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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止水,你过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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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这是我的忍者证件。”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雪奈的身体瞬间绷紧,大脑又开始空白一片无法继续思考,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立刻马上发动瞬身术逃离这个地方,但这会儿门口聚集的忍者人数有点多,这样光明正大地发动忍术影响不好。
怎么办?
是假装没看到直接忽视,还是转头微笑着打招呼?
就在雪奈犹犹豫豫做不出选择时,已经核实完身份证件的守卫忍者走过来,“漩涡上忍,这是你的忍者证件,欢迎回村。”
“嗨以,谢谢你。”雪奈如获大释,连忙伸手接过证件,而后迈开步子落荒而逃。
看着少女略显仓皇的背影,止水细长的眉轻蹙又很快舒展开,接过守卫忍者递来的忍者证件,道谢后又与队友道别,便寻着那道红色的身影走去。
像上回一样,止水快走几步来到身后,而后推着她的背,二人来到人烟稀少的胡同里,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就像是在避嫌一样。
“抱歉,村子与宇智波的关系并不好,我……我不能让族人看到和你有过多接触,所以……”止水觉得宇智波族长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要不也不会以交换条件来限制他的行动,今晚的例行聚会将是阻止宇智波叛变的最后机会,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出差错。
但是,不受控制,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跟了上来。
“喔……这样啊……”雪奈的心跳还是加快,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淡定冷静,赶紧把不该有的少女情怀丢掉,然而慢慢涨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逞强,她抬头飞快地看了眼少年,而后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快速垂眸,盯着脚尖抿唇回道。
“雪奈,我……”少女低着头,柔顺张扬的红发顺着肩膀滑下,露出的脖颈上面还留有红痕,止水眸光一怔,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原本想要说的话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
等了半天,不见下文,雪奈抬头看向虽然表情淡淡,眼底却写满尴尬的少年,揪了揪衣袖小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算了,今晚再说吧……”
“雪奈,相信我,我一定会守护住难能可贵的和平,这一切的纷争很快就会结束。”
直到去忍校接鸣人,雪奈还在想止水的话,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她也说不出,果然天才的想法你别猜,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猜不出。
雪奈拉起还在冲同学做鬼脸鸣人的手,对着佐助微笑告别,而后与鸣人慢吞吞往波风别墅方向走去,夕阳西下,斜晖绰约,地上的影子斑斓了整个傍晚。
路上,雪奈看到了几名已换上墨蓝色立领衬衫、后背印着红白相间团扇标志的宇智波警卫队忍者,三三两两往族地方向走去——参加由一年一次变为一年两次的族人聚会。
—
与此同时,木叶忍者村靠近郊外的古树林,树叶飘落繁花凋零,伴随着滚滚白烟消散,一道颀长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足有半米粗的树枝上,似血的红霞划破天际,洒落在枝叶繁茂的参天古树上,明暗相间的光线丝丝缕缕洒落在墨蓝色的立领衬衫,蓬松柔软的黑发湿漉漉地下耷,发梢处凝着水光,不知是汗还是血。
好痛……
止水捂住空空的右侧眼眶,粘稠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滑过布着划痕的手臂,滴落墨蓝色衬衫,血色晕开一朵朵盛开的小花,空气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刺鼻的腥甜夹杂着血肉模糊的剧痛,令他的视野变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这时,出于战斗状态异常灵敏的感官告诉他,那群想要掠夺写轮眼的根部忍者已经寻着踪迹追来,果然是怀璧其罪,是要赶尽杀绝吗?
止水放下捂住右眼的手,满是鲜血的五指微蜷利落地拔出随身携带的忍具,短刀出鞘寒光乍现,结印过后锋利的锐刃瞬间散成千万支芒针,随着手臂挥动的动作朝已经追上来的根部忍者破风而去,精准地格挡住化为利刃的风遁忍术攻击,同时结印发动新术,宛如鬼魅般的身影,神出鬼没穿梭在戴着面具忍者中间。
手腕反转,附着查克拉的芒针快速回鞘,短刀在掌心挽出血花,伴随着皮开肉裂的沉闷声响,前来追杀的根部忍者尽数倒在脚边,三点钟方向一道诡异的查克拉传来,止水没有犹豫,新术结印手势瞬间完成,如闪电般的身影来到面前,手起刀落间那人胸口鲜血飞速溅出几米远,血雾消散中渐渐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止、止水……”就在止水准备拔出短刀时,熟悉的声音自眼前传来。
“雪奈!”仅余的左眼猛地瞪大,眼眶内猩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瞬间旋转城四角风车形状,满是惊骇恐惧的眸子映出少女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的清秀面容。
不对,是幻术?
雪奈现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止水眯紧红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左手反握苦无狠狠刺入大腿中,企图以疼痛破解眼前这个令人痛苦到绝望的幻术,然而锐刃切开皮肤,撕裂肌肉过后,本应消散的幻觉并没有消失,相反胸骨被穿透的伤口源源不断冒出鲜血。
只是一小会儿,他的掌心、指缝里满满的全是血,全是……雪奈的血……
不可能!一定是幻术!
可是……为什么破解不了!
右眼眶流出的鲜血又红转青,正是中毒迹象,情绪不稳过度消耗查克拉加速毒素入侵速度,他的感官已变得不灵敏,甚至引以为傲的查克拉辨别能力也变得模糊不清。
理智告诉他,这人不可能是昨晚揽入怀中的少女,然而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和她好像好像,就连因为疼痛而蹙眉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她……是雪奈?
或者不是……
分辨不出查克拉来……
“止、止水……”恍惚间,滴着鲜血的白皙小手无力地抬起,五指微蜷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嘴角淌着鲜血的清秀面容渐渐失了血色,只余下那双入梦多次的剪剪瞳眸,宛如一双被打破的秋水,荡漾起圈圈的涟漪。“对、对不起,我只是……想死在你的手上。”
“团藏大人……想要你的眼睛,可是我……无法对你拔刀相向啊。”少女破碎的声音被晚风吹散,飘落进压抑的空气,像是一声又一声绝望的叹息。
——可是我……无法对你拔刀相向啊。
——我也无法对你拔刀相向啊。
止水攒着短刀柄端的手指缓缓收紧,强压下扑面而来的浓重睡意,恐惧到绝望的清冷眼神一凝,只是瞬间已权衡利弊,做出理智的决定。
他似乎懂得少女当初选择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份心情,他现在也好想死在她的手上,明知这只是陷阱而已,明知这样做会给对方带来多大伤害与痛苦,可就是想任性地成为她心里印象最深的那个人,不会随着滚滚时光而消散,也不会被岁月长河所掩盖。
雪奈,如果我在你手上死一次,那么我们是否算是扯平了?
不,不能这样做,痛苦我一人来承担就好了,我也许不能够给你快乐,同样我也不能够给你带来痛苦,绝对不能……
要理智,要理智,冷静下来!
除了是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保护少女、情窦初开的少年,他还是木叶的精英上忍,还是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天才,还是曾经承诺过要守住难能可贵和平的宇智波止水,如父亲大人所说戴上护额的那一刻,他的心、他的人已不再是自己的,而是木叶的。
虽然并不知道团藏为何会对自己动手,但很明显他并不信任自己,右眼已经落进他的手中,以单只左眼的能力不但不足以阻止宇智波叛变,恐怕还会因此而激化更深的矛盾,加剧叛变的速度,如果是这样,曾经答应过族长如果村子与宇智波对立,他必须站在宇智波的队列,与村内忍者兵戈相刃,到那时……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女突然从锋利的刀刃上跃起,趁少年动作停顿露出破绽时,纤细的五指伸展,一把苦无瞬间出现在掌心,银色的冷光映着暗下来的天色,攻击的方向竟然是少年微眯的左眼。
止水眼眸微抬,宛如千年不化的冰山脸鲜有露出一丝冷笑,左眼里四角风车形状写轮眼飞快旋转,轻而易举地扑捉到少女进攻的诡异,右手精准地抓住手腕,只是轻轻碰触很快判断出她并非那个想要一辈子护在身后的人。
既然不是雪奈,那么便好办多了。
战场上没有男女老幼之分,溢着鲜血的短刀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下一刻少女脖子的颈动脉已被锐刃隔断,同时凝聚查克拉到眼部,忍住火燎般烘烤的疼痛,冷冷吐出四个字,“须佐能乎!”
一瞬间,狂风呼啸,落叶飘零,周身包裹绿色查克拉的须佐之男拔地而起,高举钻头状苦无,安静而凛冽地站于主人身后,带着宇智波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荣耀,与成圆形包围圈袭来的根部忍者相对。“这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想要我的写轮眼,来拿好了。”
—
夜,渐渐深了,一轮上弦月高挂在天空,银色的月光洒落在摆放着植被的窗台,透过干净的玻璃落了一地细碎的寂寥,卧室内淡色的台灯温柔地亮着,照在坐于床边面露尴尬之色读着小人书哄小团子睡觉的少女身上,显得格外安静文雅。
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已是八点一刻,雪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早已被抛弃了的少女情怀再次涌上心头,竟然开始神游想着一会儿穿什么衣服去见他。
“小姨?”抱着蛤/蟆抱枕的鸣人突然出声,把嘴巴机械读着故事的少女吓了一跳,慢半拍垂眸,看向毫无睡意、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的男孩。
“喔……鸣人,你、你……还没睡啊……”雪奈的视线在小人书上来回移动,竟然忘记刚才读到了哪里,尴尬地抓抓头发,对他露出一个不算微笑的微笑。
“小姨有喜欢的人吗?”鸣人回想起今天实践课上,粉色头发女孩看佐助的崇拜眼神,心情莫名地低落,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小樱,为什么她的眼睛里只有佐助!
“诶?”雪奈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鸣人重复了一遍,才惊讶地瞪大眼睛,一边感慨现在的孩子真早熟,一边在心中抓耳挠腮想着如何糊弄过去。
然而,失败了。
雪奈也不是擅长说谎的人,想了半天,挠着后脑如实回答。“应该……算有的吧。”
“是谁啊!是谁啊!”鸣人一听来了精神,咚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扑到少女怀里,忽闪着湛蓝色的大眼睛看她,雪奈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鸣人只得换个问题问,“那他喜欢你吗?他和你表过白吗?”
——那他喜欢你吗?他和你表过白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那次算……表白吗?
但是,昨天她明明说喜欢他了,他都没有任何回应,至少说句‘我也喜欢你’也行啊,尽管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应该归咎于少年一人,但她……明明就是被欺负了……
大概是做忍者太长时间,雪奈觉得自己除了对绿色与墨蓝色有格外的印象外,审美已经差到判断不出穿什么衣服好看了,犹豫了半天咬咬牙竟然换上了上忍制服,洗好忍者护额,绑好忍具袋,完全装备齐全地出了门。
才不是刻意去等他,只是……巡逻任务过程中恰好经过那里而已。
☆、119|坑深一一六米 咫尺天涯
是夜,夜阑入静,黑如点墨。
如华的月光倾下,透过枝叶繁茂的树层,洒落一地明暗相间的圆形光斑,凉风拂过,光斑摇曳,照在远处怒嚎的骷髅战神身上,胸前铠甲大开,几百根附着查克拉的芒针齐发,绿色温柔的浅淡光芒氤氲在夜色里,像是升上天空绽放的礼花,转眼即逝。
夜色朦胧中,象征力量与荣耀的须佐之男周身环绕着凛冽杀气,孤寂而坚定地与一群想要撕裂主人的根部忍者对峙,空气弥漫着一种叫做紧张的氛围,战斗一触即发。
“大家都不要慌!他中了毒又受了重伤,很快就会体力不支晕倒!封锁住十二个方向,警惕他的新术,别让他跑了!”披着象征身份的玄色风衣,哪怕是第一回与须佐之男对峙,第二分队分队长仍旧快速分析出对方情报,冷静地下达命令。
要……到此而至了吗?
不行……雪奈还在等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止水左手反握苦无第八次插/进大腿,已经退化的痛觉不足以支撑□□入侵,视野朦朦胧胧已看不清东西,只能根据多年做忍者的经验来判断敌人具体方位。
怎么也没想到团藏竟然能够使用伊邪那支,或者说就连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也没有几个能够熟练发动这个瞳术的,并不是他太过大意,团藏是有备而来,不惜令写轮眼永远失明而夺得他的眼睛,果然是看中了被称为最强幻术的别天神。
但是,再怎么强也只是虚幻,都是些不存在的东西。
等等!团藏怎么会有写轮眼?血继是不可以外传的!
“趁现在!我们上!”眼看附着在骷髅战神的查克拉颜色越来越浅,武器位置已接近透明,正是施术者查克拉不足以支撑忍术征兆,分队长眯紧双眸,冷声下令。
围困住少年的十六名根部忍者腾空跃起,刀光剑影,白刃相见,冲天地火与拔地土墙凶猛相撞,地壳传来撕裂般的哀鸣,周身数十米内古树应声而倒,砸出一个深陷土坑。
过度消耗查克拉,使得毒素流动加快,攻防一体的战神颜色逐渐变浅,止水高举苦无操动须佐之男格挡住一波又一波凶猛攻击,然而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已落至下风。
就在这时,身后十米处分队长找出破绽攒着忍具破风而来,止水黑眸眯紧,灵巧躲过一击风遁忍术,侧身后仰掷出苦无企图组织进攻,谁知分队长拼着以伤换伤誓要将他擒住。
千钧一发,夹杂着刺鼻血腥味儿的空气中突兀地出现一道黑色旋涡状大门,下一刻连带绿色战神,已准备孤注一掷的少年竟然凭空消失。
—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冷,大概是太过紧张的原因,雪奈只穿了一件外衣就匆匆出了门,走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凉风吹在脸上刮得生生疼。
“诶?雪奈!这边!”路过左手边的居酒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雪奈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穿了一身蓝色和服的漂亮女子踩着木屐哒哒地走过来,“难得你不做奶妈,晚上跑出来玩,一起吧,我正在等阿斯玛,玄间通过担当上忍考核了,正准备为他庆祝呢。”
“玄间竟然通过了担当上忍考核……”雪奈的脑海里撞入长相清秀的男子叼着千本,痞痞的一点都不靠谱的模样,实在想象不出他带下忍的样子。
“对啊对啊,阿斯玛还很羡慕,正准备询问一下经验。”他们这一届生于二战尾声,成长于三战伊始,战争就是绞肉机,如今还活下来的女性忍者中属红与雪奈交好,当即拉着少女的手继续道。“自从他从守护忍十二士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和我说,不过还好……至少他还活着,还活着回来了……”
雪奈的视线被红灿烂阳光的微笑占得满满的,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少年淡淡的、没有表情的清秀面容,袖中的小手揪了揪衣襟,制止了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拉她进居酒屋的女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我……我今晚有点事……”
“嗯?这大半夜的,你要做什么去啊。”红清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一番少女,穿着的是忍者制服,但今天好像钢子铁和出云巡逻,视线上移落在泛红的脸颊,对上略显紧张的异色眼眸时已猜出大概来,胳膊肘拐拐少女,一脸八卦表情看她。“你是要和谁约会去?”
见少女脸颊红色加深,抿唇不语,红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摸着下巴继续道。“是浩司?不对啊,他好像今天中午才被派出村任务了。”
说到这里,红的表情略显古怪,突然搭上少女肩膀,正色道。“雪奈,找男朋友的时候要瞪大眼睛看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意思是……也许你应该考虑一下浩司,那家伙其实对你……对你……嗯,大概就是这样。”
“喔……”村子与宇智波关系越来越紧张,止水已经淡出了他们的圈子,外加二人皆擅长隐藏情绪,红他们看不出关系很正常,雪奈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阿斯玛已经拐出胡同走了过来,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嘛,你们好好玩,我、我先走了……”
“雪奈去做什么啊?”阿斯玛盯着少女渐渐没入人群的背影,转头看向自家女友。
“管那么多干什么?雪奈就不能有交际圈啊!”红瞪了阿斯玛一眼,视线落在少女背影,细长的眉不觉轻蹙,是要去见止水吧……
—
鼬是暗部忍者必须执行火影下达的任务,即使今晚本应是宇智波族人聚会,他仍旧拒绝了父亲大人的要求,认真履行暗部忍者所应该承担的责任。
只是……回想起昨天父亲大人对自己所说出的不信任话,心中还是十分难受,宇智波族人的不满情绪越来越高涨,甚至想要用政/变方式脱离村子治理。本来这种事情与他无关却被被拉至漩涡中脱身不得,好在还有止水。
他相信止水一定会全力以赴,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会阻止政/变的。
凉风拂过,树叶飘零,正在执行守卫任务的鼬抬头看向飘着落叶的参天古树,屏气凝神感知了下来人查克拉波动,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是止水吗?”
来人隐于繁茂枝叶后面,鼬看不清他的脸,许久听到他说。“鼬,跟我来。”
止水……不太对劲儿……
鼬摘下象征暗部忍者身份的面具,黑色深邃的眸子映出那人腾空跃起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细长的眉不觉蹙起,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确定四周没有异常后,才寻着那道飞快消失在树荫中的身影而去。
“抱歉鼬,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南贺河畔,高耸悬崖边,那道身影慢慢转身,清秀逼人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身上墨蓝色立领衬衫被划得破破烂烂,局部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右眼紧闭脸颊滑下青色血痕,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语气仍旧平静没有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我原本计划用别天神阻止政/变,但是团藏却夺走了我的右眼,只怕我的左眼他也不会放过,在这之前,我把这只眼睛交给你。”
鼬黑如点漆的瞳孔蓦地放大,眉头骤成川字型,想要阻止的话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眼前这人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他的火遁、体术,甚至写轮眼的开启全都是他所教。
而现在……
鼬四岁就上过战场,对于杀戮与血腥早已看淡,自从成为忍者那刻便知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亲眼看到对自己重要的挚友被人挖去右眼,沉冷如冰的心狠狠地揪了下。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鼬。”中毒过深外加查克拉消耗过度,即使不是医忍,经验告诉他已快到极限,况且这也是最好的结果,虽然无法阻止政/变,至少能够拖延时间。
语毕,右手食指与中指已抠入眼眶,撕裂般的疼痛刺激着本已淡化的痛觉。
“等一下,想见雪奈姐吗?”鼬一直觉得止水很孤独,他太擅长隐藏感情,默默背负所有责任,游走于黑暗与黎明之间,想要守护村子又受制宇智波荣耀。
实力强劲到已算是影级,拥有令人闻风丧胆的速度与最强瞳术,受人尊重的同时亦被惧怕防范着,止水的路从来都不好走,而雪奈则是他逆水行舟过程中划破天际洒落的一缕阳光,她刁钻任性却不会像族内人那样过于崇拜依附于力量,她不安静,眼神不冷,眼睛澄澈,不是面瘫脸,爱笑爱闹,她才是……活生生的人。
——想见雪奈吗?
——想,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她。
只和她说过‘喜欢你’,但似乎‘喜欢’分为好多种,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所说的‘喜欢’为何意,还没来得及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对她的‘喜欢’不是亲情不是友情,而是爱情。
他爱她,大概是从初次见面她用敌视的眼神看自己时就开始了,或者是从看到她落入简单陷阱被倒挂在古树上面时,亦或者是她手无寸铁却眼神坚定地替他挡下攻击时。
但是……
没有机会了……
我记得你被俘虏看见我自挖双眼时的绝望,我对你说过‘如果这双眼睛能够换你安危,我便换’,也曾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只是……原来我的一辈子这么短,短到才刚鼓起勇气拥抱太阳,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对不起,不能继续保护你,谢谢你,陪我走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还是不见了,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会害怕吧。”没有犹豫,手指抠进眼眶,眼前变成永远黑暗,止水的意识渐渐模糊,正是要毒发身亡的前兆,抿了抿唇角对着鼬所在的方向微笑。“我能拜托的也只有你这个挚友了,守护好前辈们用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和平,守护宇智波的荣耀……”
染血的圆月,一只乌鸦破风而来,从少年手中接走染血的眼睛。
“如果可以帮我向雪奈说句对不起……”止水向后退了一步,犹豫了一瞬,满是划痕的手指挠了挠脸,继续道。“还是算了,就让她忘了我吧……”
“嘛,遗书已经写好了。”感觉到少年一瞬涌出的暴躁查克拉,止水露出一生最大的微笑,几分解脱几分不甘几分不舍,“不要慌啊鼬,虽然我就要死了,但我与你同在。”
“等等!止水!”陡峭悬崖回荡少年嘶声裂肺的呼喊,来自宇智波力量与感情源泉,狂躁查克拉疯狂涌向眼部,猩红色三勾玉写轮眼飞快旋转为三角手里剑形状。
他的手无力伸出,五指紧握却距离想要抓住的那人越来越远,远到隔着一个世界。
耳边是呼呼而过的狂风肆虐,急速下落的失重感令他回想起多年前,胆大跃下悬崖救雪奈的情形,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有了一次经历再不想有第二次。
只是……
身体重重落入湍急河水中,无情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灌入鼻子、嘴巴和耳朵里,压抑的窒息难受到仿佛要将灵魂撕碎,空空的眼眶涌入河水,眼皮被迫撑开。
视野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那张笑弯了眉眼的清秀面容却越发清楚,好像就在眼前,然而伸出手却怎么也勾不到。
雪奈,我的太阳……
再见了……
—
好冷,是要下雨了吗?
雪奈站在映出圆月夜空的湖边,盯着被呼啸而过冷风吹散的湖面发呆,彷如石子落入湖中,波光粼粼的涟漪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慢悠悠地涌向岸边。
走得太匆忙连打底衣都忘记穿,搞得好像很想见他一样,才不想见他。抬腿顺势将石子踢进湖里,石子沿着湖面漂出几米远,而后叮咚一声落入水中,消失不见。
圆月渐渐被浓厚的云层遮挡,丝丝缕缕倾下的光线暗了一分。忽而,狂风大作,漆电闪雷鸣,亮白色的闪电像是巨斧将漆黑色的夜幕生生劈成两半。
雪奈从愣神中惊醒,抬眸看向狰狞哀嚎的夜空,又转头看了眼被细雨淋漓着的湖面,冷得泛红的薄唇轻抿,踮着脚尖往必经的林间小路望去。
如果没有估计错现在应该过九点了……
止水一向准时,怎么还没来……
雪奈揉了揉胳膊企图取暖,强压下心中泛起的不安,慢吞吞地往湖边的亭子走去。这个湖正是他们曾经进行踏水训练的地方,后来三人背着新之助老师对周围进行改造变成了第六班的训练场地,为了不被人发现故以‘老地方’称呼。
而这个亭子……
雪奈想起很小的时候,似乎因为进行踏水训练而多次落入水中差点溺亡,好像是止水把她救了上来,还把她送回家,还给她留了很多很多纸条,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雪奈垂眸看向脚尖,忍者靴上面落下一片绿叶,蹲下身子捡起绿叶,放在掌心细细地看,绿叶下面竟然还藏着一只小蜗牛,像是受到惊吓,正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壳中,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样子,有点滑稽而好笑。
就在这时,惊雷劈下,震天的巨响轰隆隆的,整个亭子回荡着惊人的悲鸣,滂沱大雨倾盆而下,不一会儿脚底雨水已汇集成河,顺着靴子往上爬。
雪奈其实胆子很小,怕黑怕雷怕雨天,然而做忍者多年后已经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了,想当初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是个体育不及格的‘软妹子’,而现在……她觉得用‘女汉子’来形容自己都过于矫情,简直算是纯爷们。
然而……再怎么爷们,心里还是藏着小小的少女情怀,在昨天被激发了出来。
止水,怎么还没来……
雪奈已在心中问了不下五十次,亭子外暴雨侵袭,击打着屋顶发出恐怖阴森的感觉,倒不是真的着急或者别的什么,毕竟她也为忍者,知道忍者随时随地都可能出任务,所以有事耽误甚至没法来都是可能的,只是……感觉怪怪的,像是被人放了鸽子……
不知为何在这样大雨淋漓的夜,感情思维乘上了翅膀开始飘向远方,脑海里开始撞入纷扰狗血的画面,感觉剧情应该像上一世的八点档发展。
今天好像是宇智波聚会的日子,止水也二十岁了,会不会族长大人与长老直接把他的婚事定下来,如果按照电视剧的发展,那么……他现在应该是被捆绑在族地牢房里?
那她是不是应该化妆成蒙面女侠,踏着月光潜入牢房将他救出来,然后私奔……
脑洞开大了……
不过好冷啊……
又过了两个小时,大雨仍旧淋漓着下着,没完没了就像雪奈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一样,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埋怨或者怨恨什么,止水是个说到做到、诚实守信的人,约她出来自己未到一定是有原因,可是……还是好生气……
——你果然是宇智波家的讨厌鬼,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只是雪奈没想到,‘宇智波家的讨厌鬼’就像是听到了她的话那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只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遗书便人间蒸发了。
—
木叶五十五年夏,七月里最普通的一天。
艳阳高照,火辣辣的阳光烘烤着头顶,什么都不做已经一身汗,刚执行完为期三天的阻击雾忍任务,雪奈与队员们站在村子门口等待守卫忍者审核身份证件。
“这回任务完成得真是轻松,果然不愧是雪奈大人。”
“对啊对啊,你们看到没!那几个雾忍看到雪奈拔刀后的表情,简直是不战而退!”
“那是当然,雪奈大人拿得可是忍刀七人众中s级叛忍鬼鲛的鲛肌大刀,他们能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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