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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夏洛克的女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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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密码。”
  “和普通人的情侣关系无法激怒罪犯,因为你知道罪犯明白那些被你随机选择的人不具有任何价值,而我是咨询侦探,你从多年来的案件分析得知他很谨慎,一定会设法除掉我以保证他的绝密性以及高度掌控欲。”
  他说话不带有任何感情,像是机械一样。
  然而哀弥夜却愣了一秒。
  在他的面前,她也许真的宛如透明一样。
  “很抱歉。”她垂下长长的眼睫,“利用他人对我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我对此并不持反对意见。”他因为站着,所以看着她的时候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所以,那串密码是什么?”


第12章 
  “当你知道密码以后,凶手也会将你算入他的计划中。”
  最后的警告。
  “我从不认为死亡会带给人类感情色彩,即使大部分人包括你在内都对死亡恐惧,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恐惧。”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其次,我也不认为这个凶手有能力杀掉我。”
  在难以计数的案件中存活下来的哀弥夜,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艳羡他对待死亡的态度。
  而那一串密码,她早已烂熟于心。
  她将手机递给他看,相册里只有一张图片,只拍摄了那串密码。
  182919391;2
  夏洛克的思维宫殿开始运作,所有专业与非专业的解密守则一排一排规则有序地列出来。
  字母、号码、化学元素、蛋白编码、线性规划……
  从点到线,再从线到面,二三维的转变。
  他从那些繁复冗长的数据中抽取出其中两个。
  日期,坐标。
  甚至不需要他重新排列组合。
  因为密码很简单。
  只是两者相结合。
  “凯霖。”他说。
  “密码是凯霖。”
  哀弥夜皱了眉,“凶手留下我的姓氏?为什么?”
  “不是留下你的姓氏,而是凯霖是他的姓氏。”
  她的瞳孔放大了一秒。
  “密码末尾是1,2代表(1,2),这是一个坐标,而18291939是两个日期。”
  不需要他再继续解释了。
  1829年9月德国化学家凯库勒诞生,1939年鲍林出版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化学键的本质》。
  (1,2)即取凯库勒的第一个字与鲍林的第二个字——凯林,谐音也就是凯霖。
  所以,她一直都被凶手掌控在手里。
  她的哥哥?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哥哥也仍然能拨通她的号码。
  长达十几年的折磨源自于最亲近的人。
  哀弥夜指尖的碎冰一点一点凝结,肉眼可见的寒气从她的指尖开始外放。
  明明情绪已经溃败,所有的克制都已经消失,连一直谨遵的守则——不要使用能力,都因为而失效。
  下一秒,她碾碎了指尖的碎冰,眼神平静,如一潭死水,望不到尽头。
  “很感谢您的帮助,先生,我想我们该早点回到伦敦。”
  在情感崩塌的几秒之内重新恢复理智,没有感情用事。
  夏洛克的眼睛露出难得的赞赏。
  蓦地,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短暂又不可忽视。
  仍然是一条短信。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请代我向另一位福尔摩斯先生问好,以及,很荣幸有您的参与,使这场游戏变得有趣。——Killer。
  哀弥夜握着手机的手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请恕我失陪一下。”
  然后她就转身去了洗手间,夏洛克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哀弥夜,进入了一个小间以后,锁上门,确认落锁以后,所有的伪装就像是全部褪去一样,她蹲了下来,将脸埋在手掌里。
  所有情绪释放出来,但却,没有眼泪。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眼泪。
  她大口地喘着气,像是溺水的人刚浮出水面一样,胸口起伏剧烈。
  一声短暂的又克制的呜咽声,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为什么。
  为什么。
  偏偏是最亲近的人摧毁了她。


第13章 
  调整好情绪以后,她洗了下手,抬眼时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面容,她很久不照镜子了,因为在多次变换自己外貌以后,她已经不太能认清楚自己的模样了,她也不在乎了。
  镜子中那个金发女孩,面色苍白,眼神黯淡无光,就连向来红润的唇瓣也失去了色泽。
  一眼看去,就像是常年生病的虚弱少女。
  尤其是这病态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很脆弱。
  她很痛苦。
  她承认,在那些过去一点一点为她揭开帷幕的时候,她无法将自己剥离出来。
  即使再过许多年,当这些过去再度被人挖开,她依然会痛苦。
  如果一开始没有经历这些,她该是多耀眼的存在。
  凯霖家族的小女儿,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她还有美艳的外貌,她这一生该是万众瞩目,人人都会羡慕她。
  由她来决定谁可以得到她的青睐,她的身边不会缺乏优秀的人,他们会以她为中心,她天生就该是作为最顶端的人存在着。
  可是,现在,她不敢回家,不敢暴露在大众之下,不敢染回原本的发色,不敢扔掉那些美瞳,定期更换手机号码,不能在一个地方长久居住。
  更不能和从前任何熟悉的人联系。
  不敢相信任何人,活在阴影下,活在恐惧中。
  一个可悲又可怜的人。
  哈。
  这种形容词也会用在她身上。
  她的步伐比进来时更加稳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用了五分三十六秒来调整情绪。”夏洛克的目光像是某种射线打量着她。
  有些不明所以他为什么强调了时间,她刚开始思考,对方又开始说,“我收回之前对你的赞赏。”
  “你什么时候赞赏我了?”
  他懒得再回答,而是往机场的方向走,一只手拿着手机购买最近的机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原本就是个高个子,走起路来速度很快,但是因为第一次她说过以后,似乎那之后他都有放慢速度。
  至于赞赏,大概在伟大的咨询侦探心里,一个眼神也代表着赞赏。
  夏洛克购买的机票离登机还剩十分钟,他们很快过了安检,快到检票口的时候,手机自带的系统铃声响了。
  是她哥哥的。
  在那串密码直指他的时候,他联系她。
  一阵短暂又诡异的沉默以后,她接了。
  急促的喘息声,有很多杂音。
  “哀弥夜,不要相信杰西卡。”
  “她就是Killer。”
  “一定要活着,记得我教过你的吗?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后就是忙音。
  杰西卡·凯霖——她的姐姐。
  她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以为凶手是男性,从未怀疑过她的姐姐。
  但是,她的哥哥就值得信任吗?
  听力出色的夏洛克淡淡地说,“从杂音分析来看,你的哥哥正在被你的姐姐追杀。”
  “当然,你也可以期待是你的哥哥手机出了问题。”
  哀弥夜看他,“你是在说笑吗?”
  “很高兴你那小脑袋终于开始运转了。”
  哀弥夜:“……”
  上了飞机以后,她心里就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这一切发生的太顺利了。
  密码解开,似乎矛头就指向了她的哥哥和姐姐。
  但是,真的是吗?
  最亲近的人为她编织了一场弥天大网,就为了摧毁她?
  从小就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爱的哥哥和姐姐,都成了嫌疑犯?
  如果是他们,FBI和CIA就一定会有权限限制,不能过多干涉他们。
  从这个角度来解释,也就明白为什么十几年都抓不到凶手了,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到底是谁呢?
  知道她号码的哥哥还是自从她逃往开始就失去联系的姐姐?


第14章 
  纽约。
  从飞机上下来没有超过一个小时,没有通知任何人,但是从机场出来以后,她给查尔斯发了一条消息,请求他帮忙探查她哥哥和姐姐的思维。
  两个从未被当做犯罪嫌疑人的富家子女,耀眼夺目地活在舞台上,世人敬仰倾佩,他们优秀杰出的经济才能让人赞不绝口,夜空中的北斗星。
  查尔斯尊重哀弥夜,也尊重凯霖家族,不会私自去窥探别人的内心。
  但如果这关系到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妻的生命安全,他会帮她。
  发完消息以后,她就和夏洛克去往那个已经太久没有踏足过的家。
  是恢弘壮丽的城堡,外围是约莫二十米宽的河道,过了桥以后,每一条小道都精致优雅,走到城堡里更加惊叹这样的艺术品,从外面看是恬静安逸又极具中世纪贵族气息,进去以后,一眼就能看到华丽的双重旋转楼梯,它可以让人们上下楼梯却彼此错开永不相见。
  精妙绝伦。
  这种程度的建筑以及地段,价格不会低于五亿美金。
  这倒是很像凯霖家族的手笔,奢侈精美,低调与高调的矛盾存在。
  从她进来开始,就会有通知她父亲,而很快的,凶手也会知道她的位置。
  这座城堡很大,虽然知道她的哥哥正在被追杀,情况危急,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回到这里来。
  但是,很难知道她哥哥的具体位置。
  所以她先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一室典雅,熟悉又陌生。
  虽然夏洛克的房间被安排在隔壁,但仍然和哀弥夜一起来到她的卧室。
  卷发男人的眼睛如同某种机械仪器一样扫描着整个房间,然后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她将外衣脱掉,伸了下手臂,然后坐在木椅上,眼神有些放空。
  接着,就有管家端着甜点和下午茶进来,考究的茶具,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向哀弥夜问候以后就退了出去。
  自从逃往以后,她过得很拮据,至少对她而言,那就是拮据的生活。
  忽然之间,这种细致入微的服务让她感觉鼻间有些酸涩。
  她本该是和她的哥哥姐姐一样耀眼,她本该是享受世界之最的公主,她本该万众瞩目。
  却因为从小就开始的各种案件,而被逼着成长,被逼着独立。
  被逼着隐姓埋名,被逼着察言观色。
  她明明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蓦地,原本关上的房门被打开,同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定要告诉我你没有回家,我探查了杰西卡的思维,她是killer,但是希瑞尔是变种人,他的能力是屏蔽掉所有变种人的能力。——查尔斯·泽维尔。
  她抬眸,对上杰西卡似笑非笑的眼,她曾经最亲近的姐姐,陪伴了她整个童年的姐姐,永远迁就她宠爱她从不会对她生气的姐姐,是让她这么多年以来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是不断折磨她甚至几乎摧毁她的杀手。
  最亲近的人,编织了一张弥天大网,将她笼在里面,像猫逗弄老鼠一样残忍。
  “为什么?”
  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一直以为强撑着的冷静轰然崩塌,她的眼睛有不可置信也有歇斯底里。
  明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真的知道,这个凶手是她的姐姐的时候,依然无法理性地面对。
  “为什么?!”
  她再次问,眼睛通红,像是濒临暴走的野兽。
  “哀弥夜。”杰西卡的目光略过不动声色的卷发男人,转而回到她身上,“我的公主。”
  “我是这么喜欢你,我的天使,我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你是多么耀眼又美丽啊,我真的很喜欢你呢。”杰西卡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就像是在和人聊有趣的事一样闲适。
  “我可以给你所有的一切,你需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但是,你为什么要和希瑞尔那么亲近呢?”
  “希瑞尔怎么有资格碰你,那个该死的男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杰西卡的表情猛然变得狰狞扭曲,但随即,她又恢复了微笑,就仿佛刚刚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靠近谁,他们就会因你而死。”
  “所以,只有姐姐才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哦。”


第15章 
  这种病态扭曲的思想,让人难以接受。
  像是怒极反笑,哀弥夜站起来,指尖萦绕着寒气,她的笑容有些不对劲,不单单是因为愤怒,还有一种从地狱蔓延出来的邪恶,长久压抑浇灌出来的罂粟花,娇嫩而充满了罪恶。
  “你杀了希瑞尔?”她眼神有些疯狂的色彩,杂乱无章,但又很快被克制下来,“他死了,就没有人能压制住我的能力。”
  “太过轻敌可不好。”
  说话间,她手里的寒气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杰西卡的方向飞去,所及之地全都凝结成冰,四周的温度骤降。
  杰西卡不以为然地笑着,看哀弥夜的眼神有些诡异,“我的女孩长大了。”
  那些寒气来到杰西卡的身边的时候,就像失效了一样,再也无法靠近一步。
  随即,杰西卡凭空虚握了一下,火焰就从她的指尖跳跃出来,那些凝结的冰块因为温度而开始融化。
  “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哀弥夜,释放你自己。”
  说着,她就要将火焰伸及哀弥夜的方向。
  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你很疑惑为什么你派的私人警卫没有包围这里。”夏洛克的目光理智锐利,面上依然冷淡。
  “三次性侵经历,母亲的偏爱,糟糕的童年,这些塑造了你现有的价值观。”
  杰西卡的脸色变了变,仍然嘴角轻勾,“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您还记得这里是凯霖的地盘。”
  “你留下的密码是凯库勒和鲍林。凯库勒的著名成就是写出了苯的结构式,而苯的结构式,他用蛇咬尾来形容苯环的结构,而鲍林的著作之一《化学键的本质》,你再次提到了化学,因为你知道哀弥夜擅长化学。”
  “环状的蛇,化学,显而易见,蛇徽,医学才用蛇绕拐杖的标记。”
  “你留下这个密码的时候是六年前,正是凯霖夫人失踪的那一年,这个密码不单是你对自己轻易躲开刑侦机构的自大,更蕴含了凯霖夫人的具体位置。蛇徽起源于希腊传说,以希腊为一个坐标点,连接纽约形成一条直线,向下作一个苯环形状,其中心的位置——澳大利亚,你当然不会将凯霖夫人安置在纽约外,因为你留下这个密码,是为了让哀弥夜看懂这个信息。”
  这时杰西卡已经再也维持不住游刃有余的表情了,而夏洛克的气场也越来越强大。
  “蛇咬尾,回到原点,你用的密码是日期和坐标,澳大利亚对外宣称1788年1月26日为建国时间,(1788,1,26)显而易见,你六年前没有想到这串因为自大而留下的密码会在六年后破解。”
  他毫不留情地说完最后一步推理,“以这里为坐标原点的正南方1788米,再向正东方行进1米,正好是凯霖的私立医院,26楼。”
  杰西卡的眼神划过一丝阴沉,很快又消失,嘴角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就像在参加一个宴会,她拍了拍手,“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参与。”
  她手中的火焰开始跳跃,“因为这将是您人生中最后的推理。”
  话毕,那些火焰迅速膨胀开来,像凤凰张开了翅膀,往夏洛克的方向而去。
  但那些火焰却被寒气凝结,哀弥夜指尖散发出的极寒使那些火焰在夏洛克前方停止,无法再靠前一步。
  然后,夏洛克手里的枪对准了杰西卡。
  特制的专用于对付变种人的枪械,可以使中枪的变种人暂时失去变种能力。
  当然,夏洛克从未失手过。
  确认杰西卡昏迷过去以后,哀弥夜看向他,眼睛已经没那么红了,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你刚刚说,她派的私人警卫?”
  夏洛克斜睨她一眼,收回了枪,“愚蠢的金鱼总是太过依赖于高科技电子产品。我在她打开你房门的那一刻黑入了她的账号,以最高权限取消了她下达的命令。”
  就这么简单?
  哀弥夜沉默。
  爸爸早该抱他大腿的???
  哀弥夜是大sb。
  过了一会,她想起来,“我的哥哥……”
  “百分之二十的存活率。”
  她的目光回到杰西卡身上,然后,她就发现,杰西卡的身体凭空消失了。
  幕后杀手,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被抓住。
  她应该猜到的。
  期待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第16章 
  第二天一早,神盾局的人就来找她了,一个合作。
  杰西卡只用了八个小时就杀掉了二十七个人。
  而另一个受害者希瑞尔在重症监护室。
  夏洛克不知道去了哪,哀弥夜来到客厅,管家正站在一旁,女佣已经摆放好了茶点。
  她坐在软椅上,看着前面两个人,一个是她见过的托尼·斯塔克,还有一个性感美人。
  托尼挑了下眉,“所以,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娜塔莎勾唇笑了下,散发着一种犹如实质的媚惑,“以她的脸蛋,拒绝你是情理之中。”
  “我记得上次纽约被炸是我掏钱弥补的,这叫什么世道?把出钱出力的人放在最低位。”
  哀弥夜端着考究的茶杯,只微微抿了一口,“虽然我并不介意和美人聊聊闲事,但是,我们还是回到正事上来。”
  她的笑容得体,眼尾上挑,明明生得一张妩媚天成的脸,此刻却像带了一张面具,将自己藏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这种长久以来被罪犯侵袭以后留下的后遗症,让她做任何事情都总会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永远笑面迎人,总是摆出一副调情高手的模样,似乎就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富家子女,流连于花丛中倒也没什么不妥。
  却分明,所有人都知道,她总是被卷入凶杀案中,大家都会认为她是个可怜虫吧?
  来自罪犯的恶意,被最亲近的姐姐玩得团团转,这么多年都不敢归家,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这是杰西卡在争夺凯霖的掌控权,只要这件事情不被公诸于众,而希瑞尔又在重症监护室,凯霖家族唯一剩下的一个小女儿,却也因为常年不露面而失去了名望。
  这种死局,偏生她没有流露出任何悲情神色。
  这个被折磨的幸存者,正矜贵得体地坐在软椅上,优雅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在她的身上,曾发生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托尼投映出一段录像,手不停地操作着智能系统,“女孩,至今为止,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剩下的就交给大人来做。”
  录像上的放的是所有杰西卡对哀弥夜下手的证据,以及杰西卡转移的凯霖家族的股份。
  值得深思的是,那些股份都被转移到了哀弥夜的名号下。
  出人意料。
  娜塔莎对她笑了笑,看得出来很友善,只是娜塔莎长相出挑又是一种锐利的美,这种笑容看起来竟有几分调情的味道。
  “这段时间杰西卡·凯霖会再次找上你,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泽维尔庄园是个不错的地方,再加上你们的婚约,我想,你应该会想见到你的未婚夫。”
  她不动声色,但却在心里感到不安和犹疑。
  以前不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所以她不敢去见查尔斯,甚至不敢去泽维尔庄园,她的厄运,不能再带给那些人生还璀璨着的孩子身上。
  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是杰西卡,在泽维尔庄园,以查尔斯的变种能力,她会很安全,只是,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而且,夏洛克也不在,她完全没有一点参考意见。
  沉默了一会,她还是点头答应。
  没有别的好选择不是吗?
  从接待他们到和他们完全谈妥所有合作事项以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管家亲自去送他们,然后女佣就开始布置餐点。
  到了这个点了,夏洛克还是没有出现。
  她皱了眉,虽然知道夏洛克有着令人惊叹的推理能力和出色的格斗能力,但是却还是会担心。
  这并不是她可以动心的人,最好不要太过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逃亡了许多年,回到家里以后,所有的言行举止就像变了一个调一样,在外面的轻佻随意消失殆尽,剩下的,是克制的优雅,凯霖家族从小教育而成的隐忍。
  永远不要期待。
  这样才不会因为过高的期望值而带来超额的失落。
  准确评估自己的价值,认清自己的位置。
  不要去做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记住,只有活着,才能不被淘汰。
  最后一条,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告诉自己的。
  只有活着,她才能赢下这盘人生豪赌。


第17章 
  没有等到夏洛克,她给他留了条短信,嘱咐了管家,如果是夏洛克来,尽量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只要不算太无理。
  私人飞机已经在等她了,从这里到泽维尔庄园算不上太远,坐飞机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到。
  她脑袋里想了些事情,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她的姐姐杰西卡,说的那番话,太过奇怪了。
  她小时候的确和希瑞尔玩得不错,毕竟是血缘关系,但是,如果她讨厌希瑞尔的话,早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对他动手?
  虽然这样的怀疑有些冷血,但是她不得不谨慎一点。
  杰西卡也许真的是凶手,但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杀掉希瑞尔?
  希瑞尔恐怕比那些已经死去的受害者和她更为亲近,杰西卡说道希瑞尔时的表情不太像是假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动手?
  或者,为什么到了最后才动手?
  是因为什么?底牌已经没有了吗?还是迫不得已?
  杰西卡这么多年大展风采,手中握了不少凯霖的股份,全都转给了她,为什么?
  就因为杰西卡对她过于溺爱?这种东西太虚了,尤其是上层阶级在明白了权势到底代表什么以后,亲情就显得寡淡了许多。
  她曾问过一位权势滔天的官员的儿子一个问题,她已经忘了问题的内容,但她一直记得他的答案。
  “为了救我自己,我争取的,是我的生存权。”
  她记得这句话,因为她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不想死。
  她凭什么向现实妥协,她凭什么将就落魄。
  就算生活给予她再多的黑暗,她也不会认输,她不甘心。
  撑到现在,她不想随便地死去。
  没有爱情,没有朋友,没有一切,她都可以接受,只要活着,她就是赢家。
  这场游戏,她要做最后的那个人。
  从飞机上下来,她径直走着那条路,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她太久没有踏足了。
  没有别的人来迎接,她也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关注。
  只有查尔斯,嘴角含着笑,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声音已经不再是记忆中的稚嫩了,“哀弥夜。”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笑,太久没有相见了,他想说的很多,但是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他也不想给她压力。
  这里该是她的安全屋,他会保护好她。
  其实早在一开始,只要她说,他就会帮她,可是她没有说,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流落在外,也不肯说。
  他知道她想的什么。
  她不想连累他。
  泽维尔庄园是变种人的天堂,她深知这一点,如果让这里成为她的避难所,那这里也将是凶手的犯罪现场。
  即使他的能力再强大,她也不敢冒这个险,正是因为她清楚泽维尔庄园的意义,她宁愿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也不愿意把黑暗引向泽维尔庄园。
  但是现在时过境迁,凶手已经暴露出来,她得以喘口气,留在这里是再好不过。
  查尔斯带着她来到了她小时候在这里留宿时的房间,焕然一新,干净又漂亮。
  更重要的是,查尔斯就在旁边。
  虽然明面上是更能保护她。
  但是他和她,始终是有婚约的。
  除非她把眼睛闭上,不然她是瞎了才会看不出来查尔斯喜欢她。
  可毕竟是小时候的喜欢了,她想了想,觉得这种喜欢会在往后幻灭的,也就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
  泽维尔庄园住了一个新来的美人,这个事情没过几天就在底下学生那边传得火热了。
  大家都在猜,这个美人是查尔斯的女朋友。
  查尔斯温柔体贴,但却不是任人欺负,面对这样的流言,换一个对象他或许早就澄清了,但他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只是嘴角带笑,也没说是还是不是。
  下课后,他照例先去书房,本来是打算晚点再去看哀弥夜的,才见面没多久,他不想让她感到不自在。
  但没想到,却在书房撞了个正着。
  他打开门的时候,哀弥夜恰好在看书架上的书,细白的手指比白玉更精致,正从那些书籍里抽出一本。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时候,顿了一下,又看向她手里的书,蓦地心里一紧。
  那是小时候她送给他的那一本,在一个礼物交换活动的时候,她送给他的,他记得自己当时送给她的是一块腕表,他下意识目光去寻找,在看到她手上那块自己送的手表时,忽然间,心跳就有些不稳了。
  哀弥夜转过身,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查尔斯?”


第18章 
  “哀弥夜……”
  查尔斯下意识地叫出她的名字,这个被压抑了太久的名字,这个在他深夜梦回时想要念出的名字。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了桌上的纸张,纯白的纸纷飞着,最后慢慢地落在地上。
  那些童年的回忆像一段影带在眼前播放,即使哀弥夜只留给他一个号码,即使哀弥夜从没有回复过他。
  他始终,不能释怀,不能把她当作一个故友一样。
  时至今日,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她。
  风在空气中流动,略过她的发尾,绕着她的发丝旋转,她的身影变得缥缈,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怎么了?”
  哀弥夜不明所以,手上还拿着他的书,瘦削的身影,肌肤有一种病态的白,看上去就像一个弱不禁风的需要人保护的女孩。
  可是,这么多年,她从未要过他的保护。
  她一个人,承担了罪犯的所有伤害。
  那些过去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她埋在心底,自己吞噬掉,因为不想带给别人伤害,所以呈现出血淋淋的体贴和温柔。
  只是,谁来放过她?
  胸口隐隐有些钝痛,他来到她面前,深蓝色如大海广阔又比星辰更迷人的眼眸,温柔地看着她,“哀弥夜,不要担心,泽维尔庄园,会保护每一个变种人。”
  那些签下合约保护她的警卫和保镖都死在了罪犯手下,保护这个词在她眼里,已经形同虚设了。
  但她还是笑了笑,“嗯,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其实,会不会,她并不在意。
  哀弥夜终究还是因为那些黑暗的过去,而变得冷漠,不再相信别人了。
  她在笑,眼睛里却平淡,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
  哀弥夜就在他眼前,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在过去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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