也就罢了,可是两相对比之下,宝钗的脑子要比薛蟠那木头似的脑子灵光的多了,往往是举一反三,甚至有的时候,她提出的问题,还会驳得那些老管事哑口无言。而薛蟠在妹妹的光芒之下,说他是根朽木吧,好像这个当爹的太刻薄,可是实际上也就是那个样子。
  私下里,那些老伙计们有的跟薛父说道:“咱们家大小姐天生是做生意的材料。为了给他们上课举的事例里面的暗桩咱们一概不提,但是却都瞒不过她的慧眼。”
  宝钗却不知道多年养成的警醒习惯,会让那些老管家在薛父面前给她这么一个评语。
  薛父于是在出门清查账务的时候,就爱把宝钗也带在身边,常会问她的意见,看看她实际操作起来到底如何。
  宝钗觉得,薛父现在身体虚弱,不宜操劳,所以,她能帮着料理的就不客气的代劳了。
  薛父见她也不藏拙,处事如此爽利,对常人学个几年十几年都不一定开窍的东西,这么容易就处理得当,哪有不高兴的,不过薛父欣慰的同时,又觉得如果他死后把重任压给宝钗,薛家是一时散不了,不过就很对不起宝钗了。
  因为,薛家虽是汉人,也是旗人,祖上在满人还没入关时,就被俘虏了去,被皇上直接收入统辖的正白旗的上三旗人家,若是没有那个底子,也不会得到圣上重用,点为皇商。薛家是旗人中的汉人,宝钗是有机会被遴选入宫做女官的,可若是她从商之后,必然会抛头露面,或者外间必然有关于她的传言,若是不需入宫,平平常常嫁一个人也就罢了,那家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但是若入宫,这些会对她入宫有很大的不利影响,或者后续时给她造成些隐患,毕竟现在许多公候大家的小姐是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薛蟠是个省心能办事儿的,何必要妹妹牺牲至此,她只要在家里养尊处优,等到了年龄,再走一走上面的门路,等着选侍就完了。
  明知道对不起女儿,他又不能不为整个薛家筹划。薛父的病又不是突然暴毙,而是一点一点的身体不好,所以忧愁思虑更甚,这些话,有一日忍不住和薛母王氏说了,“我要是一下就死了,这些身后事也不用管,只不过,不知道到时候靠着蟠儿你们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薛母听他说了这许多,早就垂泪道:“原指望我的宝钗过了小选,在宫中熬几年,能得一个如意的好亲事,这一生就不用愁了,谁承想有个不争气的兄弟,偌大的家业,竟然让她一个女孩来抗吗,就是被外人议论起来也不像样。”
  薛父说道:“也不是进了宫就能飞上枝头了,每年进宫的女孩那样多,你看飞上枝头的能有几个,若是一直也没得到上面的青眼指婚,就是把好年华耽搁了。”
  他还没说在宫中每年都有不明不白消失的人,是死是活家人连个消息都不知道。这些就没必要跟王氏讲了,她一向单纯的以为,女儿如果能选入宫就光宗耀祖,万事大吉。
  灵丹妙药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薛父还是一天天的虚弱下去。病榻之前,将一双儿女叫过来,此时薛让也在。
  薛父是很知道人性的,知道他若撒手西去,什么忠仆都不一定靠得住了。唯有骨肉至亲,最后还能相互帮衬,所以叫来薛让,让他要多帮着宝钗薛蟠,料理家事和生意上的事。
  少年薛蟠已经长得很高了,薛父看着他叹息一声,不过他只长个子长脑子不长,整日只知道胡吃海玩儿的,父亲重病也不见有半点忧愁,只以为他过两日就能好了,照样给他头顶撑起一片天。
  薛宝钗却是深知道薛父的身体状况的,不由得面有忧色。薛父对兄妹二人说道:“为父只得你们两个儿女,对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但是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定下来的好。”
  于是细细地将所有他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到时候宝钗出阁时,家产就一人一半。”他看着薛蟠道:“以后,万事多听你妹妹的,你处理不了的事情哪件不得仰仗她帮衬,所以你也别觉得父亲偏心,竟然给女儿这么多家资。”
  薛蟠朗声说道:“我怎么会怪爹偏心!我的妹妹我一样疼,有我薛蟠的自然就有妹妹的,爹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委屈了她!”
  薛父点点头,尚算欣慰,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就算是别的不行,但是也从来都不会口不对心地说谎骗人,难得的是个诚实人。
  宝钗却有不好的预感,说道:“父亲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做什么,父亲和哥哥待我自然都是极好的,有我在一日,自然就会帮辅哥哥好好经营薛家,必不给祖宗丢脸。”
  交待了这些,已经去了他最后的心事,过没多久,就咽气儿了。
  薛让也看出大哥的油尽灯枯之态,只在薛府里守着不敢走,果然过不了多久,里面的丫头们惊慌的传出老爷已经逝世的消息,薛让也不由得狠狠哭了一回。
  料理薛父的丧事期间,又有族中各房的老人来商议族长的位置要落在谁身上。这种会议,女孩儿本来不应该参加,但是他们既然是来薛府为薛父奔丧,宝钗怕薛蟠吃亏,又有薛父的嘱托,她自然须得列席了!
  薛蟠年纪太小,族长重任自然不能落在他身上,况且看起来他也不像是个能成大器的。最后族长的位置由另一房的长男袭了,也是宝钗薛蟠的叔叔辈儿。
  讨论到薛父这一支皇商的职位给谁时,一声不吭的宝钗说话了:“我们家皇商的职位是皇恩浩荡给的恩典,向来是由父传子,我哥哥的名字生下来就报到户部的,就算他再不成器,就算我们这一支没了男丁,这也不是像族长的位子一样,大家商议着就办了,是你们想让给谁就给谁的。”
  其中一族老说道:“姐儿何必说这话,好像我们恃强凌弱似的,我们也是在给薛家想办法,你以为我们存了什么私心啊。皇恩浩荡,蟠哥儿太小不能承受,岂不是辜负了皇恩!”
  薛宝钗说道:“您老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用我说,自然应该懂,这职位再小也是个记录在案的,如何承袭,是写在咱们国家律例之中的。不是任人为所欲为,说改就改。”
  有一人说道:“姐儿还小,不懂很多,一笔写不出两个薛,这是咱们内部的事儿,只要商量妥了,在外面只要托人走走关系,这点小事还是能办成的。”他说完,还有好几个人一起附和,想来是事先商量好的,一个鼻孔里出气,要共同谋夺这个职位的。
  薛蟠已经有些懵了,不知道薛父死后,为何这些人都变了嘴脸。
  薛宝钗冷笑道:“本来嘛,只不过一个皇商而已,还没有个芝麻大,叔伯们但凡开口,我们做侄儿和侄女的都应该孝敬,可是偏偏在这个时节,我父还没入土为安呢!这时跑来说这件事,就有恃强凌弱的嫌疑了吧!你们若是有真材实料,自己再挣一个来也不难,还算是光荣门楣,若是当真打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从我哥哥身上夺职务的心思,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歇了吧!一家子和和气气的不好吗,非要闹到官府衙门相见才行。”
  她又扫视了一圈刚刚气势最盛的几个族人和那新上任的族长,说道:“我们家行的正坐的直到是不怕的,难道到时候,有人被官府查出来是因为养戏子入不敷出、欠了赌坊银子、或是要给小舅子平人命关官司,才来谋夺侄子的差事,到时候薛家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不怕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吗?!”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她看过的几个人被说中了事,都很是心虚,这些明明对外都瞒得死死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那些没被点到的,听了她这番话也明白了,宝钗是说:若是谁看他们孤儿寡母好欺负,硬想将这皇商的职位得了去,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大不了告官府去评断!
  薛家若是有明事理还这么硬气的人,这事他们确实不好谋夺,毕竟薛父还留下一个薛蟠呢,他完全是直系的继承人,真告了官,他们这些做族人的都得被比下去。
  薛宝钗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与别的勋贵世家是比不上,难道连同是姓薛的这几房人都会比不过吗?这些人不过是白白来讨这一场没趣!
  那几人被薛宝钗说得面红耳赤,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不给面子,他们也只不过是见薛父死了,这家里只剩他们几个,想过来打打秋风罢了,又想到全家上下还是薛父留下的皇商这个口最肥,若是能弄到手,那就再也不用仰仗宝钗他们这个主家了。
  薛让见该说的也差不多了,打圆场道:“好了,在这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还是请各位叔伯族老们入席吧,宝丫头,你去里面看看,是不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面对族人,毕竟还是亲戚关系,尚得有几分客气。对那些一见老爷死了,就以为可以拿着薛家的钱挥霍的掌柜管事,薛宝钗就没什么顾忌了,该打的打,该罚的罚!有很多家生奴才是可以凭主家发卖打杀的,她倒是没有草菅人命的习惯,但是也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一概押到文武衙门去问罪。
  有了杀鸡敬猴的效果,再将所有管事的召集起来开大会,重新敲打布置,重新安排工作,薛宝钗的雷霆手段一出,想走捷径发家的人都蔫了,忠心的老仆们无不拍手叫好!
  薛蟠原来以为薛父死了,家里天都塌了,没想到所有事情竟被自己娇滴滴的妹妹处理得好好的!他的生活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薛宝钗处置这些事的时候,从没有背着薛蟠,而是一直把他带在身边,至于这个不开窍的哥哥能学到几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权责更加明确细致之后,薛家的产业比老爷在世时,更要多几分欣欣向荣的景象。宝钗与一些例年表现优秀的管事重新订了合约,答应分给他们纯利润的一部分,更加激励了众人的积极性。都称赞姑娘仁义,有钱大家一起赚,不忘施恩给老伙计们。
  虽然做了这些改动,但是,还是最好有薛家主家人每年按时巡查产业才好,才不至于放手不管的日子太长,以至出什么大的批漏。
  金陵城中好事者无数,薛老爷死后,等着看薛家衰落的人失望了。没想到他们家的公子是有名的呆霸王,却还有一个平时不出头露面的姑娘,竟然在关键时刻全盘接手过去,薛家不但没有衰落,而且产业办得比以前更加有声有色。
  薛母见到宝钗总算破涕而笑,“你怎知道又是你哥哥惹我,要替我捏他的耳朵?”
  薛宝钗笑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是猜哥哥又要替人担罪过罢了。原是婆子多嘴,关哥哥什么事,他什么也没做,又无故惹娘生气了,多么冤枉!”
  薛母也知道这样无故的又去怪蟠儿有些不应该,见她明显是护着哥哥,又怪她傻:“你也不必总管他,也要顾着些自己的名声,众口铄金,重口若是想埋汰人,那也是不在话下的。”
  薛宝钗说道:“嘴长在别人脸上,咱们又不能控制他们说什么,再说只不过是那些东家常西家短的人议论罢了,我从不放在心上,您也要宽心才好。”
  宝钗知道薛母担心这些传到外面的闲话,会影响她未来出阁的事,大家小姐在外面本不应该有半点风传的。但是这种盲婚哑嫁的社会环境,哪有几个幸福姻缘,男人又都是三妻四妾,她宁愿只守好薛家的产业,也不愿意去赌一个有可能和美的婚后生活。
  等到红楼的事情都了结,她再在想办法脱身,就乐得逍遥了,所以从未把姻缘这个事儿放在心上,更别说外面那一点点谣言了,对她根本就没有丝毫影响。
  薛母见宝钗身后的大丫头手中拿着一封信,说道:“翡翠,你拿的是什么?”
  宝钗将信接过来交给薛母:“京城舅舅家和姨妈家来的信,母亲尽快拆开看看。”
  原来是薛母的兄长王子腾从京营节度使的位子上擢升九省统制,王家是来信报喜。贾家的王夫人的信是见薛母寡居,还要教养一儿一女,邀请薛母举家回京同住,京城王氏的兄弟姐妹众多,也好有个照应。
  这几年薛父去逝以来,这种信件已经收到了不少,王家和贾家在京城里也是高门大户,不想见自家妹子独在异处,所以多次相邀,薛母看了哥哥升迁的事很是高兴,见了贾夫人的相邀更是心动,找宝钗商议此事。
  宝钗说:“母亲嫁来金陵已经有十几年了,很少回娘家,自然挂念。你若是想搬到京城住,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咱们家京城的产业也不比金陵少,就算没有姨母的相请,我也想带哥哥去京城巡视一番呢。”
  薛母感叹道:“少时我就爱与姐姐在一处,这得有十多年没见了,若是我们能好好在一起住一阵子,在一起说个话解个闷,那就是圆了我的愿望了。”
  薛宝钗是很支持该进京时就得进京的,说道:“这有何难,等我把金陵这边安排好,咱们就一起上京城去。”
  薛母见她一提议,薛宝钗就极力赞成,觉得十分高兴,很受女儿重视,这一家三口,当家作主的还是宝钗,宝钗从小就与胡先生识文断字,什么道理都明明白白,她有什么事只能找女儿商量,儿子整天混混沌沌,正经事指望他不上。
  但是,举家迁走,这毕竟事关重大,于是薛夫人对宝钗说,要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薛家的奴仆实在太多,宝钗正好想精简精简,上京之前就是最好的时机,有很多好几代都在他们家做奴才的,无缘无故的剥夺了这份工作撵人出府也会招致话柄。他们家现在正经主子不过三人,府内的奴仆到有二百多个,白养着那些闲人,人多口杂是非多,这些人完全可以消去一大半,只留下最要紧忠心的一些就好了,剩下的若不够用,到京城再采买。
  宝钗刚走至花园,跟着薛蟠的小厮慌里慌张的跑回来,叫道:“姑娘不好了,出了大事了!”


第109章 钗在奁中3
  薛宝钗目光一凝,那叫石头的小厮一看姑娘这脸色; 登时不敢乱叫; 气喘吁吁的说:“姑娘; 大爷在外面,为了买一个丫头; 与人争执起来,手下的人动手,将那对方的公子给打死了!”
  薛宝钗肃容说道:“你亲眼看见把那人打死了; 咽了气儿的?”
  石头说:“虽然还没咽气儿; 但是也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我看像一滩泥一样,肯定是活不过两天了。”
  薛宝钗吩咐她的丫鬟道:“翡翠; 你快去拿我的帖子去请金陵城最好的医生; 到那受伤人的府上去; 我随后就到。”翡翠应声去了。
  薛宝钗又问石头道:“大爷现在何处?”
  石头说:“在回来的路上呢; 眼看要到街口了。”
  薛宝钗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冷哼一声:“看来还得我出去接他; 恐怕他一时还不敢进来!
  薛宝钗命人调集了二门上的小厮们; 到了府门口; 就看到一脸犹豫着要不要进门的薛蟠,身后几个奴才还在那起哄,“大爷咱们进去啊!”“大爷怎么不敢回家?”
  薛蟠正对上宝钗清冷的眼睛; 有些尴尬:“妹妹。”
  其他人见了宝钗,也一改对着薛蟠的嬉皮笑脸; 马上噤声:“姑娘”。
  宝钗气极反笑:“你们几个真是不错,学会撺掇爷草菅人命了,闯了祸不思悔改,还敢在府门前嬉皮笑脸,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捆起来,扔柴房押着,不许给水和饭吃。”
  薛蟠看着跟他一起出去的几个小厮,被府里的大汉们用绳子捆住带走,虽然有心给他们说几句话,但是,他知道宝钗马上要发作到他这儿了,自身尚且难保,只能先随他们去了。
  “妹妹,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姓冯的小子敢跟我叫板,我不过是教训他一顿。”
  薛宝钗看了看他说道:“你真的觉得不是大事儿,听说,人都快被打死了,还有什么是大事儿?”
  薛蟠说道:“他不是还有气儿吗?再说就算是真死了,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里没权没势,也不过是花几个银子罢了。”
  薛宝钗知道他不争气,但是没想到他糊涂至此,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听先生讲了那么多道理,还是能重蹈本来他命运的覆辙,“哥哥,若真是小事,我自然不会驳你的面子,不过你可祈祷那人别真的死了,若是死了,我直接把你送到衙门口去,该判什么刑判什么刑,一分钱不给你多花,让你早早的被收监了,也好过你以后闯下更大的祸。”
  薛蟠一怔,没想到妹妹气成这个样子,都撂下这样的狠话了:“妹妹,快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薛宝钗说:“我先去看看那和你对上的人死了没有,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吧。”说着就带着丫鬟小厮们出门去,登上早备好的轿子。
  石头不敢掉队,给他薛大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急忙去轿子前引路,薛宝钗到了冯家,发现冯家已经乱作一团,他们家也算殷实,房子在离护城河不远的广林街上,也有几个丫鬟家人服侍,但是与薛家却是远远不能比的。
  冯家的老父母何时见过这种阵仗,自己家儿子被打得血淋淋的送回来,又听说是薛家的少爷干的,这家人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保不齐日后还有什么干连,两老当时就吓得晕过去了,所以下人更是六神无主。有那老仆去请来大夫,让他们准备后事吧。
  冯家人正哭天抢地的不知如何是好,宝钗带着人来了,看着这里乱成一团实在不像样子:“哭什么哭,若是想让你家少爷活命都给我让开!”
  老仆人问:“请问姑娘你是哪位?”
  翡翠说道:“我们姑娘姓薛,闺名不是你能知道的,听说你们公子也是与我们少爷争人才受伤的,特地来此看看。”
  “啊?薛家的人?”那老仆人和其他人已经被唬的面面相觑,这些薛家人行完了凶,竟然追到家里来了,这还得了!不过薛家在金陵城极有势力,谁敢得罪他们!当下都不敢出声。
  琥珀眉毛一竖道:“听不懂吗?我们家主人是来救你家少爷命的,还不快快让开,让我们的大夫给他瞧瞧!”
  这些仆人一副犹豫着想拦又不敢拦的样子,薛宝钗示意之后,那位大夫上前就诊。
  这期间,翡翠琥珀他们在外间收拾出来一块儿让宝钗歇脚的地方。还要去端茶,薛宝钗让她们别忙了,跑到别人家还穷讲究什么!问那老仆道:“怎么家里就冯公子一个,其他主事的人呢?”
  那老仆说道:“老爷太太听说公子遭了这样的大难要不行了,早就晕了过去,这时还没醒呢。”
  等了一会儿过后,大夫出来说道:“这伤确实有些狠了,若是不及时救治,这人当真就要准备后事了,不过若是能用上等的百年人参吊命,还有一线生机,再用各种珍品保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全不留后患,之前的虚症隐疾也能调养过来。”
  那老仆人一听,又觉得高兴又绝望,就算冯家家产殷实,按这大夫说的一番补养下来,也要把家底儿掏空,更何况上百年的人参,那也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得到的,更是所花不菲啊。
  薛宝钗直接说道:“琥珀,你带着钥匙领大夫去咱们库房,需要什么取什么,务必要把这冯公子的身子调养过来。所有花费薛家一并承担,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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