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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逢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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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建宁仍然拒人于千里之外,想要到她面前献殷勤,刷存在感的人也是前赴后继。
  钮钴禄贵妃坐定后笑道,“三妹妹,说指教我们就不敢当了,这宫中像妹妹这样有出息有本事的人再找不出第二个来,我们怎么敢说指教呢,只不过最近有件事要找妹妹商量。”
  惠妃快人快语地说道:“是呀,三妹妹,就是给太皇太后办寿宴的事,我们已经请示过皇上了,皇上说必须要大办,无论如何不能委屈了老祖宗,我们呐正想着找你拿主意呢!老祖宗一向疼你,遇到这种给老祖宗尽孝的事儿你可不能不参与啊!”
  荣妃是被她们两个硬拉来凑数的,本来就觉得以建宁公主的性格多半不会参与这事,来了也是白来,倒是没想到惠妃一开口就把建宁的退路给堵死了,这到底是来交好的还是来结仇的!早知道这样,不论她们两个说什么,荣妃也不会来了。
  建宁笑了笑,好脾气地说道:“惠妃娘娘的意思好像是我不参与筹划就是对老祖宗不孝顺了,这话我可不能认同,俗话说能者多劳,寿宴流程有三位娘娘前后操持,已经是再妥帖不过的,建宁这点微末本事还是不献丑了吧。给她老人家献上一份寿礼,聊表孝心就是沾了老寿星的光了。”
  自动屏蔽了其他只听得进恭维话的惠妃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钮祜禄贵妃和荣妃倒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惠妃又自以为推心置腹地说道:“其实这事儿也好操办,按照往年的例,照着样办理准错不了,不过为了让老祖宗开心,照比往年再加上一两成也使得。今天我特意来找妹妹,不过是想着这事儿办者有功,何况还是给老祖宗卖好,自然是的想着妹妹了。”
  荣妃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皇后在世时,后宫哪个嫔妃敢当面叫公主妹妹,惠妃看来是叫顺了口,一口一个妹妹,若是建宁公主小性一些,当时就能给她一个没脸。所以荣妃进殿之后,根本不知如何开口,就是没敢向两位那样称呼。
  建宁却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她没打算接受她们的提议掺合到后宫事务中去,抬头不见低头见同住在这宫里也不打算得罪她们,说道:“多谢惠妃娘娘抬爱,不过你也知道,我每日除了照顾太子,还要帮皇帝哥哥整理一些文书,实在是分不开身,好意只能心领了。我想就算是老祖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这不,”建宁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珐琅鎏金自鸣钟,说道:“太子就要下学回来了,我就不多留你们了。”
  建宁拒绝的意思太过明显,她们三个只能略坐了一下起身离开了,碰到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主,也是毫无办法。但是几人心中都各有成算,看来这位三公主野心也不大,这么好送上门的机会,她没打算插手后宫权力。要知道宫女太监的任免,各处人事的升降赏罚这些直接是归后宫管的,手中有了掌管宫务之权,就可以安上自己的心腹,这么大的诱惑都不动心,三公主真的很与世无争啊。
  且说墨香去内务府领景阳宫这个月的用度,管事的太监点头哈腰的把她迎进去,又亲自给她拿了用度,好言好语的将人送出来。这种态度墨香跟在建宁身边,自然看得多了。她并不以为意,打算绕过窗子往东六宫那边走。正走在窗下,正听到内务府中的人在谈论,而且还谈及到了她,墨香不由得的停住了脚步,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谈话的人中有一个正是刚刚接待她的副主管高公公,“高公公,刚刚那个是什么人啊?你态度放得这么低,前天怜嫔娘娘亲自来你也没这样小心,我都要以为自己看眼花了。”
  那高太监说道:“嘿,小兔崽子,你懂什么!念在你刚来又挺知道孝敬,公公今天就教你一个乖。刚刚那个是三公主的贴身大宫女,咱们可得罪不起,所以呀,以后这个姑奶奶来了就必须好好供着,甚至咱们应该想在前头,不等她来就把三公主的东西送到宫里去。”
  “高公公,你说在宫中最有势力最得皇上宠爱的是不是就是三公主了?”
  “那还用说。”
  “我看可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话怎么说的?”
  那个小太监压低了嗓话说,不过墨香是习武之人,耳力超群,仍然听得清清楚楚,只听那小太监说:“说皇上最宠爱三公主,我看这事儿未必,咱们内务府的账上可是记载得清清楚楚――拨款修建公主府要的银子和用料都是三天停两天停的,有时那边催的急了又拖上个把月,可是你看,皇上要给太子修毓庆宫,但银子却花得跟流水一样,从来没断过溜儿。我看皇上心里自然是太子的住处更重要,便是从小就深受恩宠的三公主要大婚的事情也要靠后了。”
  高太监:“嘘,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岂是能胡沁的,今天我就当没听见,再也不要提了!”
  之后里面就没声音了,墨香听了这么一耳朵,不由得替建宁感到愤愤不平,女儿家的大婚比什么都重要!她们格格一心为了皇上和太子,一点私心都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为了太子能多吃一点饭,便眉头也不皱一下亲自下厨。衣食住行更是事无巨细,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墨香气呼呼的回了景阳宫。建宁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是遇上事儿了。
  “你怎么啦?谁这么大的胆子,惹到了我们墨香姑娘,你看你的嘴角都能挂个油瓶了!”
  墨香心中本来就愤愤,一见到建宁更觉得委屈,听到她的打趣差点没哭出来,便一五一十地将她在内务府偷听来的对话全告诉了建宁。
  墨菊性格更为稳重一些,也是越听越皱眉头,平时很疼墨香这个妹妹,这个时候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你就不应该偷听!听到了更不应该拿到主子面前说。”
  建宁抬手示意无事,她看得出来两个心腹宫女听到这些都有些心理落差。她们一心为她,怕她这个主子受委屈。
  建宁对这件事不予置评,而是问道:“现在内务府是谁管着?”
  墨菊说道:“您是说领内务府的内大臣吧,是明珠。”
  建宁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他,怪不得呢。”
  沉默了半晌,建宁对她们说:“好了,你们都别委屈了,公主府修的慢,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皇帝哥哥说还打算修三年五载呢。”
  之前她还不信一个建宅子工程竟然能拖那么久,若是按照墨香听说的这种拖法,材料总是时有时无,银子也供应不上,别说三年五载,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她又不急着出嫁,当然不会在意那公主府什么时候建好。
  墨菊和墨香有些蒙了,“可是格格,那公主府怎么办?”
  建宁说道:“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也别因为几句挑拨就觉得我会与太子生分,与太子殿下的宫人相处更不可以露出来。我奉旨教养太子,岂会因这点小事而有隔阂,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管别人怎么说。”
  墨菊和墨香被建宁敲打过后,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
  另一边,明珠问一个太监:“话儿都透露出去了?”
  那姓高的太监躬身答道:“相爷,奴才办事您放心,都透出去了,保准叫墨香姑娘听得真真的。”原来这高太监一直是明珠的人。
  明珠捻须道:“那就好,让索老三抱大腿!拼命要把太子和三公主绑在一起。就算让他得偿所愿,论起如何分化人心还得是本相玩得炉火纯青,我就不信,在自己的利益面前,谁还能顾得上别人。”
  高太监说道:“相爷说的是,太子又不是三公主殿下亲生的,能想到在他们中间见缝插针,相爷真是好手段!”
  “好了,甭拍马屁了,这件事你办得不错,这五百两银票给你的,去吧。”
  “奴才谢相爷!”
  明珠一向手面大方,他位高权重,卖官鬻爵,财产源源不断而来,虽有家财万贯,却又从不留在手里,钱来得快挥霍得更快,宫中上下的太监宫女们,加上各部衙门,几乎无人没得过他的好处。如此更是人人都称颂明中堂,都念着他的好。
  明珠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惠妃宫里,惠妃听说她大哥来了,自然是好茶好点心招待,“大哥,你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呀?我都半个月没看见你了,你就我这一个妹子,还不时常的来看看我。”
  明珠说道:“我说妹妹呀,你是娘娘,我若是跑的太勤,不是怕让人误会我在拉拢大阿哥吗!”
  惠妃说道:“这还用别人说嘴,你是胤禵他舅舅,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谁还没这个眼力见儿!”
  明珠说道:“你呀,就是性子太直,就算是这么回事儿也不能自己说出来呀!况且我最近没来看你,真是因为忙得脚不沾地,你最近都做了什么事儿?”
  惠妃说道:“我做的事情可多了,这不是太皇太后要过大寿吗,每天大事小情的都离不得我,也是不可开交。”
  明珠很了解这个妹妹,若论心眼儿,还真不一定比得上别人,但是胜在她敢说敢做呀。往往这种心无城府直来直去的人更让人能放下戒心,对她有好感。而惠妃也确实是因此才能在百花争艳的后宫中爬这么高的。
  明珠说道:“太皇太后过大寿,那可是一大盛事,胤禵的寿礼我都替他准备好了,保准又体面,老祖宗又喜欢。”
  惠妃说道:“那就太好了,希望他能拔得头筹!不知道太子准备送什么?”
  明珠说道:“我早就派人打听出来了,索额图准备了几件东西,一座七百多两重的浑金观音,还有一金一玉两把如意和大理石寿比南山图。其中必定有给太子准备的,放心,论贵重或许他那值一两万的银子,要比咱们贵一些,但是论到心思,还是咱们这个更胜一筹。”
  惠妃一向对明珠很有信心,说到太子,惠妃便有些耿耿于怀,说道:“哥,你说皇上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太子交给了三公主?若是她能养好太子,那我也能养啊,我才是太子的正经母妃,为什么皇上要舍近求远呢!”
  明珠说道:“索老三心眼多着呢,他上的这道折子可是用意颇深,别说是你,就算是再来一个皇后,索老三照样还是会选三公主的。”
  惠妃不明其意:“这是为什么?难道在养孩子方面,她一个黄毛丫头还能比得过我,皇后也不换,这话也太夸张了吧。”
  明珠说道:“你看皇上是如何对待这个黄毛丫头的?公主府就差没建在宫里了,皇上那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得这个丫头啊!三公主说是帮皇上整理文书,如此一来,最重要的政事她都有权过问。最要命的是,她可不是个只会整理和写几个字儿的庸碌之才,她给皇上提的收拢天下士子之心的办法,是满朝文武冥思苦想了二三十年都给不出的。太子就算是日后言行稍有闪失,她在皇上面前维护进言,皇上能不听吗!有哪个皇后敢参与朝政?还能有这个本事?恐怕历朝历代也只有唐朝在那个武皇后了吧!”
  惠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这还得了,那太子岂不是有如神助!”
  明珠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这些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只要在后宫好生的相夫教子,多孝敬孝敬太皇太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建宁对小太子事无巨细,凡事能亲力亲为的就不假他人之手,对他真的是十分疼爱。但也并不是溺爱,每每他犯错,建宁第一个会第一时间提醒他改正他,若是死不悔改,还会视情节轻重以作出惩罚。毕竟他是位置最遭人妒的储君,自然要谨慎行事,他现在还不能懂这些,但是建宁可以慢慢教给他。
  这天正值盛夏,天气燥热难当,景阳宫树上的知了一直叫个不停。小太子的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是他的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他一点都不想做功课,很想出去玩一会儿。所以知了的吵闹叫声更是让他分神不能集中精力,于是让他小太艰难去树上挨个捉知了,把知了都捉到一起,他休息的时候又能玩,不想听他们叫唤了就可以把笼子捂起来。小太子暗暗窃喜,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非常棒。
  可惜知了太小又会飞走,要么就躲藏得很隐蔽,费了好半天劲儿,几个太监无论如何也抓不全。
  太子是天之骄子,怎么能容忍别人不遵他的命令,办不到他要做的事。再说他的年纪还只不过是个熊孩子,于是气得拿起小马鞭狠劲儿的抽了几个奴才。
  太子人小,这鞭子却不同凡响,虽然是小号的儿童玩具,为了逼真也是精钢所制还带着倒刺的。胤礽又被建宁细心调养,小体格很壮实,几鞭子下去,鞭上已经染上了血珠。
  奴才们受了这一顿抽打,知道非得是三公主来了才能解脱不可,于是一个个扯开了嗓子开嚎:“太子,奴才知道错了!”“太子,求您不要再打了,饶了奴才吧!”
  这一顿鬼哭神嚎,别说是建宁,这是站在宫门外都听得见。
  建宁到场一看,这还得了!太子才三岁就懂得动私刑了,而且还见了血!这不是上杆子给别人送把柄吗!她都能想象得到明日言官们的奏折上会说的多难听。
  建宁几步走过去,夺下他的鞭子,沉声说道:“胤礽,你在做什么?”
  胤礽这股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气性,但是他看到建宁沉下脸,又觉得有点委屈,梗着脖子说道:“姑姑,我在教训下人,我教训他们不可以吗?”
  建宁说道:“你教训他们自然可以,但是你为什么教训他们,也要有章可循,如果无缘无故施以惩罚,你现在的做法就是不可取的,动用私刑就是你的错,姑姑也不能姑息你!”
  果然之前的声音闹得太大,前来给太子请安的索额图在门外就听见了声音,这时他已经进来了,不由得说道:“太子还小呢,这些奴才做错了事,理当该罚,如何处置都不为过,公主也不必小题大做嘛。”
  建宁对胤礽说道:“我再给你个机会,你给我一个惩罚他们的理由。”
  太子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是索额图都这么说了,他更觉得自己没错,所以扬着脖子,半晌不说话。
  建宁看了索额图一眼,说道:“索相,教养胤礽是皇上给我的职责,而且身为姑姑,看到他犯错不但不加以管束,还放纵于他,那他日后只会分不出轻重,不辨是非,索相想看到大清国出一个那样的太子吗?”
  索额图见她非但不给面子,还句句带刺给顶了回来,不由得老脸上挂不住,“那三公主想怎样?”
  建宁对左右说道:“去书房取戒尺来。”
  小太子一听说要取戒指,终于有些怕了,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但是想到至少还有索额图撑腰,说不定能躲过一劫,仍然在那里不吭声。
  这戒指小时候魏东亭可没少挨,都因三阿哥玄烨犯错,他是伴读所以代为受过。但是现在太子可没有伴读,就算是有伴读建宁也不打算用当初魏师傅杀鸡儆猴那一招。总是亲身经历过,打到自己的肉上才知道疼,才更能长记性。
  建宁取了戒尺,面无表情道:“伸出手来。”
  胤礽十分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不过还是把双手伸了出来,明显这不是第一次了。
  索额图看建宁似乎要动真格的,真的要打太子!这下他也慌了,连忙做和事佬道:“唉――,公主殿下息怒,太子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还小呢,难免任性,处置几个奴才罢了,再说太子毕竟是储君,你怎么能打太呢,打了如何向皇上交代?”
  建宁说道:“他不小了,他其实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只是嘴硬不肯承认。如何向皇上交代我自有章程,不用索相费心,麻烦你让开一点,不要阻挡我施罚。”
  索额图一听这话更要拦着不让打了,但是建宁的宫女们早在公主说出这话那时候就一左一右架开了索额图。
  索额图一个中年男子,虽然是文臣,也曾经上过战场带过兵,竟然挣不脱两个宫女的压制,不由得心中一惊,看来三公主身边的也都不是凡人。
  建宁看着眼带倔强的小太子说道,“你承不承认自己对那几个奴才滥用私刑是做错了?你要是不承认,刚才有三个奴才受伤了,我可要打你三下手板。”
  小太子十分有骨气的坚持道:“我没错!”
  建宁点点头:“好,有骨气。”“啪”地一声落下。太子的小手立刻变红了,眼中也含着一泡泪。
  建宁举起戒尺说道:“有没有错?”
  小太子其实已经后悔了,但若是现在服软之前那一下岂不是白挨了,仍然道:“没错!”
  又是一个戒尺落下,落到之前打红了的地方,立刻便肿了起来。
  建宁说道:“看来这最后一板子你也得挨了,姑姑再教你一个道理,做事不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话说完最后一手板也已经拍下了。
  小太子眨眼间第三下已经打完,手上火辣辣的疼,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院子中顿时乱成一团,下人们想去哄,但是建宁公主还站在那儿没有动呢,所以只能站在稍有一段距离干着急。
  索额图可是的心疼坏了,赶紧上前要看看他的伤势,又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无论索额图如何哄,小太子根本就不理他,也不让他看手,就对着建宁张开喉咙大哭大嚎。
  建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与他平视:“你到底要怎样?”
  小太子睁开眼缝偷看她,要用小手去揉眼睛,建宁轻轻拉住他的手,“别碰到眼泪,会更疼。”
  小太子抽抽噎噎可怜兮兮的问道:“姑姑是不是不喜欢胤礽了?”
  建宁很轻松地就把他抱了起来,小太子早就伸出胳膊熟练地环住她的脖子保持平衡。
  建宁不答反问:“你说呢?”
  小太子依赖地用头蹭了蹭她的颈窝,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到建宁的衣服上,“姑姑最喜欢胤礽了。”
  建宁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个小坏蛋故意往我身上蹭鼻涕可真是太不可爱了。”
  建宁对跪在一旁的几个被太子鞭打过太监们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办事不力,太子不过轻罚你们,竟然胆敢在宫闱之中放声喧哗,今天不治你大不敬之罪已经是便宜你们了,拖下去每人重赏三十大板!务必要皮开肉绽!”
  这样,之前的那一点鞭伤就不算什么,可以忽略不计。
  刚刚三公主打太子手板的时候,这几个奴才心中是十分快意的,心想,就知道以三公主的脾气会公平处事,但是没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还来不及喊冤,就被人堵了口带走了。被打三十大板,他们不仅会丢了差事,养伤期间更没有人会照顾他们,最后只有被发放到辛者库的命运。
  太子听到建宁处罚他们,知道姑姑最疼的还是他,又被建宁抱着,简直是得意洋洋,他又是居高临下耀武扬威的了,如果他有尾巴,此时恐怕已经翘上天。
  建宁对索额图说道:“索相,你也看到了,我们宫里现在是乱糟糟的,不方便待客,我还要带太子去上药,你还是请便吧。”
  太子牢牢的搂着建宁的脖子,时不时小脸蛋还要贴过去,只听建宁温柔的问:“晚上想吃什么?”
  小太子撒娇的说道:“我要吃红烧蹄膀,还有大烧鸡,还要粉色和绿色的豆沙小猪!”
  他们已经进了殿,索额图只能隐隐听到建宁说:“怎么要那么多?你吃得完吗?”太子道:“我受伤了嘛……”
  索额图看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姑侄两人刚才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他简直是白操心!而且太子明显是被三公主彻底收服了,竟然连他这个外公都要靠后,亲手造成这个局面,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这时,景阳宫的奴才不能像两个主子一样对索额图不管不顾的,恭敬的上前送客,一边送索额图出了景阳宫门,一边解释道:“让索相受惊了,不过您千万别担心我们宫中都是备好伤药的,公主殿下怎么可能真的伤了太子呢,之前因为太子教育之事,连皇上都和我们公主吵起来过,但是结果皇上说以后太子的教育全权交给三公主。”
  索尔图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自己还不是第一个受惊吓的人,连皇上都妥协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外公,又是臣子,还有什么资格置喙,只能先回去了,被这样一闹,倒是忘了和建宁说他已经给太子准备好了贺寿礼物的事,还是下次进内庭再说吧。


第214章 刁蛮公主64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果然如建宁所料; 有人闻风言事; 说太子滥用私刑严惩宫人导致三个太监奄奄一息; 竟然还有好几个大臣附和此事,要皇上严惩太子。
  景阳宫的事情康熙又如何能不知晓;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安排在太子身边的孔有良已经汇报得清清楚楚了。之前他知道了建宁的处理方法之后,还觉得她有些过于谨小慎微; 听了言官的不实所奏; 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建宁当时如果不处置,言官们也会揪住太子的小错夸大其词。
  索额图义愤填膺地说道:“臣昨日也在景阳宫; 事情知道的明明白白; 这其中另有曲折。太子的确要对几个办事不力的奴才动手; 不过他才三岁; 三岁呀!在场谁认为三岁的幼童能伤害到大人,那几个太监后来挨了板子是三公主动用宫规处罚那些大不敬的奴才!年御史未能查实就断章取义; 这么含血喷人; 所冤枉的还是一国太子; 你到底是何居心!我看你才是其心可诛!”
  这个年御史是明珠那一伙的,动不动就弹劾索额图的人,今日更加嚣张; 竟然动土动到太子头上。
  索额图说完,朝中立刻有人反驳道:“以索额图和太子的关系; 自然向着太子说话,皇上,臣觉得他的证词可能有偏颇,不可尽信。”
  康熙本来是要狠狠斥责敢胡乱上奏的御史,还太子清白。但是,场面又演变成索额图党和明珠党的相互攻讦。那这样的话,他这个皇上就不好支持其中一方了。
  索额图本以为自己是太子的良相,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他托了太子的后腿。当然这个道理,得等胤礽渐渐长大,吃了几次大亏之后才会明白。
  康熙却在现在就已经品出味儿来,只希望索额图日后安分守己,不要动不动就扯上太子做大旗,否则的话,就算是他不愿意轻易动索额图,不得已之下,康熙也得舍车保率。
  这天,索额图又来景阳宫看太子,顺便带着替太子准备好的太皇太后的寿诞礼物。
  没等人通报,索额图就见到小太子正在院子中呢,小家伙穿着一身简单的练武服,挽着袖子在树下玩土,小手掌黑乎乎的,脸上也蹭上了几道。
  索额图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太子呀,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大好的时光不在习字读书,做储君该做的事,竟然跑到院子里玩泥巴!这是成何体统!让皇上看了得多失望啊!”
  太子也被他的大呼小叫吓了一跳,站直身子:“是索相啊。”
  建宁从房中走出来,手上还亲自拎着一个桶,还有其他挖土的工具。那身利落练武服打扮和太子如出一辙。“胤礽!看你弄得花猫一样!”
  索额图纵然不知道什么叫亲子装,也看得出来,这两人是打算一块玩?
  “奴才见过三公主。”因为太子还小,索额图可以对他熟不拘礼,但是对建宁却不敢的。
  建宁客气地说道:“索相免礼。”
  索额图以探望太子为借口,常常过来,建宁也不好开口拦着他,多数时候就任由他出入景阳宫了。
  太子见到她出来了,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展示脚边的一个小桶,“姑姑,你看我干的怎么样,这都是我挖的。”
  建宁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笑容,随即又怀疑道:“胤礽真是能干,有这么多呀,真的一点儿都没用别人帮忙?”
  小太子更是得意地说道:“太监们要帮忙,我都把他们赶得远远的,全都是我自己做的。”
  建宁不吝夸奖道:“你真棒!”
  索额图忍不住质问道:“臣敢问公主殿下,太子金尊玉贵之体,怎能像乡下农夫孩子一样玩儿土,即便是小游戏他的玩具也该文雅和贵重才行。何况这大好的时光,您怎能让他荒废虚度,太子身兼未来国家重任,应该学文习武,习王者之道读圣贤之书才是正道啊!”
  他这一番话底气十足,说完了之后都觉得自己是忧国忧民的良臣能吏,而建宁成了纵容太子耽于玩乐的无知妇人。
  墨香早就看不惯这位时常上门的不速之客了,当下顶嘴道:“要怎么对待太子,我们格格心里有数,连皇上都不管,说交给我们格格管。索大人是以什么身份来质疑?”
  索额图说道:“姑娘此言差矣,皇上不是不管,是信任三公主,但是三公主也应该对得起皇上的这份信任,不能有负所托,由着太子想玩什么玩什么吧!”
  建宁拦住还要再理论的墨香,缓缓地说道:“索大人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谁说我们是在玩物丧志了,不信你问问胤礽。”
  太子板着小脸,严肃的说道:“索相,我和姑姑并没有在玩,而是在给太皇太后准备贺寿的礼物呢!”他对没有了解情况,一进门就大肆指责他和姑姑的人没有好感。
  “什么?什么礼物?”索额图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太子又耐心地解释一遍:“我在准备送给太皇太后的生辰礼物。”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的好,索额图简直不知道要摆出何种表情,总之不相信跟这些泥巴有关的能是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这事儿哪用太子费心,给太皇太后的礼物臣全都替你准备好了,这次就是特地过送来的。”
  他一挥手,让跟着的下人把东西都呈上来,一样一样的展示给太子看,饶是金碧辉煌,太子挨个看了一遍仍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礼物还是用我亲自准备的吧。”
  索额图因为是太子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又问:“太子准备的到底是什么?”
  太子神秘兮兮的说道:“现在还不能说,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索额图知道太子是个小孩子,认定的事情说不通,转向建宁,“难道三公主也是这个意思?”
  建宁却直言道:“让索大人费心了,不过这种心思以后还是不必劳烦你,连胤礽都明白准备的寿礼还是他亲自动手比较有诚意,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索额图听建宁公主这么一说,知道可能自己之前的态度惹怒了她,连忙又圆场道,“老臣知道三公主库房中的宝物自然是数不胜数,不过这也是老臣的一片心意,还请公主殿下代太子收下。”
  建宁神色微冷地说道:“不必了,本宫说不收就不收,日后类似这样的东西也不必再送上来。不年不节无缘无故送东西过来,我景阳宫的记礼官也要难做。索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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