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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感觉纲子萌萌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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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
  于是,稀里糊涂的,事情又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了。
  ……
  “嗯,”纲吉清了清嗓子,刚张开嘴,到口的话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了。
  她不得不歪着头,轻轻晃着,以免不小心被扯到头发。尽管云雀的动作十分轻柔——是那种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这个人的轻柔——也显得比较有耐心。他的指腹带着茧,从发间穿梭过去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擦过头皮的一瞬间,带来一串令后颈发毛又战栗的异样感觉。
  “太可怕了”的这句话在脑海中疯狂地循环着,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纲吉才找回自己意识的控制权,此时,她已经将近全身僵硬麻木了。嗡嗡的电吹风终于不再在耳边喧嚣。
  “想知道六道骸的消息?”头顶上传来这样的询问。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纲吉抖了抖,而云雀随手扯下换绕着她的毛巾,丢到一旁。她鼓起勇气仰起头望着他,带着不由自主的腼腆。云雀当然没有回避,但她就是无法辨明他眼中的情绪。
  当他突然伸出手,她没有瑟缩,只是下意识地垂下眼睑,紧接着感觉到脸颊被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他的手心整个贴了上来。
  “等一会儿,我让人把资料带过来。”
  云雀的声音还是没什么感情。但纲吉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她低下头去,闷闷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还适不适合说一声谢谢。
  如果她又发烧了,她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的。
  “停止脑子里那些声音,张嘴吃药吧。”她很想对自己说,“别胡思乱想,那对你没有好处。”


第86章 。要离开我吗?

  
  骸单方面传给风纪财团的资料繁多复杂,覆盖面广,而且全是有关密鲁菲欧雷家族的,虽然没什么核心资料,但多种多样琐碎的情报结合在一起,无论怎样都能派上不少作用。
  纲吉觉得自己应该猜到他在做什么了。
  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她本以为他会尽可能地和他们这些黑手党的撇清关系,而不是……是说,这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帮他们。——不是她的理解力出问题了,就是对方的脑子进水了。
  明明还困在复仇者监狱里,在光和声音都无法传达到的水牢最深处,比起花费力气收集情报,想办法让自己脱身才更重要一些吧,除非……
  纲吉翻开另一本资料夹,上面写有五年前黑曜劫狱失败的事情,往后翻,就是半年前与密鲁菲欧雷家族的一个A级队长交手并落败的、比起事实更像是传闻的记录,接下去还有库洛姆最后一次现身的抓拍。
  看到这里,她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库洛姆没出事,那骸肯定也还好好着,甚至有精力去预谋某件事。她不打算去思考他正在预谋什么,反正仅靠自己肯定也猜不出来,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新消息吧。
  看完之后,纲吉把所有的文件资料收好,放在桌角,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好,勉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骸或者库洛姆的事情。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云雀刚才接到下属的电话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左看看,右看看,不敢贸然离开,也不敢随便乱动,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就算是云豆在也好,至少它还会说几句人话。
  屋内的摆设很单调,身后是一个小橱柜,书架放在旁边,紧靠着角落,她往里扫了几眼,一目了然,大多是连名字都看不懂的外文书,就算是日文,也不在她日常的阅读内。
  纲吉觉得自己或许该想想等云雀回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应付他,大脑却本能地想要回避。于是她扭过身子,继续寻找着整间屋子里能让自己用来打发时间的事物。
  橱柜的最底层里有款式较旧的DVD机和音响,铺满了灰尘,一定是很久没有动用过了。上层放着一排光碟,看年份,基本不是这十年里新出的。她小心地打开柜门,以免发出嘎吱嘎吱声,正想伸手去挑一张自己感兴趣的,目光却被橱柜上方一个倒扣的相框吸引过去。
  它放在角落里,正好被书架的阴影挡住,颜色也是非常普通的泥土色,虽然放在外面,但比里面的东西却干净多了。
  可以说是好奇心作祟,纲吉在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太好之前,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率先行动了。她扶起相框,斜后方的壁灯打在玻璃片外面,反着光。她只来得及瞅上一眼,就吓得把它按了回去,发出不大不小的梆当一声。
  她并没有来得及看清整张照片,但那个人太熟悉了,穿着一条款式复杂的白裙子,一小枚黑戒扣在右手中指上。另一侧应该还有一个人,却被截去,只在相框角落留下衣角。反光不幸或者说正好挡住了照片的上半边,但她几乎可以确信那个人就是十年后的自己。
  纲吉惊疑未定,想再抬起来看清楚全貌,身后的房门唰地一下拉开了,而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把头扭过去,表情呆滞。
  糟糕。
  ……
  云雀走进来了。
  他缓慢地反手拉上门,从里反锁。他向前跨了一步。
  如果能够反悔的话,纲吉绝对不会去看他的表情的,但时间不会允许重来一遍。她完全可以肯定云雀已经知道她在干什么,心里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迅速一头撞死在柜子上,不过他也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她转而构思临死前的遗言内容。
  眼看着阴影越来越接近,她哗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脚下,手垂在身体两侧,想要说点什么却无果。云雀往前走一步,她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
  于是很快,纲吉靠在书架上,无路可退了。她只有把头埋得更低,或是转到另一边去。
  他把一只手压在她脑袋的左侧。呼吸靠得很紧,纲吉发觉只要自己抬起头,对方的脸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继续盯着衣角,假装研究那些完全由自己虚构出来的花纹。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
  仔细想想,云雀在十年间的声音变化并不很大,也许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降低了一个八度,但说起话来,却多出了一种异样的、令人战栗得无法呼吸的吸引力,
  “什、什么?”纲吉结结巴巴地问。
  云雀挪动空出的手,将她下巴抬起,好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漂亮的黑曜石,,纲吉通过它们,可以看到自己屏住呼吸的模样,还有因为害怕而睁得大大的眼睛。
  “你在怕什么?”
  如果不去考虑他周身携带的压迫感,这种情景会给纲吉一种错觉,他好像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自己,语气温吞,原本压着玻璃门的左手已经放下,仿佛是心不在焉的,指尖扫过她肩膀上的皮肤,向脖颈靠近。
  她该怎么回答呢?害怕自己悄声无息地被他的强大气场吞没,还是害怕他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掐死?他或许不会那么做,而她却还是会本能地害怕。
  ……
  越是这样,大脑就愈发混乱,也许下一刻就会让她哭出来了。但在这个时候,逐渐触碰到她的耳垂的指腹上传来的些许温度让她突然清醒了一点。
  不对,并不是这样的。
  那并不是杀意,云雀并没有想要对她动手的意图,至少眼下是这样。
  她也不是在怕他,因为自己总是会毫无理由地相信这个人,“云雀学长是她的同伴,”他一定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助自己,这么单纯又傻乎乎地相信着这点的她,是不会从心底里害怕云雀的,哪怕是十年之后的他也一样。
  所以……事实很简单。她其实也早知道的。
  她害怕的是这个未来,这个会随时夺取自己和大家的生命的时代,害怕藏在暗处那些有着可怕的、未知力量的敌人。
  她或许有些迟钝,山本或许粗神经一些,狱寺总是看起来无所惧怕,小春或许比较大大咧咧,还有京子她们……但无一例外的,对于来到这个时代的现实,每个人都感到了不安,发自内心地想要抵触。但那没有用,只有接受它。
  接受它,并打败它。这里只有一条路给他们走。
  ……
  过了好一会儿,纲吉才慢慢反应过来云雀在做什么。从脸上扫过的热意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但对方却像给她吹头发,把忍受着疼痛的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一样自然,没有觉得一点点不好意思。
  “那个任性又顽固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在的你,也要这么做吗?”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如棉絮一般轻飘飘的,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却又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耳膜。
  “嗯?沢田纲吉……”
  云雀用那种能让她发抖的温柔嗓音清晰地念出她的名字,但她已经不再感到畏惧了。他想让自己好好看着她,那么她就照做。
  “你不用多想。杀了你这种事,我永远不会做的,”他说。
  “可是,放任这样的你——弱小,无知,对什么事都懵懵懂懂的你,在这个时代停留,不管对我还是对你都没有一点好处。你狂妄、我行我素地去做那种事,我不会阻拦。看着你在这里一点点挣扎,徒劳地走向死亡,我也会好好期待着的。对于利用着这些的你,我会始终——好好地注视着的。不要让我失望,沢田纲吉。”
  云雀看着她,那双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跟多久之前的一双眼睛相似得惊人。只要注视着那里面,其中、隐藏在伸出的光芒就会夺目得将人烫伤,任何力量在遇到它的时候都会退却溃败。
  因为,那是属于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情之后,就会坚决地执行到底的彭格列十代首领的信念。你没办法反对它,那么就只有接受,只有支持。
  云雀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退步,他只是做了他自己所选择的事情。
  到这里,一切都让他感到满意,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想要活下去的话,你还要再努力一点。”
  说完这话,他收回手,直起身子,没有在做什么,便转身离开。桌上的资料他看都没有看一眼,也毫不在意。那种东西只要到时候让属下收好就可以了。
  随着门的开了又合,纲吉终于慢慢地,试探似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才如释重负的,靠着书架,摇摇晃晃地滑了下去,坐在地上,眨着眼睛,竭力让自己继续保持头脑清醒。
  “骸打算,或已经在着手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云雀先生和十年后的我在进行一个秘密的计划。”
  “‘我’前往密鲁菲欧雷赴约,然后至此失去消息。动手的人一定是白兰,但这件事在密鲁菲欧雷内部的人中也不清楚。他并不只是想单纯地抹杀彭格列,而是想借此得到什么。”
  “他想拉拢威胁‘我’,但是‘我’没有答应。计划继续进行。现在他想让我知道这件事,然后逼迫我答应他。”
  ……
  她的智商不够用了。
  好吧,先压下这些事情不谈,眼下似乎出现了一件更为紧要的事情。
  对于云雀来说——不,确切的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就算持有彭格列戒指,从十年前来到的她也还是太过弱小了。虽然她在进步,但还是不够,拉尔的特训远远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用里包恩的话来说就是,还差得远呢。
  如果她不合格,就会被这个时代原来的人抛弃,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纲吉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脖子,困惑地自言自语,“他的那句话,意思是让我加油吗?还是说,他有什么打算……”
  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她除了回到基地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就没别的事可做了。预测任何未知的事情,这不是她拥有的技能。
  只有一点,令人有些在意,虽然和这些事情都无关。
  “十年后的我……有结婚的打算吗?”她问自己。
  没有回答。

第87章 。我不要

  
  答案在第二天一早就出来了。
  狱寺和山本康复完全,加入到修行的队伍中,被分别安排了各自的家庭教师。而拉尔却表示纲吉跟不上她的步调,不会再给她继续修行了。
  她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些迷茫或不知所措,紫色的火炎攻击已气势汹汹地来到眼前,打断了其他人的惊呼。幅度剧烈的波动迫使她抛下其他想法,集中注意力到手上的火炎,才能勉强抵挡下来。
  与此同时,信步而来,声称要“激发出她的才能”的那个人,是她的新任家庭教师,这个时代的云雀恭弥。
  ……
  那之后的记忆到现在,对纲吉而言,还有些模糊。
  似乎是以超死气模式战斗带来的一定程度的副作用影响,每次的战斗经历在她清醒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模糊。而那一天的经历确实可以称之为惊心动魄。
  在几乎无法呼吸,感觉一切都快要到极限的时候,火焰带给自己的不再是温暖和充满信念,希望的力量,而是将无数人的恐惧,敬畏和憎恨包容在内的可怕桎梏。
  那些恐惧、仇恨地哭喊求饶与尖叫声……那些属于这个世界黑暗的那一面。那是她最反感,最抵触的东西。
  正如她始终无法理解十年后的自己为什么会当上彭格列的首领,她对黑手党没有一点好印象——它给自己,给家里,给朋友们带来那么多那么多的麻烦,而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些黑暗的东西更是多到自己无法想象。
  该死的,她想。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并接受她的心声呢?
  她从来不想变成黑手党,对首领的权力地位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些戒指谁要谁拿去,只要不要让它祸害到自己,和自己有关的人——仅仅是这样简单,却可笑地无法实现。
  不但是为了戒指,还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继承人身份坚持到现在,因为它的存在不断和新出现的敌人战斗,不断地担惊受怕,甚至不得不接受未来的自己因它遭受多少痛苦的事实。
  真的、真的受够了。
  “我从来,从来都不想当什么鬼黑手党的首领……”
  说什么为了家族、为了力量不惜一切代价,都是人最自私的借口而已吧。用力量毁灭敌人,就算说得好听是复仇,也不过是在仇恨上增添更多的恶果,至始至终,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刻,只会不断地循环,周而复始。
  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和利益毫无顾忌地把比起所谓的使命更像是烂摊子的任务托付给别人,然后把以往的错误拿出来,洋洋得意地说那是家族的荣光,伟大的历史……以及伟大的力量和觉悟。谁要继承那种东西啊……
  “开什么玩笑!”
  我不要。如果是这样,那不如由我来把它亲手摧毁。
  或许只是一时间赌气的狂妄想法,但一瞬间就爆炸式地扩大,填充占据了她大脑中的每一份空间。
  ……
  那是如同浴火重生般的、来自历代首领的试炼仪式,接着,伴随着它诞生的是新的武器。在那里,纲吉看到了和她同样戴着手套的被人称为最强的初代,和其他点燃着各自的大空火焰的八位首领。
  就像梦境一样。
  当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放空思维,努力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个温润清澈的声音仿佛再一次响起,在大脑的深处。
  “繁荣也好,毁灭也好,一切都随你,彭格列十世。”
  那一定是幻境中才会存在的场面,不然谁来解释,一个逝去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话呢?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如果他确实是初代首领,他接受了那样的“觉悟”,在她愤懑地指责彭格列的过错,并产生将它毁掉的想法的时候?
  纲吉闭上眼睛,觉得这简直像是一个荒唐的小说故事。
  无论是她当时的想法,还是初代对她说的那些话。唯一能够证明它真实发生了的,只有那改变了形态的手套与在它之上燃起的更纯的大空火焰。
  虽然继承到的新力量没能让她在云雀手上夺得胜利,只赢取了一些不至于让自己难堪的喘息机会,但那总算让拉尔改变主意,继续指导她的训练。
  也许事情在往好的方向进行着。
  狱寺和山本也在为了自己的修行付出汗水,蓝波依旧不嫌累地到处乱跑乱闹,风太和一平大多时候都在追着他跑,京子和小春也为每天的家务和菜色不懈怠地工作着…… 
  大约是修行里消耗了太多体力,纲吉突然觉得十分疲惫,在关灯前,她随意地往书桌上瞥了一眼,被损坏的匣子碎片静静地躺在上面,不由苦笑了一下。
  虽然用不太能上台面的方法阻止了云雀的攻击,但也因此得到更多的有关匣子的情报,包括让自己有点受打击的一部分。她想起从十年后的自己那里直接拿到的几个匣子,除了用来储存记录的雾属性隐藏匣被自己打开过,其他的几个,她无论怎样努力都没法开匣。
  本来还在想着会不会是火炎强度或纯度的问题,但在武器升级之后看样子也毫无作用,大约不是这方面的缘故。
  纲吉很想回忆起唯一一次能够打开的时候,但那段经历就像是无端从大脑中消失了一样,变得一片空白。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把它们抛开。
  当房间归于黑暗与寂静,她几乎一下子就睡着了。
  没有做梦。不管是修罗般的指导者,去向不明令人担忧的雾守,还是如同神明般用火焰将她心头上的雾霾照亮的初代……
  她什么都没有梦到。
  ×××
  接下来的两天,生活一成不变。
  但很快,又有些别的小插曲发生了。
  纲吉起先观察到狱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本以为只是单纯因为训练中的不顺利造成的,但在碧洋琪和里包恩的解释后,才知道没那么简单——这个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不良少年那不太美好的过去,到现在为止还在持续性地带来烦恼。
  山本几乎不假思索地作出了“大家一起,想办法让狱寺恢复精神”的决定。于是,在第二天的修行开始前,厨房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混乱。
  虽然碧洋琪不在,但对一些经历深有体会的狱寺和山本不得不费劲力气,才能做到不可疑地让纲吉离开料理台上的那些食材。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始终毫不知情的蓝波一直没有停止偷食寿司的行为,一平终于忍无可忍对他发出了挑战宣言。
  山本心血来潮的提议得到了出人意料的效果。大家好像都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过去,有打打闹闹的欢笑声,有争吵引出的各种混乱。
  这种难得的安逸在草壁的再次到来后快速隐去了。
  在通讯室的会议桌边,大家依次落座,然后听他讲述刚得到的有关于骸的消息。
  除了前几天纲吉知道的那些之外,还多了一张用装在云豆身上的摄像头拍到的照片——虽然很难以置信,但那确实是一只雪枭无误。
  “骸……吗?”
  “嗯,我们在意大利停留的时候,恭先生有很多次明确感受到它的视线,”草壁点点头,“拍到的照片也能证实这一点。因此,我们为它拟定了一个名字——骸枭。”
  狱寺和山本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目光。
  “唔,”纲吉也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又仿佛陷入沉思,“这么说来,之前那个时候……”
  “怎么了吗?”草壁问。
  “呃,不,没什么,”她摇摇头,然后说,“我想,应该是他没错。”
  接下来的时间里,强尼二忙着分析雷达感应,其他人都盯着显示屏,不愿意漏过一点信息。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得到的结果却无法令人满意。
  黑曜乐园附近的电波干扰过大,现有资料又不够齐全,强尼二没办法确认新出现的彭格列指环反应是否真实。如果出现在那里的确实是库洛姆,在敌人找上门之前不把她带回来的话就麻烦了。
  就在举棋不定之时,屏幕上突然又显示出新的反应。一排排逗号不断重复循环,是紧急信号的来信。
  “是暗杀部队的密码,”强尼二擦去额头上的汗,继续敲键盘,“应该是影像数据,再过一会儿就能解析出来了。”
  “等一下,”狱寺的声音变得僵硬,“说到暗杀部队的话,只能想到那帮人了吧?”
  纲吉慢慢地点头:“在十年前被我们打败的……呃……”
  “好了,署名一致,确实是彭格列的特殊暗杀部队,”强尼二松了口气,然后伸手去按开关,“我把录像放出来。”
  叮的一声,屏幕上出现了雪花点,在画面变得清晰之前,大嗓门的吼声通过播放设备清晰地传到了基地的每个角落。
  “喂喂!!!——”
  喀拉一声,拉尔的手一滑,水杯倒在桌面上,无声地滚开。
  “喂!脑袋还没搬家吧?!一文不值的垃圾们!!”
  “出现了!”
  屏幕正中央出现了银发男人的身影,是十年后的斯库瓦罗。他的头发好像变得更长了,刘海不得不分开从两边垂下,那肆意张狂的笑容比起以前也更胜一筹了。
  拉尔黑着脸吩咐机械师把音量调低,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录像里的剑士杀手当然不会预测到这些小插曲,依然持续着自己的独特风格,用命令的语气传达消息。
  “给我听清楚了,不要离开基地!就算外面有新的指环反应也不要乱动!老老实实地待——”
  他所坐的沙发背后突然冒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露出一口白牙冲他们凉飕飕地笑着:“冷静下来等着,自然会有简单明了的指示出现的。在那之前就安分点吧,小鬼们,我可还要等着和我亲爱的公主殿下重逢……”
  前不久还是敌人的两人在屏幕里的出现引来了他们倒吸一口冷气,而那两个人却相看不顺眼,才说了没两句就话不投机地打了起来。一阵硝烟升起,盖过了他们的身影,音响里也相应地响起激烈的打斗声。
  “……真是有精神呢。”山本干笑了几声,纲吉和狱寺都不约而同地跟着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啊啊!对了!”
  趁着战斗间歇,咬牙切齿的斯库瓦罗重新出现在屏幕前方,那双银灰色的眼眸靠得很近,似乎就在隔着一层玻璃的后面,直直地瞪着纲吉,显得十分骇人。
  “我可是好好地等着你们的再次见面的啊,要给我活下去!还有,沢田纲吉!你这个……”也许是身后贝尔菲戈尔的捣乱,他再次没能完整说完一句话,只得作罢,“啧,那件事等见面的时候再说吧!——给我洗干净脖子好好等着!不准死掉!”
  咔擦,然后画面消失了,一片漆黑。
  纲吉被最后那句等同于威胁的吼声吓得呆住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事情——也许又是“自己”惹出来的什么乱子吧——也许她都应该要对此表现出习惯了。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口方向传来了中气十足的招呼声。
  “笹川了平,参上!”


第88章 。背后灵吗?

  纲吉从安置库洛姆的房间里出来,其他人已经都聚集在走廊上了。京子紧紧地抱住许久未见的大哥,声音哽咽,了平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但很快又舒展开眉头,用欣慰又亲密的方式摸着她的头发。
  “好啦,大家都没事呢。”
  京子松开手,揉了揉眼睛,微微笑起来:“嗯,是啊,我很高兴……”
  了平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起头,看到纲吉正朝他们走来,也不禁露出大大的笑容,朝她伸出手臂,迎面过去给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喔!纲吉,好久不见了!”
  那是属于大人的充满成熟气息的胸怀,和十年后其他人一样款式的黑西装给了纲吉分外的亲切感,让她也忍不住像京子那样把了平当做真正的哥哥那样看待。
  但这个动作显然把另外两个人吓到了。
  “喂,草坪头!你在干什么啊!”
  “前辈……”
  了平很快松开了手,然后向他们打招呼:“哦哦,你们也很有精神啊,真是太好了。”
  “好你个头啊!”狱寺黑了半张脸,却不得不忍住火气,“说起来,瓦利亚那些人为什么会知道你要来这里啊?”
  “因为我刚从那边回来啊,”大人了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嗯,还有要帮他们传话。”
  “传话?”
  他看了看京子和小春两人,抱歉地笑了笑:“没关系吗?你们……”
  “嗯……没事的,”他的妹妹点点头,表示肯定,于是,他稍作斟酌,便开始讲述。
  “是这样,之前因为一个重要的案子,我以十代首领使者身份前往瓦利亚,那时猎杀彭格列的事情也正在进行,他们通过某个情报网得知你们从十年前过来了。接着,彭格列剩余的成员,和保持同盟关系的高层也由此得知了这个消息。”
  “同盟家族……也包括迪诺先生他们吗?”
  了平向纲吉点点头:“放心,他们还好好的。接着,在把它当做真实情况的基础上,他们开始计划一起重要的大规模作战。”
  接下来的内容可以简单概括为一句话,让在十年前的十代家族们,以密鲁菲欧雷家族在日本的据点为目标,五天后展开攻击。
  眼下,守护者全部到齐,这也符合了之前里包恩所说的要求。
  但了平显然也为纲吉他们做了充分的考虑,表示最终行动与否,都要由纲吉来作最后决定。
  “因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啊。”他轻快地说道。
  “等一下,现在的我,应该不算是……”
  “彭格列内部还一片混乱,大家对你们的事情都还不能完全相信,也更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平紧跟着说,“所以,你个人的决定是不会影响整个行动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纲吉,期限到今天为止。”
  在说完该说的之后,大家都安静地坐在那里,了平吁出一口气,准备去休息。
  京子和小春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能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她们相互看看,最后把担忧的目光投向纲吉。而纲吉其实还完全没有头绪,突然发现了平走出去,连忙起身追上。
  “那个——等一下,大哥,我还有点事情要问!”
  “啊,是纲吉啊,”了平应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她,并不感到意外,“我也猜到你会有些问题了。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离开会客厅,他们来到电梯,了平按下B7F的按钮,然后便双手环胸,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嗯,说吧。”
  开口前,纲吉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首先是,瓦利亚获取情报的来源——是骸吗?”她抱着期待望向了平,但没有看到他点头。
  “六道骸吗?确实,你的话,一定会关心他的事情的,”他叹息一声,“他们没有明说,但消息是他们的雾守收到的,我想你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错。”
  “这样啊……”
  “十年后的你虽然没有说过,但我能感觉到,你确实很在意,”了平的口吻变得严肃了一些,他以自己特有的表现郑重的方式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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