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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乾飞龙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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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行看见“董记粮食行”紧挨着一条胡同,他当即吩附道:“老五跟子空留在这儿,老十带着大虎、二虎到对街粮食行边儿上那条胡同口守着去,其他的跟傅大侠我们进去。”

说动就动,除了韩奎跟樊子空其他的都过了街。

过了街进了黑胡同,把司徒逸、大虎、二虎留在胡同里,傅天豪、霍天行、白不群、骆家英一个连一个地翻过墙进了粮食行。

不错!粮食行没养狗,没听见动静!

落脚处是粮食行住家的后院,小四合院,三边屋里都黑黝黝的。

靠上房边上有片空地,停放着四辆马车,车后搭着个棚子,里头拴着几匹马,地上撒满了草料。

霍天行道:“咱们先看看车再说,留神牲口见生人会叫唤。”

说着!几个人缓步走了过去!

刚走近马车,棚子里几匹牲口“突”、“突”地直叫,既踢蹄又动弹。

霍天行一偏头道:“老三到上房门口防着点儿!”

白不群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霍天行、傅天豪跟骆家英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马车边就没再往前走,那几匹马一见生人不再往前走近,渐渐地也就静了下来。

霍天行这才道:“傅大侠!您看看这两辆车吧!”

傅天豪缓慢走动,绕着两辆马车仔细看了一遍,只因为当时夜色黑,他没看清楚那辆马车,现在非得仔细看看,从这两辆马车上找出跟那辆马车的相同处不可!

他绕了一圈,看了一遍之后摇摇头:“这两辆马车都不是,车后连个挂水桶的地方都没有。”

霍天行也跟在傅天豪身边看过了,的确没有,别说没水桶,就连个挂水桶的地方也没有,甚至连个钉子洞都没有。

骆家英一眼瞥见离车不远处马棚前有个水桶,他走过去提起来看了看,是个水桶没错,上头可就没字。

他放下水桶冲傅天豪跟霍天行摇了摇头。

霍天行眉锋一皱道:“这就怪了……”

忽听院子里有人喝间了一声:“谁呀?”

随听白不群应了一声:“我,买粮食的!”

接着又听刚才喝问那人“哎!”了一声,显然白不群已窜过去制住了他。

霍天行眉锋又一皱道:“咱们过去看看!”

三个人到了院子里,只见白不群手里抓住个中年汉子,一把匕首架在那中年汉子的勃子上,那中年汉子吓得脸都白了。

霍天行当即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汉子急道:“我,我是起来尿尿的!”

霍天行道:“我是说你是这家粮食行的什么人?”

那汉子嗓门儿发抖的道:“我是行里的伙计。”

骆家英突然说道:“我们几个都是‘五城巡捕营’的,你们掌柜的呢?”

那汉子道:“在!在上房屋里。”

骆家英冲白不群递了个眼色道:“放开他,让他叫他们掌柜的去!”

白不群还能不明白,收回匕首顺手一推,道:“快去!”

那汉子一连退了好几步,腰连哈了几哈,一连应了好几声撒腿奔进了上房!

转眼间,上房屋灯亮了,一阵息息索索响之后,上房屋里匆匆忙忙地走出两个人来!

前头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儿,刚才那汉子畏畏缩缩地跟在后头。

胖老头儿一边走一边扣扣子,到了跟前扣子还没扣好,他满脸惊慌色,赔一个心惊胆战的笑,一躬身道:“几位爷请屋里坐坐去!”

霍天行微一摇头道:“不坐了,我们问你几句话就走,你是这家粮食行的掌柜?”

那胖老头儿忙道:“是!是!是!小老儿姓董,叫董兴……”

霍天行道:“我知道你姓董,你们粮食行招牌上写的很清楚,我问你,你们行里的车今儿晚上有没有到南城根儿去过!”

那胖老头儿瞪大了眼道:“南城根儿,没有啊?我们只送西城的粮食……”

霍天行道:“我老实告诉你,今儿晚上有辆车跑到南城根儿辗死了人家一个小孩儿,人家一状告到了衙门里,有人看见那辆车往西城来了,车后头还挂个水桶,上头写着‘董记’两个字,你是掌柜,你不会亲自赶车,可是我要你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就把你带到‘五城巡捕营’去!”

那胖老头儿吓白了脸,忙道:“您老千万开恩,小老儿是个安份良民,做生意也是公公道道,从没有骗过谁,坑过谁。”

“少废话!”白不群叱道:“你行里的车到底有没有到南城根儿去过?”

胖老头儿忙道:“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敢赌咒儿……”

骆家英道:“用不着赌咒儿,我看你一付老实相,倒像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这样吧!

我们不难为你,你帮我们想想,挂‘董记’招牌的,谁家车后头挂个水桶,上头还有‘董记’两个字?”

胖老头儿道:“这,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不群道:“不知道就跟我们走!”

胖老头儿忙道:“我一时想不起来……”

白不群道:“那你就慢慢儿想,我们可以等。”

胖老头儿忙点头说道:“好!好!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没再说话,显然是想上了,他搓着手,一脸的焦急不安色,头上都见了汗。

骆家英道:“想事儿得慢慢来!不能急,有道是:心急喝不下热稀饭,你安心慢慢想,我们不难为你!”

胖老头儿忙又哈腰应了几声:“是!”

霍天行突然说道:“掌柜的!我再说一句,有人看见那赶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他辗死人赶着车跑的时候,从车上掉下几颗没打过还带着芒儿的麦子,不是粮食行的车,车上哪来的麦子!”

胖老头儿道:“这,这,这……”

突然两眼一睁,急道:“我想起来了,昨儿个我们借过铁匠铺的车到‘八里庄’拉过一趟麦子,别是‘铁匠铺’的车……”

霍天行精神—振道:“哪家铁匠铺,西城的么?”

胖老头儿道:“是西城的!是西城的!就是那家‘董记铁匠铺’,掌柜的也姓董,从我们这儿出去往南走十来家就到了……”

骆家英道:“他铺里有个年轻小伙子么?”

胖老头儿忙点头说道:“有,有,他儿子才十几二十岁……”

真够朋友,借了人家的车,欠了人家的情,到头来却把人家和盘托了出来。

其实这也难怪,霍天行说车辗死了人,谁愿意到衙门里打人命官司去!

霍天行点点头道:“好!打扰你了,你们睡吧!”

四个人翻墙出了粮食行,白不群道:“大哥!要不要留个人在这儿看着他们。”

霍天行沉吟了一下道:“用不着!我已看过车了,不是他们的车,凭‘五城巡捕营’这五个字儿,他也不敢骗咱们!”

走到胡同口,司徒逸迎过来问道:“怎么样?是不是?”

霍天行摇摇头道:“不对头!不过没白跑,打听出来了,车是‘董记铁匠铺’的,咱们往南走,过去十来家就是。”

他冲对街胡同口打了个手势,贴墙往南走去!

粮食行的胖掌柜没说错,走了十来家就到了“董记铁匠铺”,门面比粮食行小得多。

刚才留在外头的仍留在外头,傅天豪、霍天行、白不群跟骆家英四个人翻墙进了铁匠铺后院。

好小的一个院子,停辆马车就没地儿了,院子一角堆着一大堆煤,当然!铁匠铺少不了这东西!

虽然当日夜色太黑没看清楚,可是傅天豪一眼便认出这辆马车就是那小伙子赶着到南城根儿送“东西”的那辆马车。

接着他又在车后看见那个挂着的水桶,没错,上头两个字儿“董记”,清清楚楚!

用不着傅天豪再说什么,霍天行当即一偏头道:“进屋找人去!”

白不群、骆家英当先窜向了那唯一住人的屋,白不群把匕首插进门缝一挑一拨门就开了。

进屋摸着灯点上,哈!进门就是炕,炕上两个人蒙头睡得正香甜。

白不群伸手把两床破被子全扯了,一个老头儿一个小伙子,敢情这一家就这么两个人,没女人。

被子一扯,老少俩全惊醒了,睁眼一看,俱吓了一大跳,一骨碌全坐了起来,小伙子瞪大了眼道:“你们是……”

霍天行道:“你们爷儿俩别怕,我们一不是贼,二不是盗,我们是江湖上刀口舐血过日子的,问你们爷儿俩几句话,你们要是有一句说一句,我们扭头就走,连你们爷儿俩一根汗毛都不碰!要是你们爷儿俩不说实话,明儿个早上你们这家铁匠铺就没人起来开门,这话你们爷儿俩懂么?”

老头儿吓得缩成了一堆,睡意全没了,白着脸直点头:“懂!懂!”

小伙子似乎胆比他爹大,圆睁着眼道:“你们要问什么?”

霍天行一指傅天豪道:“这位你认识么?”

傅天豪道:“他没看见我!”

霍天行“哦!”了一声道:“那我这么问,小伙子!你今儿晚上赶着车去了一趟南城根儿,是不是?”

小伙子道:“没有啊!谁说的?”

霍天行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你的胆比你爹大,不错,我很欣赏你的胆气,可是这时候不是你要大胆的时候,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听的很清楚,不说实话对你们爷儿俩可没什么好处,不妨告诉你,我们看见你了,要不然我们不会找到你这儿来!”

白不群翻腕亮出了他那把匕首,在手里把弄着。

铁匠铺打过不少刀,比匕首大的多的是,可是这当儿这爷儿俩都怕这把匕首。

老头儿吓得一哆嗦,忙道:“我们是被逼的,没办法……”

霍天行微一摇头道:“老兄弟,你错了!我们不怪你儿子赶车到南城根儿替人家跑腿儿送人,因为我们知道那些人是江湖人,你们爷儿俩根本就闹不过他们,我们只问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小伙子道:“只有一个人。”

“也行!”霍天行道:“他现在在哪儿?”

小伙子摇头说道:“不知道……”

霍天行道:“你不知道?”

小伙子道:“我真不知道,昨儿晚上刚上灯,铺里来个人,他说他要打把刀,三天之内要,出手很大方,丢下十两银子就走了,谁知道今儿晚上他又来了,他说要借我们的车跑趟南城根儿送样东西给两个朋友,好主顾我们不敢得罪,再说他还答应只把东西送到他愿意出二十两银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东西装上车的,拉我进后院叫我套车就走,他赔我一块儿去的,到了南城根儿他就下了车,他告诉我待会儿会看见有人提着灯晃三晃,那时候就把车赶过去,他刚说完就看见灯光了,他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车就窜了出去,他也走了,直到他两个朋友上车搬东西,我才知道那不是东西,是个女人,吓得我不得了,我赶着车就跑了回来,回来也没见着他,我哪儿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这小伙子的确胆大,说了这么多话,嗓门儿抖都没抖一下。

静静听完了小伙子这番话四个人都皱了眉,他四个知道,小伙子确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儿!

他四个也明白,不但小伙子这种人不可能满嘴里嚼舌头说瞎话,而且谭北斗也不可能留有什么让小伙子可告诉人的。

沉默了一下之后,骆家英突然说道:“小伙子!来找你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小伙子眨了眨眼道:“挺年轻、挺白净、可是少一条胳膊……”

傅天豪道:“罗广信!”

白不群撞:“他打的那把刀,拿走了么?”

小伙子道:“还没有,说好了三天,算算还没到日子!”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恐怕他不会来拿了。”

骆家英点点头道:“不错!打刀只是借口,出手大方也为讨个好,他师徒不缺刀用,即使缺刀也不会到这种小铺来买!”

霍天行望着小伙子道:“小伙子!你始终只见着他一个人?”

小伙子点头:“是啊!我根本就没看见第二个?”

霍天行沉吟了一下道:“今儿晚上他一回来叫你套车就走,你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什么时候装上车的?”

小伙子“嗯!”了一声道:“八成儿是另外有人翻墙进来,把那位姑娘放上车的。”

霍天行转望傅天豪,道:“傅大侠?”

傅天豪道:“走吧!”

霍天行冲老头儿一抱拳道:“老兄弟,吵了你们爷儿俩的觉了,抱歉,我们走了,你们睡吧!”

四个人出了屋,霍天行还顺手带上了门。

白不群吁了一口气道:“看样子这只老狐狸要漏网了,让人不能不佩服他的老谋深算,慎微细密!”

霍天行突然停了步,道:“咱们再看看这辆车!”

他扭头往马车行去!

众人跟了过去,白不群道:“大哥还看什么?”

霍天行道:“我还不死心,我也不服气,车上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我不信谭北斗做得能不落一丝儿痕迹!”

到了车旁他伸手道:“老四!把火儿给我!”

骆家英探怀摸出火折子打着递了过去。

霍天行接过火折子把车旁挂的一盏灯点着,然后吹熄火折子递还了骆家英,他把灯举得高高的先看车辕。

车辕上除了一层土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转身提着灯上了车,举灯照了照,车里相当干净,还有几颗带芒的麦子!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处,那地方有一小片红红的东西。

他跨步过去捏了起来,那是一块泥,红泥,还软软的。

他目光凝聚在那块红泥上看了一阵,然后他转身下了车。

白不群道:“大哥!有什么吗?”

霍天行没理他,望着傅天豪道:“傅爷!‘鹰王府’那两个护卫上这辆车带人的时候,是从前头上去的?还是从后头上去的?”

傅天豪道:“前头!怎么?”

霍天行道:“我现在还不敢确定,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顿了顿道:“老四!你去叫小伙子出来一下,告诉他,我只是问他几句话,别吓着他爹!”

骆家英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转眼工夫他带着小伙子走了过来。

霍天行道:“小兄弟!我再问你几句话,这两天除了今儿晚上这一趟南城根儿外,你用过这辆车么?”

小伙子摇头说道:“没有,这辆车我们十天半月不用一回,前些日子有人借车到‘八里庄’拉了趟麦子,不过那是四五天前的事了!”

由这句话可以证明小伙子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霍天行点点头道:“那么!你跟你爹这两天有谁进车里去过么?”

小伙子道:“也没有!不用车进车里干什么去?”

霍天行道:“找你的那个人,进车里去过么?”

小伙子摇头说道:“没有,他只上过车辕!”

霍天行道:“这么说,这两天没人进车里去过?”

小伙子点头道:“嗯!没有。不!有人进去过!”

霍天行神色一紧道:“小兄弟,谁进去过?”

小伙子道:“把那位姑娘抱上车的人啊!那人要没上车怎么把那位姑娘抱上车的?”

霍天行神色松了,倏然而笑,一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吹灭了灯,把灯往车上一挂,道:“谢谢你了,小兄弟,我们走了,你去睡吧!”

他偕同傅天豪,带着白不群、骆家英又从进来的地方翻了出去!

小伙子瞪大了一双眼,站在那儿直发愣。

翻出了墙,霍天行抬起了手,两个指头捏着那一小块红泥,含笑说道:“傅大侠!您看这是什么?”

傅天豪目光一凝,道:“红泥!这是……”

霍天行笑笑说道:“小伙子那辆车里找来的。”

白不群道:“大哥以为这是……”

霍天行道:“别的地方沾不了泥,当然是鞋底上掉下来的,泥还是软的,足证刚从鞋底上掉下不久,这两天没别人进过那辆车,当然是把沈姑娘抱上车那人鞋底上掉下来的!”

傅天豪道:“霍大侠高明……”

白不群道:“大哥!这泥是哪儿的?”

霍天行道:“这就是最要紧的一点,只要能知道这块泥是哪儿的,就准能找到谭北斗师徒。”

白不群道:“那……这块泥是……”

霍天行道:“谁知道‘北京城’里外,哪个地方有这种红泥?”

傅天豪摇头说道:“这恐怕难了……”

霍天行道:“不见得,傅大侠!咱们都知道,京畿一带有这种红泥的地方不多……”

二虎突然叫道:“我知道!”

大伙儿精神一振,齐声问道:“哪儿?”

二虎道:“你几位跟我来。”

他撒腿往西奔去。

大伙儿跟在二虎后头一阵跑,一口气跑过了两三条街到了一处廊檐下,二虎停步一指道:

“您几位看。”

大伙儿都看见了,廊檐下黑忽忽的几堆,那是几匹骆驼卧在那儿,骆驼的蹄上都是红泥。

霍天行在二虎肩上拍了不道:“二虎!你真行。”

二虎道:“您真是!找赶骆驼的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对呀!”韩奎一咧嘴道:“怎么咱们这几个老的,竟还不如这个小小子!”

大虎四下看了看道:“人呢?在哪儿?”

忽然!骆驼身后那两扇门开了,里头探出个睡眠惺忪的老头儿脑袋!

“半夜三更的谁在这儿说话呀……”

等他看清外头站着七八个时,眼一睁,睡意没了。

“你们要干什么,想偷骆驼?”

霍天行忙一抱拳道:“老兄弟别误会,我们是外地来的,没见过骆驼,从这儿过停下来看看,这几四骆驼是你的么?”

老头儿道:“是啊!你们想买可以到别处去,这一带骆驼多得是,多少都有,我可不卖,我是靠它吃饭的……”

霍天行道:“老兄弟别误会,我们不是要买骆驼,我只是想问问老兄弟你从哪儿来的,怎么骆驼踩的满蹄子红泥?”

吃饱了饭没事问这个?老头儿诧异地看了霍天行一眼道:“你们真是外地来的,怎么连这都不知道,我是从‘门头沟’驮煤来的,离‘门头沟’不远有块地全是红泥。”

霍天行就等他这一句,老头儿两字红泥刚出口,他一抱拳道:“谢了!”

转身走开了。

大伙儿往前走,霍天行笑道:“那老头儿准拿我当疯子,吃饱了饭没事儿跑这儿来问这个!”

二虎接道:“可不!您唬得老头儿一愣一愣,我直想笑。”

霍天行道:“你是该笑,咱们这趟要能找到谭北斗师徒,论起来你是头一功。”

二虎乐了,要没耳朵挡着,嘴能咧到脖子后头去。

白不群道:“大哥!咱们是否这就赶到‘门头沟’去?”

……………………………………………………………………………………………………………………………………

第三十章

霍天行点点头道:“兵贵神速,谭北斗心眼儿多,别让他悟出来脚底下抹油溜了,傅大侠以为怎么样?”

傅天豪含笑说道:“霍大侠挂帅,说什么我是听什么!”

霍天行微一点头道:“好!我挂帅就挂帅吧!咱们现在就走,天亮前后就可以赶到了,走!”

一声“走”,几个人齐展身法,转眼工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口 口 口

“门头沟”是个产煤的地方,“北平”冬天屋里一定要燃炉取暖,老规矩是农历十月初一生炉子,二月初二撤炉子,十月初一前几天炉子就装好了,从“门头沟”用骆驼驮来的“红煤”、“明煤”也早就堆满了“煤屋子”。听那赶骆驼的老头儿说,他是从“门头沟”

来,路上经过一个地方,那地方全是红土红泥,这意思也就是说用不着真到“门头沟”,那地方是在“门头沟”过来的某个地方。

果然!几个人还没到“门头沟”就看见了,这时候天已微亮,老远就可以看见一片红土,那地方在“永定河”边,右边是“三家店”,左边是“大谷”,离“门头沟”没多远。

几个人在半里外便停了身,站在远处先打量形势。

那片地方没多大,可是成狭长的一块,斜斜地右边伸进了“万寿山”与“香山”两山之间的一片谷地里。

(此‘万寿山’非指‘景山’,景山原叫‘煤山’,又名‘寿山’。)

露在半头的这一截平坦、空荡,什么都没有,这一头一直延伸到“水定河”边。

看了一阵之后,霍天行皱了眉,道:“傅大侠请看,这一大片红土地左边紧挨‘永定河’,右边一直伸到‘万寿山’跟‘香山’之间,横拦看来往京城跟‘门头沟’的这条路,也就是说从‘门头沟’那边往京里去,势必得经过这片红土地不可!要照这么看,谭北斗师徒并不一定就在这片红土地上。”

傅天豪点点头道:“霍大侠话是不错,可是以我看谭北斗师徒落脚在这片红土地上的可能比较大。”

霍天行道:“何以见得?”

傅天豪道:“霍老!从‘门头沟’到京里去这条路,不近吧!”

霍天行点点头道:“是不近!”

傅天豪道:“从‘门头沟’到京里去,恐怕很少有人靠着两条腿走的,尤其是在带着个人的情形下,您说是不是?”

霍天行又一点头道:“不错!确是这样,带着人走这么远的路那有多累,也太显眼!”

“这就是了。”傅天豪道:“既然带着个人从‘门头沟’往京里去,非得坐车子不可,脚底下怎么会沾红土?”

霍天行一怔道:“不错!”

傅天豪接着说道:“再说咱们看见的这一段地上干燥,有土没泥,咱们一路从京里行来,也没见着那个地方有水有泥,这两天也没下雨,那人脚下怎么会沾红泥,再说这一段平坦空荡也没有一个可以藏身之处,‘万寿山’跟‘香山’两山之间的那片谷地里,定然不会有水,有水的地方才可能有泥,以我看八成儿他师徒躲在那片谷地里!”

霍天行灰眉耸动,直点头。

“嗯!有道理,有道理,走!咱们这就进那片谷地里瞧瞧去!”

说着!他迈步就要走!

傅天豪伸手一拦,道:“慢着!霍老!咱们不能这样过去,谷口一带不知道有没有可资掩蔽的地方,谭北斗师徒要是躲在那片谷地里,以谭北斗的心智与经验,他一定会找一个视野宽阔的地方藏身,再不他也会在谷口设有暗桩,咱们一近谷口非被他发现不可,谭北斗他本是惊弓之鸟,也明知不是咱们的对手,否则他不会远远地躲到这儿来,如今咱们人多他人少,众寡悬殊他更不敢跟咱们照面,万一他发现咱们之后往山里一撤,这一带往右是‘妙峰山’,往左是‘太行山’,山区都够辽阔的,咱们上哪儿找他去?”

霍天行呆了一呆道:“您说的是,我怎么也跟老五一样,鲁莽起来了,那么以您看,咱们该怎么过去?”

傅天豪道:“以我看咱们九个人不如分成两拨,一拨由谷口进去!一拨由‘万寿山’后抄过去,这样两下一堵……”

韩奎“哈!”地一声笑道:“妙啊!瓮中捉憋!”

傅天豪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谷地两边高而陡,两头一堵,不愁他师徒能飞上天去!”

霍天行摇头笑道:“看来我该把这颗帅印拱手让贤了,傅大侠!您看咱们的人手该怎么分配?”

傅天豪道:“您带白三侠、骆四侠、樊老跟大虎二虎从‘万寿山’后抄过去,我跟韩五侠、司徒十侠从正面进谷口……”

霍天行一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老三、老四、子空、咱们走!”

他一挥手,又要走!

傅天豪伸手又一拦道:“慢着!霍大侠,我话还没说完呢。”

霍天行摇点笑道:“今儿个我这是怎么了,老这么急,您还有什么交待?”

傅天豪道:“您请打量一下,从这儿绕过‘万寿山’到谷地的那一点,需要多大工夫?”

霍天行投过目光打量了一阵道:“一盏茶工夫足够了。”

傅天豪点点头道:“好!那么一盏茶工夫之后我们再动身,您几位到了那边之后请找个视野良好,可以看见这一边的地方暂时掩蔽身形别露面,等我们从这头进去之后招呼您几位的时候再现身,行了,您几位这就请吧!”

霍天行一抱拳道:“末将等得令!”

带着白不群等腾身飞掠而去!

傅天豪等站在原地没动,眼望着霍天行等飞奔腾跃没多大工夫便已先后隐入了“万寿山”

下那一片林木之中。

韩奎永远是性子急,这时已忍不住道:“傅大侠!咱们……”

傅天豪道:“五侠请耐着性子等等,去早了不但没用,而且有害无益,一定得等他们几位绕过‘万寿山’到了那一边,截断了谭北斗师徒的退路之后,咱们才能过去!”

韩奎抬手抓了抓头,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傅天豪才说了一声“走!”当先腾身扑了过去!

这时候天已大亮,远山近树看得清清楚楚,三个人身法快速,没多大工夫便已驰抵谷口!

傅天豪伸手往后一拦,刹住扑势停了下来,然后贴身在谷口山壁上,缓缓探过头往里望去!

他什么也没看见,谷势是弯的,弯曲处到谷口这一段只有十来丈,两旁边都是树,谷里空荡寂静,一点动静也投有。

只听韩奎在身后低声问道:“傅大侠!看见什么了么?”

傅天豪微一摇头道:“没有,咱们进去!”

他闪身当先进了各口。

三个人一前二后,两个起落便到了弯曲处,忽听一阵急促步履声从那一边传了过来。

傅天豪一打手势,他窜向了左边林木中,司徒逸跟韩奎则躲进了右边林木中。

随听一阵话声传了过来:“哼!偏是总座揪心,这地方离京城那么远,谁会想到咱们在这儿,既然揪心就走嘛,却还不走,非等着看热闹不可!”

话声粗粗的,傅天豪一听就知道是“四残”里各缺了一条胳膊那兄弟俩里的一个。

没错!谭北斗师徒确在这儿,傅天豪心里一阵惊喜猛跳。

另一个话声传了过来,比刚才那话声近了很多。

“管他呢?反正咱们是跟总座,总座让咱们怎么干咱们怎么干就是了,其实总座小心是对的,眼前咱们这几个人伤的伤,残的残,更不是人家的对手了,万一要让人家找到这儿来,那岂不是只有任人摆布么?”

是缺陷膊兄弟俩中的另一个。

先前那个道:“怎么你也……你说,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儿来。”

后一个道:“我不知道,反正总座既然这么说,总是有他这么说的道理,咱们跟总座这么多年了,除了车队那回事之外,总座几曾办差过事?”

说话间人,拐了过来,两个,黑黑壮壮的,可不正是“四残”中缺胳膊那兄弟俩!

韩奎的确永远是急性子,独臂兄弟俩刚拐过来他已当先从右边林木中扑了出来,司徒逸紧跟在他后头,显然司徒逸是不得不跟出来。

事实上确是这样,韩奎这一扑出来,傅天豪也不能不出来。

三个人动作都够快的,而且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抬手投足之间已制住了那俩兄弟。

韩奎一只毛茸茸的大巴掌紧扣在右边一个左肩上,道:“谭北斗他再精再滑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去,说话,他师徒几个在哪儿?”

兄弟俩都挺硬的,没—个吭气儿!

韩奎浓眉一掀,五指就要用力。

傅天豪伸手,一拦道:“五侠!不用问了,反正是出不了这片各地!”

他一指落下,闭了左边那一个的穴道。

韩奎冷哼一声道:“便宜你们俩了。”

他手往下一落,右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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