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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夏洛克的女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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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手机细微的震动,她没有拿手机的动作,这个时候,除了夏洛克,没有人会给她发简讯。
座位席上没有光,虽然手机的亮度并不高,但再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也会十分显眼,她尊重这场话剧,也尊重在这里的观众,既然夏洛克没有打电话给她,就说明不是紧要的事情,那她也不打算做失礼的事。
没有收到回信的夏洛克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扫了眼哀弥夜的房间,几乎到处都是查尔斯留下的痕迹,在他来带回妻子以前,这个男人一定在觊觎她。
而现在,他的妻子正在和那个觊觎她的男人约会,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夏洛克烦躁地抓了抓卷发,糟糕的是,越烦躁,他的思维越敏捷,他随意一瞥,目光便如精密的机器般扫描着所及之处,大脑飞速运转,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数据就已经成型了。
查尔斯在她身边待了98天。
三个月多一点,这么长的时间。
夏洛克唇角微勾,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满意。
查尔斯吸引不了她,否则,这三个月已经足够他得到哀弥夜的心。
但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他的眸色忽然沉了下来。
他需要一个婚礼来让那个男人彻底死心,但哀弥夜还没有答应他。
第90章 完
求婚; 一般人都会送礼物,但哀弥夜想要的礼物; 并不是物质上的。
夏洛克沉思了一会; 打开了电脑; 看着屏幕里早已耳熟能详的资料; 那是哀弥夜的过去。
在希瑞尔开始行动以前,哀弥夜的身边有很多朋友,不光是因为她凯霖的姓氏。
一个漂亮又风趣的女孩,太容易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有了凯霖的姓氏,不过是更加如鱼得水了。
只可惜,这也成为了她后来的把柄,让凶手找到了折磨她的乐趣。
朋友再多,在知晓了那些事情以后; 谁还敢继续做她的朋友?
在凶手穷追不舍的那些逃亡日子里; 恐怕她也无暇去顾及朋友了; 自然也不在意别人愿不愿意当她的朋友。
但那么长的时间里,对情感的缺失,让她患得患失; 更加没有安全感。
像一个小蜗牛,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 一旦嗅到危险的气息便会立即缩回壳里。
那些她所失去的东西……
也是她成长的礼物。
夏洛克关上电脑,深色的眸一敛,要在她回来之前准备好礼物。
不能再给那个男人无谓的希望。
。
舞台上的灯光并不刺眼; 淡淡的光晕映射在男人的脸上,他的表演很出色,到了话剧的末尾时,他的目光忽然投向一片黑暗的座位席,只一眼,很快便又收了回去。
哀弥夜没有察觉,但查尔斯却皱了眉。
那位演员看的方向,是哀弥夜的方向。
话剧结束后,哀弥夜起身,准备和查尔斯一起离开,却看见先前那位近一米九的新人男演员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仍是那身暗色礼服,疾步向她走来。
好像是找她的。
哀弥夜停了下来,安静地站在原地。
她的眸色很漂亮,是从未见过的深紫,藏着难以窥见的极光,如同不可能的奇迹肆无忌惮地绽放着。
男人的身上有着隐约的疏远与冰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这种气息,她在洛根身上也见过,只是,洛根更显痞气,而这个男人的眼底是冰冷的。
“凯霖女士。”他扫了眼她手里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票根。
他的声音很干净,又有些无法克制的冷意,似极地常年积累的冰雪。
“有事吗?”
她不明所以,至少她不记得之前有见过这位演员,就算见过,也没有到特意来只是打个招呼的程度。
“你好。”他绅士有礼地说,“我叫希莱斯特,很抱歉打扰到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结识你的机会。”
嗯?
她第一次遇见这么有礼貌的搭讪,而且对方看上去是一个平时不爱说话的人。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熟悉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哀弥夜寻着声音找过去,夏洛克穿着黑色风衣,衣领竖起,脸上半明半暗,看不清情绪。
查尔斯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与此同时,希莱斯特周身的气息更冷了,如果对方只是一个同样想要认识哀弥夜的人,那他有信心得到哀弥夜的青睐。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夏洛克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倨傲和轻视,直直地走向哀弥夜,长手一伸,就将自己的未婚妻拉入怀里。
他看向的是希莱斯特,但话却是说给两个人听的,“她是我的未婚妻。”
她刚想反驳他,她还没有答应他,但他忽然往她手里放了什么东西,她的注意力就完全转移了,也没有来得及反驳他。
希莱斯特眉头微皱,礼貌地道歉离开。
查尔斯却无法那样冷静克制。
凭什么在哀弥夜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在,等到哀弥夜痊愈以后,他才出现,每一次都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征询哀弥夜的想法,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得到哀弥夜的爱?
哀弥夜没有说话,查尔斯抿了抿唇,压住心底的翻涌,沉声道,“你说这句话是对哀弥夜的不尊重。”
夏洛克眯了下眼睛,看向他,“不尊重?”
“是你没有观察能力,还看不出来哀弥夜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否则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因为你心跳加速过,即使不能从心率来判断,至少你可以从她的微表情来判断,或者,既然你有读取人类思维的能力,你也应该知道,她从未对你有过不该有的想法。”
他的语速有些快,说话时也有些不耐烦,“回到你的质疑,关于我不尊重她的问题,作为我最亲近的人,我为她建立了属于她的思维模型,以帮助我在遇到某些问题时,不需要她的回应就能知道她的想法。这是只有她才有的特殊待遇,这也是我对她的最高尊重。”
哀弥夜抬起头,愣怔地看着他。
查尔斯却比她更无法相信,如果一个人肯为她做到这一步……
所以他才输得一败涂地,这个男人表面不说,心里却比任何人都在意她。
。
哀弥夜回到房间的时候,照例没有立即开灯,而是熟门熟路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慢慢走到床边,这才腾出一只手来开灯,房间一下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却并不刺眼。
她侧过身子,看见了床上摆放着的一个黑色盒子,不用猜也知道出自谁手,想来是为了求婚,不过这个盒子的尺寸并不像是普通的首饰品,也不太像礼服。
今天话剧院以后,她也没有想去揪着过去不放了,原本就因为过去失去了很多美好的体验,现在还因为过去而错失夏洛克的话,她做不到。
不过还是有点好奇福尔摩斯先生会用什么来讨好她呢。
她拆开礼盒的带子,细白的手指摩挲着礼盒的边缘,慢慢打开。
瞳孔收缩了一下,来自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朋友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借着照片定格的画面让她重新感受到了情感的魅力。
她潜意识地向前了一步,顿住,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梦,夏洛克真的把她的过去当作礼物送给她。
礼盒里有一个平板电脑,她伸出手轻按,屏幕亮了起来,中间是播放键,她迟疑了一秒,还是按了下去。
屏幕里是她,还有她的朋友们。
她有些恍惚地忆起这是她拿下马术比赛冠军时的视频,她的哥哥请了一位著名的摄影师在赛前就开始为她拍摄,只是一个生活记录的视频剪裁得却犹如一部电影,也能看出哥哥对她的上心。
是啊,原本就是手指破个皮都会为了安慰她而送一匹马给她的哥哥,那样有意义的比赛,哥哥不上心才奇怪了。
她闭了闭眼睛,哥哥……给了她所有的爱,比姐姐照顾她照顾得更好,也毁了她。
看完了视频,她坐了下来,一张一张地看着礼盒里放的照片,看到某些照片时不由勾唇,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这份礼物,被她一同埋进了土壤深处,她不想记起也不想怀念,不过是害怕想起那些随之而来的痛苦,没想到现在再次看见,她只剩下了释怀。
出于意料的礼物,却是她最特别的礼物。
在春季末结束以前,夏洛克终于让哀弥夜答应了他回到英国,而Sherlock和Chris已经被送到了伦敦,暂由赫德森太太照顾着。
她和夏洛克的婚礼也会在伦敦举行。
在她准备和设计师交流提前定做婚纱以前,夏洛克将早已准备好的婚纱送到了她面前。
哀弥夜黑脸,早就笃定她会嫁给他了吗?
但婚纱很漂亮,她自然不会因为生夏洛克的气而迁怒于婚纱,尺寸和她的很吻合,修身的设计也很适合她。
试穿了一次后,她就不再管婚礼的事了,既然夏洛克早就准备好了,她也就安心地等待婚礼的日子。
在初夏开始的时候,迎来了她和咨询侦探先生的婚礼,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馥郁,举行婚礼的地方是凯霖的一处庄园,处在树林深处,旁边是一条清河,蜿蜒着往下。
庄园大到令每一位来的宾客都惊叹这样大的手笔。
来的人很多,大部分是泽维尔庄园的孩子们,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夏洛克的粉丝。
查尔斯和洛根也来了。
婚礼的日子很忙碌,但也很快乐。
因为邀请的来宾都是相熟的朋友,所以气氛都很随和,再加上很多孩子都是变种人,彼此的交流比和普通人的交流更有趣一些。
中午以后,忙碌才终于结束,哀弥夜换下了婚纱,挑了件黑色的吊带短裙,匀称修长的腿露了出来,她自我感觉很满意。
夏洛克还是早上那身黑色燕尾服,白色的衬衣是复古的宫廷风,展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哀弥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红色的液体也跟着晃了晃,一圈一圈的纹路荡开。
晚上的舞会是这场婚礼最后的活动,哀弥夜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先映入眼帘的是她莹白小巧似美玉般的脚踝,再往上是纤细的双腿,黑色紧身的吊带短裙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完美地诠释出来。
舞会上的人们呼吸一滞,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引到她身上了。
能和她成为伴侣,该多幸运啊。
站在稍远处的咨询侦探先生转过身,眸色静静的,却也极快地划过一丝惊艳。
他最勇敢最聪明的女孩,也是今晚最瞩目的焦点。
然而却不等他向自己的妻子发出邀请,已经有人抢先预约了哀弥夜的第一支舞了。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想要抢回属于自己的权利,却被不请自来的粉丝拦住了,纷纷要求他在这个时刻展现他的音乐天赋。
哀弥夜的舞伴从查尔斯到洛根,却唯独没有他。
他架着小提琴,熟练地拉着曲子,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
现在轮到伯特了。
夏洛克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正在和别人游刃有余地跳着舞,丝毫没有想起自己的存在。
耳边是悠扬的琴声,混杂着人们的欢笑。
他所看见的世界里,却只有她一个人有颜色,其余都已褪成黑白,单一而无趣。
琴声也慢慢地消失了。
未来的路太长了,如果一直是一个人,即使是深渊也能熬过去。
但见过光明以后,就再也无法忍受黑暗了。
他微阖眼眸。
作为我贫瘠灵魂里的奇迹,我愿意向你做出我的最高承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包括来自于我的。
第91章 番外1
雷声轰鸣; 闪电不断侵入,无边浩瀚的夜空显得越发神秘; 蕴藏着无限可能的夜晚; 在狂风暴雨袭来之时; 只让人感觉阴冷。
机场的人寥寥无几; 在上一班飞机着陆之后,因为天气原因,所有飞往伦敦的航班全都延误了。
时间已经接近零点,此刻机场分外寂静。
从机场里出来的人并不多,分别取了行李后都有些惆怅,现在这个天气,出行很不方便。
大多数取完行李的人都站在了机场外不远的公路上,试图搭个顺风车,当然; 如果有出租车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但现在这个时间; 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选择权。
人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到了一个女人身上了。
下着雨,天气阴寒,她却只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吊带裙; 腰间的设计紧贴她的腹部,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览无余; 她很瘦,却仍然凹凸有致,无声地向人们诉说她的魅力。
只是一个身影; 就足够引人遐想了。
她撑着一把黑伞,纤细的手指握着伞柄,黑与白的强烈对比,浓墨重彩的绮丽,带着极端的引诱。
只是,那双眼却是冷的,没有温度,疏远得仿佛与外界隔绝。
矛盾到了极致,分明是在引诱,偏偏却是那样一双眼,更让人想要靠近她,想要了解她。
于是,伯里斯理了理领带,缓步走向她,身上有着老派绅士的风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他意有所指,目光落在她光洁的手臂上,天气阴寒,这么冷的天,穿得这样单薄,很容易会生病。
听到声音,她沉默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表情,她正在为夏洛克的迟到生气,并不想分出多余的精力给这个陌生人。
但迁怒于一个路人,这种做法有失风度。
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遇到麻烦。
滴——
车喇叭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或者说是伯里斯单方面的搭讪。
黑色的宾利在夜晚里显得极其低调,但流畅的车身线条仍然让人挪不开眼。
车主摇下一半车窗,只露出了半张脸,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不真切,但那股子倨傲却透过窗户传了出来。
换作平时,哀弥夜此刻就会打开车门上车。
但看他这幅理所当然没有丝毫反省的样子,哀弥夜嘴角下拉,偏过头,装作看不见这辆显眼的车。
车里没有光,外面的人看里面依然是看不真切的,但公路上的路灯恰好就在哀弥夜旁边的位置,更何况夏洛克的视力一向极好,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遗留地落入了他的眼里。
他打开车门,锐利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她身边的人,几乎是与此同时,脑海里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信息,似闪电般迅速地闪现着。
一个不构成任何威胁的刚从法国回来的中等阶级退役军人。
这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构成威胁。
今天来机场以前,伦敦出了一件很有意思的案件,死者的脸被利器划烂,初步估计至少砍了三十几刀,除此以外,身体却完好无损。
他记得哀弥夜的着陆时间,所以提前解决了案子就开车过来了,但再精妙的计算,有时候也会遇到生活的针对。
他开车的技术当然没人质疑,但他不出差错不代表别人不出差错。
从贝克街到机场的距离算不上很远,但路上遇到了很严重的堵车,在堵车终于结束以后,一辆闷骚的路虎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猛然间加速,直接撞掉了宾利的后视镜,当然路虎也并没有幸免到哪里去。
他赶时间,下车后没有理会路虎车主的道歉以及赔偿问题的处理方式,直直走向后视镜掉落的位置,看着惨不忍睹的后视镜,他没有说话,从车里拿出透明胶带把后视镜贴了回去。
贴完以后,他上了车,扬长而去,从头到尾都没有把目光分给路虎车主。
他急着来,但迟到已经是必然。
没想到,愚蠢的金鱼哪里都有。
他走上前,修长的手指揽上她的背,不意外地触碰到了她背部冰凉的肌肤,这个天气又穿得这么少,体温偏低是很正常的反应。
他开车过来,才看见她身影时就开了暖气,现在车内已经很暖和了。
哀弥夜没有挣扎,乖乖地顺着他的意思上了车。
上车前,夏洛克脚步蓦地一顿,斜睨一眼伯里斯,平静没有波澜,仿佛一只大猫在昭示着自己的领土权。
伯里斯眸光微敛,北欧人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很可惜,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上了车,后座金色毛发的狗狗咧开嘴,毛茸茸的尾巴摇得欢快活泼,湿漉漉的黑色眼睛仿佛一颗黑曜石般,清澈透亮。
哀弥夜心里一软,伸出手去摸了摸金毛柔软的毛发,手下触感细腻,她有些出神。
一旁的Chris黑沉沉的目光盯了盯金毛,对方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尾巴尖似炫耀般故意在他身上挠了挠。
呵。
Chris庞大的身躯微动,就见金毛砰一声从后座垫落到了下面,发出了‘嗷’一声,细细的,更像是委屈地撒娇。
哀弥夜回神,看见了一旁状似无辜的Chris,唇角上扬,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乖,回家吃肉。”
金毛的尾巴尖又立了起来。
她收回手,理了理安全带,重新坐好,目光落在身旁男人的侧脸上,坚毅而沉静。
就好像,世界末日到来,他也不会惊慌失措,不需要说任何话,就能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他也一直如此,给她传达无数个稳定安全的信号,保护她不受外界的伤害。
她偏头,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
指尖传来温热,十指紧扣。
哀弥夜忽然觉得,因为他迟到的不高兴都随着外面的雨一起沉入了泥土里,沉默地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第92章 番外2
纽约近些年越来越好; 但华盛顿的纸醉金迷仍然是引着人们走向堕落的海/洛/因。
华盛顿的富人区数不过来,最贵的地段早已有价无市; 而真正称得上寸土寸金的地方; 拥有者的姓氏挂上了凯霖两个字。
一座巨大的中世纪城堡; 附属有两个庄园; 其中一个作为凯霖家小女儿的成年礼物。
靠海的地段到了夜晚听到的是没有停息的海浪声,伴随着哀弥夜入梦。
明天是一个大日子,她的十一岁生日。
她早早地睡了,琼斯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因为明天是小女儿的生日,所以他打算早点回来,没想到临时出了点事,还是耽误了很久,不过明天的所有时间; 都是属于哀弥夜的。
回来以后先问了佣人; 听到她睡了; 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脱下外套,上了楼梯; 悄声打开小女儿的房门,一室寂静; 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跃进来,披在哀弥夜的身上,仿佛一层白纱; 圣洁梦幻,犹如永不可接近的神明。
看到她,一身的疲惫似乎都洗净了。
他缓慢地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轻放在她的额头上,抚摸着她柔软的金发,长时间的工作引起的倦怠仿佛一片片随着风吹而飘落的枫叶,落在了清晰见底的流水上,无声息地被永不停留的水带走。
明天就是女儿的生日了,又长大一岁了啊。
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女儿就已经这么大了,时间的魔力,既让他期待女儿未来的模样,又让他害怕未来女儿的渐行渐远,就像杰西卡。
自从杰西卡成熟以后,就再也没有亲近过他了,他很欣赏杰西卡的才能,但私底下,他却很失落,对于大女儿的疏远。
至于希瑞尔,虽然满足了他对儿子的所有期望,但说到底,这两个孩子都有些出离这个年纪的性格,过分的优秀导致了他们过度的独立成熟,很少向他这个父亲展现出依赖的情绪。
所以,他希望能够尽力留住小女儿,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她,给她他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一切,不止是物质,还有时间、精力、爱。
在温室里长大的娇花固然美丽,但他更希望小女儿也有坚定的信仰,能够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亦能看见这个世界的黑暗,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太早了,他的小女儿,在这个年纪,要活得自由。
他不希望哀弥夜步了她的哥哥和姐姐的前程,他希望她能活成自己的喜欢的样子,对未来有自己的选择。
·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刚从水平线上爬起来,哀弥夜就醒了,她早早地起来,发现床边已经摆好了三份礼物,父亲的和哥哥姐姐的。
哀弥夜顶着蓬松凌乱的金发,掀开薄被,坐在雪白的地毯上,厚实柔软的绒毯保护着她娇嫩的肌肤,她在礼物中拿了最小的一个,上面有一张卡片,是父亲送的,她期待地打开礼物盒。
一只白色的飞鸟标本映入眼帘,振翅高飞的定格,雪白的翅膀羽毛根根分明,精致考究的做工细节无一不展现出它的艺术美感,真正的工艺品,唯有老工匠精湛的技艺才能支撑得起这样的艺术品。
漂亮的紫眸蓦然一亮,她小心地碰了碰,看了好几眼,才恋恋不舍地放在了桌上,又去拆另一个礼物。
是黑色的丝绒盒子,光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一定是出自哥哥之手,她翻过卡片,果然是哥哥的。
小心地打开盒子,是……王冠。
零星点缀的宝石恰到好处,流畅圆滑的弧度平添美感,没有一点锋利的地方,透着悄无声息的优雅与魅力,高贵典雅又大方。
是公主的象征。
哀弥夜弯了眼睛,戴上王冠,有一点重,但影响不大,她很喜欢这个王冠。
现在还只剩下最后一份礼物了,来自姐姐的,会是什么?
她好奇地打开礼盒,空荡荡的礼盒里,只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银质钥匙。
好奇怪呀。
哀弥夜迷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懂这把钥匙有什么作用。
她抖了抖礼盒,一张泛黄的牛皮纸被抖了出来,是一张地图,藏宝地图。
哀弥夜瞬间来了兴致,洗漱完毕后胡乱吃了点就拿着地图跑了,坐在餐桌上的琼斯有些无奈地看着小女儿的背影,轻叹口气,算了,反正宴会从下午开始,由着她去吧。
希瑞尔不动声色地看着妹妹纤细的身影,她戴着自己送的王冠,仿佛某个种子在他的心里种下,茁壮地发芽,绿色娇嫩的根顶开了一片荒芜黑暗的角落,微弱的光亮照进黑暗里,驱赶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杰西卡难得地勾了勾唇,收回目光,继续进食。
直到宴会开始,哀弥夜也没能找到那份礼物,她心不在焉地坐在软椅上,作为宴会的主角,她怎么也得露面,只是心思早已不在宴会上了。
来的人很多,礼物也收到了很多,只是她对于别人送的礼物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除了几个好朋友的礼物被她放在了床边的桌上,其他的礼物都被她放在了卧室的另一个隔间里。
寒暄结束以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溜了出来,继续今天的冒险之旅。
意外的,她看见了一个不合群的男人。
站得笔直,黑色的西装很适合那个男人,卷发看上去很柔软,她莫名有些想伸手去摸一摸。
他已注意到她了。
锐利的目光仿佛某种精准的扫描仪器在她身上过了一遍,得到了一连串的消息,他收回了目光,转过身不再看她。
过了几秒,他感觉到小孩在拉他的衣摆,他低下头,看见她仰着小脑袋,细细的金发落在肩后,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好奇又充满了活力。
“你好,我是哀弥夜。”她率先介绍了自己,随即,她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声音像软糖般,拉出甜味,“你也是来找宝藏的吗?”
“不是。”他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在别人自我介绍以后也礼尚往来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只回答了她的后一个问题。
“那你和我一起吧。”她发出邀请,亮晶晶的眼睛里仿佛住着亿万星辰,细碎的星光构成大自然中最不可能的奇迹。
他偏了下目光,过了会,从她手里拿过地图算作是答应她的回应。
只简单扫了一眼,他就已经看到了所有隐藏的提示,长腿迈了几步才发现小孩落在了后面。
果然是个没用的小孩,就和苏格兰场的那些蠢金鱼一样。
他停下脚步,等着小孩跟上来,再走时,脚步却放慢了很多。
一路上小孩都没有闭过嘴。
他做出了错误的定论,他要收回先前的结论,她哪里是和那些蠢金鱼一样,她比蠢金鱼还聒噪。
终于到了目的地,他看了眼银制的锁,先前就知道小孩有钥匙了,所以他只在一旁等着,如果钥匙不能使用,他有能力打开那把约等于没有的锁。
不过,他懒得再帮这个话多的小孩了。
哀弥夜蹲下来,小心地开了锁,打开藏宝盒。
里面躺着一串红宝石手链。
上帝,那是她在书上见到过的,一位公主的手链。
真正的皇室贵族的首饰。
她没记错的话,是中世纪时期的一位公主。
哀弥夜眼睛亮了起来,雀跃地想要带上去,却十分不方便,尝试了几次也没能如愿,只好可怜兮兮地望向那位同行的先生。
而前一秒还在想再也不会为这个小孩提供任何的帮助的卷发男人,在触及到她的目光以后……
回去的路上小孩还是那么聒噪,她扬起手,让手链晃了晃去,在阳光下,光被折射出不同的层次,仿佛在神话故事里才能见到这样的美。
“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他可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愚蠢的小鬼。
小孩又仰着小脑袋,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紫罗兰的眸色是罕见的瑰丽。
“夏洛克·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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